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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宜室宜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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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娘子欢喜道:“这可真是太谢谢娘子了!”

润娘笑着向崔大道:“崔大哥莫要生气呀!”

崔大毫不在意道:“娘子也太小瞧了我了,杨嫂子多占些便宜也是应该的,可有甚么恼的。”

“如此,可就说定了。知…………”润娘本想唤知盛写文契的,忽见刘继涛坐在日头底下,睡得好不适意,心下微恼冷声唤道:“刘先生。”不想

刘继涛睡得迷了竟没听到,“刘继涛!”润娘拔了嗓音喝道,果然见他猛地醒转,傻傻地左右望了望,问道:“谈妥了?”

润娘撇着嘴道:“是啊,谈妥了,唤你来写文契呢!”

刘继涛伸了伸懒腰,道:“我是族学里的先生,又不是你家帐房………”

“你不写,晚上就不用来吃饭了!”润娘侧了身子,微扬着下巴威胁道。

“好,好,好。”刘继涛好似无奈地道:“算我怕你了!”

润娘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满脸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趁着杨娘子

取笔墨的工夫,润娘把章程告诉了刘继涛,而众人见他们写文契了,便都回去了。

笔墨一到,刘继涛提笔便写,秋禾又端了碗姜汤进来,润娘吃着姜汤看

刘继涛下笔,她姜汤未吃完,刘继涛已写得三份文契。

“好了。”润娘饮尽姜汤,搁了碗向杨娘子道:“这篮子菜嫂子先收着,我约摸着后日才能送菜来。”

“那钱…………”杨娘子提着篮子,问道。

“哎!”润娘握着杨嫂子的手,道:“这点菜还算甚么钱!”她一面说,一面收拾着准备回去。

润娘还没出门,就见那小后生跑了回来,折子喘吁吁地问:“娘子,你们家里可有韭菜的?”

润娘回头看向知盛,见他点了点头,方道:“有的,怎么你也想?”

那后生吞吐道:“那咱们先个娘子定这个月的菜成吗?”

润娘极爽快地答道:“成!不过这个月你们得照市价,若下个月你还同我定,我再给降价钱行不行?”

那后生想了想点头道:“成!”

“刘先生。”润娘倏然转身,向刘继涛道:“再写份文契!”

正文 五十二、攀附

五十二、攀附

一行人回到家中时。已是暮色满天,润娘一下车,抬眼突见远处还没长出嫩芽嶙峋枯瘦的枝丫映着绯红的晚霞,刹时间愣怔住了,仿佛自己又坐在回家的公车上,透过车窗看外边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娘子,娘子,娘子…………”

华婶连声的呼唤并没能唤醒沉迷在过往中的润娘,她惝恍的眼神落在极远处,整个人如同被摄魂魄般呆呆愣愣,只有两行清泪静静淌落。

这一下看得众人都惊慌起来,刘继涛也顾不得避嫌,上前扳过她的细肩摇晃着,叫道:“润娘,润娘,润娘………”

“做甚么呀!我又没死,叫丧啊!”润娘回过神,甩开刘继涛故作忿忿,丢下众人大步向内而去趁人不主意飞快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嘴里轻哼着悲伤的乐调:“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只是一句歌词。眼泪再度落下,她每向里行一步,脑海中便浮现前世温馨,每一个傍晚母亲都会在不大的厨房里忙碌,而当自己踏进家门,老顽童的父亲必会从书房里奔出来迎接自己,超兴奋地喊:“女儿,回来啦!”那个时候很烦父亲,而今想要再听那一声唤喊已成妄想。

看着眼前昏暗沉寂犹如困兽的屋子,润娘打心底涌上一阵厌烦来,枯燥无聊的日子偏还要费那么些心思去算计那点蝇头小利,这样的日子她真得过得有些烦了。在前世每日只守着台电脑,或看书、或上网,阳光明媚心情好的时候冲一壶奶茶邀几个好友坐在阳光里吃茶聊天,看院子里开得灿烂花朵。嫌冷清了便呼朋唤友去K歌房吼两嗓子,家里呆腻了,收拾了旅行包寻一个陌生的城市呆上两天,曾经的日子是那般的随心所欲,而今…………

“阿嫂,阿嫂,阿嫂!”

稚嫩而带着些哭腔的童音强势地将她从往昔的悠闲中拉扯了出来:“阿嫂,你不管慎儿了么?”

润娘低下头看着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娃,葡萄般的眼睛里装了惊恐的泪水,嘟着红润的小嘴一脸的委屈可怜。润娘突地想起初遇这具身体主人时她说的一句话“再苦再难,只要有爹娘在,我就不是孤单一人!”

当时只觉得她懦弱无用,现下她才发现自己并不如想像中的坚强。这一家的老弱全都依赖着自己,而自己呢在前世看着好似坚强独立,其实又何曾如现今般竟是是一家的顶梁柱。润娘轻抚着周慎的脑袋,没了父母的庇护她再也不能假装自己还只是个孩子了,这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责任,何况自己也快做母亲了,一念及此压在她心头的阴云登时被吹散开来,是啊,再过不久这世上便有一人与自己血脉相连,而这不正是她前世梦寐以求的事么!

“傻瓜,阿嫂怎么会不管你了呢。”润娘微笑着揉了揉周慎的大脑袋,孩子总是纤细而敏感的。

周慎仰着脑袋,很是委屈地说:“可我喊了你好久,你都不理我。”

“呃,阿嫂在想事情,一时没有听见。”

“润娘,你真的没事么?”刘继涛行至她身旁,小心地问道。

润娘笑着转了个圈,道:“我不是好好的么。”

“呜呜,舅娘,阿舅。你们怎么才回来呀!”润娘还没反映过来,一个软软的小身子已扑进她的怀里,哭得甚是凄惨:“妞儿都等了好久,好久,好久了…………”

润娘“嗯嗯啊啊”地哄着怀里的小丫头,但见喜哥儿红润的脸膛上噙着微微的笑意,款款地从内院行来,她穿着葡萄紫缎绣花蝶纹褙子,下头露着截缃色百褶罗裙,裙角绣了一圈细碎花朵,行动间时隐时现晃人眼目。

“阿姐甚么时候来的呀,之前也不叫人来说一声。”润娘一手牵了周慎一手牵了妞儿,赶紧抹了泪,换了欢颜迎上前地问道。

“都是官人,吃了晌午饭突想起今朝休沐,便说要来看看继涛,咱们先到了学里,竟没有人的这才转到家里来,谁想你们都过城了,害得咱们等了整个后半晌,你们再不回来,咱们可是要回去了。”喜哥儿一接着润娘便不住声的报怨。

润娘见她口中虽是不满,可脸上却透着幸福的满足,便知她这段日子过得甚好:“回去做甚么,晚上咱们还能不回来!”

华婶亦赶了上前笑道:“可是的呢,我也说既回来了,可不多住几日。”

娘儿们说笑着向院内行去,刘继涛落在后头并没有打算进去,望着润娘渐去的身影神色间闪过一抹担忧。适才她为何悲伤至斯,整个人仿佛只剩了躯壳在这里,也难怪周慎会吓得哭了起来。

“继涛,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呢!”

刘观涛快步接了出来,刘继涛却微微地皱了眉头,怨悔自己不该站这里发呆的。

“五哥。”刘继涛疏远而客套地拱手问道:“特来找小弟有甚么事么?”

“里头说,里头说。”刘观涛拉着他直往里去,刘继涛拧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跟着进了内院周慎的书房,却发现周友清与周悛也在坐不由一愣,他二人见刘继涛进来,也都站了起来,互相厮见过归了坐,阿二奉上一碗三红羹来,语含深意地道:“这是娘子特地叫我端来的,叫先生吃着垫垫肚子先。”

刘继涛接了碗,道:“多多谢过你家娘子。”言毕只管吃茶也不做声。

那三人见刘继涛不做声,也不好开口闷了半晌,倒是刘观涛道:“老七啊,我听说你回来了,就一直打听你的消息,想着请你回去办个族学的。再想不到咱们刘家的状元公竟被周老先生抢了来,如今你即在这边开学授课了。倒不好就丢下不管,我同老先生商议了,看是不是让刘家的子弟也附学过来。”

刘继涛舀着羹汤,头不稍抬:“学里就只我一个,光就那十几个学生我已是应付不过来了,再多添几个,我哪有那么些精力呢。”

周友清不以为然道:“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也不在乎多几个。只是那院子实在是小,只东厢一间屋子添了人可真是坐不了。”周友清说到此看向刘观涛,扁嘴皱眉地不肯往下说了。

刘观涛跟他使了几个眼色。他只当没看见,没奈何只得自己开口道:

“我是这么想的,周家这里有个东跨院且你又在这搭伙索性搬过来住,咱们俩家也算是内亲,况且又是住跨院里还有小门通外头,把院门一落锁,说是跨院倒也是独门独户的,量外人也不好议论甚么。这样那三间正房能空了出来,再使人把西墙的泥草屋给拾掇拾掇,派个婆子给学生做顿午饭总是成的。”

刘观涛见刘继涛即不答应也不反驳,只微微地笑着,再看周氏俩叔侄也只管绷着脸不做声,不由有些急了:“老七,成不成的你也说句话呀!”

刘继涛把青瓷碗往几上搁了,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冰凉如水的眸光在三人面上缓缓瞟过,最后落在刘观涛那张俊毅的脸上,道:“五哥,你问错人了吧,成不成得你该去问周娘子才是,我一个搭伙的客人说了也不算呀。”

刘观涛道:“我如今是问你,周娘子那里有你嫂子,你不用担心。”

“那老先生以为如何呢?”刘继涛将眸光移到周友清有紧绷的脸上。

“咱们由先生定。”

看来这三人还未达成一致啊,刘继涛清浅地笑着,若说搬过来他倒是愿意的,只不愿再同刘观涛牵扯上。不过显然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一个在家丁忧的状元公,官虽不大可对刘观涛来说,却也是一个进身的台阶。

“老七,你别自管发呆呀,倒是说句话!”刘观涛焦急地催促道,年初自己费了一千贯钱在吏部捐了个官,本想着开春了到京里走动走动,托堂弟帮帮忙谋个实缺,没想到他竟回家丁忧了,虽然他不在京里了,可也做了多年的京官总有些人脉。他若肯替自己引荐引荐,也可以少走些弯路不是。

然早年也实在是得罪得他狠了,他竟不肯回转丰溪村,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自己也有个名头可以常来走动,不然自已这么常来常往的,只怕旁人要取笑自己攀附。若他肯住到周家来,自己借着陪媳妇回娘家的名头,旁人就更没说的了!

“老七!”心道他还真会套近乎啊,旁人听了这称呼怕是要以为俩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打得甚么主意,刘继涛自是清楚的,嘴角亦始终微微地勾着,不过等他进了京,知道了自己在京中的名声后,怕是要恨不得逐自己出族吧。

“哎………”刘继涛敛了笑意,现下还真不敢得罪狠了他,不然他若把自己在京里的事宣扬开了,旁的倒没甚么,只是润娘她…………

“我一个噌吃噌喝的,只要主人家答应了我自没话说的。”

刘观涛听了,拍手道:“你放心,周娘子不是那些故做小心的人,实在是怕人议论,我自找人来封了那院门也就是了!”

周悛忍不住哼了声,抢白道:“这毕竟是周家,刘大官人的主也做得过了吧!”

刘观涛将手握拳挡在嘴边,清了清喉咙,递了个眼色给周友清,周友清瞪了眼侄孙,向刘观涛道:“做饭的婆子倒是不愁,不论谁家里派一个就是了。然那学里的饭菜茶点可是怎么算呢?咱们先已收束修,这会又叫人交钱怕是不妥当吧。况且咱们村里的孩子也犯不上在学吃饭呀。”

刘观涛道:“这我先虑到了,咱们那里的束修比老先生这边多了两贯钱的。”

周悛冷冷一笑,道:“大官人还真是个仔细人啊!”

“哎!”刘观涛唉声道:“我也是没法子,族里人听说咱们家的状元公竟在旁人那里开学授课,差点儿不曾吵塌我家的屋顶。我一张嘴说十二贯的束修,本以为他们不会答应,谁曾想那些往常俭省得了不得的人家竟一口应承下来,立逼着我来!”

刘继涛微笑地看着族兄声情并茂演出,暗暗赞佩,他这做戏的本事倒不比自己差,还真是个适合官场的小人。

“既这么说,悛哥儿明朝你找人把泥草屋修葺了。别叫人家说咱们办事拖拉!”周友清阴沉着面色,站起身往外走。才出得房门,正撞上润娘扶着秋禾从屋里出来,笑着招呼道:“四叔公,悛大哥,吃了饭再去吧。”

“不用了。”周友清憋着一肚子的不快,健步而去。听得润娘在后头道:“天可是黑了,悛大哥你可搀着些叔公。”说着又向刘观涛笑道:“姐夫,快里头坐吧,饭菜都上桌了,摆凉了就不好了。”说罢转身进了屋。

刘观涛看着她朦胧的笑颜,不由地心底发怵。而刘继涛也微拧起了眉头,猜测着她的用意。

正文 五十三、招聘(上)

五十三、招聘(上)

其实润娘归根到底只是个简单的女人。她见喜哥儿言谈间带着满足的幸福,对刘观涛自然也就客气了许多,虽说在心底里隐隐地揣测着他的用意,然这些怀疑自是不能喧著于口的。

内堂厚厚毡帘挡去了屋外的春寒,地上的大铜炉里银炭火通红,圆桌上热气滚滚,众人围桌而坐,妞儿缠着周慎吱吱咋咋地说个不停,喜哥儿一脸幸福的坐在刘观涛下首,不时地往女儿碗里夹些好菜,而刘氏兄弟面上虽是平平,偶尔也互敬两杯酒,然其各怀心肠彼此忖度的神情,瞒得旁人却逃不过润娘的双眼,只是润娘也不懒得费心管他们,自与妞儿玩笑说闹。

待吃罢了饭天已起更,润娘便留喜哥儿一家人住下,刘观涛住了周慎的屋子,姑嫂二人带着妞儿住在东里间,易嫂子带了周慎住了西屋。

润娘几人洗漱罢了天已二更,万籁俱静。东里间里暖帘低垂,拨步床厚厚的帐子里透出隐隐的烛光,地平上的小戳灯还亮着,一头还放着座坐地的大铜火熜,因喜哥睡在这里,秋禾便到外间炕上跟鲁妈挤去了。地平上的那只铜火熜虽看不见炭火,可滚滚地热意却是扑面而来。内床的帐子还没放下,喜哥儿哄了妞儿睡下了,自己也钻进被窝里了,见润娘还歪大迎枕上于灯下看书,压低了声音道:“睡吧,还看都甚么时候了!”

润娘挪了挪身子,眼睛还在书上只道:“还早着呢。”

“难怪华婶爱念你,真正是跟个孩子一样,都二更天了还说早。”喜哥儿说着起身抢了她手中的书,又过跨过润娘灭了灯放下床帐子,再缩回被窝里去,润娘也褪了棉袍子盖在褥子上缩进了被窝。

“唉…………”待润娘躺了下来,喜哥儿微微地一叹,隔着被褥抚着润娘的肚子,也不知我能不能见着这孩子出世!”

润娘听了一惊,忙问道:“阿姐,这话甚么意思?”

黑暗中润娘听着喜哥儿轻轻地笑了笑,道:“前些日子官人捐了个县官,听口声倒极可能放个实缺,若事情顺利,怕是等不着四月底咱们就要动身了。”

听得这个消息。润娘心底又添了几份凉意与不安,嘴上却笑道:“这是极好的事,怎么从阿姐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倒吓我好一掉。”

“唉,你不知道这一放任,只怕要去的地方在几千里外,况且没个三年五载又不得回来,我………”说到这儿喜哥儿的声音有些哽起来:“一想着要离家这么远,与你们天南地北的,这心里就直发颤。”喜哥儿低柔的嗓音带着丝郁伤在床帐里徘徊不散。

也许是因夜渐至深沉了,人便极易伤感,润娘听得这一句便感觉到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来,忙悄无声息地抹去,换上调侃的语调道:“阿姐你这可是不厚道啊!眼见的就是官家夫人了,倒同我一寡妇在这里埋怨,我这一世都望不来你这福份呢。”

“我就知道告诉了你,你必要取笑我的。你放心待三郎大了,自然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阿姐,你这心肠可是歹毒啊!”润娘侧了身借着极微弱的亮光,隐约地看出喜哥模糊地轮廓:“待三郎给我挣诰命,那我这一辈子岂不是都要耗在你们周家了!”

在娘家住的那些日子里。喜哥儿不知不觉地把润娘当做周家当家人了,总觉着润娘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周家,“改嫁”这个词在她脑子里从未出现过,因此张口便说待三郎以后如何如何待你,这会听得这话才惊觉过来,润娘才得十七八岁,虽因怀着身子暂时议不到那上头去,然周家总归不会是她最后的归宿,想着以后与润娘许会渐无关连,喜哥儿心底极是不舍,鼻头一酸险些掉出眼泪,忙笑道:“是了,是我把话说错了。就算指不上三郎,你肚子里不是还有个指望!”

润娘眨巴眨巴眼,道:“咱们大周朝女人也能当官么?”

“你呀!”喜哥儿稍歪了脑袋,伸手往她眉心上一戳,道:“若生下来是个小子,看你还说嘴不!”

润娘素来不喜与人面对面的睡着,总觉着对方湿热的呼吸喷到脸上极不舒服,因此挪平了身子,睁着清明毫无睡意的眸子,道:“若是个小子,我也不让他走仕途!”

“为甚么?”喜哥儿不解道。

润娘听着她打了个小小地哈欠,知道她睡意渐浓,况且就是把实话告诉了她,她也不能明白,因而只微微笑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这么个笨人哪里承望能养个聪明儿子,若硬逼着他去考科举。倘或逼出个好歹来,叫我后半生靠谁去!”

“你呀,嘴里就没一句正经的。”喜哥儿嘟嚅了一句,已有了十分的困意,不由往被褥里缩了缩便朦朦睡去。

润娘本就不易入睡,身边躺着个人就越发失了困,十分地清醒地睁着噌亮的眼眸盯黑沉的床顶,身边的喜哥儿已然睡去,均匀深沉的呼吸听得分外清晰,润娘歪过头,看着几乎埋进被褥的喜哥儿,对着黑乎乎的一团轻叹道:“阿姐,你可要多保重啊!”

润娘一夜都是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次日天明起来眼底下自又带了圈淡淡的乌青,又因昨日里受了些凉,脑袋也一抽一抽地疼着,她强打着精神梳洗了,吩咐鲁妈让大奎吃了早饭就把冬笋送进城去,又令铁贵赶紧吃了早饭带了阿大他们去捡野菜。

华叔华婶听说了,趁着润娘与喜哥儿他们吃饭的空儿,走来问道:“昨里竟与酒肆谈妥了买卖?”

润娘恰吃完了红枣桂圆小米粥,接了秋禾端来的温茶水漱了口,道:

“华叔。你去传几个家里没甚进项日子过得穷困的佃户来,我有话要告诉他们。”

华叔应声而去,华婶见润娘她们吃得差不多了,便一面帮着鲁妈收拾一面又问道:“果真是成了么?”

润娘淡笑着没有说话,秋禾一边给周慎套了裘袍一边说道:“倒不是同酒肆谈妥了,是与一家小茶铺子谈妥了,另有两家先订着再看。”

喜哥儿在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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