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也-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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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开席的时候要到了,大家也都各归各位,等着陛下和皇后驾到。
这会儿得了闲,芳尘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气。这才明白君晏为什么不让她过早的出现。正寻思这,小绯忽然轻轻拉了芳尘的衣角,向外头指了一指。
芳尘顺着小绯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宝清靠在翟渊身边坐着,正在跟自己招手,于是赶忙摆了摆手,只觉的若是能和宝清他们共坐一席就好了。
只可惜这内宫命妇都要按照等级坐在上头的珠帘之后,一是代表地位的超凡,二是为了隔绝内外勾结,私相授受。这三呢,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便是皇上的女人看不得,又怎么可以在如此场合任人打量,抛头露面呢。
正当芳尘百无聊赖,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只听门外通传声起,君晏和夏隐总算是来了。
芳尘闻此,赶忙与众人一起起身接驾,还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两人的神情。却被这一双璧人的般配深深震撼了。
夏隐实在是太美了,美到让我这女子看了都会有些心动呢。若是说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她,我可要骂他装蒜了。
芳尘望着君晏托着夏隐的手,慢慢走近,目不斜视,竟没有看自己一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或许此刻这里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只有君晏和夏隐才是同在一个世界的人吧。
芳尘心里念着,蓦地对上了君晏的目光,那眼光里有疼惜,有抱歉,最多的是柔情。只那么一眼,便让芳尘深深的陷入其中。
即便不能做你的唯一,也要做最特别的那一个,做那个让你一生都忘不掉的心上之人。
芳尘心里念着,嘴角蓦地扬起一个明媚的微笑。
正文 二〇八章华丽的阴谋
二〇八章华丽的阴谋
一套礼仪下来,也耽搁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开了席,芳尘却没什么胃口,只盯着坐在对面珠帘后头的华贵妃。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的表情。
这几天经常听月梅说些华贵妃与夏隐交恶的事情。如今夏隐的生辰,华贵妃能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气度。
只是坐在底下的裴将军,看着女儿如此的消沉又该怎么想呢。
芳尘心里寻思着,低头望着坐在殿下,自斟自饮的裴将军,只替他们悲哀。
今晚的婉妃可是如鱼得水,一直在向君晏敬酒,急的芳尘直跳脚,只觉的这陶婉居心叵测,似是想要将君晏灌醉那样,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
小绯见芳尘坐了这么久,都没怎么动筷子,于是劝道:“姐姐不吃,你肚子里的那个也要吃啊,若是有些人影响姐姐的食欲,就不要看她,找些下饭的人瞧瞧就是了。”
芳尘见小绯这张嘴越来越像她了,不禁侧身调笑到:“呦,我宝贝弟弟可是真有办法,你倒是告诉告诉我,谁是能让我下饭的人啊?”
“我呀。”小绯毫不犹豫的答道。
芳尘闻此,抬手在小绯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回道:“你呀,嘴这么贫,是啊,你不是我的弟弟啊,是我的下酒菜啊。你说你想要被红烧还是清蒸啊。”芳尘说着就要去揪小绯的耳朵。
小绯见此,又怎么能让芳尘抓到,只是左躲右躲,把芳尘可是急坏了。
当芳尘与小绯玩的正高兴时,只见华贵妃端着一只酒杯从珠帘后头出来,径自向了君晏和夏隐那边走去。
芳尘见此,赶紧放了揪住小绯衣角的手,心里忽然很紧张,只怕华贵妃会在如此场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小绯见此,也赶忙松了手,只望着姐姐那副紧张的神情,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今儿个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咱们姐妹往日有什么不高兴的心结就借着今天这个吉日都解开了,我在这里给您敬一杯酒,就当给您赔个不是,所以这杯酒,皇后娘娘您一定要喝。”华贵妃说着将那酒杯递给了夏隐。
夏隐见那酒杯,虽然有一丝犹豫,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抬手要接过来。
“皇后有孕在身,还是不要饮酒了。”君晏说着,就要夺过华贵妃手中的酒杯。
见此情形,夏隐眼中竟泛起了泪花,抢先一步接过华贵妃递来的酒杯,望着君晏,低声说:“这酒是替陛下喝的,臣妾愿意。”夏隐说着,深深的看了君晏一眼,便要将这酒喝下。
君晏见此,下意识的拉住夏隐的手臂,虽然没有出声,却分明念了‘不要’二字。
闻此,夏隐眼中闪过一丝的欣慰,而后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芳尘目睹方才发生的一切,只觉的这事蹊跷。
华贵妃平日里清高孤傲,眼下与夏隐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怎么会放下身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向仇敌示好呢?这与华贵妃平日的做派实在是大相径庭。
芳尘正寻思着,仔细的打量着华贵妃,只觉的这女子虽然就是华贵妃,不是,或许是长的与华贵妃一模一样,但无论是气质还是仪态都与华贵妃截然不同,分明就不是一个人。
难道她不是华贵妃?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方才还好好的夏隐,刚咽下了那杯酒,忽然就口吐鲜血,瞬间瘫倒在君晏怀里,神志不清,似乎失去了意识。
刚才的那杯酒。那杯酒有问题。
想到这里芳尘赶忙起身,撩开帘子就向夏隐那边奔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大殿都乱作一团,守在门口的禁军也都涌进屋来。一屋子的皇亲贵胄都变了脸色,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全顺见此,也来不及多想,赶紧派人去传太医过来。
夏隐靠在君晏怀里,因为满口的鲜血,有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君晏低头望着夏隐,眼中尽是悲哀,但表现的却出奇的平静,竟没有一丝的愕然。
婉妃见君晏没发话,赶紧劝道:“陛下,眼下都乱了,咱们还是赶紧收拾残局吧。”
君晏会意,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指着华贵妃厉声斥责道:“华贵妃裴芊华,因妒生恨,竟在如此场合,公然毒害皇后娘娘,其罪当诛。来人,将裴芊华和裴启扬拿下。”
禁军得令,快步上前,将一脸惊愕的裴将军擒住。
见此情形,裴将军半晌才回过神来,喊道:“陛下,冤枉啊,芊华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遭人陷害,陛下您明察啊。”裴将军说着望着站在殿上无动于衷的华贵妃,劝道:“芊华,你说话啊,这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是被人陷害的是不是?芊华,芊华啊——”裴将军叫着,竟然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
“不,皇后是我害的,是我在酒里下了毒,我恨她。”华贵妃说着指着不断吐血的夏隐,声音竟然没有一丝的感情,机械而冰冷。
闻此,整个启昌殿一片哗然,裴将军也瘫倒在地。
这可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大罪啊,看来裴家的气数是要尽了啊,尽了啊。
芳尘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一脸不信的望着华贵妃,又看了看暗自得意的婉妃,心就像是从万丈深渊坠下。
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一场阴谋,我要带夏隐走,我要带夏隐走。
芳尘心里念着,奔到夏隐身边,不顾一切的推开了君晏,环住夏隐,泪水模糊了视线,“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你还有孩子,还有孩子呢。”
夏隐望着芳尘,紧紧的抓起芳尘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抓着芳尘。
君晏被芳尘推到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已经麻木,竟然都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
夏隐,我后悔了,在你端起毒酒杯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其实我并不是想要你死,就像芳尘原来说的那样,我或许还会有别的办法扳倒裴家,不需要你死的。
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见此情形,全顺赶紧吩咐道:“陛下有旨,将人犯拿下,移至天牢候审,其他人等速速退下,不得在宫中逗留。”
闻此,禁卫军立刻上前将裴家父女拿下带走。众人也都赶忙行礼退了下去,没人愿意再在这里趟这趟浑水。
往后发生的事情芳尘也记不太真切了,只记得太医来了,小绯上前将自己拉开。后边的事,就一片模糊。只是昏昏沉沉的就被带到了凤鸾殿。
只看见众多宫人在自个眼前跑进跑出,端进去的是一盆盆的清水,端出来的却是浑浊的血水。而眼下,却没有人再送东西进屋,屋里安静的可怕,让人不得不多想。
芳尘此刻心如刀绞,再也按耐不住,就要往里屋去。小绯和全顺见此,赶紧上前拦住了芳尘。
“玉主子,您身怀有孕,可不能见着血腥的场面,您不为自个着想也要为腹中的皇子想啊,陛下这会儿也下了吩咐,不让旁人进啊。您还是坐在这里歇歇吧。”
小绯闻此也赶紧劝道:“全总管说的是,姐姐你还是坐下,有些事陛下心里早有分寸,姐姐若是此刻进去,也是帮不上忙的。”
“你们不要拦着我,我不进去,我只是想靠在门边,只要夏隐想见我,就能见到我。”
闻此,小绯和全顺都松了手,也都没再说什么。
此刻不光是凤鸾殿,就连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为什么要喝下那杯毒酒,你是可以拒绝的。为什么还要喝。”君晏坐在夏隐的床头,柔声问道。因为他知道,如今夏隐是在弥留之际,虽然有些问题就算问出口,也已经没了意义,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夏隐,如此脱俗清高的女子,为什么欣然加入自己的阴谋,并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为,我没的选择。”夏隐说着猛烈的咳嗽的一声,鲜血又从嘴角涌出,印着夏隐雪白的皮肤,美艳而决绝。
君晏见此,赶紧拿起一旁的帕子,为夏隐擦拭脸颊上的血迹,柔声劝道:“不要回答,不要说了。你只要安静的躺着,一切都会好的。”
夏隐闻此,抬手抓住了君晏的手,艰难的应道:“不,我要说,我知道若是现在不说,就再没机会说了,安静的听我说,听我说,好吗?”
君晏见夏隐如此挣扎,也只能点了点头,答应让夏隐说下去。
夏隐见此,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轻声说:“陛下,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你。但我是被您父皇灭掉的萨辰国的公主,就算萨辰国已经不存在,我依然是那里的公主。”夏隐说着,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虑当中。
“我的父皇死在了你父亲的刀下。所以不管我有多爱你,多想与你相守,都是禁忌,是天理不容的。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不能够来到这个世上的。所以,若是说陛下你是利用了我,我也是算计了陛下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打算为你生下这个孩子。”
“不要说了,夏隐,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再说了。”君晏说着忍不住回握住夏隐的手,眼中的悔恨和懊恼,无以复加。
“做皇后的这段日子是我入宫七年来最开心的日子。对我来说足够了。能为你而死,我死而无憾。如今,我只怕一件事,只怕——”夏隐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告诉朕,你怕什么,告诉朕,朕不会让你再怕的。”君晏说着眼中含泪,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我只怕,怕陛下会忘了我,再也不记得有一个叫夏隐的女子,死心塌地的爱着你啊。”夏隐说着,急火攻心,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不,朕答应你,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你。你是我们瀚玥王朝最勇敢的皇后,只要有这王朝的一天,我就不允许任何人忘了你。”君晏说着捧起夏隐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下去。
夏隐见此,眼泪就掉的更凶了,好容易才缓过神来,轻声念道:“陛下,我快不行了,我想见见玉妃,想见玉妃。”
君晏闻此,虽然满心的疑虑,但还是回身准备让全顺将芳尘带进来,谁知芳尘早就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
君晏望着芳尘冰冷而决绝的眼神,只觉的自己要永远失去芳尘的这颗心了。
正文 二〇九章你自由了
二〇九章你自由了
君晏见芳尘冷着一张脸,根本就没有看他,只轻叹了一口气,回身深深的看了夏隐一眼,而后什么也没说,便慢慢的走出了里屋。
见君晏走后,芳尘这才松懈下来,上前扑倒在夏隐的床边。
看着夏隐身上脸上的鲜血,芳尘赶紧掏出怀里的帕子,想要为夏隐拭血。
“芳尘,不要,没用了——”
芳尘闻此,更急了,赶忙握起夏隐的手说:“不要说话,你只安静的躺着,会好的——”
“芳尘,可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夏隐说着,用仅剩的一点力气,轻轻的回握了芳尘的手,身子也微微的向前倾。
“我答应你,绝对不可以让小绯知道他的身世,一定要一生一世陪着他,不要丢下他。”
听了芳尘的回答,夏隐欣慰的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
芳尘见此,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只轻轻的晃着夏隐的手问:“夏隐,告诉我,你哪里痛,我去叫太医,给你煎药好不好?”
夏隐闻此,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说:“芳尘,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啊,只要你肯让太医瞧病,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芳尘说着有些急了,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
“答应我,不要,不要怪陛下。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却是一个好皇上。这,这一切,都是,都是我自愿的。”
芳尘闻此,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原谅君晏?你要我怎么原谅他?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不顾枕边人的性命,设毒计陷害。难道一个帝王威慑天下,把持江山,只是靠牺牲几个无辜女子的性命来维系的吗?
夏隐,你为何这么痴傻,若是一个男人真的爱你,怎么舍得让你为他而死呢?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可以原谅君晏作为一个帝王,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的福祉,耍心计。却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他作为一个丈夫,为了自己的利益,弃妻子的性命与不顾。
芳尘心里念着,轻轻的点了下头,“好的,我原谅他,原谅他就是了。”
夏隐闻此,一脸的释怀,心中也再无遗憾,只满眼泪光的望着芳尘说:“芳尘,这一生我欠你太多,若是有来世,结草衔环,必定报你的大恩。”
“竟说傻话,谁要你的来生,只要你这辈子好好的活着就好了,来世咱们是什么都还不知道,你可不能说白话。”芳尘说着,已经泣不成声,这种感觉十分复杂,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夏隐要走了,她要走了。
“夏隐,你不要这样,你和我说说话吧,你别哭,求你,夏隐。”
“芳尘,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来,靠过来一点。”
芳尘闻此,机械性的向夏隐那边靠近,夏隐只撑着最后一口气,抬手在芳尘眉心轻轻点了一下,瞬间一道紫光从芳尘额头喷出,夏隐见此,欣慰的一笑,“芳尘,契约取消,你自由了。”夏隐说完,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了无牵挂的闭上的眼睛。
望着躺在床上,安静异常的夏隐,芳尘轻声念道:“夏隐,我从来都未告诉你,你有多美。”
当芳尘走出里屋的时候,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君晏和小绯见此,赶忙迎了上来。
芳尘抬头望着小绯,轻声说:“夏隐走了,进去看看她吧。”
小绯闻此,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什么也没说,便快步进了里屋。
此刻,芳尘身心俱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这种痛不是常人能体会的。
芳尘抬眼望着窗外乌云遮月的天气,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竟没有看君晏一眼。
而君晏则静静的望着芳尘的背影,也不知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她。
芳尘不可能原谅我吧。
刚走到门口,芳尘就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只朗声说道:“皇后娘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她在这世上已然没了亲人,我愿意做她的妹妹,为她披麻戴孝,守灵送终。”芳尘说完,大步向前走,没有掌灯,也没有擎烛,因为经历的死亡太多,这世上再也没有让她惧怕的事情了。
外界的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们内心的黑暗和阴霾。
夏隐的葬礼与她的册封大典一样隆重而华丽。按照祖制,瀚玥王朝凡五品以上的命妇都要进宫悼念皇后,为皇后守灵七天。所以不光是凤鸾殿的内殿,就连凤鸾殿的殿外都跪满了身着丧服的贵妇。
芳尘与小绯作为皇后娘家的人,身穿丧服,跪在灵柩旁,日夜诵经祈祷。
夏隐走的第二天,君晏就下旨将裴家满门抄斩。都说这树倒猢狲散,但朝堂上依旧有反对的声音,只觉的事有可疑,要君晏收回成名,再将此事彻查。但这好不容易的得来的机会,君晏怎么会放过,只将帮裴家说话的人都削去了官职,贬为庶人,流放边疆了。
此后再也没人敢反对此事了。
裴将军自觉家族气数已尽,虽然心里有千般怨恨,却也不再挣扎,欣然赴死。
君晏念在裴家先祖是开过功臣,裴将军也为瀚玥王朝打下了不少的胜仗,战功赫赫。于是并没有当众处斩,裴家一干人等,都赐了个体面的死法。
而当日递毒酒给夏隐的女子,的确不是华贵妃本人,只是一个易容术高明的江湖术士,而那人演完了这出大戏,也自然是不能活的,当晚便被秘秘密处决了。
至于真正的华贵妃,因为是小皇子生母的原因,判决也悬而未决。但众人都猜测,裴家都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华贵妃也一定不可能独善其身。所以赐死是必然的,只可怜小皇子还小,没了娘便是没了前程。
芳尘跪在夏隐的灵柩前,花了好多的时间,才将头绪慢慢理清,眼前不断浮现出君晏温和的脸。实在不愿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君晏策划的。
如今已是守灵的第七天了,芳尘身心疲惫的跪在一边的软垫上,只一心想要离开这里,送夏隐的棺椁一起去皇陵。
皇陵那里虽然荒凉,却有庄皇后,碧柳和谭杰。回忆着往日清苦却十分轻松的生活,芳尘心中无限的向往。
小绯见芳尘一个下午总是在愣神,不由的问道:“姐姐是不是哪里难受,若是不舒服,就到后面躺会,身子要紧啊。”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不打紧的,只是想着过去的日子,心里头有点儿难过呢。眼下夏隐的头七也快过了,只等选个吉日便会起灵送去皇陵安葬了。到时候咱们也一并过去吧。”
听芳尘这么说,小绯只点了点头,只觉的这个念头也只是一个念头,因为无论如何,陛下都是不会放姐姐离开的。
“奴才给玉主子问安了。”正当芳尘与小绯相顾无言的时候,只见全顺也是一身的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