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也-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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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受够了仇恨自己曾经最贴心人的感觉。
这感觉令人彷徨而绝望。
如果可以,我想忘掉过去的一切,永远的离开这里,善良而骄傲的活下去。
芳尘想着,回握住小绯的手,一脸期待的说:“小绯,等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咱们一起回去德林镇,回去我们的暖馨茶馆,到那个离君晏最近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
小绯闻此,一脸的惊喜,对与芳尘一起居于暖馨茶馆的那段日子,依旧充满了向往,于是赶紧应道:“姐姐,我走前,已经交代了李掌柜和小东子好好的照看暖馨茶馆,说了我们只是出趟远门一定会回来的。原先我只以为自己说了空话,如今听姐姐这么一说,我可没有骗他们呢。”
芳尘见小绯满脸笑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不禁回身望着点晴小屋的窗户,轻声念到:“若是可以接点晴这孩子一同过去就好了。”
小绯闻此,也应道:“若是加上月梅岂不是更好了。”
两人说着,相视而笑,很久都没有如此轻松的心境了。
“两个人躲在这里傻笑什么?”
两人正说得高兴,只听洛华满是嘲讽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临头浇下了一盆子冷水,给芳尘冰了个透心凉。
芳尘闻此,瞥了洛华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不去照看翠竹姑姑,躲在这里听人家说话做什么,你可知你的命可是跟翠竹姑姑绑在一起的。”
洛华听芳尘这口气,倒也没有生气,只回道:“只要那老家伙不咽气,你便处治不了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活蹦乱跳的,当然也不会让她那么快死。”
芳尘闻此,只觉的这洛华实在是太过嚣张,对于一条人命,便说的像是一条虫那样微不足道。实在令人愤怒。
虽然这翠竹姑姑并非善类,但想想这宫里有几个奴婢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如今落得看守静园的悲惨下场,已算是惩罚了,今日又要洛华这样一整治,只留一口气,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眼下,芳尘也不想为了翠竹在这里跟洛华整治,否则一会儿,小绯便又该跟这丫头动起手来了。
于是没再理会洛华,领着小绯便往点晴屋里去了。
正文 二六九章一品夫人
二六九章一品夫人
芳尘进屋之后,见芊儿正乖巧的守在点晴的床头照看,只想着这丫头若是早些时候就能如此体贴,点晴这孩子便能少受一些苦了。
正感叹,芊儿便缓步上前,微微向芳尘欠了欠身子,轻声说:“安主子,方才奴婢已经将东边的大屋腾出来了,主子晚些时候便可过去住了。只是安少爷——”那芊儿说着有些为难,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芳尘闻此,只吩咐道:“腾出来的那间东屋就留给我弟弟住吧,我方才见点晴隔壁的小屋也是空的,我与月梅方便照顾,就住那里吧。”
听了芳尘的话,芊儿有些为难,却也不敢辩驳,只是窘在那里不说话。
芳尘见此,知道这丫头是心里有话不敢说,于是问道:“有什么便说,是不是觉的我弟弟一个男子住在这边不方便啊。”
芊儿闻此,慌忙摆了摆手说:“主子误会奴婢的意思了,奴婢只是觉的这侧屋阴暗破旧,上个月才病逝了一位主子,怕安主子您住在那屋里不吉利。”
“这有什么。”芳尘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在这宫里,哪有地方没有死过人的,我们可以敬之惜之,若是怕之,那还怎么在这宫里头生活啊。我虽信鬼神只说,却也是不信邪的。你也不必多言,赶紧出去将小屋的门打开,跑跑灰尘便好。”
芊儿闻此,知道自个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了,只能领旨遵命,乖乖的出了屋子。
见芊儿走了,芳尘便轻手轻脚的走到点晴床头,见那孩子睡得正熟,这才安了心,淡淡的笑笑,便领着小绯搬了两张凳子,去了门口坐着。
坐在屋门口,芳尘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破败却很大的院子,正看着,便见正屋那边的门敞着一道小缝,见芳尘的目光扫过,门便猛然关紧了。
小绯似乎也有所察觉,不禁问道:“这里的人都怎么了,过去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如今姐姐来了,也不出来打个招呼。”
芳尘闻此,神情忽然有些忧伤,只低声回道:“或许她们只是怕了吧。”
小绯见芳尘如此,只怪自己多嘴,刚想岔开话题,芳尘便又自顾自的念叨起来。
“想想这院里住的女子,个个都是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女,无论才华还是相貌都是顶尖的。都说这人间世事无常,摆在这里说,可真是一点都没错呢。想着与她们年纪相仿,但条件却不及她们的女子,如今也该是嫁为人妇了。这无论富贵贫贱,都是过上了相夫教子的正常生活。而她们,年纪轻轻,却只能幽禁于此,过着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
所以说着女子啊,不一定要嫁的好,可一定要嫁的对啊。”
芳尘说完,有些无力的靠在小绯的肩头,柔声问道:“小绯,你可想娶亲?若是想,等咱们出了宫之后,姐姐便给你觅一位德才兼备的好姑娘,娶回来吧。”
小绯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小绯是想娶亲,但小绯的新娘,只有姐姐你一个。”
闻此,芳尘不禁挥拳轻轻的垂在了小绯的胸前,柔声责怪道:“往后可不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姐姐是会生气的。”
小绯低头,望着芳尘安静温和的脸,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只回道:“好,小绯记住了,往后再也不说了。”
两人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芳尘只想着是月梅回来了,于是拉着小绯要出门迎迎她。
刚走到院中,便见月梅两手空空的快步进了院子,神色有些慌张。
芳尘正觉的奇怪,刚要开口发问,就见一华衣女子,一身精致的浅绿宫装进了院子。
还未等看清来人,那女子便俯身跪倒在地,十分虔诚的向芳尘行了一礼道:“臣妇碧柳,拜见主子。”
芳尘闻此,赶忙快步上前,望着伏在地上的女子,有些怀疑的唤道:“碧柳?”
闻此,那女子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笑容的望着芳尘回道:“主子看看我啊,我是碧柳啊。”
芳尘见真是碧柳,这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只见碧柳身着一套绣着如意螺纹的的浅绿色宫装,发间别着正相衬的鎏金玉蝶簪,簪子一侧还坠着玉兰花样式的步摇一对。颈戴象征着臣妇品级的翡翠黄金锁,说不出的贵气与骄傲。比起过去那一身宫婢的装扮,这身华服,更能显出她的气质来。
见此,芳尘也不知该与碧柳说什么,只寒暄道:“三年不见,碧柳倒是越发娇艳了。”
碧柳闻此,丝毫没有羞怯的意思,朝着芳尘十分骄傲的笑了笑说:“都是相公宠的,害的臣妇如今都有些发福了呢。”说完有意无意的望了望小绯。
小绯见碧柳时不时的看向自己,只觉的别扭,便往后退到树边靠在树上歇憩,并不想与她多言。毕竟自打铃儿的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小绯这心里可一直有个疙瘩。
芳尘见碧柳如此傲娇的神情,顿时心生厌恶。
记得碧柳过去虽然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虽然这心愿并不算高尚,但自己却欣赏碧柳是一个有才情有追求的女子,也觉的她与旁人不同,希望她能得偿所愿。
如今这碧柳,有幸攀上了谭杰这个高枝,却自个轻贱了自个,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的才情啊。
芳尘想着心里只觉的可惜,于是回道:“将军夫人今个找到了这里,不知是奉了谁的旨啊?”
闻此,碧柳微微一怔,赶忙又笑了笑说:“碧柳是听闻主子您回来了,想来探望一下,并不是奉了谁的旨呢。”
芳尘见这碧柳与自己别这个心眼,明摆着是奉了旨才过来,还是一直在装蒜,于是毫不客气的回道:“这静园是皇宫的禁地,就连我进来也是麻烦的很,碧柳你一个将军夫人,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旨,怎么进的来呢。”
碧柳见芳尘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也立刻收起了方才那略显虚假的笑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道:“既然主子您心里有数,又何必为难皇后娘娘呢?您可知,这皇后娘娘心里可是真真的记挂着您啊。否则以您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安然的住在暖馨殿呢?”
芳尘听了碧柳的话,瞬间火大,不禁问道:“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啊?我安芳尘就是前朝皇帝祈君晏的妻子。是他翟渊的嫂子。如今改朝换代,我并没求他饶命,只自觉的来了这前朝遗孀该来的静园,试问我为难谁了?我是在为难我自己。”芳尘说着怒气冲冲的盯着碧柳,眼神都在冒火。
远处,洛华正饶有兴致的观战,第一次觉的安芳尘这丫头还不赖,是长了一张好用的利嘴。关键时刻,这嘴上还真是不吃亏。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小绯见此,也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望着窘在那边的碧柳,很想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到底是要怎么收场。
“主子,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要叫我主子,我受不起。”芳尘说着白了那碧柳一眼,便对月梅说:“月梅,赶紧送将军夫人离开这里吧,咱们这里庙小,容不下这尊大神,可不要再耽搁,污了夫人的眼,脏了夫人的裙角。”芳尘说完,没再理会碧柳,只对小绯使了一个颜色,便往屋里走去。
碧柳见此情形,也颇为无奈,没想到三年来头次见面,会搞的不欢而散,心里还是有些不甘,于是提醒道:“不管主子您听不听的进去,有些话,碧柳一定要说。今个我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劝您回去暖馨殿的。如今我劝不动您,是我没有本事。只是主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这内宫是皇后娘娘的天下,与她为敌,您往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啊。”
芳尘闻此,不禁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碧柳,轻声说:“碧柳,这内宫之事纷繁复杂,往后可别再入宫搀和此等事情了。你如今的幸福来之不易,可别为此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回将军府去,好好的做个将军夫人妥当些啊。”芳尘说完,便没再说什么,就进屋去了。
碧柳知道芳尘对自己向来严厉,今日虽然没说什么好听的话,也是良药苦口啊。
如今我成了翟渊的妻子,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我来主子您面前并不是炫耀,而是想告诉您,我也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改变自己的命运,从一个卑微的奴婢,摇身一变,成为这一品命妇。
而这次,我并没有害人。而是在那皇陵里,用我全部的爱,全部的耐心对待谭杰,慢慢的将他融化,才换来了今日的举案齐眉。
我知道女子嫁的是爱人,并非他的地位和家产,而如今的富贵和荣耀便是我爱他的回报。
想到这里,碧柳的神色有些暗淡,只是站在原地,自顾自的叹着气。
月梅见此,不禁小声提醒道:“将军夫人,这会儿天也凉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可别着了凉啊。”
碧柳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望着月梅低声吩咐道:“好生照看你们主子。”说完便款步往门外走去,刚要迈出门槛,却又回身对月梅说:“还有,好生劝劝你们主子,不要招惹皇后娘娘,否则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听了这话,月梅一惊。
杀身之祸?何以如此严重?
正要再问,碧柳却已经出了院子,再追也来不及了,所以只能作罢。
只能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便忧心忡忡的回了院里。
正文 二七〇章隔墙有耳
二七〇章隔墙有耳
凤鸾殿
“皇后娘娘,臣妇没用,劝服不了芳尘回暖馨殿,求娘娘您责罚。”
宝清闻此,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温和的说:“将军夫人何必自责呢,你我都曾是芳尘的知心人,又怎会摸不透她的脾气呢?今日让你去,本宫虽然抱着一丝希望,但也不敢苛求芳尘还会挂念咱们往日的姐妹情谊啊。”宝清说着又叹了口气,神情说不出的忧伤。
碧柳见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劝道:“旁的臣妇不敢说,臣妇只知芳尘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如今这般,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皇后娘娘,求您念在与芳尘往日的情分上,莫要为难她啊。”
宝清闻此,赶紧笑了笑说:“将军夫人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就凭本宫与芳尘往日的交情,又怎么会伤害她呢,你这话说的,可是让本宫好生的伤心啊。”
听了宝清的话,碧柳自知失言,赶紧解释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
还未等碧柳解释,只听门外通告声响起,是翟渊来了。
闻此,宝清和碧柳都是一阵的惊慌。
翟渊一进屋,刚想发问,见碧柳也在,刚要问出口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待宝清和碧柳行了礼之后,翟渊才寒暄到:“将军夫人也在啊,见你与皇后详谈甚欢,朕便不打扰了。”翟渊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碧柳见这陛下的神色不对,赶紧欠了欠身子说:“回陛下的话,方才您进屋之前,臣妇正向皇后娘娘道别呢。如今您来了,那臣妇也就不叨扰您二位了,这就退下了。”碧柳说着,侧身像碧柳欠了欠身子,便识相的退出了屋子。
眼见碧柳走了,宝清便缓步来到翟渊跟前,轻轻环住翟渊的臂膀,柔声说:“见陛下这幅神情,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不顺心意的事情了,您给臣妾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翟渊闻此,伸手将宝清的手拉开,径自走到了软榻边坐下,也不理会宝清愕然的神情,直接问道:“芳尘今儿个怎么会突然住去了静园?你不是说会尽量安抚她,为何又会横生事端呢?”
宝清听翟渊问的如此直接,丝毫不给自己留个情面,心里既愤怒又委屈,只回道:“夫妻这么多年,难道我在陛下眼中就是这么的不堪?竟然小心眼到容不下一个芳尘?”
听宝清这么说,翟渊也觉的自己方才的问话,略显犀利,于是改口道:“朕的意思是,自打芳尘再回这宫里之后,你便万般阻拦朕去见她,说是为了芳尘好,如今却逼她自个搬去了静园。朕倒是真没看到你良苦用心的成效,反而觉的我与芳尘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恶化。如今,你要朕以何脸面再去见芳尘?”
“陛下就不能再信臣妾一次吗?”宝清说着,一脸委屈的走到翟渊身边坐下。“陛下您也知道,咱们身上欠着芳尘两条人命,如今芳尘生咱们的气,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欢笑有时,气恼也有时,等到芳尘住在静园里,想够了,气够了,咱们再去见她,也省的听到那些伤心话。臣妾这么做可都是为了陛下您好啊。”
翟渊听了宝清的解释,心里依旧满是担忧,只怕芳尘住在那静园里会受苦,自个朝思暮念了这么久,心里早就焦灼不已,发了疯似的想要见她,所以只回道:“可是朕等不了了,现在,立刻就想见她。一想到她此刻心里是恨着朕的,朕这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宝清见此,只觉只有在提到芳尘的时候,翟渊才会变成像是一个孩子那般脆弱的男子,而这种温情和倔强,是在往日找不到的,甚至没有一次是为了她的。
想到这里,宝清更是下定了决心,芳尘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陛下,您再忍忍,最多半月,臣妾一定要您再见她,好不好?”
翟渊见宝清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念着:已经等了三年,便不怕在等半月了。
宝清眼见翟渊已经妥协了,赶忙俯身从身后环住翟渊,只想抱紧这个自己倾注所有爱的男子,在心中呐喊着:翟渊,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静园
入了夜,芳尘躺在西屋硬邦邦的小木床上,辗转难眠。
望着透过小窗透进屋里来的稀薄月光,芳尘终于忍不住翻身起床了。
在枕头底下摸索了半晌,才摸到了那半根相思笛,于是借着这月光,情不自禁的吹奏了起来。
不一会,小院的另一边,也响起了相思笛醉人的声响。芳尘闻此便知,小绯这孩子这会儿也没睡呢。
于是拿起床头的衣裳披上了身,便握着相思笛出了屋子。
芳尘没想到今晚的月光,会是如此的晴朗明亮。将这静谧的小院照的安详且通透。
“姐姐也没睡着啊,看来我们姐弟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芳尘闻此,这才发现小绯正坐在院中残破的石桌前,温和的望着她。
月光之下,小绯绝美的面容被衬得更加的非凡,若是旁的女子,必定会沉入这流转的目光中,沉溺一生也不愿逃出吧。
芳尘想着,缓步来到这石桌前,刚要坐下,便被小绯拦下了。
眼见小绯匆忙的将自个的外衣脱了,随意折了折便垫在了芳尘要坐的石凳之上,柔声说:“已是初秋了,这夜里天气凉的很,这石凳更是早已凉透了,姐姐一个姑娘家也不知注意些,要是凉坏了身子,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芳尘闻此,只觉的小绯是个细心又贴心的孩子,于是赶忙坐下,笑着说:“谁叫我身边有个这么乖巧的弟弟呢,真是什么都不让我忧心呢。”
听芳尘这么说,小绯不禁调笑道:“也不知姐姐是打着什么灯笼将我找到的呢。”
芳尘闻此,寻思了一下,便回道:“倒不是什么灯笼,是一只手电筒罢了,是打着手电筒找到了我的好弟弟。”
小绯听芳尘说着什么手电筒,完全不知所云,便问道:“姐姐说的手电筒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啊?”
芳尘闻此,这才想起,自己确实从未对小绯提过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人。
如今自己与小绯如此亲密,这秘密也早该和盘托出了。只是穿越这事玄而又玄,小绯虽曾是一狐妖,但也未必会信的。
小绯见芳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姐姐心里一定是有事,若是这事可以说,那便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会有什么办法帮姐姐。若是这话,姐姐不愿对我说,那我便不再问了。”
芳尘闻此,赶忙回道:“你这傻孩子,姐姐这会儿还有什么秘密是你听不得的,只是这事我说出口,你也会觉的我是发烧昏了头,不一定会信我的。”
小绯听了芳尘心里的担忧,不禁向芳尘的身边靠了靠,一脸甜腻的说:“姐姐说的话,小绯都信。”
芳尘闻此,低头看了看小绯,又抬头望了望这空中一轮明亮的圆月,柔声说:“记得初次与你相见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圆月高悬的清朗夜晚。”
“是啊,那日正是十五,月光也像今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