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也-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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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素锦的话,芳尘却也品不出其中的真假。心想:一个主子若是真心疼爱奴才,就不会吩咐他去做些随时都会掉脑袋的坏事。这不是信任而是利用。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奴才为了努力的向上爬,为了所谓的权利和地位吧,连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看不透呢?素锦姑姑曾是先皇后的杀人利器,如今又是怀恩公主的杀人利器。其间可曾想想,这两位主子除了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曾真心待过她呢?
此刻芳尘不愿多想,只是看着茶碗中,鲜红的梅花,心里念着:这就是女人,这就是**。
正文 一二三章第二次食言
芳尘虽然口上说了无牵挂随时都可以启程,但卓王爷看的出芳尘眼中的迷惘,知道芳尘此次回宫之后的路会更加难走,也想再给芳尘几天的时间来整理心情,于是决定三日后再启程。
启程的前一天,芳尘就像往常一样,坐在小院里看着雏菊花晒着太阳。那份恬淡安静,倒不像是立刻就要启程的旅人。
“主子若是真心舍不得这些花,咱们可以将这花采下来,制成干花,带回宫去也好啊。”碧柳看着芳尘平静的有些不正常,于是低声劝道,心里甚是担忧,只怕在这要回宫的关键时刻再出什么岔子。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碧柳,淡淡的笑了笑说:“这花开的好好的,怎么可以随意摘了它呢?若是让它离开了根茎,不就死了吗?这雏菊花生命力旺盛,就算没有我的照顾,来年春天还是会开花的。就让他们替我活着,好好的活着,虽然没有自由,却有一片安稳的天地啊。”
碧柳听了芳尘的话,只觉的一头的雾水,心里想可以回宫应该是件天大的喜事,但是这几天来,从主子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欣喜,平静的眼眸中却透着些许的哀怨与悲情。
这时,卓王爷从屋里出来,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禁朝碧柳使了个颜色,示意她离开。碧柳见此,对着卓王爷痴痴的笑了笑,赶紧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表情可不是能讨得男人欢欣的样子啊。”卓王爷说着,绕到芳尘跟前,低声说道。
芳尘闻此,抬头看了看卓王爷,笑了笑问道:“那王爷以为什么样的表情是可以吸引男人的呢?是怀恩公主跋扈的样子,还是华贵妃娇蛮的样子,又或者是宁昭仪谦卑的样子?”
卓王爷知道芳尘心里烦闷,本想让芳尘笑笑,没想到却被芳尘问住了,一时之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却也清楚的知道,芳尘说的那些女子确实不是可以吸引男子的典型。
芳尘见卓王爷不语,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陛下喜欢我或许只是因为我的与众不同,以我的姿色,若只是与华贵妃一同进宫的秀女,陛下许是不会对我这么上心了。”芳尘说着说着,从秋千上起了身,俯身轻轻抚摸着向阳开着的小雏菊,眉头微微皱起,略显困扰的问了一句:“真不知道陛下喜欢我什么?”
卓王爷闻此,只觉的芳尘可爱,无论是气质和谈吐都是与自己过去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一样的。或许就像是芳尘自己说的那样,正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所以才可以在佳丽三千中脱颖而出,牢牢的抓住陛下的心。
“芳尘这问题还真是把我问住了,本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咱们还是说些别的,说些高兴的事情。”卓王爷说着,席地而坐。一脸笑容的看着芳尘,希望芳尘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忧虑,好好的享受这难得的恬静时光。
“开心的事啊?”芳尘说着,若有所思的坐到卓王爷的身边,“王爷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说吗?”
卓王爷闻此,肯定的点了点头,回道:“芳尘,或许对你来说回到皇宫是一个灾难,是这世上最不幸的事情,但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人因为你的归来,欢呼雀跃呢?”
听了卓王爷的话,芳尘的脸上蓦地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问道:“哦?真的会有人盼望着我回去吗?是谁啊?”
“子木,子柔兄妹俩可是整日都盼着你回去呢。”卓王爷说着看,温和的看着芳尘,只觉的芳尘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回去的决心,若真是如此,那我给。
“子木和子柔啊?”芳尘说着,满脸的惊喜,不禁自言自语道:“时间过得真快,两年多了,那两个孩子也该长大了,哎呀,这些日子来只顾忙着自己的事,都没好好的关心他们两个,是我的失误。”芳尘说着,侧过身子,一脸内疚的看着卓王爷,谢道:“王爷,我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特别的莽撞,这两年辛苦您了,谢谢您替我照顾这两个孩子。”
卓王爷闻此,摆了摆手回道:“你若是要谢,可不要谢我,子木,子柔兄妹俩虽然寄居在我卓王府,但是两个孩子的教养问题都是翟渊夫妇俩负责的。自从半年前,陛下赏了一座府邸给翟渊,他们夫妇俩连同子木子柔兄妹俩就都搬走了。不过我临行前倒是见了他们两个一面。如今子木那孩子也有十六岁了,前些日子刚行了冠礼,子柔也十五岁了,过了年也该行筓礼了。都已经不再是孩子了。”卓王爷说着,微微的叹了口气,心里一阵的感叹。
芳尘见卓王爷如此,也跟着叹了口气,回道:“是啊,以前从来也不会觉的自己会老,如今看着十六七岁的孩子,再看看自己这二十三岁的容颜,只觉的这身上少了些朝气,也感觉自己是老了呢。”
卓王爷闻此,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夕阳,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变得模糊。
“王爷,您是我来到这瀚玥王朝遇上的第一个人,我觉得这就叫做缘分。所以有些话,我明知道不该说,但却又不得不说。”芳尘说着,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知道一个人有的时候会寂寞会无助,我看的出,自从君昱走后,您就沉静了不少。我身边至少还有个弟弟陪着我,护着我。而王爷您也是该找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知心人了。”
卓王爷闻此,转头看着芳尘,十分温情的说:“我曾经试过,去找那么一个真心人。其间虽然没有找到却悟出了一个道理。这贵族的女子心计太重,已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权威名份上,人都浮躁的很,根本没有心来听你的真心话。而民间的女子,虽然淳朴善良,却因为出身的关系,没有办法懂你的心。我虽然不是一个挑剔的男子但经历了香芙的事情之后,已经无心去珍惜一个女子了。只要有芳尘你这样的知己,在身边谈谈心,就足够了。”卓王爷说着淡淡的笑了笑,又望着远处的夕阳,低声说:“方才忘了说,其实芳尘能回宫,最高兴的人是我才是啊。”
听了卓王爷的话,芳尘侧身盯着卓王爷温和的侧脸,眼眶微湿,心里念着:不管是陛下,君昱还是眼前的卓王爷,都是善良温和的人,却用不同的方法,掩饰自己,伪装自己,这就是皇族的悲哀。我整日都在念着自己身不由己,却没曾想过,这些皇族的男子打出娘胎开始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直到死去,都无法享受安宁吧。
夜已经深了,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皇宫了。
芳尘在床上躺了很久都睡不着,于是就起身,搬了张凳子坐到了窗边,看着高悬在天空中的皎皎明月,心里却有些烦闷。只觉的回宫之后,在那高高的宫墙之中,即使勉强能看到这朗月,怕是也没有心情欣赏了。
想到这里,芳尘只觉的口干舌燥,走到桌前,想要倒杯水喝,却发现茶壶是空的。芳尘无奈,只好去小厨房里找。为了不惊扰到小绯他们,也就没有点蜡烛,只借着月光,就出去了。
刚到了小院,芳尘就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恍惚中听到了人的叹息声。芳尘闻此,撇了撇嘴,心里念着:我安芳尘在这皇陵驻守了两年,什么事是没有遇到的,若真是鬼怪什么的,倒也长了见识了。
芳尘心里念着,循声而去,只觉的有人站在门外,于是悄悄的靠近了院门,嘴角扬起一个复杂的微笑:难不成真是半夜鬼敲门了?只是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却没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里芳尘轻轻的推开了院门,却将门外的那人吓了一跳。
芳尘见那人的反应,就知道那身影是人而非鬼,顿时有些犹疑。如今这世道是怕人不怕鬼,这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定不是什么好人。想到这里芳尘就要将门掩上然后去叫人。那人见此感紧开了口说道:“玉妃娘娘,是末将,末将是谭杰。”
芳尘闻此,赶紧将门打开,借着月光总算将这人看清,的的确确是谭杰。
“谭杰,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叹气,莫不是遇上了不顺心的事?”芳尘说着出了院子,来到谭杰跟前,努力的想要看清谭杰的表情。
“末将该死,吓着了娘娘,只是娘娘明天就要启程了,末将感谢娘娘两年来的照顾,只想与您告别。”谭杰说着,没有再说下去,只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将它递给了芳尘。
芳尘见此,接过了翟渊手中的竹筒。是糖,是民间孩子最爱的那种糖块。两年来从来没有断过的糖块。
谭杰见芳尘接过了竹筒,淡淡的笑了笑,向芳尘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芳尘见此,不由的问道:“为什么不跟着卓王爷和我一起回圣都?我知道谭杰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为什么甘愿留在这荒芜的地方,浪费你的生命?”
谭杰闻此蓦地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低声回道:“谭杰已经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如今能全身而退已是我三生有幸了。这里虽然荒凉,但是末将是自由的。末将知道娘娘心中的苦楚,只求娘娘回宫之后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谭杰才能安心啊。”谭杰说完,顿了顿,又大步向前走去。
芳尘见了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念着: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谭杰,谢谢你这些年来为我做的一切,若是我命好,得以保全性命,我一定会让你在实现抱负的同时享受自由,若是我命不好,那还要麻烦谭杰你继续守着我,守着我的陵墓。
正文 一二四章离人泪
清晨天刚蒙蒙亮,芳尘就随卓王爷出发回圣都了。
芳尘坐在马车上,就像当初出宫时那样,探出头眺望着那渐渐变小,渐渐模糊的小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记得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还有个人在盼着她等着她回来,而如今这空空的小院里,只有盛开的雏菊花迎风摇摆,再也没有一个期冀的目光跟着她,等着她。
如此想来,还真是有些落寞啊。
此刻,坐在芳尘身边的碧柳,却是另一种心境。脸上的兴奋与喜悦溢于言表。六年了,终于离开了这个荒芜的皇陵,下次我若是再回来,必是我百年之后,以皇妃的身份回来风光大葬的,我要让那些曾经伤害我,唾弃我的人知道,就算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万贯的家财,我照样可以做人上之人。
马车里的两个女人各怀心事,而小绯就表现的单纯多了,只想着不管身处何地,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就好。
天渐渐的有些亮了,却不见太阳,芳尘看着阴霾的天空,只觉的这是暴风雨前的征兆。心里盘算着,若是下了雨,这路就不好走了。
芳尘正寻思着,这大雨就瞬间降了下来,虽然早已有了征兆,但还是淋了行军的将士们一个措手不及。
芳尘掀开帘子,看着四周都是荒凉的郊野,连一棵能躲雨的树都没有,顿时心生疑虑,看来眼下也只能加紧赶路不能避雨了。心里也替这些将士们担心,这雨下的这样猛烈,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若总是这样淋着,也该生病了。想想千百年来,永远都无法调和的阶级矛盾,都是因为这样细微的小事而积少成多,最终越过了心里承受的底线,然后爆发,再然后就是同归于尽了。
想到这里,芳尘不禁有些汗颜,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何德何能要这些将士们为我受苦,所以我才讨厌这个时代,讨厌阶级差别,讨厌压迫。想到这里,芳尘立刻起身,走到马车门边,就想要出去。
碧柳见了一把拉住芳尘,略显紧张的问道:“主子,外边下着大雨呢?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芳尘闻此,眉头微皱,有些为难的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能看着大家都在外边淋雨,这雨下的又急又大,不知何时能停,看着将士们这样,我于心不忍,也于心不安啊。”
这时,在一旁打盹的小绯被一滴渗进马车来的雨水滴醒了,抬手揉了揉眼睛,掀开帘子看了看窗外的情形,一脸茫然的说了一句:“下雨了啊。”说着抬头看着已经开始漏雨的马车顶,再看了看芳尘问道:“姐姐这是去干什么啊?”
芳尘见此,刚想回话,马车却蓦地停住了。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正停在芳尘的马车前。
“回禀玉妃娘娘,王爷要末将前来知会娘娘您一声。说这雨下的太大,许是不能再赶路了,前方几里就是德林镇,就委屈娘娘您前去躲一会儿雨了。”
芳尘闻此,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德林镇,德林镇,不正是铃儿出事的那个小镇吗?冥冥之中难道真的有天意,有安排。是铃儿,是铃儿想要在我临走以前再见我一面,是不是?
想到这里,芳尘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不禁应了马车外小将士一声,就瘫坐在车门处了。
此刻,车上有一个人的脸色比芳尘更加的难看,那便是碧柳。俗话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欠出去的债,怎有不还之理。
进了德林镇,芳尘的情绪这才渐渐的有些平复,芳尘透过帘子,看着躲在屋檐下,一张张既兴奋又陌生的脸,叹了口气。
这时马车慢慢的停下,车外一人回报道:“回玉妃主子,咱们这是在这镇上最大最干净的酒楼门前呢。卓王爷请您下车,去屋里避雨呢。”
芳尘闻此掀开了马车帘子,只见外头已经有人摆好了马凳,撑好了伞在一边候着呢,芳尘见此,赶紧下了马车,随着呜呜泱泱的护卫们进了屋。
还是这家酒楼,还是这个房间,此刻芳尘终于相信,今日的遭遇不是一个偶然,是铃儿,是铃儿在冥冥之中的指引。
芳尘站在窗前,看着沿街屋檐下面排排挺立的将士们,又转身看着碧柳和小绯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里,就是两年前,就是在这里,我把铃儿弄丢了。这雨下的这么大,铃儿一定是在难过,是在怪我了。”芳尘说着眼神泛着让人担忧的空灵。
碧柳闻此,脸色就更加苍白了,一个人所在角落里,抬头看着芳尘,声音颤抖的回道:“不,主子说错了,铃儿一定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拦住她,拦住她寻死。”
小绯见芳尘是这样,碧柳也是这样,只能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站在芳尘身侧,柔声安慰道:“姐姐,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若是铃儿姐姐在天有灵也早该投胎,再世为人了。你难道还要为这事来自责吗?别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铃儿姐姐是最爱你的。若你非说这大雨是因铃儿姐姐起的,那也是她不舍的泪水。”
这时,卓王爷轻轻叩门进了屋,身上发间都是水珠。
芳尘见了,也来不及多想,便上前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芳尘说着取出怀里的手帕递给了卓王爷,想要让他擦擦干净。
卓王爷闻此爽朗的一笑,回道:“今日真的可以算的上是流年不利了,刚启程就遇上这么大的雨,我一路骑马和将士们同甘共苦,才知道他们的不容易,索性就选了这德林镇让大家避雨,也省得生病了。”
芳尘闻此,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出生就娇生惯养的卓王爷,竟也懂得体恤民心,却为方才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脸红。
“王爷总穿着这一身湿衣裳到底有些不妥,您还是赶紧换件干净的衣裳,免的秋风一起,就真的该生病了。”
卓王爷闻此,感紧回道:“这不,我这会儿来就是与你知会一声,我现在就去楼上的客房换身衣裳,刚安排了这家店的掌柜的来这里伺候。芳尘你若是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尽管说,一会儿我换好了衣裳,咱们就悠闲的吃一顿饭。”
听了卓王爷的话,芳尘点了点头,向卓王爷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卓王爷见此,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卓王爷刚走没多久,就又有人叩门,芳尘知是掌柜的来了。于是要碧柳拉上屏风,请掌柜的进来。
只见那掌柜的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十分恭敬的说道:“草民给贵人请安。”
芳尘听着那颤抖又透着紧张的声音,尽量柔和的说:“掌柜的不用拘谨,赶紧起来吧。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啊,你便像是招待一般的客人那样,招待我就好了。”
那掌柜的闻此,这才起身,搓着双手,依旧有些紧张,犹豫了半晌,才问道:“贵人想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每家店不都是有自己的特色菜品吗?敢问掌柜的你这家店里是有什么特色菜呢?”
那掌柜的闻此,便像是活过来一般,隔着屏风就给芳尘说了起来,“回贵人,咱们这家店虽小,确实有一道招牌菜,那便是咱们这家店的烧鱼了。要说这烧鱼,不仅味美连材料都有的一说,话说咱们这里每盘子鱼都是现捞现煮的,客人们若是想吃,咱们立刻就去这河里现捞一条,保证每条都是新鲜的。”
芳尘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掌柜的又在唬我,这河里的鱼儿就算是再多,岂是你想捞就捞的呢?若是客人点了这菜,您又抓不住这鱼,客人岂不是要坐在这里饿死了?”
听了芳尘的话,掌柜的立刻解释道:“贵人头一次来,许是不知道,咱们这德林镇虽然是有条德林河,但这河却不是一条真的河,而是贯穿咱们小镇的一个浅水池子。因为这池子是潭死水,所以咱们就用来养鱼吃鱼,因为这德林河的水只到成年人的腰,别说存心捞鱼了,就算是一瓢下去都会舀到小鱼呢。所以贵人不用担心,这材料绝对是没问题的。”
芳尘闻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声问道:“掌柜的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这德林镇当真只有这德林河这一摊子死水?就再没其他的河流了?”
这掌柜的虽然觉得芳尘问的这话没头没脑,但还是十分认真的回道:“是,咱们德林镇除了这德林河就再也没有什么河了。”
听了掌柜的的回答,芳尘一脸冷漠的看着缩在墙角的碧柳,又接着问:“那既然这德林河是用来养鱼的,水又那么浅,那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淹死过人啊。”
掌柜的闻此,十分得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