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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爱妃来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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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君晏将皇后安排在了景仁殿,也就是君晏平日里休息的行宫。

宫里但凡是长点眼色的便知道陛下虽然先前将皇后打入了冷宫,但眼下皇后出了事,陛下还是很伤心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关于是皇后点着了静心苑的事,也就没有人敢多嘴再说了。

昨晚自打听全顺说了有关皇后的事之后,芳尘就说不出的心悸。

一只胳膊对于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对于一个古代女子又意味着什么?芳尘不敢再想。只是觉得不管是为了君晏还是为了皇后,这一步走下去不管柳暗花明还是走投无路,都不能停下来。

大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透过帘子,芳尘望着依旧阴霾的天空,淡淡的笑了笑。

天还没有塌下来,即使真的塌下来了,我也会把它当被子盖的。

正文 一六二章落井下石

一六二章落井下石

雪不知何事已经落了芳尘一身,已经在雪中站了大半个时辰,芳尘始终没有勇气迈进景仁殿的大门。

景仁殿的宫人围了一个圈子,隔一会儿就劝芳尘进屋去,但是芳尘望着紧闭的景仁殿大门,皇后惨白的脸就浮现在自己面前。

如今,我要以何种面目来去面对皇后?是抱歉,还是怜悯,为什么每一样,都这么让人讨厌。

“主子,咱们还是进屋去吧,您瞧,您这外衣都湿了呢。”月梅小声在芳尘耳边劝道。

芳尘闻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想让周围的宫人再为难。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若是再不进去,这事儿很快就会传到君晏耳朵里,到时候自己替君晏分忧的这份真情不就没意义了吗。

芳尘寻思着侧身对月梅说:“月梅,你去偏厅等我把,我这一进去保不住一会儿就出来了,也说不准会耽搁一个上午,你不要慌张,只安静的等着就好。”

月梅闻此,心里更加的慌张,只看着主子,为难的点了点。

芳尘见此,轻叹了一口气,便向皇后养伤的正殿走去。

一进屋,芳尘便闻道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和淡淡血腥味。还未等芳尘从回过神来,一众宫人便迎了上来,向芳尘行了一礼后,便七手八脚的伺候芳尘褪去外衣,又拿了锦帕为芳尘擦拭发间的水珠,随后又端来了热茶捧来了暖炉,搞的芳尘都弄不明白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了。

芳尘看着为自己一个人就忙成这样的宫人们,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看着一个个故作忙碌的身影,芳尘只觉得他们是在用忙碌掩饰心中的担忧,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上前与她搭腔。知道的是以为这些宫人谨记非礼勿言的宫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群哑巴呢。

芳尘见屋里的气氛如此诡异,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起身抓住眼前那个正在给暖炉添炭的宫人就问:“皇后娘娘身上的伤可好?眼下不用换药吗?怎么也没见你们进去伺候。”芳尘说着往里屋望了望,而后眼光锐利的盯着那宫人,一副你若是说谎,本宫决不饶你的样子。

那宫人闻此,顿时被吓的脸色煞白,惊恐万分的看着芳尘,腿一软竟瘫倒在了地上。

见此,整个景仁殿的宫人都蓦地停住了手上的活,表现的都异常紧张,怯生生的的望着这边,而后都默默的跪下,低着头,沉默着。

芳尘见此,不由得放开了那宫人,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满脑子的疑惑,于是沉着声音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有没有一个能说话的,我既然是来这里探望皇后娘娘的,自然要知道她好不好,你们何以一个个吓成这样,难不成我还会害死皇后不成吗?”

众宫人闻此,还是一直沉默的跪着,似乎根本就不想与芳尘对话。

芳尘见众人都是这幅神情,只觉得事情不妙,于是冷哼一声,便要往里屋闯。

见芳尘真的动了怒,方才刚进门的一个宫婢赶紧迎了上来,慌忙给芳尘行了一礼道:“奴婢给主子请安。”

芳尘见此,瞥了那宫婢一眼,见那宫婢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体面发饰也颇为讲究,看样子是这宫里有些地位的老人了,便问道:“你是这景仁殿管事的吗?”

那宫婢闻此,赶紧应了下来回道:“回主子的话,奴婢翠竹,是这景仁殿管事的姑姑。”

芳尘见这翠竹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这幅样子,再想想她既然有本事在君晏的行宫里当管事的,必是有些能耐的人,也不敢轻看她,于是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愤怒,颇为平静的问道:“本宫是奉陛下之命来这里探望皇后娘娘的,如今只问皇后娘娘是否安好,这里的宫人们便遮遮掩掩的。”芳尘说着望了望依旧跪在地上的一众宫人,又接着说:“既然他们不敢说,翠竹姑姑你总敢说吧,你既然是这景仁殿的管事姑姑,那皇后娘娘的起居便是该你照顾,你倒是要给我好好交代一番,这皇后娘娘眼下到底是怎么样?”

听完芳尘的话,翠竹姑姑赶紧向芳尘行了一礼才回道:“回娘娘的话,废皇后刚经历了一场大险,身子和精神自然不会好到哪里,主子若是相见便进去见见,奴婢只怕这些宫人们影响了废皇后静养,就遣他们下去了。”翠竹姑姑说着,还未等芳尘下决断,便大手一挥,对那些宫人们说:“你们都赶紧起身下去吧。”

那些宫人们闻此,如获大赦,赶紧起身退了出去。

芳尘望着一脸淡然的翠竹姑姑,只觉得这人不简单,只在她身上找到了皇陵那里素锦姑姑的影子,只是比起素锦姑姑,这个翠竹姑姑更加的年轻和干练。虽然不是一副嚣张跋扈的的样子,但那副淡然的模样多少有些让人讨厌。

见众人都退下了,翠竹姑姑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侧身颇为恭敬的对芳尘说:“玉妃娘娘当真要进屋见废皇后吗?如今废皇后生逢巨变,断了右臂,又停了药,眼下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主子就不怕见了夜里会被梦魇纠缠吗?”

芳尘闻此,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翠竹姑姑讳莫如深的样子,厉声问道:“停药?怎么会停药?是谁说要让你们给皇后娘娘停药的?什么惨不忍睹?你们怎么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对待曾经的皇后娘娘?”

翠竹姑姑似乎一点也没有将芳尘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是一脸淡然的回道:“玉妃娘娘也说屋里面躺着的是废皇后。被废掉的皇后在咱们内宫之中是没有位份的,所以奴婢们并没有对主子不敬。况且陛下将废皇后送来这里也并未做什么交代,也从未来看过。而昨日怀恩公主倒是来过,看着废皇后奄奄一息的样子,怕咱们用了药也是白费,于是下旨要咱们停药,一切都听天由命了。”

怀恩公主,怎么会是怀恩公主?皇后一生的幸福本来就已经被怀恩公主彻彻底底的毁掉了,如今皇后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她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呢?这个女人真是太狠毒了。

芳尘心里念着,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望着一旁依旧面无表情的翠竹姑姑,只觉得心寒。

为什么这宫里的人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冷漠无情?

一个正常的人,即便是看到受伤坠地的小鸟都会不忍上前救助,而眼前的这些人,整日面对着一个苦苦挣扎,痛不欲生的可怜人躺在自己面前,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斩断手臂,是怎样一种痛苦。不用说停了药,即便是一直用止痛药都会痛不欲生。如此狠心的折磨一个病人,倒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的冷血?怎么可以这样?快,快去传太医来给皇后瞧病,若是耽搁了,本宫就要你们陪葬。”

翠竹见芳尘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说:“回玉妃娘娘的话,怀恩公主是陛下的同胞姐姐,位列诸侯,而娘娘您只是内宫女眷,论位份奴婢自然是听怀恩公主的吩咐。所以恕奴婢不能从命了。”

芳尘闻此,简直是被气炸了,强忍着要动手打人的冲动,喝道:“好,我这就去找陛下请旨,若是皇后能救回来,我便饶了你,若是皇后在这期间有什么闪失,我不管你是奉谁的名,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替你撑腰,我绝对会要了你的命。”芳尘说着狠狠地瞪了翠竹姑姑一眼,又向皇后安歇的里屋望了一眼,便向门口奔去。

“翠竹姑姑虽是奉旨办事,但您好歹是这宫里的老人,依眼下的情形,也该懂得见风转舵,别等到事情无法挽回以后再追悔莫及。”芳尘说完,推开大门便奔了出去。

此刻一直绷着脸的翠竹姑姑,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松动,不禁转身走进了里屋,望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后,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芳尘没来得急穿外衣,便奔到偏殿寻月梅去了。

月梅见主子连件外衣都没穿,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进了屋,赶紧迎了上去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月梅说着,略带哭腔,只觉得芳尘是受了什么委屈。

芳尘闻此,赶紧拉着月梅的手,交代道:“月梅,眼下事态严重,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这会儿皇后娘娘危在旦夕,但怀恩公主私自下了令,给皇后停了药,眼看皇后的身子是撑不了多久了,你这会儿赶紧去朝堂那里候着,若是能撞见全总管便叫他传个话,要他赶紧求陛下下旨救皇后,若是寻不到全顺便等着陛下下朝,务必要赶紧请下这道旨来。”

月梅闻此,知道事态严重,只能拼命的点头,“主子,奴婢去找陛下,那主子呢,主子要去哪?”

芳尘眼下知道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却知道事情闹大之后对谁都没有好处,于是故意轻描淡写的说:“我怕这事儿再耽搁下去不好,这就去怀恩公主府一趟,免得东窗事发之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月梅,眼下我只能相信你了,若是皇后救了回来,我和陛下都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芳尘说完紧紧的拉着月梅的手,示意月梅赶紧动身。

月梅走后,芳尘也没有耽搁,赶紧动身上了撵,只握着怀中的那块龙舞,祈祷着:“老天爷,我求你,求你再给陛下一次机会。皇后不能死,皇后若是死了,君晏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也没有办法原谅怀恩公主。眼下君晏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少,他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了。老天爷我求你,真的求你。”芳尘说着泪水便从紧闭的双眼中溢出。

身边的人就这样越来越少。芳尘真的好怕,只怕有一天,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正文 一六三章靖华门风波

一六三章靖华门风波

撵在宫门处停下,只见这撵一落地芳尘便赶紧从上头下来,寒风刺骨,芳尘这才发觉自己一时情急,竟然连御寒的斗篷都没来得急披上一件。但眼下事态紧急,即便是冻死,也要去怀恩公主府讨个交代,否则待会儿君晏下了朝,这事儿不想闹大也会闹大的。

芳尘寻思着,赶紧向宫门处走去,一路抬撵来的宫人见此,都慌了手脚,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守卫的护军们见一位衣着单薄的宫装女子翩然到此,都十分的诧异。毕竟这内宫的女子是很少出宫的,即便出宫的,也是受了哪位娘娘之命出宫办事的宫婢,而眼前这位女子,衣着华丽,配饰讲究,一看便是位份不低的贵人。可他们这些卑贱的守门护军怎有机会目睹内宫妃嫔的容颜,所以也都是不识得芳尘的。

想着两年前,芳尘动不动就大闹宫门吵着要出宫的情形,也是恍如隔世。那个时候,只要是宫门守卫的护军都没有不知道天使姑娘的,真是个比辣椒还呛口的厉害人物。只是眼下宫门还是那个宫门,守门的护军却是换了又换,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几个护军见芳尘这气度这打扮,都看得出这女子不是等闲之人,虽然正要上前盘问,却也怕那句话不得体,闹出了笑话。因此只见三个护军横在一个身形瘦削的宫装丽人面前,脸都憋红了,身子绷得笔直,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芳尘见此,立刻吩咐道:“本宫是暖馨殿的玉妃,奉陛下之命前往怀恩公主府一趟,你们赶紧给我备一架马车,别耽误了本宫的正事。”芳尘说着举起了胸前的龙舞,众护军见了赶紧俯身跪了下来。

看来今天真是见了贵人了,只是这贵人真是奇怪。以往宫妃出宫,都会提前好几天知会宫门这边,那排场那护卫的阵势,与陛下出宫也差不了多少,而眼前的玉妃虽然拿了陛下的龙舞,却走得匆忙,不仅连马车都没有准备,连一个随侍宫婢和贴身护卫都没有带,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芳尘见这些个护卫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知道是自己把他们搞懵了,只是眼下事态紧急,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时间犹豫了,于是厉声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叫你们准备马车没有听到吗?若是没有马车就给本宫牵匹马来,若是耽误了本宫的正事,我就把这宫门铲平了。”

众护军见芳尘发了怒,都颇为紧张,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娇小的女子实在是有些恐怖,叫嚣时候的气场,甚至比操练他们的副将还要恐怖几分。但众护军还是没有动,谁也不敢去牵一匹马来,随意放一个娘娘出宫,尽管这个娘娘手中握有镇国之宝的龙舞。

芳尘见此,都快气炸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些护军都是些榆木脑袋的废物,一个个大块头,竟然一点思想一点觉悟都没有,实在是有些气人,放不放人好歹有句话,干嘛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说话呢?

想到这里,芳尘一个箭步上前,抽出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护军腰间的剑。话说这剑真是实打实的钢铁铸造,实在是重的很,芳尘拔出这剑差点因为重心不稳没拿住,只是眼前这种情形没有人会来帮她,若是不耍点狠,肯定是出不去的,为了君晏为了皇后,这怀恩公主府一定是要去的。

芳尘心里念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剑举起,众护军见了不由得大惊失色,纷纷向后退去,这才有人发了话。

“玉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咱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军,上头没有知会一声,实在是不敢随意放您出宫啊。眼下您身边没带一个护卫,连一个能伺候您的宫婢都没有,若是出宫之后,有哪个不要命的冲撞了您,咱们绑在一起也不够赔您的啊。”

芳尘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很无知很没理,但是眼下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若是等到君晏下朝之后,得知怀恩公主私自下旨给皇后停药,无疑在君晏的伤口上撒盐,若是皇后救回来倒还好,若是皇后就因为停药而死,那么君晏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怀恩公主的,到时候君晏失去的就不再是一个妹妹,还有一个亲生姐姐了。

不行,君晏身边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君晏他已经太累太寂寞了,虽然怀恩公主是一个狠毒残忍的女子,却是君晏从小就依赖的同胞姐姐,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决裂的。

芳尘心里念着,一使劲将手中的剑横在了颈上,而后喊道:“什么冲撞不冲撞的,你们若是现在不放我出去,我就死在你们面前。我说过我是奉陛下之命出宫的,你们若是不放我出宫,就是草菅人命,都要受罚。若是你们按照指令放我出去,事后陛下也会感激你们的。你们就赶紧让开,让我出去。”

众护军见芳尘将剑架在了自己的颈上,顿时惊慌失措,只怕这贵人手一抖,不小心伤了自己,那他们便真是绑在一起都不够赔的了。

这时不知哪个护军将西边玉华们的护军也调了过来,芳尘侧身见上百个护军正朝这边来了,只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了,看来还未等自己出宫,已经将这件事情给闹大了。

芳尘望着周身密密麻麻的护军,心中一声哀叹,只觉得自己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蛋,若不是这些护军忌惮她手中的剑,自己早就被抬回暖馨殿了吧。芳尘寻思着,正准备放下手中的剑。

“玉妃娘娘怎么也不等末将,就先来了呢?”

正当芳尘打算妥协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见翟渊一身戎装,从众护军中走出,挺拔而俊朗,一副自然而随和的样子。

翟渊微笑着上前,十分从容的夺过芳尘手中的剑,有意放大的声音说:“陛下叫末将护送玉妃娘娘出宫,是末将的错,耽搁了些时候,没成想玉妃娘娘您倒是等不及,要出去了。都是末将的错,这就给您赔礼了。”翟渊说着恭敬的给芳尘行了一礼。

芳尘知道翟渊有意替自己解围,心里感激的不行,赶紧顺着翟渊的话演了下去。

“好了好了,翟将军也不用赔罪了,只是陛下吩咐的事情,咱们耽误不得,我一个妇道人家要出宫,只能被这些护军欺负,眼下有你在了,他们不会来拦着吧。”

芳尘话音刚落,那护军们便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翟渊见此,十分郑重的教训道:“你们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怎么眼前这点事儿都顾及不好呢,竟然还从玉华门那里调派人手过来,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眼下本将军还有要事要办,等我办完了正事回来,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告诉我若是敌军入侵,你们是不是也会为了保护一个靖华门让同样重要的玉华门失守。”

翟渊说完十分威严的瞥了这些追头丧气的护军一眼,而后低声对芳尘说:“娘娘,末将的马车就在宫门处候着,您可别耽误了正事。”翟渊说着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披在了芳尘身上。

看着眼前的情形,芳尘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害了这些护军,真是懊悔不以,因此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拖着翟渊的斗篷,快步向宫门口的马车走去。

芳尘上了马车,还未坐稳,翟渊也上来了。

马车飞快的在圣都的大街上奔走,但芳尘的心却像是被什么牵绊住一样,憋得难受。

“翟渊,谢谢你,是我不好,那么笨,每次都要你来帮我收拾烂摊子。刚才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芳尘说着,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回忆着刚才尴尬的情形,还是心有余悸。

翟渊闻此,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芳尘,柔声回道:“方才我正在朝房等着上朝,刚要踏进宣政殿,就被一个小将士拦下了,说是玉华门出了事。于是我连朝都没上就冲这边来了。赶来这里一看,就见你拿着一把钢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这丫头胆子也真大,你可知那钢刀有多尖利,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血溅当场的利刃啊。真是吓坏我了。”

听了翟渊的话,芳尘的心里就更不好受了,赶忙低声问道:“不去上朝不要紧吗?陛下会不会怪你?早知道早朝还没开始我就去宣政殿一趟了,也不用惹出这么大的祸了。那些宫门的护军都是被我连累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回去之后不要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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