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不一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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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还不如野兽的人,他的凶劲狠劲更加发挥得淋漓尽致。趁众人不敢上前,他已经飞身跑到宝琢身边,匕首横刺,当即刺中了乌石兰玉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啊——”
她疼的叫出了声。从门口到案几的距离不过几步路,她毫无防备,眼下手臂上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她亦因惧怕后退。“阿黎!”
阿黎很是心疼她,跑上去给她包扎伤口,边朝那些人吼:“傻愣着干吗!你们都上去给我抓住他,抓住的人娘子看赏!若谁不动,你们自知下场!”
参与此事的宫人都是大公主的陪嫁,从小陪着大公主,自然知道对方的秉性如何。一听到“下场”二字,顿时顾不得害怕匕首。
至多被划一刀,总比被主子折磨要好!
小鹿尽量把宝琢护在怀里,他还是少年纤弱的体形,只比宝琢高上几寸,很难周全。可他表情毅然,如鹿般漆黑瞳仁里,流过一道血色的光芒,“我一定不会让娘子有事!”他用稚嫩尚未成熟的嗓音说。
宝琢其实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会从一部宫廷剧变成了武侠剧。
“我们会没事的。”她看着扑上来的宫人咬了咬牙,从地上拣起盆栽碎片紧握在手里,给自己壮一壮胆子。可恨她没学过空手道、柔道、防身术这些技能,否则总能获得一线生机!
宫人除了宫婢,还有不少内侍公公,即使失去了雄性激素,力气还是比宫女要大。
小鹿有匕首在还好,但他无法顾及宝琢的另一边,只能是宝琢背对着他,用碎瓷片去威胁那些人。但仍然被人抓住了空隙,长发被人拽住,小鹿回护不及,眼瞅着她就要被拖着拽走。
那内侍因被碎片划伤了脖子,还在恨恨,手下的力道没有一刻松懈,几乎没将宝琢的头皮扯破。
“咚”的一声,上面倏尔掉了片瓦片,正正砸在他的头上。
内侍公公往脑袋上一摸,满手血迹,他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宝琢惊愕地抬头向上看。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觉得隔日更也不错(捧脸笑)但能日更还是日更啦,明天还是更新哦~(≧▽≦)/~周末真的是特别累,昨天写着写着就睡着了,然后十点多醒过来,关了电脑睡觉……
☆、48|屋顶看月亮
屋中除了宝琢,旁人虽被吓了一跳,但仍旧下意识地过来抓人。
谁知邪了门,顶上接二连三有瓦片掉下来,砸在这些凶神恶煞的宫人身上,不是把人砸昏过去,就是砸得头破血流。砸到第三个人的时候,乌石兰玉珊心里“咯噔”一下,也抬起了头。
五六片瓦被移走,上面漏出一小格月光,有黑影在格子里闪现。
她目光微动,心中却像是被人扔进了大石,变得沉甸甸的。她给周围人使了个眼色,阻止了他们想继续下去的举动,朗声问:“这位大人深夜驾临,不知所谓何事?”
屋顶上有人不必说,但究竟是贼人,还是宫廷里神出鬼没的神策令,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她都必须出言一试。眼下计划处了变化,她要用最快的方式去稳定局面。
上面安静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再问,还是如此。
乌石兰玉珊眉头紧锁,抬手指了一个内侍,“你去看看。”
这人练过武,胆子又大,闻言头一点就飞快地跑出去了。却就在他跑到庭院里的时候,屋宇上逸出一声轻笑,“既然乌戎大公主诚心相邀,在下不敢推辞。”
话音一落,顶上有飞鸟掠过的轻“笃”声,随后檐下落了一道身影轻如鸿雁,又转瞬间闪进了房间。
宝琢把舌尖上一声“阿敕”咬住了,迟疑须臾,还是没有喊出来。万一他有任务在身,或者是有别的打算,她一喊破乱了他的章法就不好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阿敕现身的时候,或者说屋顶落瓦时,让她想到了当时与这人伏于屋宇的场景,她的恐惧和慌乱就已经褪去了,只余下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欣喜。
“原来是神策令的大人。”乌石兰玉珊的目光落在他的面具之上,语气冰冷:“我虽被禁足也还是陛下的妃嫔无疑,大人夜闯沧澜阁,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男人身形高大,一袭黑衣裹身更添神秘的气息,他手中把玩着一片屋瓦,漫不经心地说:“乌宝林私设刑房,可有将大玄看在眼里?”
乌石兰玉珊眸光陡然变利,言语中含有一丝威胁的意味,“我劝大人,闲事莫管。我惩治我亲妹妹,是我乌戎的家事,私设刑房这样的罪名,玉珊可担不起。”
“宫里的规矩,娘子可是尚未熟悉?”他似笑非笑,“若乌婕妤不入陛下的眼,这就是你们的家事,她是死是活与陛下无关。可眼下,她在陛下跟前挂了名,又深受宠爱,哪怕她损了一根头发,恐怕陛下都要问清由来。到时候,娘子可担当的起?”
话到此处,他藏在面具下的神情已然冷峻非常,比起宗政都不差分毫。
幸而今夜他担忧宝儿受刺杀阴影,难以入眠,特地去了一趟栀兰阁。
只是眼下身份使然,即使能强行带走宝儿,却恐怕为她招来骂声。要不是此时阿政正用帝王的身份查明遇刺的事件,他又何须在这里和这个女人周旋废话,径直带走宝儿,再下令惩治这个面恶心更恶的女人就是。用神策令的身份,终归是束手束脚,没有相应的权限。
乌石兰玉珊也并非是看不清形势的人,但错过今天的机会,往后再想动手,短时间之内怕是不能了。偏偏羌兰公主入宫迫在眉睫,宝琢不死,始终是一个祸患!
她眸光阴晴不定,早知那个贱人认识了神策令之人,她必定做得更加不露声色。至少,一开始就不会想将所有的事都与她说明白,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她心中的想法倘若让宝琢知道,必定要大笑一场:反派死于话多,剧本诚不欺我。
“多谢大人警醒。 ”她牙齿轻磨,从齿缝里吐出这句话,隐于灯光反面的面容露出森然一笑,“玉珊受教了。”
她话音落下,四五人把联合擒住的陆离放开,还有绑缚着山薇的人亦给她松了绑,没好气的推了她一下,山薇踉跄几步,被走过来的宝琢扶住。
临走前,宝琢回过头,看着乌石兰玉珊道:“大公主所说之事我已悉数知晓,事关我性命,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她话音一转,有些许甜腻,“若姐姐非要像今天一样将我请来,就休怪鱼死网破,让别人白看了热闹。”
她带人一走,乌石兰玉珊就摔了手边的器具,砸在地上发出“哗”的巨响。
“好好好,她既有皇帝当靠山,又勾引了神策令保驾护航。父王好利的一双眼,找到这样的人当武器!殊不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人家一跃上龙门,就顾不得昔日的小池塘了!”她胸膛起伏,怒极笑得大为讽刺。
周遭三两错开站着的宫人俱低着头,不敢答声。
*
宗策一路护着宝琢回栀兰阁,宝琢在门前站定,把山薇和小鹿都赶进去喝热茶压惊,自己则反身和他面对这面。
“你后来怎么去了那儿?”她问。
他没有答声,而是侧头眺了一眼屋宇上方,伸手拎住她的领口,一瞬间破风将人带上了屋顶。宝琢低声尖叫,瞬间失重的感觉太可怕,周遭还有冷风呜呜吹来,她脚踩到瓦片的刹那间,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人。
“你干什么!!”
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头抬起来,眼眸变得深幽,那里面涌动的情绪太多,直把她看得头皮发麻,脊背微酥,才稍稍松开了手。
她轻轻地一咳,重新开口嗓子不自觉的低软下来,“你怎么喜欢把人从屋顶上带来带去,好歹先告诉我一声……”
宗策瞥了她一眼,“改天你去找死的时候,也记得知会我一句,免得无人收尸。”
宝琢一听就知道他是关心在意,心里暖洋洋的,可是话说得难听,让人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好。
“你要是成天在我身边待着,我当然会告诉你。你又不常在,现在来放什么马后炮。”她气恼时眼尾拖着一点粉红,此时轻勾着,竟有些可爱,“我也不想搭理她,又不是受虐狂,她虐我千百遍我还待她如初恋!?谁知道这人疯魔了,让我以前的婢女告诉我,她以前给我下了□□,想了解具体的情况就要去找她了解,我能不去?这就是个神经病……”说完,她暗自咬牙。
只能说乌戎的人都太实在了。崔皎是直肠子吧?她好歹还会买通婢女私底下下药呢!
乌戎的大公主看似满腹心机,偏偏对付她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一碗□□下去一了百了!
但其实依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如果成功大抵也错不了。即使皇帝查出了是大公主所为,自己也已经死了,至少乌戎人达到了目的,皇帝怎么也不会知道这里面复杂的内情,怀疑她是假公主,至多是当女人争宠罢了。
乌戎不是还有一个小公主吗,乌戎王年龄不大还能继续生,死她们这两三个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大格局不被破坏,用谁的命去填去弥补都可以。这次的事未必就是乌石兰玉珊的计划。
宗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见她马上絮絮叨叨的模样,顿时唇角勾了勾,却又蹙起眉:“她为什么想害你?乌戎一体,她即使嫉恨你,也不该对你动手。”
宝琢垂眸想了好一会儿,抬头刚发出一个音,就被他打断了。
他很是洒脱的耸了耸肩,道:“不想说就别说,你有自己的秘密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撒谎骗我。”
“阿敕……”宝琢眼泪汪汪的。
他好笑:“这是干吗?”
“谢谢你能理解我,我觉得很高兴。”
宗策不是没有想过借机询问她,行刺之事是否与乌戎有关,毕竟一日之内接二连三出事,他开始怀疑当时贼人想行刺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宝琢。但眼前的人早就被吓得哭花了妆,顶着一张乌团团的脸看他,眼神又是可怜又是可爱,还有从眸底涌出的喜悦。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仿佛有一种饱胀的情绪充斥着肺腑,而他只想替她擦去眼泪,让她高兴起来。
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十分陌生,而且危险。
他稍稍克制,只从鼻腔里发出轻轻地一“嗯”,来应对她的感谢。
好在宝琢也没有期待从他这里得到反馈,再一次谢过今天的救命之恩,就被他拉着坐在屋顶上看月亮。宝琢累了一天,受了连番的惊吓,自然没有看月亮的心情,但真的让她上床睡觉,她觉得自己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不是那只扑来的豹子,就是美人手中的琉璃盏,致命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宗策一直在注意宝琢的情形。
宝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支不住脑袋靠到他肩膀上去。他却舒眉一笑,仿佛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护在怀里,又轻拍着她的背哄了两句,等到她完全睡熟,才将人一抱,送到了阁子里。
山薇点了灯,看见他从窗子里进来时不惊不怒,而是压下身行礼,唤了句:“多谢大人。”很是沉稳。
“你以前曾在太后身边伺候过吧?”
宗策把宝琢放到床榻上,怕吵醒她,声音压得极低,却仍旧让对面站着的山薇一惊。他并不管,只继续说道:“后来到了丽淑妃身边,丽淑妃想拿捏你家里人,可没留心分寸,家中幼弟因此丧命。你从他处得知了消息,决定报复。你看不上乌石兰玉珊,却看中了当时势弱的宝琢,不得不赞一句好眼光。”
山薇想跪下来,可又攥紧了袖子,忽而不知是期盼对方替自己隐瞒好,还是趁机顺势告诉娘子,让她替自己复仇为好。心里充满了矛盾。
他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眼神饱含着威慑力与深意。
“好好照顾你们家娘子。”
她下意识地应了“喏”,等到反应过来抬起头,却发现人已经袅无踪迹。她跌坐在地上,背上一片汗湿后的黏腻。她就坐在那里想了许久,最终下了决心,站起来替娘子掖好被角,而后熄灯离开。
今夜的一番情形让她察觉乌戎内部的混乱。虽然几乎在一开始就被人堵住了眼耳,听不见也看不见,但其余的感官还在,事后乌石兰玉珊充满杀意的眼睛她看得分明。她当时已经想过,栀兰阁或许不是久留之地,她不能在报仇之前失去性命。
可是……
罢了,宫里最忌三心二意,既然站定了,就容不得她临时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 宗政:……朕在辛苦查案,你们就在屋顶上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谈到人生哲学???
宝琢:陛下你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啊!
宗政:查案就是我人生的意义??!
宝琢:并不是,在我们快乐的时候你痛苦着,才是你人生的意义。
☆、49|谎言
羌兰公主入宫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宝琢虽说在乌石兰玉珊跟前态度坚决、胸有成竹,但其实根本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至少她想来想去,发现乌戎人的考量很有道理,她作为一个细作全然没有为乌戎的利益考虑,入宫至今可以说是毫无功劳,且还拖了后腿,逼得他们的大公主被禁足。眼下有一个巨大的危险临近,那么舍弃她这颗棋子,显得顺理成章。当前所处的局面就是如此,不是她死就是羌兰公主亡,否则如何解开?
连她这个要被推出去送死的人都觉得这么处理很合适,为民族大义牺牲小我——如果她真的是乌戎人的话。
她啜着冰甜甜的梅花酒若有所思,其实还有一个刁钻的角度,他们的恐惧建立在大玄问责的情况之上,然而假如大玄之主并不怪罪呢?
“在想什么?”
宗政吃着沙糖绿豆,清甜的味道让他眉宇舒展,
夏日暑热,两人这会儿就坐在栀兰阁外,吃着宫人备下的冷饮乘凉。
自从兄弟两人摊牌之后,神策令搜集讯息的人再有相关消息,就不再避讳对方,所以化身阿敕的宗策与宝琢在哪里有什么样的相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至少他们在遇刺那夜于屋顶谈天的消息,他是知悉的。可能因此带给他危机感,他渐渐不再执着于将宝琢传去长安殿,而是亲自来到宝琢身边,陪她做一些娱乐休闲的活动,又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小憩。难得的放松下来。
连知道真相的医正都说,办公松弛有度对二殿下的健康状况会更好。
宝琢捧过冷饮的透着冰丝丝的气,她笑嘻嘻地拿去贴宗政的脸,宗政猝不及防被冰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旋即意识到什么,威严十足的用眼睛瞪她。
“在想羌兰公主入宫的事是不是已经定下来了……陛下别躲呀,不能帮我暖暖手吗?”她乐此不疲地追着人玩冷贴,越见皇帝不乐意越要玩,然后被一把攥住了手,“陛下耍赖皮!”
她还是知道分寸的,知道皇帝都要在下人面前维持帝王的威严,所以将宫人遣走后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因此宗政虽然有些不适应,倒也任她玩了一小会儿。
宝琢抽回手,贴到自己脸上,冰凉凉的感觉让她眯眼享受地“嘶”了一声。
“夏天就应该这样凉丝丝的才舒服,陛下不懂得享受。”
宗政不为所动,又尝了一口绿豆汤,才回她道:“这事是定了,具体哪一日还要再议。”政治相关的话题,他不会聊太多。
宝琢自然是知道的,横竖她也只是想确认这则信息,因此没有问为什么要突然与羌兰和亲,最差的情况大概是为了率先联合羌兰对付乌戎。她虽然在乌戎人的壳子里,可对它没有任何归属感,再加上大公主三番连次冲她下手,更不想插手了。她管自己的事还来不及呢,管她们干吗?
倘若她的秘密被曝光,那群人才真的是要哭吧。
她促狭地问:“那陛下是预备着把她给谁呢,归您还是归他?”
“暂且放着吧。”他漫不经心地道,“纳进来就罢了,若入不了眼,不过是宫里多一碗饭食,不缺这点银子。”
渣,真渣!典型的只管娶,不管娃,要是讨不了他喜欢,女人一生的幸福就葬送在这里了。
但是皇帝的态度忽而给了她一个信号,她假装不在意地随口一问:“我不怎么喜欢她,不见她可以吗?”
“你见过她?”
“嗯,小时候一起玩过,还吵了一架,这人挺讨厌的,一见我就像点了火药线,整个人都炸起来了。不管她现在变得多么温善贤良,我觉得我们俩大概八字不合,还是不要见了。免得把你的后宫都炸了。”
宗政忍了一会儿笑,到底还是勾起唇来:“把后宫都炸了?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去去去,我可是温柔的很,且又不吃你的醋,炸后宫干吗?”她轻搡了他一把,表示不满。
宗政却没想到这一桩,他只是从上回她请求出宫的事看出来,她不喜欢被拘束在同一个地方如笼中鸟,因而以为她想推翻了围墙。听她如此说,反倒生出些许不高兴的情绪,她不在意后宫多少女人,可见心思全不在他身上。
但他素来稳重自持,何苦这股情绪只是淡淡的,稍一遮掩就罢了,并没有让她发现。他只道:“你不喜欢她,不去单独见也无妨,但许多仪式场合终会碰面,躲是躲不过的。”
幻想破灭,宝琢心里微堵,又端起了梅花酒。酸、甜、辛、涩的甜酒味在口中荡开,帮她把愁苦的情绪掩饰起来。
她嘴巴嗫嚅了片刻,忍不住还是把心里一直在犹豫的问题,问出了口:“陛下,倘若我并非是乌戎的小公主,而是其他随便什么身份的人,您会责怪我的欺骗吗?”
他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有片刻的凝滞,随后道:“我从不做这样的假设。”
宝琢想了许多种答案,责怪的不责怪的,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不过仔细一想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这位是干实事的皇帝,让他天马行空去想这些问题,确实是难为人。
可是她非常想要一个假设性的回答,至少这能给她一个方向感。所以……她应该尝试问一问另一位陛下?
于是急切想知道答案的她,大胆且不怕死的对对方说:“我也觉得要陛下回答这个问题是强人所难,要不,您叫另外一位出来试试?”
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她已经在心里连环抽了自己十八下,叫你作妖!叫你作死!但同时又破罐子破摔的认为,问都问了一定要得逞!于是就以非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