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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陛下今天不一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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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个人,不是要看他顺风顺水时的样子,而是要看他面对困境、跨越困境后的样子,他的心胸是否如当年一样开阔,他的心态是否仍旧乐观。
  她听着他眼底褪去的恨意,听着他朗朗的笑声,不由跟着一笑。
  这才是她周宝儿喜欢的男人。
  *
  天黑之后,宗策就将与宝琢的谈话悉数告诉了宗政。毕竟是将多年的秘密透露给旁人知晓,他必须和弟弟说一声。
  宗政反应平平,仿佛早就料到了他会沉不住气,害得宗策禁不住解释了一句:“宝儿之前也将攸关生死的秘密告诉了我们,她待我们至诚至信,我们给予她回报又能如何?更何况,她是所有人中离我们最近的那一个,倘若真的长久相处下去,迟早会知道。”
  像是孪生子的秘密,就轻易被她撞破了。
  在她之前,再没有哪个嫔妃怀疑过他们是两个不相同的人,大多只在传言里听过他们性格的反复,传言与实见却是不同的,所以她误会他们是一体双魂。
  至于将秘密透给她知道,亦是他曾反复思量过的结果,而她的反应也没有让他为难。谁能知道他自开始叙说起,就一直担心从她眼中看见恐惧的情绪。
  宗政眼波平静,看了一眼兄长,“我又没怪你。”你自己在那里跳脚解释个什么劲儿?
  宗策冲他龇了一下牙。
  没大没小!他光看脸就能知道他心里腹诽什么!
  “其实——”宗政突然发声,引起了宗策的关注,他疑惑地看过来,不知道弟弟又想埋汰他什么。
  谁知听得他说:“这两日我已经在想关于皇位的问题,出了这件事后,势必要谈谈了。”宗政淡淡地道,“双帝执政,终不是办法。”

  ☆、74。偷听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宗政挑了眉看着兄长。
  宗策没搭理他,径自又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关于这个话题,我们谈论过许多次。这回你是下定决心要接受这个位置了?”他先发制人,倒让宗政止住了原本准备出口的话。
  之前他们两人确实都曾提过数回,只因双帝执政,终究有许多弊端由不得他们不正视。
  真正登上帝位,共掌朝政之后,他们才理解为什么皇家会有这样的规定,为什么父皇会因此震怒不已。如果他们两人有一人为主,一人为辅且还好说,两个地位完全相同的人,他能指使得动的人,另一个人也可以;他能下达的政令,还有一人同样能下达。在这样的情况下,倘若两人意见不合,那底下人究竟该听谁的?一来二回,必定导致政务拖延,效率降低。
  索性他们两人感情极深,换作任何一对情感浅薄的兄弟,二人争斗,下人亦会就在纷争中分成两派,连带朝堂和国家也会变得四分五裂,党派斗争只会愈演愈烈。
  但纵然如今他们能想方设法规避伤害,统一意见,天长日久,谁又能知道隔阂和摩擦是否会存在于无形,又在某个契机爆发出来?
  便是所有关于政务的问题都不提起,单单子嗣一条,他们就理论过无数回了。
  宗政此番亦是拿子嗣说事,徐徐问兄长:“如若我接受帝位,就有权力排挤你,逼迫你出走,占宝儿为己由,你考虑好了?”
  宗策万没想到他会用宝琢来威胁自己,闻言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拿宝琢说事。
  “因为你我二人僵持,后宫多年无一皇嗣诞生,难道你也不想与她有孩子?”宗政几乎是用诱哄的口吻来说话。
  两人都唯恐有了子嗣会使局面变得更加复杂,所以在问题解决之前,不欲多一个所谓的“砝码”添乱。这才是陛下无嗣亦无后的真正原因。连一个庶子女都容易改变局面,更何况嫡子嫡女?
  如果说之前宗策尚且对弟弟的规劝感到烦躁,眼下却有一瞬间的心动。
  父皇在他们这个年龄的时候,膝下孩子早就成群了。他之前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倒无所谓有或没有,可与宝儿相处日深,心里就会忍不住渴盼有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真正全面接受帝位,确实是当前最顺其自然的一条路,但——
  “阿政,你想过除了我们自己的需要与不需要之外,这个国家的人民,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君主吗?”他忽而问道,“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喜欢看话本故事,喜欢混迹在神策令人员里,跟着办事、查案、寻求蛛丝马迹的君主,还是一个将毕生精力都投入朝政的君主?”
  宗政指尖略动,淡淡蹙眉,“你的本事不比我差,你只是不肯把心思花在上面……”
  话说一半,他突然停住,明白了兄长的意思。既然不肯花心思在庙堂之上,再强的本事又有什么用?
  他无法否认这个事实,继位以来,他抱着替兄长排忧解难的心思,每到轮值时都自认只是暂代这一职,实则终究是要还给兄长的。但他无法否认,自己喜欢将全副心神投入其中的感觉。他不像兄长自由洒脱,有诸多的兴趣爱好,平生学的最多、做的最多的,不过是怎么当好一个帝王而已。
  宗策见他陷入沉思的模样,颇为好笑的勾起唇,“你好好想想,别把自己禁锢在以前的思想里,总是认为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贪昧。你怎么不想想,我喜欢不喜欢当这个皇帝,适不适合当这个皇帝?我一直庆幸母妃当年没有学习古人的做法,择你我之间的一个舍弃,若不然,我们怎么会有选择的余地,能够选择一个更适合的人,去做这件事情?”
  宗政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一时无言。
  人又不是牛马,套一根缰绳就能迫使他听你驱使。对面的人非要耍无赖说“当了我也不做事,不做事嘿不做事”,你能如何?
  谁更在意这件事,谁就注定要让下步来。
  宗策还在继续絮絮说道:“我也想好了,以往满后宫看谁都可意,那是我还没遇见好的。现在我有宝儿了,没心思再将就她们。要是你乐意,我就在神策令挂个一官半职,闲时带着宝儿游山玩水,缺金短银了回来办差。倘使有闲功夫,还能乘船跑远一点西边的国家去瞧瞧,看看他们的经济、文化……”
  他一番构想下来,足像把下半辈子都规划好了。宗政便知,他必定早就在心里想了无数回,只是从前得过且过,如今因有了宝儿,受了刺激,才有动力付诸行动。
  就在一个滔滔不绝,一个无言以对的时候,猛地传来东西被碰倒的声音!
  两人齐齐侧头,却见宝琢瞪圆了眼睛,盯着宗策不动,看那架势,像是下一刻就要尖叫起来一般。宗策被她看得吓住了,忙把人拉过来,还来不及计较她偷听的事。
  宝琢激动的憋红了脸,倒没像他们预想的那样惊叫,半晌才看着宗策吐出一句话:“你要带我私奔?”
  宗策&宗政:“……”
  两人无语的眼神让她猛地回神,突然想到这是在密道里,连忙解释道:“我不小心听见的……是德公公让我来唤你们的,已经是用晚膳的时间了。”
  德碌身为宗政眼前第一大红人,和少数的知情人,当然会被宗政告知实情。原是想给女主子卖个好,以为两位陛下不过是如常相处,一个翻话本子,一个看奏章,谁知正撞上两人议论正经事。这确是他的疏忽。
  宗策看了眼宗政,戏谑笑道:“小德子办差不利,贬出长安殿吧。”
  这回宗政倒没有不搭理他的调侃,而是颔首说:“是该让他长长记性了。”德碌和贤庸两个,可以说是离他们最近的人,下面的人没有一刻不捧着,时间久了,怕他们飘飘然,办事不经心,就总要找个由头敲打一番。
  今次论的事对宝琢来说不算隐秘,作为当事人之一,她迟早要知道。只不能说没出事就能放过他们。
  宝琢眨了眨眼,也没为这罪魁祸首求情,天知道她来的时候听见这些都要被吓死了。而且现在她更关注的是,宗策说的话……
  “你快告诉我。”她拖着他袖子,强迫他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你真的要带我走?不当这个皇帝?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还是我刚刚幻听了!”
  宗策含笑看她,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偏不说话。
  宗政冷漠着一张脸,在旁边道:“你听错了,我们方才商议的是,让你当皇后,谁承帝位谁就能拥有你。”
  “……我不同意!”宝琢反抗,“问过我的意见没有,没有这样的事,太荒谬了!”她急得团团转,一会看宗政,一会看宗策,两个人都没给她反应,她桃花眼里像汪了水,显得有些可怜。
  宗策大笑,阿政难得开一次玩笑,没成想她还真信了。
  他猛地托腰把人抱起来,抗着就走,“我也不同意,我们现在就私奔。不管他了。”
  宝琢一阵眩晕,已被抗在了肩上,往出口走去。她抬头,看见宗政仍站在那里,眼里一点无奈的笑意,随即抬手揉了揉眉头。
  路越行越远,他的身形也越来越模糊。
  她低下头,捶了下宗策:“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好在是骗你,要是真的,你就要哭鼻子了。”
  他笑意不止。虽然意外让她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但此刻他心中却十分愉悦。他不会因为自己对金钱和权势不在意,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样。
  可是刚刚她眼里绽放的光芒告诉他,她亦如此。比起他,那些东西都不算什么。
  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原来如此。

  ☆、75。结局

  在得知宗策的想法之后,宝琢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虽然她不完全相信对方会信守承诺,但这不妨碍她从中窥探他的真心。再加上宫廷几乎所有的秘密副本都被她解锁,她觉得是时候静下心来写点东西了。
  于是每每宗策来找她,都会发现她时而在纸上奋笔疾书,时而神游天外,问山薇,只说娘子这是要写话本子。他初时倒觉得不错,他喜欢看话本子,她喜欢写话本子,天作之合!
  等到他察觉宝琢一投入她的创作大业,就万事不沾身,且懒得搭理他之时,立刻变得不乐意了。
  尤其是他生辰这一日,宫里因为陛下寿诞早早忙开了,妃嫔无不苦心打扮,绞尽脑汁去想一些别出心裁的礼物,就连底下人都有孝敬,只有她一个没有任何反应,成日坐在桌案前,日也思,夜也思,思她话本子里的人物故事。宗策一时想去提醒她,一时又希望她能自己想起来,气恼之余,干脆甩手同样不搭理她了。
  因去年是宗策出面过的生辰,今年便要轮到宗政了。宗策生闷气去了密道待着,一个人过生辰很是可怜。
  偏可巧,往年都无事,今年却出了乱子。
  晚宴前照例有一场运动健身的活动,姑且算是热场子,今年陛下定了蹴鞠,谁知就有人不长眼,一脚球踢飞出去,正中皇帝!随扈侍卫大惊,只当是有刺客,现场即刻混乱了。
  宝琢再宅也要参加皇帝的寿宴,她发现情况后立刻去找了德碌,询问情况。
  德碌忙得焦头烂额,勉强分出心神答她:“陛下还好,只眼下恐怕无法主持局面……”
  宝琢心里早有个主意,不过存着私心,没有立刻提出来。这会儿看他们疲于奔波,不由道:“我去叫阿策来。”说这话时,她声音压得极低,名字又含糊过,往下也再没说别的,德碌却马上明白了。
  他一拍额头:“娘子说的极是,都是老奴忙糊涂了。”
  当前这样的局面,请大殿下来再好不过。原是该二殿下强撑着去主持,可是不免叫人担心他的伤势。
  “那就劳烦娘子走一趟了。”
  宗政被转移看伤的地方里有密道,宝琢假借留下照顾的名义,从密道里一路跑过去。宗策曾给她看过图纸,这东西不能随身留着,她一个路痴硬生生背了好几天,才把图背住了,再加上宗策带着她实战走了几遍,总算是没有走丢。
  密道的小房间里,被寻找的那个人正百无聊赖的翘着腿看书。
  有人在密道里跑动的声音自是被他收入耳中,隐约听出是谁,他嘴角上翘了几分。
  宝琢不知,微微喘着气上去叫人,谁知在靠近时他猛地把书一偏,露出脸来盯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现在知道来找我了?”他侧翻过身,一手支着脑袋,装作继续看书的样子,“晚了!”
  宝琢一愣,旋即翻了个白眼,简单粗暴地去拽他,“晚个鬼,快起来,阿政出事了!”
  陡然听见,他猛地翻身坐起,“阿政怎么了?”
  宝琢小小地“哼”了一声,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却不敢耽误事情,只简单地把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之后的事情自有宗策来安排,控制住局面,命神策令审问肇事者,安抚人心,一通忙下来也是累得够呛。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事还真就是一个乌龙,与刺客阴谋无关,犯事的人得知自己踢中了陛下,险些没晕过去,顾不上自己的安慰,反而一个劲为家里人求饶,还让箫钧踢了一脚,没好气的说:“你当我们陛下是暴君吗?动辄诛你九族?”
  宗策忙完回房,发现一个巨大的“惊喜”。食案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只是从菜色中可以看出不是平常吃的,显得很朴素,像是平民百姓家中的常菜。
  他挑了下眉,尚且来不及问人,就有人从身后扑过来。他下意识地闪身,谁知来人像是摸透了他的脾气,跟着脚一收,转向扑了过来。
  熟悉的芳香入鼻,他顿住脚,侧转身把人抱住了。
  她笑嘻嘻地抱怨,“还想吓你一跳呢。”
  “哼。”他还没忘了之前的账呢,并不理她。
  宝琢是谁呀,实乃厚颜无耻之辈,愣是假装不知道自己干的好事,就趴在他怀里冲他粲然一笑:“阿策,生辰快乐!”
  “我亲自烧了菜,你不是不能吃辣吗,我发现芹菜、胡萝卜和洋宁果几样东西绞出汁来辣舌头,又健康营养,你可以尝尝看。不过它有点甜甜的,以后我再看有没有咸的做法……”
  她絮絮叨叨的模样,就像平民百姓家的小妻子,使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习惯性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权作解了气,“知道了。”说完,拉着她坐下,准备验收自己的生辰礼。
  这些菜看着其貌不扬——大概是因为她不懂得装饰,味道却很好,与他往常吃的全不一般,像是用了特殊的烹制之法,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宝琢本是很紧张,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怎么样,好吃吧?以后就算没有御厨在,我也完全能养得起你,我们可以……”她原还霸气的翘着嘴角得意,忽而顿了一下,没说下去,只偷偷看了他一眼。
  宗策仿佛是没有注意到,津津有味地把饭菜都吃完了。
  *
  山薇发现娘子近来很忧愁,打陛下寿诞过后,她无心再写什么,成日就是托着下巴远望,那眼神,好似能看见宫墙外的画面。她本想着还有陛下在,好歹能劝几句,谁知陛下也几乎不来了,好在不曾去别的宫里,大约是忙于政务。
  又一天日落,晚霞漫天,宝琢收回胳膊从发呆中回神,准备睡觉。
  山薇已经铺平了被褥,服侍她洗漱后就退了下去。
  她躺进去闭了会儿眼睛,睡不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猛地一道黑影撞进眼睛里,她吓的要惊叫起来!
  黑影捂住了她的嘴巴,“是我。”
  “阿策?”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你装神弄鬼干什么?”
  宝琢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轮廓,就见宗策笑眯了下眼,忽而问她:“走不走?”
  “咦?”
  “私奔。”他伸手掐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
  宝琢瞬时间清醒了!
  “不走?”
  “现在???”
  他好笑,轻描淡写地点出她前段时间的心绪,“你不是一直在担心我说谎吗?阿政出事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你担心我因为这件事,会放弃之前的想法,是不是?”
  毕竟孪生子的好处也显而易见,两个人一起能够互相照应,在出事故的时候体现的更加明显。
  “我……”她被噎了一下,没否认。
  “所以啊——”他苦恼地叹了口气,“我这段时间日以继夜的处理手头的政务,为之后做布局安排,就是怕你等久了变心。到时候你转身投入阿政的怀抱,我可怎么办?”
  宝琢捶了一下他:“少开玩笑!走走走,现在就走!”
  她没有多问原因,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是夜里?甚至没有通知她,给她准备的时间。但自他提出要走的计划时,就有一股血液上头,霎时兴奋非常的感觉。
  相比较起来,临时收拾东西的烦躁情绪都不算什么了。
  一直到他们坐着马车离开宫城,宝琢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真的出了宫?
  她轻掐了下自己的脸,又重重掐了一下宗策的脸,直到他疼叫出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欢欣之余,反而开始担心起诸多问题来,比如:“你走的这么突然,和阿政说了吗?”
  “当然没有。”宗策扬眉,“事事都说清楚了还怎么走?”
  “那……”宝琢犹豫。
  他洒脱地笑了下,“放心,就算不说,他也知道。”
  孪生子的默契吗?
  宝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挑开帘子,向后望向城楼。
  天刚亮,笔直矗立的城楼亦笼着蒙蒙的光,她看着它渐行渐远,那一段记忆,仿佛也就此深埋。
  *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城楼之上,亦有人远望着他们。
  宗政眉目冷峻,“他走也不与我说,以为我就不知道了?”
  “陛下英明神武,与大殿下心有灵犀,自然是知道的。”后头德碌给他披上披风,躬着身笑道。
  “罢了。”宗政的唇角却几不可察的微微勾起,又摇了摇头,“回去吧。”
  目送一程,足够了。
  德碌附和:“是,风大了。”
  他像是认同了德碌的说法,转身准备离开,只在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马车远去,承载着兄长梦寐以求的生活,而他,终也有自己的宏图。
  他们是孪生子,并肩走过数十载,命运却在这一刻开始变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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