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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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郎,明明是个妇人,她竟然大言不惭地让秦王封她为公卿!
这世上,从来都只有丈夫贵为公卿的,别说有女公卿,时人,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过有女郎当公卿的。这个女郎,她怎么就敢请秦王封她为公卿!!
秦人尽管愤怒,然,这个女郎刚才随随便便地说出那么几桩事,却是一般丈夫都求之而不得的,而她,却都做到了。仅此,她的才能,确实有公卿之才。
只是,只是,她是个妇人啊……
秦人,不由紧张地将目光投向他们的君侯。潜意识里,他们甚至希望秦王能驳斥这个不知进退的女郎。
“姬秋,当年本公子重你之才,曾让你尊享贤士的礼遇,其时已是冒天下之大不讳了。就算你有国士之才,也不能让君侯封你为公卿呀!要知道,此事前所未有,却叫君侯如何能答应你?!”
满殿喧嚣,满殿惊愕声中,一个声音徐徐响起。
晋人席上的公子重耳,正一派雍容地望着姬秋,出言相劝道。
明里听,这话好像在劝告姬秋别不知进退,但细里一品味,这话里却别有意味了。
首先他确定了姬秋确实有才,然后他又说了,自己因为姬秋有才,当年曾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讳将她尊为贤士,而姬秋现在要求成为秦国的公卿,女子为公卿同样前所未有,秦王不可能会答应的,所以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是让秦王为难了。
然,无论是将这个女郎视为贤士,或是奉为公卿,同样都是前所未有的事。公子重耳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讳重用这个女郎,而秦王如果做不到,其在气度与魄力上,已经输了公子重耳一筹了。
如果说秦王在之前还有所犹豫,在听了公子重耳这番话后,也必定不愿向天下人承认,自己在胸怀气度上,是不如公子重耳的。
同样,秦人也必定不愿意天下人看轻自己的君侯。
而且公子重耳这一席话也提醒了秦人,当年,正因为公子重耳敢于视这个女郎为贤士,才吸引天下的贤士纷纷投入他的门下。
就算如今他落泊了,放眼他的追随者却仍不在少数。而且,像大儒狐偃这样的人物仍能对公子重耳不离不弃,无不说明,这与公子重耳用人不计出身,识人有度,是有很大关系的。
☆、第两百一十六章 女公卿(四)
公子重耳此言一出,原本愤怒的秦人开始渐渐趋于平静,他们开始用另一种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
秦人从不屑,哗然,议论,到若有所思中,秦王低沉的声音传来,“诸君,还有话要说么?”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他的表情,更是慵懒中透着随意。可是,就算他这般模样,却还是成功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直到大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秦王才慢慢坐正了身子,一收先前的懒散,神色庄重地朗朗说道:“这时世,五德具备的人,从来便没有几个。因此,但凡有一才能为我所用,有一技长于他人者,均可成为本侯的可用之人。”
他振振有词地说到这里,声音一顿,突然声音一提,高声令道:“封,姬氏阿秋为我大秦客卿,食邑千户,赏奴仆三百,赐府第一座。”
秦王掷地有声地说完,缓缓扫视了殿中众人一眼,然后,便将视线停留在姬秋身上。
姬秋正静静地仰头望着他,眼里有欢喜,有感动,还有,意外……
然后,她缓缓跪了下来,伏下身去,哑声道:“谢我主龙恩!”
秦王站了起来,他山棱般的五官上带着浅浅的笑,目视着众人,朗声说道:“华辰美景,难得有远客相宴,又逢本侯喜得良臣。诸位务必尽欢,不醉无归。”
他朗朗笑着,侃侃而谈,话声方落,已乐声四起,歌姬从大殿四个角落鱼贯而入。
既然事关公子重耳跟姬秋割城封官的事已尘埃落地,众人也就不再关注,逐把注意力集中在翩翩起舞的歌姬身上了。
可姬秋一时却为了难。
毕竟她现在已经是秦国的公卿,自然便没有再站在角落里的道理了。姬秋正为难要在哪里安坐,一个寺人已快步迎向她,悄声道:“公卿,君上有请。”
姬秋抬头望向秦王,恬逢他也抬首望来。
这时的秦王,依然笑容淡淡,墨眼如子夜般深不可测。然,他却趁人不备,暗里对姬秋促狭地眨了眨眼。
姬秋被他这种举动惊呆了。
要知道他可是秦王,当着这殿上数百人的面,有如此近似孩子气的举动,也未免太不合时宜了吧!
姬秋慌乱地四下打量了,唯恐秦wang刚才的举动被别人看到了。好在,殿中诸人的目光多半追随在穿梭起舞的歌姬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秦王的小动作。
姬秋不由暗里松了口气,提步朝秦王的榻几走去。秦王早已肃口肃面,一副勇武威风的模样。
姬秋与秦王这番小动作,别人或许没有留意,然,一直紧紧地盯着姬秋的公子重耳却看了个明明白白。
他右手紧紧握着酒樽的边沿,不知不觉中,‘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一向泰然自若的公子重耳,居然打翻了酒樽。酒水哗的一声,溅了他一袖。突然,公子重耳觉得胸口很是堵闷。这殿中的人实在太多了,弄得空气都不流通,令得他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第两百一十七章 使坏的任好(一)
就在公子重耳心烦意乱的时候,狐偃趋上前来,低声道:“公子,今天能得到秦王割让一城,应当高兴。公子这般愁眉不展,容易招秦人猜忌。老臣恳请公子打起精神,好生应酬才是。”
公子重耳怔怔地听着。
他突然察觉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进退失据了!他慌乱了!在看到姬秋与秦王那种熟稔得近似亲昵的举动时,他竟然慌乱至此,竟然把修养了几十年的风度都抛于脑后了!
带着浓浓的自我嫌恶,公子重耳深深地吸了口气,缓慢地持起几上的酒斟,再次头一仰,把樽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酒水饮了一半,流了一半。那一半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汩汩流下衣襟。
当他放下酒樽时,公子重耳已是俊脸含笑。他,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晋侯公子了。不过这么一会,他俊美的脸上,重新恢复了一惯的雍容和优雅。
这时,姬秋已经走近秦王的榻几。早有寺人搬了一副榻几过来放在秦王一侧。
这个寺人极为机敏,竟故意将榻几斜放在离秦王半臂远的地方。姬秋坐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光线都被秦王挡住了,她坐在他的阴影中,前方的人看到的,只是面目模糊的自己,表情根本不可见。
姬秋才跪坐好,秦王已经将身子向后一倚,凑近她压着声音低低地问道:“秋见了任,为何不惊不喜,竟然还有意回避?”
这样的秦王,让姬秋一时恍然,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为自己驭车的少年郎君。
姬秋看着他的后脑壳,低而清淡地说道:“物转星移,姬秋已经不是当年的世家女郎。然,任也不是当年为姬秋驭车的郎君,任是秦王,秋不敢冒然相认。”
“秋错了。”
冠冕下的秦王,听着姬秋的低叹,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突然,秦王转过头来。他浓眉微挑,桃花眼中光芒流转,冲姬秋晒道:“在我眼里,秋还是当年的秋,任,亦是当年的任。什么都没有变,变的只是时间而已。”
这大殿之上,宴席之中,姬秋实在不觉得现在是叙旧的最好时机。
再则,秦王还总是出其不意地,有些近似孩子气的举动,姬秋唯恐有损他的君侯威严,逐劝告道:“现在尚在席间,君上不可失仪。还请君上不要频频回头。”
秦王听了,静静地盯了姬秋一眼,这才缓缓将身子坐正了。然,不过一刻,他又向后一倚,低低问道:“一别经年,秋就没有想过任么?”
秦王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极低,极低,隐隐地,还带着此许的期盼……
姬秋看到的,只是他阴暗的侧面。那俊美高华的脸,从这个角度看来,不无威武肃穆。
秦王他,居然用这么肃穆的表情,这么一本正经地,用近似撒娇的口吻问自己,分别之后有没有想过他……
姬秋噎住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跟秦王之间,什么时候已经熟稔到了会彼此思念的境地。
姬秋当年会插手过问任的事,完全是因着心中那股怨怼郁愤作崇。而任,屈尊降贵甘为驭夫,也不过事出权宜。
☆、第两百一十八章 使坏的任好(二)
事过境迁这么些年,姬秋早就忘了这个曾经为自己驭过车的少年郎君。此时秦王问起,姬秋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骗他说,自己一直不曾忘情于他,一直想着念着他。
“从来便不曾想起过。”
眼见秦王又准备回头,姬秋情急之下不由冲口而出。
秦王僵住了。
过了少顷,他又低低地,叹息般地喃喃道:“姬秋甚是无情呀!我可一直不曾忘情与你呢。”
姬秋沉默了。
无论是对以前的任,还是现在的秦王,姬秋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无法分辨出这话里的真伪,所以,她只能沉默。
秦王似乎也无意追究,他缓缓坐正了身子,低下头来,啜了一口酒水。
过了一会,终又忍不住了,他眼睛望着正妖娆起舞的歌姬,身子却往后一仰,又问道:“任犹记得,当年秋可是赴晋阳完婚的,怎么反倒成了公子重耳的侍婢?”
只要秦王不去纠缠自己有没有想他的问题,对于自己的过往,姬秋还是愿意坦然相告的。
姬秋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轻轻地回道:“当年姬秋赴晋阳,并不是前去完婚,而是被君父赠人为婢的。”
秦王的眉毛跳了跳,姬秋眼尖地看到了,忙接着说:“姬秋也是到了晋阳才知道。所幸是投入公子重耳门下,他见姬秋有才,甚是器重,是以姬秋追随他至今。”
“公子重耳若真重你之才,只怕早就将你收归后苑了。依任看来,公子重耳,也不过是利用秋谋过口实,让世人知道他重贤罢了。”秦王不屑。
姬秋闻言苦笑道:“非是公子重耳不愿将秋纳入后苑,只是姬秋无意于他。”
“哦!”
秦王惊诧,“公子如玉,世间女郎无不以嫁与公子重耳为荣。姬秋为什么不愿意入他后苑?”
为什么不愿意?
想起自己那个在世人眼里甚是可笑的理由,姬秋笑得更苦了。眼看着秦王又往后倾了倾,一副竖着耳朵等待下文的模样,姬秋淡然道:“姬秋的想法不容于世人,君上不知道也罢。”
这下秦王更觉得好奇了,他嗖然回头,定定地望着姬秋,执着问道:“任甚是好奇,秋不妨说来听听。”
姬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从远处的公子重耳身上扫过,后者也正凝目望来,姬秋一怔,那种从心尖渗出来的苦涩又席卷而来。
狠心撇过头去,姬秋正视着还定定地望着自己的秦王,姬秋缓慢的而轻淡地说:“因为姬秋太过贪心,想要独霸后苑,独霸丈夫。因姬秋有着这般想法,故不容于世人,不容于公子。故,公子,只能以侍婢待之。”
随着姬秋言词耿耿,秦王的脸色沉了下来。
良久,良久……
久到殿中的人都察觉到他的异常时,他才嗖地一声转过身去。
或许是他的神色太过阴沉,又或许是他伟岸的身形如山,一时间,殿中之人无一敢与他对视,纷纷又将目光转移开去。
秦王生气了。
姬秋隐约感觉到,秦王他,是真的生气了。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便生气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 使坏的任好(三)
“秋是爱上公子重耳了么?”
姬秋正惴惴不安,秦王的声音却轻轻地,带着沉沉威压而来,“是以,今日秋就算成为我大秦客卿,也没有什么好欢喜的。秋,心里或许正恨着公子重耳,也恨着我罢。”
姬秋怔住了。
秦王的眼光甚是锐利,骗是骗不过他的。
半晌,姬秋才讷讷地,隐晦地挑明自己的心思道:“姬秋虽是妇人之身,自此以后,却不愿再辗转成为他人的货物。”
秦王诧异了。
这时世的女郎本就与牛马同价,就算被人买卖转送,在时人眼里亦是再正常,再坦然不过的事。就算女郎自身,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
而姬秋这个女郎,还是自己以一座城池的代价换来的,比起寻常之妇,已是风光无限,尊贵已过丈夫了。怎么现在看来,她非但不开心,不快活,反而似受了百般委屈?!
顿了顿,在秦王的不解中,姬秋又道:“这种沦为货物的感觉,并不好。”
秦王终于了然。
眼前这个女郎,不仅是个有才的,更是个骄傲的。就算自己以一座城池的代价换取她,在她心里,也不过是以物易物罢了。只不过物有贵贱,而自己只不过为了得到她,出了个好价钱而已。这样想想,着实不是一件可以叫人欢喜的事。
秦王向来便是个果断干练的人,行事不喜欢兜兜转转,明白了姬秋的心思后,他便断然解释道:“秋休要误会,任想要留你在身侧,自然容不得半点失误。任甫一见秋,便知道,公子重耳对秋非同一般,以城换之,不过是当下之计,实在无小看秋的意思。”
姬秋一怔。
按说,像自己这般,被秦王以一座城池的代价交换来的,别说是妇人,就是堂堂丈夫,只怕也要感激零涕了。秦王这么一解释,倒显得自己太过放不下了。
抬首静静地望着前面那个伟岸的身形,姬秋仿佛觉得,坐在前面的,还是当年那个为自己驭车的少年郎君,而他,竟然会懂她。
有一种感动,开始从内心漫延开来,温润了姬秋的双眼。
“秋!”
秦王见身后的姬秋良久都没有反应,不由狐疑了。
感动中的姬秋,忙应道:“然。”
只是话一出口,已带了几分哽咽。
清了清喉咙,姬秋轻软地,真挚地,发自肺腑地说道:“姬秋现在方知,任,还是当年的任。不过一饭之恩,竟然让任不惜失去一城。任,又不是当年的任。今日的任,是秦王,然,却可成为姬秋的依仗,姬秋实在欢喜。”
“秋真这么想么?”
秦王已甚是欢喜,那种欢喜还溢于言词。
他说:“如此甚好!任说过,自此以后,任要让秋享尽荣华,富贵之极。你信我罢!”
“然。”
一语方落,姬秋已是珠泪滚滚。
就好似一个人,孤军奋战了许久,突然有人跟她说,你可以停下来休息了,往后,便由我来守护你一样。那种感动,不外乎绝地重生。
☆、第两百二十章 使坏的任好(四)
这是公子重耳有生以来,最为难捱的宴席。
喧嚣声中,公子重耳一直保持着雍容优雅的浅笑,他慢慢地品着樽中的酒水,不管议论声如何热闹,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再朝姬秋跟秦王瞅上一眼。
或许是这大殿中的人太多了,又或许是众人的私语声太吵杂了,那‘劈劈啪啪’燃烧的火把散发的油烟味,也实在太浓了。这一切,让公子重耳就算极力忍耐,还是觉得不舒服之极,烦燥之极!
秦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公子重耳,于是,他便笑得更愉悦了。
终于,他站了起来,喝道:“今晚之宴就此罢场,明日本王再设宴为晋公子践行!”
“重耳谢过君上。”
公子重耳终于松了口气,对秦王及殿中诸人团团一揖之后,他便率先离席,大步走出殿去。
公子重耳实在是早就想走了,只不过是他十数年的风度涵养,不允许他这么做罢了。
笑声中,众人一一退席。
姬秋静静地坐,低着头,没有动弹。
她知道,公子重耳已经拂袖离去。她甚至知道,他在走到殿门口时,不知为什么停顿了一下,略略转了下头,却只是转到一半,便嗖地转了回去快步离开了。
他走了!
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
从此以后,自己与他,不再日夜相随,祸福相依了!
姬秋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右手。
也许,人活在任何时候,都只有紧握着自己的手,依靠着的也只有自己!从此以后,她不要再想起有关于公子重耳的任何点滴。
姬秋清楚地知道,自己跟公子重耳,从一开始便有云泥之别,自己能做的,最好就是完全忘记这个郎君。
当姬秋再睁开双眼时,已经清明一片,目光中再无半点余波。
未想到秦王并未离开,此刻,他正静静地盯着姬秋。
他盯得极为认真,极为专注,直到姬秋甫一睁眼,他便灿然一笑,“赐给你的府第尚需修整,不如姬秋就先在宫中安置好了。”
姬秋‘嗖’然抬头望向秦王,后者正笑得云淡风轻。
在宫中安置!
姬秋不是傻子,秦王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秦王用一座城池换来的女郎,虽说被封了公卿,但转眼便入了秦王的后苑。这让天下人如何看自己?自己费尽心机成为秦国的公卿,可不是为了进ru秦王的后苑,成为他的妇人!
才被当成货物转手了的姬秋,现在无论是对秦王,或是这世间任何一个丈夫,都不会再全然相信,或是托出自己的全部了。
秦王为她所做的一切,姬秋或许会感动,或许会感激,但绝对不会再将自己置于一个没有自由,任由支配的境地。
姬秋望着秦王,勉强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摇了摇头道:“姬秋这一生,都不会入公子重耳的后苑,亦不会入任的后苑,或是任何一个不容我独霸后苑的郎君的后苑。
姬秋说完之后见秦王未做反应,顿了顿又说:“姬秋还是暂时住在驿馆罢。”
这话,虽然轻柔,然,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坚持。
☆、第两百二十一章 使坏的任好(五)
秦王望了望极为戒备的姬秋,哧地一笑,逐随意道:“秋既然不愿入我后苑亦可,寺人,送公卿去驿馆罢。”
“诺。”
寺人应诺着上前,冲姬秋一摆手道:“公卿,请随我来。”
姬秋朝秦王盈盈一福后,便随着寺人而去。
“这世上的女郎,多是媚俗无趣,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聪慧的,本侯岂能错过?!”
望着那个妙曼的身姿渐行渐远,秦王喃喃道:“你不入公子重耳的后苑那是应当,姬氏阿秋,我任好的后苑,你却是非入不可的。”
喃喃说完,秦王便抬步往外走去,寺人宫婢呼拉一声,全围了上来。
秦王堪堪走出几步,突然又顿住了。
沉吟片刻他又吩咐道:“去,告诉文赢公主,就说明日有宴,让她盛装出席。”
寺人答应着去了,秦王满意地勾唇一笑,这才提步出了大殿。
第二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