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为后:苏芸锦绣天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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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外套,我轻唤了一声音蓓儿。
侧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婢女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虽然天黑看不清楚脸,但从身高来看就知道不是蓓儿。
“蓓儿呢?”
“开阳殿的工匠来请示衣柜要什么款式,蓓儿见娘娘睡得正香不敢打扰,就拿了之前给娘娘过目过的款式去跟工匠说明细节了。”
宫婢一边替我着衣,一边恭敬的回着我的问话。
我点了点头,其实当时送来的九款衣柜设计都很精美,我已经看得眼花缭乱便随手指了一个,现下自己也不是很记得那衣柜是什么木雕刻了什么花了,倒是蓓儿是个有心的,事无巨细都替我上心记着。
果然还是我的锦儿最可口
我点了点头,其实当时送来的九款衣柜设计都很精美,我已经看得眼花缭乱便随手指了一个,
现下自己也不是很记得那衣柜是什么木雕刻了什么花了,
倒是蓓儿是个有心的,事无巨细都替我上心记着。
宫婢唤来了掌灯的婢女将紫宸殿里的灯都燃上,照得紫宸殿内恍若白昼。
我挥了挥手,满屋子伺候着的奴才便都退了下去。
缓步走到灯前,轻轻一吹,将一盏一盏的灯都吹灭,只留下正厅里的一支红烛闪着如豆的灯光。
我借着这微弱的光回到内堂,坐在床边侧着头靠在床边上发呆。
直到紫宸殿的门被人推开,我以为是韬光回来了便中一阵欣喜坐正了身子。
满心的欢喜在看清来人时烟消云散,脸上的笑还未得来急收回,便凝在了唇角。
“怎么不燃灯呢?”
新月说得悠然,放肆得一如四个月前。
有了前车之鉴,我哪敢掉以轻心?于是赶紧起身向门口走去。
经过新月身边,他一把将我拉住。只是微微一用力,我便旋进了他所不里。
“王爷不该来这儿。”
我侧躺在新月的臂弯之中,半分也不由得自己。
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分,尤其是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的暧昧。
我调整了一下重心,试图将新月推开,谁知他却假意松手,我一个防备不急,本能的环上了新月的颈子防止自己摔倒。
而这个动作,却惹来新月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可是,锦儿明明想我不是么?”
再想松手,已经来不急了。
新月紧紧吻住我的唇,凭我如何挣扎踢打他却半分也不放开。
直到我脸憋得通红几乎窒息,新月才缓缓的松开我的唇瓣一脸陶醉的看着。
“果然还是我的锦儿最可口。”
我趁他片刻的松懈,猛的推开他然后一边向门口退去,一边防备的看着新月。
全天下最残忍的女人
我趁他片刻的松懈,猛的推开他然后一边向门口退去,一边防备的看着新月。
“你害我害得还不够么?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啊。”
退无可退,我已经贴在了内堂的木门上。
我知道我只要打开门大喊自然会有人进来救我,可那样的话也就会有人看到王爷趁夜和贵嫔在寝宫里「私会」。
我不能让这种百口莫辩的事情再度上演,于是我只能抵着门低声的对着新月哀求。
新月上前一步,一手按住我身后的木门,一手捏起了我的下颚。
月光下的新月,有着魅惑一些的魔力,而近在咫尺的我,更是几乎堕入了他眸中的漩涡,只能沉沦再沉沦。
“以前的锦儿,只要见到我就会笑的。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君有妻而妾有夫,王爷与其劳心一个不再对你笑而只会怕你的苏芸锦,不如回王府去关心一下你的自己的女人。”
对于我的话,新月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下颚一路下滑,最后停在我隆起的腹部。
“人家说,孩子可以改变所有女人。看来这是真的呵。”
“你……你要干什么?”
新月眼里的苍茫让我害怕,腹部传来源自新月指尖的压迫感让我颤栗不止。
“我不能让他用这个孩子抢走了你。如果你喜http://www。345wx。com欢孩子的话,就给我生一个吧。”
“新月,不要,不要……别伤害我的孩子。”
我双手紧紧抓住新月按在我腹部的手腕上,用尽全力的阻止他伤害我的孩子,哪怕指甲已经陷入了新月的肉里,我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你哭了……”
新月放弃了对我腹部的施虐,转而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颊,拭去我因害怕而落下的眼泪。
他动作轻柔得好似在呵护着最爱的人,而非片刻前还按着我的肚子想杀死我孩子的那个残暴男人。
“你竟然用眼泪来逼我投降,你真是全天下最残忍的女人。”
是谁辜负了谁
“你竟然用眼泪来逼我投降,你真是全天下最残忍的女人。”
“即然我是全天下最残忍的女人,你就该对我敬而远之,干嘛非要招惹我?!”
论委屈,我怎会输给新月?
他一直说着爱我,可不正是他将我送入皇宫送给韬光的么?
于他,我似一件心爱的玩具,已经用来向韬光示好了,却又觉得不舍得不愿意放手。
因为他,我被韬光误会得还不够么?
“就是因为戒不掉,就是因为无法「敬而远之」,我才会……”
新月话说一半,硬生生的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我无心纠结他原本想说什么,反正也不过是些表白的说辞罢。
“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了。”
我别过头,不再看新月的眼睛,不让他眸低的深情蹂躏我不堪重负的心。
“如果你一直在开阳殿里住着该有多好?虽然我只能每天偷偷的在角落里看看你,但起码我可以独占你的一颦一笑。若你当真是芙蓉,我便是那个真正的「莲幕客」啊。”
我在开阳殿独住的日子里,其实一直知道新月偷偷的来看我。
只是他不现身,我也不揭穿,只当全都不知道对谁都好。
但那日我和景似画在玉衡殿外说话的时候,我倒是真不知道新月也在场。
“你知道么?为了保护你,我做了多少我本不愿意的事情。锦儿,别再折磨我了,就饶恕了我罢,不然我会疯掉的。”
“我的人,我的心,都陷在了这皇宫里。对于你,我从不曾怨恨什么,自然谈不及饶恕。若然新月觉得是锦儿背叛了你,那你就该挥剑斩情丝,把锦儿忘得干干净净。”
其实,是新月的纠缠害得我吃苦受委屈吧?
明明是我该理直气壮的指责他罢?
怎么一对上他的眼睛,所有的气势便瞬间瓦解,
我竟不由得软下声音,似是辜负了他的一番深情般的内疚着。
错付了相思
“是我错手将你推入了这如同泥沼的皇宫,自然不能怪你沦陷。我会等,等你愿意从这泥沼中挣脱的时候,我会奋不顾身的把你带走。只是在那之前,你至少不要躲着我,至少让我知道你的近况。只要让我知道,你在这宫里好好的,没有人欺负你伤害你,我便会忍住相思,不让你为难……”
新月的话字字揪心,难为他一世风流不羁竟能说出这番真言挚语。
“你不该等我,不能等我。我注定要辜负了你,你又何必在我身上错付了相思?我倒宁愿你恨我怪我……”
我很清楚我有爱的人是韬光,却无法不为此刻的新月感到心疼。
其实,要争皇位无错。毕竟哪个人不向往那个巅峰?
其实,将我送入皇宫无错。纵观历史,美人计并不少见。
其实,他对我的心意无错。他只是爱着相伴了十二年的准王妃而已。
错的,只是机缘。
偏偏这「美人计」的主角也是他的准王妃,又偏偏他的母后逼他要江山。
怪只怪,情深缘浅不由人呵。
新月轻轻的拥我入怀,在我耳边呢喃着:“我怎么舍得怪你?我怎么舍得恨你?是我一手造成了你的「辜负」,是我我的错啊……”
被他拥着,我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鼻尖酸得厉害,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下。
新月为我吻去泪痕,然后轻轻的说着:“只为这一滴泪,我的相思就并未错付。我会等你,等你原谅我,等你再为我而笑,等你允许我做你的「莲幕客」。”
我轻叹一口气,无法回应新月的痴情。
只是我不明白,即然他对我用情如此,为何当初要送我入宫?
新月深情的凝视着我,恨不能把此刻的我和着月光一起烙进眸子里。
只这一眼,竟让我回避不开视线,只能和他对望。
“答应我,别在避开我。”
“好,我不会再故意避开你。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再闯入紫宸殿来见我。”
再到千秀殿
“好,我不会再故意避开你。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再闯入紫宸殿来见我。”
新月并未明确的给我回答,只是一纵身从牙窗跳了出去。
那牙窗轻轻摇动着,发出木头互相磨蹭的吱吱声。
若不是那淡淡的檀香味挥之不去,我该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睡不着,索性出去走走。
韬光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可他鼻子过于灵敏,只要稍微一闻便会知道我见过新月。
为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出去走走散了这满身新月的味道比较好。
才出大门,正迎面遇上从工匠那里回来的蓓儿。
“娘娘,晚上风大,还是回屋吧。”
蓓儿总是很谨慎的伺候着,就算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了,她却从未逾越过主仆那条线。
对我,她是很细心的照顾,我们也培养出了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只是我们之间还是有一道跨不过的无形障碍,这一点让我很无奈。
“屋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那蓓儿去拿那件麋裘来。”
我点头应允,蓓儿便小跑进了紫宸殿去拿那件韬光赐给我的小鹿皮披风,而我则缓步的向门外走去。
片刻功夫,蓓儿已经提着灯笼拿着麋裘跟了上来,不言不语,只静静的跟着我漫无目的的走着。
本只是为了散去身上的味道而闲闲的逛着,一抬头却发现我竟又到了千秀殿。
即然已经到了,就进去看看吧。
今天白天在这闹了一出大龙凤,不知道我走了以后有没有人再找傅瑶的麻烦。
蓓儿自是明白我的心思,于是上前轻轻拍了大门,对里边应门的人报着身份:“珍贵嫔到,还不赶紧开门。”
里边的人从门缝看见是我,不敢怠慢立刻开了大门。
我睥睨了一眼,开门的正是白天那个姑姑。
许是白天被我吓着了,此刻她蜷缩着身子卑微得跟在我的身后,不敢抬头看我。
后宫里的血
许是白天被我吓着了,此刻她蜷缩着身子卑微得跟在我的身后,不敢抬头看我。
我也懒得管她,于是直奔北边傅瑶的房间去了。
“啊……”
一声惊天的惨叫从傅瑶的房间里传出来,在这夜里格外突兀。
我吓得一惊,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和蓓儿交换了一个颜色之后,又迅速的向着傅瑶的房间走去。
不由分说的一推门,正见到傅瑶满脸是血趴在地上。
再向上看,只见景似画手持着匕首坐在床边,一脸的狰狞和阴狠,看着趴在地上的傅瑶冷冷的笑着。
对于我的到来,景似画似乎没有查觉。直到蓓儿召来的侍卫堵在了门口,景似画才看了看站在侍卫前边的我,然后仰天长笑。
侍卫已经到了,我自然不再怕她。
于是快步走到屋里,扶起傅瑶审视着她的伤口。
原本清秀的脸上有一道寸长的伤口,因为伤口极深而皮肉都向外翻滚。
额头上的汗如黄豆大小颗颗滴落,目光迷离唇色发白,那刺目的血红和惨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触目惊心。
“宣御医,宣御医!”
我对着门口已经吓呆了的姑姑大喊着,那姑姑被我一叫倒还了魂,但却没有去宣御医,反而吓得屁滚尿流的一边大叫一边跑开了。
“我去宣御医。”
关键时刻,还是要蓓儿挺身而出,对我一点头,然后小跑着出了千秀殿。
这边动静如此之大,各屋的小主早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看到我抱着满身鲜血的傅瑶都吓得愣住了,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御医院距离千秀殿不算完。
御医赶到后将所有人都请出了屋外,然后在傅瑶的屋里为她进行诊治。
蓓儿搬了椅子给我坐,又升了个碳炉免得我冻着。
而我,纵然守着燃得正旺的碳炉仍然全身颤抖,回不过神来。
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后宫里的血。
以命为注的赌博
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后宫里的血。
这震撼远远超过了开阳殿那一把差点烧死我的大火。
我这才突然真正的明白了,所谓后宫的争斗,不只是言情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桥段,这是活生生的以命为注的赌博。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各种小说里女主角的好运气,总能化险为夷的逃过一劫。
我不知道我何时会变成下一个傅瑶,更不知道下一把火烧起来的时候,我是否还有这样的好运正好不在起火点。
“锦儿。”
一句锦儿,将我从无尽的惶恐中拉了出来。
我猛的起身回头,正看见闻讯赶来的韬光。
他就好似我在黑夜中的一丝光明,让我奋不顾身的拼命向他奔跑。
他张开怀抱牢牢的接住了奔向他的我,紧紧的拥片刻之后来始仔细的检查着“怎么全是血?伤在哪里了?不是已经宣了御医?御医?”
我仍惊魂未定,此刻见到韬光更是把心中所有惶恐瞬间放大了无数倍,我只能一边哭着一边摇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被韬光这么一喊,原本在屋里诊治傅瑶的御医一窝蜂的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请罪,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臣该死之类的。
韬光坐在了蓓儿原本为我准备的椅子上,牢牢的将我抱紧,然后把我满是干涸了的血渍的手拉了出来递到御医的眼前,冷着声音说道:
“细细的检查,若珍贵嫔有半分差池,朕就摘下你们这群庸医的脑袋。”
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韬光,冷峻得周身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明明没有马景涛式的咆哮,也震撼着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御医很谨慎的替我把脉,片刻后向韬光回报着:“娘娘只是受了惊吓,微臣帮娘娘开一贴安胎宁神的药,服下便无事了。”
听御医这样说,韬光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不能交给宗人府
听御医这样说,韬光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你呀,是存心想吓死朕么?”
不顾我身长的血渍蹭脏了他的龙袍,韬光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安慰着。
哭过以后,心里平静了许多,我清了清喉咙然后转头问向御医:“傅宝林她……怎么样了?”
“回娘娘,傅宝林生命无碍。只是……恐怕是会落下疤痕的。”
我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那清秀的女子,从今起便要在脸上落下那样一条疤痕,这和毁了她的人生有什么区别?
“傅瑶她已经安守本份做一个宝林,就算被刚入宫的采女欺负了也都忍了下来。究竟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啊……”
“这件事朕会交给宗人府去处理,锦儿别再挂心了。这里戾气太重,你随朕回紫宸殿吧,别动了胎气。”
“不。不能交给宗人府。”
或许这里的人相信着宗人府会是一个公道的地方,但提及这三个字我只想到了还珠格格》和梁大人。
那是怎么样的屈打成招可见一般,若是进了那个地方,恐怕审到最后只会审出某些人想要听到,想要看到,想要呈现出来的结果。
颜无双纵然可恶,我却从未想过要她的性命。况且,我并不认为颜无双会愚蠢到亲自动手去伤害一个对她丝毫没有威胁的小小宝林。
这其中必然是有隐情的,而且这个隐情极有可能就是冲着我来的。
“皇上,能不能把这件事交给臣妾来处理?傅瑶是这后宫里为数不多和臣妾有交情的妃嫔,虽然只是五品的宝林,但她却救过臣妾的命啊。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是臣妾亲眼目睹的一切,要臣妾袖手旁观臣妾实在做不到。”
我眼泪还未干,加上周身的血渍自是惹得韬光心疼,他不忍拒绝我,于是叹道:“好,就交由锦儿去查。朕许你执行宗人府的各项权利,上至皇亲下至百姓,你都可以去查去盘问。唯有一样你要应许朕,不准太操劳。”
你一进去我就倒霉
我眼泪还未干,加上周身的血渍自是惹得韬光心疼,他不忍拒绝我,于是叹道:“好,就交由锦儿去查。朕许你执行宗人府的各项权利,上至皇亲下至百姓,你都可以去查去盘问。唯有一样你要应许朕,不准太操劳。”
“恩。”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又附回了韬光的怀里。
“你刚才说,她曾救过你一命?何时的事啊?”
韬光一边抚着我的脊背,一边淡淡的询问着。
“就是上次开阳殿走水的事。若不是傅宝林前来提醒,臣妾那日怕是要葬身火海了。”
韬光不再追问,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天色太晚了,先随朕回紫宸殿吧。傅瑶的事情,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