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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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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慢点走!”她在后面,紧张地跟着。

公子宸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这小家伙有劲着呢,这些天可喜欢自己走了。”

凤婧衣抿唇淡笑,侧头道,“谢谢你们这些天帮忙照顾他了。”

公子宸默然一笑,说道,“前些天,带回来一只小兔子,瑞瑞喜欢得不得了,每天都要带着他去喂兔子玩。”

“是吗?”凤婧衣闻言失笑,没想到这些天,他竟然有了这么多好玩的事儿。

小家伙走在园子里看到有叶子从树上飘下来停下来仰着脖子看了看,便追着叶子飘的方向去,欢喜地把叶子捡了回来,然后又转身走了回去。

凤婧衣看到他又走回来了,以为他是走累了要他抱,连忙蹲下身来。

谁知道,小家伙伸着小手,笑着将一片红枫叶递给她。

她一时怔愣着望着满脸稚气的小家伙,似是透过那相似的眉眼看着另一个人,小家伙见她半晌没拿,不由开始叫唤,却又听不懂他是在说着什么。

她从孩子的小手里接过红叶,小家伙又转身自己走在了前面,她一时蹲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多年以前,那个人也莫名其妙的送了她一把红叶,还说什么赠你相思的话。

她甚少让自己去去想起过去的事,可是她的儿子却又这样简单地勾起了那些,她很多年不曾去回想的往事,关于那个人的往事。

“你怎么了?”公子宸奇怪地问道。

凤婧衣回过神来,站起身一边继续走,一边打量着手里的叶子,有些温柔的笑意,更多的是难言苦涩。

瑞瑞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捡着了叶子又回来送给她,玩得不亦乐乎。

她看着前面小小的身影,眼中不知不觉地蕴了泪,在孩子又一次拿着叶子走回来的时候,蹲下身失控的抱着他痛哭出声。

公子宸站在边上,想劝她却又不知该怎么劝,瑞瑞大约是被吓着了,扁着小嘴眼里也泪水直打转起来。

凤婧衣连忙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哄着快要哭的小家伙,“瑞瑞乖,是娘亲不好,娘亲不该哭的。”

他倒也好哄,不一会儿就破涕为笑,又一个人欢快地走在前面玩。

兔子给围了一个小栅栏养在里面,凤婧衣拿了草给了小家伙,小家伙自己就拿着过去喂兔子玩了,凤婧衣默然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熙熙能一起跟着他玩是什么场景,一想却又是满是揪心与遗憾。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现在你越是伤心,便越是如了傅锦凰的意了,若再不加紧找到傅家的人,瑞瑞也会生活在危险之中。”公子宸劝道。

如今,她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尽快走出悲伤,只想她能将悲痛化为力量,早日将傅家和冥王教这伙人给一网打尽,如此才能永绝后患。

“白笑离从青城山离开也一直没有找到,凭我们现在对冥王教的理解,敌在暗,我在明,实在是有些难对付。”凤婧衣叹息道。

她当然希望尽快揪出傅锦凰为熙熙报仇,可是她既要保护好瑞瑞,又要去追查他们,实在难以两全,所以当务之急是要设法给瑞瑞以最好的保护,她才能安心去做这件事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就尽快起程去跟青湮会合,希望能尽快找到白笑离。”公子宸道。

白笑离在这个关头离开青城山,只怕一切就真如她们所猜测的那样,她真与冥王教有着莫大的关联,相信找到她就能揭开冥王教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样他们也能更多地了解他们的敌,才会有更大的胜算。

否则,只能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连什么时候被对方算计了都不知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道,“也好。”

说罢,侧头望了望她,本想问关于夏候渊的事,却又忍住了没去追问。

“有句话,我想我应该提醒你,瑞瑞在这里,也并不一定能有多安全,宫里不是人人都像萧昱一样能接受你和孩子,因着萧昱拒绝立妃之事,宫里一个个正千方百计的要抓你的把柄,把你拉下太子妃之位,你小心些。”公子宸担忧地说道。

凤婧衣轻然一笑,决然说道,“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不会容忍任何人再伤他一根头发,任何人都不行。”

如果真到了她不能再保护他的那一天,她只能将他送回到大夏,送到他亲生父亲的身边。

可是,她却希望那一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夏候彻现在还不知道两个孩子的身世,想来原泓他们也是会想尽办法瞒住他,若是将来她不得不将瑞瑞送到大夏,他便也不得不知道熙熙的事了。

她相信他会是个好父亲,她已经曾两次拿孩子的事伤他,若他不知道熙熙的事,就最好一辈子也不要知道了。

让他知道,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真的太过残忍。

瑞瑞蹲在那里摸着小兔子,兔子也乖顺得很,在那里吃着草,任由瑞瑞在自己背上不住地摸着,可是看着小兔子吃草吃的香,他就也拿着往自己嘴里塞,着实把凤婧衣两人吓了一跳。

小家伙自己嚼了一口,大约也是知道了不好吃,伸着小舌头吐了,小脸也跟着皱成了一团,让人哭笑不得。

凤婧衣给他擦了擦,小家伙又自己追小兔子去玩了。

瑞瑞好动,自己能走了就根本不喜欢待在屋里,跟兔子玩到了近午膳的时辰才回去,中午一用完膳了,又要去园子里玩。

凤婧衣无奈,只得带着他去了池塘边喂鱼,看着湖里的锦鲤涌过来抢食,他欢喜地直叫唤,煞是可爱。

小家伙玩了一天,天黑用完晚膳,玩闹了一会儿就困了,赖在她怀里不多久就睡着了。

她却舍不得将他放下,便一直自己抱在怀里哄着。

萧昱接到消息,处理完宫里的政务便赶回来凤凰台了,回来便看见她一个人在屋里哼着小调正哄着孩子入睡,不由放轻了脚步进门。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一早。”凤婧衣低声说着,起身将孩子放到了床上安顿好。

萧昱一脸倦色,看来也是回来忙得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了。

“朝中的事,可有大碍?”凤婧衣问道,若非因为她的事耽误,他本不会如此操劳的。

“还好,没什么大事。”萧昱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问道,“回来让太医过来诊脉了吗?”

“我没什么大碍。”凤婧衣道。

“明日让太医看看。”萧昱不容她拒绝地说道。

在岳州气急攻心都成了那样子,虽然也吃了两天药,但想来也是没有好全的,这几日又在路上奔波,如今回来了又岂能再大意了。

“好。”凤婧衣应道。

“傅家的消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有消息会尽快告诉你,你现在就好生在凤凰台休养,瑞瑞最近也该学着说话了,你也多照看他一些。”萧昱温声叮咛道。

他知道,熙熙的死,她心中悲痛难耐。

他心疼她,也难过孩子的死,但终究无法与她感同身受。

而最该与她分担这份痛苦的人,却全然不知这一切。

“好。”凤婧衣点了点头,道,“我让沁芳给你送晚膳过来。”

萧昱疲惫地摇了摇头,道,“在宫里吃了些,不怎么饿,不必麻烦了,你们都用过了吗?”

“嗯。”

他笑了笑,起身道,“我去沐浴。”

凤婧衣起身去看了看睡着的瑞瑞,小家伙一翻身又把被子给掀开了,她无奈地重新给他盖好了,便坐在了床边出神的望着孩子甜甜的睡颜。

萧昱沐浴出来,看到桌上堆了一堆树叶子,不由笑道,“这东西怎么放这里了?”

凤婧衣扭头看了看,笑着道,“瑞瑞捡回来的。”

萧昱走近床边,看了一眼无奈笑道,“真是个小淘气。”

她默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睡吧。”萧昱说着,上了床躺下。

凤婧衣脱了鞋,准备睡到里侧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阿婧,睡外边吧,我想抱着你睡。”萧昱道。

从孩子出世,他们之间总是隔孩子,虽然是睡在一张床上,却还是让他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好远。

“孩子……”她还没说话,便被他一把拉得倒在了他怀里,一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虽然他们成亲已近一年,可是亲昵的举止却并未有多少,这样亲密的距离,让她有不免有些紧张和不安。

萧昱拥着她,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而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低声呢喃道,“记得以前,冬天里冷了,你就喜欢窝在我身边,尽把我当暖床的使。”

他真的特别想念那时候的他们,那时候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那时候凤景还是善良乖巧的,那时候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一身富贵,可那时候是他这一生最快乐幸福的时光。

凤婧衣默然而笑,说道,“南唐的冬天,比北汉要暖和多了。”

萧昱长长地叹了叹气,喃喃道,“阿婧,如果能再回到那个时候,我愿意拿我生命中的一切去交换。”

如果能再回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不会让她去大夏,不会让她有机会爱上夏候彻,那样的话,所有的一切就会是另一个模样。

凤婧衣心头一震,沉默了良久道,“只可惜,这世上的时光,从来不会倒流。”

萧昱睁开眼,低眉凝视着怀中的女子,目光满是惆帐和寂寥。

阿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害怕自己早已在这去的时光中与你擦肩而过,我害怕我无论怎么做,怎么争,也再也争不过你心里的那个他了。

我很想问你,你真的爱过我吗?

可我却又害怕听到你口中的答案,我怕那是个会让我失望的答案。

于是,我只能这样一天一天地守在你的身边,不敢嫉妒,不敢逼迫,不敢再去做错任何一件事,只是期望着,期望着属于我的幸福能重新降临。

我不知道这一天还有多远,但我会一直等,一直等,哪怕用尽我一生的时光。

☆、一寸相思一寸殇38

三日后,公子宸离开了凤凰台。

因为最近北汉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萧昱留在宫中的时间便多了些,时常两三日才回来一次,于是便只有凤婧衣带着孩子住在凰凰台。

瑞瑞开始咿咿呀呀学说话,她每日带着他在园子里玩,教他认东西说话,倒也过得有趣之极,只是每每夜深人静,从恶梦中惊醒看着旁边孩子的睡颜,想到那一个夭折的孩子,心中还是沉痛依旧。

丰都的天气渐寒,她天天带着瑞瑞出去,小家伙没生病,她自己倒染了风寒了。

萧昱夜里回来,一进门便听到里面传出咳嗽声,连忙加快了脚步进了内殿,看到她正在倚在榻上,急声问道,“怎么病了?眭”

“大约是这两日带着孩子在园子里,一早一晚吹了凉风。”凤婧衣坐起身,淡笑言道。

萧昱沉下脸,道,“病了几日了,怎的都没让人入宫通知我?”

“只是些小毛病而已,养几日就好了。”凤婧衣莞尔笑道展。

萧昱叹了叹气,道,“也怪我最近尽顾着宫里的事回来少了。”

“没什么大碍,明后天就该就好了。”凤婧衣道,这个人总是这么大惊小怪的。

萧昱坐下,给她掖了掖盖着的毯子问道,“瑞儿呢?”

每次回来都看到他,偶然一下不见了,还觉得怪别扭的。

“我病着不方便带他,这两天沁芳带着睡呢。”凤婧衣道。

“天气越来越冷了,过几日就让人搬到冬之馆去,省得再冻出病来了。”萧昱担忧地说道。

宫人送了晚膳进来,摆好了过来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晚膳好了。”

“你们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萧昱说着,起身扶着她下了榻到桌边用膳。

平日里,总要一边照顾着孩子,难得有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光。

凤婧衣掩唇咳了咳,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正忙着给她盛汤一时有些怔然,总是受着他的悉心照顾,自己又给了他什么呢。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萧昱将盛好的汤搁到她手边,笑语问道。

凤婧衣回过神来收回目光,道,“只是突然间觉得,一晃我们都相识这么多年了。”

从很多年前,她生命中就有了这个人,她从来无法去想,没有这个人,自己这些年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她也根本活不到现在。

于是,也就习惯性地依靠这个人,她也就将这样的感觉视为爱情,以为生活可以一直这样简单,许下了要与他相守一生的承诺。

可是当她真正心动过,真正品尝过爱情的滋味,才知道什么是爱情,它并不美好,甚至让她痛彻心扉,可它就是深深扎根在她的心里。

萧昱笑意温醇的望着她,眼底盛满了柔情,“是啊,当年的小丫头,一转眼都成了我的妻子。”

凤婧衣低眉,端起碗筷,道,“用膳吧。”

他每每这样地看着她,她心中都忍不住生出罪恶感来,她最不该对不起的人,她却做了最对不起他的事。

两人用了晚膳,因着不放心瑞瑞,特意到沁芳那里去看了看,过去见小家伙已经睡下了,这才安心回房就寝。

萧昱沐浴出来,看着她正坐在榻上撩着衣袖查看手臂上的伤口,几步走近看了看道,“已经长起来了,过些日子让太医拿着祛疤的药膏,应该就能好了。”

“嗯。”凤婧衣放下衣袖,道,“不早了,睡吧。”

哪知,刚一起身,萧昱却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吓得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我自己……”

萧昱笑了笑,将她放到床上,道,“这不就到了?”

凤婧衣脱了鞋赶紧钻进了被子里,她知道这是夫妻之间该有的亲密,她也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努力去适应,可是每每想过,可真到他靠近之时,心里总还是忍不住紧张害怕,甚至抗拒。

萧昱慢悠悠地躺下床,侧躺着望着装睡的人,“阿婧?”

凤婧衣睁眼看着他,“什么事?”

他笑了笑,低头吮住她的唇,辗转品尝着唇间的甜美。

凤婧衣微微皱起眉,正内心挣扎着要怎么办,他却放开了她,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安安静静地在她边上躺下了下来,让她也不由一愣。

萧昱笑了笑,将她的头按进怀里,道,“睡吧。”

成亲近一年时间,他们都未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天知道他是忍得有多辛苦。

只是,他不想太过为难她,只能一点一点让她慢慢适应接受他们之间的亲密,不想一下子吓坏了她。

凤婧衣沉默地靠在他的怀中,黑暗中忍不住出声问道,“萧昱,与我成亲,你后悔吗?”

对于他,她从来没有做到一个妻子应该做到的。

“说什么傻话。”萧昱轻抚着她的背脊,笑着道。

“我……”

“睡吧。”萧昱温声打断了她的话。

次日,她再醒来的时候,萧昱已经离开进宫去了。

休养了几日,风寒也渐好了,她喂着瑞瑞用午膳,道,“吃饱了,我们去晒太阳,好不好?”

小家伙吃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着直点头,很是高兴的样子。

安顺进了门,行了礼道,“太子妃娘娘,陛下派了人过来,说是来见你的。”

凤婧衣微怔,起身道,“沁芳,你喂瑞瑞吃完,我去看看。”

“人已经在前厅了。”安顺道。

“嗯。”

来人一见她进来,连忙施礼道,“奴才崔英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公公免礼。”凤婧衣淡笑道,当年崔英是在未央宫的,现在看来是调到了北汉王身边了。

“陛下见今日天气好,出宫到皇陵给皇贵妃扫墓,路过凤凰台便差奴才过来问问,太子妃娘娘有没有空同去。”崔英道。

虽然只是让人过来问问,但既然是北汉王的旨意,她又哪里能抗旨的。

“公公稍候,我换身衣服就走。”凤婧衣道。

“陛下说,让太子妃把孩子也一块儿带过去,陛下想见见那孩子。”崔英又叮嘱道。

凤婧衣有些不解,北汉王是知道这孩子的身世的,可是让她带过去又想干什么。

“太子妃娘娘,马车在行宫外候着,奴才在外面等着您。”崔英说着,跪了安带着两名宫人先行离开了。

凤婧衣回到寝殿,瑞瑞已经吃完饭了,一看她进来伸手着小手要她抱。

“沁芳,我要跟崔公公去见皇帝陛下,你让隐月楼的人悄悄后面跟着。”

她不想怀疑北汉王有什么别的目的,但是岳州之事后,她是真的怕了,不得不对任何人都有所提防。

沁芳望了她一眼,没有多问便下去传话了。

凤婧衣换了身衣服,给瑞瑞穿上了外套戴上了帽子,这才抱着离开了凤凰台上了马车。

马车行了不多时,便跟北汉王的仪仗会合了。

“太子妃娘娘,陛下请你到龙辇上说话。”

凤婧衣只得抱着孩子下了马车,上了前方北汉王的龙辇上,礼貌地问道,“陛下近来身体可好些了。”

“就这一把老骨头,能好到哪里去,过一天算一天罢了。”北汉王说着,冲着瑞瑞拍了拍手,“来,过来。”

瑞瑞望了望她,笑着走了过去,因着龙辇在行进中,一下就扑到了北汉王的怀中。

北汉王朗然失笑,双手将他抱起掂了掂,笑道,“小家伙长得挺结实。”

瑞瑞大约是看着他袖子上的龙纹好看,好奇地伸着小手去摸,扭头冲着她道,“娘娘……虫虫……”

北汉王失笑,逗着小家伙道,“是龙龙,不是虫虫。”

“虫虫……”小家伙使劲儿道。

凤婧衣无奈,说道,“昨天在园子里看到虫子,他大约是看着像。”

瑞瑞一路在北汉跟前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龙辇停下了,崔英从外面撩起帘子道,“陛下,到了。”

凤婧衣先将孩子抱了下去放到地上,这才和崔英一起将北汉王给扶了下来。

北汉王没有让侍从跟着,只带了她和瑞瑞两人进了陵园,瞧着一个人走在前面的瑞瑞不由笑道,“小家伙跑得还挺快。”

凤婧衣跟在北汉王身侧,暗自猜测着,他叫她过来,是不是要她劝着萧昱纳妃之事。

从皇陵外,到敏惠教昭皇贵妃的陵墓远的一段距离,北汉却走走歇歇近一个时辰才走过去,到的时候已经累得直喘气了。

他到了墓前,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尘埃,叹息道,“云萝,怕是要不了多少日子,朕也该来陪你了。”

凤婧衣牵着瑞瑞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北汉王有些微微佝偻的背影有些怅然。

她想,他是深爱着萧昱的母亲的,可是身为帝王,他又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北汉王一个人在墓前,喃喃自语道,“也不知最近朕是怎么了,总想起你刚入宫时的样子,想起你在花从中对朕回眸一笑的模样,大约是真的老了,就老是怀念着过去的事。”

半晌,他转头冲着瑞瑞招了招手,慈爱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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