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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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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她倏地睁开了眼睛,“公子,大夏边境最近可有兵马调动?”

公子宸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过来的时候,白壁关兵马似乎是增加了三万兵马。”

凤婧衣闻言便道,“去白壁关,但愿我们还来得及。”

“白壁关?”公子宸几人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快步跟了上去。

“公子,你能否尽快让北汉皇室尽快关闭白玉关,越快越好,我和青湮先走,办完了过来跟我们会合。”凤婧衣说着,已经翻身上马了。

公子宸望了望她,没有多问便应了下来,“我会尽快赶过来,你们万事小心。”

凤婧衣望了望青湮和沐烟两人,道,“我们走。”

三人纵马如飞,出了丰都城赶往白玉关的方向。

白玉关与白壁关遥遥相望,是北汉与大夏两国的边境。

“我的好公主,你跟我说个明白啊,我们这么没命地往白玉关去干什么?”沐烟一边策马,一边问道。

“小景在那里。”凤婧衣道。

“啊?”沐烟一时间更昏乎了,对于这一个个脑子转得比鬼还快的,实在难以理解“不是说在丰都,怎么又跑到那里了?”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吗?”凤婧衣一边赶路,一边解释道,“那天在林子里你们突袭了他们,然后方潜寻找了民居给我落脚养伤,小景就在那附近。”

当时自己昏迷,醒来之后一心想着凤景在丰都,却没有发现那晚遇袭的地方到她养伤的地方竟是隔了好一段的路程,就那样与凤景擦肩而过了都不曾知道。

依靠常理说,当时情况紧急,应当就会寻在最近的地方落脚的,可是他们偏偏选在了那里。

再之后,夏候彻赶往丰都,将她留在了那里,侍卫护送太医去寻找解药。

他们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夏候彻,又哪里会去管那个去寻药的太医,偏偏就是这个太医与侍卫一同将凤景会带离北汉。

这个人,一直都是怀疑她与南唐还有联系的,所以才会故意告诉她自己会亲自来北汉将凤景带回去,实际就是想让这个消息从她这里传到想救凤景的人那里,可是她以为自己骗过了他,便也相信了他是真的要来带走凤景的,却没想到这个人谨慎如斯,已经另做安排了。

只要人一送到了白壁关,数万大军之中,她们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将人救出来。

“可若是那样,他大可以早把人送去大夏,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沐烟道。

“那是因为他以为公主在北汉,凤景不见了,肯定在北汉和大夏边境寻人,再者也是怀疑我们与北汉勾结,所以不敢冒然将人送回去。”青湮已经明了凤婧衣所想的意思。

凤婧衣赞赏地望了望青湮,继续说道,“他亲自来了北汉,我们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了,自然不会再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太医和无关紧要的侍卫,也放松了对边境那里的警惕,于是他们就能暗中将人送到白壁关去,丰都不过是给我们布下的一个圈套而已,只怕那杂耍班,那些少年,都是身怀绝技的杀手,我们一着急救人,就会被暗算。”

“我去,这鬼皇帝太阴毒了。”沐烟不可置信道,这些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啊。

“可是,这已经好几天了,咱们还赶得及吗?”青湮担忧地望了望凤婧衣,说道。

凤婧衣知道此刻着急也没有用,说道,“夏候彻是个极其谨慎的人,即便把我们的人都引到了丰都,他也不会立即就送凤景走,会用上几天时间观察白玉关那里的动向,但愿我们赶去还来得及阻止。”

若是人一进了白壁关,面对数万的兵马,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人出来了。

一行几人连夜赶到了白玉关,拿着那太医的画像寻问才知,人早在昨天便已经出了白玉关了,一时间凤婧衣望着远处的白壁关,万念俱成灰。

她终究,还是来晚了。

——

一会儿还有三千,记得来看,凤景是生是死。

☆、互算生死5(四更)

大雪纷飞,凤婧衣站在雪地里已经许久,仿若已经凝成了一座雕塑。

她设想了无数种方式,可是根本就没有可能将数万兵马之中的凤景再救出来的方法,即便她可以去拼死一搏,也不能拉上隐月楼上下这么多人跟着她送死。

真的……真的是已经走到绝路了吗?

青湮和沐烟在一旁站着,想要说些什么相劝,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现在怎么办?那鬼皇帝还杀不杀了?”沐烟问道峥。

“沐烟。”青湮低声斥道,那个人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凤婧衣敛了敛目,转过身来,“公子宸她们还有多久能到?”

这个时候,不是她伤心彷徨的时候,既然没路,便杀出一条血路来客。

“今天晚上应该能赶到。”青湮道。

“好。”凤婧衣抿了抿唇,眼底缓缓升起狠绝的寒意,“计划要变一变了。”

“你打算怎么办?”青湮平静地问道。

凤婧衣望了望白壁关,幽幽说道,“我们想进那里去救人是不可能的事,但要对付他总还有办法……”

沐烟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这是终于要动手了吗?

“不能进白壁关救人,我们可以拿他的命去换凤景回来!”凤婧衣道。

沐烟皱了皱眉,道,“是要活捉,不杀了?”

“尽力活捉,若是活捉不成,那便非杀不可。”凤婧衣一字一句如刀锋般寒锐,带着断金碎玉一般的力量。

青湮沉默着没有说话,可是要杀了那个人尚且艰难不已,活捉便更是难如登天了。

一行人返回白玉关来,准备等到公子宸来了,再制定计划安排,几人刚进来青湮便低声道,“有人在跟着我们。”

“别回头,往那边走。”凤婧衣冷静地说道。

三人头也不回地拐进了小巷子里,一路盯着他们的人也跟了进来,还没走两步,寒光冽冽地刀便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

“这么点伎俩就想跟踪人,丢不丢人 ?'…'”沐烟举着刀冷笑道。

“小的不是要跟踪你们,小的是见几位丢了东西,特地给你们送过来的。”那人战战战兢兢地回道。

这到底是派给了他一个什么样的差使啊,只让他来送东西,怎么没告诉他,这是一不小心都玩完小命的活。

“拿出来!”沐烟喝道。

那人抖着手从袖子里摸索了半天,将袖中的一枚玉佩拿了出来,“这不是你们掉的吗?”

凤婧衣扫了一眼,目光倏地一震,一把拿了过去,“这是小景的玉佩。”

这是凤景登基那年,她特地请宫中玉匠雕制的,样式都是她亲自设计的,当世不会再有第二块。

“说,你从哪里拿来的?”沐烟逼问道。

这既是凤景的东西,自然就不会是从她们这里掉的,这个人说话大有问题。

“我家主子说,这若要是你们的东西,就跟我走一趟。”那人低眉望了望架在脖子上的刀,又望了望凶神恶煞一般的沐烟,而后朝着凤婧衣说道。

虽然是三个人,但看来作主的是那一个。

“沐烟,放开他。”凤婧衣道。

这个玉佩既然在这里,就说明凤景也在这个人的主子那里。

青湮却在这时候,拉了拉她,低声道,“小心为上。”

凤婧衣抿了抿唇,知道担心她一时心急失了冷静,若这是夏候彻又设的一个圈套,她们三个岂不是就自投罗网了。

“我家主子还说,前些日从你们的朋友那里借了幅画,你们去了正好给她带回去。”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说道。

“是楚王。”沐烟一听,立即道。

此事公子宸跟她说过,她去见楚王留了一幅画,夏候渊说留下考虑,果然是也来了北汉了。

凤婧衣绷紧的神经一下松了些,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道,“方才多有得罪,请你带路吧。”

楚王一直没有给她们消息,原以为是不会来的,没想到还是悄悄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人竟比她还看得清楚。

他救下了凤景,想来也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隐月楼了。

不过怎样都好,只要凤景平安了。

凤婧衣留下沐烟在白玉关等待公子宸过来,自己和青湮跟着带路人七拐八绕离开了闹市区,来到了一座香火冷静的佛寺。

带路的人回头望了望他,说道,“到了,我家主子就在这里。”

三人一道进了寺内,到了最后面的禅院,远远看到亭子里坐着两人,一身素服的男子和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

凤婧衣心中一急,快步一边走,一边唤道,“小景!”

亭子里的少年一听扭头一看,虽然不是凤婧衣的面容,但这声音他不会听错的,起身飞快地跑了过来,“姐!”

听到这一声回应,她瞬间再也按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一把抱住跑近前来的少年。

青湮远远站着,面上却是平静的,目光却染了几分笑意,为这对几经生死而重逢的姐弟而喜悦。

凤景一见她哭了,也跟着红了眼眶,却又安慰道,“姐,你别哭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可是就在昨天,他还以为他可能死也见不到她了。

凤婧衣笑着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哭笑不得道,“又在你面前出洋相了。”

凤景露面笑容,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哭得难看死了。”

他的姐姐是那样美丽又坚强的女子,她的泪水是珍贵的,是他和上官大哥都舍不得让她落下眼眶的。

夏候渊缓步从亭中走了过来,笑意温雅,“看到你们姐弟能团聚,本王总算没白忙一场,不过能遇上你也是本王之幸,太平长公主!”

这世上这般费尽心思去救南唐小皇帝的,除了太平长公主凤婧衣,还能有谁。

“王爷今日之恩,婧衣一定会记在心上。”凤婧衣感激地说道。

“盟友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当的。”夏候渊道,这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看来这个人是确定要入伙了。

凤景好不容易见到她,便跟个孩子似地拉着她的手不放,眼睛将她从头到脚一遍一遍地看。

“本王让寺里帮忙备下了斋饭,凤景说要等你过来一起吃,现在可以开饭了吗?”夏候渊说着,望了望姐弟两人。

凤景拉着凤婧衣便朝禅房走,一边走,一边抱怨道,“姐,你快点,我饿得肚子都叫两回了。”

夏候渊跟着两人走在后面,看着姐弟两人不由眉间也生出笑意,生在皇家的兄弟姐妹哪个不是斗得你死我活,难得他们姐弟两个感情竟这般好。

南唐国破,辗转半年,姐弟两人这样坐在一桌吃饭,恍惚都已经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了。

虽然只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菜,凤景吃得格外香,不时夹了菜给她,“姐,你吃这个,这才几个月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苗条,你管得真宽。”凤婧衣训道。

虽是好不容易见着面,却还是一如往常的都嘴上不饶人,只是对于这半年以来,各自经历的种种都没有去提及。

她没有告诉他这半年潜伏仇敌身边的提心吊胆,步步惊心。

他也没有说起,这近一个月以来落入敌手的恐惧和害怕。

只要这一刻,他们彼此都还安好,便足够了。

“若是长公主不嫌弃,将来可以将凤景留在本王那里,我会给他安排安全的地方。”夏候渊道。

凤婧衣笑意微收,这是帮忙,又何尝不是一种牵制。

凤景在他手里的话,将来她便不能不帮着他做事,她不喜欢这样受制于人,但现在凤景在他那里,远比跟着她更安全。

“那便多谢楚王了。”

用完膳,楚王便说有事离开了,凤景便拉着凤婧衣在寺里闲逛,到了正殿拉着她一起拜佛,以往连祭天大典都嫌烦的人,现在却格外虔诚。

“姐,你诚心点。”看着凤婧衣不甘愿的样子,他不由道。

凤婧衣无奈地望了他一眼,跟着他一起在佛前磕头。

凤景深深磕了九个头,双手合十,仰望着宝相庄严的佛像,虔诚地许愿道,“佛祖,请你佑我皇姐,此生长寿安康,逢凶必化吉,便是弟子此生折寿也甘愿。”

凤婧衣拜完了,却见他还不起来,于是便在殿内转悠着等。

凤景拜完起身,突地胸中血气上涌,一把捂住踉跄地撞到了柱子上,凤婧衣闻声便跑了过来,惊声道,“小景!”

青湮和夏候渊闻声赶了过来,只看到方才还好好的凤景面如死灰的瘫坐在蒲团之上,捂着趴的血不断渗出血来。

“小景,小景,把手拿开给我看……”凤婧衣紧张地扶住他,整个人慌乱不知所措。

夏候渊连忙给他把了脉,道,“他是被下了毒,今日是毒发之期。”

他们在凤景身上下了毒,今天他不能到白壁关大营便会毒发身亡,便是凤婧衣有再大的本事救了他,也不过眼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

好一个其智若妖的大夏皇帝,他真是什么都算计到了。

☆、互算生死6

凤景的毒发,是凤婧衣完全不曾预料到的,以至于眼看着他受尽毒发的折磨,却没有办法救她。

青湮看了一下,突地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身上的一只锦囊里取出一只剔透的药丸塞进凤景口中,掌心贴到他背上运功护住他的心脉。

半晌,她收了手探了探凤景的脉搏,说道,“这是那家伙给我的药,说是他毕生之心血的两粒宝物,不管受什么样的伤,只要及时服下这东西,都能保住十日的性命。”

凤婧衣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已然毒发昏迷凤景,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谢谢你了。”

淳于越肯拿出来给青湮的东西,自然是世间少有的,起码给了她机会设法给凤景解毒峥。

自己见到凤景就放松了警惕,早就该想到夏候彻那样缜密的心思,从来都不会给敌人留后路,既会算计成功,也会考虑失败,如何会让凤景活着回到她手里。

“这是多种毒草毒物配制而成的剧毒,只怕想要解药也没有那么容易。”夏候渊说道。

凤婧衣咬了咬唇,望向青湮道,“去金花谷。客”

她不可能去白壁关大营夺取解药,淳于越肯定有办法能解了毒的。

青湮半蹲在边上,拍了拍凤婧衣的肩头,“我带凤景去金花谷,你留下。”

夏候彻很快就会回去找她,若是发现了那个假冒的,那她这数月以来处心积虑潜伏大夏皇宫就白费了。

凤婧衣望了望凤景,秀眉紧拧着不说话。

“后面的事还需要你来安排,即便不能杀了他,你最后一条后路不能断了。”青湮神色郑重地望着她劝道。

钰良仪是身份是她的一条退路,一旦被拆穿了,她才是真的危险了。

凤婧衣深深思量了一番,沉声道,“凤景交给你了。”

青湮点了点头,抱起凤景快步离开了寺庙,快马加鞭应该七八天能到,还有时间让淳于越配制解药。

凤婧衣站在佛堂外,望着渐暗的天色,目光缓缓沉冷了下来。

夏候渊站在她旁边,淡淡说道,“现在,你终于领教了那个人的手段了,对于他想除掉的人,他从来不会留一丝后路,即便你不中丰都的圈套,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从他手里救了人,也不过一个死人而已。”

这么多年兄弟,对于那个人他从来不敢小看。

“是我太大意了。”凤婧衣道。

若非有青湮与淳于越这一层关系,有了那一粒救命的药丸,凤景便就真的这样死在了她的面前,他就真的让她尝到了失去挚亲之人的滋味。

“不是你大意。”夏候渊一边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一边说道,“是他太懂得利用每个人的弱点,他知道你紧张凤景,即便你能逃过他重重圈套,最后的赢家也会是他。”

“确实。”凤婧衣恢复了如常的冷静,字字含恨道,“他这一次确实是算计到了我。”

“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有输。”夏候渊微笑说道。

凤婧衣侧头笑问,“楚王有何高见?”

“长公主请。”夏候渊微笑引路,带着她前去自己落脚的禅房。

两人刚刚进屋坐下,夏候渊的侍从也已经将公子宸给带过来了。

“沐烟说凤景在这里,人呢?”

“他被人下了毒,刚刚毒发,我已经让青湮送他去金花谷了。”凤婧衣平静地说道。

公子宸亦是聪明的人物,一听这话便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重重一拳捶在桌面,“好狠毒的心计。”

“我们该计划下面的事了。”她不想花时间去悔恨什么,去埋怨什么,好好计划怎么除掉他才是正事。

夏候渊给公子宸也斟了茶,方才问道,“你们有何计划?”

“后天开始,白玉关就会关闭,北汉会开始清查关内的大夏人士,一明一暗总能取了他项上人头。”公子宸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反而望了望夏候渊,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这个人与夏候彻多年兄弟,一定比她还要了解他。

夏候渊抿唇拨弄着手中的碧玺佛珠,而后摇了摇头,“你们杀不了他。”

“为何?”公子宸眉眼一沉问道,她就不信集隐月楼上下还杀不了一个人。

夏候渊一伸手,边上的侍从便拿了一幅卷轴在桌面展开,上面是白壁关附近的地形图,修长的手有些病态的苍白,指向白壁关道,“你以为白壁关掉来的三万兵马,只是为了一个凤景?”

凤婧衣抬手抵着唇,略一思量便大惊道,“白玉关。”

夏候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本王所料不差,后天开始白壁关的兵马会开始出关巡查,并且已经有人混入北汉接应他离开,你们若是那时候在白玉关内动手,他身边所带也都是非一般的高手,介时北汉白玉关顾着与你们联手对付他,他只需放一个信号烟,关外的大夏兵马便会挥军而来,只怕那个时候白玉关都会被她夺了去,那么你们与北汉的盟友的关系便也不攻自破了,再想对付你们,便再容易不过了。”

他这般一分析,凤婧衣和公子宸都沉默了下去。

要杀了那个人,真的就那么难吗?

夏候渊平静地望了望两人,笑了笑说道,“这个人从来不会去真心相信身边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臣子,他真正的想法从来不会说出来,是他说出口的便是故意为之,所以不管你们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得到的消息,都不会是他真正的想法。”

凤婧衣咬了咬唇,自己输给他的,又何止一两处。

“以后要记住,他真正的计划从来不会亲口出来,只在他的脑子里。”夏候渊说着,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继续道,“至于你们能不能知道,便要看你们能从他的话里,猜测出几分了。”

公子宸深深地叹了叹气,这才真正的了解,为何会有人说夏候彻多智若妖这句话了,一个人的心思怎么能够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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