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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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死的不是真正的青湮,她也不希望宗泽和顾家墓园那些已经死的人,在死后被人打扰。
“上官素……”靳太后想要说什么,却禁不住阵阵咳嗽起来。
夏候彻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回房去,再留在这里矛盾只会愈加激化,太后尚还在丧女之痛中,已然再受不得其它刺激。
“嫔妾告退。”凤婧衣规规矩矩行了礼,转身离去。
行至门口,只听到背后传出靳太后字字含恨的话,“上官素,从今而后,大夏宫里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哀家与你……不死、不休!”
凤婧衣顿步背对而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举步扬长而去。
这句话,也是她想说的,但她没有说,也不能说。
不过,她却会一步一步地做到,一点一点剪除她的羽翼,让她在宫中再无立足之地,最后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跌下来。
她这二十年的富贵容华,母仪天下,原就该……属于她可怜的母亲。
因着一连数日忧心计划是否顺利,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尘埃落定,她总算有些安心了。
只是,青湮虽然脱了险,她都甘愿与宗泽赴死,若是醒来宗泽已死,自己独活于世,她又怎么接受得了。
不过,只要活着就好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一回到房内,连早膳也懒得用,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夏候彻安抚好靳太后那边回到房中,已然是下午了,见到守在门外的仆人便问道,“钰容华呢?”
“娘娘回来早膳都没用便睡下了,现在还没起呢。”
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道,“去准备吃的送过来吧。”
这两日赶路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昨日到今天都一天一夜了水米未尽,她还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是。”仆人领命离去。
夏候彻推开/房门直接进了里面的寝阁,看到床上还熟睡的人便在床边坐了下来,唤道,“素素。”
凤婧衣动了动,睁开眼睛望了望他又闭上问道,“什么时辰了?”
夏候彻将她拉起来坐着,道,“已经都下午了,仆人说你回来没用早膳。”
“太累了,没什么胃口。”她睡意朦胧的一头栽在他肩头咕哝道。
夏候彻拍了拍她后背,道,“更衣起来,我让人准备午膳了,起来用点。”
凤婧衣困意正浓,实在没什么心情起来,歪在他肩膀上都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素素?”夏候彻又拍了拍她后背催促道。
凤婧衣睁开眼睛,头却还是搁在他肩膀没有动,出声道,“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她很感激他对自己的维护,可是他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就如靳兰轩所说,本就是她计划好的地结果。
夏候彻抿着薄唇叹了叹气,催促道,“快起来用膳吧,朕也饿了。”
凤婧衣这才慢吞吞地起来,更衣梳洗完了,午膳已经送来了。
“咱们什么时候回宫?”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片刻,道,“朕还有事要耽误几天,明日先派人送你们回京。”
这个你们,自然指得是她和靳太后,还有靳兰轩。
“我不想跟她们一起走。”凤婧衣直言道。
现在那两个恨得她牙痒痒,指不定路上还怎么折腾她呢。
夏候彻望了望她,思量了一番又道,“那你便随朕再留几天吧。”
他是怕自己无暇顾及她,她本就身体孱弱再跟他奔波哪里会好受,可是让她随母后她们先回京,以母后现在对她的态度,只怕这一路回去又是风波不断。
“好。”凤婧衣点了点头。
这里靠近北汉边境,夏候彻之所以留下来有事,无非是也得到了消息,最近鸿宣太子在秘密调动边境兵马,想要亲自去一探究竟,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
看来,大夏与北汉之争也要不了多久了,要想在他们这场战争中获利,她也必须加快计划才行了。
她知道,便也没有多问。
“用了午膳,朕有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你这几日也没好好休息就好好再睡一觉,别胡乱到园子里走动跟她们碰上面了。”夏候彻嘱咐道。
“嗯,我知道。”凤婧衣淡笑回道。
他这般郑重其事,看来鸿宣太子怕是真在边境附近了,隐月楼也一直没摸清这个人的底细,想来夏候彻也没查到什么,这才决定亲自出马了。
不过正好,她也有意要会一会这个鸿宣太子。
用完午膳,夏候彻便离开了,为了防止靳兰轩和靳太后会趁他不在为难于她,留了贴身的侍卫在园子里守卫。
果真,他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她正准备继续睡觉,便听到园外的吵闹之声,起身到窗口中看了看,隐约看到园门口与侍卫争执不休的靳兰轩。
反正她也进不来,她便懒得理会,关了窗爬上床蒙上被子继续睡觉去了。
白天睡了一天,天黑了又醒了,简单用了些晚膳,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听到有开门声响估摸着是夏候彻回来了,于是披了衣服下床。
夏候彻进门,解下披风道,“吵醒你了?”
“没有。”凤婧衣摇了摇头,给她沏了茶问道,“用晚膳了吗?”
“嗯,已经在军营吃过了。”夏候彻接过茶盏,说道。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不过,早在她掌权南唐初期,便已经得到过情报,如今大夏边境的守将,多是以前夏候彻在军中出生入死的亲信,不然这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在军中用膳了。
只有是他足够了解的亲信,才能防止因为利益而勾结外敌,他坐镇朝中稳固大局,自是不能让边境也出事,让自己腹背受敌。
大夏的兵权三分,大部分是握在夏候彻手中,一部分在靳家手中,一部分便是在傅家。
原本,立后之时是要从靳家和傅家中出一个的,他却聪明地选了权势尚低于靳家和傅家的邵家女儿,邵清华。
邵清华登上了后位,邵家自然也跟着步步高升,成为朝中又一派大的势力。
权术制衡,他玩得可是精妙非常。
只是这种平衡之下的明争暗斗,却也从未停止过,而她就是要打破这种平衡,才能从中为南唐和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夏候彻将茶盏搁到桌上,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说道,“你留下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真的想好了要跟着吗?”
凤婧衣抿唇一笑,道,“跟你出生入死的时候还少了吗?之前去北汉遇了那么多事,我不也没死?”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夏候彻沉下脸道。
凤婧衣笑了笑,低眉靠在他怀中,说道,“我不怕危险,也不怕死,只怕……我不能在你身边。”
他知道他是要去北汉境内追查北汉的兵力布置和鸿宣太子的底细,这样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夏候彻叹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道,“再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朕在一天,哪能让你死了。”
凤婧衣默然而笑,有些薄凉嘲弄。
他不会让她死在别人手上,只怕终于一天,也会让她死在他的手上。
两人坐了一会儿,夏候彻便接抱了她回内室,想来是这几日也累了,加之明天还有要事也什么精气神折腾她,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睡觉了。
他闭着眼睛似是要睡着了,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却睁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望着帐顶,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
凤婧衣躺的不舒服又挪了挪地方,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睁眼,“睡不着?”
“嗯。”
“你呀,现在竟是跟人反着来过,回去好好给朕改回来。”夏候彻训道。
她一向是懒散性子,想睡便睡了,结果总是白天睡了觉,一到晚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睡你的吧!”凤婧衣道。
夏候彻却睁开眼,低眉瞅了瞅她道,“朕让人给你煎个安神的汤药去,省得闹得朕也没法睡。”
“好了,你睡你的,我保证不动不吵了,真把我当药罐子了。”凤婧衣拉住他没好气地道。
这从进了大夏宫里,她喝了比自己十几年来加起来还多的药,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股子药味儿了。
夏候彻瞧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便也不再强求,默然躺了下来闭眼休息,她躺在边上倒也真的没有再闹腾了。
次日天明,他先起来安排靳太后回宫的事,便也没有叫醒还在熟睡的她。
将靳太后送离行宫,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方才回到房中把人给叫起来用膳,准备出行。
临行之前,夏候彻特意换了装束,扮作了行走边境的商人,一身印满铜钱纹的长衫,腰上坠着两三块宝玉,还特意粘了两撇小胡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
凤婧衣半晌才止住了笑意,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就不怕出门遇上劫财的吗?”
夏候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在这宁城与北汉边境出入最多的便是这种商人,而且也方便让几个侍卫扮成家仆随行。
“你扮成这样,我扮什么?”凤婧衣憋着笑,问道。
夏候彻略一想,不怀好意地笑道,“爷新买的小妾。”
凤婧衣一咬牙,便将手中的书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可是,最后她还是不得不扮作了刚被人买上手的青楼女子模样,着实让她恨了一路。
☆、鸿宣太子,萧昱1
宁城原是很大的一座城池,但在大夏与北汉边境已经一分为二了。
大夏这边的一半被称为南宁城,北汉那边被称为北宁城,两城之间原有的房屋在宁城一分为二之时便都废弃了,如今已然是一片空旷的平原,两城隔着平原遥遥相望。
虽然这些年,大夏与北汉暗中还是关系紧张,不过边境还一直有商旅和百姓往来,这让凤婧衣一行混入北宁城也容易轻松了。
进到北宁城,安排好住处,天已经黑了。
夏候彻陪她用了晚膳,便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客栈好好休息。攴”
“我不能去吗?”她问道。
夏候彻无奈的拥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素素,别任性,那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在客栈等着就行了,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了。”
凤婧衣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些。謇”
他不带她去,那她就得自己想办法去了,可是事出突然,又不曾跟隐月楼的人有所计划,公子宸尚在照应青湮那边,她一个人单独行动风险就有些大了。
既要赶在他出门之后走,又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回来,还要不被北汉的人发现,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名护卫就在隔壁房间,若是遇到有什么事,他们会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夏候彻吻了吻她的脸,叮嘱道。
“嗯。”她含笑送他出门,回到房中坐了一会儿,熄了灯火做出就寝的样子,实则脱了鞋提着悄无声息地从后窗一跃而出。
夏候彻去了北宁城之后的北汉兵马大营,她自然不能再去那里跟他撞上,便去了北宁城守将狄云的府第,这是北汉鸿宣太子掌权之后新提拔的武将。
这一点,鸿宣太子萧昱和夏候彻倒是行为如出一辙,都是让自己亲信守卫边境重要关隘,不过既然是他亲信便总会有与鸿宣太子联络的线索,尤其在最近鸿宣太子数度调动边境兵马的动向来看,他们的联络应该不少。
不说别的,起码要找到线索,估算到北汉何时会对大夏开战,那么她才能让自己的计划在此之前完成,在他们手争斗中为南唐寻得生机。
大约是武将府第,除了府中的几个下人,连守卫都不曾有一个,不过也正给她省了许多麻烦,原是想潜入书房去找狄云手中的兵力布署图,还有和鸿宣太子的来往信件什么的。
结果,刚靠近书房准备翻窗进去,屋里突然亮起了灯火。
虽然很想探究竟,但在一个习武之人面前,靠得太近无疑是危险的,所以她立即退到了安全又有利于随时逃跑的地方,隐蔽在树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灯火荧荧,半掩的窗透出隐约可看到里面一人修长的背影,宽袍广袖,举手投足尽显雍容优雅,只是那影子却无形之中让她眼熟得有些揪心。
“殿下,怎么会突然提前来了宁城?”
凤婧衣闻言暗自一惊,如今这北汉朝中能让狄云称之为殿下的,除了鸿宣太子萧昱还有何人,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鸿宣太子轻咳了两声,声音有些病态的沙哑,“本宫得到消息,近日南宁城有异动,大夏皇帝在哪里,所以先行赶来了。”
狄云闻言,忧心地道,“殿下,要保重身体。”
虽然如今北汉是鸿宣太子掌权,可是朝中各派的势力又怎会甘心对一个突然回朝的皇子俯首称臣,纵然陛下将大权全都交付于他,可是要镇住朝中蠢蠢欲动的各派势力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偏偏,内朝尚未稳定,鸿宣太子掌权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筹谋着对付大夏,想尽了办法要跟大夏皇帝一较高下。
此事,他们这些近臣与陛下都曾相劝,他却一意孤行,不听劝阻。
否则,也不会一得到大夏皇帝出现在南宁城,便连夜赶到了北宁城来找他。
“说正事,此事你可还有什么消息?”鸿宣太子问道。
“虽然费了些功夫,不过大夏皇帝确实几天前出现在南宁城,不止是他,还有靳太后,靖缡公主,好像还有两个妃嫔。”狄云说着,不由有些纳闷儿,“探子虽然已经尽力追查了,但并还是不知他们是因何时到南宁城,而且昨日一早他们都已经起程回京了。”
“回京?”鸿宣太子冷然一笑,声音低沉优雅,却冷硬如冰,“夏候彻不可能就那么回去,
一定还在南宁城附近。”
凤婧衣一听,不由冒出一阵冷汗,夏候彻是个行事极其谨慎的人,虽然夏候缡在顾家老宅的事闹得惨烈,外界却是根本不知的。
而且,昨日靳太后回宫的车队,已经有人假扮成她和夏候彻回京,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这个鸿宣太子还有怀疑,当真是可怕。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和夏候彻匹敌,一较高下。
这样的两个人相争,伤敌一千也是自损八百,不管最后谁胜谁败,或者两败俱伤,对她和南唐都是极其有利的。
“可是……探子亲眼看到他们回京的人马的。”狄云说道。
“障眼法谁都会使,夏候彻既然知道北汉最近的兵马调动,不可能不会来一探究竟,尤其是……还得到本宫巡视边境的消息,他一定会来。”鸿宣太子笃定地说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看来他是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的,只怕若不是夏候缡的事到南宁城,夏候彻怕也是有意潜入北汉境内的。
狄云沉默了半晌,道,“殿下为何如此肯定?”
他只是得到夏候彻出现在南宁城的消息,怎么就如此一口咬定大夏皇帝会到北汉境内,这样的话太过他难以相信。
鸿宣太子轻咳了几声,沙哑着声音道,“跟他斗了那么多年,他这点心思都猜想不到,本宫就早死在他手上了。”
凤婧衣暗自拧眉,难道这鸿宣太子跟夏候彻还是老相识了。
这也难怪,会如此了解对手了。
狄云没有再多加追问,只是道,“殿下有何打算?”
鸿宣太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思量着对策,对付夏候彻那样狡猾的对手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才能让他无路可逃。
屋内的人沉默着,凤婧衣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屏气凝神地等待着里面的动静。
“传本宫钧令,秘密调动北宁周围兵马过来,再有……从你军中挑出一百个先锋营身手最好的士兵埋伏在通往南宁城的必经之道。”鸿宣太子说着,放低了声音道,“务必机密,切勿打草惊蛇。”
“是。”狄云应声道。
鸿宣太子轻咳了几声,没有再说话。
“可是殿下……陛下说过,对付大夏皇帝要先稳内政,再图谋大夏,这样仓促行事,只怕……”狄云道。
“本宫那么那么多时间等了,你照做便是。”鸿宣太子声音冷沉了几分,威严赫赫。
凤婧衣心不由一沉,如果周围所有兵马都汇聚到了北宁城,只怕她和夏候彻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去了。
正在她思量之际,北宁城的副将况清也接到鸿宣太子亲临北宁的消息赶来觐见,谁知刚一进园便看到隐藏树间的黑影,顿时一声大喝,“什么人 ?'…'”
凤婧衣闻声从树上一跃而下,飞快地朝着预定撤腿的方向跑。
屋内的人闻声,快步行至窗前推开窗户,只看到月色下一蒙面女子正与况清交手,身手轻盈,矫捷如风。
鸿宣太子一眼望去,女子出手的每一招一式,落进他的眼中都是巨大的冲击,整个人都微微震颤着,喃喃道,“……是她。”
“谁?”狄去不解的问。
可是,站在他身旁的人已经快步如风的朝门口去了,一向行事淡定沉稳的人,此刻背影却是透着难言的急切。
凤婧衣知道再缠斗下去,自己只怕是走不了了,一把拔下发间的发簪一按顶上的珍珠,数银毒针便闪电般射出,趁着况且躲闪的空档飞身而起跃出高墙……
鸿宣太子和狄云赶到了院中,只看到女子飞身而去的影子。
“末将这就派人去追!”况且道。
“慢着!”鸿宣太子道。
“殿下……”况清不明白,这样别有用心的人潜入到狄家,一定是偷听到了什么,怎么能够放过。
“狄云,大夏皇帝带到南宁城的两个妃嫔,是何人 ?'…'”鸿宣太子望着女子离开的方向,问道。
狄云愣了愣,不明白他怎么这时候又问起了大夏皇帝两个无关紧要的妃嫔,回道,“一个是太后身边的兰妃,一个是大夏皇帝如今最宠爱的钰容华。”
“果真是她。”鸿宣太子说着,已经快步向外追去,一边走一边朝跟在后面的狄云和况清道,“你们两个立即传令调动北宁周围的兵马,天亮之前我要北宁城固若金汤,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殿下,不是说秘密行事现在……”方才还说暗中秘密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怎么转眼又变了卦,下出这样的紧急密令。
“夏候彻就在北宁城!”鸿宣太子说完,人已经走出了好远。
狄云闻言大悟,立即道,“况清,你跟上保护太子殿下,我立即派人跟你们会合。”
“是。”况且一拱手,立即快步如飞跟着鸿宣太子去追人去了。
凤婧衣一口气跑了数里,知道肯定会有人追上来,再跑下去只怕就会把人引到客栈去了,何况还有一个绝顶高手的鸿宣太子,自己再好的轻功只怕也是跑不过的,而且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再不回到客栈,夏候彻也快要回去了。
到时候,发现她不在房间,肯定会起疑心。
权衡之下,望了望不远处的河流,跑到桥上便迅速一跃而下,没有直接跳下水,而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