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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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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上前拿了衣服服侍她更衣,问道,“娘娘和皇上出什么事了,园子外的侍卫都换了人,还加了不少人。”

更重要的是,皇上是比她先一天回宫的,而她回宫之后人也没过来看一眼,两个人明显是有了矛盾,而且这一次只怕事情还不小。

“由他去吧。”凤婧衣叹道。

以她在南宁城的所做所为,他没有将她打入冷宫,下狱问罪,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多派些人看着她,又有什么呢。

“是因为靖缡公主的事吗?”沁芳扶着她到梳妆镜前坐下,一边替她梳着头,一边问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见屋中无人便道,“沁芳,我在南宁城……见到上官邑了。”

“上官将军,他……”沁芳闻言大惊失色,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他没死,现在……已经是北汉鸿宣太子,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凤婧衣叹息道,便是她现在不说,不出几日想来隐月楼也会得到消息。

沁芳眼眶一红,忿然道,“主子既然遇上他了,怎么就不跟他离开大夏,还回来做什么?”

凤婧衣疲惫地敛目,道,“现在,不是我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夏候彻派了那么多侍卫还有方潜护送她回来,便也是防着她途中起意逃去北汉找萧昱吧。

莫说她现在走不了,更何况靳太后还没有倒,母妃的大仇还没有报,她又如何甘心走呢。

沁芳抿唇落泪,这么些年公主和上官将军的情意他们是看在眼里的,生死重逢却又难聚守,这该是多么折磨人啊。

一番死别已经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如今两人明明都还活在世上,却又相见难相守,老天当真要如此折磨这两个人不可吗?

“好了,哭什么,快给我梳好头,一会儿还要去清宁宫给皇后请安。”凤婧衣回头望了望她,淡笑催促道。

沁芳拭了拭泪痕,连忙帮她梳着妆,道,“今日是靖缡公主出殡之日,主子只怕也要去永寿宫。”

皇太后的嫡女出殡,宫中妃嫔哪一个敢不去的。

凤婧衣扶了扶发间的白玉钗,起身淡然笑道,“只怕今天宫里还有的热闹。”

由于是要支参加葬礼,穿着妆容自然都是素净,衬着她还有些略显苍白的面色,整个人更显得楚楚堪怜。

她到桌边坐下,沁芳给她盛了粥,问道,“那皇上那里……”

虽然她没有多说南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来她与皇上的矛盾总还是因为上官将军,之前那个荷包的事足可见大夏皇帝有多介意,何况如今更得知上官将军在世,这心里的结就更深了。

“再看吧。”凤婧衣说罢,垂眸喝着粥,再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之所以恨那个人,无非是因为上官邑死在了他手上。

如今,上官邑未死,她也没有再没有非要取他性命的念头。

可是,她都无法放下仇恨,放过靳太后和靳兰轩她们,他又怎么可能放下仇恨,放过她和上官邑。

纵然非她所愿,终究也难免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沁芳知道,她既然回来了,自然便也有她的打算,便也就不再去追问什么。

只是,想到主子和远在北汉的上官将军,还是难免为其心酸。

可是,上官将军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这一年多了都不来找公主,既然见到了,以他对公主的心思,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被大夏皇帝给带走了。

凤婧衣一个人吃了两碗粥,方才整理仪容出发去清宁宫,刚出去没走多远便遇上了等着她同路的静芳仪。

“苏姐姐怎么在这里等着,也不进去叫我。”凤婧衣两步上前道。

“我也刚过来,估摸着你这会该不多也该出来了。”苏妙风笑了笑,与她并肩一道走着出了素雪园。

凤婧衣淡然轻笑。

“你与皇上又闹什么了?”苏妙风一边走,一边问道。

以往总还会有担心什么的,从之前她竟然敢为了顾清颜对皇上以命相胁,而皇帝都听了她的之后,他们两个再出这样的冷战戏码,她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了。

“没什么。”凤婧衣淡然笑道,关于南宁,关于上官邑并不适合向苏妙风谈起。

“之前的事才和好多久,这出了一趟宫又闹僵了,眼下靖缡公主出了事,以靳太后的禀性还不算到你头上,这一个个盯着你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这么多,若没有他在宫里护着你,你在这宫里怎么办?”苏妙风叹息劝道。

皇太后唯一的女儿死了,这笔帐算在她头上,必然是不将置诸死地不罢休,这宫里能与靳太后抗衡能护住她的人,也只有皇上一个了。

凤婧衣淡然而笑,却没有说话。

她实在不想再与夏候彻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了,明明知道上官邑还活着,她无法再若无其事地对着那个人承欢。

可是,苏妙风说的她又何尝不知,她在宫中已经树敌太多,如果失去他的护佑,寸步难行。

苏妙风侧头望了望她,劝道,“你既唤我一声姐姐,就别怪我多嘴,皇上是对你动了几分真心思,可是这么三天两头的你们吵吵闹闹,再有什么情份也会闹没了。”

没人知道在宫外是出了什么事,大家伙也都只是在猜想是不是因为靖缡公主的事皇上牵怒钰容华,只是做给靳太后看的。

她起先也是这么以为,可是这一见到她,看她那面色神情只怕事情比她猜想得还要严重。

这若是让皇后和皇太后那里知道其中因由,势必又会拿出来作文章了。

“妹妹,你要知道,这宫里从来不缺女人,也没有谁是不可以取代的,想当年皇贵妃傅锦凰在宫里的风头可不比你强盛,你出现能取代了她,自然也可能有人出现会取代了你。”苏妙风说着,怅然地叹了叹气,劝道,“皇上毕竟是皇上,有些时候你也别太过性子硬,顺着他一点于你没有什么坏处。”

这宫里的人,有得宠的时候,自然也会有失宠的时候,皇上自然对上官素有所不同,可若是一直这么隔三差五的两人闹得僵持,皇帝也免不了会厌烦吧。

一个坐拥六宫的皇帝待一个妃嫔情意再深,又能深到哪里去呢。

“我知道。”凤婧衣宛然笑道,眼底掠过的却是苦涩。

她害怕的不是失宠失势,是自己会渐渐迷了心而失去前进的方向,最终害人害己。

两人到了清宁宫,其它的妃嫔也都先后到了,个个都素妆素服,胡昭仪和郑贵嫔相携而来,看到她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钰妹妹何时回来的,前日皇上一个人回来了,姐妹们都还以为妹妹是在宫外出了什么意外呢?”郑贵嫔一脸关切地笑语问道。

凤婧衣淡然一笑,道,“嫔妾有病在身不便赶路,皇上挂念靖缡公主之事便先回来了。”

这一个个,只怕都巴不得她是死在宫外呢。

回来之后,宫中都还无人知道南宁城发生的事,想来是夏候彻已经下了严令不准人说出去,不在这会儿一个个早拿着上官邑的事情百般羞辱她了。

不过,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这些人早晚也会知道鸿宣太子的真实的身份。

到时候,她的处境是何等艰难……可想而知。

“听说,你那宫女杀了靖缡公主和驸马也死了?”胡昭仪也跟着问道。

凤婧衣闻言,如她们所愿地给了一个略显落寞的笑。

顾家废宅的事,夏候彻和靳太后自然不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毕竟皇家公主为了抢男人害人全家,最后又被自己的驸马杀害,这样的事让世人知道实在是有损皇家名声,所以都把罪名推到了青湮身上。

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才给青湮留了后路,让她能够活着脱身。

现在,就还差今天最后的一步,给青湮的事画上圆满的句号了。

“现在就是可怜了宗少爷,那么小小年纪,父亲母亲都没有了。”方婉仪可惜地叹息道。

可怜吗?

凤婧衣淡然一笑,夏候缡当年将顾家的人杀害,连一岁的孩子都没放过,青湮虽恨她,却也没有大人的恩怨算到孩子身上,反而还让淳于越治好了他的伤,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

几人正说着,墨嫣扶着皇后走了出来,难得的一身素雅的宫装,简单却不失皇后威仪。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嫔妃纷纷起来,例行每日早上的请安之礼。

“免礼起吧。”皇后身微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

“谢皇后娘娘。”凤婧衣等人谢了恩,方才依次起身落座。

她不得不说,每天各宫里的妃嫔冒着冷风来清宁宫,就为了向皇后请个安,实在是件折磨的事儿。

基本上都是每天来了行个礼请个安,一起扯几句闲话也就都散了,然后又都大老远地回各自宫中去,着实有些折腾人。

“皇贵妃已经先去了永寿宫帮助太后打点,你们一会儿去了也都不要再说些惹太后伤心的话,记住了吗?”皇后叮嘱道。

“是,皇后娘娘。”众嫔妃应声道。

邵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凤婧衣道,“钰容华,听太医说你回宫了身子也不怎么好,一会儿去上了香,就早些回素雪园歇着吧。”

“嫔妾知道了。”凤婧衣站起身应道。

皇后这是怕她去了老在太后面前晃悠,给太后她老人家添堵,可是她不去又不合规矩,便让她去了上了香便赶紧走,让太后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今天太后娘娘怕是想不心烦也难了。

“罢了,出殡的时辰快到了,大家这就动身过去吧。”皇后扶着墨嫣的手,自己先行站了起来,宫人立即送了斗蓬上来给她披上。

其它嫔妃也都纷纷起身,各自的宫人都过来伺候披上了斗蓬,方才跟着皇后一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清宁宫往永寿宫去。

凤婧衣很识趣地走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一语不发地跟着走着。

谁知,一行人到了永寿宫,宫中却是一片混乱,御林军不断地涌向永寿宫的大殿。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沉下脸问道。

一名永寿宫的管事太监见皇后等人到了,连忙小跑着赶了过来,“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你们都先避一避吧,先前带着顾清颜越狱的淳于越,这会儿正在永寿宫里大闹呢,好些个御林军侍卫都死在他手上了。”

“太后娘娘呢?”皇后担忧问道。

“淳于越要毁了靖缡公主灵体,太后娘娘哪里肯走,这会永寿宫里面乱着呢,已经差人去皇极殿通知皇上和黑衣卫了。”

皇后拧眉望了望永寿宫里面,侧头道,“都先在这里等着吧。”

里面打打杀杀的,她们这些女流之辈,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话刚说完,凤婧衣却站了出来,快步走近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可否让嫔妾进去,淳于越我也相识,兴许能劝下他莫再一错再错。”

“钰容华,顾清颜人都死了,只怕淳于越还把事情也往你头上算,哪里会听你的劝,你别进去白白搭上了性命。”苏妙风几步上前,拉住她劝道。

“可由着他这么下去,只怕还等不到皇上来,永寿宫里只怕又是血流成河了。”凤婧衣说着,一脸恳求地望着皇后,“皇后娘娘,你就让嫔妾进去劝劝吧。”

皇后望了她好一会儿,无奈叹道,“你自己小心些。”

“是。”凤婧衣谢了恩,快步朝着永寿宫走去。

然而,她的身后一双望着她的目光,除却苏妙风的担忧,谁不是盼着她死在永寿宫里再也不要出来。

——

不好意思,昨天白天有事没睡觉,晚上说眯一会儿,结果一眯就到早上了。

☆、淳于越大闹永寿宫2

永寿宫,俨然又是那一日顾清颜血洗大殿的重演,抑或者比那天还要惨烈。

淳于越擅使毒术,死在他手中的人皆是死状狰狞不堪入目,御林军侍卫对上这样一个擅使毒术的高手,完全都没什么抵抗力的。

凤婧衣冲进去的时候,淳于越已经杀到了靖缡公主的灵堂前,一掌掀开了金丝楠木的棺盖,靳太后挡在了灵前,厉声喝道,“你敢动我女儿,哀家便让你这一生在大夏都再难以立足!”

靖缡已经死了,总不能到了最后连尸首都要被人毁了。

“你们让她这一生都过得不安宁,我又岂会让你女儿就这么便宜死了。”淳于越目光凶狠凌厉,血丝遍布攴。

当日带着她逃离刑部大狱,还帮她从宫里把姓宗的孩子偷走治好了伤,结果她竟然趁他不备下手,封了他的几处大穴,让他几日都动弹不得,自己却消失无踪了。

等到他冲开穴道出来,才知道她与凌之轩还有夏候缡都丧命在了顾家废宅,而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甚至……连她的尸骨都无处可寻。

“那是她顾清颜罪有应得,靖缡和宗泽都死在了她的手里,你还要怎么样?”靳太后愤怒地质问道邈。

若不是让上官素抢先一步将那两人火化葬了,她又岂会让他们就那样白白死了。

淳于越眸中杀意更盛,一步一步逼近前去,“她若罪有应得,你们母女两个就罪该万死了,既然她死前没有还漏了你一个,今日我便替她讨回来!”

靳太后对上那样嗜血的眼神,一时间不由有些胆寒,皇帝若再不带人赶来,只怕她这条命就真的要葬送在这个人手里了。

“淳于越!”凤婧衣冲进殿中喝道。

淳于越闻声转过身,冷笑着望向来人,“你也来了,难得正好把你们一个个都凑齐在这里,省得我再一个一个下手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面容憔悴,一身狼狈的人会是金花谷永远过得讲究的神医淳于越,看来青湮的事确实对他刺激不小。

“人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我们,青湮也不会再回来。”凤婧衣说着,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死了?”淳于越不再纠缠靳太后这边,转而身影一闪袭向走近前来的人“当初人是好好的交给你,如今你却告诉我她死了?”

凤婧衣闪避不及被他一把扼住咽喉,抵到了数丈之外的墙壁之上,巨大的力量震得她五脏六腑都一阵生疼。

“凤婧衣,你说我要是就此拆穿你南唐长公主的身份,你在这宫里会落得什么下场?”淳于越狠毒的说道。

凤婧衣想,自己脖子上刚刚结痂的伤口,这下定然又遭了殃了。

“你不怕……她把你宰了,你就尽管说出来。”她被他扼着咽候艰难出声道。

青湮未死的消息,她知道,公子宸和隐月楼知道,却独独瞒了最想知道的淳于越,这是她与她们一开始便计划的好的。

不过,眼下再不告诉他,只怕自己的小命就真的要断送在他手里了。

淳于越是何等心思敏锐的人,凤眸一眯,“你什么意思?”

“我费了这么多功夫,岂会真的让她搭上性命,我凤婧衣何时做过失信于人的事。”凤婧衣低声道。

靳太后和殿中的侍卫一见两人交上手,便纷纷退远了,自然是听不到两人的这一番对话。

“你们又在算计我?”淳于越咬牙切齿地道。

她既然这般说了,那么想来她是被她们藏起来了,他量她现在也不敢对她说半句假话。

“你既然卷进来了,总要物尽其用。”凤婧衣低语道。

当初是他将人从刑部大牢带走的,可若是青湮死后,这个人连面都不露,岂会不让夏候彻和靳太后起疑。

所以,才让青湮对他下了暗手,不让他参与到顾家废宅的计划,等他一得到青湮已死的消息,以他的禀性又岂会放过靳太后和她,势必会入宫寻仇大闹一场。

而她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只有他来闹这么一出寻仇的戏码,夏候彻和靳太后才会相信青湮是真的在顾家废宅死了。

若不如此,以夏候彻和靳太后多疑的个性,细细一想难免不会怀疑是她动了手脚,既然是做给他们看的戏,自然是要做足全套。

“凤婧衣,若不是看在她死心踏地跟着你的份上,凭你的所做所为,我都该让你死上无数回了。”淳于越道。

这么多年,她和隐月楼就仗着青湮,对他百般要挟搜刮,若不是她一心向着她,他早就跟她们算帐了。

“我帮你让她报了仇,你还少了一个情敌,你怎么也该谢谢我。”凤婧衣唇角微勾,低语道。

可是,这么被他掐着脖子呼吸不畅还脚不沾地的悬着,实在是件折磨人的事儿。

两人正说着,宫外传来一阵***动,殿门口的御林军齐齐让出一条道来,一身玄色龙纹朝服的夏候彻快步进了殿中,扫了一眼殿中情形,而后望了望被他掐着脖子,因为呼吸不畅,胀红着脸的她,厉声喝道,“淳于越,你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朕不客气。”

凤婧衣望了淳于越一眼,示意他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

淳于越虽然恼恨自己又被她们算计了,可也知道自己若此时抽身离去,只会让人起疑青湮假死,这出寻仇的戏码他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那你到看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死。”

说罢,松了手袍袖一扬,凤婧衣靠着墙瘫坐在地,只闻到一股诡异的冷香,随即便觉得整个人如置冰窖一般,禁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知道,这是淳于越教训她算计他而已,可是明知道她最怕冷,还对她用寒毒,实在是可恨。

她这边毒发整个人冻得缩成一团,眉间发梢都缓缓结出薄霜,一抬眼只看到淳于越已经同夏候彻交上手了。

半晌,浑身发抖地扶着墙站起身,手脚都是冰冷麻林的疼,艰难地走向不远处的桌案,拿起燃着的烛台,掏出袖中早先准备好的信封,望向犹还缠斗不休的两人道,“淳于越,你再不罢休,我就烧了她的遗书!”

淳于越闻声收手,目光冷厉的望向她喝道,“东西给我!”

他知道,这不是真的遗书,但也会是让他去找青湮的地图什么的重要东西。

夏候彻拧着眉望着寒毒发作,浑身不住发抖的人,抿着薄唇几步走近扶住她望向淳于越道,“解药拿来!”

淳于越恨恨地望了望凤婧衣,并没有拿出解药,设这样的局算计他,他这样教训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们害死了她,还会给她时间写遗书吗?”他冷笑道。

凤婧衣暗自把他咒骂了千百遍,作势便要将信烧了道,“你既不想要,那我便烧了好了。”

“慢着!”淳于越咬牙喝道,紧张地盯着她手中之物。

“想要这信,就把解药交出来!”夏候彻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朝淳于越喝道。

她最是惧寒,他竟敢下寒毒,该死!

淳于越望了望他手中的信,一扬手将一枚药丸弹了过去,夏候彻一伸接住喂她服下,而后才将信封扔了过去。

“上官素,若非念在你们主仆一场的情份,你死一千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淳于越拿着信早已归心似箭,没有再多做纠缠便离开了永寿宫。

“皇帝,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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