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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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人是?”治久城多隐贵人,邢北身为世家子弟又是朝廷命官,自然不是愣头小子,便迟疑的问道。
女子似不想说,半晌实在拖不过去才道:“我家主人原是太平坊李家嫡支三房已故四郎的吴夫人。”
吴夫人是谁?戚媛被这女子绕的捋不清关系。
门外的邢北却明白了,沉默了片刻,道:“既如此,本官去见李三郎。”
女子连忙恭送他出去。
外面安静了,戚媛的心渐渐落回了原位,被人撵的滋味原来是这么的胆战心惊,曾经还想逃离宋家的想法彻底熄火了,躲躲藏藏过日子她可不受不了。
天尽暗了,她又是逛街又是骑马的早就累的骨头酸软,这屋子里烧着火盆,暖烘烘的极具诱huò着她去见周公,可是不行啊,理智还提醒她要尽快出去,不然等主人回来她又藏哪?
正在她强撑着眼皮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门开了。
猝不及防的将戚媛吓的完全清醒,连忙将身子缩在角落里,透过书架的缝隙隐约见刚才那身材细瘦的女子进来,随即一阵药香扑鼻,那女子向旁边小心翼翼的侧开身子,手扶着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走进来。
步履轻缓,妇人披着白丝绒披风,怀里抱着个婴儿大小的布包,手边拍着布包边软软的哼唱着什么。
越来越近,她听出妇人唱着“吾本是,荷花女,只是与君心相许。今宵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伤心曲。……”嗓音软糯,明明歌词哀婉,却唱的像摇篮曲。
“夫人先坐下,小娘子已经睡了,您放好她,让她睡的舒服些。”
那妇人闻言听话的坐到榻上,极轻柔的将布包放好,拉过一个小被子给布包盖上,白皙的手指灵巧而熟稔的掩下被角,仿佛这个动作做了千遍万遍。
“哎呀!”那妇人上一秒还慈母柔情,下一秒忽然大惊失色的抱起布包,狠狠搂在胸前,哆嗦着身子喊道:“你快去叫三郎来,快去,失火了!他们要害死我女儿,啊,火好大,三郎!三郎!他们要害你妹妹和娘亲,你在哪啊我的儿!”
突发的变故把戚媛吓的眼角一跳,下意识的朝外看,昏沉的天色有着炊烟袅袅的安静,哪里失火了?
她捂住胸口看向那个一惊一乍的妇人,暗暗惊讶原来吴夫人是个疯子!再环顾四处药香萦绕的古雅装饰,她别扭的觉得这个房间的主人一定另有其人。
“怜眸,三郎怎么还没来?他是不是也不要我们娘俩了?呜呜……我的命好苦!”吴夫人似乎忘了失火的事了,只哽咽着开始哭泣,形容很是伤心。
侍候左右的怜眸似已习以为常,顺着吴夫人的背,细声细语的安抚,“天晚了,坊门都关了,三郎君在外问诊,今晚不能回来了,不过郎君有交代,若夫人又伤心的不肯吃饭,就让怜眸带小娘子去歇息,妇人您不食体虚,怎么还能照顾的了娘子呢?”
吴夫人快速的抹了把眼泪,仰头乖巧的一连串保证道:“我吃饭,我吃多多的,我能照顾好女儿。”
戚媛别的没听到,只一句‘天晚了,坊门都关了’就彻底傻了眼!
怎么就忘了治久城有夜禁这回事!怎办?难道要和这个疯妇同室一晚?
第068章 偷吃
那个叫怜眸的女子又安抚了吴夫人一阵,说好去取晚饭来,让吴夫人乖乖在这儿等着。
等怜眸推门出去,戚媛小心翼翼的向前靠了靠,轻轻抽出两本书,眼前的视线顿时放大清晰了不少,只见摇曳的烛火旁,一个形容极为美貌的妇人端坐在榻上,正双眼微红的抱着小布包轻摇。
哼唱的曲子听来听去都是那几句,这种单曲循环的模式都快把人听睡着了。
还好怜眸回来了,她端来一碗稀粥,两个馒头,两碟凉拌小菜和两盘炙肉,一天都没正经吃东西的某女很不争气的吞咽了一口空气。
吴夫人吃一口粥就要问一句,“给小娘子吃点。”
怜眸会不厌其烦的柔声回道:“怜眸刚喂了小娘子大半碗羊奶呢,她不饿。”
两人一来一往的又变成了单曲循环,戚媛听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了,等吴夫人吃下一碗粥一个馒头后,她耳朵里没别的,这剩下小娘子、羊奶不停回荡。
接着怜眸扶着吴夫人去耳房沐浴,“呼……”终于清静了。
然而不到一刻钟,那吴夫人光着身子就跑了出来,一把抱起小布包,蹲在地上扯着嗓子开嚎,“失火了,我的女儿啊,谁救救我们,三郎,三郎你个狠心的哥哥,你去哪了,你是要看我们娘俩活活烧死啊!……”
“夫人,夫人,快穿衣衫,您若冻坏了就不能照顾小娘子了,夫人……”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戚媛已经免疫了,呆呆的看着两人上演的闹剧,显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熟稔的对话可能发生了不下百次,也许更多,她开始由衷敬佩怜眸的耐心,像对待自己亲人般不离不弃的照顾吴夫人,品性实属难得。
吴夫人终于睡下了,怜眸跪坐在榻前将吴夫人散落的碎发轻柔捋向一边,清瘦的面孔轻柔的弯了弯唇角,疲惫中有着年轻女子安静的美好。
许是时间久了,戚媛的身子也没再僵着,松散的靠在一侧,头倚着书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有点小动容,她一个没有父母姐妹的孤儿,所有都是从孙泽那得来,孙泽是她人生的起航点,也是目的地,是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舍放弃的挚爱,也是受益终身的良师益友,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潜移默化的给予,其实细想,她和孙泽越来越像,就连照片上的笑容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有一样不像,对待爱情的态度,他的爱包容若海,而她却狭隘似针。
“吱嘎……”门响。
戚媛眨动睫翼,怜眸提着灯笼立在门口,自外将门轻轻掩好。
彻底安静了,她发现几上的剩菜剩饭没被怜眸拿走,迟疑了一阵,还是决定偷吃一点,吃四五分饱就行,攒点力气明天好跑路。
爬下竹藤,真如老鼠般偷偷摸摸的蹭到几前,看了眼睡的正沉的吴夫人和旁边婴儿大小的布包,压下心里莫名的憋闷,拿起馒头啃了起来。
“你是谁?”
刚好咽下最后一口的戚媛被这一声惊的差点没噎死!
第069章 后果
一张似曾相似的美丽面孔此时大眼圆睁,惊恐的情绪从眼里毫不掩饰的泄露出来,她的两片红唇打着颤,双臂紧搂在胸前的动作让任何人看了都以为她正无力抵抗着外来的侵犯,而被吓的瑟瑟发抖。
戚媛本不打算喝水的,怕这期间解手太麻烦,此刻噎的喘不上气,顾不了许多的忙倒了杯水灌下去,咕噜一声,呼吸顺畅了,胃却难受的像猛然坠下一块大石头,忍不住揉着肚子蹲下。身去。
吴夫人惊恐的看着这个身材娇小的陌生人,注意到她紧蹙着眉头,一张小脸似痛苦难耐的皱的跟小包子似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放松下来,还怯怯的小声问她,“你怎么了?肚子痛么?”
见她不答话,脸也红的不自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闷声闷语的惊呼,“你要死了么?不要死不要死,你不可以死……”语句渐渐变得支离破碎,惊呼也变成了祈求,含住泪的大眼睛一边死死盯着戚媛一边轻轻抽泣起来。
戚媛缓了一阵,抬头见妇人哭的两间耸动,那种无助的娇弱模样让人看着着实可怜,每次遇到要安慰一个人,她只能贫瘠的学着孙泽哄她时的神情,将身子凑过去,抬手拍着妇人的手背,压低声音喃喃的说着,“莫哭,我没事,我不会死的,乖。”
“真的?”吴夫人泪眼摇曳着水光,却是倏然发亮。
“……”她愣住了,这双眼睛……好熟悉。
“紫韵,你又偷吃!”吴夫人忽然又嗔怪的蹙眉,反手拉住戚媛的手,指着那些残羹剩菜,斥责她,“早就告诉过你,按时进餐,饥一顿饱一顿的对身体不好,你常在莫公子身边侍候,懂的比我多,怎么就不知道顾惜自己呢?”教训的话里渐渐流露出疼惜来。
戚媛怔了怔神,蓦地想起自己还是个‘贼’呢,不能让吴夫人太大声,不然引了怜眸进来就说不清了,忙压低嗓音低头认错,“夫人说的是,婢子以后不会了。”能让吴夫人带着感情训斥的应该是比较贴心的侍女。
然而她猜错了,吴夫人歪了歪头,似在沉思,疑惑的问,“紫韵,你忘了么?我们结拜姐妹了,你怎么又唤我夫人 ?'…87book'”
“呃……”戚媛忙圆谎,“我一着急就忘了。”
吴夫人释然的点头,“是了,你就是个急性子,也不知道打碎了莫公子多少药罐,也亏了莫公子脾性好,不与你计较。对了,你是来给我送信的么?拿来……”她伸手,丰腴的手莹白剔透,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
“什么?”戚媛的目光从那只执着的玉手上抽回,心想,圆谎是要有实力的,她从小到大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
“装傻!”吴夫人俏皮的刮了她的鼻头一下,一脸小女人的笑漾在眼底眉间,声音也跟着低柔下来,“莫公子的信每次都让你带来,那些诗句很美,我每晚都唱给苒儿听,等她长大了,就知道这些诗句都是她爹爹写的,这次不晓得又写了什么,小妮子,快拿出来!”
“……”某女开始冒冷汗。
第070章 逆流
“拿来呀,还藏着?”吴夫人毫不客气的将手伸到戚媛腋下搔痒。
“呵呵……呜呜……停,停,我拿!”戚媛最怕这招,真真是哭笑不得又躲不掉,还怕动静闹大被怜眸听到,只好强忍着喊停。
吴夫人的手就伸在她眼皮底下,戚媛笑的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故意大口平复起伏的胸口,脑子快速运转,可不论多有急智也弄不出一封信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
她边盯着吴夫人边小心翼翼的安抚着,“这次没有信。”一见妇人急促的连续吸气,脸色泛红,眼看要发飙,忙又道:“但莫公子听说了姐姐会唱曲给苒儿听,所以特意教了我一首曲子,让我唱给姐姐听。”
“真的?”眼尾略显细纹的眼轻挑,狐疑中还夹着一丝期许。
“是真的。”戚媛忙不迭的肯定道。
“那好,你唱罢。”吴夫人接受能力还真快,居然这样就信了。
戚媛有苦难言的撑着一张便秘脸,磨磨蹭蹭的盘腿坐到吴夫人脚边,抬头望着就快燃到底的蜡烛,烛火幽静,淡淡的晕黄仿佛要磨平岁月里所有棱角,温柔了与心贴靠的那个人遥远的凝视。
轻轻谓叹,竟有些羡慕吴夫人,一个人能纯粹的活在记忆里,感受着过往的点滴,日复日的在心里轻抚着爱人的轮廓,独占拥有,刻骨铭心,谁能说这不是一种幸福?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好听。”吴夫人呐呐的说。
戚媛扭头,吴夫人竟然歪靠着睡了,像孩子般静谧的脸,嗫喏时嘴角流了口水出来。
她用袖口擦掉吴夫人的口水,回敬她秀挺的鼻头,轻轻一刮,微微扬起笑,低低呢喃,“就许你单曲循环,我也循环,不信你不睡。”说完自己也乐了,怎么还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计较上了。
烛火摇摇晃晃的燃尽熄灭,给吴夫人盖了被子,她就坐在火盆旁,捏着火钳子挑了挑,温暖的火光拥着她,心里一片柔软。
天快亮时戚媛醒过来,盆里的火已经熄了,她是被冻醒的,搓了搓手臂,伸了伸麻木的双腿,活动开后站起身,回头看吴夫人还睡着,不由微微一笑,无声的说了句,“再见,保重。”然后还是从耳房的窗户爬出去。
打开后门,依照记忆按原路返回,天才蒙蒙亮,街上却已经有行人了,她跟着大流向西走,待看到坊门不由松下一口气。
五更三点太极宫正门承天门的城楼上,第一声报晓鼓敲响,随即如海浪般蔓延开来,一波bō,各条街道依次递进,平康坊的坊门吱呀呀被推开,等候出坊的人哗啦啦向外涌去。
戚媛随着人潮出了平康坊。
而在这股人潮中却有个男人正急切的与人。流相逆,连同他的一身明蓝长袍在初冬的早晨越发显得突兀扎眼。
第071章 喜欢就带回来
戚媛回到宋家,本想偷偷溜进去,岂料她才贴着后门靠了靠就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丁发现,睁大眼睛就高声问安,“少夫人。”
吓的某女腿一软,眼角猛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嗯。”不能做‘贼’了,只好挺起xiōng部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一个劲儿的催眠自己,逛自家园子怕什么?对,就当自己是早起散步的,嗯嗯……,重复这么想着,走到内门的时候竟然连她自己都觉得确实是散步来着。
“少夫人。”平日无声无息规规矩矩侍候的奴仆们一反常态的看到她齐齐问安。
戚媛才掩耳盗铃的放下心,这会儿又拎了上来,弄得忐忑不安的步子越来越小。
“少夫人。”苑儿的声音在不远处不确定的响起。
戚媛看过去,月洞门旁不仅仅立着苑儿、帆儿,还有璎珞和宋管事。
还不待她反应出怎么紧张害怕,苑儿小跑着奔来,双眼扑朔迷离的看着她,上上下下的在她身上遛弯,直到戚媛皱眉,苑儿咬着唇,喃喃的道:“娘子您……昨夜没回来……。”
“嗯……”辩解么?这么多人抓个现形,让她怎么说?
苑儿似乎有口难言,扶着她的手臂,深呼气,突然快速的说,“昨儿李郎君在瑟荷园等了您一夜,今儿一早就走了。”见戚媛挑眉,又小声问,“李郎君发了很大的脾气,晚饭没吃,屋子里的摆件都砸了,婢子上前询问,他说您……您找别的男人去了,娘子,是这样么?”
苑儿的目光闪烁不定,有好奇也有不解还有忐忑,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戚媛歪了歪头,也很意外李沁撩下那么重的话后还会回来等她?不过他说自己找别的男人去了,什么意思?
“娘子……”苑儿拉长了颤音。
“哦。”余光里见璎珞与宋管事朝着她们走来,戚媛若有所思的应了声,便不再看苑儿,率先迎了上去。
璎珞与宋管事上前施礼,璎珞开口,“老夫人请少夫人过去一趟。”
宋管事紧跟着道:“昨儿老夫人吩咐下来,要将内外务账册交予少夫人。”
“啊?”戚媛终于没忍住张了张嘴,疑惑的目光看向一直抿着唇角没说话的帆儿,帆儿欲言又止的朝她使了个眼色。
揣着乱七八糟的心思随璎珞去了宁顺居,居然急切的都没给她时间换洗。
单薄的素色襦裙上蹭了不少灰,一宿没睡好,脸色显的暗沉无光,发髻更是像逃难似的披散在后,戚媛不自觉的萎顿了身形,小碎步跟在璎珞后面,着实有些怕宋老夫人那双探照灯似的眼神。
宋老夫人端坐在胡床上,见戚媛等人进来只面无表情的撩了一下眼帘,指了指一旁的埃几,戚媛忙低眉顺眼的跪坐过去。
等了一会儿,宋老夫人慢悠悠道:“我让宋管事把账目交给你,以后宋府内外务由你打理,具体的你只管问宋管事。”
这件事宋管事已经说了,戚媛没显出意外,只是越发不解的看向老夫人,宋老夫人并没有看她,继续慢条斯理的说,“尽量别在外过夜,喜欢的,可以带回府,让璎珞把空着的几个院子都打扫出来,挑几个机灵的小厮过去侍候。”
第072章 离她远点
气温有些回暖,高高的树木上叶子尽黄透,戚媛仰着头,透过稀疏的叶子望着天,天高云淡,洗涤般清透无垠,秋风细细的吹在脸上,微凉,头顶有叶子飘落,旋转着,摇曳着,落在她发间、肩头、脚边。
李沁的步子凝结在不远处,潋滟的姿容此时静谧如风,目光浓烈深沉的紧紧锁在女子身上,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绣菊纹缎子短襦,素白的裹胸,盈盈腰肢下是撒花淡青绫裙,身姿在树下亭亭玉立,犹如天地间一股清泉,一缕清风,一抹素雅至极的笔墨,深深浅浅的印在他眼底,心底就这么轻柔的荡起一圈涟漪。
昨日他一气之下回了春香楼,持酒独饮,还没喝上两壶就被邢北拦住,他问,“你认识玲玲?”
“谁?”
“车上的女人。”
“玲玲?哈,她这么告诉你的?”他本来憋闷的心情豁开了一个小口,仿佛找到了能稍许发泄的方法。
邢北很精明,深邃的眼眸一挑就笑了,“她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讨厌邢北脸上出现的貌似宠溺的笑。
“就凭我差点就要了她。”邢北说的一点也不含糊。
李沁觉得自己就快疯了,胸口是熊熊燃烧的怒火,酒壶甩了出去,碎的到处都是掺着渣滓的酒液,站起身就揪住了邢北的衣领,质问的话却没有多少底气,“是你勾。引她?用强的?”
邢北越发显的镇定,“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没成。”不知回忆了什么,他说这些时脸上一直带着兴味的笑痕。
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瞬间虚脱般软下来,松开了邢北衣领,厌烦他的语调,却不得不继续听他说出“我对她很感兴趣。”的混蛋话。
“呵……”自己的身子转而一僵,随即故意给了邢北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心里却明白,戚媛有别于其他女子的真性情是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等你靠近又会发现她身上有种抓不到看不透的神秘气息,当你想要挣脱她那看起来温暖的亲切感去究根揭底,却只会看到一双清冷的含着爱恨纠缠的矛盾眸子,一步步的,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牢牢吸引住。
邢北这么说他一点也不感到诧异,只是在想,他是怎么认识戚媛的,戚媛为什么要瞒住真名?
忽然念头一转,难道今天她急迫的吻上那个杀手,不是喜欢上了那个人,而是认出了邢北,想要避开?
一这么想他马上就想去找戚媛问个清楚,转身就要走。
邢北拦在他身前,“你没有要问我的?”
李沁扒开他,满脑子都是戚媛因羞恼而涨红的脸,急的只道:“滚开!”然后就朝外走去,到门口时,一直原地没动的邢北说,“若有想问的就来京兆府衙找我。”
李沁认为自己跟他除了医者和病患的关系,这辈子再无别的与他说,是以连应声都懒得应的就离开了。
谁曾想火急火燎的回了宋家,等到坊门都关了两个时辰了她还没回来,一想她夜不归寝,气的他把屋子里的摆件都砸了,还吼了她的贴身侍婢一嗓子,把那个叫苑儿的吼的小脸发白。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