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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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这边请。”苑儿笑吟吟的伸出一只手。
戚媛既无奈又好笑的将手搭上去,随着苑儿出了房门,帆儿连忙上前,轻轻施礼跟在她另一侧,身前四名侍女提着琉璃盏,身后亦跟着不少侍女随行,浩浩荡荡的好大排场。
“你们到底作的什么妖?”再看不出晚膳有猫腻,她就真是傻了。
苑儿只抿嘴笑不接话,帆儿也是含蓄的弯了弯嘴角,戚媛左右看看,倒是没见着雪盏与红笺,便也没再问。
几人进了假山处的凉亭,几名侍婢分散的立在四处,纷纷将柱子上挂钩打下,齐刷刷竹帘垂落,将凉亭三面掩住,只留一处对着花园的位置,苑儿将灯盏点亮,扶她进去坐好。
戚媛这才发现,正对面是一长条食案,案上什么也没有。
“饭呢?不是要鲙鱼么?”
苑儿神秘的一笑,道:“等人来。”
第079章 不值得
皎月盈盈,疏朗的月辉洒下,已经萧索的花园里如今只有菊花还在迎风绽放,却也只是一小片,黄的、白的,在夜晚轻轻摇曳枝叶,倒有一股傲然的雅致。
好奇的等了一会儿,就见侍婢们往食案上放东西,食盆、盘子,铺展开长方形的一块布,上面是一把寒光闪烁的薄刃小刀,又有一侍婢拎了一个竹篓上来。
越看越有趣,戚媛开始期待今晚要等的人。
不一会儿亭子里进来几个身形袅娜的女子,穿着薄纱,粉的粉,青的青,年纪都在十六七岁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府里的侍婢,人手怀抱乐器,翩跹的落坐到一旁。
就在她片刻的怔愣时,一人从暗影处走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干净整洁的绒面墨色靴头,明蓝的绸缎宽下摆,那颜色如一道雪夜的亮光投进心底,戚媛念头一动,快速抬头,正对上男子妖媚明丽的笑。
“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么?”想也没想的控诉,她自己都没觉察到这控诉里面有浓浓的不满,还悄然含着赌气的成分。
李沁未束冠,披散的发在耳后捋过,发尾仅用一条明蓝的丝带系着,显得既娇媚又慵懒,犹如暖日午后,美人懒梳妆的倚在镜前,回眸间,横波流转,望去一眼就让人酥到骨子里。
戚媛不能否认对他外貌上的心动,别扭的撇开头,手端茶,掩饰性的抿了口。
“少喝点水,为夫给你鲙鱼,尝尝为夫的手艺。”李沁本来还忐忑的心此时放了下来,能见她脸红、见她闹别扭就好,就怕疏离和冷漠。
“你……你别为夫为夫的,我夫君现在在棺材里躺着呢。”
“那你怎么不陪着去?你不是说没有他你也不能活么?”李沁将衣摆掖到腰带里,伸展两臂懒懒的挽着袖口。
“我说的不是他。”明知道他混淆视听,戚媛却不得不辩驳。
李沁低垂的眸色微暗,嘴角的笑却愈加的勾魂夺魄,他从来就是越伤心越要笑,只是对面的女子不知道。
“宋二郎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你却甘愿唤他夫君,那为什么不能换成我?你唤我夫君,我不做你心里的第一,做第二还不成么?”他继续笑眯眯的调侃着,手下同时也动了起来,弯腰自竹篓里拎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鱼,撩到案上照着头就是一下。
“呃……”戚媛有点分神,主要是男子拍鱼的动作过于利落熟练了,好像是他做惯了的。
“你夫君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暖的了床治的了隐疾,如此完美的郎君可着治久城找也是头一份,如何?跟了我罢。”李沁打鱼鳞时不忘给她抛个媚眼。
戚媛浑身一哆嗦,不知怎么上牙不住打着下牙,寻思喝口茶缓缓却差点呛着。
怎么转个功夫李沁就升级了?以前可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那小爆脾气也是说燃就燃,这是受啥刺激了?
于是她狠诚恳的道:“李沁,你千万别和我较真,不值得。”
第080章 吃鱼
李沁手下的动作微顿,不吭声的继续打鱼鳞,不一会儿功夫鱼的两面光溜溜,他拿起了刀,动作快中执稳的削出鱼片,刀片翻飞,他修长的手指像键盘上的舞步,翩跹而妩媚。
他将剃了骨的鱼片排放在盘子里,安静的动作,凝思的神色,仿佛这世间唯一能吸引他的就是这些半透明的鱼片。
戚媛心里堵挺慌,默默的又端茶水喝。
“很快就可以吃了。”说这话时他也是低着头,没看她。
一种上不上下不下的气流顶着胸腔,戚媛郁闷的深呼吸,扭头见侍婢抬了食案在面前,一盘盘小碟子摆上,里面放着芥末、豆豉、蒜泥、橙丝等调料,她没动,此时对鲙鱼的好奇比不上李沁的沉默不语。
那边李沁由侍婢侍候着净手,懒懒的擦干后,将帕子一扔,侍婢堪堪接住帕子,脸就是一红,低着头纤纤弱弱的退了出去。
当着她的面就勾搭人家闺女,戚媛双手按着桌案就想走人。
“阿媛,你尝尝。”李沁走到她对面歪着坐下,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袖子,没抬头看她,只淡淡的说,“我辛苦了一晚上,总得捧个场罢。”
某女撇了眼那些莺莺燕燕的歌妓,已经明白这些人都是李沁带来的,心口要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李沁像头顶长了眼睛似的,道:“总觉得你活的太冷清了,找她们来弹个曲,把你这院子弄的热闹点,像个有人住的样子。”
“我喜欢清静。”戚媛坐下,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李沁低着头,夹起一箸鱼片,问,“芥末能吃么?”
“不吃。”
他手里的鱼片挪了个地方,又问,“豆豉呢?”
“不吃。”
“蒜泥?”
“不吃。”
“那就来点醋,再夹点葱碎,适合你。”他说着将鱼片沾了料,送到戚媛碟子里。
“李沁!”戚媛恼羞成怒,这不明摆着说她吃醋么?
“我在呢。”李沁终于抬头看她,一双桃花眼里熏满了笑意。
戚媛突然觉得特委屈,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是孙泽。
李沁伸过手来,在她蹙起的眉间轻轻展平,呢喃软语,“你以前不皱眉的,这两天怎么了?”他眼底有着深沉的心疼,可说出的话却叫人气个半死,“若真是想宋二郎了,我陪你去寺里住两天,如何?”
“你明知道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你是要逼疯我么?”戚媛一把拍掉他的手,气的浑身发抖。
李沁沉沉的盯着她看,好像要从她愤怒的眸子看进她心里,找到那个人的影子,却始终问不出口,于是伪装的翘了翘嘴角,理解似的安抚道:“你这两天还特别容易激动,是因为来葵水了么,为夫给你开幅药调理一下罢。”
“……”
“唉,别瞪眼,你这两天还特别爱闹,说出来的话着实伤人,为夫也有承受不起的时候,你好歹心疼我一回,为夫死也知足了。”他将她碟子里的鱼片夹起送到她嘴边,动作无比温柔,眼神无比深情。“乖,张嘴。”他哄着她,微微启开饱满莹润的唇,嫩的比这鱼片还诱人。
第081章 试试?
从没见过吃个鱼都吃的如此性感的。
似乎知道她不想张嘴,李沁身子向前倾了倾,哄孩子似的‘啊’着,实在是受不住如此攻势,戚媛只得把鱼吃了。
“再来沾点豆豉味道的,也很鲜。”李沁借着喂她吃东西,干脆坐到了她身旁,又沾了一片鱼喂过来。
也知道躲不掉,不用他诱huò赶忙吃了。
李沁故作风情的娇媚一笑,打趣道:“还是阿媛了解我,你这口鱼不吃,为夫就要脱衣衫了。”
“噗……”戚媛不争气的脸红了,这不能怪她,谁让她想起了李沁在车里扒了精光的模样呢。
“阿媛想看?”李沁笑的越发不正经。
“没有。”她否认。
“为夫是你男人,想看就看呗。”说着就见他解下腰带,双手快速的打开腰侧的衣带,随即扯开里衣的衣领,露出一片精瘦的xiōng部来,月辉清冷,烛火摇曳,晃动的竹帘投来婆娑的暗影,他歪着身子,一颗红豆就在明暗交替处,玉色的肌肤性感至极,慵懒娇娆的气质媚入骨髓。
戚媛本应该扭开头的,可是没有,她就这么死死盯着男人看,从性感的喉结到似有若无的蝴蝶骨,从玉色的胸膛到若隐若现的小红豆,目光黏着的一点点向下,最后落在肌肉绷紧的小腹以及被衣衫遮盖住的更下面。
李沁的确是性感的yóu物,特别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时候,更是媚的骨头酥软。
“咕噜。”某女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李沁忍不住失笑,看着她渐渐发红的小耳垂浑身滚热起来,嗓子里像猫挠似的痒痒,低哑道:“今晚要不要试试?”
“试……试什么?”戚媛神思有些凌乱。
“试试为夫暖床的功夫。”趁着她愣神将身子贴过去,一只手臂悄悄搂住上她的腰,嘴巴凑到她耳畔喷热气。
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颤,一片红霞迅速蔓延进脖颈里,锁骨下露出的一小片肌肤上撩拨一层诱人的小米粒。
戚媛扭了扭身子,许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逗,对李沁有了免疫力,结结巴巴的反击道:“你……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时候……该叫你,沁郎?”
男人挑眉,笑的低低哑哑的,“阿媛好聪明。”
“死没正经的,起开!”她软软的用胳膊肘顶了李沁一下,起身就要走。
“哈哈……”李沁大笑着拽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就把她拉回来,揽臂抱在腿上,急急哄着道:“阿媛阿媛听我说,我这不是怕你冷么,好心帮你暖暖。”
“暖什么暖?我看你就是拿我寻开心呢。”她撇了眼那些歌妓,气鼓鼓的努起腮帮子。
李沁顺着目光一扫,忍不住把头埋在她颈间失笑,安慰似的顺着她的手臂,“乖乖,宝贝儿,为夫真没那意思,你还是第一个觉得我给你暖床是不正经的事。”说着随手指了指那一排歌妓,似真似假的道:“就她们,哪一个不把我李沁当正经人,把暖床当正经事?”
感觉到怀里的戚媛激动的挣着身子,他低下头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女子一下就僵住身子不动了,他这才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阿媛要知道,李沁出淤泥而不染,身和心只留给值得托付的女子。”
第082章 暗扣
离着月夜鲙鱼有几天了,戚媛最近忙着查看内务的账册,忙着跟宋管事出门巡铺,一直没见李沁,白天忙碌的时候偶尔会溜神的想,也许能在街上偶遇,可他俩似乎没那缘分。晚上回来的时候反而很少想,因为太累了,洗漱之后倒头就睡。
看来她还是适合劳累的生活,太闲会失眠。
“娘子,今儿回来的早,要不咱们绕道把阿帆姐送去平康坊罢。”苑儿撩了帘子朝外瞅了眼,哈着气扭头。
帆儿不好意思的拉了下苑儿的衣角。
戚媛笑笑,“那得先让帆儿陪我去趟首饰铺子。”
宋管事言明今日到东市只转两个铺子,剩余时间充沛,所以苑儿小声央求着送帆儿回趟戚家去见四儿,血脉亲情是割也割不断的,何况戚媛不是生来就是主子,很理解帆儿对弟弟的思念,没摆一点主子派头就应了。
帆儿很是感激,苑儿则在人前大大的炫耀了一番自己得主子宠的殊荣,跟着戚媛出嫁的那些原戚家奴仆着实羡慕的不得了。
一想到这些人,以前还当他们各司其职,接手内务之后才发现,璎珞把这些人都架空了,基本就是养闲人,当时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宋老夫人反感戚家或者根本就不相信戚九娘,可现在掌家权在她手里,就没有不信任之说了,那么就是对戚家有意见,再联想自己嫁进来这么久宋老夫人也没张罗让自己回娘家一趟,戚媛就彻底明白了。
可既然戚家与宋家关系并不好,宋家怎么就去戚家提亲了呢?
或许只是恰巧有她这么个合适婚配的人选?
“你们知道当初宋老夫人为何去戚家提亲么?”车子晃了一下,速度渐渐减下来。
帆儿凝眉,斟酌着道:“听说是宋老夫人做了个梦,就去了明恩寺找主持方丈卜卦,卦象说娘子与二郎君般配,娶您进门能否极泰来,是以宋老夫人才去了咱们家提亲,以前咱家与宋家并无过往。”
戚媛听的说法也是这个,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时车停了,苑儿先下了车,撩起车帘子扶她。
奴仆三人进了东市的首饰铺子,铺子里的娘子取了当日戚媛定的银梳子与项坠,戚媛只看了眼银梳子就拿起了项坠,椭圆的形状,银底嵌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流畅的蛋面,转动间似有水纹波动,显示出宝石的贵重,再看做工,精细的犹如精密的机器压出,单手挑开暗扣,宝石盖掀开,里面有个空巢,恰好能放一张袖珍相片。
“这个好看,不过好像……十一娘也有一个这样的项坠,说是从海外带回来的,上面嵌的琥珀。”苑儿嘟囔道。
帆儿摇头,“款式是一样的没错,可十一娘的那个不能打开,还是咱们娘子这个精巧新奇。”
“嗯嗯。”苑儿很快的点头表示赞同。
戚媛微笑着吩咐苑儿收起来,道:“回去给它编个项绳。”如数付了全款,带着两人打算回去。
才出门口就听有人唤了声,“圈圈。”
第083章 开玩笑
“圈圈。”
戚媛对于这个称呼没一点反应,还是帆儿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她才扭头,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就立在自己身旁,马上的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只看了一眼她就把眼帘垂下,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不想解释一下?玲玲?圈圈?”马蹄慢悠悠的踢踏着,座驾上的男人表情严肃的像冬日的青松。
戚媛微微皱了皱眉,没搭茬。
“你是在无视本官么?”男人的声线低低下压。
“娘子。”苑儿胆怯的唤了声,凑近戚媛耳边道:“他好像是那天在城外拦咱们马车的大官。”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就算以前不知道,那天被他追进巷子里印象如此深刻,想不知道都难了。
“知道本官为什么在东市里逛么?”男人继续说。
戚媛继续当没听见,步子越发紧了。
“都是因为这把绝世好刀,本官觉得应该给它配个穗子,你觉得呢?”男人轻轻夹了下马肚子,将马赶到女子前面,停下来挡住路。
她不得不站住,万般无奈的抬头看向座驾上这位神情严肃的京兆府尹。
“娘子,他那把刀好像……好像是咱们库里……。”苑儿歪着头打量挂在马脖子上的长刀,表情像见鬼了似的。
戚媛一脚踩在苑儿的脚上,苑儿哎呦一声就被帆儿拉到一边去了。
邢北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畔,一双深邃的不见光亮的眸子看向她时泛起一丝波动。
戚媛昂首立在那任他打量,面色十分淡然,其实心里却很着急,刚才他提绝世好刀的时候她差点要冲上去捂住他的嘴。
“名字。”邢北手里敲着马鞭子,浑身散发着封建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度。
对于只能仰视这种气度的戚媛来说,感觉不太好,她和他之间明显的云泥之别让她忍不住嗤之以鼻,根本不可能有关联的两个人,何必非要知道名字?
虽然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可眼神这种东西很容易被人扑捉,特别是常年与各种案件打交道的邢北,他发现女子的不屑,心底泛起一丝疑惑,而更多的是愤怒,一个和众多男人都有暧mei关系的小寡妇,凭什么不屑?
邢北冷冷的笑了笑,倾下。身子,鞭子伸到她下颌,轻挑的一挑,“不想说?”
戚媛扭头,愤愤的躲掉他的鞭子,脸不由的红了,咬牙道:“凭什么告诉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邢北坐正身子,将鞭子在空中啪的甩了个空响,吓的行人纷纷避让,也把戚媛吓的一激灵,他紧抿了唇,在迅速冷凝的气势中缓慢的吐声,“戚少夫人,看来本官得请少夫人回衙门协查办案,本官有理由怀疑治久城最近的几庄杀人案都与少夫人脱不了关系。”
“开什么玩笑?”戚媛倒吸一口冷气,不就是想知道女生的名字么,要不要这么强势啊!
第084章 索要络子
邢北见她吓的脸都白了,心下好笑,心情不觉间阴转晴,又有了兴致逗她,“大胆,竟敢藐视本官!”
“邢府尹,您可不能冤枉人啊,我可是良民!”戚媛差点就说成‘太君,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呦西呦西滴!’,急急的挨到马下,仰头望着他。
邢北低眼回望着,淡薄的唇终于有了上弯的弧度,淡淡道:“名字。”
戚媛挫败,只得告之,“戚媛。”
“圆圆?”邢北浓重的长眉挑高,一脸的不信。
“真是媛媛,真的。”戚媛上手拉他的马缰绳,急切的万分诚恳的压低声音道:“当时报给您的名字其实也不算说谎,零零、圈圈、圆圆,其实差不多的。”
邢北一怔,反应过来忍不住呵呵笑出声,马缰绳点着她干净的额头,调笑道:“你怎么不说你叫球球,也是圆的。”
“那个……太难听了罢……”戚媛想翻白眼。
“哈哈……”邢北大笑,低沉的笑声像从胸腔中震颤出来,爽朗中带着成熟男子的魅力。
戚媛的实际年龄快三十了,如果当时没有死,也许能赶上过二十九岁生日,要说在心理上,她是更愿意接受与成熟男性。交往的,不过现在身处的社会不允许,她的寡妇身份更不允许,一直压抑的后果是看见邢北笑,竟是愣了半天的神。
邢北的五官刚毅且深刻,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眼窝深邃,睫毛密长,浓重的眉斜长入鬓,眉宇间有着位居高位者的优越气质,贵气而阔拓,鼻梁高挺峻拔,薄唇,整张脸给人一种浪荡不羁的错觉,实际上他应该是不苟言笑的,脸部线条很刻板严肃,偶尔勾唇浅笑就将岁月沉淀的磨砺成熟感淡淡的散发出来,真像陈酿,经久浓郁。
“媛媛,媛媛?”邢北见她望着自己发愣,渐渐敛了笑,倒有点脸热。
“哦,什么事?”戚媛缓过神来忙应声,真怕太君一个不乐意又请她回衙门。
邢北似乎是沉默了一下,手无意识的摸了把绝世好刀的刀柄,微微一笑,道:“都说这刀缺了条穗子,不如媛媛帮我弄一个。”
“打络子……我不擅……呃,好。”戚媛想说的是她不会,可余光扫过去街上的行人已经开始对他们侧目了,第一次悲哀的发现,光天化日之下她不宜与男子打交道。
“就这么定了,打好后送去香居别苑。”邢北注意到她越来越不自然的拘着身子,也跟着扫了一圈四周,明白她是忌讳自己的身份,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到底是为了她的身份不舒服,还是为了不能够跟她多处一会儿不舒服,他没深究,淡淡一笑就放任这种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