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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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红花,为什么又是红花!
“戚媛,我要你马上离开孙泽,不然我就把这碗红花喝下去,你知道喝下去的后果么?我会和孩子一起死掉!”董琳扭曲着精致的面容,手里端着碗,微波炉专用的瓷器,剔透明亮的透出里面摇曳的暗影。
她有瞬间的凝滞,只有两个词萦绕在唇边,孙泽……孩子……。
为什么?她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给了别的女人孩子!
“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因为他爱你,爱到能倾覆整个世界,你信么?”董琳激动的荡洒出几滴药汤。
爱她,所以跟别的女人上床!
戚媛觉得自己不懂爱了,就在那一刻,董琳的一碗红花毁了她的世界!
她的眼泪喷薄而出,没人再呵护她的软弱,眼泪的苦涩最终也只是流进自己心里,即便在孙泽面前。
“啪嚓!”药碗在她模糊的视线里突然碎到地上,汤药四溅,瓷器碎的看不出碗原来的模样。
妇人似乎也在惊愕,好端端的碗怎么就掉了?
周遭一瞬间的寂静,没了药,应该不会继续下去,可其中一妇人突然转变了脸色,不咸不淡的对着戚媛笑道:“既然汤碗碎了,看来是天意给了娘子一个生的机会。”
戚媛不解的抬头。
妇人并不拖泥带水,直接道:“今儿务本坊太学博士宋家来提亲,老夫人替九娘子应下了。”
第019章 婚事
不是商量,更不是征求意见,而是通知,通知戚媛,三天后出嫁。
戚老夫人倒是贯会恩威并重,一碗红花掐住了她生的希望,一句嫁人给了她无路可退的选择。
似乎是怕她想不开,留下两个妇人看守,苑儿和帆儿都被推到外面。
戚媛萎缩着瘦小的身子紧紧靠在床榻里边,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去路。
嫁,离开戚家这个狼窝,取得一线生机,可她要嫁谁?什么样的人 ?'…87book'什么样的生活环境?什么样的性格?毕竟要相伴一生的伴侣,怎能如此草率?
不嫁,留住自己的皮囊和心,等谁?
“等我,媛媛,我们从六岁就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那晚真的只是喝多了酒,我……我会处理干净。”她从没看过孙泽除了温润、傲气以外如此懦弱的苦苦哀求人的样子。
她和孙泽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他如哥哥般照顾了她十年,在她心里占领全部后又用了十年时间和自己相恋,在她被化验出白细胞异常后,不离不弃的一直守在她身边。
于是她动容了,就算爱有了瑕疵,这份感情也再难割舍,她原谅了他和董琳的那场误会。
“在想什么?”李沁的俊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放大的,一双眼含着潋滟的光华。
戚媛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两个妇人不知什么时候靠着门板昏睡过去。
她想了想,李沁不会武功,不会是他击晕的,还有那碗莫名掉地的药碗,下意识的仰头寻索黑衣人的踪影。
“在那。”李沁好心的指了指。
她回头,黑衣人又坐在原来的地方,身姿依旧挺拔的闭目养神。
“太学博士宋家到婚配年龄的郎君足有一二十,不过嫡支就只有一个,五年前享誉全城的第一俊俏郎君宋二郎,就是不知道你要嫁的是谁了?”李沁如数家珍的慢条斯理道。
戚媛皱了皱眉,问,“太笼统,不过宋二郎既然如此优秀,我要嫁的一定不会是他,其余旁支子弟挑去出众的,还有谁?”
李沁眸光一暗,道:“如何把自己贬低至此?”
戚媛没看他,低着头,边思考边道:“这叫有自知之明,老夫人已经把我当了弃子,一个胆大乱伦的女子还能妄想给家族带来利益么?嫁去宋家,应该是顺水人情的事。”
李沁想问她与亲兄乱伦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心情复杂的不敢问,便沉默着没接话。
戚媛缓缓抬头,看到他眼底闪烁不定的光,释然道:“你想问乱伦的事罢,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清楚,只恍恍惚惚记得与兄长在一起就被人抓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被拘进刑房,然后挨了一顿打,等我出来就一直在面壁思过。”顿了顿,她确实也很疑惑,道:“不知道我兄长如今怎么样了?”
李沁在她脸上看不出在撒谎,自然就想到是宅门内的黑暗手段,紧张的神经一松,心底顿时满满都是心疼,他脸上轻挑的笑浅去,从未有过的温柔道:“若你兄长也在反抗什么,那你们必定是被诬陷的。”突然心头一动,“若是如此,你嫁的应该就是宋二郎。”
第020章 闹剧
“为何?”见他说的如此笃定,戚媛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沁皱眉,眸底渐渐升起一团阴翳,冷声道:“宋二郎五年前突然生了怪病,医生请了无数,这五年来越发的病重,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了,戚老太太是打算把你嫁过去冲喜。”
“啊?”出乎意料,戚媛愣住了。
冲喜这种事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看过,但女主都是比较弱势,任人摆布的,说白了,身份背景都一般,时而还会出现庶女替嫁的情况。
可戚九娘是戚家嫡支千金,母亲虽亡故,父亲却还健在,她本身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这样好的棋子怎么就给了宋家?
若真是她所说的并非乱伦,戚老夫人有必要故意给两人下套么?难道真是乱伦,以至于老夫人不得不把她打发出去?
越想越头疼,李沁也是聪明人,只怕一会儿就得狐疑,戚媛并不是有意对他撒谎,不过是本能的不愿意替别人背黑锅罢了。
还不等李沁起疑,外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李沁连忙道:“装睡,轻易别醒。”说完指了指门口昏迷的两妇人,又朝屋内燃着的香炉抬了抬下颌。
戚媛会意,赶紧躺好。
门是被撞开的,因为妇人自门里把门闩掩上了。
进来的人急乱的四处寻看,发现昏睡的妇人和躺在榻上安睡的戚媛,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
戚媛就觉得一人拍了拍她脸颊,不轻也不重,见她没醒,对旁人道:“应该是燃了安息香,料放多,都昏睡过去了。”
有人接话,“这对兄妹一天天没个消停,这边才打翻了药碗,那边就闹上了绝食。”
又有人愤愤不耐道:“可不是嘛,也不知哪个舌头漏风的,把九娘子嫁人的风声传到七郎耳朵里,一个眨眼功夫竟上了吊,自古薄情负心汉,上吊的都是女人,咱们七郎君可真是古来今外的头一份了。”
“扑哧”也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即被人呵斥。
这声呵斥就在戚媛头顶,应该是拍她脸的妇人,就听到,“别嚼舌根子了,赶紧找人,此时坊门还没开,七郎君跑不了多远。”下命令道:“把这两个贪睡的蠢货抬出去,你,还有你留下,仔细看守,莫让七郎君溜进来拐走了她!”
“是。”两妇人齐声道。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疾去,门叮叮当当的被人鼓弄了一阵,‘吱呀’关合,戚媛悄悄撩起一条眼缝。
就见黑衣人闪电般出招,两妇人翻着白眼堆在地上,戚媛下意识的去看香炉,你妹啊,香炉被端走了,这又昏睡了算谁的?
黑衣人背对着她望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突然脚步挪动,嗖的一声从窗户跃了出去,只留轻微的窗扇弹回的声响。
戚媛连忙跳下榻,急的原地打转,忽然想到还有李沁,求救的望过去。
还好李沁还在,迎着她的目光静静的望着她,不知怎么,感觉周围的空气渐渐凝滞,李沁面无表情的脸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拍着手围着戚媛悠悠的走了一圈,站定后,笑容一冷,“不愧是治久城第一美人,意外的是美人还如此聪敏,竟然能从我嘴里套出话来,不错不错。”
第021章 好送
戚媛没说话,同样安静的看着李沁。
她知道他已经把疑点想透,再加上刚才那些人的话,已经确定她与亲兄乱伦,李沁的气愤应该是厌恶这种事,同时还夹着她的‘欺骗’。
早就知道骗人会有被揭穿的一天,何况她并不是故意的,她也是疑虑重重。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解释,也解释不了,就让李沁误会吧,总比说她是一缕魂魄附身来的容易让人接受。
“不说话?”李沁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潋滟的眸子此时尽是冷酷与厌恶,他的手再用力一些就能将女子的下颌骨掐碎,冷声道:“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令人恶心的脸!”
他的手缓缓松开,转身走到窗口,窗户打开,淡灰色的天光将他的背影笼罩的冷冷清清。
戚媛很遗憾失去李沁这样随意的朋友,他是除了孙泽以外第一个男性朋友。
为了纪念这份逝去的友情,她淡笑着安慰道:“放心,以后我就是宅门小寡妇了,再见面的机会可能为零,好走,不送。”说完径直走到昏迷的两妇人跟前,探了探鼻息,黑衣人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昏迷。
略微放心,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吧。
扭头间就见李沁身手不比杀手差的轻盈的跃了出去,戚媛一愣,几步跑到窗口,就见李沁明蓝的身影几个跃起就从后墙消失。
原来他才是骗子!
戚媛的小拳头一把锤在窗棂上,冷静了一下便深吸一口气,探头冲着窗口外就尖叫,“救命啊!有贼!贼跑了!”
不消片刻,外面就有了动静,她满意的望着远处,这么好的男人,还是值得她好好送送的。
*
戚老夫人许是要把戚媛完整的嫁去宋家,虽然还对戚媛禁足,却让医生给她看病,嫁资也中规中矩的准备出来,选了苑儿、帆儿、雪盏、红笺做为陪嫁侍女,另外还送了十几个杂役。
出嫁的头天晚上听苑儿道:“听阮六说,李医生没回住处,娘子不必担心,李医生常去妓馆问诊,那些烟花之地阮六是不好进去打听的,现在城里都在传刑部侍郎家的命案,没人提到李医生,无事的。”
戚媛听了有点不舒服,问诊妓馆,真是好地方。
想了想,问苑儿,“七兄可回来了?”
苑儿有些顾忌这个人,面色不好的摇头,“没动静。”
语毕便侍候戚媛沐浴,别说古代的浴房还真不是盖的。
受伤后还是第一次泡澡,之前一直是苑儿小心的给她擦身,明儿就要出嫁了,自然要洗洗。
戚媛媛褪了衣衫坐到水里,水温刚刚好,令人舒服的忍不住哼哼。
苑儿拎了小桶,将戚媛的头向后仰靠,木盆设计在盆缘有个凹槽,刚好能躺好,苑儿就用小木勺一边打湿头发一边用梳子通顺,帆儿则在另一边捧着她的脚做脚底按摩。
戚媛一开始有些别扭,渐渐放松下来,闭目养神
忽然就听苑儿惊呼,“她们也太狠了,竟然这般对待娘子,天杀的,都不得好死!”
第022章 出嫁
水光潋滟下戚媛玉。体横陈,白嫩修长的一条腿以一种闲适的姿势靠着桶壁,帆儿正捧着的她的脚踝,视线落在她私密处与肚脐下一拳距离的地方,那里有一块殷红的如同月牙般的胭脂记。
戚媛坐起身,近看才发现并不是什么胎记,而是烙印一般的疤痕。
苑儿眼圈都红了,反反复复的骂着那些‘恶人’,还说,“娘子身子美玉无瑕,一颗痣都寻不见,这东西却……却……,娘子受苦了,若是夫人还在,娘子怎会遭这样的罪!”
帆儿也抿着唇,忍着掉泪,道:“水冷了,快扶娘子上榻。”
其实戚媛身上伤痕累累,只是经过调养擦药都淡了痕迹,只有这块类似胎记的东西凹陷在皮肉里,看着确实像烙铁的杰作,她回想了一下,穿过来的时候原主正被人用藤条抽打,自己只觉得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小腹上并没有特别的痛感。
她问苑儿,“我被带走了几日?”又解释道:“我一直半昏迷中,不太清楚。”
苑儿抹了把泪,道:“三天两夜。”
戚媛皱眉,若是在这段时间内烙上去的,她不会在后来身体恢复意识后完全没痛感,这东西,一定不是新烙上去的,那到底是怎么来的?
帆儿为戚媛在身上缠了一圈白叠布,扶着她出浴房,身后的苑儿还在哽咽,“这才几天,娘子瘦的都见骨了,这帮恶人!”
帆儿似乎是不想戚媛伤心,堵住苑儿的嘴,道:“哪里,娘子如今的身段更妙曼玲珑了,你看,腿比以前还要颀长好看呢。”
戚媛脑中的念头一闪而逝,一股古怪的感觉在胸腔升起,可那是什么,她没能抓住念头的尾巴。
一夜无话,翌日天不亮戚媛就被婢女叫起,管内务的二伯母派了一个叫胡氏的老奴过来帮忙张罗。
两个喜婆笑嘻嘻的讲着婚礼细节,指挥侍婢给她穿上青碧色绣鸾鸟的拖地长裙,戚氏族里双福的妇人许氏为她绞面、上新妇妆,长长的黑发梳成高song的凌云髻,盘珠翠,插珠花,额间贴朱钿,钗环叮咚,流苏摇曳,待起身,整个人大头沉的摇摇欲坠。
妆好后,戚媛穿了六层的衣衫外又被人套了一层,整整七层。
喜婆说,“这就是新娘穿的钗钿礼服了,恭喜娘子贺喜娘子,待礼成就是宋家少夫人了。”
随后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吉时到!”
戚媛接过喜婆递过来的扇子,秀雅的遮住整张妆容,由人牵着朝外走,戚家嫁女还是很有气氛的,她在一众戚家女眷的簇拥下上了车撵,戚媛挺直腰身跽坐在里面,车的四周是敞开无壁的,四根车柱撑起顶棚,红纱飘渺,锦穗浮动,四角下的鸾铃随车子启动发出叮铃铃悦耳声。
一路喜乐喧天,虽是冲喜,迎亲队伍却极为热闹,午后的街上人来人往,纷纷驻足探看红纱帐子里的新娘。
巷子口,戚晋与身穿明蓝色锦缎男子一直看着喜车走远。
戚晋抿着唇沉默不语,那男子双臂合抱的靠着墙,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时幽深的看不出去一丝情绪。
很久他笑着道:“你家老太太把治久城第一美人嫁去冲喜,是不是太可惜了?”
“哼。”浓重的鼻音冲出,戚晋厌恶的转身,“不过一弃子尔。”
第023章 嫁到
喜车两侧跟随侍候的是雪盏和红笺,帆儿、苑儿提前去了宋家,还有院子里的一些‘实干’杂役也跟着去了。戚媛微微拿开扇子左右扫了眼这两个装扮俏丽的丫头,确实娇美可人,不过看神情似乎不那么开心。
其实稍微想想很容易理解,全天下有几个兴高采烈的嫁人冲喜的?雪盏、红笺是要侍候男主人暖床的,怎么开心的了?
而她,既然选择了去宋家,自然也是深思熟虑过。
古代男尊女卑,男子能娶一位夫人,姬妾无数,那么嫁人避免不了与一堆女人勾心斗角,若是真爱,争一争也值得,可她怕爱的累心,就算只是为了依附男人生活,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争斗中,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她喜欢安静平淡的生活,对争男人这种戏码兴趣缺缺,如今戚老夫人送给她一个寡妇当,换个不晦气的角度想,可正如自己的意呢。
一、不用勉强自己给男人暖床。
二、不用与女人竞争。
三、为男人守寡更能得到婆家的优待和尊重,能提高社会地位。
再想退路,据大周律:寡妇再嫁,对已故之夫家庭财产仍享有部分继承权;女子结婚或嫁人,同样有得到娘家财产之权利。
她就不指望戚家的钱了,若真有一天选择再嫁,那么宋二郎留下来的财产起码能带走一小部分,也是比较合算的。
鞭炮声骤响,戚媛收起思绪,按照当朝的结婚礼节,她应该被新郎背进新房,可宋二郎病着,就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喜婆立在车下,她被扶上了喜婆的身上,一路进ru内宅。
身后人声喧嚣,周围的气氛比起戚家更是热闹无比,偷偷顺着扇子的细缝看,周遭好多年轻的男子,也有许多打扮花样的娘子,想来太学博士府,来的学子最多,有英年才俊在,未曾婚配的娘子自然也不少。
她的婚礼成了变相相亲大会了呦。
喜婆将戚媛媛背着换坐到一架辇上,有着八人抬的辇继续向里走。
眼观处,宋宅的正房、厢房、月洞门、跨门、廊庑皆传统规矩,地上铺着青石板,花草少见,又走了一段路才看见几株梧桐树,过了一个类似于小花园的院子再转入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阵秋高气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有溪水潺潺声,旁边有一片树林,树叶半黄半青,风一吹,莎莎清响,待过了一架古朴厚达的木桥停下。
苑儿、帆儿立在桥这边,一见戚媛媛下来,连忙搀扶,苑儿眉眼飞扬,敛不住的兴头,语气轻快的在她身边小声说:“婢子才逛了院子,极大,正房一个花厅带了两个通间,内室里面有个宽敞的洗漱间,浴盆比娘子在家用的那个大了不止两倍,东间辟成了书房,三面墙的书,阿帆姐说书很全,有娘子喜欢看的杂记、野史和话本。正房两边有两排三间的厢房,婢子正欢喜咱们的人都能住下,却听宋管事的说杂役们另有安排,那些屋子都是给娘子装稀罕物的。”说着啧啧了一声,越发眉飞色舞,“好几间呢,只给娘子做了装奇珍异宝的仓库了。”
帆儿见她说的眼皮子浅了,忙咳嗽一声。
苑儿收敛了,一边一个扶着戚媛向前走。
宋家的管事照应着戚媛主仆入室,然后转头去见宋老夫人。
第024章 宋老夫人的态度
宋老夫人住的是宁顺居,一进正门向东一转就是,可离着戚媛入住的紫玉院正是东西两头,宋管事名唤宋有,乃是宋家家生子,如今五旬年纪,走起路来有些驼背,不过跑腿惯了,环境又熟悉,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宁顺居里此时笑语声声,屋子里头胡床上斜倚着的宋老太太已经两鬓斑白,嘴角两侧塌陷,暗淡的肤色勉强被脂粉盖住,不过此时那双浑浊的老眼却笑成了一道缝,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一旁穿戴喜庆的两名贴身侍婢,簪珠与璎珞也陪着笑的十分开怀。
宋有让门前的小丫头进门传禀,听见老太太颇有底气的说了声,“宋有么,进来罢。”
宋有忙低头进去,然后在胡床三米远的地方便规矩站好,见老太太高兴,也跟着凑趣,道:“少夫人不但样貌好,性子也柔顺,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老奴见了心中高兴,特来跟老夫人道喜,恭喜老夫人,咱们宋家从今以后必然一顺百顺,人丁兴旺。”
他们这一支是宋氏嫡支,如今的宋氏族长就是老太太的小叔子,老太太的丈夫、儿子都曾是太学博士,正经的书香门第,而老太太本家也有些来头,当年大周攻打戎狄,久战不利,就在危机关头,老太太的祖父举寨发奇兵助阵,一举歼敌百万,从此戎狄销声匿迹,被博宗皇帝封为镇国公,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