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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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然太高,戚媛有恐高症,紧紧抓住绳索,结结巴巴的叫道:“停,停下来,啊!……”
第127章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明明害怕的要命,耳边也全是穿来荡起的风,可她就是好像听到背后霍然在笑,愉悦的带着快活的笑从他眼角眉梢洋溢出来,十五的少年稚嫩却张扬的神采,是那样的温暖人心。
就在身子再次荡下去的时候,腰忽然被搂抱住,就听一声低低哑哑的呼气,“放手。”没多想,她就听话的松开了绳索,然后整个人就这么轻易的交给他,在他的怀里看着那张明媚的笑脸,随着他旋转。
天淡白,他的发好像是从天际流泻下来的云朵,柔软垂下的几缕正调皮的撩过她的额角眼睫,睫毛眨动,细细簌簌的酥麻。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不要我。”每次说话都有刀刃在刮霍然的喉咙,可他此时说出来却明显带着满足和幸福,就算是痛,也是欢喜的。
戚媛一僵,清亮的眸子怔怔的望着他,随即好似害羞的月被一片单薄的云遮挡,渐渐蒙上一层迷离之色,却不曾闪躲,饱满的唇瓣微微抿了抿,不待说什么,霍然蓦地俯下头,亲上攴。
他的吻很浅,散发着清淡好闻的芳草香,唇柔腻的像婴儿细嫩的肌肤,摩挲着她的唇,有奶油蛋糕般甜蜜的味道,温柔中带着小心的勾卷她的小舌,被他吸吮时会萌生想要反扑吞掉他舌头的冲动。
“霍然……”她双臂攀上他脖子,将身子贴靠的更紧密,附和着送上深吻。
受到了她的鼓励,霍然动作猛然变得深沉,吻也带起一阵劲道遴。
春日傍晚,日头慢慢滑落,地平线处晕着片片红霞,映照在一方小小的天地,灰瓦白墙里,那空落的秋千还在悄悄摇荡,橘黄的光铺在这幕中抱起女子的少年身上,她逆着光,少年的脸上、发上、身上却犹如被金光笼罩,梦幻的不真实。
少年风华正茂,少女娇容正俏,两人便是天作之合。
戚媛留在悠然园过夜了,这个消息仿佛无孔不入的风一般迅速传遍宋家每个角落,小侍们焦躁了,蠢蠢欲动了,摩拳擦掌的捧住镜子顾影自怜,都暗暗在心里对比着自己与那个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小侍作对比,都是清俊的少年,谁就甘心久居人下?看似平常的夜晚,心都乱了。
诺与堇自弄了一桌酒菜,就在悠然园不远处的凉亭里对坐,今夜月半弯,两人苦笑着碰杯,对着月亮默默掩埋心事。
除了沸腾的春情和压抑的心事,宋家最乐的是宋有,他高兴的一晚上合不拢嘴,看到小侍们规矩松散也不呵斥,笑容可掬的好像酒楼老板,一脸的以和为贵。
在昏暗的一角,曲桐园里的闵敏淡淡的坐在梧桐树下,望着悠然园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缩紧了瞳孔,保持着一种犹如深林里猎豹盯上猎物时势在必得的诡异神色,久久凝望,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
下人不知主子的想法,自然不敢上前劝慰。
总之,在这个回暖的春日夜里,甭管都什么心思,无一例外的,显示出来的绝对是生机勃勃的向荣景象。
红烛冉冉,烛火摇曳,戚媛歪躺在榻上,汗珠密布的少年,不,只看身材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天生的衣服架子,宽肩蜂腰,脊背宽厚,这段日子的遭遇让他瘦了很多,显得骨骼分明,可肌肤却仍旧如玉细致,此时立在戚媛眼前,手指勾着衣衫,松开手里脱掉的最后一件衣衫。
某女很不争气的心脏漏跳半拍,他向前走了两步,胯间之物也一下下昂起头,不知哪根筋不对劲,都到这步了她却猛然坐起身,胡乱的说着,“要不,要不我们改天,改天……。”
“啊!”霍然以绝对强势是姿态将她压在身下。
那洒满点点星光的眼眸明明白白写着,‘想去哪?你哪也去不了。’无声的凝望,慢慢将唇送上,被这柔软的唇瓣碰触,戚媛眸色一暗,茫然了片刻,旋即楼上他的脖子,反。攻的探入小舌缠上他,急切且***的深吻。
空气中燃爆着欲。望的火花,啪啪作响,仿佛着了火的戚媛跨坐在火燃烧身上,霍然赤。裸,她却还穿着单薄的衣衫,拉扯间露出一片赛雪的肌肤,半隐半现的极具诱惑力,两人激吻,起伏的衣衫拖着高耸的浑圆,迎着霍然的目光,慢慢变得更加坚。挺。
霍然喉结打滑,艰难的吞咽着,好像坐在他身上的是可以裹腹的美味,他的舌尖慢慢舔舐过唇瓣,沾着唾液的唇瓣仿佛擦了唇蜜般光泽莹莹,微启的唇齿虚拟的在空中做了一个咬扯的动作。
“妖精!”
不难想象这样棱角深邃的脸庞,这样阴柔的五官,如此协调却又雌雄难辨的脸,做出如此动作得有多么危险。
戚媛一股火从小腹窜起燃烧,紧致的某处仿佛被浸湿了般一股潮热,她压低身子,微微抬起臀部,磨蹭上那根粗壮的物件,听见身下男子闷闷的嘶哑声,让人感觉又痛又兴奋,她的神经跟着一绷,再不想戏弄他,让那分身对准自己的花蕊慢慢没入。
她的身子本来就敏感多汁,情。动之下更是水润紧致,只慢慢吞咽就引来身下男子眯着眼睛享受的粗喘,一股满足油然而生,就算霍然再如何拥有成熟的体魄,在她眼里依旧是比自己小很多的小男人,一份爱怜的情绪也在蒸腾,包括住他的粗壮,她便微微抬起臀部,不让他胯间受屈。
摆动着柔韧的小蛮腰,感受着那东西在体内上下抽动的快感,一阵阵抵达脑皮的酥麻电流仿佛就要将她顶入天堂,她挺着丰满的胸,春。潮翻涌时不禁扬起脖颈,自唇角低低的溢出细碎的呻吟。
许是她的动作还不够激烈,霍然蓦地将手扣住她的腰,按着她圆润的臀用力的击打着,耳边响起令人娇羞的肉搏声,‘啪啪’作响,潮红瞬间布满雪白的肌肤。
“嗯……唔……”不愧是‘年轻人’,激烈的节奏与力度使得戚媛像一株被狂风席卷的花枝,打着颤凌乱的摇曳着。
身下的霍然似乎也感觉到了那股紧致的电波,弓起身子更加快速的几个递进,他蹙着眉,闷哼着在那狭窄的甬道释放自己的热量,一股股的冲进最里面的宫殿。松软了的人伏在他身上,娇柔的身子粘腻的与他缠在一处,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可还不等她喘匀气息,脚指头被霍然勾了勾,她懒懒的歪头,霍然朱唇一翘,唇下的红痣嫣然绽放,犹如冬日盛开的美人蕉,乍然美丽,看的她心一动,身子忽的被搂抱着翻转,她只看到他那颗诱人的红痣,身子已然被他压在下。
一股热流自下面恣意的徜徉,霍然邪魅的用修长的手指探进去,花蕊分开,那粘稠犹如白绸的更多的涌出来,不容她害羞,再次昂首的分身精准的对上,他抬起她一条纤细的腿,身子一沉,再次挺了进去。
两次间隔时间不过十来分钟,狭窄处再次被填满,戚媛似满足的微微一叹,眯起了湿漉漉的犹如鹿儿般的黑眸,手扶住他结识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再次飘摇到海上。
烛火仿佛感受到气流中翻腾的热浪,火光羞怯的明灭闪躲,湖蓝的拢烟床帐似遮隐不住男子有力的动作,整个世界都暧昧的撞动,帐子里传来女子黏着的自喉间溢出的娇吟。
声声迷醉,燎原般烧了一夜,春未眠。
翌日天光大亮,一夜奋战的两人却还搂抱着大睡特睡,外面的侍从早侍立久到腿都麻了,诺却像路过似的只望了一眼,就一言不发的过去了。
直到正午,许是外间的鸟叫太吵,霍然掀开眼皮,涣散的焦距慢慢聚合,然后他就看到身旁躺着的娇小女人,不由的微微一笑,低头,在她额角发髻间轻轻一吻。
他想起小武的嬉笑,‘女人就是被男人抱的,要不怎么是温香软玉呢。’
想起小武,他的眸子冰冷的一缩,刚才还温柔若水的脸顿时沉下来,再细看戚媛,他的神情似不舍又似无奈,变的复杂而闪烁不定。
“嗯……”腿压着他,手臂搂着他的腰的女子惺忪的睁开眼睛,对上霍然含笑的脸,好看的扬起一侧嘴角,将窝在他臂弯的头蹭了蹭,笑道:“早。”
霍然点头,示意她也早。
知道霍然说话伤喉咙,戚媛不用他说什么,掩嘴打了个呵欠,道:“饿了罢,我让人进来侍候。”
见他点头,戚媛懒懒的趴在他胸口,一只纤细凝白的手臂伸过去撩起床帐的一角,哑着嗓子喊道:“来人,沐浴。”
随着她这一声,霍然愉悦的呵呵一笑。
戚媛歪头看他,在他撒满星子的清眸里看到闪闪发光的戏谑,面皮一热,瞬然想起昨晚霍然不知疲倦的要了整整一夜,天光渐亮两人才相拥着睡去,不想不觉得,一想她这腰就像是为了要配合昨晚的疯狂,酸疼无力感刹时传遍全身。
她才仰起的头软趴趴的贴在他胸膛上,鼻腔呐呐的语调严肃道:“以后不许这样了,你身子还没长开,会伤根本的。”
霍然闻言却是挑了挑眉梢,一丝醉人的魅惑流转在眉眼间,笑的好不妖娆。
看他这个表情,戚媛脸更热了,貌似昨夜她也很积极……。
*
转眼近端午,闵敏正式向戚媛辞行,戚媛设宴送别。
长风送爽的凉亭里,树荫渐成,绿玉葱茏,戚媛端坐在主位上,闵敏在左手第一位,两侧另置放了六七张食案,宋决的几位师兄被邀在列,而宋决本人却说什么也不肯入戏,跪坐在戚媛身后,堇与诺则立在凉亭石阶处。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芍药香,戚媛望过去,花圃里各色花卉争奇斗艳,芍药开的正绚烂。
闵敏举杯与流云门的弟子笑着道:“往后就麻烦各位看顾阿媛了。”
流云门弟子也不像世俗说的那样不流于世,风姿倒都飘逸脱尘,不过行事上都磊落洒脱的很,举杯邀明月的事时有发生,她见他们都是仗剑风雅之人,便买了一些歌姬进府,初夏的夜晚,丝竹渺渺,宋宅前所未有的一片热闹逍遥。
宋家家资深厚,养几个闲人无需担忧,更何况这些都是绝世高手。
阿媛笑眯眯的看着闵敏,相处久了,闵敏淡的品不出味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待人冷漠点,处事过于较真了点,小肚鸡肠了点,不过他不是她男人,他这些毛病对于亲戚来说,完全在接受范围内。
吕波代表流云门又回敬了闵敏、戚媛,众人饮酒至酣,忽来一阵香风袭面,向亭外望去,分花拂柳的小径深处徐徐走来一少年,一身淡青,腰系碧丝绦,衣带款款,袍裾翩翩,一头墨发只系了一根绿丝带,整个人犹如花间仙子,擎天一碧。
戚媛站起身,眼看着霍然带着四名俊秀的小侍踏上石阶,含情脉脉的眉眼撩拨的瞥了她一眼,再转眸,朝着在座其他人礼貌颔首,端的是秀外慧中的美人儿。
美人儿?
还真是美人儿,不过戚媛觉得他是蛰伏期,所有的低调温顺都是伪装的,在床上他就凶猛的狠!
“不是说不舒服么?怎么出来了?”戚媛上前扶他,两人琴瑟和鸣的缓缓落座。
在座的虽然一个是看淡太多事,一些是自诩超脱世俗,可看到一个高大俊逸,一个娇小玲珑,而举止却好似颠倒过来,无一幸免的都青了脸,低头喝酒,呛的差点没喷出去。
看到霍然闪闪的眸光,戚媛低下头,忍笑忍的嘴角抽搐,很抱歉让这些人受惊吓了,实在是有苦衷的,一个江湖门派少主想要隐匿行踪不容易,但若佯装改变性情,或许可以迷惑一时敌人的耳目,为接下来要做的事争取时间。
闵敏晃了晃酒盅,抬头道:“明日游湖,你可要去?”
戚媛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些人天生就是操心的命,都要走了,还管着事呢。
闻言霍然从袖子里抽出一份请柬,桃花纸笺,娟娟秀迹,落款是傅娇。
她扬眉,也看向闵敏。这位邢夫人隔三差五的就下帖子,戚媛将帖子甩给刑北一次,消停了半个月,这不,临着端午,帖子又来了。
如今是霍然打理内宅,堇做协助,偶尔跑外,而戚媛的主要精力在朝堂上,生意就由宋有看着,不去参加夫人的聚会,对外的说法是,她要生产了,
七个月身孕的肚子,他们已经分派人手出去巡查身世简单且样貌出色的待产孕妇了,只是与当初戚媛的设想不太一样,孤儿不是那么好碰到的,只能打别的主意,底线是人家不想抚养孩子而自愿舍弃孩子。
当然自愿舍弃每个母亲也做不到,不过是有着各种迫不得已的理由罢了。
她突然奇想,说想要一对双胞胎,将来宋家有两个孩子支撑才更繁荣。
闵敏直接丢给她一个极淡却毫不掩饰的白痴眼神,“一个尚且要遮遮掩掩,两个,你是觉得族里的人太闲,想找点事让他们做?”
戚媛讪讪的摸鼻子,毕竟宋二郎与戚九娘的样貌太极品,极漂亮又有六七分像的孩子着实不怎么好寻,何况两个?
霍然为她斟满一杯酒,笑着敲了敲那张被丢在案上的请柬。
某女回神,眯起眼,笑容里暗含冷意,道:“去,怎么能不去呢,我的东西还在十一娘手里,也该完璧归赵了。”说完她将目光落到霍然的耳珠上,一枚闪烁着璀璨华光的粉钻耳钉将他的侧脸衬的更加帅气。
第128章 临水泛舟
端午的气候已经很热了,竹林还算清幽之地,临水,能感觉风吹在身上舒爽着汗毛孔,戚媛踩上木质的拱桥向着不远处的凉亭看,戚十一娘、柳十娘、傅兰还有邢夫人都在,一身粉嫩的傅兰与鹅黄的十一娘正在棋盘上对弈,说是对弈,并不见剑拔弩张的气氛,悠然的衔棋落子,好一派仕女的娴静优雅。
戚媛今日照例穿了一件素白的裙子,裹胸上绣着两只嬉闹的蜻蜓,沾沾欲落在苇叶上,将她丰满的胸口装点出几分俏皮,外面却罩着黑纱的宽袖襦衫,颈间一串墨绿宝石的项圈衬的肌肤欺霜赛雪,她就立在小溪潺潺的木桥上,在一片静谧葱绿的竹林里显的既突兀又亮眼。
邢夫人的侍女似乎才发现来了‘外人’,向邢夫人请示了几句才袅袅娜娜的塌下石阶,迎上桥首,俯身施礼,“原来是宋少夫人来了,里面请。”
堇扶着戚媛的手腕,端庄尊贵的款步而行。
到了那侍女身侧时,堇平和而安静的道:“是宋家家主。攴”
“什么?”侍女不明所以。
诺在身后,目不斜视的重复道:“请尊称我家主子为宋家家主。”
不是依附男人的少夫人,而是一家之主,是有着百年根基的宋氏一族的嫡脉家主邂。
侍女愣了一下,低下头,暗暗撇嘴,倒也没再说什么。
邢夫人的笑容有些牵强,不过到底是牵起一侧嘴角,站起身,不无讽刺的道:“宋家主,请您大驾实在不易啊。”
火气这么大?
戚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眼里的锐色沉了沉,虽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也确实与人家相公暗地里有勾连,人家生气摆脸色也是正常的,但她和刑北的过往,还真说不好到底是谁的责任。
“邢夫人选的这个地方真不错,清雅安静,比起赛龙舟,我现在也更喜欢肃静。”说着她将手抚了抚隆起的大肚子,这里面塞了不少棉花,肚皮上捂的全是汗,真是,才端午就这般热了。
戚媛皱着眉,虽然有临水的风吹来,她的脸还是潮热的微红。
邢夫人见了只觉得刺眼,她盯着戚媛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的光越发的冷,和初见时她那种娇柔温润的目光比,会让人诧异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女人将终身托付给一个男人时,她把他当天,当一辈子的支柱,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说古代男人是女人活着的信仰,一点也不为过。
所以傅娇变的锐利,变得刻薄,变得焦虑难耐。
戚媛在想,幸好肚子里是一团棉花,她可不愿自己的孩子在别人恶毒的诅咒中诞生。
两人落座,诺从侍从手里递过来皮囊水壶,里面装了微带咸味的清水。
戚媛默默的喝了几口,堇熟稔的递上锦帕,戚媛行云流水般沾了沾嘴角,一切做的都那么自然,那么合情合理,好像天生她就该被男人这样服侍。
十一娘的棋子迟迟不落,傅兰的眼睛也没在棋盘上,柳十娘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却也被戚媛的举动弄的一声愣神。
邢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千般敬仰,万般膜拜,一直含着倾慕的心谨慎讨好的侍候着的丈夫,竟然不过是眼前女子的男人之一,只是之一……,她似乎多刑北不多,少刑北也不少。
这是何等的落差?她嘴里犯苦,连酝酿压抑了好几个月要说的话,都觉得没什么意思说出来。
四周一时陷入沉默,只听风吹竹叶的莎莎声,很轻,像猫儿优雅的行走在落叶上,诡秘、安静。
十一娘的棋子落下,瓷质棋子叩在大理石盘上,叮的一声清响,眼神皆变换不定的几人齐齐看了过去,好像终于给眼睛找到了一个可以凝聚瞳孔的焦点。
好几双眼睛聚焦在一个人身上,轮到傅兰落子,她顿感不自在。
戚媛却是余光在十一娘的大襟上,果不出所料,亦冲动爱计较的十一娘挑衅耀威的戴了金项圈来,缀着的正是自己定制的那枚项坠,颜色看起来还那么簇新,看来她平日并不怎么戴。
戚媛嘴角含笑,收回视线。
还好这种焦躁的聚光灯并没有在下棋的两人身上持续太久,一个侍女拎着裙裾过桥来,道:“船来了,酒菜也已经准备好了,请给位夫人、娘子上船。”
邢夫人似深吸一口气,笑望着戚媛,柔软道:“端午临水行舟,咱们怎么也要凑个趣,不比男人们的赛舟激烈,我只备了小船,还请宋家主赏脸。”
毕竟是一脉的家主,邢夫人对戚媛再不是可怜一个小寡妇的态度了。
戚媛周围布置了六个流云门高手,何惧这些鬼魅魍魉,当即欣然应允,与她们一起走到竹林外的小渡口,登舟。
这是个两层高的船,上一层摆了酒宴,一下层是侍女侍从,甲板上也摆了食案毡垫,船身长五丈多,雕漆刻繁,极为华美,侍女端着各色菜肴瓜果茶点在船上忙碌,步履不见得多快,桃红上衣水蓝的裙裾,临风翩跹,都为这所船增色不少。
大家族的底蕴不是暴发户能比的,就算财力相当,也没有这样的气度。
戚媛微微感叹着上了船,在船板上立了一会儿就跟着邢夫人等人上了二层。
居高眺望,竹林渐远,只余一片青芒,碧波浩渺,水光粼粼,船驶进惠江的分支,一眼望不到头,水天相接处,白云悠远,水鸟翱翔。
坐在对面的邢夫人举了杯子,“宋家主请饮。”
戚媛故意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