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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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眺望,竹林渐远,只余一片青芒,碧波浩渺,水光粼粼,船驶进惠江的分支,一眼望不到头,水天相接处,白云悠远,水鸟翱翔。
坐在对面的邢夫人举了杯子,“宋家主请饮。”
戚媛故意摸了摸肚子,笑道:“怠慢了,我以茶代酒罢,医生说饮酒对宝宝不好。”伸手端了茶,就见邢夫人脸色微暗。
这又是何必呢?非要约她出来,自己添堵。
其实刑北对傅娇不错,成亲之后府里除了傅娇这个嫡妻,再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就算是侍女都没撩一眼,府里养的舞姬也只是用来陪客的,这么说,刑北也算是洁身自好的好丈夫。
傅娇对她的突然出现更多的应该是十分不适应,还有一点彷徨和不安。
戚媛自己明白,她与刑北不过是供求关系,刑北喜欢她的性子,她想从刑北那得到庇佑和有关孙泽的消息,而看刑北并没有强烈的要纳她进府的态度,她就明白,刑北不过是贪一时新鲜罢了。
还真想劝傅娇一句,稍安勿躁。
傅兰在一旁看戚媛什么都不吃,喝茶也只喝自己带来的,不由的有些焦急,不住的给柳十娘使眼色。
柳十娘垂着眼帘静默了一阵,忽而抬眸笑道:“饮茶总是色干味淡,宋家主何不尝尝这个?九花露酿,不算酒,是我亲手酿的饮露,甘甜可口,祛暑去热,对身子好。”
刚拒了邢夫人的酒,再拒柳十娘的饮料,似乎不妥,戚媛微蹙眉,堇上前道:“家主这几日总觉身子不舒服,医生嘱咐不可乱吃东西。”
戚十一娘在一旁嗤笑,“真当自己怀的是个宝贝,肚子里到底存的什么货,还未可知。”
“十一娘。”柳十娘嗔怪的皱了皱眉,转而对戚媛诚恳道:“那日也怪我们听信传言,才让九娘心中不郁了,今日这杯花酿就当我赔罪,九娘如今是宋家主,想必气度亦不是我等小女子可比的,还请海涵。”
这话说的漂亮,戚媛不得不佩服柳十娘这份张弛有度厚脸皮。
她看了眼那淡粉色液体的花酿,笑着端起来,在堇与诺紧张的目光里,在对面四个女人各色闪烁的注视下,缓缓饮下。
放下酒盏,戚媛没看柳十娘,只看邢夫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邢府尹伸出援手,我至今不敢忘此恩,今日这花酿,我自是要感谢府尹夫人款待,更要谢府尹大人的关怀。”
柳十娘脸绿了,被下了脸面,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脸色,而对面的傅娇脸色更差,苍白中透着乌青。
戚媛的话很明白,酒有毒没毒我都喝了,看的是刑北的面子,即便出事了,也不怪别人,就当是对刑北谢恩了。
一杯花酿下肚,清甜中带着一股火辣,花酿也是酒,不过度数低而已,戚媛脸颊现出一抹橘红。
十一娘适时的站起身,道:“酒喝了总是犯困,九娘,你我连枝姊妹,不如到船边走走,说说做了家主有何不同。”
君子无不可对人,看着十一娘眸间一闪而逝的算计精光,戚媛心领神会,跟着起身,笑的云淡风轻,道:“自然要与十一娘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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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时间仓促,今日3000字更,sorry,明天恢复5000字更。
第129章 游到破庙中
风从水上来,空气都是潮湿的,皮肤上的汗毛孔全都懒洋洋的打开,迎立在船头,看着辽阔的江面,即便身边站着的是戚十一娘,她也觉得很享受。
十一娘瞥了眼紧跟着在身边的堇和诺,笑着问,“你的贴身护卫呢。”即便笑,也带着浓浓的嘲讽。
戚媛见怪不怪,淡淡道:“出门办事了。”
十一娘眼睛一眯,无不讥讽的道:“果真不一样了,说话的语气当真有一家之主的风范了。”她看了眼戚媛,“你这位置还不是靠戚家给的,你别忘了,没有戚家做你的后台,你在宋家是怎么也站不住脚的。”
“嗯,所以呢?攴”
十一娘一愣,沉了沉气,道:“所以你要知道谁才是给你脸面的人,在戚家人面前还耀武扬威的,你是不是富贵享腻味了?”
戚媛随和的点点头,看着前方的水天一线,漫不经心道:“戚家若都是你这样的二百五,想不落败都难。”
“你!”戚十一娘恶狠狠的咬牙,“别以为你能激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通过刑北靠上刑家,继而摆脱戚家,可惜一手好算盘,你大概忘了,你也是姓戚的,戚家落败了,你在宋家也得不了什么好。咫”
“哦?”戚媛心一跳,面上却还一片安静,她慢慢看了眼戚十一娘激烈的表情,暗暗惊异,凭十一娘绝不会想到这一层,莫不是戚家领导层已经察觉了什么?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她一个寡妇勾。搭上刑北,没打算再嫁,反倒成了家主,那些脑子里装着弯弯绕绕的人可不就要这样揣测么。
“戚九娘,你要记住,你的风光靠的是戚家,没什么可值得你耀武扬威的!”
“嗯。”戚媛态度良好,可随即问,“可是我靠谁,关你什么事?”
十一娘被噎的顿在当场,或许没见过像戚媛这么无耻到理直气壮的人,一时无语。
戚媛也不愿意和她没完没了的斗嘴,回头对堇和诺道:“搬个食案过来,我与十一娘在这边吃边聊。”
两人似乎有点不放心,对视了一眼才转身去做事。
十一娘看了又是一阵恶心,待侍从走远,她悄悄打量戚媛的神情,若有所思的抿住唇,见戚媛只是望着水面,并没有出现头晕的状况,暗暗猜测那花酿里的药还没发挥作用,她朝四周扫了一眼,船悠然的荡在水中央,船上的侍女都是刑府的,似乎没人注意到她们,忽地一咬牙,手猛地推上戚媛的后背。
不知是否是危险临近有强烈的感觉,戚媛突然回头,却已然晚了,她的身子向水面扑了下去,就在电光火石间,求生的本能让她伸手想要拽住什么,却只把十一娘玳瑁上缀着的项坠拽走。
十一娘吓的一身冷汗,就听‘噗通’一声砸开水面的巨响,浪花随即四溅,即便船身很高,还是有水珠溅到她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她打着结巴尖叫,“来,来人,来人啊!有人掉水里啦!”
刑府的侍女自然有看到刚才那一幕的,可谁会站出来为戚媛说话呢?没有,听见十一娘喊人,还都齐齐的向后躲,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有几个船上的壮丁慢悠悠的跑过来,傅娇杵着二层的窗棂向下望,从十一娘阴毒的眼睛掠过,直接盯住水面,风吹过的水面此时好像爆开的油锅,波浪被拍打出细碎的水珠,犹如一只丸子在里面挣扎翻腾,是的,她擅长做炸丸子,那是刑北最爱吃的。
傅娇砰砰乱跳的心在这一刻诡异的热血沸腾,身体里慢慢都是舒爽的愉悦。
水里的那个女子,死也好,被救了也好,总要让她得到教训,让她知道傅娇的男人不是她能亵渎的。
堇与诺抬了食案出船舱,在甲板上没见到戚媛的身影,两人几乎同时丢掉手里的东西,齐齐往船头跑,推开杂乱的人群,探出半个身子看下去,水里女子浮出半个头,手臂犹如想要抓住天一样的努力伸出,然后随着再一次下沉的脑袋没入浑浊不清的江水中。
堇大惊,喊道:“家主!”
诺二话不说脱了外衫就要跳下去救人,两人一起选择了不向周围的人求救,而是自救,这当口多少让脑子还清明的人心里一惊,特别是那一声家主。
脑子还清明的是柳十娘,随即咬着下唇看水面情况的傅兰也反应过来,她俩连忙去扯傅娇的袖子,傅兰道:“阿姐,给个教训就罢了,千万别真出事。”
柳十娘也道:“就是要揭穿她肚子里塞的是水货,不能真的让她没了性命,咱们不好向宋家交代。”说着向十一娘瞥了眼,压低声音道:“戚家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戚家与宋家是什么关系?戚媛又是戚家的嫡系女儿,这里面的关系就更深了,傅娇一个回神,冷冷的喝道:“都等着吃板子么?还不下去救人!”
于是不等诺跳下去,几个精通水性的船工噗通通齐刷刷跳了下去。
端午天热,可水里的温度是越往下越森冷,那几个船工下去探向深处,可明明刚才才没顶的女人,说什么也找不见踪影,就在船上人长久等待后感到惊慌时,一船工扒了把脸露头,呲牙喊道:“有只鞋!”
堇与诺怔了怔,忙道:“是家主的,是家主的!家主!”两人向着水面喊,可除了被船工门翻腾的大圈水纹,再也看不到什么。
这下傅娇等人也呆不住了,拎着裙裾失了稳重的跑下去,十一娘还在自得,看到她们,忍不住翘起嘴角,有解恨,更有邀功的意思。
那几人则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与十一娘保持了一定距离。
船工们在水里又寻了很长时间,肺都要被憋炸了才纷纷露头,刚才去时的有恃无恐,到此时的脸色煞白,傅娇看着一阵愣神,忽然就觉得脑袋一沉,眼前浑浊的江水顿时蒙上一层黑暗。
天旋地转间,就听耳畔呼声层叠,她心里却只有一个声音,刑北不会饶了她!两个月前在刑家,她得知了戚媛的存在,做为贤妻,她曾带着六分试探两分嫉妒两分佯装大度的提议,‘不如将人接进府来,我自会待她如亲生姐妹。’
刑北却鲜见的冰冷着眼神,淡淡回她,‘做好你的分内事,她跟你没关系。’
最近的一次,半个月前,刑北将一张请柬丢到几案上,明显带着警告意味,‘她怀孕了,不易外出,这种帖子以后不要送了。’
当时她也想大闹一场,凭什么?七年夫妻,明媒正娶,她母族给了刑北多少便利和政治资本,不不,就算不计较这些,凭借夫妻感情,他也不该这样藐视她,对,他就在藐视她身为正妻的尊严,可她不敢啊,不敢在他面前流露出一点不满,这样的风流韵事就算拿回母族去说,都不过是她无理取闹的笑话罢了。
她憋屈,经不住傅兰的撺掇,就这么默许了十一娘的行为。
其实她也想知道她怀的是不是孩子?如果是,她忐忑那是谁的?刑北如此紧张,会是他的么?如果是,怎么办?
她惶恐,所以做下今日之事。
可连‘无理取闹’都不敢的她,如今却很有可能闹出了人命,刑北会怎么对她?母族会不会放弃她?会不会要她以死谢罪么?
越想越晦暗后怕的傅娇两眼一翻,没了意识。
傅兰见傅娇晕过去了,亦感到事态严重,抓着傅娇的手,慌道:“快,快上岸,回府!”
诺与堇一听气道:“我家家主是在你们船上出的事,我们宋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等着罢!”
傅兰尖锐道:“你们不要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是她们戚家姊妹自己的矛盾造成的,戚十一娘失手推戚九娘下水,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柳十娘一愣,随即明白,再往水面看了一眼,那些船工还在搜寻,而且搜的越来越远了,她咬住唇,向一旁一个婆子使了眼色,那婆子悄无声息靠近正要张牙舞爪大叫的戚十一娘,一个刀手敲到脑后,戚十一娘闷哼一声就歪过身去。
“哎呀,十一娘晕过去了,赶紧靠岸,找医生!”
一阵人仰马翻,做主的和行凶的都晕过去了,其余人都成了手忙脚乱的不相干的,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虚伪至极的嘴脸,堇与诺连冷笑都不屑奉送。
虽然极力阻止,船还是靠了岸,堇与诺在人前分头行事,一个磨刀霍霍的跑回宋家报信,一个继续留守在岸边,组织其他的船队,召集人手继续寻找。
傅兰哪里还敢留下,趁着送傅娇回刑家的功夫,自己也一溜烟的跑回傅家,估计经过这件事是轻易不敢蹦跶了。
柳十娘也护送着戚十一娘回了戚家,秉承着既推脱干净还要卖好给戚家的原则,她直接去了二夫人那里,将事情真实版的讲诉一遍,又去大夫人那讲了一遍改编版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次意外不过是戚家姐妹俩使小性的一次失手罢了。
戚家、刑家、傅家得了信,都急三火四的派了人出来帮忙,就在惠江的这条支流开始了寻找工作,连同宋家人,从落日到深夜,从清晨再到深夜,周而复始一连三日,寻找早变成了打捞工作,这是死要见尸了。
可一直都没有消息,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幕后家主们的脸色可越来越难看,甚至有人萌动了与宋家的谁接洽,才能在戚媛死之后不断了宋家这条关系线。
而就在此时,一炉红泥茶壶架在火堆上,咕嘟嘟冒着泡,白雾窜起,将火堆对面的男子氤氲的看不清容貌。
听着沸水鸣笛,戚媛歪着头,虽然隔着雾气看不清,她还是睁大了眼睛,不时的还皱一下眉头。
当天一切都安排好了,戚十一娘推那一下虽重,却还不至于让她站不稳,她是故意揪掉项坠掉下水去,到水里演戏的挣扎一翻就打算游到霍然早就备好的船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旁看热闹。
谁想她才游了一会儿,就被一人缠住腰,要不是朗朗乾坤,水中明镜清晰,她还以为遇到水怪了呢。惊吓不小,然后就看到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男人,他的头发像海藻一样飘散,水流逆涌,一张俊颜不真实的沉静在发丝的缱绻里,朦朦胧胧中浮浮沉沉,当他搂着她的腰,像鱼一样向前游去时,他侧眼看她,眉眼清艳,眼眸清澄,在面对她的惊诧,他还冷冷的牵起一侧嘴角,那笑,犹如水中乍然盛开的红莲,美艳清灵耀眼。
早就知道他长的美,不比李沁的娇媚刁钻,他是冷中带着妖娆,清艳不染尘埃,即便笑的毫无感情,却还是能摄取人的目光,惊艳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可问题是,他长的再惊艳决绝,武艺再登峰造极,她也用不着他救啊,还把她带到这么个一眼望不到人烟的地方,想想她在水里失踪三天,霍然他们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呢。
“喂,我要回去。”戚媛重复了醒来以后隔一段时间就要重复的话。
许是太累了,她上岸后就睡着了,醒来就在他身边,身处破庙中。
“姚隐。”
“什么?”她坐正身子。
男人还是那张冰冷的面孔,可语气缓和了很多,也许是被热气熏染的,此时水雾蒙蒙的少了几分刺骨刀锋的冷冽,随意道:“我叫姚隐。”
哦,原来是他的名字,戚媛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皱的更深,无力道:“我没问你名字,我是说,我必须得回去了,家里人会急坏的。”
姚隐眸间似乎有一闪而逝的诧异,道:“我救了你。”
这个问题也说了很多遍了,戚媛扶着额头哀嚎一声,不耐道:“我用不着你救。”
“那也是我救了你。”姚隐面无表情的说。
“……”
火光中,姚隐拎了茶壶下来倒在缺口的茶碗里,又往火堆里丢了几枝半湿漉的树枝,引来一阵炸响‘啪啪’,火星子迸溅出,他却视而不见。
戚媛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再坐好后,细细的打量了姚隐俊冷的五官,发现他深邃的眼窝特别迷人,睫毛卷翘浓密的像是外域的胡姬。
第130章 要你的全部
在杂草丛生压出的羊肠小路的尽头,茂密的树林将天遮掩,当风穿过,树叶摆动,几缕光线零星的洒进来,落在人的头上、肩膀上,光影浮动,像是旧相片上泛黄的痕迹,不知名的鸟飞过,投下一道斜长的暗影,随着怪异的长鸣,恍惚像是走在电影院里正放着的喋血江湖的密林里。
戚媛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狠呆呆的盯了眼前面的男人,步行两个时辰,此人步履依旧矫健轻盈,而她,明显觉得喘息不够,胸腔莎莎作响,两耳嗡嗡像围绕着无数蜜蜂,眼睛也不时的出现重影。
真的是再多走一步就能要了她的老命,她两手撑住膝盖,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走了,就算一会儿就出现大批黑衣杀手,血溅当场,她也不想走了,累的跟条死狗似的,妹的,后头真的有人追么?
有么?答案是,没有攴。
那为什么拼了命的要追随他的脚步?
呼哧呼哧的喘息,在她渐渐能分辨出周围风动草动树叶动以及草丛里细细簌簌的虫蛙乱跳的声响,耳边充斥的便是这种熟悉的跑完千米长跑的喘息声。
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空气,以求把胸腔里的浊气换掉孱。
眼睛在坐下后也校准了位置,不再出现重影,踏草而来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她有气无力的扭头,一道影子投下来,逆着树叶间洒下来的斑驳光点,男子的脸冷峻而充满梦幻的色彩,对着她面无表情的凝视。
戚媛发觉他根本就没什么和自己说的,于是脑袋又耷拉下去。
风中只有树叶摇动的细碎声,她的喘息慢慢清浅,周围的一切又真实的回到她的意识里,好像又活过了一遍,她仰起头,靠上树干,再度看向男子,认输道:“渴了。”
无声的递过来一个水袋,戚媛无奈的接住,咕噜咕噜喝的水都溢出了嘴角。
这让她想起了今早朝霞下男子健硕的肌肉上,蜿蜒滑落的水线,那画面过于诱人,她不争气的吞口水,即便是现在想起,她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别喝太多。”
他就是很随意的一伸手,行云流水般的水袋就被收走了。
水不让喝,还必须高强度行走,重点是这么努力的走却是朝着宋家相反的方向,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根弦不对劲,竟然就跟他走了。
她赌气的撑大的眼珠子,真想狠狠一夹眼皮,就把他夹扁。
让他装冰山,装缄默,装高酷帅!
“不走了。”戚媛揪起两把青草就朝姚隐砸过去。
轻飘飘的半弧度坠落,想也知道,完全没有杀伤力。
不过倒是引起了姚隐的注视,他放好水袋,居高临下的看她,冷冰冰的道:“随便你。”说完举步就走。
“嘎……”上空那些不知名的鸟尖利的怪叫声划过。
戚媛一个激灵站起身,唯恐被丢下的赶紧追上,这次她聪明了,一把拽住姚隐的袖子,看似沉稳有力的步伐迈的端正缓慢,其实走的极轻快,几乎他一步她就是两步或者两步半,没一会儿又气喘吁吁。
“还要走多远才能出这片林子?我真的走不动了。”戚媛期盼着身旁这个男人能大发慈悲,怜香惜玉一下。
步子在不经意间渐渐慢下来,姚隐目不斜视的道:“你不是要回家么?走出这片林子,再过两个山坳,过一条无名河,进入无名村,如果你运气好能雇一头牛车,再走三百里地,到临近的镇子租马车,顺着官道往西南再转正南奔春明门,大约需要十天左右,如无意外,应该可以准时进城。”
“你,你再说,说一遍!”某女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