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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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个世纪没听到的名字,在这节骨眼上听来,戚媛却忽然觉得踏实了,踏实是什么感觉,也许就是尘归尘土归土的尘埃落定感。
她并不惊讶的望着那信笺,咬着牙,忍着彻骨之痛,示意宋决打开。
信上的字龙飞凤舞,十字九不识,典型的医生特色,可就算认识她也痛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霍然接过那信笺,快速扫了两眼,顿时冒火,愤然起身,冷声道:“都是刑北惹的祸!镯”
何以李沁的信牵扯上刑北?戚媛迫切的想知道,却在这等关头上痛的眼前一黑,终于是晕了过去。
晕前她仿佛看到吕波跑了进来,说什么却听不清了。
戚媛是在一片安静中醒来的,如同以往每个平常的早上一样,她先看了眼窗口,烛火燃到了底,烛泪淅淅沥沥淌满了盏台,窗户开了半扇,满满的日光洒进,鸟叫花香,生机盎然,看天色已经近晌午的样子。
昨日疼了足有五个时辰,以至于现在想起还痛的后怕,她扭头看向门外,却在余光里发现近处有人,下意识低头,霍然一头青丝斜垂,正伏在榻边睡觉。
想必是熬了一夜吧,她伸手想摸摸他的发,瞥眼间看到自己手腕上缠着一圈白纱带,隐有血污渗透,她只记得自己中毒了,没受外伤吧?
“阿怡,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霍然很久没这么叫她了,戚媛微楞,心瞬时软成一片,在霍然心底,定然是船上那十几日才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不然他不会第一反应是叫她的假名字,他本就一直都没丰腴起来的脸,折腾了一宿显的更憔悴了。
盈盈如弱柳扶风,那雌雄莫辩的容颜此时倒有六七分病西施之美态。
“我的毒解了?吕师兄的医术真高明,救命之恩我定然要好好谢他。”
她说完发现霍然目光闪躲,像是在回避什么,果然,他转移话题道:“饿了罢,我去叫人备饭,还要告诉他们一声,你醒了。”
“霍然,你别走,你瞒我什么了?”戚媛坐起身,直视着不敢正视她的小男人。
就在霍然支支吾吾不肯说的功夫,姚隐几步走了进来,扶住戚媛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把拥住将她搂进怀里,犹如大哥哥似的摸着她的头,久久喟叹一声,低声道:“你总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戚媛这时才明白自己对姚隐的爱出于什么心态,是犹如长兄的庇护,其实并不需要多宠溺,这份踏实的感动就已经足以。
“姚隐,我的毒是怎么解的?”霍然不肯说,那就试着问问他吧。
姚隐蹙眉,瞥了眼霍然,以霍然的角度应是瞧不见,可她看的清楚,那里面隐含着冷意和戒备,这无疑让她激灵一下,难道自己中毒与霍然有关?怎么会?
就听姚隐不疾不徐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先说说你的毒是怎么来的。”
“嗯?”不知是不是心里暗示的原因,她突然不想听了。
霍然突然接话,疑似将功补过的意思,道:“在灶上抓到一个侍从,没用什么手段就招认了,说是李郎君(李沁)让他下的毒,还说只要说出他的名字,你就不会怪罪,说,说这是你欠他的,若能侥幸生还,他还要再来讨命。”
屋子里有片刻的寂静,静到针落可闻,霍然顿了顿,边看着戚媛的脸色边又道:“李郎君送了信来,也承认毒是他指使侍从下的,还说,还说这是你咎由自取,不该让刑府尹去惹事,既然是你的男人,要你一并承担。”
“原来如此。”表面上看,戚媛无波无澜,安静的有点过分,其实她心里翻滚着滔天巨浪,那么疼的毒,仿佛刚刚刮过心肺,疼的人神经都要被挑断,这样的手段还真像李沁的为人,要么痛到骨髓,要么爱到心碎,纯粹而执着,一分一毫都不许别人亏欠,当然,他也绝不会亏欠别人。
李沁医术着实高明,当时吴夫人穿胸而过,竟然没有死,只是身体与精神上双重受创,一直卧床不起,这也许也是李沁没来找她麻烦的原因,是根本无暇顾她。
这次出手……,戚媛转动眸子看向霍然,皱眉道:“与刑北有关?”
霍然抿抿唇,似乎是在斟酌这话怎么说才能说的圆润,不惹戚媛动怒,戚媛却等不及,催促他“快说。”
他只得道:“是这样,你先别动怒,对身子不好,”见戚媛点头,才继续道:“邢夫人近日着实闹的厉害,傅家便想将其庶妹嫁与刑北为妾室,本来一切都说的好好的,也没传出刑府尹不愿意,就在下定的头天,傅三娘(傅兰)竟跑去见李郎君,还,还……听闻,只是传言,说傅三娘不顾廉耻的半裸衣衫抱住李郎君,就在郎君出行的车厢里,因马惊,傅三娘跌下马车,这才让行人看见,一时传遍街头巷尾,与刑家的亲事也不成了。”
只稍微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戚媛气的蹊跷冒烟,这个刑北,眼光独具,倒真晓得她忌讳什么?一把就捏住了她的七寸。
看来刑北也是恨她入骨,恨她不死呢!“我中毒的事刑北知道了么?”
霍然摇头,姚隐也没吱声,想是都在她身前忙前忙后担惊受怕了,还没倒出功来理会刑北,戚媛咬牙,恨声道:“给刑北传口讯,就说本姑娘大难不死,必会以牙还牙,让他出门小心点!”
她自认为威胁的力度很大,霍然和姚隐却不以为意,只是哼哈的敷衍应下。
到底去没去给刑北递口讯,但想刑北一直没露面就能猜到,没人搭理他。
夜里戚媛委在姚隐怀里,四下寂静,夜风吹拂着窗口,月色正好。
姚隐自然的做着亲昵的举动,俯身在戚媛耳畔细细低语,犹如说着情人间最甜蜜的情话,海枯石烂再加上地老天荒。
可实际内容却足以令戚媛动容,床幔半垂,一侧露出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子,暧昧至极,她强制压下本应惊诧异常的脸,半扭头,几乎贴着姚隐的唇,确认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姚隐点头,然后咬上她的耳垂,引的戚媛轻轻哼了一声。骤然间,周围的空气都带了星火燎原的尾巴。
姚隐看似嘴角含笑,眼睛里深如黑潭,将那平日里的清明之色浸染成夜幕,压低声音喷薄着气息道:“这件事你知我知,旁人万不可说。”
戚媛久久无法平复思绪,好半晌才静默的点头,然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道:“我会找个机会去明恩寺。”
“嗯,我陪你。”姚隐一口将那耳珠全部含进嘴里,细细舔舐吸吮起来。
她身子一颤,软绵绵的轻吟着,主动攀上胳膊,仰着线条性感优美的脖颈,气息不稳的道:“自然。”
随即被姚隐压下,只见他长臂一挥,半侧床幔落下,遮掩了一室旖旎春色。
某日梨香院后湖,一人拿了一副画找到流落在此的怜眸,当风尘气浓重的怜眸看到画上所画之人微露熟悉感,再等男人用东西挡住画像之人的半张脸,怜眸露出惊恐神色,那人再没多问一句,卷起画离开。
而也就在这天,戚媛坐着马车再一次去见太子殿下。
第139章 别回头
依旧是郊外别院,戚媛独自上了阁楼,立在珠帘外,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哽咽的呻吟和男子兴奋的喘息低吼,她立时僵硬了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好像里面糜烂的气味有毒,沾上一点就会腐烂。
片刻后那让久经人事一点就懂的怪声音淡去,随即传来床榻咯吱声,也就一阵便戛然而止,四周只留男子粗重的喘息。
“来人。”太子低嘎的声音还夹着兴奋的沙哑。
只是如戚媛所料,并没有什么仆人进来,实是宋决在后面都解决掉了,以卫她的安危,上次也是,这次亦是,每次见太子都要帮他解决一批人,她该考虑朝太子要劳工费才是。
“都死哪去了?”珠帘后传来踢踏着压着地板的声响腙。
戚媛喉头一紧,却只能深吸气,挺胸抬头的笑的一派淡然来面对这个色。魔。
当太子看到珠帘后的女子,转瞬明白仆人都赴了黄泉,不由蹙眉,看似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心思却比男子还有狠辣,不怪乎能坐上宋家家主的位置,伸手扯来衣衫披上,淡黄的绣祥云绸缎,将他衬得越发贵气奢靡。
“进来罢。”慵懒的丢下一句,转身先回了里间攥。
戚媛硬着头皮跟进去。
“殿下下帖子给妾身,不知是否已有决断?”秉着速战速决的方针,一进屋她就迫不及待的问。
太子斜靠在窗边,并不开戚媛,懒懒的向窗外看,道:“酒。”
“什么?”
“渴了,柜子里有酒。”他说的自然而然。
戚媛脸色微变,小胸脯憋闷的快速起伏了两下,想着仆人到底是被她的人收拾掉的,就给他拿酒又如何,但到底十分不情愿,走到柜门前选了一样看起来瓶身小且精致的酒坛,转回来递给太子。
太子这次倒没留难她,痛快的接过去,拨了瓶嘴仰头灌下去。
条条水线自他嘴角淌出,沿着敞开的胸口洒了一大片,他肤色很白,沾着水渍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戚媛暗自摇头,紫醉金迷的生活,才上了女人回头就喝酒,这身体是真被掏空了,就算捧他坐上高位,也不过是酒色君王,现在细想,她拿天下苍生的命运换关于一个孙泽,不可谓不罪孽深重。
这时太子放下酒坛,扭头看她,一抹自嘲的笑意划过眼底,却是转瞬即逝,依旧是那副酒色皮囊气,懒洋洋道:“现在可以提你的私人要求了罢。”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可事到临头她倒有些踟蹰,眸光一闪,落在那垂幔迤逦的榻上,那里面可还躺着一位刚刚承过欢的美人,她要说的事自然不希望第二个人知道。
却听太子不在意的道:“何惧死人 ?'…87book'”
死人 ?'…87book'戚媛一惊,不可抑制的脸一白,刚才那看不到却听到的绮丽画面还在耳畔,片刻功夫就是死人,还真是……欲仙欲死。
“说,本宫请来的不是哑巴。”太子似没了耐心,坐起身子,露出精瘦的胸膛,湿漉漉一片一直延伸到腰上,两腿之间也湿了一块,这却不知是酒洒了还是别的什么。
戚媛觉得自己想偏了,果如人言,对一个人的印象很是影响与他的交往,不自觉的就主观判断了。
微微叹息,道:“殿下若同意妾身之前的提议,妾身犹有一事相求,”她顿了顿,说:“殿下可识得公孙泽。”
太子挑眉,显露出诧异,说道:“继续说。”
戚媛抿抿唇才道:“妾身与此人有些私人恩怨,若殿下肯交予我,以后殿下的事便是宋家的事,必肝脑涂地,助殿下一统江山。”
太子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呵呵乐起来,待看对面女子立眉绷唇,嗤笑道:“你认为宋家与琉璃教上万勇兵百万教民比之如何?”
戚媛低眉思索了一阵,猛地抬头,道:“再加冉魏一族。”
太子忽然愣住,看向戚媛的目光闪烁着戏谑的光,随即大笑,身子靠向窗子,不耐烦的摆手,道:“你要的答案已经有了,趁着本宫还未改主意之前赶紧离去,你要知道,本宫对你的身子可一直垂涎不得呢。”
戚媛怔怔的缓了半天神,不得不说,真小人与伪君子,有时候非要打交道时,更愿意选择前者,只是太子给出的答案还是给她不小的冲击,当怀疑被坐实,她甚至连苦笑都扯不出来。
戚媛深吸一口气,道:“宋家一言九鼎,殿下以后但有吩咐,必效犬马之劳。”
太子似累了,阖上眼并未理会。
“妾身告退。”见太子如此,她只得施礼离开。
珠帘晃动,因心情沉郁,戚媛的脚踏着木板缓慢而沉重,当走到拐角时,忽然就听楼上传来酒坛跌落的破碎声,夹杂的似乎有微乎其微的闷哼声,不知是否是女人的直觉,她莫名的心跳加快,并未深想的蹬蹬跑了回去。
窗子半开,太子身子斜倚在软榻上,一脚蹬着榻前的矮几,一腿平铺,灰白的脸上双目圆睁,似乎不敢置信的望着某处。
戚媛心一跳,余光里很快梭巡到刺在胸口上的匕首,铜柄的冷光,殷红的鲜血,犹如骤然跌碎的一碗冰糖山楂,胸膛上到处是粘稠的液体,泊泊的向外溢出,顺着那明黄的绸缎滴滴答答落在雪白的毡垫上。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同样的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当今太子,何人会刺杀?皇后还是其皇子?
一时间脑子里纷乱的杂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以至于忽略了目睹太子之死的后果。
此时,整个别院除了她与在外呼应的宋决,再无他人。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外跑,却恰在这时楼梯响起蹬蹬蹬急迫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宋决,喊道:“宋决!太子死了!”
脚步声停了停,待戚媛撩开珠帘,恰与楼梯阶上立着的刑北对上。
“太子被刺杀了?”刑北眼中的震惊难以掩盖。
顾不得想刑北如何出现在此地,只是单纯的点头,“是用匕首,一击致命。”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僵立了一阵,突然两人一起抬头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涛骇浪,戚媛拎起裙裾倏然下来,到刑北身侧拉起他的手就走,焦急的撕破了嗓音,骇道:“快走!”
刑北转身,深深的看了眼戚媛,问道:“你与宋决两个来的?”
戚媛点头,又听刑北问,“还有谁知道你来见太子?我是说,有没有被外人发现你的马车来了这里?”
她混沌的脑子胡乱想了一通,道:“太子的仆从都被宋决解决掉了,马车也没有特殊标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刑北黑沉的眸子越发暗沉,沉声道:“你先走。”
此时两人的位置调换,戚媛在下,刑北在上,她望着刑北,心忽颤颤的难以平复,死的可是太子殿下,一国之储君,让她如何冷静的下来?可她还是敏感的觉察到刑北的异样,狐疑的道:“你不走?你要做什么?”
不想刑北突然变了脸,冷声道:“本官是接到报案来此处理公务,念在你我以往的情分,放你一马,你还不走啰嗦什么?”
戚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底虽恼怒,却还是很疑惑,“你来处理公务?那你就肯定不是我杀了太子殿下?还有,太子殿下死了不到一刻钟,你接了什么案子才过来的?”虽疑惑,但见他确实穿戴着官服,想来没有必要骗她。
刑北似懒得和她纠缠,甩掉她的手,冷沉道:“本官的事用的着向你报备么?速速离开,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牵连。”
“你以为你是谁?断就断!”戚媛也知道此时不是纠缠私事的时候,可听刑北这样说就是心理不舒服,胸腔里全是酸溜溜的怒火,气的一跺脚,转身就走。
身子马上就要转出楼梯口,忽然就听身后刑北叫她,不可否认的,她心底有一瞬的喜悦与骄傲,扭头,恶狠狠的问,“干嘛?”
自上面窗口投照下一束光线,刑北站在光线里,淡薄的颜色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在她眼里熟悉的勾勒出身形,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是沉默了良久也未开口,就在她皱眉的一瞬,就听刑北低沉中带着缓慢的磁感,轻声道:“绕东城,走钦天门,尽快回府,别回头。”
不知为何,有种天人永隔的凄凉自周身萦绕开来,她望着他,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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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后半夜回来的,实在太累了,就没写,今天紧赶慢赶的写出来,先传一章,晚上会再传一章,明天恢复5000字更,k对一直等更的亲道歉,sorry~
还有,更新时间暂时不能确定了,这两天要调整一下,出一趟门全乱鸟。。。。
第140章 暗潮迭起
出了太子别院,戚媛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因着刑北最后说的话,心也惴惴不安,找到马车才发现宋决不见了踪影,她焦急的四下张望,本想回去寻,却又觉得宋决武功极高,莫再是她拖累了他。
细想了一阵,当机立断的上了马车,坐在驾驶的位置,甩鞭子向正东奔驰,虽然在与刑北被动的纠缠里十分厌恶他,但却自心底认可刑北的办事能力,所以她听话的预备从钦天门进城。
还没到城门就见大批的黑甲兵涌向郊区别院的方向,很多民众没来得及躲避的都被马鞭自抽到一边,骑兵与黑甲兵走远,后面还狼烟四起,哭声咒骂声压抑着乱成一团。
戚媛心下大惊,见惯了和平岁月,冷不丁的见识到冷兵器时代的铁血无情,她怎么能不震撼?当下明白太子殿下被刺杀的后果有多严重,不敢怔愣,挥鞭子就向城里奔,就在她进城没一刻钟,治久城戒严了。
想到始终不见踪影的宋决和独自留在别院的古怪刑北,她这心越发下沉,带着惊慌急忙忙的回了宋家腙。
已经得到消息的姚隐等人恰在门口迎住她,几人见面都没说话,疾步进了书房,门才关上,戚媛迫不及待的说了经过,姚隐沉思着蹙眉,霍然则下意识的瞥了眼闵敏,闵敏却是摇着折扇斟酌道:“不管怎么说,你妹暴露目标,这件事闹的再大也牵连不上宋家,这便是万幸了。”
霍然好像十分赞成,重重的点头,“宋决轻功卓绝,又是江湖人,你也无需担心,总有去处。”
最后姚隐也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可那蹙紧的眉宇却透露出他还有担忧之事攥。
大家都绕开刑北,戚媛哪里还坐的住,她突然意识到刑北兴许是中计了,太子别院附近普通人家根本没有几户,他去那里办什么差?还急慌慌的没带衙役,只一人身穿官服就去了,那句……别回头,分明是那样决绝。
“刑北他……”她扫视着身前的三个男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姚隐脸上,企盼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姚隐,道:“会不会出大事?”
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好的不灵怀的灵。
宋决失踪两天一宿后回来,身上带伤,见到戚媛没说几句话就晕过去了,能让流云门武功高手晕厥,对手会是何等厉害?戚媛心伤压着大石,每一下喘息都那么艰难,她看着宋决苍白的脸,再联想近两日宫里一点消息都没露的情况,眼前灰暗成一片死灰。
将宋决交给吕波照顾,她疾步去找姚隐,姚隐此时正在案上写着什么,听到门响忙将写的东西遮掩住。
戚媛沉闷的立在他身前,也不说话,无边无垠的沉寂像潮水一样包围上来,瞬间将她淹没。
姚隐微叹息,伸出手臂搂过她,安慰的摸着她的发,淡淡道:“这是他的选择,你该欢喜,你没信错人。”
眼泪溃出,决堤般滑落,她抱住姚隐的身子,压抑的哽咽出声。
第一次遇到刑北是在闺房,扒开白布袋子,他给她的印象坚毅尊贵不好惹,第二次是在东市,他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