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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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自冥突然笑了,小手小心的牵着林逸衣的衣角,眼里写满了笑意。
林逸衣安抚的点头,然后才看向众人:“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准备出发吧。”
“是,太子妃。”
元自浩看了跟在太子妃身边的大哥一眼,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更多的还参杂着长大了两岁后,莫名的不甘和倔强,这些情绪不是来源于年婳的影响,而是潜意识里的敏感和小男孩的不服气。
王云雪的目光慈祥、孺慕的落在看着太子妃的元自冥身上,心里骤然有个想法,以后太子妃有了孩子,她是不是可以把元自冥要过来,养在自己的名下。
以太子如今对元自冥的意思,说不定……
王云雪一笑,与元自冥的目光擦身而过,她还不急,太子妃还没生不是吗?
众人起身,元谨恂刚好从门口进来,目光下意识的落在林逸衣牵着元自冥的手,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很多事他能纵容,但混淆皇家血脉绝对不行,如果林逸衣这一胎注定是个‘皇子’,没有什么比一出生就封王,绝不封‘储君’,更能向群臣传达他意思的暗示:“都准备好了?”
林逸衣对元谨恂的心思无所谓,如果元谨恂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才是笑话。
------题外话------
过年啊,其实我不喜欢‘过年好’这三个字,说出来挺苍白的。但不说是不是缺点什么。
大家过年的时候怎么舒心怎么来啊。
鸟:我请假吧,过年呀?(捂脸中)
魔妈:你要请假!
鸟:恩,恩?
我这个月其实还差六万多字的更新,请完假后,大家就可以看万更了。
除夕、春节、初二、初三必请哦。(qq都不敢上,遁走,见魔妈和大家的勇气都没有,赶紧遁…)
046
“走吧。”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站在人群中央,韩碧牵着女儿的手,回头,王府朱红的门楣与外面喧闹的人群如一场梦,敲开了她更广阔的天。
从此,她的女儿将是长公主。这份荣耀,谁能比肩。
纪道略带忧伤的站在人群之外,与母亲一起看着旧日的主子准备离开,送别的眼泪再不舍也终究到了这一天。
两人之中,一抹傲然若霜的女子茕茕而立,略带忧伤的目光在二少爷身上稍作停留又快速逃离。
然后与所有留守王府的下人一起,恭送主子离开。
她没有跟着进宫,长期服侍殿下起居的她,不是嗅不到主子的变化,与其进宫让二少爷难做,不如退一步,说不定对二少爷会有好处。
元自浩做上马车,在姐姐妹妹们忙着四处乱看时,他的目光从车窗掀起的缝隙中看向了跪在地上送行的生母,虽然她不如母妃身份高贵,生出的自己也不如即将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身份高贵。
但……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无关乎众人嘴里七嘴八舌的议论,仅仅是因为那份他也说不出来的古怪,好像,只要她在他就很安全的全然信赖。
以后她不在了,他是不是就要一个人了?
元自浩回头看那了元自冥一眼,敏感的他们,已经到了不用听人云亦云,也有自己想法的时候。
……
林府内。
林初赐绝望的瘫软在房间的地上,目光绝望,神色凄凉:“怎么会……怎么会……爹那样疼惜姨娘怎么会……”
萧索哭泣着跪在小姐身边,焦急的拽着七小姐的衣袖,大声的劝着:“小姐!小姐!您要想开啊!姨娘走了,现在就剩小姐一个人了,小姐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林初赐衣衫发臭,头发凌乱,目光发癫,一夕之间元谨恂颠覆了她的一切,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想到嘴里恶心的味道,那些人狰狞的嘴脸,林初赐觉得好冷好冷,想不到回来了,还有更绝望的等着她,姨娘死了?!
林初赐想到刚才报信者不屑的神情,突然之间放声大笑,死了?仅仅一个晚上,仅仅‘吃’一顿饭的功夫,她迂腐甚至有些‘痴情’的父亲竟然把心爱的女人杀了!
林初赐绝望的缩卷在地上,一瞬间,觉得周围的人、周围的景,那样陌生那样恐惧。
“小姐,小姐,您振作一定,振作一点!”
林初赐茫然的看眼萧索,像看一缕透明的空气,她竟然输了,输给了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姐姐,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就凭她现在怀有身孕?就凭她现在是太子妃!所以她轻易的拿走了她的一切!让她变的如此可笑!
林初赐笑着,笑容嘲讽、绝望,闻着身上古怪的味道,怎么掩盖也遮挡不住的腐臭,想到那个男人看她的冷硬面容,林初赐觉得自己完了!彻底完了!一无所有!釜底抽薪!
好狠的男人!她犯了什么天理难容的错误,需要他如此赶尽杀绝!她就是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心思,难道有错吗!她不过是跟所有女人一样,想求一个未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林初赐至今都不明白,她哪里让他不满意,让他对她连基本的无视之心也没有,非要如此侮辱才算解气!
“小姐!小姐——”
突然一行下人冲进钱姨娘的院子,毫不客气的把瘫跪在上的两个人推开:“让开!让开!老爷有令,这个院子以后就是我们的院子,东面堆放杂物。
萧索,别怪哥哥不给你面子,以后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方了,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赶紧带着七小姐的东西走人,否则别怪我们不给七小姐面子!”
萧索立即看向平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下人,如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们什么意思!即便钱姨娘死了,还有我们七小姐!你们怎么能赶七小姐离开!”
“七小姐!”长仆好笑的看眼跪在上、臭气熏天的女人,忍不住捂住鼻子退后两步:“是屎小姐吧!”
周围一片哄笑。
“谁人不知道你们七小姐心大眼高,企图勾引太子殿下,谁知太子殿下不买账,被人哄了出来!现在还有脸说自己是林府七小姐!
我们林府什么人家会教养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七小姐,亏夫人如此对你们,你们竟然在这种时候使下作手段!”
“活该!恶有恶报!”
萧索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瞬间愤怒的瞪过去:“闭嘴!小姐平日对你们如何!你们今天竟然这样对小姐!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良心!我们以前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七小姐人是不错!但府里的开支和银钱是她给我们的吗!既然不是,何来的恩德!”
萧索闻言气急:“你们——你们这一帮小人!等老爷气消了,想起七小姐,有你们好受的!”
“哈哈!奴才们好好等着!不过,你们还是先搬出这里!给我们腾地方吧!走!”
林初赐笑着,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萧索紧紧地抓着小姐的手臂,不敢放松:“七小姐!七小姐您要振作啊!老爷只是一时被夫人蒙蔽,老爷迟早会想起小姐的,到时候小姐还是林府的七小姐,属于小姐的东西什么也不会少,小姐……”
林初赐水漾漾的眼睛可笑的看着萧索,声音沙哑阻塞,一晚上的不断吞咽,让她神色仓皇:“什么是属于我的……”
“小姐……”
“我这幅样子……”林初赐苦笑的抚摸着自己满手菜叶的头发:“他都见了,你以为他还会再看我一眼吗?”
“小姐……”
香菱瞬间冲进来,见小姐和萧索一身狼狈、臭气熏天,预备哭泣的神色僵了一下,下一刻与萧索一样蹲在地上:完了!彻底完了!
萧索听到动静,顿时回头:“香菱!”
香菱摇着头,目光越发呆滞:“完了!我们完了——”
“你说什么!”
林初赐盯着地面,目光茫然。
香菱突然与七小姐一样笑了:“完了,我们没有希望了——”
萧索不信:“怎么可能!小姐还是林府的七小姐!依小姐的样貌、才智,即便没有老爷现在无微不至的疼着,只要小姐还是林府的小姐,就一定有机会回到曾经!”不是她对小姐的聪慧自信,她更相信小姐的美貌对男人的杀伤力。
香菱闻言笑容突然讽刺,看向萧索的目光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怜惜:“你不知道吗?今早夫人收了李员外加一百两,把七小姐卖给了李员外妾室的弟弟,一个地痞无赖般的男人——”
萧索闻言瞬间睁开眼睛:“怎么可能!夫人怎么敢把七小姐卖了!老爷怎么会允许夫人把七小姐卖了!”
正好有一位老姑姑进来,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自家主子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还敢质问夫人,要我说,就给把你们小姐跟她那个狐媚娘一起杀了,省的败坏我们林府的声誉!让开!狐媚男人的东西!”
萧索颓然的坐在地上,瞬间又看向小姐,怎么办?
林初赐神色陡然疯癫,卖了!?她做了什么!不就是一次失败的计划,难道罪已至死!“我不服!”
老姑姑抱着昔日钱氏最喜欢的琉璃天晴水洗大花瓶,停住:“你服不服我不管,反正再过两个时辰你那不嫌弃你品性败坏的相公就要来接亲了,七小姐若是觉得这个样子没什么,我们也不介意就这样把你抬出去!哼!什么玩意——”
萧索、香菱突然哭了。
本以为哭绝了眼泪的林初赐,眼泪也一颗颗的落下:不会的,父亲怎么会那样对她,她不过犯了一个小错误,有的是改正的机会,父亲怎么会允许林夫人卖了她!?怎可能?!
……
天空犹如最炫目的青花,淡庙轻染,极尽肆意,犹如细心呵护情人的良人,用最温柔的动作,描绘着心中神圣的娇艳。
明媚的秋光普照下,文武百官以朝天子大礼,十二门礼炮恭迎太子乔迁之喜。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叩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安万福,福寿安康!”
圣旗招展,秋风徐徐,禁卫军身着金灿灿的甲胄、手握三尺长剑,巍然不动的伫立在高大的宫门之外,蔓延到看不见的尽头,迎接新主子到来。
宫门次第而开。
跪拜的人群如翻涌的浪潮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庄严的礼炮、肃穆的欢歌,无不彰显着属于新一代君主不可撼动的力量。
夜衡政跪在众臣之首,一片金红色的锦袍不其然的装入他的眼帘又随着圣驾的离开不紧不慢的离开,一股熟悉的幽香带着清雅的悸动久久停驻、环绕,让跪着的人思绪瞬间一片空白。
“大人?大人?起身了,殿下和太子妃入九门了——”
夜衡政回神:“恩……”茫然的站起来,目光看向铁甲兵戈处巍峨矗立的朱色大门?九门之内,高墙之中了吗?以后……
南宫老爷不其然的看眼夜衡政,冷着脸关心道:“相爷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还要多注意休息。”
047
“让南宫大人费心了。”
南宫老爷子叹口气:“你也不小了,小女死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不管这个人是谁,我南宫家都没有意见。”寡妇也好、风尘气些也罢,夜衡政已经给足了南宫家颜面。
夜衡政闻言,想到刚才远去的身影,脸上浮现苦涩的笑意:“小婿谨遵教诲。”
……
所有太监和宫女跪满了所有甬道走廊,虔诚的跪拜声不遗余力的恭请自己未来的主子。
太子寝宫以前所未有的热情,迎接着属于它的未来。
相比之下,帝寝殿的方向一片死气沉沉,正在伺候皇上翻身的小太监们趁着应公公不在,趁机在不合作的皇上腰上掐了一下。
另一个小太监在重新整理皇上的头发时,随便给他挽了个髻,也不在乎有没有扯痛床上行动不便、口以不能言的老皇帝。
“怎么还不死呢?如果皇上死了,太子直接入住帝宫,咱们说不定就能成为近前伺候的人,到时候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别不说了,小心应公公听见……”
后宫之中,正直妙龄的端木贵人目光阴沉的喝口茶,下一刻连茶杯一起扔在地上碎成一片,怒道:“这是什么陈年老茶!皇上还没死呢内务府什么意思!”
“贵人消消气!消消气,今日太子入宫,内务府都忙翻了,所以……”
端木贵人冷冷的一笑,忙?不过是借口罢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她们这些女人不过是昨日黄花,等的不过是入土为安;东面的‘新人’们才是这个皇宫未来的希望,自然值得那些比狗鼻子还灵的阉人们争相巴结!
“贵人……”小宫女胆怯的看眼盛怒中的主子。
端木贵人看眼昔日也曾荣宠一时的宫殿,自嘲道:“给我再倒一杯,弄不好以后这样的茶,我也没资格喝了……”
……
太子殿的宫人们快速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主子,殷勤的带入各自的宫殿,小心翼翼的伺候。
韩碧等人也谨慎应对,眼睛微丝不动,不敢多看周围一尺景物,做足了属于主子的派头。
王云雪表现的非常自然,高贵的出身,经常初入太后的寝宫,这一刻,凌驾众人之上的气质尽显,让她第一时间在宫中老辣的宫人视线里,得道了足够的尊重和震慑。
元谨恂让人把元自冥带下去,亲自牵了林逸衣的手站在后殿的白玉台阶上,大门紧闭,奴仆退后。
元谨恂看向林逸衣:“这里虽然不能完全达到你的要求,但也不会令你失望,你暂且住着,不出几天凤殿就会打理妥当,到时候一次到位,保证满意。”
林逸衣看着比重楼院高了一倍的殿门:“哪里,满不满意也进来了,你还能让我离开。”
元谨恂闻言,不错的心情沉了一下,又恢复如常,略带强硬又包裹的不失和善的开口:“以后这样的话少说,对你没有好处,说出来也没有结果,何必徒惹我不高兴,进去吧,既然说了不会令你失望就不会令你失望。”
林逸衣看他一眼,突然笑了:“瞧你严肃的样子,气氛瞬间紧张了。”
元谨恂见状,看了她一眼,面容更加严肃:“我还有事。”说完转身走了。
林逸衣看眼他的背影,无所谓什么的推开了房门。
春思、春香见状立即跑来跟进:“哇——”至于主子有没有得罪太子殿下,管他呢!不得罪才有鬼。
“奴婢(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好奇怪的房间啊——”椅子好低?上面还包裹了一层棉布吗?怎么没有榻?
春香也不禁好奇的站在一副水粉画前,看着这幅仿佛真的一般的牡丹花:“怎么会有这样的画?像真的一样?”
林逸衣的目光也变了一下,下意识的上前走到与她齐高的欧氏台灯前,下意识的一按开关,灯光瞬间亮起。
林逸衣的目光陡然僵住。
春思、春香瞬间上前护住娘娘:“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旁边伺候的小宫女微微一笑:“两位姐姐不用着急,这是太子给太子妃娘娘精心准备的夜灯,全皇宫,只有太子妃娘娘这里有三盏,别的地方都没有呢,可见太子对娘娘的一片用心。”
说着不禁觉得也与有荣焉,不枉她使了银子分配到正殿来,看来她赌对了,太子妃虽然年纪大了,但因为有了身孕,如今依旧圣眷不衰,看这一室摆设就能看出太子的心意,银子花的不冤,一个有实权的未来皇后,比一个得宠的嫔妃要好的多。
林逸衣又按了一下,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并不是一盏真正意义上的电灯,但它却跟她在家里时的厅灯一模一样,不同的时,一个用的是点,一个用的夜明珠。
这款灯的开关应该是一个遮光装置,开光打开,遮光装置闭合,夜明珠的光就会透出来,同理,开关关闭,夜明珠就会重新拉近盒子里,遮盖光芒。
春思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吓死奴婢了,娘娘,这个东西真神奇呢?一按就亮了,奴婢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担心烛心太长,烛光太亮了。”
春香温婉的笑道:“太子殿下对娘娘有心了。”
林逸衣抚摸着外形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电灯,感受着周围一样的摆设,好像自己外出回来,又看到阿姨询问自己晚饭是不是‘照旧’的不变画面。
“娘娘,娘娘……”
林逸衣回神,坐在熟悉的沙发上,肚子轻微的动了一下,林逸衣笑了:“喜欢吗?”
春思立即点头:“就是奇怪了点。”
春香赶紧扯扯她的衣袖,瞪她一眼:问你呢吗?
春思立即吐吐舌头,目光又落到其它奇怪的摆设上,比如木质的浮雕,宫里竟然用木质的浮雕,不过好漂亮。
小宫女甘宁看了春思一眼,接过后面递上的茶,主动跪在太子妃身边:“娘娘,这是内务府进贡的新茶,娘娘尝尝合不合口味。”
春香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抢着说话,娘娘满打满算不过带了十个仆人进贡,除了管理库房和私物的五位姑姑,势必要用到新人,这种事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不喝茶?”
甘宁卑微一笑:“回娘娘,奴婢知道,奴婢说这杯是茶,其实也不尽然,娘娘请恕奴婢斗胆,这是一杯枣花茶,是奴婢听说娘娘有孕,特意问了太医请来的房子,对娘娘腹中的麟儿有好处。”
林逸衣接过来,喝了一口,不同于枣茶的浓香,枣花茶更加清淡也更加清香,入口更多了一股水露的香气,分外提神。
林逸衣点点头。
甘宁见状松了一口气,起身退到一边。
春香看眼春思,两人相视一笑,没有任何霸者娘娘不放的意思。
……
“回王侧妃娘娘,奴婢名叫江鹿,几年三十有二,服侍过已经过世的孝敬皇后。”
王云雪闻言,抬起头手里的杯子一顿,眼前的妇人,垂着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一身二等宫人的打扮,端庄、沉默,与大多数宫里同龄的下人一样,不出彩但亦不足以被淹没:“就是你?”
江鹿头垂的更低一分,沉默的回话。
王云雪颔首:“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