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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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贤儿看着溪女伤心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最近她在绣院当值,也才知道,皇上拨到凤殿的用度比帝殿还要奢华,凤殿的每件器皿摆设都是皇上当初为皇上亲自亲为挑选的。
这已经不能说皇上对皇后是一时迷恋,而是真的有感情,这样的感情,恐怕以后就算皇上宠幸了后宫,也盖不过皇上的风采,说明白了,就是皇后不死,谁也不可能有机会。
当初她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选择了做宫女,在宫中二十年,那件事对皇后也早已没有影响,她们也会被送出宫去,虽然到时候也不见得好过,但就如自己当初想的一样总还有个盼头。
“姐姐,您说话啊。”
庄贤儿怎么能给溪女懈气,万一有希望时,她岂不是毁了溪女,庄贤儿犹豫再三,不忍心好友总是郁郁寡欢:“其实……您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虽然皇上平日不入后宫,但逢年过节的宴会上,皇上还是会请上后宫所有的主子,所以……娘娘不是没有机会。”
东方溪女立即眼睛闪亮的看向庄贤儿:“姐姐真的可能吗?”
庄贤儿不认为会顺利:“并不是十拿九稳,溪女,关于皇上你要以平常心待之,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感情,并不是谁多见皇上几次,皇上就会多看谁一眼的。”
东方溪女闻言立即生气的哭了:“凭什么!凭什么!我哪点不如皇后娘娘!长的不好看吗!性格不够好吗!对皇后不够恭敬吗!皇后娘娘为什么如此对我们!都是女人,为什么她就不能想想我们的处境!为什么!”
庄贤儿沉默。
东方溪女埋首埋在茶几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哭着,她不甘心,她明明比皇后漂亮、比皇后年轻、比皇后大度,为什么皇上不看她们一眼,为什么皇上不雨露均沾。
庄贤儿无话可说,只能苍白的安慰:“总是还有机会看到皇上的,您乖乖的,说不定哪天皇上就看到您了呢。”
“不!我不要,这种见人就跪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庄姐姐你主意最多了,你最疼我了,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求求你,让皇上注意到我好不好,好不好!”
“你冷静点,宫里这么多新主子!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你切不可——”
东方溪女捂住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你刚才还说可以!庄姐姐你就忍心看妹妹一直住在这个小院子里,一辈子看人的脸色吗!
或者等时间久了,妹妹老色衰了,姐姐也离开了,溪女沦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吗!姐姐我不想的,我不想……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我都听你的!”
101
林逸衣站起身:“比总看我了,有些累去休息会,中午吃饭叫我。”
常缕点点头,看着她一个人转入内室,心里莫名有些伤感,皇后吗?丝毫从她身上看不出张扬的气焰,身为永平王妃的那几年也没有养出骄纵的个性,这样的永平王妃,真的是前期让永平王受人诟病的女人?
还是……总有些人要踩着谁才能证明自己。
……
元谨恂吃过午膳,在皇太后的督促下敷衍地喝了两口药,拒绝了嫔妃们的探望,面色清冷的带着白公公走出了皇宫。
元谨恂漫无目的走着,圣都的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和忙碌,奔波在自己的目标中,均充满了热情的不会迷失的自信。
置身在繁华的热浪中,感受着周围足以溢出的燥热,元谨恂突然觉得出门其实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白公公见皇上终于停下脚步,急忙小心翼翼的上前开口:“老爷,前面就是入凡茶楼,老爷不如去坐坐。”
元谨恂闻言看了眼几部外名人志士来来往往的茶楼,曾经是他所有梦想起航的地方,一时间竟然兴趣缺缺:“走吧。”
白公公顿时感恩戴德:“老爷,请。”
入凡的老掌柜从算盘中抬头,又在懒洋洋的氛围里垂下头,顿时突然抬起看向门口进来的客人,忍者极大的冲动,才没有奔过去请安。
元谨恂在小二过分热情的招呼下上楼,刚走到一半,被迎面冲下的人影撞了一下,被白公公急忙扶住。
柜台前的老掌柜吓的一头冷汗险些背过气去。
小二一脸悲谦的认着错。
元谨恂挥手表示无碍,直接想楼上走去,才止住了几个人胆战心惊的心。
另一边的小巷子里,一个穿着普通,身材娇小做男孩子打扮的女孩掏出得手的钱袋,惊叹着欣赏完袋子上金丝银线的绣花,得意的颠颠手里的分量,继而快速跑远。
元谨恂难得亲民的要结账时,发现钱袋不见了,想到刚进茶楼时无意的一幕,元谨恂已然知道大概,当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懒得搭理。
即便现在被证实,元谨恂脸上神色不变,丢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既然没了银子,元谨恂也没了继续晒在太阳下的性质:“再来一壶茶。”
“好嘞,客官。”
二楼的雅间是半开放式的,仿照的是常来二楼的装修,座位与座位之间修了一人高的板墙,但是围三开一,不是完全看不到座位与座位上的客人。
毕竟茶楼不是酒楼,茶楼以交流围住,除了三五好友小集体聚茶,会选择三楼四楼,一半万人墨客斗茶,都是在彼此能交流的范围内。
元谨恂坐的位置相对僻静,开一的位置还放着一盆一人抱的花瓶,如果不是非常相熟的人,惊鸿一瞥下不会认出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啪——
茶杯落在地上的声音,瞬间让小范围内的客人有一瞬的安静,但下一刻又开始了对时局、对政策激烈的讨论。
春秋僵硬的看着刚刚的一瞥,整个人退回自己的位置久久无法回神。
蓝氏赶紧跟着退回来,担心的看着春秋:“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喝点水。”说着立即转身倒了一杯冰水。
当冰水触碰到春秋放在茶桌上的手臂上,春秋猛然一个激灵,快速拉下蓝氏坐在自己的身边,声音颤抖低沉的道:“你别动,让我冷静一会……”
小二很快处理了碎掉的杯子,急忙退下。
春秋绝美的面色上此刻苍白的悲伤着庆幸着,庆幸有朝一日还可以看到他,还可以……
春秋抓着蓝氏的手安静了好一会,才颤抖着柔弱的身躯靠在蓝氏的肩上,眼里骤然涌出灼热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蓝氏担心的抱住她:“怎么了?春秋姐你怎么了?”
春秋极力的摇摇头,声音哽咽,但语气里多了自暴自弃的认命:“我没事……一会就好了……”
蓝氏见她哭的隐忍伤心没敢追问,但刚才还好好的,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这样了,蓝氏不禁想春秋刚才一定看到了什么勾起了她的悲伤。
蓝氏感受着肩膀上的灼热,心里不禁也跟着伤感,她叫春秋出来,心里自然不可能痛快,常缕竟然见了陆云里和池月,这让她的心一瞬间揪了起来,非常害怕常氏利用孩子重新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不是蓝氏自我菲薄,常缕不在期期艾艾、咄咄逼人后,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端庄漂亮、无一不透着大家小姐的风度仪态,她纵然赌自己有信心,也担心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来自别人的怂恿。
陆云里是陆家的长子,还有池月这个妹妹,更有常家为退路,相比她的二小姐形单影只,她怎么能不抢占先机。
最近春秋提了夫人,骆祥秋又是超重少数有拥立之功如今手中还握有实权的的大将,陆老爷最近对她才和颜悦色了一些,敏感的蓝氏当然猜到这都是靠春秋的关系。
所以她今日才约了春秋给她出出主意,其实不用别人说什么,她也知道,当务之急是生二少爷,否则怎么都是虚的。
刚要离开,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蓝氏察觉着肩膀上的颤动小了,悄声问:“刚才看见谁了?”蓝氏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只是不敢去想,怎么可能那么巧,何况那个人……
春秋心里已然平静了很多,最初的惊喜、焦虑也已经过去,心里更知道她和他之间早已不可能,但是想到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心里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忍不住想他,忍不住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是不是很傻,傻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春秋起身,眼睛通红楚楚可怜:“好多了……”
蓝氏看着春秋苦涩的神情,顿时加重了心里的猜测:“怎么可能……”
春秋掏出锦帕擦擦眼泪,苦笑道:“或许是老天看我可怜,让我能肩上一面……”
蓝氏不好说什么,因为对方的身份,她们心里再有想法也不可能:“我们过会再走。”
春秋点点头,神色恍惚,心中落寞。
蓝氏沉默的陪在一旁,也不敢有大动作,毕竟谁也不知道皇上乐不乐意看她们走的近了。
在两个人沉默的等着斜对面的格子里的人用完茶后离开时,突然一道清脆娇媚的声音让两人瞬间直起耳朵。
花江音穿着蓬松的莲花边衣裙盖在光洁的脚裸上,长发规矩的散下,妖媚灵动的脸上闪现着诱惑的无穷魅力:“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不用替我找位置了,我就坐这里。”
花江音再来熟的坐到元谨恂对面,脸上洋溢着清纯的笑容,小脚在莲花覆盖的空间内轻轻的摆动:“他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喂,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茶。”
花江音的声音非常好听,尤其是话语里的轻快活泼丝毫看不出她的年龄,反而让她入少女般引人侧目。
春秋、蓝氏都听到了这个活泼的过度的女音,说好听了是毫无心机,说难听了不就是无知廉耻,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男子对坐,她到底知不知道坐在她对面的是谁!简直放肆!
蓝氏在陆家久了,心里顿时不喜。
春秋心里也有些落寞,曾经她何尝不是也像对方一样,如一个无知的少女围绕在他的身边,崇拜着、爱慕着。
两个人冷静的等待着那个越发不苟言笑的男人下逐客令。
但出乎意料的元谨恂看了花江音一眼,亲自拿了杯子放在她面前:“花小姐?”
花江音立即笑了:“你认识我。”不是她自吹,她虽然搞不定自己的男人,但接触的男人多了看男人还是很有一套的,这个男人对好姐妹林逸衣绝对不一般,她坐在这里他也绝对不会赶她走,怎么样吧,被她赌对了呵呵。
“你还记得我。”花江音豆蔻色的指甲印在茶杯上异常漂亮。
元谨恂很给面子:“怎么会忘了花小姐,花小姐来了圣都,元某还没有尽地主之谊。”
花江音立即不在意的道:“没什么,衣衣对我们很照顾了。”然后眼睛俏皮的眨着,调皮道:“她招待了不就是你招待了,你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
元谨恂闻言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漫不经心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花江音见他神色古怪,顿时不解的悄悄的看眼一旁站着的小男人。
白公公才不看她,如果对方不是皇后娘娘的好友他早把她轰走了,皇上心情最是糟糕的时候,她冒出来不是让皇上更想起伤心事。
花江音悻悻然的收回目光,什么嘛,才几天不见而已,就变得凶巴巴的,谁愿意在这里坐着啊,要不是狄易在楼上谈生意,她要在这里等着,才不会过来跟他打招呼:“天气好热啊。”
只要不谈林逸衣的问题,元谨恂也不冷淡:“过一个月就凉爽了,圣郊的几座山庄现在也是避暑的好去处。”
花江音眼里迸射出惊喜:“真的吗!?”随后立即落寞:“可惜,我在圣都没什么认识的人,郊外也没有庄子。”
102
元谨恂抬首,看着白公公用纤细的竹签拨开浮面上的茶叶:“我在圣郊有座庄子,你和狄易可以去住。”
白公公默不作声的继续着,心里对皇上气的半死,第二天故作无恙,现在却送上庄子,已经心中有数。
花江音闻言,顿时笑眯了眼睛:“真的!真的!太好了!衣衣最近也总是说热,动不动就喝安胎药,我也会带她一起去住一个月的,放心吧。”
元谨恂端茶的举动骤停,顿时看向花江音,倾身的动作险些把滚烫的茶壶掀翻,:“你说她在喝安胎药?!你真的确定是安胎药!”元谨恂激动的看着她,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他连问都不敢问,甚至懦弱的怕听到什么不好的答案,连旁敲侧击的勇气都没有……
花江音看着他过分激动的样子,直觉后退的做到椅背上:“你干吗啊!快下去,本姑奶奶可不给你吃豆腐!”
元谨恂怎么会管她说了什么,他心里现在除了激动的无以复加,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是吧!她是想要孩子的!她是想的是不是!”
花江音看着他突然冲过来的样子,有些不知所错,神经病啊,为什么不想要!
白公公见事情不好,急忙上前拉住皇上,小声的在眼睛发红的皇上耳边道:“老爷,您冷静点,您吓到花小姐了,让花小姐怎么回答您的问题……”
元谨恂听到‘回答’时,立即收起失控的情绪,看了白公公一眼,尽量按照白公公眼里的期待坐回座位上,但眼睛里惊喜怎么也掩不住,他还有机会?至少,至少……
元谨恂盯着花江音,眼里的迫切掩都掩不住,她不爱他,但她还肯生孩子,还是肯的!
他有还有机会去保护那个孩子,还有机会留住……他也不知道能留住什么,总之……总之……
春秋、蓝氏震惊的看彼此一眼,眼里的难以置信掩都掩盖不住,如果刚才元谨恂主动送出自己的别庄,让她们不能适应他突如起来的好说话,那么现在就是刚才春秋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谁想要孩子?!坐在他对面明显行为不端的女人是谁!皇上怎么会跟这种女人生孩子!
即便是当初刚进醉庄就跟了皇上的春秋都没有那个资格,这个更不正经的女人的朋友怎么可能!?
蓝氏看着春秋惨白的脸色,几乎想冲出去,看看刚才是不是春秋眼花,否则那个人怎么可能失态。
蓝氏紧紧地握住春秋的手,给她力量,不是真的,肯定是她看错了。
花江音虽然怕他,但见他这种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有求于她了,腰板立即就直了:“你喊什么!吓死人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害的我丢脸怎么办,真是的。”
花江音心有余悸的坐好,相对小声询问道:“你怎么反应那么大!她有宝宝了,吃个安胎药很正常啊?”
花江音突然想到什么,欲执起杯子喝茶平息自己被惊吓的心的举动突然停下,声音小的微不可查,眼睛却瞪的大亮:“你不会是孩子的的父……”
花江音惊讶的无法说出最后一个字来,有些难以置信,逸衣和夜相,他们两个互动或许有些问题,甚至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闪躲,但到底是有感情的,怎么孩子就不是夜相的了?
花江音无法相信竟然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顿时脸色变的古怪,甚至有些难看,但她无知却不傻,能让狄易忌惮的人,能掌握一个国家的男人,他会给林逸衣面子,但也不会让自己挑衅他的颜面!
但,怎么会是他的!为什么是他的!逸衣心里得多不高兴!真是作孽!花江音心情复杂的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烫的赶紧捂住嘴巴!
元谨恂满脑子都被小心翼翼的狂喜代替,觉得前面所受的所有不公平都变的无所谓,她还是愿意的,愿意的……
太好了!只要是愿意的就好!“她……现在好吗?”
花江音立即变的谨慎,隐约觉得自己好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事情:“那个……我还有事就先——”
娇小的白公公瞬间挡在花江音面前:“姑娘,请留步,奴才的主子还有话要问您。”
花江音看着白公公弱小的身板,可抬起的脚怎么也无法踹过去跑走,只能带着忐忑不安的情绪坐会原地,但还不往重申:“你不用问我,你问我也不会说的……”说完胆怯的垂下头,难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有些害怕。
元谨恂已经冷静了,花江音什么也不用说了,只要有一点支持他的消息就足以让他的想法燎原!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已经看到了整片晴天!“她……”
花江音立即道:“我死了。”
元谨恂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两日来首次心情大好的笑了,并大度的表示:“行,行,不为难你,喝茶,不够了再要。”
白公公看着皇上终于露出笑容,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若不是现在当值,他定扶着墙,深深的喘口气,终于雨过天晴了,皇后娘娘,可别来下次了!
花江音不高兴的嘟着嘴:“你当我是茶桶啊,不喝!那个……我可以走了吗?我有朋友接的……真的……”
花江音话音刚落,狄易身着与神色相仿的稳重锦袍缓缓从三楼的台阶上下来,在突然看到前妻站起身的低矮隔间里。
他同样看到那道无法掩盖的高贵身影,却碍于场合,只能装作不知的,忍着心里强烈的压抑去靠近把那个至今分不清老虎、狮子的女人带出来。
花江音高挑的身材一回头,看到了缓缓走来表情比平时僵硬的男人,喜悦顿时跃上眉头:“狄哥,我在这里!这里!”
狄易真想拍死她,但他依然镇定的走过去,忍者所有几乎竖起来备战的警戒对这个世间高高在上的男人庄重的微微行礼。
元谨恂冷漠的点头,对这个曾经想打他女人主意的男人没有好感,但也谈不上不喜:“恩。”
“江音不懂事,如果多有——”
元谨恂心里还在想着花江音说过的话,对此毫不在意:“带她走吧。”
狄易没能力客套:“多谢老爷。”伸手使劲握住江音的手,冰冷的触感,顿时让她诧异的快速看了眼江音,难得她也有害怕的一样:“属下,告辞。”
狄易拉着花江音一步步的后退,这样恭敬的姿势为了多保持一分表达心中的敬意,他甚至决定饶些原路。
花江音低眉顺目的跟着,突然目光一撇,骤然对上一双美丽的眸子,但眼里的惊艳还来不及显现,就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