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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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还要指望这份可笑,助她能在后宫站稳脚跟。
“殿下平日公务繁忙,能抽出时间过府一叙已经给足了我罗家颜面,罗大人还不满意?”
罗大人闻言起初有些不习惯,但下一刻立即看向这位这些年唯唯诺诺的女儿,见她坐在主位,雍容华贵,气度卓绝,突然想到这个女儿曾经的样子,大气、沉稳、博学,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儿,也是他曾经的心血。
罗大人立即回神:“夫人说对,说的对,恕下官冒昧的问一句,不知殿下对妾室的册封下来了没有,还是说等进了宫再说……”
罗红夕看眼父亲信誓旦旦的样子,突然心里酸涩,更憋了一股气:“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册封,是嫔是贵,都不及殿下对我的心。”
罗大人闻言顿时先急了:“你这傻孩子,那能一……一……下官该死,下官口不择言,请夫人恕罪。”
025
“不敢,罗大人是我的家父,我怎么能受父亲这样的大礼。”罗红夕执起茶杯,漂亮、高贵的容颜上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散发着成熟的稳重,越发雍容清冷。
罗大人见状深深的看了女儿两眼,面色凝重的让下人退下,然后拉起发妻的手,瞬间跪在罗红夕脚下:“元夫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前多有得罪,恳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罗家。”
罗红夕执杯的手一顿,继而垂下头,慢慢的抚摸着光滑软润的杯面,神色清淡,以她现在的身份,受家人跪拜并不为过。
“罗大人折煞妾身了。”
罗大人闻言并没有起来,只是直起身,额下的胡须微微冒尖,声音很重很低:“女儿,以前的事,我们有错,你也有错,你当时把事情挑开,我们不得不牺牲你,但夫人天生是尊贵的命,远离了永寿王,却能入永平王府,夫人应该珍惜得来不易的尊归,让我罗家助你一臂之力走的更远,如果夫人再诞下龙子,更少不得娘家相助,罗夫人在政言政,不如我们退两步,夫人也退一步……”
跪在一旁的罗夫人没有说话,跪的也没有怨言,虽然女儿不能给她带来利益的时候她美人帮助她,可同样她身份非凡时,罗夫人心里到底高兴,女人就是让她跪上三天三夜,也没什么。
自己女儿出人头地总比那个小贱丫头出人头地强。
罗红夕突然放下茶杯:“罗红颜呢?”
罗大人闻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下一刻立即道:“在后院,我立即让她跪着来见你。”
“那就快点,我时间有限,等待不耐烦可就走了……”
“是,是。”
不一会,罗红颜被人推搡这进来:“你们干什么!放手!不想活了吗!再碰我一下,本小姐统统把你们赶出罗府。”
“火气这么大,怎么做一个好母亲,如果没有能力养,不如把孩子给了我,我找人帮你养……”
“你说的什么鬼话!你知道你再说谁!她是皇上——”罗红颜惊讶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再看看旁边的罗夫人,顿时变得慌乱:“你怎么在这里!你回来干什么!还王爷的命来!还王爷的——”
“抓住她!”
顿时三五个婆子上前按住挣扎的罗红颜,没有让她近身一步。
“放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越来越没有规矩!”
罗红夕淡淡一笑:“既然没有规矩,就好好的教一教,丁儿,去!掌嘴!”
“是。”
罗红颜闻言顿时开始剧烈挣扎:“你敢!罗红颜你敢!我是皇孙女的母亲,你不能打我!我是永寿王妃,你不过是永平王的一个妾!你有什么权利——啊!啊!你敢打我!敢打我!”
啪!另一巴掌毫无犹豫的挥下,丁儿气都没喘一下,紧接着就是第三巴掌,她早就想提小姐报仇!抢了小姐的未婚夫还处处挤兑小姐,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罗大人、罗夫人见状,没有任何人阻止有违亲和的一幕。
罗红颜想躲,可身上压着一众老不死,她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脸上连着挨了好几巴掌:“罗红夕!你别忘了我是谁!啊!还不让你的人住手。”
罗红夕闻言,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目光里没有轻蔑,也不见波动,巍然不动,尽显大家风度:“你是谁?你不说我都忘了,不就是乱臣贼死吗!你没有随着永寿王一起被处死,那是皇上大恩大德,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身份,我怎么就打不得了?”
罗红颜瞬间挣扎的抬起头,殷红的眼睛愤怒的盯着她:“我知道了!哈哈!你是来报仇的!罗红夕被人抢了未婚夫心里是不是很不痛快!”
丁儿一巴掌又甩在她脸上。
罗红夕神色亦没动一下:“不过是个我不要的男人,你喜欢尽管拿去,说起来,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有幸跟了太子,怎么能有今天,有些人,天生不是尊贵的命,就该老老实实的受自己的罪。
却偏偏要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争着往上爬,到头来也不过是悲惨的下场,你说是不是?”
罗红颜闻言顿时疯了般的要向前爬,恨不得跑到罗红夕脚下,扯下她那一层高高在上的皮:“不是!你算什么东西!我怎么说也是永寿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呢!不过是一个罗家动用银子,好不容易被一顶破娇子抬走的妾室!
一个连凤冠霞帔也没资格穿的妾室!我永远比你风光,永远比你尊贵。”
罗红夕不痛不痒的走下来,芊芊玉手,妙龄年纪,正是女子风华正茂的时候,一身戎装,通身气度,比地上兀自挣扎却无法摆脱的人高贵的多:“是吗?如果我是妾,自然不能跟昔日的永寿王妃,今日的丧家之犬比,但如果皇上归天,太子登基,我的身份可就比你贵重多了,你说是不是好妹妹。”
罗红夕蹲下身,轻轻的抬起妹妹的下巴,看着她那一张尚算漂亮的脸,如今掌痕密布的样子:“敲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狼狈……让我觉得跟你说话,你都不配!”
“罗红夕你算什么东西!我的手下败——”
啪——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突然进了。
地上的罗红颜看门口一眼,继而疯狂的大笑:“想用孩子威胁我!哈哈!不过是个郡主!曾经不能给我尊贵,现在根式累赘,怎么,姐姐要帮我杀了她!妹妹求之不得!”
“威胁你,怎么可能?妹妹高估自己了。”罗红夕起身,走到奶娘身边看眼襁褓里的小婴儿,不禁想到自己的肚子:“忘了提醒你一句,她可不是什么郡主,依照皇上对叛乱者的处罚,你和你女儿可是贱籍,既然是籍,你说我们把她送到那哪里才能更快适应自己的身份呢——”
“罗红夕!”
罗红夕看着罗红艳愤怒的脸突然笑了,这就对嘛,错了就要有错的样子:“来人,二小姐最近身体不是口舌生疮、面部塌陷,以后都没脸见人,以后就不要出房走动了。”
“是,大小姐。”
罗红颜奋力的挣扎着:“罗红夕你不得——”
“把她的嘴给我堵起来——”
“唔唔……求你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求姐姐网开一面,求姐姐救命,妹妹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妹妹有眼不识金镶玉,有眼不识泰山,眼瞎口歪,十恶不——”
“还愣着干什么,堵了!扔出去!”
“啊!罗——唔唔……唔唔……唔唔……”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罗红夕让人把孩子一起带下去,转身才看向父母:“咱们现在来说说,你们给我什么好处让我在殿下面前为你们美言吧?”
……
夜衡政走出常来,她今天没来。
“相爷!相爷!紧急军务!紧急军务!边疆打起来了,太子召集所有文臣武将即可入宫!”
“走!”
……
下午三刻,林逸衣刚睡完午觉,沈千梦抱着孩子在外求见。
“进来吧。”
“是,娘娘。”
林逸衣挺喜欢小孩子,尤其是自己即将当母亲,再看眼沈千梦怀里六七个月大的小宝宝,更是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小心心,会说话了吗?”
沈千梦面容柔和急忙应答:“回娘娘,不会呢。”
“真可爱。”
“托娘娘的福。”
“有事?”
沈千梦摇摇头:“没事,就是见娘娘回来后没有传召妾身等拜见,有些挂念娘娘,所以冒昧的来看看,想不到竟然得了娘娘召见,妾身感激万分。”
林逸衣退回来,从春思手里接过送自心的礼物交给她身后的奶娘:“没什么,就是觉得身体不适,不愿意动而已,再说府里也没什么事,凑在我这里,觉得烦而已。”
沈千梦闻言,笑容顿时有些尴尬,听闻娘娘以前就不喜欢太子后院的女人聚在一起向她请安,这两年拒绝的越发厉害,而她现在还……还抱着孩子过来……娘娘会不会以为她是来炫耀孩子的。
沈千梦顿时有些惶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林逸衣突然想到什么道:“对了,最近有没有进宫看太后?”
沈千梦摇摇头:“太后她老人家赐了很多东西给我和孩子,希望没有让娘娘难做。”
“没什么,超出规格的,如果你喜欢就拿出来用,就说我特批了。”
“这……这怎么好……”
宋嬷嬷已先一步跪下:“谢娘娘恩典。”
“恩,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些物件,能大过我们四小姐吗,对不对啊小心心,笑一个,笑一个。”
沈千梦担忧的看眼宋嬷嬷。
宋嬷嬷示意沈姨娘稍安勿躁:“四小姐最喜欢笑了,笑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呢?”
“像千梦,长大了又是一个小美人。”
“娘娘又说笑。”
……
两人从重楼院出来,沈千梦让奶娘带着人先走,记得看向宋嬷嬷:“嬷嬷,你为什么不让我回绝了娘娘,如果让人知道,别人以为我生下小姐后恃宠而骄,分不清轻重。”
宋嬷嬷扶着姨娘,语重心长的笑道:“姨娘,你担心什么,与娘娘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娘娘的个性,娘娘既然那么说,就说明娘娘是真的不在意,既然娘娘都不在意了,姨娘何必要委屈自己。
再说了,这府里娘娘虽然不管事,但说到底还是娘娘说了算,只要娘娘不找姨娘您麻烦,谁还敢您,姨娘放宽心,只要是娘娘没有不悦的事,您就是睡在贵妃榻上,谁也不能动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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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鼻鼻快好了,今天又发烧了!这是要闹哪样,难受死了!
026
永平王府外群臣出入,低眉垂首。
林逸衣带着韩氏、王氏在众丫头仆人的拥簇下,跃过众臣疾步想主位的榻上而去。
“下官等参见太子妃,太子妃——”
林逸衣先一步扬手:“免了,说说怎么回事?太子有什么交代。”
林重阳站出来:“回娘娘!太子殿下已亲自出征,留夜相监国,请娘娘稍安勿躁不必担心,不过是宵小犯境不足挂齿,太子之所有亲征是告诉那些企图窥视我圣国的蛮夷,我圣国绝不会善待任何一个胆敢对我国动武的国家。
娘娘,下官这里有太子殿下留书一封,请娘娘过目,还望娘娘切勿心虑。”林重阳掏出信件,恭敬的聚过头顶。
“请娘娘勿要心率!”
林逸衣不适应的看眼下面突然跪下的官员,下一刻已泰然自若的结接过春思乘上的信件。
‘虽然走的有些匆忙,但家里的已经交代好了,不用担心,一个半月后归,勿念。’
林逸衣收起信:“劳烦众位大人了,既然殿下委托了夜相监国,一切国务全权交由夜相处理,众位大人不必担心本宫。
本宫既然嫁于太子,就要以圣国的荣辱为荣辱,太子亲自涉险,本宫虽不能与太子同上战场,但本宫和众位姐妹在府里也十分忧虑前线战士,眼前天气要凉了,本宫以私人名义出资,捐助一批衣物和生活用品带往前线,以慰众位将领前线辛苦之功。”
“娘娘仁德!娘娘英明!”
“好了,都退下吧,但凡大小事情,众位都以前线为重,本宫这里不必惦记。”
“娘娘金安!臣等告退。”
……
两位大臣落在最后,脱离了林重阳的小圈子:“我觉得太子妃还行啊,你看咱们出现的如此突兀,太子妃并没有应对不当的地方,哪像夫人口中传的那么不堪。”
“我看着也还行,今天又为皇上祈福,单这份孝心、远见便可见其品性。”
“那……”疑惑的问话脱口而出:“为什么太子没有请封太子妃?”
“这……”
韩侧妃立即拉住林逸衣的袖子:“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怎么就亲自去前线了,那些个蛮夷不遵礼化、刀枪无眼,万一……”
王云雪看韩氏一眼,平静的道:“不就是一场应对蛮夷的小小战役,太子不把他们杀出百里才怪!如此彰显我国国威,让太子给各地将领威慑的事,怎能不去。”
韩氏闻言顿时噤声,委屈的看向王妃娘娘。
林逸衣颔首:“云雪说的对,这不是大事,你别这样,传出去了……不好看……”林逸衣表达的比较婉转,其实传出去了,就该以乱臣贼子最论处,哪有太子亲征,妃嫔在府里哭的。
韩碧顿时胆怯的松开林逸衣的衣袖,心里一阵乱:“对……对不起,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只是太担心殿下才……才……”
“好似我和姐姐都不担心殿下一样。”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韩碧楚楚可怜的垂下头,眼泪已垂悬欲滴:“妾身出身寒微,无法与娘娘和妹妹比,如果……如果有做错的地方,请娘娘和妹妹谅解,多多提醒妾身……”
这话中的意思……王云雪不禁有些玩味,是说她对她们两人没有威胁性呢?还是提醒娘娘升一升她娘家的地位?
或者说……想让娘娘给她找个上的台面的嬷嬷教教规矩?
王云雪觉得韩碧这人看着蠢蠢的,人道是不傻吗,就凭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怎么也能再承恩十年:“姐姐说笑了,姐姐辈分比妾身高,妾身以后遇到不懂的才要向姐姐请教。”
韩碧咬着下唇,退后两步,不知所措的看向林逸衣。
林逸衣当没看见。
王云雪噗嗤一笑,她今天算见识到了,二十四五的人了,还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也不怕被人笑死:“娘娘,妾身想回去跟家母商议一下募捐的事,还请娘娘恩准。”
“去吧,备上礼物,带我问候两位老人家。”
“妾身遵命。”
王云雪瞥了韩碧一眼,掩着笑疾步离开。
韩碧低垂的脸色越发难看,这个王云雪!
林逸衣扶了春香的走,直接回了重楼院,如果少耍点心眼,她不介意与对方交流,可把她当傻子的,她就没必要多看第二眼。
垂虹小心的看眼主子,胆怯的道:“姨……姨娘……”
“叫什么叫!尚不得台面的东西!”
垂虹顿时低下头。
韩碧不甘的向自己院落走去,她怎么能不着急,太子一走就是一个月,回来后必将搬入皇宫,可的封位呢?是二品还是一品,万一因为她身世不济封个三品,以后她有什么脸面出来逛御花园!
……
春思赶紧迎上去:“娘娘太子就这么走了,那登基大典的事怎么办?”
“照旧,只是他不出席而已。”
“这样也可以?!”
林逸衣回头:“你认为现在的圣国,还有谁敢对他说不可以吗?”
春思想想也是:“娘娘你担心吗?”
“担心,为什么不担心,但他既然去了,就说明他有必胜的把握。你见哪位君主出征是奔着打败仗去的。只是元谨恂既然让夜衡政监国,估计他不打到对方老巢不打算罢休而已。”
春思、春香不懂,但担忧是肯定的:“可这打仗总归是不好啊,刀剑无眼这万一要事……”
林逸衣走进卧室,示意她们关上门:“担心什么,肚子里不是有一个,到时候本太后垂帘听政!”
春思、春香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心里忍不住冷哼:也不怕太子半夜找你索命!
林逸衣坐在梳妆桌前,把厚重的首饰卸下:“这些‘刀剑无眼’的话以后不能乱说,我看你们是安逸久了不懂什么是祸从口出!”
“娘娘……奴婢不是瞧着没人才说的……”春思立即上前,揪着林逸衣的衣袖,小眼睛不断的绽放秋波。
“鬼灵精。”
春香见门外有人,笑话了春思片刻,转身让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了,脸色有些莫名其妙的诡异:“娘娘,相爷的……信……”
春思闻言突然笑了。
春香瞬间看向她。
春思悄悄的在春香耳边道:“我只是觉得太子如果有个万一,娘娘真能垂帘听政。”
春香瞬间掐向春思的腰肉,咬着牙低声道:“注意你的嘴!娘娘说来是闹着玩的,你说就是大逆不道!挫骨扬灰的罪名!”
春思忍者痛立即闭嘴:“我……我……啊!别掐了,我不说了。”
春香瞪了她一眼,悄然向前一探想看看相爷写了点什么,虽然有些事不能说,想想还是挺美丽的。
‘别担心,只是一些小事,可能觉得最近圣都无聊出去走走,别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做什么,这里有我,我会兼顾他,今天没去常来,身体不舒服吗?’
林逸衣合上信,若有所思,如果不是直接交流的话,不用被他看着表情,继而猜测心思,她竟不讨厌他‘多此一举’的关心。
“娘娘……”
“没事。”
“娘娘,冷姨娘带着众位姨娘来了。”
“春思,传我话下去,我身体不适,府里的内务以后交给王侧妃全权处理。”
“啊?!——哦,是。”
……
半个月后。
繁华的圣都依旧人流攒动,热闹非凡,南来北往的交易,鳞次栉比的商店,无一不恍惚着初来乍到着的眼球。
“啊——终于到了——”花江音在马车内伸开手臂沉寂在对国都的敬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