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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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阳衣服都没穿好在众丫鬟仆人的拥簇下跑了过来:“什么!什么!太子妃有喜了!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林夫人心里高兴,连看着厌恶的林重阳这时候也顺眼了几分,不禁笑着擦擦眼泪激动的点头:“回老爷,是真的!是真的!林总管说从姑王府传出的消息,报信的人刚走不远。”
林重阳顿时双手握拳,脸上浮现出不符合他年龄的兴奋,但被他极力压制住,只能不断的重复一个字表达心里的高兴:“好!好——”
林夫人高兴,看什么都高兴,就是明知别人居心叵测也高兴:“谁说不是,我儿终于要为皇家添丁了……”
林重阳闻言越发的意气风发,走路都能飘起来,甚至觉得往日年老色衰的原配夫人也顺眼了:“夫人生的好女儿,为我林家争气!”太子妃、皇后、那女儿如果生位儿子岂不是是未来的太子,哈哈哈!他林家终于出头了!要出头了!
林夫人闻言似少女般娇嗔的瞪他一眼:“说的什么话。”
林重阳一瞬间觉得骨头都酥了,想起年少时面前的女子是多么的千娇百媚、贤惠温柔:“夫人用膳了吗?一起。”
林夫人急欲与人分享同样的心悦,偏偏他是唯一可以的人,就如当时无助时一样,不用两人之间存在感情才愿意在一起,有时候同样的大悲大喜也容易暂时拉近感情:“恩。”
南小院内,美艳的钱夫人散着一头及腰的长发,本柔和温顺的脸上此刻充满戾气,太子妃竟然有身孕了!她还怎么被扶正,就是太子妃丢得起那人,将来的皇嗣也丢不起外婆下台的人!
钱夫人想到这里,脸色越发难看:“来人!去吧七小姐找来!”
“是!”
不一会钱夫人屏退了下人,伸着粉颜剔透的手指这着自家老神在在的女儿,心情糟糕不已:“都怪你,说什么不急不急!现在好了!你到想急!林逸衣有了身孕!而你连太子的衣角都没见到,谈什么飞上枝头!”
“娘——”
“别叫我!我真是瞎操心!我就是做不到主母少说也是林家的妾!吃喝不愁,说一不二!我急什么!反正那些歪瓜裂枣、心术不正的人又不是我要嫁的人!
我告你!你要再不动手,就等着林夫人把你嫁给穷酸书生或者老男人当妾室吧!到时候连填房都没你的份!”
林初赐波澜不惊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眉头轻皱无限风情道:“太子妃真的有孕了?”
钱夫人动怒道:“那还有假!你看前院都闹腾成什么样了,好似八百年没有生过孩子一样。”连林重阳都顾不得跟她亲热,听到消息后提上裤子就走了!
林初赐目光沉静,想了想道:“姨娘稍安勿躁,女儿知道了。”
“你单知道有什么用!你到是行动啊!”
林初赐看眼焦虑的晃来晃去的母亲笑了:“姨娘,您就放心吧,女儿已经拿到了太古寺的邀请,女儿自有分寸。”
钱夫人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太子喜欢听禅,尤其最近更盛,而在大师眼里禅音弹得最好的是女儿,一场高妙的禅经解法自然离开不了一段悠扬安身的禅音,女儿好打算。这样既不突兀又能让太子欣赏到女儿的才华,妙哉。
“现在高兴了,女儿还有课,先行告辞。”
钱夫人面容出其的柔和:“去吧,去吧,可别太累了。”
后宫也得到了消息,清早未诵完经的太后立即高兴的点了香为孩子祈福。
帝宫殿内。
应公公扶起颤颤巍巍的皇上,在喂皇上吃早膳的时候说了太子妃的好消息。
元晰漏粥的嘴角滑过一丝冷笑,老天真是待那逆子不薄,竟然让那七八年不开花结果的女人怀了身孕……哈哈!哈哈!难道他才是报应不爽的那个!
“皇上!皇上!太医!快传太医!”
……
夜相府收到消息时已经有些晚了,夜相府没有女主人,夜老夫人年事已高很少出门。
所以夜老人是从来看她的晚辈哪里听说的消息,当晚便当表率去了孙子的前院,当励志故事说给儿子听。
边说边不断的感慨:“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啊,也盼了这么多年了,你瞅瞅你,跟太子差不多的年纪,现在还不成婚,将来想跟太子做亲家都不可能……衡政……衡政你怎么了……衡政!”
夜衡政猛然回神,脸色苍白:“奶奶您……您说什么?”
夜老夫人表情不自觉的紧张:“太子妃有身孕了啊?”但夜老夫人想到什么,快速道:“孙儿,你别紧张,奶奶就是说说,就是说说,你别乱想,咱们时间还长,不急不急。”
夜衡政觉得身体发软、四肢僵硬,脑海轰鸣,逸衣有身孕了?她有身孕了,一个半月!是元谨恂的?不对!夜衡政猛然想起,那天在茶楼……他们明明也……
夜衡政突然站起来,快速向外奔去:“奶奶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你去哪啊!夜衡政!——”但哪里还有孙子的影子,夜老夫人不禁不悦的叹口气:“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
永平王府内:
烛光同名的书房内,文公公低声道:“太子殿下,夜相大人求见。”
元谨恂顿时皱起眉:“他?”来做什么?林逸衣有孕一个半月,这时候他不是该躲在家里哭,或者更坚定的所在龟壳里,一辈子不出来?“让他进来!”
“是,殿下。”
“等等,先让人守好后院到前院的入口,不准任何女眷踏足前院,听好了是任何!太子妃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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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说点什么呢?
033
文公公觉得这个命令很莫名其妙,太子妃平日连重楼院都懒得出,怎么会辛苦跑到前殿来,太子你多虑了。
“是。”
元谨恂面色冷下来,一股难以言说的怒火在胸腔发酵。
不一会,夜衡政推开文公公毅然站在上书房内,天青色的缎纹衣衫随着主人静默也悄悄落定。
文公公急忙退出去,关上门。
元谨恂放下笔靠在椅子上,犀利的目光在夜衡政身上转了一圈,宁静的渗人:“这么晚了,夜相还有公务?”
夜衡政看眼元谨恂,长襟掀起跪在地上:“太子!微臣有罪!微臣与太子妃情投意合、互生爱慕以至珠胎暗结,请太子成全。”
元谨恂瞪着夜衡政,浑身的血液不其然的往大脑汇聚!声音却平静的出其:“你魔怔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是!”夜衡政抬起头,决然无畏,那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放任林逸衣在元谨恂身边,就算成为夜家的罪人他也不能弃孩子和她与不顾,私心里他感激孩子的存在给了他一拼的理由,让他有不顾一切的借口。
夜衡政叩首,目光清澈决绝:“她回圣都的那一天跟我在一起,我们……请太子成全!”
元谨恂抄起桌上的砚台瞬间砸在他的脸上,胸口剧烈起伏!眼色通红:“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好你个林逸衣!亏他一再遮掩!要的不过是骗过夜衡政让他也尝尝被人夺妻的痛苦!他也一定会善待他们的孩子长大!
可他现在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元谨恂只觉得一口血堵在胸口,心乱成紊:“你给我滚!滚!”
夜衡政一动不动,抬起头,注视着元谨恂前所未有的违逆:“太子!我与她真心相爱!请太子成全!”
元谨恂一把掀翻龙案,哐当——血气涌上口腔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夜衡政!你什么东西!”
听到声响的文公公悄悄地把门掀开一条缝,猛然看到太子指着夜相的鼻子骂,吓的立即关上房门!
夜衡政一本正经,没打算回头的道:“微臣不是东西!求太子成全!”
元谨恂突然笑了,笑的那样嘲讽和瞧不起夜衡政,口气更是讽刺:“你也真该说,孩子是你的!就凭那么一次你就觉得孩子是你的?我该说你变傻了,还是你越来越不了解我!
孩子如果不是我的,我会把她有孕的事公布出去!你当我皇室的血脉是什么!你当我是什么!我就是再容忍她,也不会容忍一个不是我的孩子!
忘了告诉你,之所以对外公布她有孕一个半月,不过是给她面子,总不能说她在祈福期间勾引本太子!”
夜衡政鄙视的看他一眼:“不可能,殿下未免太高看自己,让她勾引你,微臣宁愿相信是殿下出现了幻觉!”
元谨恂闻言并不恼,甚至连一丝波动也没有:“换成我强迫了她也无所谓,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一个半月前进京的。”
元谨恂冷硬的一笑,夜衡政敢跑到永平王府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就别怪他反击时不讲情面:“你也太小看我对她的‘渴望’了,她给我这么大的难堪我怎么能放过她!你知道她怀孕多久了吗!两个月,早半个月我就把她逮回来!还别说性子一样烈!
但总算识时务!反抗不过了就会顺从!不过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转头就耐不住寂寞跟你——”
夜衡政瞬间跃起,一拳打在元谨恂脸上!“你不配那样说她——”
元谨恂心里火气更重,瞬间上涌,反身一拳!不要脸!一次次的勾引林逸衣,如果不是夜衡政自认痴情种,他和林逸衣能走到这一步,说来说去,都是自命不凡的夜衡政勾引不懂事的林逸衣!
两个火气旺盛的人,瞬间撕扯在一起,没有任何章法,只是都下了杀招。
书房里一阵霹雳啪啦的响动。
门外的年轻小公公紧紧的咬着粉嫩的下唇,着急地不得了,怎么办?小文子抬头,突然看的到了一旁的纪道和纪道身后火红如妖的飘渺声音。
小文子瞬间冲过去:“哥,哥……里面……里面……”
纪道翩翩回身,恭敬的对身后的人道:“请木先生出手。”
木归兮阴沉这目光向传出声响的门内扫了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冷哼一声:“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小文子不懂:“纪哥……”
纪道拽上文公公:“奴才们在外面等着。”
木归兮推开书房的大门,悠闲冷淡的靠在门口,看眼地上如泼妇般撕扯的两个人,不动不出声。
自作孽!怨得了谁!打吧,打赢了打输了都没有奖品!一个个一把年纪了,学会年少轻狂了!多长脸!
元谨恂把压在身上的夜衡政一脚踢出去,拎起拳头打算反击,骤然看到门口站着的木归兮愣了一下。
夜衡政趁着这个空隙,几欲在元谨恂正中再补上一拳,也看到了敞开的大门和门口的木归兮。
木归兮骤然喊道:“都来看啊!都来看啊!恶狗争骨大戏,千万不要错过!错过毁终身啊!”
元谨恂陡然站起来,抖抖身上的衣衫,没有理会门口的疯子,目光冷硬的盯着夜衡政:“我不管你们之间有过多少次!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还不至于不知道!你别整天把你做过的龌龊事拿出来说!
还有,若不是看在她给我怀了孩子的面子上!就凭你现在的话!我就能把你们碎尸万段!”
夜衡政一瞬间脸色僵硬,孩子……不是他的?
木归兮优哉游哉的指指夜衡政:“元谨恂,这位不是没怀你的孩子,赶紧的!拉出去碎尸万段!工具不够我借给你!”
“滚!”
木归兮毫无畏惧,唯恐天下不乱,慢悠悠的走进来:“滚什么!这么精彩的一处戏,我不过来看看怎么对得住两位的卖力演出!一个偷嫂子,一个睡兄弟的心头肉。
而当事人都不觉得丢人,反而一个个觉得忍辱负重,既然如此,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好介意的,全当看龌龊的演出了。”
夜衡政瞬间逼视过去:“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木归兮指指自己的鼻子,火红色的长裙铺在身后如一朵盛大的牡丹,牡丹花瓣陡然起落,杀气腾腾间关闭了敞开的木门,隔绝了外面本也空荡荡的气流。
“我出去!凭什么我出去?我又没有偷别人的娘子,我有什么理由出去!”
夜衡政看着木归兮,杀气凌凌。
元谨恂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出去!”
“都说了我不出去!你们撸什么!”木归兮停在师兄身边,想不通他为何如此之余,有些不知道该恨谁了。
‘狐媚’的女人可以不狐媚的走人,他们两个却偏偏嫌不够‘刺激’,把人弄回来继续恶心彼此!
木归兮陡然刺激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不过也难说,也许你们觉得这样睡起来更刺激也不一定,必定争抢一个女人,可是雄性彰显力量和实力的最好游戏。”
“闭嘴!”
木归兮投降,落得被二打一的下场就不好了:“说正事,你师兄——觉得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夜衡政没有说话。
木归兮看眼元谨恂:“可孩子的确是太子的。”
夜衡政闻言仿佛一瞬间被人抽走了所有拼搏的勇气,毁了全部希望的未来。
元谨恂看着夜衡政突然绝望的样子,一瞬间觉得自己最近被那个孩子气出来的火气得到了回报。
元谨恂甚至能体会到夜衡政现在心里的绝望,就如他知道林逸衣有身孕时一样,堵在心里,一口气咽不下去!却偏偏生不起力气做些什么!
元谨恂就是让夜衡政知道,林逸衣现在是他的,他的!所以夜衡政必须放弃!
木归兮拍拍摇摇欲坠的大师兄,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最好的结果就是有一个人放手,而现在无疑是夜衡政输了:“行了,事情说清了,结果证明是师兄想多了,我代师兄向你道歉,走了。”
木归兮反手把师兄拖走,重新踹开紧闭的书房门,在两人走后,门又因为惯性关上。
元谨恂瞬间扶住一旁的翻到的书架,支撑住自己不自信的身体,但眼里的沉静阴狠一刻也有算过,他元谨恂等着就是这个结果,等的就是让夜衡政尝到痛苦,怎么能心虚!
夜衡政漫无目的走出来,目光空洞无神,孩子不是他的,她有了元谨恂的孩子!皇嗣!
夜衡政突然笑了,一位皇嗣,他们以后再也无可能了!再也没有了。
夜衡政突然一头装在门外的马车上,然后不停的撞着!心里的压抑和对自己的厌恶无法纾解。
木归兮在一旁看着,没事了摆弄下自己摇曳的长发,神色淡漠,目光深思,儿女情长都是毒,对看重的人来说,输的更是一败涂地。
其实木归兮私心里希望输的是太子,他那样身经百战的人,输了也不会伤经动骨。
……
重楼院女主人的卧房内,漆黑的夜色下,一抹身影靠在床背上,落寞寡欢。
春香弯着身站在一旁,小声道:“娘娘,前院太平了……”
过了好一会,床上才响起一道沉寂的声音,很浅很低,透着说不出的疲惫:“知道了,下去休息吧。”走了吗?
034
心里会不会有一点不痛快?那点不痛快又是不是因为她?林逸衣心里莫名的痛快!这算不算给被丢下的自己报仇了?
林逸衣想着慢慢的躺下,被子抬起,盖到下巴的位置,望着空荡荡的前方,突然觉得夜里有点冷了。
……
林逸衣穿着一袭天绿色的锦缎,额头上有丝薄薄的细汗,长发半挽,风情正韵。
元谨恂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移开:“结束了。”声音有点故作正经后的迷惘,昨晚的事她知道了吗?夜衡政知道真想后会不会不顾一切带她离开!
元谨恂骤然放下勺子,目光盯着玉碗里清淡的汤汁,心里阴冷。
林逸衣接过春思手里的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晨练结束后觉得身体上下都很舒适。
“恩。”林逸衣路过大厅,见餐厅和客厅中间的屏风没有打开,不意外的看到了元谨恂的脸。
林逸衣突然笑了一下,又退回刚才的位置看了第二眼,随手把毛巾交给春思对元谨恂道:“出门的时候让小文子再给你上点粉。”
元谨恂顿时看向她。
林逸衣见状笑容更甚,脸上的乌青犹在厚重的粉底下依然显露,犹如一张被甩了墨汁的调色盘,白的白来青的青。
元谨恂见她笑,有些意的放下勺子!
林逸衣路过他时拍拍他的肩,笑容不减:“生气了?好了,大清早的别动怒,好好吃饭。”
元谨恂本不悦的神色见她要离开时,突然阴沉:“你做什么!不吃饭?”
林逸衣回头,不解的看他一眼:“洗洗手?”
元谨恂顿时尴尬,做派却更加一板一眼,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不再理她。
小文子端着盘子低眉顺目的在一旁听着,果断的给自己下结论,太子妃和太子的关系很奇怪!但感情很好!
林逸衣片刻回来,接过春香手里的筷子扫了一眼餐桌,顿时兴趣缺缺:“又没有鱼?”
元谨恂看她一眼,一板一眼道:“总是吃鱼对你不好,关大夫交代厨房给你做了清炒豆腐,多少吃点。”
春思立即夹了一些放在娘娘面前。
林逸衣挑食,但还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皱着眉吃了下去:“心心的病好点了吗?”林逸衣示意了一份煎包。
元谨恂吃着面前的青菜,声音冷酷的:“恩。”了一声,无意多说。
“小孩子换季的时候容易生病,平日又不能吃滋补的东西。”林逸衣想了想道:“春思,一会送一份蒸梨过去,记得蒸的时候不去皮。”
“是。”
元谨恂突然没了胃口:“自己吃吧。”然后转身离开。
文公公急忙放下筷子追上。
林逸衣看眼他面前剩了一半的早饭,看看背后的春思:“我……说错什么了?”
春思掩嘴一笑:“回娘娘,是太子小心眼。”
“长进了——”
……
相爷府内。
夜老夫人送走非要上朝的孙子后,脸顿时沉了下来:“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被打成那样!这木归兮越来越没分寸!”
陈老姑姑小声道:“奴婢估计跟木少爷没有多少关系,奴婢瞧着相爷的神色比出去时还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