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嫡女,逃嫁太子妃-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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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顶着一张，明明是笑的，却是比哭都难看的脸，迎上了前来。
名义上热烈，不过话里，隐是暗藏贬义：她的架子，未免过大，让着所有人，都在等着她！
雕虫小技！
加深了笑意，走到华枫面前，侧了身道：“四姨娘，今日初次进宫，母亲一早，来到了房间叮嘱，盛装出席，不可丢了父亲脸面！毕竟，我是父亲的女儿，府上的郡主，而不是姨娘的女儿！不过，确是耽误了些时间，父亲可否责罚？”
一来一回，回敬了四姨娘。
华枫微是点了头，睥睨着明珠，眸里含着不明意味……同样的，明珠不畏不惧，迎上了他，怕是在场里面，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两人之间，不过是表面父女。
因而，有了眼神交汇的一幕。
明珠：王爷，你似乎并不想认我这个女儿？
华枫：同样，你不也是不想认我这个父亲？
明珠：如此甚好！不过演戏，何不演全套？
华枫：嗯，言之有理。
……
莫名的，虽是同着华枫，并不熟悉，更是连着相处不曾……可，明珠却是感到，她表达的意思，他是清楚地，而他的意思，她同样感得到。
果不其然，下一刻，华枫笑了。
伸出手，揽在了明珠肩上，看着四姨娘：“珠儿，言之有理。不愧是本王的女儿……”
终是，华枫唤了“珠儿”这一名字，显然是认下了明珠，不过是表面应下，还是心里应下……怕
是，除了他自己，任是谁也揣摩不清。
四姨娘脸上，如同画画一样，青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
紧紧的咬了牙，还得赔着笑：“王爷说的是！珠儿，你真是懂事……”
“多谢，四姨娘的夸奖。”
明珠笑眯眯的，颔首点头，表示了回答……然，很快的，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四姨娘，身份有别。‘珠儿’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唤的……”
此言一出，剩下的人，多看了明珠一眼。
尤为是四姨娘的女儿，想来是娇生惯养，狠狠瞪了明珠一眼……但，由着四姨娘，早已交待过，并不多言，以免惹得父亲厌恶。
“是，大小姐。”
吃了鳖，四姨娘还是忍着应了下来。
华枫不动声色，垂眸望了明珠一眼，心头感到了些许思量：锋芒毕露，太过引人注目，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单看后面的结论！
如此想着，沐凝已是带着连翘，赶了过来。
经过，一番着装的连翘，已然焕然一新，如同美人一样，含苞待放……虽是不及，明珠的璀璨夺目，不过比之在场的，还是胜了一筹。
在着旁人眼里，连翘不过是个丫鬟。
然而，丫鬟已是压过了庶女，这简直是令人难堪，这下不仅是四姨娘……二姨娘、三姨娘与其他庶女，脸上纷纷变了脸色，五味杂陈。
明珠一一审视过，她们的神情。
淡若一笑，已走至连翘的身前：“不错，没让我失望！别那么拘谨，让她们瞧了笑话……”
连翘不常妆扮，突然被着沐凝，如此的一番。
原本，感到别扭。
此刻，听得明珠一言，像是明了什么，挺直了腰板，自然优雅了起来……明珠似是漫不经心，不过还是从着连翘，这样的优雅里面，瞧出了贵族的味道。
挑了挑眉，并不多言。
显然，华枫由着沐凝缘故，对于明珠有些纵容，连带着连翘，并不追究任何……而，连翘同时是明珠带到府上的，并不同其他丫鬟，一时无人挑剔。
抑或，根本清楚，明珠的身份，不容她们置喙。
一行人，到齐之后，浩浩荡荡的出了府门，府门面前，停了两辆马车……一辆属于明珠与沐凝，加上了连翘，一辆属于那些庶子庶女。
至于丫鬟与下人，则是跟在马车周边上。
至于华枫，较之她们，先一步出了府门，骑马赶往了皇宫。
坐在马车上，连翘不时地，素手翻了车帘，朝着外面看上。
明珠坐在那里，思考着事情，沐凝陪在她的身边，不时地说着什么……连翘的这一举止，原本是不雅的，不过爱屋及乌，沐凝对于连翘，连带着多了一丝偏爱。
“小姐，真无趣！”
放下车帘，连翘吐吐舌头，道上一句。
明珠牵扯下唇边，在着花满楼时，她不常上街，连翘不时地，上街一观……对于街市，已是有了几分熟稔，看着看过的东西，自是无趣。
“等过几日，我们到万佛寺，烧香拜佛！那里香火鼎盛，还有菩提许愿甚灵……”
沐凝笑着，宽慰了一言。
“万佛寺？我也听过！夫人，听说当朝丞相，便是万佛寺的，此言可是当真？”
连翘来了兴趣，继而想到了这一人。
不由得，想到了昨日，明珠不经意的念出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东方钰”……不偏不倚，东方钰正是东陵丞相，同时也是万佛寺的。
“不错，丞相确是在万福寺，皈依佛门的！不过三年前，不明怎么，突然还了俗，迎娶不明女子为妻！当时，我身体不适，并不曾去，只是那场亲事，据说最终不了了之……”
沐凝隐是回想着，那时听到的事情。
东方钰，东陵的丞相，同时以着慈悲为怀，深受百姓爱戴，众多女子的趋之若鹜……只是那一年，他突然从东陵与南凉交界，带回了一名女子。
传言，那名女子有着倾国的容貌，蛊惑了不
近女色的东方钰。
为了她，东方钰不惜还俗，伤了不少女子的心，最终还迎娶了她……可，就在成亲当日，有人闯入丞相府上，血溅礼堂，有心抢夺新娘。
最终，争夺之下，才明新娘李代桃僵，根本不是原本新娘。
而是有人替嫁，替嫁的女子，隐是秦府的女儿，名为秦霜，曾在幼时，订过婚事……不过，后来由着东方钰皈依佛门，这门亲事，不了了之。
后来，经过这一事，东方钰性情大变，与着父母决裂。
这件事，可谓是惊天动地，当时近乎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具体，当时的情况，无人能够说清，不过不少人，有心探究，那名神秘女子。
可惜，一无所获。
明珠倚靠在马车上，微是闭着眼睛，听着连翘与沐凝，三言两语的讨论……思绪翻飞，似是回到了那一年，遇上干净明眸的男子，牵着她，到了万佛寺下。
长长的阶梯，从着山下绵延到了山上，直至万佛寺的门前。
男子满是坚定，一步一磕长头，任是额头涔出了血，还是一心不悔……不为别的，只为还俗，而还俗的目的，则是娶她，往事如风。
如今，回忆起来，影影绰绰。
只是，依稀的，还是能够想到，菩提树下，他抱着她到了菩提树上，系上许愿的木牌……他摘一朵菩提花，送到她的面前，赠了相伴十余年的念珠。
他容颜干净，澄澈的眸，倒映出沧海桑田。
靠近她时，脸红如同云彩，一边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一边固执的道上，愿意负责，娶她为妻……大婚之前，更是亲手缝制了嫁衣，递与他的手上，宁静且是美好。
他唤她“倾城”，她唤他“小和尚”。
阿钰，东方钰。
回想着，隐是模糊了回忆，心下只留淡淡的叹息，当从着回忆醒转……眸里，适才的缭绕散去，恢复一贯的清冷，当年的她，不是倾城，而是上官连城。
倾城，能够陪着东方钰，憧憬着成为东方钰的妻。
上官连城，只是相府的嫡子，心里藏着红裳如火的君墨白，爱情最初情动，满是爱而不得的痛苦……如今，她杀过人，手下有着天涯杀手，生死相随，她是花娘，花满楼的主人，神秘莫测。
现在，更是华明珠，摄政王府的郡主。
她的身边，有倾之，只有倾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他许诺，三月之后，成为她的夫，而她，则是他的妻！
如此想着，耳边正逢连翘，问上一言：“小姐，你认识东方丞相吗？夫人说，等下宫宴上，能够见到他，我倒真有几分好奇……”
回过神，迎上连翘，充满探究的双眼。
微是扯了唇角，笑若扶风：“不认识。不过，听人提过……”
“这样啊……”
连翘托着下巴，听着主子的答案。
虽是听着合理，不过还是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主子感情并不丰富……她之前，听着主子念着“东方钰”这一名字，还以为是熟识。
原来，不过如此。
沐凝笑了笑，望着身侧明珠，感到性子有些冷清，不觉是心疼的……虽说，孩子回到了身边，可到底，同她不是亲近，让她愧疚的，想要弥补更多。
“珠儿，累了吗？”
沐凝询问了下，掏出手帕，想为着明珠擦汗。
“嘭——”
就在此时，随着一道声响，马车剧烈的晃动。
隐隐的，外面传来些许喧闹，沐凝身子向前一倾，明珠扶住了她……后而，朝着连翘使了眼色，连翘一举出了马车跳下。
“发生了什么事？”
沐凝蹙眉，问上了句。
下一刻，传来一道声音，颇是战战兢兢：“夫人，刚才一辆马车，突然冲了上来！有些避之不及，撞了上去……”
如此，倒不算是事情。
沐凝并非，刻意寻事的人，正想打发了下去。
明珠眸里一转，按下了沐凝，佯装不经心道：“娘，还是问清才行！”
话落，正想问上，车帘被人掀开，连翘踮脚，身侧还有黄鹂与翠柳，同是一副凝重模样……见此，明珠便是猜出，所撞上的，并非常人。
“小姐，夫人，撞上的马车，正是镇远侯府上的！里面坐着的侯府主母，还有嫡出的小姐……”
连翘如此汇报，黄鹂与翠柳听过，明显不再言语，想来所得的情况，与着连翘相同。
闻言，明珠微是眯了眼。
镇远侯——谢府，乃是尚书之首，太子一党的左膀右臂，在着朝廷里面，地位虽不及华枫……然而，手里的权利，同样是不容小觑的，与着摄政王府，俨然是对立的。
而，谢府出了名的，正是嫡长女——谢婉言。
相传，谢婉言才容并茂，当是京都第一美人。
京都的第一美人，自是天下第一美人，这样的女子，无疑是心高气傲的……她翻看资料时，留意过这个女子，不出意外，她是内定的太子妃。
性子偏冷，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之所以，注意到这个女子，自是有一番打算。
既是对立，同是嫡长女，今日宫宴，正是为她而办，到时镇远侯府与摄政王府……宫宴上，少不得有人，将这两家嫡长女，并为一谈。
一个是流落民间，刚刚寻回的明珠郡主。
一个是众所周知，名扬天下的第一美人。
场面么，必定精彩！
“小姐，那辆马车上，有人下来……”
正在这时，连翘时刻注意，道上了一句。
因着，两辆华丽的马车，撞在了一块，加上有着下人护行，还远不止一辆马车……这样的场面，让着百姓们纷纷驻足，而随着对面，女子被着丫鬟，搀扶下了马车。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好漂亮的女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懂什么？这可是谢府的嫡出小姐！自是国色天香……”
“那么，她就是谢婉言？传说中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
议论声，愈来愈多，一字一语传了过来，赞美声入耳，仿佛是众星捧月……外面，这样的阵容，已是明显的，朝着这里而来。
“小姐，她过来了……”
连翘紧接一言，语气隐是不屑。
沐凝同是脸上一冷，原以为，不过是意外，如此看来，并非是意外……谢府，摆明是想与华府撞上，借以攀比一二。
毕竟，珠儿这些日子，一直是闭门不见。
可，传言里面，已是将着她的容貌，传得绘声绘色，引来了不少的议论……谢婉言，她倒是见过，长得的确是美，不过比她的珠儿？
哼，未免太不自量力！
“马车里的，可是郡主姐姐？”
就在僵持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如同百灵鸟一样，悦耳动听……明珠微微一笑，垂眸思考，听得接着道：“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惊扰了郡主姐姐的马车，母亲命我前来，赔礼道歉……不知郡主姐姐，可否现身一见？”
此时，百姓们已是明了，一个是谢府，一个是摄政王府。
前几日，张榜京都。
讲的正是明珠郡主，不过一直无人清楚，明珠郡主的模样……此刻，看到第一美人谢婉言，不觉心里对比，华明珠究竟是什么模样？！
“郡主姐姐，莫是还在生气？这下，可如何是好，郡主姐姐不原谅，家母定是责怪婉言，连个道歉都不会……”
不待，明珠回答。
谢婉言楚楚可怜的，接着道上一句。
这下，周围的百姓，不觉感到不平。
“华府的郡主，未免太凌人了些！人家谢府小姐，亲自道歉，都不出来一见……”
“就是就是！不就不小心，撞上了马车？连这
个都得斤斤计较，未免太小气……”
“毕竟，不如谢府的名门闺秀！华府郡主不过是流落民间的，不怪不懂礼数……”
……
百姓们的议论，一声盖过一声，似是他们的猜想，再是正确不过……隐隐的，回忆流转，流转到那一夜，漫天火光，血流成海，尸首遍地。
可，那些百姓，只是讽刺的言语，哪怕是相府覆灭，不仅不肯施予援手，反而是落井下石……看着相府火海丛生，为了百姓为了百姓，然而到头来。
这些百姓，回报了什么？！
明珠的颜上，因着回忆，呈现了些许苍白，指甲狠狠地掐着手掌……这一反应，吓坏了沐凝，伸手抚着她的背部，无言的安抚着。
“珠儿，你别怕！娘下去，让她离开……”
沐凝一脸的凝重，道上了句，便是起身。
“娘，我没事……”
明珠伸出手来，将着沐凝拉下，后而缓缓地呼吸，恢复了正常。
抬眼，看着连翘、黄鹂与翠柳，正在担心的望着。
不由一笑，提了声音道：“谢小姐，你太拘礼了！这不是谢府的错，而是我华府的不是，我深感歉意，这才同着母亲商量，赔偿谢府的损失！以免，被有心之人传出，华府不懂礼数……”
一语毕，明珠拿出薄薄的手帕，遮在了脸上。
“珠儿，你这是……”
沐凝不解，珠儿的容颜，她自信是第一的……可着如今，怎是这样，不仅是她不明，其他人亦是，明珠并不解释：“娘，你且在这里，安心的等着！”
一语毕，钻出了马车，连翘赶忙到了车前。
扶着明珠，下了马车。
而，明珠还未下马车，朝着谢婉言打量了一眼，心下有了个数……不可否认，第一美人就是第一美人，不同寻常的胭脂俗粉。
一身淡粉色衣裙，华贵的昭显出气质，她站在那里，窈窕的身形，勾勒着完美的曲线……头上梳着飞天髻，簪子太过巧合，同样是孔雀衔珠。
不过，同她的有些区别，但是性质一致。
显然，谢婉言同样，发现了这一事情，唇上微是一笑，看着亲昵可人……不过，仔细地看，她的笑意并不真实，隐是凌傲之势。
下了马车，走到她的面前。
“我刚才，正想怎么同着妹妹赔个不是！不想，妹妹比我先了一步，倒真是姐姐的不是……”
明珠如此说着，脸上的面纱，遮挡了她的容颜。
驻足的人，不由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到真正容颜，却是无从探究……只能听得，女子的声音清雅里面，带着一丝妩媚，让人感到舒服的同时，不觉触动心弦。
尤是男子，竟有一种酥到了骨子里的味道。
想来，谢婉言虽是第一美人，不过看似柔弱，骨子里散发出高傲，令人望而止步……然，华明珠虽是语调清寂，不过容颜神秘，更是想让人趋之若鹜。
“原来如此，我误会了郡主姐姐！不过，这马车确是我谢府，不小心撞了上来，怎能让华府赔礼……”
“妹妹，不过是马车撞上了下！证明，你我之间有缘，何必再作计较……”
不待谢婉言的话语道完，明珠适时地打断一句，言语了上来。
谢婉言脸上的笑意，微是僵了下。
她清楚，若是再藉此说下去，反而是谢府斤斤计较，原本以为，不过是个不懂礼数的粗野女子……没想到，倒是小瞧了她，刻意的撞上马车，只想瞧一瞧。
传言里面，倾国倾城的女子，何种模样。
而且，还是一举，成了郡主，高人一等。
只是，瞧着她脸上的面纱，想来是清楚，容貌不如她，因而这才有自知之明……如此想着，谢婉言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仿佛是肯定了一样。
凝着她的神情，已是猜到了她的想法。
果不其然，谢婉言下一句，如期而至：“郡主姐姐，何故带着面纱？家父这几日，时常提到郡主姐姐，如今有缘相见，不知可
否让妹妹，一睹容颜……”
瞥了谢婉言一眼，明珠感到些许不耐。
清晨已过，有着阳光散落了下来，淡淡的温热，让着她生出不喜……眼看，谢婉言盯着她，似是一定达到目的，连带着周边围观的百姓，同样是探究过来。
“妹妹，真是抱歉！母亲交待，女子应是恪守礼道，不可随意抛头露面，我这才遮了容貌！妹妹，若是真想看到，等下进宫，自是见到……”
这样的说法，不过只是说辞。
女子虽不能，随意的上街，不过并未规定，不能露出容貌，明珠这一语不过说辞……可是，如此的一言，已是从着侧面表达出，华府的礼仪，比之谢府，更加的周全。
对于清誉，女子甚是看重。
相比之下，谢婉言随意的露面，似乎是有些失了家教！
登时，谢婉言脸上一怔，面着众人的指指点点，隐是有些难堪……不想，明珠的随意一语，将她如此的贬低，心头有些恼恨。
不过，心头愤愤的想。
一定是华明珠，容颜比不得自己，这才这样的引开注意，这么一想……心头稍稍松了口气，眼珠咕噜一转，想出一些主意。
可惜，明珠已是无心，同她纠缠。
“妹妹，母亲还在等待，需得早点进宫！你我，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