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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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想到这里夏之紫攻击越来越狠辣,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
万福全力应对,本以为很快结束的任务,因为皇上的突如其来的表现措手不及。
夏之紫急着进去,攻击越来越快,杀招骤然而出。
万福快速闪躲,眼中寒光一闪紧紧的盯着皇上越来越快的手,手掌迅速伸出在夏之紫一顿间擒住他的手掌,声音冷如寒霜:“皇上跟谁学的武功?”
夏之紫嗤之以鼻,寒气运转,黑丝乍现猛然挣脱万福的钳制,体内真气运转直取万福心脉。
万福震惊的后退,皱眉越皱越深:“得罪。”
万福全力反击,不再给夏之紫留余地。
夏之紫凭借的长期战斗经验丝毫不落下风,攻击手法刁钻狠辣。
万福露出一丝狼狈,可凭借深厚的内力和长于皇上的优势,万福还是抓住夏之紫一个空挡把他擒住,只是略显狼狈。
夏之紫冷哼一声,直直的盯着万福。
万福垂下头,不敢于皇上对视只是手中的动作丝毫未松:“请皇上恕罪,奴才奉太后旨意不准任何人踏入太后寝宫一步。”
夏之紫阴沉的回视,口气冰冷如霜:“好个忠君护主的奴才!太后不出宫你们死守有什么用。”
万福恢复以往的平静,低头垂目:“请皇上恕罪。”
夏之紫挣扎片刻,见万福始终不放,心里越来越急:“大胆!放开朕!来人!给朕把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斩了!”
荣安带着人终于闯进来,见此情景,急忙让众侍卫停在外面,不敢让人看见皇上此刻的样子。
夏之紫气红了眼,他想见太后,太后一天没有出宫这些人难道就不急吗!“放开朕!荣安!你看什么还不把万福拉开!”
荣安急的团团转,这……这……一边是皇上一边是太后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又多个师父,他要怎么办?
夏之紫怎么挣也挣不开,心急的冲荣安大吼:“他若不放你就去死!”
万福平静以对:“请皇上不要为难奴才。”
荣安急忙冲师父打眼色让他少说一句,万一皇上真怒了,死了都冤枉:“皇……皇上您冷静点,太后没事,如果太后有事师父怎么可能和您在这里纠缠,皇……皇上,您要冷静冷静……”不能入了太后的局,太后绝对没事否则师父不会如此镇定。
夏之紫本浮躁的心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但他还是不放心,太后向来有雷霆手腕这次怎会如此反常,夏之紫隐约觉的是自己错,如果他把太后当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就不可能兴师问罪,更不可能对太后发火也不会惹了母后不快,是他有欠考虑,惹恼了母后,都是他的错。
万福心思千转,扣着皇上的手指下意识的落在脉门上,窥探皇上功法的深浅。
夏之紫只顾着挣扎没注意万福的小动作:“放手!万福你好大的胆子敢拦着朕!母后!母后!”
荣安听皇上又开始喊,顿时垂下头汗颜不已:“皇上,您小点声……太后说不定都听着呢。”摆明了是太后给皇上难看,皇上难道看不出来?
夏之紫心思不在那上面,听闻太后或许会听到,不禁大声道:“母后恕罪!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给您跪下!请母后别在生气,保重身体!”
荣安小心的打量眼师父,心想皇上都如此了,他们的戏也该结束了,皇上是九五之尊,太后想怎么样:“师父……皇上龙体金贵,您可否先放了皇上。”
万福移开皇上的脉门,脸色阴沉的看向荣安,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他竟敢欺瞒不报!
荣安顿时觉的背脊发凉,茫然间不知道师父为何如此,但不管为什么,师父能不能先放开皇上,这样实在不好,万一皇上追究起来倒霉的人可是师父。
夏之紫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心里忍不住着急:“万福,放开朕,朕不追究你今天的过失,只要让朕见到太后安好,朕立即离开。”
万福没接到命令,神色冰冷如初,他还是那句话:“请皇上恕罪,请皇上离开。”
夏之紫顿时怒火高涨,奋力挣扎。
万福死死按住他,丝毫不松手:“皇上,请您三思。”
荣安心惊的急忙扶住皇上:“师父,师父,您轻点,伤到皇上了。皇上,咱们走吧,或许明天太后就好了,皇上何不等太后消了气再道歉。”
万福低着头,表情僵硬动作丝毫不让,勒伤了夏之紫也不见退怯。
夏之紫点点头:“好,朕离开。”随后对着紧闭的门扉道:“母后竟然不想见孩子,孩子马上离开,但请母后保重凤体。”说完挣开万福的钳制向外走去。
夏之紫刚踏出一步,突然调转身形向寝门内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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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二更
万福快速追上。
两人电光时速般撞在一起,眼光缭乱中过了百招,顷刻间各自落回地上,面色不善的紧盯对方!
荣安吓的躲在角落,颤抖的心里发憷!
“请皇上依照承诺离开,否则奴才只有冒犯。”
夏之紫盯着万福,眼中杀机一现,但心里放心不少,春江和万福纵然大胆却不敢委屈了太后,如果此事是太后授意,至少证明太后现在没事。
夏之紫想到这里,愤然的转身离开,走到静心殿外,突然看向白玉路面,就算猜到太后故意做给他看,他还是停了下令,猛然转身跪下,恳请太后消气。
荣安顿时惊住,急忙拿来蒲团想给皇上垫上。
夏之紫扔开看也没看一眼:“你们都下去。”他竟然惹了母后,有责任让她老人家出气。
荣安回退所有人,想撇着皇上跪在一旁。
夏之紫突然冷着脸道:“你也走。”这是他和太后的事不用别人参与。
荣安怎敢离开,但更不敢违背了皇上的意思,只能远远的躲在假山后,静等皇上传唤,他看眼手里的蒲团,心疼的看向跪在汉白玉石上的皇上,膝盖直接跪在上面一定很疼,荣安暗自叹口气,心想,太后如果看见就算有再多不满,也该消气了吧。
夏之紫苦笑,想起很小的时候如果犯错太后总罚他跪着,那个时候觉的一点也不疼反而怪自己惹她不快没有达到她的期许,如今十多年过去,他已经娶妻听政想不到还是会跪在这里,重复多年前的往事。
春江为难的搅动着碗里的米粥,喂了太后一口后艰涩的开口:“太后,真的不让皇上起来吗?外面天已经晚了,地气潮湿万一伤了龙体……”
朱砂从容的翻着书页,捏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让他跪着。”
春江再喂太后一口,始终觉的不妥,皇上已经大了不再是小孩子怎么能说罚就罚,万一传出去……“太后,不如选个温和的法子,何况皇上已经知道错了,除了冬江别人伤的也不重,何苦跟皇上怄气。”
朱砂半躺在软榻上掀过一页,没有说话,她就是小气又怎样,如果这次她不给足夏之紫教训,他下次就敢更加放肆,孩子大了不下力度怎么管的住。
春江见太后不开口,心里有些焦急,这次的事多少和皇上打了她们有关,可她们本就是奴才就算被打也是她们的荣幸,怎么能影响皇上和太后的母子的感情,万一……
春江越想越不对,她们算什么,觉对不能让太后因为她们惩处皇上,春江想到这里突然跪下,心急的为皇上求情:“太后,皇上是一国之本,奴等一介蝼蚁怎能因为奴婢们的事责怪皇上,请太后开恩。”
“谁说本宫因为你们降罪皇上,这里没你们的事别胡思乱想。”
可……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太后为何还惩处皇上,皇上除了命人动手之外何错之有,早上的事本就是太后理亏在先,难道太后是对皇上干涉太后的私事耿耿于怀吗?怎么可能?
绝对有可能,朱砂认为错不错是她的事,她辛辛苦苦走到今天,养儿教女不是让质问的,她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要不然太后的职位要来何用!就算是皇上也无权干涉她做了什么。
春江跪在地上不起来,她担心事情闹大对太后不利,万一皇上深究,太后就不担心名誉扫地。
朱砂端起搅好的粥吃了一口:“起来,你身体有伤不用跪着。”
“请太后三思。”
朱砂闻言,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移开目光继续吃粥。
片刻后,春月等人一起跪在外面,恳请太后开恩。
朱砂无动于衷,她要对付的是夏之紫,既然有人想陪着他,她也无力阻止,不要以为她们有伤在身就有能力威胁她的决定,她说让夏之紫跪着那夏之紫就得跪着,谁求情也没用。
夏之紫身子笔直的跪在外面,天色越来越暗,他跪在地上膝盖隐隐发痛,光鉴照人的汉白玉石无疑是跪下最疼的界面,夏之紫不敢私自起来,更不敢垫任何东西,直直的跪着。
静心殿内,八位大宫女四位首领太监跪在地上恳请太后开恩。
朱砂当没听见,吃过完善后,临摹了会字体已经掌灯十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在二等宫女的服饰下,洗了洗准备睡了。
春江隐隐觉的不对劲,太后平时虽然也强硬但从不曾如此僵持,莫非她们不该为皇上求情,想到这种可能,春江心里有些发憷,好似真的是她们求了大逆不道的事让主子为难。
寝宫的灯熄灭,朱砂已经睡下,一切发出声音的事物被移开,袅袅燃起的安神想静静的在夜色中弥漫。
夏之紫一直跪着,从下午到太后入睡中间过了三个时辰,夏之紫没有嚷痛,没吃荣安送来的膳食没有起来过一次,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济。
荣安端着谁走来,跪在皇上一侧,冰凉的汉白玉寒如冰霜冻的膝盖发凉:“皇上,您喝点水吧?已经三个时辰了,您不用膳也要喝点水,万一太后传您进去,您也不能这样去见提太后不是,皇上,您吃点吧。”
夏之紫推开荣安的手让他离开。
荣安跪在一旁不走:“奴才陪皇上,夜深露重请皇上披件衣服。”
夏之紫没接,他现在没有心情,心里想着母后用膳了吗?如果不是他冒犯母后,母后也不会如此,都是他莽撞是他不好,他再也不敢了,恳请太后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
曲云飞刚听说太后没吃饭时,本在闹情绪的心顿时放下急忙想起身去看看,但瞬间又做回原位。压制住心里的担忧派人去打探消息。
曲云飞摸着儿子熟睡的小脑袋,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滚入自己怀里,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想到传回来的消息,曲云飞又忍不住面颊发冷,心疼的拨开儿子额前的碎发,喃喃自语道:“别生气,你还有爹爹。”
曲折小腿一踢,露出一半小肚子。
曲云飞帮儿子盖上,眼中盈满宠溺,因为处于半隐退状态,他有很多时间陪伴儿子,或许他做的有所不足,但是心是一样的,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十恶不赦,他也在努力的教会孩子自保以及生存的能力,可似乎在对待曲折的问题上他们之间永远有分歧,朱砂主张严管,他则认为该随性。
本以为有了孩子会多一层增进彼此间感情的机会,想不到却是彼此感情和分裂点,小折刚出生时的温馨已经所剩不多,他们之间无形中走的远了,或许是时间久了长生的麻木感,或者是他要求的多了开始不知足,不管是那种,他们之间的问题似乎越积越多,没人站出来想好好解决。
曲云飞悄悄的离开床,放下小小的窗幔,希望儿子睡个好觉,或许等天亮了,她还是她,一个不管他生不生气都对他同种态度的爱人。
……
徐天放隐隐听说静心殿出事,他想问却没有立场,他心里急却不敢打听,在尴尬的身份下似乎做什么都尴尬起来。
潜意识里他也不敢轻易打探静心殿的动静,因为觉的不够资格,也怕惊动了里面的主人。
徐老王妃近一年来明显老了,儿子相公频频触碰她的逆鳞,女儿在宫里又不如意,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过什么,可还是一天又一天的这么过着。
不管她心里多苦,不管口头上多怨,也放不下违逆她的不孝子,如今儿子不成家她只能安抚不敢强逼,母亲做到她这个份上,实在有些可笑:“怎么还不睡?”
徐天放急忙见礼:“母妃安好。”
赵芮希坐下,给天放送了些吃点的进来:“别总熬夜。”
徐天放称是,恭敬的像个下人,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他总觉的亏欠母妃什么,想尽力做到最好可总不能让母妃如意:“母妃怎么还不休息,天已经很晚,母妃多注意身体。”
赵芮希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儿子眼里的态度,天放不亏欠她什么,要欠也是徐君恩欠她:“我问了,她很好。”
徐天放闻言顿时看向母妃,眼中充满热切:“真的?她没有和皇上对峙?”太好了……
赵芮希见状脸色顿时阴沉,咳嗽一声提醒道:“她是太后,注意你的用词。”
徐天放立即行礼:“孩儿知道罪,太后她……太后是否身体不适?听说皇上一早传了太医过去。”
赵芮希不想回答,她甚至恼怒儿子竟然敢问:“没事。”她还是说了,毕竟是自家儿子,他想要什么她都想为他拿到,可惜唯独这次不可。
徐天放察觉出母亲的不悦,急忙退开一步歉意的拱手施礼,他又让母妃失望了。
赵芮希早已习惯,若说失望儿子给她的打击只是就牛不毛,徐君恩才是她最恨的人。
儿子始终是儿子总要有自己的家庭,相公才是她该依靠的人。
可惜本该她依靠一生的男人,今天连她的房间也没进直接睡在了客房,整整一年了,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好狠的心。就因为她在她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就不顾她的面子初一十五就这么晾着她,她还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始至终她有过什么!
142序幕
夜色渐深,仅有的一丝声响随着子时的临近归于宁静。
夏之紫跪在冰凉的玉石上,龙袍铺展帝气尚在,只是脸色发白,内伤隐隐有发作的趋势。
朱砂已经睡下,静心殿安详宁静。
天微微发白时,早起的宫女太监匆匆而过快速上岗。
荣安躲在假山后焦急的走来走去,不知皇上要跪到什么时候?
凌晨时分春江开了宫门,差异的看向还跪着的皇上,没想到他真没有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早朝的时间已过,荣安跑到乾德殿让大家散去,改为了晚朝。
凤床上的床幔打开,绣功精美的海棠图掀起,宫女们陆续进入。
朱砂起身,梳洗完毕后闲来无聊的涂抹香精,如今正值百花盛艳,各地进贡的香料均是佳品,香气更浓郁一些。
春江为太后挑选着珠钗,为难的拿着一枚皇上为太后定制的琉璃簪谨慎的开口:“太后,皇上已经跪了一天了,早朝都没去,太后不如去看看吧。”
“本宫干脆代替皇上上朝更好!”
春江闻言吓的跪在地下:“太后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朱砂慢慢的揉开香料,看了春江一眼,装似不经心的拾起春江挑选的钗子,拨弄片刻,到底不是亲儿子,防来防去还是隔着一层:“簪子果然漂亮。”玉凤为首、鎏金为尾、碎钻为目,雕刻其上的纹刻匠心独运,原来这枚看似普通的钗子要花如此多的心思!
朱砂看到上面的隐龙图纹时,猛然拍在桌上,砸碎了上面的凤冠:“好大的胆子!”
侍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太后息怒。”
朱砂嘭的一声盖上香盖,怒火中烧,大逆不道!竟敢把寓意龙凤呈祥的皇后图饰刻在她的用度上,好个夏之紫!她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喂狗了吗!
她花了多少心力在他身上,寄托了整个夏国的希望,可他天天都在想什么!
朱砂紧紧的攥着她曾喜爱的簪子,突然觉的她的容忍就是笑话,夏之紫可曾把她的告诫放在心里,逆子!
春江跪在地上,心里五味参杂猜不透太后为何突然动怒:“太……太……”
“把他带进来!”
春江领命立即下去,心里更加紧张,此刻太后召见皇上绝对不是好事。春江快速跑出去,恭敬的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太后请您进去。”
夏之紫惊喜的看向春江,真的吗?太后不生气了?
春江见皇上起身就要往里冲,急忙拦下皇上,小心的看下周围,偷偷的道:“皇上小心,太后不知为何看了去年皇上进奉的钗子后非(提供下载…3uww)常生气,恐怕不是好事。”
夏之紫突然停步,去年?去年他共给了太后三支簪子,当时太后非(提供下载…3uww)常喜……夏之紫突然紧张的问:“太后看的是哪一支?”
春江吓了一跳:“回……回皇上,是……是凤流离……”
夏之紫心里一惊,脚步明显慢下来,母后看到了?这个时候看到……
“皇……”
夏之紫立即恢复平静,苍白的面色却不见慌乱,脚步稳健的向静心殿内走去。
朱砂挥退了所有侍卫,站在大殿之上,蓝色烫金宫装铺展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庄严肃穆,老练威严。
夏之紫深吸口气,坦然而去,膝盖上的不适比不过他心里的忐忑:“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门关闭,宽敞奢华的宫殿内只剩母子二人,春江焦虑的守在外面。
荣安不停的向里面探头,企图知道什么?
朱砂冰冷的声音响起,觉的无比讽刺:“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母后!”
夏之紫不敢抬头,隐隐觉得大事不妙却不让自己退却,字第有声:“儿臣时刻谨记!”
——啪!——朱砂瞬间把凤钗砸夏之紫面前,四散的金片划伤了夏之紫手背:“你谨记!”
夏之紫急忙叩首,礼节规范严谨:“母后息怒。”
“别叫我!”朱砂盯着地上半大的孩子,十多年的母子情分,他怎么就……“你也是为人夫的男人,执政已经一年有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