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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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紫骤然挥开他的手!不准他遮头上的太阳,如果他中暑了!如果他不慎热风,她会来看他吗?
“不让你吃冰你又不听话!药多贵你知不知道!干脆死了算了”
“疼!呜呜!娘!疼!”
“闭嘴!你活该!吃死你!——”妇人焦急的抱着孩子跑进了一家药铺:“大夫!大夫!快看看我的孩子!”
夏之紫微微的笑了,很多年前他羡慕别人有疼他们的母亲,殊不知自己也有:“太后在忙什么?”
荣安愣了一下,急忙道:“赵公公说一直在处理积压的折子,晌午的时候曲大人在静心殿但没过多久就走了。”
夏之紫慢慢的向前走去,热气似乎能透过脚底烧热人的内心,他真会把握时间,从他记事起,曲云飞天天面圣,就算死了一只鸡,他也能说的像是瘟疫,母后总会无所事事的听。曾经只是觉得他讨厌,现在看来几乎是憎恨!
荣安小心的跟着,明显觉的皇上气压很低,但是都这个时辰了皇上不该在外逗留:“皇上,您该回去了。”
夏之紫充耳不闻,没有她在,谁敢改变他的行程,他想什么时辰回去就什么时辰回去!总比她已经决定扔下他,永不早朝的好。
荣安心里一阵后怕,太后不在连个能劝皇上的人都没有,至于新进的贵人和少使也没什么用处,留都留不住皇上。
——“买定离手!一赔一百!机不再失失不再来!赶紧捧场喽!”——
——“开!快开!让你快开!”——
——“急个屁!买的越多赢的越多!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都是银子哦!”——
夏之紫站定,不久前他才被母后嘲笑过,现在……夏之紫突然扣住腰间的手,声音冰冷如霜:“拿出来!”
少年疼的哇哇大叫,却中气十足的吼回去:“拿什么!小爷又不认识你!啊!杀人啦!救命啊!有人杀人!救命!救——”
夏之紫不动声色的扣着,声音同样很冷:“拿来!”
荣安急的额头冒汗,他怎么就没把侍卫叫来说:“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个小贼竟然敢偷我家爷的东西,赶紧拿出了。”说真就要去搜少年的身。
人群中的庄家见徒弟失手,顿时扔下筛子扫开人群冲过去推开荣安:“你凭什么为难这位小弟弟,他是我们的街——”琴心看眼扣住徒弟的男人,心里一阵瑟缩,但立即恢复如初:“喂!你什么人,放开他,他是我们的解放,相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人群突然围了过来。
夏之紫目不斜视的扣着。
人群中有人认识少年,这孩子经常在附近跑着玩,穿的也好看,很懂事的孩子嘴也甜,人群不自觉的向着少年说话:“误会!你放开他,他怎么可能偷东西!”
“就是!快放了他,我们等着发财,要不等我赢了一百两,赔你的损失!”
琴心与徒弟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还不放人!”
少年趁机一缩,以为能逃走时,突然觉的被扣的更紧,人猛然被倒起来,从胸口处掉出一个镶金绣字的荷包和一块通透的美玉。
荣安一阵惊呼,难怪皇上捉着此人不放,太后赏赐给皇上的亲手制品,当初皇上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不得了,只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想不到皇上一直收着。
琴心脸色一变,刚想拉着徒弟跑。
夏之紫蹲下身捡起荷包,跃过人群向远处走去。
少年捡起地上的玉佩,傻眼的看着师傅:“他没拿走这个。”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人,玉比荷包值钱?不过走运了,遇到个傻子!
琴心立即回神:“看什么看!这位少年又没有偷东西!是他掉了荷包!”装什么阔绰!正好救济她这个穷人!心里却觉的不似那么舒服,她琴心混迹此场十余年,当众被人如此藐视的揭穿还是第一次!啊啊!不想了,当遇鬼!
夏之紫心里越来越烦躁,不就是一个荷包,丢了她会赏赐更多,夏之紫突然觉的难受的靠在桥墩上,一步也不想动,如果他不回国寺,她会不会来找他?
夏之紫坐在昔日的放生池旁,任火热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
太阳渐渐的落山,烧烤了一天的大地终于降温,明亮的月亮挂在天上,零星的星光闪烁明亮。
国寺之内,曲典心身着少使的宫装,发丝全部挽起,月光下的她楚楚动人。
沈如叶悄然而至,衣服比典心的华丽,盘起的发丝间多了头饰。
曲典心见她走来急忙行礼:“妾身参加沈贵人,沈贵人万福。”
沈如叶眉头深锁,扶手让她起来,虽然她现在身份比典心高,但她知道这不过是她取巧得来的,等时间久了,她不过是一场笑话,所以她亦不敢得罪典心:“皇上还没回来。”
曲典心点点头,有些急:“不如告诉宫里吧,万一——”
沈如叶拿不定主意,她从未做过决定,何况皇上不见了这种大事她更加六神无主:“妹妹的意思是……”
曲典心觉得还是说:“国寺的人已经找了半个时辰,皇上至今还无音讯,咱们承担不起后果,还是通知宫里,人多也……”曲典心还没说完。
夏之紫已经回来,他终究是不敢惊动母后。
荣安早已吓的眼睛通红,如果皇上不回来,太后一定会要了他的小命。
曲典心、沈如叶急忙迎上去,脸上的焦虑万分:“皇上,您去哪里了?”问完后觉得不妥急忙行礼:“妾身参见皇上。”
夏之紫看了她们一眼没说说话,以前都是他站在她们的位置等他的母后,如今却……可惜不是他想看到的人。
沈如叶站起来扶住看似疲惫的圣上,小声的询问:“臣妾服侍您休息。”
夏之紫突然扫开她,冷笑的嘲讽:“这里是国寺!你想干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国寺。
沈如叶被吓的一阵踉跄,如果不是曲典心接住她,这么长的台阶她能摔下去。
荣安司空见惯的垂着头跟上,心想谁这个时候说话谁倒霉。
沈如叶委屈的松开典心的手,看也不敢看别人的嘲讽,难受的向自己寝房走去!
她说什么了!她不知道这里是国寺吗!她不过是想为皇上准备沐浴,为什么皇上反应那么大!沈如叶顿时觉的异常委屈,可这份委屈却不能诉说,因为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曲典心站定,月光下的她平静如水,声音却清冷如月:“今日的事谁敢乱说,小心你们的地位。”心里却不禁为她们以后的生活捏了一把汗,皇上看起来并不是好相处的人。
夏之紫关上门,忍不住笑自己窝囊,如果他就不回来!如果他有胆量!现在找到他的应该是她……
皇宫之内,刚睡下的朱砂还未睡熟,就被鼻子上的异物惊醒,入目的人影,险些让她高喊刺客。
曲云飞半躺在她身边,好笑的看着她天真的表情,留恋的不愿移开目光。
朱砂拍拍胸口,虽然一年前正式通知暗卫不用拦他,但这却是曲云飞第一次夜闯她的寝宫:“你想吓死我,有事吗?”
曲云飞失望的躺好,目光触及她的床定,心想原来她天天看着百春图入睡:“没事不能看你吗?”没料到皇宫果然有高手,当他站在宫墙上时,已经隐隐察觉有人锁定了他,看来是他小瞧了皇宫的侍卫。
朱砂翻个身躺好:“没事的话,我睡了。”忙了几天很累。
曲云飞也没指望她多热切的回应,他只是因为早上的对话,特想亲近她:“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会跟他离开朝廷。
朱砂不知道真的假的,她现在真的很困。
曲云飞见她不答,侧着身看向她:“你就嗯一声,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朱砂拉起被子,应付的嗯了一声睡了。
曲云飞心情顿时敞亮,看着床顶的百春图似乎真看到了百花齐放的美景,曲云飞突然翻过身,抱住睡着的朱砂,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日子就这样下去多好……
可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日子如此。
后宫的女人们开始忧心她们的处境,入宫已经十天,皇上从未踏足过后宫,开始以为皇上国事繁忙,但渐渐的她们并不这样想,大夏有太后坐镇,皇上能忙什么!
徐天晴决定明早去见太后,虽然她此刻的身份无权给太后行早安礼,但是她可以以父亲的名义求见太后。
卓心玉没想那么多,她是嫉妒沈如叶,凭借一段舞竟然能得到皇上的赞许,甚至可以陪皇上祭天,可她等了这么多年,想不到他已经不记得她。
少使阁内,朱儿抵着下巴不高兴的看着窗外的月亮,自她入住这里,皇上从没有来过,可是她不敢与太后提,毕竟她那晚她没跟皇上怎么样。
后宫也有闲适淡然的人们。
十四五岁的她们虽然难免有憧憬但并不老谋深算,得不得宠都不重要的她们眼里,后宫无疑是好玩的地方,这里的建筑、花草、动物都是大夏国最好的工匠最顶尖的艺师几千年的杰作,怎能不令人心旷神怡。
……
曲云飞第二天直接从静心殿出去,只是行至宫墙时,一个苍老的背影拦住了他的去路,机械化的声音带着警告:“曲大人,记住你的身份,奴才不想行先帝的遗愿。”
曲云飞闻言不动了,果然有后招,当初他就怀疑先帝会把江山给一个孩子,只是没想到先帝竟能请来如此高手,但他曲云飞也不是别人说留就能留的人:“十年了,你现在的主子是皇上,你以为先帝的担忧还凑效吗!愚昧!”曲云飞说完瞬间消失。
白发苍苍的背影站了很久才转身消失,曲云飞说的没错,他们之所以没昨晚拦下他是因为现在的皇帝是夏之紫,太后的操守早已不会影响大夏朝的昌盛,只是碍于先帝的遗旨,他不过是例行公事,但没料到此人小小年纪武学竟有如此造诣,这让他不禁庆幸十年后的今天,他才打破了这道屏障。
曲云飞这两天可谓是神清气爽,惩奸除恶的心态瞬间成了普度众生,即便是大奸大恶之徒落他手里,他都想感化其放下屠刀,甚至心情好的给死刑犯安排座位听审,惊的一干陪审大员认为曲云飞神经质的老毛病又犯了。
曲云飞没什么感觉,觉的皇上永远不回来才好,皇上不在宫里,他可以一天面见太后六次,陪她一起吃饭,陪她看折子,晚上的时候拥着她入睡也不用顾及皇上的面子,这样的日子的确惬意。
徐君恩狠狠的瞪着春光满面的曲云飞,能令曲云飞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事肯定与太后有关,但就算太后退让在即,他也不至于乐的如此明显,他难道没发现,周围的人以为他疯了吗?
曲云飞确实没感觉,如果不是顾念朱砂会把他赶出朝廷,他怕什么,如今朱砂都要退朝,朝廷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大夏朝从大陆上除名他眉头也不皱一下,不过他爷爷一定会从地底钻出来掐死他,所以大夏朝还是存在的好:“怎么?羡慕我?”
徐君恩挥开他欲抹上自己鼻子的手,严肃的道:“你节制点,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和太后的关系!”
曲云飞笑道:“你羡慕了!”
徐君恩当他白痴,语重心长的道:“太后毕竟还没有退位,你别太目无皇上!”
曲云飞顿时觉的冤枉:“大哥,我怎么了!不过是多见了太后几次,何况我是真的有事,你同样也被传召了三次,你真以为我没事往皇宫跑。”
徐君恩被抢白的无话可说,确实,太后最近要安排的事情很多屡屡传他也在情理之中。
徐君恩顿时有些颓然,她要离开,以后想找理由再见恐怕会难上加难。
曲云飞拍怕他的肩:“别担心,皇上一样信任你。”
徐君恩苦笑,他宁愿不信任:“总之你自己注意点,我走了。”
徐君恩的担心的确多余,众朝廷没人敢怀疑曲太督和太后的关系,只是隐隐觉得,太后放权在即,难免官心动荡。
十年了,大夏朝多少官员都是她一手提携,如今的昌盛更是她不余遗力的坚持,突然想到要离开,多少人不舍、多少人心里的那块结永远也打不开……
庄客突然觉的十年太短,短的不见她的芳华却也埋没了她最好的时节,从初见、到她一手缔造完大夏朝的转折,他不敢有丝毫亵渎,如今她要走,心底的留恋为何如此强烈……
高进微微的叹口气,天元历第一年的状元,如果是太后,他永远不会有那份殊荣。
梁启开也感慨不已,他亦是太后的臣子,不知皇上能不能容下。
余展最近有些中暑,知道太后将于皇上回朝后正式不再早朝,余展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的一切均来自太后的赐予,天元历一年的榜眼,他何德何能在人才济济中脱颖而出,又怎么有能力拜入曲家门下,如今给他一切的人已经要离开,余展纵然不舍也轮不到他说什么。
梁宛见他心情不好又病着,为自家相公熬了些滋补的汤药,她嫁给他已经十年,十年来看着他一步步的努力,她不是没有感动,只是心里拉不下面子。
试问哪个朝臣不三妻四妾,余展却为了她没有侧房,她知道他的付出,知道他怜惜自己,这么多年她几乎要忘了当初的人,而他的形象却一点点清晰,就向父亲说的,她该知足。
梁宛抚摸着他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把汤汁喂进去。
侍女小乐紧张的换着老爷额头的手帕,怎么会中暑呢?小乐焦急的看着老爷,眼圈通红。
余展微微的睁开眼,早已习惯宛儿多愁善感的侍女:“不知道的以为你家小姐病了。”
小乐尴尬的躲开:“老爷又取笑奴婢。”说完立即下去换水。
梁宛温柔的帮他拭汗:“怎么如此不小心,大热的天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
余展试着微笑,却扯不动脸上的神经,他握住宛儿的手,他爱了十年的女人,亦是当朝太后赏赐给他的幸福,他一直倍加珍惜,甚至不敢惹她不悦,如今太后要退隐,他守着的她,还有什么可坚持。
梁宛心里说不出的紧张:“你怎么了?”
余展看着他温柔的妻子,忍着眼里的男儿泪道:“他来了,就在京城,如果你……”
梁宛手里的丝巾顿时滑落,被埋藏的记忆如潮水般袭向她的脑海。
余展撇开头,声音暗哑:“他快走了,如果你去追,或许能——”
梁宛瞬间扔下生病的余展,跑了出去。
余展苦笑,不知是恨太后要退朝还是恨自己没用。
半个时辰后,小乐红着眼睛进来为老爷换额头的毛巾。
余展诧异的看她一眼,苦笑连连:“没跟这你家小姐离开。”
小乐没有说话,安静的帮老爷换毛巾,眼角红通通的,闪动着挂不住的泪水。
余展知道她善感,平时不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一点也没有宛儿坚强,可她却是宛儿最宠爱的婢女:“傻丫头,哭什么,你若舍不得你主子——”
小乐突然跪下,眼泪滑出眼眶:“奴婢不走,奴婢伺候老爷,奴婢一辈子伺候老爷,老爷看不起奴婢,奴婢也想伺候您!呜呜。”她不走,她不要跟小姐离开,小姐负了老爷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让老爷伤心:“奴婢不走……”
余展笑了,笑的苍茫无力,他竟然让一个婢女可怜了,他堂堂二品官员竟然做的如此失败……
梁宛走了,或许是记忆太沉重,或许她已经习惯了余展的宠爱,此刻她几乎是任性的追了出去,没想她的父亲、没想余家和梁家的颜面。
余展等了她一天,直到日落才宣布余夫人重病,只等待一个时机宣布死亡。
梁启开顿时没脸再见自己的女婿,他梁启开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任性的女儿。
……
国寺的香火在山腰处升腾,空旷的钟声绵延百里,外面的炽热似乎照不进国寺圣地,让这里四季如春,弥撒已经下山化缘,僧侣们开始念经。
夏之紫坐在小时候坐过的位置,从同样的窗口看窗外的竹林,似乎那抹身影还在哪里——孤傲清淡,她呢?现在有没有想自己,应该有不是吗!
……
负压百里的皇宫在烈日上生辉,千余条小型金龙迎日逞威,皇宫内刻在主殿上的佛经在日光下清晰可见,威严的皇宫庄严肃穆。
曲云飞难得陪着清闲的朱砂在御花园里休息,一曲《出征》被曲云飞演绎的淋漓尽致。
朱砂躺在贵妇椅上笑而不语,想不到曲云飞的琴艺也堪称一绝。
曲云飞一指滑下,出征的紧迫和战士视死如归的豪情一线定音。比之易竹清的淡淡离别之苦,曲云飞是绝对的肃杀。
华盖遮住了部分阳光,三大侍女两大太监侍奉在左右,远处的宫廷乐舞在烈日上奏响,却没人敢喧哗。
曲云飞弹毕,讨赏的看着朱砂:“太后觉的如何?”
朱砂不吝惜的鼓掌:“堪称经典。”他是在暗示最近的雪城局势吧:“你有何看法?”
曲云飞拨弄下琴弦,铿锵有力的声音就是他的回答。
朱砂心想果然是大夏朝的子民,骨子里的唯它独尊永远不会缺失,在他们眼里百姓的疾苦不是疾苦,但战争开始时,什么疾苦都变的微不足道。
曲云飞看着她:“你呢?”
朱砂笑了一下,看眼他膝盖上的玉琴:“给本宫。”
曲云飞一愣,诧异的想问:她会弹琴?
朱砂回应:“不像吗,我也学了两年钢琴,只是成绩不怎么样而已。”
曲云飞心想,真能吹,弄个没人听过的名字,就以为真学过了:“洗耳恭听。”
朱砂把琴抱入怀里,心里顿时像玉架上的弦一样摸不着头绪,琴和钢琴虽然只是一字之差,想不到差这么多。
曲云飞笑着看向她,弹呀?
朱砂看眼远处的丝竹团,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丝竹立即换了乐曲。
曲云飞诧异的看过去,什么调子?戏曲不是戏曲宫廷不似宫廷。
朱砂也只能苦笑,没办法她也没料到给了他们词的结果,竟然是弄出个跟原著差不多音色的古老腔调,但总的来说也比较容易接受:“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