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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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看眼紧张的徐君恩,淡淡一笑,突然回过头对曲云飞道:“本宫还是觉得,骂你比骂本宫好,呵呵。”
徐君恩不懂为什么太后会向着曲云飞说话,如果是陆司错在一定比曲云飞做的更好,他们都是难得有心计的人,可太后的说法明显偏向了曲云飞,还是说太后觉的曲云飞比陆司错得她的欢心。
徐君恩想到这里,突然为陆司错有些不值,如果陆司错在焉有曲云飞立足之地,看他怎么狂妄。
曲云飞不明所以,何况徐君恩今天发疯了吗!为了一个没必要的外人总跟他作对!喝多了吧!“微臣但凭太后拆迁。”在为政之路,曲云飞从不承认输给谁!朱砂想要什么他心里清楚,能做到朱砂决策前的他绝不推辞一步,只可惜弄来弄去,太后也没落什么好话,谁让她手里的血债太多。
徐君恩看不上曲云飞谄媚,就像看不惯后宫女子以色侍君一样!
曲云飞懒得跟徐君恩较真,但还是忍不住调笑道:“羡慕死你!”
徐君恩闻言嘴角抽了一下,看都不看他一眼!
曲云飞耸耸肩,转向太后想起一件正事:“太后,微臣有一事想说?”
朱砂坐下来,看了眼站在角落默不作声的徐君恩对曲云飞道:“说。”
曲云飞想了想,确定不会显的自己假公济私的道:“太后,秋郡王纵然是皇上的侄子,皇上留秋郡王在宫里住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秋郡王必定已经成年,后宫又刚刚充实,似乎留秋郡王在此并不合适……”害他不敢随便牵朱砂的手,既怕夏永耀从哪个角楼跑出来,曲云飞说完小心的观察着朱砂的反应。
朱砂默不作声的碾磨着手里的茶杯,心里琢磨着曲云飞说这句话有几分私心。
曲云飞见朱砂不语,他也不搭腔,朱砂想留夏永耀便留,他还不认为一个无所作为的孩子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只是秋郡王在宫里他去看朱砂很不便。
朱砂品口茶,看着茶杯上彩绘不说话,如果……朱砂叹口气,心想留也留不住。
曲云飞耐心的等着,秋风偶然吹过,似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朱砂突然看眼徐君恩:“徐爱卿,天初和天放的事你多上心指点,他们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教导得当,必勘大用。”
徐君恩闻言急忙站出来,偷偷看眼曲云飞冷笑了一声,诺了一声。
曲云飞见状使性子的站在一旁生闷气,不愿意答吗?何必绕开话题他会逼她不成!
朱砂拿着茶盖,思索的望了会茶杯中慢慢停滞的茶叶,待水温略凉了才道:“曲爱卿,秋郡王的住处就麻烦你了。”她这几天对永耀的态度足够他们对解除圈禁有良好的主意。
曲云飞得意的一笑,冷眼回了徐君恩一瞥:“微臣明白。”
徐君恩鄙视之,真好哄。
朱砂抚摸着茶杯突然想,如果陆司错在他会怎么处理,后又觉的多此一举,司错如果在根本不会同意圈禁,朱砂放下茶杯没了游玩的兴趣:“本宫累了,你们下去吧。”
曲云飞诧异的看了朱砂一眼,见她似乎真的累了,本能的想上前关心。
徐君恩急忙拉住他,跟太后告辞后拽着曲云飞离开。
朱砂苦笑的看着不情不愿的曲云飞,望着两人一拉一扯的走远,朱砂拿出袖子里的香囊淡淡的笑了,十三年前她就知道,陆司错不走事情终会没完没了,那个时候的她不能要一个太过完美的臣子,曲云飞正好填补了那个空缺,徐君恩说的没错,曲云飞做事没原则,而陆司错则太过苛求完美,相比而言,为臣之道她欣赏曲云飞。
春江看眼太后手里的香囊,皱着眉小心的提醒道:“太后,香囊让奴婢收起来吧。”
朱砂似乎没听见,把玩着上面的丝线,两只看不出是什么的图案交相辉映:“春江,你认识这是什么动物吗?”
春江不情愿的凑近,不管上面是什么图案,太后身为一国表率怎么能随便接受臣子的赠与,而且还是如此私人的物品,她只听说过女子送给男子香囊表示钦慕之意,从来不知道有男子主动送出。
春江口气不善的道:“奴婢不知道,太后看了这么半天了,让奴婢帮太后收起来吧。”春江说着伸手要去接。
朱砂手掌一握,解下原本的香囊把它换上:“一个香囊而已,能兴起什么风浪。”不知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为什么送自己如此恶心的东西。
春江见状不悦的跺跺脚,小声的在太后耳边提醒道:“太后,您没发现这香囊的香味和曲大人身上的一样,太后就不怕有人非议?”
朱砂闻言看了春江一眼,一样吗?一样就一样吧,如果不带他不定怎么闹呢。
春江见状不赞成的垂下头:“奴婢只是说出实话,太后还是摘下来吧,宫里精明的人多了,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毁了太后一世英名太不值了。”
朱砂温和的一笑,是吗?一个小小的香囊能出卖那么多吗?朱砂站起身向寝宫的方向走去,紫色的衣裙在日光下翻转着琉璃般的色泽:“本宫心里有数。”
春江见太后心意已决,急忙跟上:“太后,您三思。”
朱砂但笑不语,如果春江能闻出来,皇上一定也会察觉,让他知道也好,至少不会再惦记已经给他抹黑的母后。
春江见主子还有闲情笑,急忙跟上去苦口婆心的劝。
朱砂置若罔闻,他敢送!她就敢戴!她到要看看曲云飞这个香囊能兴起什么风浪。
朱砂刚离开御花园,就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哭声。
春江急忙道:“太后慢行,奴婢这就去处理。”
……
日出月升,月落日露,一天又是一天,徘徊在红尘中的人一如既往的热情如火。
上书房的孩子永远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国事如同他们的年龄般充满着诱人的朝气和永不停止的热情。
他们热衷于和父辈较量,他们可以把任何人当做敌人,因为他们永远不缺乏对敌的勇气。
他们从小被教育为国献身、终身护主,他们是最早接触政治的新一代年轻人,他们引领夏国最顶端的权势,他们凭借着良好的家事、一等一的学识笑傲同龄人。
他们或许天真、或许不够经验、或许不如父辈圆滑,但是他们热情,满腔热血都是为了这片辽阔的大地更加繁荣、子民更加富裕,他们为肩上的责任骄傲,为心中的向往踏实的努力。
此刻吵闹的上书房内,曲典墨异常沉默,不管耳边的人多么义愤填膺,不管他们对进贡有何种看法,曲典墨始终坐在一旁,安静的像是不存在,脑海里闪过两张让他背脊发凉的面容。
夏之紫也不动,他静静的听着臣子争辩,冷峻的面容与朱砂听朝会时的表情丝毫不差,只是不知脑海里转的想法是不是也一致。
夏之紫听着他们高谈阔论,虽然他们的言论直接,没有老臣的模棱两可,但是句句犀利字字如珠,听着博学的他们争吵,夏之紫突然觉得,万事没有真理,无论是批准还是不批准,都有美好的理由诠释上位者的决定。
苗帆和和顾事互不相让的大声指责,高亢的声音引得外面的侍卫心一颤一颤的难受。
夏之紫看着龙案上雕刻的佛珠面容平静,但突然知道,原来这个位置做选择也不容易。
曲典墨静静的站着,他影响着帝王最后的决定,这是曲家的荣耀,也是众人憎恨曲家的原因,所以他不说,在没人希望他说话时他便不说话。
夏之紫什么都没选让他们下去,他心里早已有答案,只是没必要告诉他们。
苗帆出来后愤愤不平的对宁文辉吼:“不要因为你是春试的榜眼!你就能乱说话!”太后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有人降进贡的标准!他不知道吗!
原来刚才的怒火都是嫌弃有人‘可能’会让太后不高兴。
宁文辉不敢跟他们撞上,虽然他已年过四十、虽然他现在跟这些孩子同一个官级,但是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是他敢招惹的:“老朽不敢。”
苗帆狠狠的瞪着他:“小爷看你敢的很!”如果惹太后发脾气,他一定卸了宁文辉两条腿!
秋凯归急忙拉住他:“算了,这里是上书房。”说完看了宁文辉一眼让他退下。
宁文辉如蒙大赦,急忙离开,他纵然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触怒这些天之骄子,即便他年长,考了功名又如何,不该惹的人永远不要惹。
……
静方书院内!——碰!——他的桌子瞬间被推倒。
“楚遗海!你笑的像个娘们!来!从大爷腿下钻过去试试!”
楚遗海靠在窗边,面容精致的脸上有一丝茫然,更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柔弱可欺却精致的像上好的书桨,能做出最完美的诗篇。
苏益晃了下神,所以更恨:“快点!你傻了吗!还是想给小爷舔鞋!”
楚遗海不想动,昨天他差点闷死刚满一岁的弟弟,今天不想重复未知的可能,他在想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要罢手,如果他不拿开枕头,那个给他带来无限悲哀的孩子就会从此消失,是怕他们母子死的太容易吗?应该吧。
苏益气恼的走过去把楚遗海揪起来,扯乱他梳理整齐的头发:“看见你!老子就想吐!老子这月要参加秋试,让你钻是老子看得起你,赶紧钻!”说着一条腿架了起来。
楚遗海没心情跟他们争,刚想息事宁人的钻过去,突然夫子进来,所有人瞬间散开,毕竟谁也不敢得罪素有秋试第一夫子之称的曲夫子。
结束了学堂的课程,楚遗海先一步跑了,在他还没有拿到楚家继承人的殊荣时,他必须小心谨慎,可他父亲也不是傻子,父亲想护的人何时失败过,竟然他宠爱那个女人,就断然不会让自己有机会下手,何况杀不杀一个孩子不是他争位的最根本解决办法,只是父亲……
楚遗海落寞的往回走,提起父亲总让他无力,他何时能斗的过精明的父亲,又怎么从他最爱的女人手里争那份宠爱,如果他真杀了那个孩子,他父亲一定把他母亲扔猪笼里淹死。
楚遗海苦笑的扬起嘴角,讽刺的笑自己以卵击石!
“站住!”
楚遗海闻言堪堪停住,他需要点外力让自己清醒!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苏益突然带人堵住了楚遗海的去路:“想跑!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打!”
一群人瞬间一哄而上,拳打脚踢的声音声声揪心。
出手的人有博学多才的、有默默无闻的、有跟着苏益横行静方书院的、有纯属无聊打人解闷的、有凑热闹的、有看戏的、有冷漠旁观的、有热情参与的、不管是那一种,楚遗海不自救当然也不会外人想救他。
大接上瞬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没人骂打人的不对,反而多了鄙视的声音。
“地上的就是楚家的大公子,听说无能又没学识经常被人欺负。”
“跟他娘一样,被人欺辱的命,听说楚老爷为了那个狐狸精要休妻了。”
“哎,明知斗不过,占着夫人的位置干嘛,如果是我就自动让贤,说不定楚家还能留她一个妾的位置。”
曲典墨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一袭银白色的衣衫衬托的他俊秀儒雅,隐没于人群中不张扬却真实的存在,他安静,这种安静是长期的寂寞引发的不存在感,可即便在人群中也无人忽视他的真实,那是岁月和权势熏陶的威仪,虽然不若帝王般慎人,但与众不同。
人群的另一侧,一位少女半掩着嘴对身边的乳黄色衣衫的少女道:“诗文,看前面。”
诗文顺目望去,美目如波般漂亮,肤色雪白如脂、体态柔媚可依,只是眉宇间的笑意透漏了她好动的本性。
她看了片刻冷静的分析道:“此人一定学识了得,有良好的出身且出身不低,能看着这些人殴打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而不出声,肯定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惹麻烦,在家里的地位应该比较尴尬要不然就是心太冷,姐姐,我分析的对吗?”
少女轻移折扇看向另一侧的人:“那位呢?”
诗文顺着姐姐的目光再次望去,然后灿然一笑:“姐姐好眼力,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果然,突然一个俊秀的不像话的少年冲出来道:“你们怎么能如此欺负人!没有王法吗!”
可惜她的声音太过羸弱,淹没在一片吵闹声中,竟然没有激起一反应。
诗文呵呵的笑了,绝尘的小脸上荡出顽皮的笑意:“好笨。”
少女清闲的靠在她身上,捏捏她美丽的鼻子:“等着吧,肯定有的瞧了。”
俊秀的少年见没人理她,羞怒的大声喊道:“再打我就告到官府衙门!”尖锐的声音瞬间让很多人回神,刺的耳膜一阵难受。
苏益打量来人一眼,突然诡异的一笑:“你是母的?”
巫舞顿时有种被羞辱的错觉。
打人的闻言有一部分停了手,有些人看了来人一眼继续打,有些打人的书生觉的无聊了悄然隐入了人群。
诗文好玩的看着各方的反应,动了下身体让姐姐靠的更舒服一些。
曲典墨见状眉头微皱,如果他没记错,说话的人是巫崖的二妹,巫舞,如果是她出手,他似乎不该袖手旁观,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出手?他和巫崖不熟不是吗?
巫舞被问的面红耳赤,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她从小被人呵护到大,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当前的情景:“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亏你还穿着静方书院的书生服,你难道不知道秋试在即,不可犯法吗!”
苏益看着她唇红齿白的模样,瞬间肯定她是个女人,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微笑:“姑娘,此人偷了我们的东西,不信你问他。”说完苏益挥挥手,众人瞬间停手,贼笑的看着自动送上门的小姑娘。
巫舞虽不因世事,但是觉的说话的人很讨厌,可还是上前一步问趴在地上被打的面目狰狞的少年:“你偷了他们的东西吗?”
楚遗海不啃声,吐出一口血想起身却狼狈的摔在地上。
巫舞本能的想上去扶。
苏益急忙去拦,手指‘不小心’碰到对方的五指,瞬间握了一下急忙松开:“姑娘,他不说是因为无从反驳,你还要为这样的人争辩吗?”
巫舞生气的缩回手,但看着地上人坚持道:“那也不能欺负人。”
打人的学子们瞬间笑了,笑的五味参杂,如此单纯的女孩捉弄起来果然可爱:“小妹妹,不是哥哥欺负他,是他求着哥哥们欺负,哥哥一定不会欺负妹妹你的。”
人群闻言瞬间轰然大笑。
巫舞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羞愧的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你们!——你们!——”
靠在诗文身上的少女无奈的摇摇头,眉宇间却有一丝羡慕,如此单纯不知该说她傻还是天真有趣。
诗文不客气的嘲笑道:“果然笨。”
巫舞咬着牙道:“总之你们放了他!他偷了什么我赔!”
苏益闻言笑的更加猖狂:“你怎么陪?他偷了哥哥的心,妹妹要赔什么?”
巫舞顿时觉的难堪无比!这些人怎么能说出这些话!巫舞气恼的挤出三个狠字:“不知羞!”
“哥哥们很羞!哈哈!”
巫舞气的跳脚却不知该说什么!
诗文笑着道:“姐姐,我们去帮帮那个小妹妹吧。”
“胡闹,咱们什么身份也不怕坏了人家小姑娘的清誉。”
两人说完低声笑了,笑容里有无奈有了然有对命运的妥协。
苏益突然踢开楚遗海,对上好玩的小姑娘:“小姐,小生可有幸请小姐去茶楼一叙,只要小姐准了,小生或许会不追求此人偷我东西的过错!”
巫舞生气的咬着下唇,她堂堂巫家二小姐岂是他们能辱没的!可是看眼地上满身是血的少年,又生出恻隐之心,早知道她就不偷跑出来让侍卫跟着了,看谁敢欺负她!“我不跟你喝茶!”
苏益闻言也不罗嗦:“哥哥也不勉强你!”突然眼神凌厉道:“往死里打!”
巫崖急忙上前一步护住楚遗海,气极的小脸红的诱人,她却不自知:“不可以打他!”
苏益看着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想咬上她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诱人:“喝茶!”
巫舞为难的四下看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笑她,但是看着地上带血的少年,又没有别人帮他出头,她只有咬咬牙道:“只是喝茶?”
苏益笑的更猖狂了:“当然。”
楚遗海捂着胸口冷笑,丝毫不感激救他的人,笨蛋见的多了没见过这么笨的。
巫舞为难的想想,狠狠心跺跺脚刚想说喝就喝。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比她年龄更小的少年,一身华丽的蓝色衣衫,腰间缀着七彩玲珑玉佩,六条镶金烫银的流苏垂在腰间,每条末尾都缀着上好的珍珠,靴子的顶端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银线装饰。
少年虽然还未到束发的年龄,头上却绑了一条镶嵌着玉石的丝带,脖子上挂着玉质的长命环,眉目间说不出的贵气灵动,口里充满埋怨:“笨死了!听不出他是骗子!”
巫舞闻言看过去,觉得来人有些眼熟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苏益瞬间看过去:“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开!”
突然他眼前人影一晃,结结实实的两巴掌甩在苏益脸上:“大胆,敢对我家主子无礼。”说完安静的站到主子身后,小心的护着她安全。
苏益回过神来面目狰狞的捂着自己的脸:“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之顺故作无知的看着他,状似思考的道:“你姓苏,总不能是十三司之首苏跃马的儿子吧?可我记得上次见小苏时他明明比你高啊,曲哥哥你说是不是?”
想走的曲典墨闻言,只能恭敬的走出了,但来人已经叫了哥哥他便不能说露身份:“小姐好雅兴。”
夏之顺甜甜的一笑,随即看向趾高气昂的苏益,指着走出的曲典墨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苏益顿时有些背脊发凉,但又不觉的自己如此倒霉,姓曲的人多了,他夫子也姓曲,还不是不敢把他怎么样:“哼!我管他是谁!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放过贼人的说法,你们谁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