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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和离?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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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这颗硕大的糖堵得一句感动的话都说不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很是无情地将我赶下了车。
  
  我站在原地苦笑了笑。所谓姐妹之间,哪有隔天仇。即便她不断说谎话捉弄你,你却仍旧讨厌不起来,希望她能够过得好。血亲间的微妙联系,真的是这世间,最为神奇的事。
  
  我坐车回府,正值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我想,我们的生命也正是这最灿烂的时候罢,一切都还来得及,又何必追着早晨昏昧的雾霭不放呢。
  
  刚回府,我正打算回屋,便听得柔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讲书如今可真是自在呢。”


【二七】赌局 。。。 
 
 
  冷表姐总是出现得如此不讨喜。我心情方好一些,她又要出来煞风景。于是我索性不理她,径自推门进屋。
  
  还未来得及关上门,她已伸了一只手进来,挑眉道:“温讲书方才没听到我喊你么?”
  
  我打开门,站出去同她道:“这世上叫温讲书的多得是,偏偏在下已不是讲书,我怎知表姐喊的是谁呢?”最近越来越小心眼了,这不好。
  
  “是么?”她无谓笑笑,“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我付之一笑,回道:“这是卧房,表姐都不晓得避嫌一说么?”
  
  她神色坦然:“那就换个地方。”
  
  “有话就在这里说罢,我刚回来,懒得再挪地方。”我靠门站着,等着她开口。
  
  她浅笑了笑:“温讲书想不想与我赌一局?”
  
  “在下一穷二白,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充当赌资,就不奉陪了。”
  
  “不需要赌资,若是你赢了,我就请辞离开西京。你若是输了,我便心安理得地留在赵府,不打算走了。”她稍停,黠笑道,“赌的内容就是,接下来的一个月,赵偱不会对你有任何笑脸。”
  
  我暗皱了皱眉,语气更为冷淡地回道:“我想表姐管得有些多了。旁人夫妻间的事,非得横插一脚,这是什么想法呢?”
  
  “不信是吗?”她兀自点点头,“那你就慢慢等吧。”她说完便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
  
  她回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怎么?”
  
  我的脸色定然十分难看:“我并未答应你这个赌约,因此,不存在输赢的问题。今天你同我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到。”
  
  我说完十分心虚,假装好似懒得给予更多表情的样子,就立刻推门进了屋。
  
  冷蓉大约已经走了,我坐在床沿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走神。她怎么能够如此肯定如此有底气地告诉我赵偱未来一个月的情绪和态度?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委实是够了,我讨厌胡乱猜测心烦意乱的状态,冷蓉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实实在在地戳到了我的愤怒之处。
  
  小腹的疼痛依旧,我躺进被子里看着天光一点点暗下来,心里空落落的。我想即便到现在,我在赵偱的生命里,兴许都没有一席之地。我们相识太晚,又背负着只属于自己的,不可分享的过去,心里都容不下太多。
  
  这一觉睡得真沉,我因为饥饿而醒来,却惊觉少年已经躺在了床外侧。他似乎刚睡下不久,还没有睡着。我本打算爬起来去找些东西吃,却怕他察觉了会有不必要的交谈,因而索性又往床里侧缩了缩,闭目继续睡觉。
  
  然而,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同样,我也跟着失眠了。
  
  早上起来时无比痛苦,我敲了敲麻木的脑袋,裹了厚厚的衣服搭马车去书院。一路上少年的关心仿佛存了某种微妙的距离感,我下车时同他说:“你这两天状态不好,是因为伤口没有好全的缘由么?”
  
  他神色寡淡,温声回:“已经好多了,不必忧心。”
  
  如冷蓉说的那样,果真没有笑脸。既不失落,也不是难过的样子,更没有欢欣喜悦,有的只是看上去无穷无尽的平静。
  
  我握过他的手,抬头看着他,不急不忙地同他道:“不论你听到什么,或是遇见什么事,只要觉得一个人承担太累了,就请分一点给我。虽说人都是独生独死,但苦乐却是可以分担的。我们如今已是夫妻,即有足够的理由分担所有事。”
  
  我大约说得有些太突然太一本正经,少年的神色有些许愣怔。我松开他的手,裹着毯子便往书院里走。
  
  这场我并不认可的赌局,根本没有什么胜负。冷蓉若是铁了心要留下,谁也阻止不了她;要走,也是她自己的事,同我毫无干系。与其说是赌局,还不如说是挑衅。她就只是想让我知道,其实我对赵偱是一无所知,而她自己却对赵偱了如指掌。
  
  这样多得快要溢出来的优越感,真的令人——很不舒服。可觉得不舒服又能怎样?事实上她的确比我更清楚赵偱的过去,且自信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赵偱。
  
  ——*——*——*——*——
  
  今日乔师傅仍旧没来,听说是病重了。徐太公絮絮叨叨了一整个上午,突然叹气道:“哎呀你乔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这老家伙不来,我还怪想念的。”
  
  “这才几天您就想念?我也想,想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给我盖章子。”我提了笔继续写,忽看到门外一群佣工吵闹着往外跑,我伸长了脖子瞥了一眼,同徐太公道,“太公啊,您看这群人跑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做什么呢?”
  
  徐太公一拍脑袋:“哎呀我都给忘了,今天大宛国公主到西京,从官道进皇城入宫,刚好能路过我们这儿。走走走,连永啊,去瞧瞧那番邦公主是个什么架势。”
  
  他说完就奔出去了,我跟着往外走,到了外头才发现大家都堵在门口等着。徐太公又开始嘀嘀咕咕,说道:“这番邦公主啊,据闻还有个中原名字呢,叫什么来着?”他挠挠头:“宋婕?应当没错。要说起来吧,这回大宛国如此低姿态地求结盟,怕是想合力对付戎卢罢。”
  
  我发了会儿呆,想起昨天连翘走之前同我说的“我朝要与大宛国结秦晋之好”,遂问徐太公道:“这公主过来是……?”
  
  “当然是入宫伴天子!”
  
  哦,我那个皇帝表哥。总是要旁人提到天子我才想起来温太后是我姑姑,而如今这天子也实实在在是我表亲。不过我等小民不敢攀附权贵,这等亲还是搁在心里默默想想比较好。
  
  趴在官道上耳朵贴地的那个小佣工突然兴奋地跳起来:“哎呀,来了来了!”
  
  我想我真的是远离这个世界太久了,这世上一切消息八卦,我都一无所知,活得像个深闺孤女。兴许是番邦人委实少见,西京城里今天应当很是热闹罢,何况不远万里而来的,还是他国公主。
  
  周遭热热闹闹,我却没什么心情。总有些事,能让你满心晦暗,提不起一点精神。我咀嚼着这陌生感觉,正打算离开,却看到周围的人都欢呼起来,视野里出现了一群骑着高马而来的人。
  
  我眯起眼,待再近一些,立刻便瞥见了最前面的御林军骑兵。前面那是……赵偱罢?
  
  没错,只有我家少年才会在面对这样的场合时,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什么情绪都捕捉不到。车队路过也只是一瞬的事,随即又随着尘土消失在了视野里。很可惜的是,众人翘首以盼的那位公主,坐在马车里面,谁也没有见着她长什么模样。
  
  周围嘀嘀咕咕的失望声此起彼伏,错落有致。我对此没有抱任何希望,因而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失落的地方。倒是赵偱路过时,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许难受。
  
  我在人群之中,他看不到我。很,正常。
  
  晌午时分府里有人来送饭,我没什么胃口,遂也吃不了多少,不免觉得有些浪费。午后没事,我就趴在桌子上看外头落了一地的斑驳日光。枝桠交错的树木看上去都快枯死了,徐太公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底下晒太阳睡午觉。
  
  心思平静的下午,我将要(炫书:。。)整 理的书做了个清单,列好计划按部就班地完成。要是所有的事,都能够像(炫书:。。)整 理书籍一样简单,该多好。
  
  傍晚时徐太公又先回去了,德业堂便留下我一个人。赵偱没有来,若按着我往日的性子,一定闷声不吭地自己走回去了。可我偏偏要等,既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便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罢。
  
  他来得的确有些晚,我也不打算问什么事,直接窝进马车角落里睡觉。不交谈的好处便是可以相安无事地度过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照常起床,比平日还要早一些。天又冷了一些,我去柜子里翻衣服。想着也替赵偱拿件厚衣服,便顺手开了底下一层的柜子。衣服摆放得比我还整齐,最里面还放了一个敞口的木盒子。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转过身往后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将拿木盒子拖了出来。
  
  一些书信压在最底下,最上头则是一支我从未见过的琥珀钗。我猛地听到后面一阵动静,便迅速抽了几封信,连同将那支琥珀钗收进了袖袋里。
  
  我将柜子门关好,绕过屏风走了出去。赵偱已经穿好了衣服,淡声同我说:“去吃早饭罢。”
  
  我点点头,连忙跟他走了出去。心怦怦跳着,我从未如此慌乱过。我并不擅长窥探发掘旁人的秘密,这件事让我生出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像是离弦之箭,再也不能回头的心情。
  
  赵偱的心思似乎不在我这儿,也未看出我有任何的不寻常,仍旧是默默将我送到书院,叮嘱几句,又独自回校场。
  
  我们的关系,仿若回到了从前,井水不犯河水。可这一天,他没有去校场。
   



【二八】定情钗? 。。。 
 
 
  我拆看了所有带出来的信件,虽然落款处证明这些都是冷蓉写给他的,但行文客套而疏离,实在找不到一句暧昧之辞。信中提及许多事,林林总总,有开解也有疑惑,倒像是熟络友人之间的信件来往。
  
  传闻,似乎也真的只是传闻。我收好书信,对着一本水经校注看了许久,满脑子都在想别的事。忽然想起来袖袋里的一支琥珀钗,慌忙拿了出来,斜对面的徐太公不知怎么忽抬头看了我一眼,惊到:“这这……连永你这支琥珀钗哪里来的?!”
  
  他连忙凑过来,拿过我手中的琥珀钗,对着光仔仔细细看了许久,啧啧赞道:“这支钗的成色,怎么着也得值……”他顿了顿,“一百万两吧。哎哟,我拿着手抖,别给弄坏了,我还是还给你得了。”
  
  “太公您也太会说笑了。”我从他手里将钗拿回来,“一支钗子而已。”
  
  “你这丫头,我哪里说笑了?十多年前先帝还在的时候,送了一支琥珀钗给皇后娘娘。那琥珀是南疆产的,一支钗子做下来可也得三五十万两。成色比起你手头上这支来,不知差了多少。”
  
  “照您这么说,我将这钗子卖了,下半生可就不愁了。”
  
  他指指我:“我就说你们现在这群小崽子年纪太小,不识货。你回去问问你娘亲知道这事儿不?琥珀这玩意儿搁西京可稀有着呢,上品更是比黄金难得百倍。有空多念念书,别走出去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我有过琥珀头饰,但也只镶了一粒,透明到几乎无色,我母亲说那是骨珀,算不得上品,可却仍旧珍贵。手头这支钗上,大大小小的琥珀里藏满了故事,同我那个透明到虚假的比起来,恐怕真的要贵重得多。更重要的是,这些被包藏在其中的故事,似乎让本来冰冷的饰物变得热闹了起来,多添了几分温情。
  
  赵偱怎会有这样的一支钗呢?它出身名贵又无比稀有,何况在钗的背面,还刻上了一枚小字。
  
  ——婕妤的婕。
  
  我蓦地惊了惊,问徐太公道:“太公,您昨日说的那个西域公主是不是有个中原名字,叫什么来着?”
  
  我问得有些太突然,倒弄得老人家茫然了会儿:“我想想啊,这个……啊!叫宋婕!对,是叫宋婕!”
  
  徐太公过于八卦,我不能求证太多,便就此打住。想着那一叠信,还有手里这一支名钗,再想了想赵偱的表现,一个更清晰的想法浮了出来。
  
  冷表姐住进赵府,耍些看似不入流的小招数,就算被戳穿,赵偱的情绪也一直非(…提供下载…)常稳定。可唯独这位公主进京,从知道消息开始,他就有些稳不住了。
  
  人往往因自己在意的人而患得患失心绪不宁。难道当时赵怀宁过世,导致赵偱被迫回到西京,是拆了这一对佳偶么?
  
  我想着想着便有些坐不住,若是连翘在便好了。她总能设想出无数种可能,而我单调的脑子却只能将这一段还原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苦情戏。
  
  如此想来,赵偱应当会觉得……不甘心?
  
  可我并未从他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
  
  乱想基本出不了可靠的结果,我便同徐太公告了个假,往校场去。我估摸着走过去也恰好到饭点,蹭饭这个理由倒也行得通。然我到了校场,却被都尉告知,赵偱今天上朝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应当是被留下谈事了。
  
  我同都尉说就当我没有来过,便一个人往国舅府走。思来想去,能够帮得上忙的人少之又少,我回府探了探我母亲的口风,问她是不是许久没有去过宫里了?
  
  我娘亲身为命妇,且还算得上的当今太后的弟媳,逢年过节也总是会去宫里几趟,但平白无故地进宫倒是几乎没有的。
  
  她老人家似乎瞧出我动机不纯,幽幽道:“你这是有事才来找我。说罢,是想见太后娘娘呢,还是想见什么别的人?”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多年不见太后娘娘,很是想念么。”
  
  她轻嗤一声:“就你也有这份心?一看就是没打什么好主意。罢了,你爹最近大约能见太后一两面,若能说得上话,到时候我带你一道进宫就是了。”
  
  我深吸一口气,刚想滚出府,又被我娘亲给叫了回去。
  
  她意味深长道:“能不能见到那位西域公主就看你造化了。”
  
  我眯了眼,连翘走之前提醒我西域有公主要嫁过来,您这会儿又跟我提她,敢情这天底下只有我不知道这件超级大八卦?
  
  我扭过头,问道:“您这是又听到什么风了?”
  
  我娘亲微微一抿唇,不以为意道:“当局者迷,你不晓得自己已经陷进去了么?”
  
  我反问回去:“若是您知道,为何不索性告诉我呢?”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肃着脸道:“你们夫妻间的事,旁人插手,你觉得合适么?”她顿了顿,偏过头拿搁在案上的书:“何况我也并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婚姻需要经营,也需要必要的牺牲与勇敢。你那性子啊,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却比谁都在意得失。你能从赵怀宁的影子里走出来已是不错,但人走的路就是这么麻烦,好似刚有些消停,便又有新的步障摆在前头。”
  
  她翻到某页,仍是低着头道:“虽说夫妻间要忍让,可若是过了头,就是窝囊了。每个人都有走不出的困局。他要活,你就拉他一把;他若是想死,身为人妻的你,也没有立场推他一把。”她抬起头,神情淡然:“帮他走出来罢,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听完这难得的一番教诲,我在原地站了许久,转身要走时,她又补充道:“你婆婆兴许知道一些,回去问问罢,别不好意思开口,赵夫人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我点点头,便告辞了。
  
  回去时赵夫人已经打算早些休息了,我过去时她方换好衣服。见我进来了,便让我随意坐,还让人去伙房给我准备些吃的。
  
  她坐在床沿,我便坐在对面的绣墩上,捧了一杯热茶,不知如何开口。赵夫人浅笑笑,眼角下弯时,皱纹在昏昧灯光下也似乎藏着细细的暖意。她开口缓声道:“连永啊,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可别闷在心里。”
  
  我报以微笑,摇摇头回道:“本是想好了一肚子话要说,可方才却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你嫁进赵府,便是我们家的人了,哪里来这么多客气。偱儿自小跟着他父亲,也学了一套克己规矩的模样,是什么话都放在心里的人。”她轻叹一声道,“因此处理起感情的事来,往往也都是被动的一方。你若也躲着,这心结不就越发重了么……”
  
  我听她慢慢絮叨,说赵偱幼年的点滴趣事,不知不觉间,却也发觉这个男人本质里幼稚得可爱。可惜我六岁那年头一次到赵府时,也正是他离开西京的那一年。
  
  人事皆如此微妙。
  
  我细细听着,都快要沉醉在某个人的过去里,却猛地想起袖袋里的一支琥珀钗和那些信件,遂立刻找了个托辞,便匆匆回房。
  
  所幸赵偱还没有回来,我连忙将东西放回原处。刚关上柜门,推门声便在身后响起来。我转过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赵偱脸色奇差,唇色发白毫无生机。我站在原地歪着脑袋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这张脸是真的欠蹂躏。他开口道:“是提早回来了么……”
  
  “是,有些不舒服。”少年应当是白跑了一趟书院,我心里竟然很诡异地平衡多了。
  
  他走过来。气息如此近,我有些发懵,他却双手扶住我的肩道:“等天再暖和一些,教你骑马好不好?”
  
  “不要!”我回答得斩钉截铁,“朝中哪个文官骑马?会被笑死的好吗?”
  
  他发白的唇角抿起一丝苦笑来,眼眸里竟泛起一层水雾。我吓一跳,少年这是要以泪相逼吗?但他那还未来得及出眼眶的泪水很快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我甚至能看到清瘦的脸庞上,咬肌的细微变化。他一定是咬紧了牙,生生将自己的情绪给忍了回去。
  
  他难过的不是我不愿意学骑马这件事,但我仍然很高兴——他愿意向我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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