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无边-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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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凑了过来。因此,卢萦说到这里,四下便是一静。
……不管如何,卢文还是太子信臣,他刚才朝堂下才退下多久?便被阴田氏这样使唤了,的的确确,是大不妥当。因此,卢萦声音清悦地道来时,一双双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阴田氏看去。有些对卢文怀倾慕之心的少男少女,还对这个长辈隐隐有了责怪之意。
卢萦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后,朗笑起来。随着她的笑声,她手下的琴弦,发出一连串流畅的,清悦的,铿锵有力的清鸣声。于乐间中,卢萦说道:“然,需请夫人见谅的是,卢文诸事繁忙,怕夫人寿辰之日难以准时到场。今闻夫人在府中设宴,便备良琴,焚清香,净手洗心后,为夫人奏一曲富贵辞》,还请夫人勿怪责怪卢文唐突。”话声一落,她专注地低下头,双手抚动,开始专注地弹奏起来。
卢萦此刻弹的,的的确确是时人常弹的,用来贺寿的〈富贵辞〉,她的表情,也真的非常专注恭敬。可随着她弹奏,在婢女地扶持下雍容走来的阴田氏,还是一脸沉怒。
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卢萦。自己的生日明明还在半个月,这卢文却突然在这个时候跑来贺寿,说他不是砸场子故意让自己难堪,只怕谁也不会相信。
可这难堪也就罢了。关健是,随着卢文那一番话落地,四周的小辈们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
被她邀请来的小辈,多是与阴府来往密切,有的还是需要仰仗于阴府的,这些人,平素里见到自己,那是何等的恭敬小心?这卢文只是两句话,他们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而这种来自小辈的责怪,实是让阴田氏恼火。
然而,这还只是其次,今天这么多人看到这一幕,只怕到了明天,整个洛阳的上流社会都会知道,卢文在她举行秋日宴之时,跑到她院子外弹琴,而她阴田氏,太子还在位上呢,就欺凌起连皇帝也夸过的,对太子有忠义之名的卢文……这是跋扈吧?
阴田氏沉着脸听着,直到卢萦一曲终了,四下重新变得安静之极,她才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卢文有心了。”说到这里,她朝一侧的婢女使了个眼色,淡淡地说道:“今日本夫人设宴,原是相请诸位少年,卢文也是年少这人,不如进去喝一盅?”
在她说完话后,那婢女已退了下去,不一会,便端着一斟酒走来。
卢萦这时已然站起,她微微颌首,示意仆人把琴榻等带下后,微笑地看着阴田氏,双手一拱,客气有礼地回道:“夫人有礼了。不过卢文诸事繁忙,怕是不便,告辞……”
她才说到这里,阴田氏便朝那婢女瞟了一眼,然后向卢萦拉下脸,淡淡说道:“怎么?卢郎特意赶来为本夫人奏曲贺寿,却连本府的酒水也不沾一下。难道以为本夫人会给你下药不成?”
语气已一改刚才的温和,变得很不客气了。
而随着阴田氏的话音一落,那美婢已捧着酒,扭着细腰走到卢萦面前,朝她福了福后,这个唤阿秋的婢女温婉中透着淡淡妩媚地朝卢萦唤道:“卢家郎君,请饮一盅!”
第二百九十一章 连环
说罢,她玉手轻持,动作极为优美地给卢萦斟了一盅酒后,双手捧起,媚眼生波地看向卢萦,乖巧地把酒盅向她奉去。
这个阿秋,若论姿色,那是上上之色,虽然比不上陈嫣那等绝色美人,却也是少有的美人了。
而且,她肌肤极好,白嫩得仿佛有莹光发出,随着她这一奉一送地动作,那高耸的胸脯便似不经意间送到了卢萦手前……
这样一个美人儿,只怕罕有男人能不加理会的。
可惜,卢萦就是那个例外中的例外。
她微笑地迎上阿秋,在对上她的眼波时,她也眼睛一抛,扔了一个媚眼给她。在令得阿秋脸孔开始泛红时,卢萦优雅地接过了她奉上来的酒。只是在接酒时,她的双眼,一直有点着迷地紧盯着阿秋的眼。
在阿秋的眼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近的羞喜时,已经接过酒盅的卢萦,却洒然一笑,只见她把那酒盅朝着阿秋端起的托盘上一放。在阿秋刹那间失望与愕然交织的眼神中,卢萦转向阴田氏,笑吟吟地施了一揖,道:“夫人的美意,阿文愧领了……不好意思,阿文身有不适,这两日饮不得酒。”
毫不在乎地直接回拒后,卢萦也不管阴田氏拉下来的马脸,风度翩翩地转过头,朝着众护卫笑道:“走罢。”
声音一落,她已提步就走。来时浩浩荡荡,去时也浩浩荡荡,转眼间,便这般潇潇洒洒地走出了阴田氏的院门。
阴田氏一直看着她离开,她一口牙齿都咬碎了,却半晌半晌,没有叫停卢萦……以卢文今时今日的名声。就算是风月中人了,她也不敢直接把她扣留。
转眼间,卢萦便回了府。郭允进来时,一眼便看到她好整以暇地翘着腿,足尖一晃一晃间,好不悠然自得。
看到她这个模样,想到自己被操劳得像狗一样,突然之间,郭允哀怨起来。
他瞪了卢萦一眼后。把手中的卷帛朝几上一放,哼哼道:“听说你今儿跑到阴识府中去闹场子了?”
卢萦抬眸看向他,笑道:“消息挺灵通的嘛。”
郭允哧地一笑,道:“你这厮行事,从来是唯恐不够高调。你那举动。刚才有人向陛下上奏了。”打量着卢萦,他嘿嘿乐道:“现在不止是朝堂,我这一路走来,便连酒家青楼,也有人议论此事。真没有想到,你卢文还成了洛阳人关注的重点了。这不,你这里才出了阴府的门。外边便流行开来了。我看那醉梦楼里的头牌,都没有你影响力大。”
听到这里,卢萦翻了一个白眼。她知道这小子不舒服,很想刺她几句。所以也懒得计较。
郭允见她不回嘴,有点失望,闷闷地说道:“陛下虽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阴识一句,可我看他那意思。也有点不高兴。听说阴识一下朝被便阴后叫到宫中去训斥了。你这厮说起来还真了得,明明回到洛阳后。阴氏众人对主公客气得很,可被你这么一整,便让众臣有为主公愤慨之意……”
他站着说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了。走到一侧自顾自倒了一点浆喝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卢萦的对面。一边扔一块糕点到嘴里,他一边含糊地问道:“对了,主公要我来问你,你扔给执三的,那些圈过的内容和人名,是怎么察觉端倪的?”
卢萦挑眉看着他,慢慢坐直,小声说道:“真有问题?”
郭允点头,他咽下糕点,抿了一小口酒后,也压低声音说道:“确实有问题。执三把你圈出来的东西重点查了查。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对阴氏等人的资料,向无巨细地都收集成册。你点明的那些,执三下面的人都没有起过疑心。可这一对照着查了后,吓!才发现别的出现了问题的人事,都只是小虾,这个才是应该看重的!”
他再向卢萦一倾,压着声音严肃地说道:“你圈出来的东西,应是阴氏的盐矿所在,以及一部份盐的运输情况……具体的还有查,直到现在,执三也就查明了其中一个管事负责的一处位于东莱郡的盐运输情况。他怕你有急用,便让我拿来了。”
卢萦从他手中接过卷帛。
看了一遍后,她慢慢说道:“本月二十五,会有五十条大客船抵达洛阳。这些客船全都有问题?”
“是。从信息中显示,这是阴氏近大半年来最大的一次动作。看来主公仍然还是个太子,对他们压力很大。”说到这里,他凑向卢萦,悄声说道:“截不截?”
此事归根究底,是卢萦发现的,所以他特意前来问有过她。
卢萦垂眸浅笑,轻轻说道:“截,当然截!不但要截,还要截得光明正大,要把这些精盐全部截下,再由太子呈于陛下面前。”
郭允一怔,转眼他明白过来,不由低声说道:“你想让陛下彻查此事?”
“不错。”卢萦冷笑道:“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干干净净的大家族!我不但想让陛下彻查此事,我还想让阴氏见到这么秘密的行动都被截了,对自己人产生怀疑!我还要借他们的手,杀掉几个商业大才!”
郭允听了,当下点了点头,认真应道:“好,我这就去办此事。”
说到这里,他又好奇起来,“卢氏,这资料到你的手也不过几日,你怎么就看出那些有问题了?这点主公也很疑惑。”
卢萦一笑,她低声道:“我向来六识过人。有时一愣神就觉得不对了。”
这回答等于没答,郭允虽然心下痒痒,也只得作罢。
不一会,他便离开了。
而郭允一走,
卢萦令人上酒,与耿六喝了一会酒后,耿六提议到街道上走一走。
卢萦也正有此意,当下,两人都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一边并骑而行,耿六一边伸出头,凑近卢萦的马车感慨连连,“阿文啊,你这人一天到晚折腾出这么多事,害得我家那帮子人,老要我离你远一点。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洛阳人,哪个不知道你卢文的?哪个敢不承认你卢文是个人物的?还有我那几个妹子,现在也对你倾慕有加了,一个个直说你敢作敢当,行事无羁,远比一般的世家子有性格有才华,也有趣得多。”
卢萦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的洛阳城,算是一天最安静的时候。不过最安静时,街道中也是人来人往的。因此走到街道中后,两辆马车便不能并排而行了。走着走着,两车马车已一前一后,相隔了个七八丈。
一刻钟后,卢萦的马车驶入一个巷道中。
耿六还伸着头四下张望时,陡然间,巷道中发出了一声惨叫。伴随着那惨叫的,还有一个凄厉的,直是震得四下一静的声音,“杀人啦——卢文杀人啦!”
什么?
耿六一惊,他连忙令驭夫停下,三不两下便冲入了巷子里。
与他一道冲入巷子里的路人也有几人。
耿六急急冲入巷子,刚冲到卢萦的马车前,便看到那里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少年,那少年胸口正中一剑,鲜血流了一地,显然是活不了了。此刻,那少年正瞳孔放大,他伸手指着卢萦,那手指不停地哆嗦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的样子。
而在少年的旁边,还有几个人,那凄厉地叫声是从一个瘦小的女孩那发出的,此刻那女孩正瞪着一双大眼还在凄厉大叫。尖叫中,她指着卢萦反反复复地惨叫,“杀人啦——卢文杀人啦!”
而卢萦这边,除了她的马车和她的几个护卫外,便再无旁人!
四周议论声纷纷而起。
在外面越来越兵荒马乱中,耿六连忙走到卢萦身侧,急声问道:“阿文,怎么回事?”
卢萦这时转过头来,她眯着眼睛看着耿六,冷冷笑道:“我掉入陷阱了。”她蹙着眉,“在这巷子里弄出这事,让我身边除了护卫,再无他人可以做证。又一口就道出我是“卢文”,如此算来,便是人证物证齐全了?看来自杀的这个少年是个死士!我的仇家都发动死士来弄我了,是想把我弄到监牢?还是这事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连环套?”
耿六没有想到,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冷静地分析对方的动机和接下来的动作,她都不像常人一样忙于替自己辩解。
耿六朝那女孩旁的人瞟了几眼,想道:难道跟这些人辩解不成,现在辩解是完全无用。
此刻,女孩还在凄厉地叫着,尸体旁的另外几个人,不是瑟缩成一团,便是大哭不已,或者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巷道两口,已被围观的人堵得满满的,不远处,正传来官吏们地喝叫声,“哪里出了命案?这里?”“让开!快快让开!”
于热闹非凡中,卢萦似是想通了什么,只见她负着手,朝着那尖嚎的女孩猛然暴喝道:“闭嘴——”
她的暴喝声突然而来,如同炸雷,那女孩吓得一个哆嗦,马上给闭了嘴。
这时,卢萦冷着脸喝道:“马上带着这些人冲出去!不管任何人阻拦,都要冲出去。带齐这人证,尸体,把他们全部放到马车中马上带走!我不能落到别人手中,由他人来决定有罪无罪!”
“是。”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了结
护卫们齐刷刷应了后,八个人全部出动,转眼间,那尸体被扔到了马车上,地面的血迹被人擦干,而几个旁观者,也被堵住了嘴扔上了马车。
护卫们做完这事后,便赶着马车速度地冲了出去,至于卢萦,仍然是一袭白裳,她风度翩翩地站在原地,负着手,与耿六等人一道,静静地等着那些官吏地到来。
官吏们来得不可谓不快,可他们来得最快,也只看到了现场的最后一幕,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马车已经横冲而出。再加上卢萦一直就在原地,他们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卢萦,犹豫了一下后,才兵分两路,一路追向马车,一路朝着卢萦大步走来。
这一幕说起来兵荒马乱,实际上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耿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马车冲出去了,他才嗓子动了动,半晌想问,“阿萦,你不是只带了四个护卫吗?怎么又多了四个来了?你有暗卫?”不过现在时机不对,这话他终是没有问出口。
转眼间,五六个官吏冲到了卢萦面前。
他们瞪着卢萦,厉声喝道:“你就是卢”
卢萦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却是不答。
另一个小吏大声喝道:“大胆小民!问你话呢!”
见她还是不答,先前那人沉着脸喝道:“你杀了人 ?'…87book'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不但敢杀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尸体弄走,想来个死无对证?”
直到这人的声音落下,卢萦才开了口。
她负手看着这些人,昂着下巴。冷冷地说道:“你们一来,便说我杀了人 ?'…87book'有谁亲眼见我杀人了?还有,你刚才说‘光天化日之下,不但敢杀人’,这么说来,你们是审也不审,问也不问,便判断我已经杀人了?你们连人也没有见到,便能判断我杀人,我卢文倒想问一问。”她声音陡然一提,暴然喝道:“你们是何人派来陷害于我?”
卢萦的暴喝声又沉又响,直是震耳欲聋。一声喝令逼得众官吏齐刷刷闭了嘴后。卢萦扯着嗓子冷笑道:“我卢文身为太子信臣,虽辞去了官身,却也不是普遍庶民,你们要诬蔑我,可得睁大眼了!”
她这话。虽是对着众官吏说的,却也是警告旁边的围观者的。免得有人被小利所诱,出面作伪证陷害于她。
不过,她的声音刚落下,那为首的官员便喝道:“卢文,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巧言免罪?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声音一落,两个小吏甩着锁链。朝着卢萦逼来。
耿六旁观到现在,心下却不忍了。虽然他一直知道,卢文来历大有问题,也一直知道,身为耿氏子的自己。是应该与太子一派的卢文有点距离。可他就是情不自禁啊。
当下,他挡到卢萦面前站定。冷盯着众官吏,他沉声说道:“卢文是何等样人 ?'…87book'你们想抓就抓?要抓他也行,把人证物证都弄齐了,到卢府去擒拿!”高声说到这里,他转向卢萦,“阿文,上我的马车离开吧。”
卢萦点了点头,她轻蔑地瞟了那些官吏一眼,衣袖一振转身就走。
看到她要走,一个小官急了,他高声叫道:“耿家郎君,这事与你无关!”
耿六喝道:“卢文今日是被我邀约出来的,不管出现何事,都与我有关。再说,我与他一直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杀人。你们想擒他,拿证据来吧。”
说罢,他扯着卢萦的手,大步朝自己的马车走去。而他的护卫则站在他的后面,挡住了那些官吏。
不一会,两人便上了马车,在耿六不耐烦的斥喝声中,马车迅速地朝回驶去。
一上马车,卢萦便垂着眸,慢慢地敲击着车壁,不一会,她突然问道:“耿轩,你说如果是你对我出手的话,先诬我杀人后,第二步会如何做来?”
耿六寻思了一会,说道:“诬你杀人,是可以把你困在牢里,以你的身份,这案子必会报给太子听。”刚说到这里,他便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卢萦,想道:他与太子走得这么近,都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了,可直到他弃官出走,我们才知道这些。阿文,始终没有与我交过心啊。
压着心下的酸涩,他继续说道:“有太子参与,光凭这案子,是冤枉不到你的。如果想对付你,还得继续用力。”
他寻思了一会,摇头道:“用力的方向有很多。阿文或许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到时当众甩出,才能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他也只是说说,卢萦却变了脸色,见她低下头不说话,耿六也闭了嘴。
在安静中,马车迅速地朝卢府驶去。在卢萦要下车时,耿六喊住了她,“阿文。”他盯着卢萦,认真地说道:“这件事我想寻思越觉得不对,这是一个陷阱。幸好阿文当机立断,打扫了现场又带走了那些所谓的目击者和死人。我估计虽有官员上门找你求证,可你已不会再被动。”
说到这里后,他顿了顿,凑近卢萦小小声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那田老三找了个擅长阴毒策的小人吗?这个很像那人出的计策。此人姓吴,叫吴呈,你不妨从这里下手。”
神色复杂地盯了卢萦一会后,他本来嘱咐卢萦,让她以后行事低调一些,处事也不必那么狠。像对田老三那次,她虽是背着他们干的,可谁不知道田老三被她塞了一嘴的泥,还甩了几个耳光?可后来他转念一想,便又明白了,这事的背后,分明还是太子与阴氏两派政治角力,卢文从为了太子弃官弃家族出走的那一天起,便脱不了这旋涡,便肯定会被人盯上。她现在把自己与田老三,阴田氏的冲突和茅盾摆在明面上,令得陛下也知道了,其实也是另一种自保之策。
寻思到这里。他也不想说了,便朝卢萦点头道:“反正,你以后小心点。”说罢,他拉下车帘,马车驶出了卢府。
耿六一走,卢萦便大步走向府中,她一边走一边下令,“马上把此事报知太子。”
“是。”
“派人掳来那吴呈,我要亲自审问。”
“是。”
“不管有何人来找,便说我出门了。”
“是。”
在卢萦下令把大门关上后。不到一个时辰,官府便来人了,不过被管事语气强硬地打发走了。
而卢萦派去擒拿吴呈的人马。给落了空。那些邻居说,前两天吴呈便带着家当说是离开洛阳。
太子那里也来了消息,凭执三的门路,没有弄清陷害卢萦的一批人马的幕后人。现在要想弄明白这一切,只能靠已经落到了执三手中的那个瘦弱女孩和她的同伴们。
执三这样的人出马。哪会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