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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木兰无长兄-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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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比拓跋晃熊多了啊!

    “慢着!”贺穆兰见真有人拿金子过来,立刻躬身回道:“这匹马乃是战马,性子桀骜不驯,除在下外,无人能够骑乘。贵人身份尊贵,为了不伤到您的贵体,请不要……”

    “谁说本王要骑它?”小胖子撇了撇嘴。“本王只是见它长得好看,就算不骑它,把它放在马厩里天天看,本王也觉得高兴的很。”

    这死孩子!

    贺穆兰的“肉掌”又开始痒了。

    噔当!

    古代一斤十六两,一百金的金饼足足六斤多重,好大一包东西就这么丢在贺穆兰的脚下。那丢下钱的侍从露出一副“你小子真走运居然还有钱拿”的表情,微微仰着下巴想看贺穆兰弯腰去捡钱的样子。

    咯嘎。

    贺穆兰将拳头捏的作响,见还有人看了看越影的屁股,兴奋地大叫道:“殿下,这马居然没煽过,这是种马啊!以后再找几匹母马来,就可以……”,忍不住火了!

    你娘的种马!

    你全家都是大种马!

    “吴王殿下。”贺穆兰厉声道:“这是军中的战马,屁股上有军中的标记,您不妨看看,它是从哪儿出的马!”

    越影见有人要动它的缰绳,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状似疯狂,吴王身边的护卫之人担心吴王被误伤,立刻护着他走开。

    这马这般神骏,吴王更加见猎心喜了,兴奋地指着一群人去抓它。这时贺穆兰突然一声厉喝,有几个心眼多的就看了一眼那马屁股,见那烙印是鲜卑战马烙印的三角形,便知道应该是战马无误,再一看烙印正中是“四御”二字,顿时吓得结结巴巴起来:

    “殿殿殿下……是四御,天子六厩的四御,这是龙马!”

    “龙马”,指的是专供皇室用马里,负责养陛下战马的“四御”所出之马。

    皇宫里的六厩都养了马,有的是仪仗用,有的拉车用,有的是赏赐用,只有排“四”的马厩负责养皇帝所骑的战马。

    鲜卑将军是一人四马,战时轮换,以保证马的脚力不会减弱。拓跋焘喜欢身先士卒,他亲领之军又全是骑兵,马力就更为重要,常常是一人六马乃至八马替换,以防在战场上马中流矢。

    四御所出之马很少赏赐大臣,但只要赏赐出去,各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龙马”一出,吴王包括他的手下全都慌了手脚,那之前想用鞭子抽“龙马”的桑多尔更是吓得不敢出声。

    贺穆兰自然知道越影不是凡马,她还在花家的时候,花父每次一看到越影的屁股,就跟看到色中恶鬼看到美女的肥1臀一般,望的是目不转睛,满脸向往和与有荣焉。

    花小弟是“散马使”,就是替军中养马之人,自然对战马屁股的烙印熟悉的不得了,贺穆兰知道越影马屁股上看起来就疼的那个烙印是什么以后,对越影也十分同情。

    那就是马儿们的卖身契了。

    对于越影这么个闷骚的马,浑身漆黑的皮毛上多了个疤,一定很不爽吧?

    咦,它看不到屁股。

    啊哈哈哈,看不到屁股,所以才一天到晚动不动翘尾巴啊!

    看得到的话,尾巴怕是永远朝着烙印甩了吧!

    越影见他们见了自己“伟岸”的身躯后各个吓得不敢出声,顿时傲娇的一扭头,喷了面前一个侍卫满脸的鼻水,踢踢踏踏的小步踱到了贺穆兰身边,亲热的和她贴面,靠在她的脖子上。

    ‘都是些胆小鬼。’

    越影咦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只能骑那些胆小马。’

    它瞪了一眼桑多尔的白马。

    吴王拓跋余是去年年底刚封的王,那时候,太子拓跋晃刚刚离开京城,去北方的鲜卑山祭祀祖庭。

    太子走之前和皇帝有几次大的争执,此事很多宫中的侍卫与宦官都知道,也隐隐约约透露了一点出来。很多人都认为太子与其说是去祭祀祖庭,不如说是陛下嫌他在面前晃眼烦,所以打发的远远的。

    太子是替天子祭祀,要沐浴更衣,祭祀三月,再加上一来一回漫长的距离,等他回京,都快到夏天了。

    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比拓跋晃小五岁的拓跋余被封为了“吴王”,代替太子随侍皇帝身边,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但即使如此,吴王也不敢惹怒任何一个天子重臣。

    他心里知道,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别说及不上兄长拓跋晃,就连他身边那个叫宗爱的宦官都不如,更何况他的父皇喜怒无常,若是真发了火,拖下去斩了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他难掩心中惧怕地微微拱了拱手:“敢问是哪位将军微服回京,本王年幼不懂事,还望将军海涵。”

    之前吴王还飞扬跋扈,混如一个蛮横无理的混世魔王,如今只是看了马印,态度立刻产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登时惊得看热闹的众人目瞪口呆,恨不得上去把耳朵也竖起来听听是谁才好。

    不过他们终是不能如愿,有些圆滑的侍卫见吴王此番可能要丢脸,立刻呼喝着让玄甲骑士们将这些看热闹的人都赶走了。

    他们虽然想看热闹,但更想要命,一被驱赶,立刻跑的没影。

    贺穆兰又一次见到这“吴王”的横行霸道,心中对他实在不喜,再加上她料得自己说了自己的身份,这吴王及其属下就不再会怕她了,因为“花木兰”确实是个无权无职的过气将军,只在军中有几分威名,却是震不倒什么皇亲国戚的,所以她端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以照顾晚辈地口气说道:

    “在下轻车简从,只为赶路方便,又怎么能奢望人人都认出来?殿下只是想买在下的马,又不是强抢。不过这是御马,在下自然不敢卖,是才有了这一场混乱。不过是误会,殿下何罪之有?实在是言重了。”

    这话便是说自己穿的破烂,不怪别人认不出,而吴王确实给了钱要买,这话说的妥帖,算是退让一步,这小胖子也满足的笑了起来。

    吴王的属下全都松了一口气。若这位“将军”真要追究,吴王一定是没事的,不过他们就要被拉出去做替罪羊了。

    贺穆兰从地上一把抄起钱囊,递给吴王。

    “御马不可买卖,吴王殿下,请把钱收回去吧。”

    啧啧,六斤还真不轻。

    电视剧里那些一拍一百两纹银在桌子上的是怎么做到的啊?将六斤重的银子压缩成一个小银锭?

    外太空高密度银吗?

    “既然是误会一场,这一百金就当本王给将军压惊吧。”吴王虽然年纪小,却也是在宫里长大的人精,当场就把那一百金直接当了“道歉”之礼。而且还不给贺穆兰任何推辞的机会。

    “本王在路上已经耽误许久了,先行一步……”

    他拱了拱手,话一说完,迈着小短腿就跑了。

    那些侍卫看了看贺穆兰,再看了看昂着头的越影,给贺穆兰行了个礼后,也灰溜溜地上马的上马,护卫的护卫,一行人来的时候赫赫扬扬,走的时候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吴王拓跋余头也不回的爬上了马车,车驾一起,众骑士继续保持队列继续前行。就不知道前面开道的彩羽驿官已经跑到哪儿了,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来,想必那些半路上等人的行人们也搓火的很吧?

    等吴王之人走远,贺穆兰颠了颠手上的金子,笑开了眉眼。

    “阿单卓,这盘缠够我在大魏走一圈了吧?”

    阿单卓也是羡慕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嗯嗯,等找个金店将它化开,打成小金块,可以用上许多时候……”

    贺穆兰一想这东西也是白来的,索性把金子往阿单卓手上一递。

    “给。”

    “咦?啥?”

    阿单卓接过钱袋,好像完全没自信似的,干脆用抱的将这沉甸甸的金子放在了怀里。

    他见贺穆兰说的认真,偷偷打开了钱囊的一角。

    眼前出现了一块东西,在正午的阳光下金澄澄的照亮着四周。阿单卓露出太过耀眼而闭上眼睛的表情,颤抖着说:“真真真真是金子……好好好大一块……”

    “恩,给你了。”

    “给我我我我……的?”

    阿单卓把嘴张成了“O”字形,吓得腿都软了。

    “别说花姨不疼你……”贺穆兰得了一笔横财,心里也快活的很。“留着娶媳妇用吧……”

    ‘这么一大块金子。’

    阿单卓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花姨到底要我娶多少媳妇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我在码。

    小剧场:

    它瞪了一眼桑多尔的白马。

    越影:娘们儿马……我是纯爷们儿! 

第107章 夜半遇袭

    吴王的事只是个插曲;虽然有惊无险;但也大致的让贺穆兰知道了这个皇子是什么样的家伙。

    虽说才九、十岁的样子;并不能妄下判断以后就是什么类型的人,但从拓跋晃和拓跋余两个人看来;拓跋焘至少在教育上并不是什么成功的父亲。

    拓跋晃说他从小由拓跋焘的“保母”窦太后养大;那可见窦太后比拓跋焘尽责的多;至少拓跋晃没有拓跋余那么讨人嫌。

    还是说宫里的孩子都是这个德行?

    贺穆兰对拓跋晃的成见似乎又少了那么一点。

    因为白天在驿道上耽误了许久,贺穆兰和阿单卓倒霉的错过了宿头,不得不在驿道边露宿。虽然说如今已经是春天了,可夜晚还是很凉;即使有小帐篷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无奈贺穆兰是没有官职之人,紫绶金印只能在军中使用,驿站却是为现任官员提供服务的;所以两个人只好在驿站之后一处背风的位置扎了营,凑活一晚。

    驿站虽然不能住;但只要破费一点,弄些热食和热水来还是可以的。

    小帐篷扎完后;阿单卓从驮马身上下了一个空的大水囊下来,拿了一个盐罐在怀里:“花姨,我去驿站给你弄点热水擦擦身子。”

    这孩子自从得了那一百金以后,对贺穆兰已经乖顺的不像是儿子,而是孙子了。她想了想,一斤是五百克,哪怕现代黑市金子两百块一克,这六斤多金子也有六十多万,更何况这时候金子的购买力比现代高的多。

    若是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家中哪个长辈突然给了她一百万现金当嫁妆,她也乖得跟孙女一样……

    想到这个,贺穆兰不由得笑了起来,“啊,你去吧,小心金子别掉了……”

    阿单卓摸了摸背上的包袱,咧嘴傻笑了下,一溜烟跑了。

    “这小子……快跟爱染背着他师父舍利一样了。六斤啊,不沉吗?”

    贺穆兰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片刻后,提着水囊的阿单卓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对贺穆兰说:

    “花姨花姨,那吴王住在前面的驿站里呢!他把驿站里所有的官儿都驱赶走了,一群人马占了驿站,又有侍卫看门,我都进不去。”

    他把装着热水的水囊给了贺穆兰,后者意外的看了看它。

    不是说进不去吗?

    “有一个侍卫认出我的脸来,拿了我的盐罐帮我讨来的,热食是肯定没的吃了,还叫我们到三里之外去扎帐……”

    三里就是1500米。

    贺穆兰迅速的在心中换算出了距离。

    “别管他。”贺穆兰无所谓地说,“我们就住在这,好歹这里避风避雨,三里外?我都怕帐篷给风吹翻了。”

    贺穆兰带来的小帐篷是行军时的单人帐篷,和阿单卓两个人挤已经是勉强,而且小帐篷不挡风,若不是在避风的地方扎下,木桩就能吹跑了。

    她料想吴王就是知道自己在附近住下了也不敢说什么,他应该还把自己当成什么深受皇帝信任的将军,轻易不会得罪自己。

    拓跋晃也好,拓跋余也好,害怕自己的老子就跟老鼠怕猫似的。

    拓跋焘当父亲的时候是有多可怕,才能吓得儿子们一个跑到外面找外人“固宠”,一个连外人都不敢得罪?

    真是让人费解。

    洗漱完毕后,贺穆兰将磐石放在趁手的地方,翻身用毯子裹住自己准备歇息。阿单卓还在油灯的映照下擦着怀里那一大块金饼。

    “哈!”

    他哈着气,用曾经擦剑的布仔仔细细的擦着怀里的东西。贺穆兰已经迷迷糊糊睡醒了一次了,见这孩子还在那擦,忍不住有些生气:

    “你再一天到晚抱着这个,我就把它要回来了!”

    “啊?我我我就睡了……”阿单卓慌慌张张的吹灭了油灯,用钱囊把金子包起来,放在自己用衣服做的枕头旁,干脆的躺了下来。

    “男儿手边放的应该是武器,而不是金子。”贺穆兰打了个哈欠,翻过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嗯。”

    ***

    半夜里,浅眠又警觉的贺穆兰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弄醒了。

    她闭着眼睛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等完全清醒后一下子爬了起来,使劲地拍醒了阿单卓。

    “阿单卓,醒醒,外面有马蹄声。”

    因为是在驿道必经之处,前方一里就是驿站,不会有野兽,贺穆兰没有留营火,怕吴王的人看见了心里不快活。

    虽然嘴里说“不管他”,但必经拿了人家的钱,能少弄出一些矛盾来总是好的。

    阿单卓在露天的地方睡得都不算沉,被贺穆兰一推就醒了。

    “什么?马蹄声?有人来抢我的金子吗?”阿单卓手脚麻利的把手边的金块绑在了胸前,确认怎么颠也不会掉下来以后,掀起帐篷一角往外看。

    贺穆兰也把头凑了过去。

    火光。

    冲天的火光。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火光是从驿站的方向发出来的。北魏大部分东西都沿用的是魏晋时期的,包括驿站,这些木质结构的建筑最怕火,所以所有的驿站门口都有大水缸。

    到底发生什么了?

    “阿单,把东西全部收拾好,重要的值钱的东西都放在身上,驮马上只放些重点的行李。”贺穆兰露出严肃而谨慎的神情,“前面应该是出事了,我去看看。”

    “花姨,你要自己去吗?”

    阿单卓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回过头来:“我和你一起去吧?若是有歹人,好歹两个人比一个人强。”

    “我又不是去打架,就是去看看动静,我的越影是黑马,跑的又快,你在我身后反倒拖累。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就在原地等我。”

    贺穆兰一边说着,一边把磐石挂在腰侧,抬脚走了出去。

    吴王出去游猎,最少带了两三百人。他走的是驿路,住的是驿站,这些都是堂堂正正的大道,是最不可避人的地方,如今驿站却起了火,若说是意外,贺穆兰一点也不相信。

    一个王爷住在小小的驿站里,里外一定是戒备森严,一个火星都不会冒出来。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贺穆兰用布巾裹住越影的四只脚,又和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翻身上马,朝着驿站的方向悄悄奔去。

    那冲天的火光果然是着了火,驿站正熊熊的燃烧着。驿站外面围着一圈骑兵,这些骑兵手中握着弓箭,腰上配着马刀,驿站的屋顶上和梁上都是火箭,显然会起火就是这个原因。

    吴王的侍卫们和这群不知身份来历、脸上裹着白巾的骑兵斗成一团,对方阵势齐整,远处还有弓箭手一直在射,压得吴王的人头都抬不起来。

    这显然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刺杀,对方之人有四五百之众,而且在这种通往平城的要道上劫杀吴王,显然是不准留下一个活口。

    吴王是个孩子,且体型和外貌特征太过显眼,根本不可能悄悄的溜出去。贺穆兰一看那密密麻麻的一群白衣骑兵脑仁子就发疼……

    她一个人根本做不了什么,别说吴王和她没有关系,就算是有关系,她也救不了他。

    就是这白衣的骑士,看起来也太熟悉了。

    在哪里看过呢?

    白衣,白衣……

    我艹!

    贺穆兰震惊地差点夹了越影的马肚子。

    卢水胡人不是惯穿一身白衣吗?

    这群人难道是盖吴的部下?

    盖吴想做什么?怎么绑完了崔琳,连皇子都动了?

    原本贺穆兰是想看到动静后悄悄就走了的,毕竟吴王带着四五百人都斗不过这么多杀手,她一个人,就算花木兰再怎么力大无穷,也只有送死的份。可是因为可能牵扯到盖吴,贺穆兰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下了马,躲在较远的地方一直注意着驿站那边的动静。

    “*&*%……&¥……#%!”

    为首的白衣骑士吐出一大串听不懂的语言,贺穆兰觉得像是匈奴语,又像是突厥语,这两种语言她都不懂。

    随着不知名语言的命令被下达,一群用弓箭的白衣武士开始把弓背在伸手,拔出弯刀来。

    仓仓仓仓声不绝于耳,吴王的人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炸的所有人心烦意乱,驿站的柱子被火焰吞噬,开始整个轰然倒塌下来。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发出,吴王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个小胖子满脸仓皇失措,被玄甲将士们护卫着拼死往外杀去。一个白马骑士牵着一匹马飞快地往吴王的方向跑,结果白衣杀手们举弓就射,那白马和人顿时都成了刺猬。

    玄甲武士不畏生死,哪怕身中数箭,依旧护着吴王往外走。这小胖子危机临头倒还有几分胆色,虽然一脸仓皇失措,可还是从地上死去的卫士身上捡了把武器,战战兢兢地举着武器跟着他们往外冲。

    贺穆兰离得远,什么都看不真切,她没在白衣骑士里看见盖吴的踪影,也找不到“天台”的旗子。

    她调转马头,立刻往阿单卓的方向奔去。

    远处阿单卓早已收好了一切,见贺穆兰过来,也翻身上了红马,“花姨?可是驿站失火了?”

    “吴王遇到了刺客,对方大概有四五百多人,这些人不会是无声无息出来的,沿路必定有人看见,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会有援兵来救。”贺穆兰皱着眉头,对阿单卓说道:“我们快马到前面去,若是有救兵来,立刻过去带路,若是没有援兵,我们就去搬救兵。”

    “好!”

    阿单卓没有什么异议,两个人上马就走,驮马被系在两马之后,又倒霉的以战马的速度狂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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