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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木兰无长兄-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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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恨!

    贺穆兰咬紧牙关。

    她竟似个废人一般什么用处都没有,还要靠自己的部下想法子活命!

    花生见这些人如同野狗一般用手拘在盆里喝水,没一会儿那盆水就被他们大喝特喝了起来,忍不住悄悄看了贺穆兰一眼。

    贺穆兰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头扭向背对着他们的位置,可一只手却藏在被单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花生贴身伺候贺穆兰已久,知道她这个样子绝不是睡熟了,而是悄悄做着防备,心中立刻一松,用柔然话继续说道:

    【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个人以前是员猛将,可现在也离死不远了,你们是俘虏吧?这个时候应该逃走才对啊!】

    【我就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吧!杀了!】

    一个柔然人喝了几口水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花生的肩膀:【谢谢你提醒我们,要不然,和我们一起逃?】

    这些柔然人都是自由的牧民,平时都是看不起奴隶的,邀请他一起走也不是为了好心,而是料想这个奴隶被抓来的早,说不定知道魏军的动向,想“请”了一起出去,好做个引路人。

    事实上花生来了也没几天,这还是柔然人之前留下的营帐,哪里知道什么?他知道这种局面,他便是不想走也要被带着走的,索性拼上一把,看了一眼贺穆兰然后说道:

    【你们不知道,我被这个人折磨的狠了,早就想走了。不过这里戒备森严,根本跑不掉的。你们逃出来,鲜卑人一定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搜,迟早要搜到这里来,不如……】

    他看着一群听他废话的男人,【我住的杂役帐里都是柔然人,要不然跟着我去我住的地方,先装成奴隶混过几天,等到了其他地方,你们在想法子逃吧!】

    花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吃住都和贺穆兰在一起,哪里住了什么杂役帐?

    只不过是拖延时间,再伺机把他们调离贺穆兰身边罢了。

    他语气诚恳,几个柔然人听说还有活命的机会,立刻两眼放光,拉着他就要走,一刻都不想耽误了。

    其他几人也差不多如此,几乎都要把还躺在那里的活死人贺穆兰给忘了。

    只有被他们称呼为“乌逯大哥”的中年男人微微蹙了蹙眉,找先前去杀贺穆兰的汉子要过餐刀,递给花生。

    【我们柔然人有仇报仇,他既然折磨过你,你去杀了他,我们再走。】

    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花生后背已经湿了一片,脸上却是神色如常,伸手退掉了餐刀。

    【不要。】

    【什么?】

    【你小子果然是不老实!】

    【鲜卑人和我们一样的,主人死了,所有奴隶都要殉葬。你们还要我帮忙遮掩,若是他死了,我立刻就要被拖出杂役帐活生生烧死了。】花生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帮你们是看在同族的情分上,你们却要害死我,我不干。我若死了,你们在杂役帐里没有熟人,立刻就要被人检举出来,或是活生生饿死渴死。】

    他知道这些人应该是饿怕了渴怕了,所以故意说出他们最害怕的事情。

    【乌逯,别磨蹭了,鲜卑人太多,一会儿就都来了!】

    几个柔然人求生之心随着腹中有物也越发强烈起来。

    【现在先走才是正理!】

    那叫乌逯的人再怎么将信将疑也抵不过这么多人期盼的眼光,抓着餐刀犹豫了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点头说道:【我们走!】

    一群人,瞬间就跟花生离开了王帐,只留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贺穆兰,默默地将匕首□□腰间的绷带里,眼中湿润一片。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花生一定不会害她,定是想法子把人骗走了。

    一旦这些人知道花生是骗人的,他手无寸铁,落在这么一群人手里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赫连明珠的速度确实快,没有一会儿,她就找来了救兵,为首的正是右军的抚军将军丘林莫震。

    丘林莫震会说一些柔然话,先开始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在帐外用鲜卑话和柔然话各喊了几声,无外乎投降出来饶一条命云云。

    谁料刚喊几遍,便听到里面花木兰说道:“他们都被骗走了,你们进来吧。”

    丘林莫震担心是里面的花木兰被人挟持不得不这样说,反复又问了几遍,听到里面确实没什么动静,便让人先去小心掀开帐帘,果见里面没有柔然人,只有地上躺着的几个卫兵和一个小宦官的尸体,以及满帐的狼藉,活像是被野猪拱过一回似的。

    贺穆兰脸色苍白的半躺在病榻上,一只手按着后腰上的伤口侧坐了起来,对着丘林莫震喊道:

    “我这里无事,求丘林将军帮个忙,我那家奴花生被他们裹挟走了,请帮我把他救回来!”

    丘林莫震等人见贺穆兰无事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大营之中,除了右军的人,能这般看重花木兰的没有几个。她只是刚刚绽露头角的将军,比不上什么宿将名将,哪怕真死在这里了,大部分人只会说上一句“天妒英才”云云。

    丘林莫震之前欠过她人情,又和她极为投缘,这才放下搜索其他俘虏的事情跑来相助。

    之前但凡柔然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被严加看管,给留在囚帐里的大多都是无足轻重的小卒,可这些小卒里愣是有一个跑了,跑之前还把同一囚帐的人都放了制造混乱,这混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营地里守军众多,跑是一定跑不掉的,只是添了不少麻烦。

    比起这些麻烦来,丘林莫震肯定是更在乎右军的花木兰一点。

    但若要为了一个奴隶让他放下职责,就该斟酌斟酌了。

    贺穆兰再怎么直肠子,到了这古代以后也被锻炼出来了,她微微扫视了众人一眼,见他们不以为然有之,疑惑不解有之,心中就忍不住为这个时代不拿奴隶当人看的价值观悲哀。

    她郑重地对丘林莫震说道:“我那忠仆为了救我,用自己做饵把那群柔然人骗走了,等他们发现是诈,他肯定活不下来。我不能让无辜之人为我枉死,可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只能求将军助我一回。反正将军也是要去搜这些人的,就当是查找逃犯的时候顺便帮我个忙……”

    她说到后来,自己都觉得花生九死一生,忍不住眼神悲戚。

    “若将军能把花生救回来,权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当报答!”

    ‘前世花木兰养了你儿子十年,我也帮过你家一番,虽说这一世毫无瓜葛,和你的情谊更是没有前世花木兰那么深,可老天若真长了眼睛,就请开开眼,留花生一命!’

    ‘他还没成年啊!’

    丘林莫震倒没有觉得奴仆为主人拼命是义务,只是觉得此刻即使追到花生也活不了了,毕竟军中是不会为了一个奴隶答应逃犯的条件的。

    但贺穆兰恳求的郑重,甚至连“日后必当报答”都说出来了,他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将军既然坚持,那我们就去找找。”

    丘林莫震点点头,带着人就要去找这群柔然人离开的痕迹。

    “还请哪位兄弟背我一下!”

    贺穆兰心中实在无法背负一个人为他死了的重量。

    自她重生以来,一路走的虽有坎坷却无愧于心,她从未害过人,哪怕那个婴儿还未啼哭几声就被同族的老人掐死了,那也是柔然人自己恐惧太过,并非她的过错,所以心中虽然悲伤压抑,却称不上内疚。

    可此番花生要有个万一,她一定是不能原谅自己的。

    因为她女子的身份,她不让太多人贴身保护,也不让帐内留人,以至于酿成现在的结局,若是她真是个男人……

    那哪怕他受伤了,这些逃兵也不可能冲入层层保卫的亲兵阵势吧?

    “花将军,你身上有伤,道长让你好好休养……”

    几个魏兵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丘林莫震,这位主将不开口,他们也不敢随便去动这位虎威将军。

    而丘林莫震明显不愿意花木兰涉嫌。

    “无妨,有你们保护我,我能有什么事?我不乱动就是了。”贺穆兰在病榻上拱了拱手。

    “劳人背我同去。”

    “可……”

    “你们这些人,这么点小事还啰嗦半天,不行我背!”

    赫连明珠为自己刚才救不了花木兰正心中懊恼,见丘林莫震还在墨迹,俏脸一寒,走到贺穆兰身边。

    “我力气小,背不好也许把你摔了,要是伤口崩开了可不要怪我,怪就怪这些真男人都不肯背你!”

    她说的自然是反讽的话,丘林莫震伤脑筋的摸了摸鼻子,指挥一个体格粗壮的汉子把贺穆兰背起来,一起出帐。

    那汉子背起贺穆兰的时候,贺穆兰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士卒一惊,连忙回头:“将军,可是哪里的伤扯到了?”

    贺穆兰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我左边胳膊有伤,带不上力气,麻烦你别让我滑下去了。”

    那汉子连连点头,又将贺穆兰往上托了托,用背过去的双手稳稳地托住贺穆兰的臀/部,既快又稳的出了王帐。

    丘林莫震一边派出魏兵搜索王帐附近的营帐,一边让经验丰富的斥候查看地上的脚印和痕迹。

    柔然人留下的大营是容纳几万人的营地,但拓跋焘在这里驻扎了几天用的是鲜卑人的营帐,这片大营反倒变成人少帐多的地方,大多是看押柔然人和收纳牛羊马匹等畜生,但凡粮草辎重、重要的将领和人物,都统统不在这处大营。

    贺穆兰等人当初是没有办法,她在王帐前受的伤,没有办法挪动太远,寇谦之才把一群伤者安排在王帐附近救治。但凡伤兵所在的营地,护卫总不会太多,因为没人会去找伤兵的麻烦。

    所以这里的空帐实在是太多了,那群斥候看了一会儿,指向西边的方向,一群人就找了下去。

    那些空帐想要一个个都搜索到也要花费一些功夫,而这里当然没有什么“杂役营”,这里的伤兵这么多,花生也不会贸然把一群凶神恶煞的柔然人引进去害死他们,所以没有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发现花生在带他们兜圈子,越走越远,而且不肯带他们进帐篷,自然发现了不对。

    这一场搜索,大概找了两个多时辰,那些柔然人都被找到了,他们杀了几个伤兵,藏在他们的帐篷里,终于还是被送饭的杂役发现,最后围了起来,求生无门。

    “那花生呢?花生如何?”

    伤口已经开始渗血的贺穆兰用期盼的眼神看向丘林莫震。

    在这样的眼光下,连丘林莫震都生出一丝恻然来。

    “花将军……”他偏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们……把他杀了。死状,实在不太……您还是安心养伤,我会安排好好安葬他的。”

    杀了?

    安葬?

    为何?

    贺穆兰眼前一黯,那挽住力士的单边胳膊似是再也支撑不住了,慢慢地滑了下去…… 

第252章 三观不合

    花生死了,死的十分惨烈。

    他原本就是一副倔强的性子,也许心中早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也不愿意害人,带了这群柔然人找到一处空营帐后想趁机跑了,无果,最后还是被杀了。

    花生并不是什么弱人,他能在死营长大,又杀了柔然的看守反叛,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杀人术是不差的。

    这些人想要杀花生,反倒被拼死一击的花生杀了四五人,最后这些人大概恨他杀了几个人,又或是心中一直压抑的恐惧和负面情绪总要找一个出口,他们居然把花生给虐杀了。

    “人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呢?”

    在贺穆兰的强烈要求下,花生被找到的尸首被送了回来。

    那已经称不上尸首,说是破碎的残骸也许更加贴切。

    “他们之前毫无仇怨,若是好生生藏起来一段时间,哪怕被我们找到,也许也罪不至死。杀了花生,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贺穆兰双眼无神,喃喃自语。

    这些人逃出来的时候手无寸铁,离开的时候则是拿了侍卫们的武器和餐刀,花生被折腾的太过细碎,除了精通人体结构的贺穆兰,竟是没有人知道哪一块是在哪一块上的。

    莫说丘林莫震,便是见惯了尸山肉海的老兵,在见到那一堆的时候,都忍不住把这群柔然人打了个半死。

    赫连明珠更是一见到花生现在的样子就呕吐了起来。

    和其他人不同,赫连明珠是和花生一起照顾贺穆兰的,即使交情不深,相处这么多天下来也有了些熟悉,只是转眼间,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这样,赫连明珠哪怕见识过武英殿一排的无头尸首,也承受不住。

    而直面这一切的贺穆兰会有多么的震惊,不难想象。

    贺穆兰一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让人为其而死的魅力,亲卫必须要保护主将也就算了,但她对于花生,实在谈不上太热情,至少没有前世的花木兰对陈节那般亲切。

    她来自一个根本没有奴隶的国家,人和人的服从关系大多是一纸叫做“合同”的契约,你愿意服从可以,不愿意服从撕毁契约无非就要损失一点财产。完全的主从关系是不存在的,即使是父母,也不能说我一定要你做什么。

    所以她对自己的几十个“奴隶”就十分无措。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承担这么多人的未来。

    在黑山大营时,她还能在参军帐的帮助下给他们找到出路,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花生武艺好,性格内敛,擅长套马,又会柔然话和鲜卑话,最重要的是他年纪不大,贺穆兰不忍心他跟着一群成年人去高车那边抡大锤,就把他留在身边做一些杂事,至于让他上战场……

    她是不会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让不满十六岁的孩子去当炮灰的。

    贺穆兰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应该有意无意的表现给花生知道了,无论是她每次出征无视他期待的眼神把他留在后方的大营,还是他问他什么时候能够随他出战自己敷衍式的回答“等你长大成人以后”,都表明了她不愿意他冒险的态度。

    他为她照顾越影和大红马,为她整理衣衫行李,定期和自己名下的其他奴隶沟通,传话,做的是类似于侍从的事情。

    但从他渴望得到一匹战马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孩子是希望日后能够上战场证明自己的。

    贺穆兰原想着等他养的再壮一点,跟她学的武艺再精湛一点,就想办法求个恩典,让他和杀鬼一样变成自由身,自己去博取前程。

    可一切都还没有等到,他就这样枉死了。

    死在没人知道的小角落里,以这样的方式。

    在他的大半人生里,人类社会所加于他的只是残害。他看到的柔然、他看到的一切,历来只是现实和等级森严的制度摆在他面前的那副残酷模样。他身边的“大人物”和他接触,无非就是为了达到迫害他的目的,让他去拼命,去当一个合格的炮灰。

    贺穆兰曾经和他聊过,从他的幼年失去母亲以来,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句友好的言语,也从没有见过一次和善的嘴脸。从痛苦到痛苦,他逐渐得出一种结论:

    “我是这世上多余的一个人,而我除了仇恨,根本没有报复这个世界的其他武器。”

    所以当柔然人希望他们最后做一次牺牲的时候,他爆发了,像是疯了一般用镣铐砸死了看守,开始了对这个无情的世界发起的反抗。

    贺穆兰并不是像顾卿那样善解人意、性格温柔的姑娘,她在未穿越之前,就性子淡漠,受得住寂寞,并不招人喜欢。

    她不喜欢小孩子,也害怕麻烦,所以即使花生在这个平均寿命极短的年代看起来已经是个大人了,在她眼里,还不过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出于贺穆兰性格中的弱点,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和花生好好的、亲密无间的相处,平日除了照顾他的吃穿,赐了他一匹马,允许他有自己的名字以外,贺穆兰觉得自己对他甚至还没有对越影更亲密。

    她没想过花生会为了她死。

    她这么差劲的主人,怎么值得别人为她送命呢?

    鲜卑人早就摒弃了主死奴葬的落后制度,只有战场上,若是主将死了,亲兵要一并受罚的规矩。

    花生只是奴隶,是不必陪葬的,而是会被转送给她的家人,成为她家的奴隶。

    贺穆兰想起了那些存在于花木兰人生中,却从未出现过的军奴。

    按照陈节的说法,那些军奴早就属于花木兰了,可花木兰从未使用过他们,只是把他们安置在黑山城,有一个故交照顾,定期给他们送一些财物,让他们能够像是自由人一般活下去。

    可自由的身份,花木兰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他们,或者说,卸甲归田的花木兰,没有能力把军奴的契约从军中解除掉,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们继续生活。

    那些奴隶到底是怎么想的,花木兰到底又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那些奴隶还有着无限的可能,有着生儿育女的权利,可躺在这里像是破碎的玩具一般的花生,是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未来了。

    “花将军,我知道军中都称呼你‘玄衣木兰’,可如今你身上有伤,你这家奴也太……”丘林莫震不好说“太碎”了,只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劳神,养好身体后……”

    如今柔然已经归顺,他连“多杀几个柔然人替他报仇”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哑了一会儿后,也只能苦笑。

    “这孩子确实刚烈,我都开始可惜了。罢了,花将军想如何只管告诉我,我帮你便是!”

    哪怕她真想把这个孩子缝起来,他也帮了!

    大不了一片片拼!

    贺穆兰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以“会通灵”而在黑山大营扬名的自己,被人提起时总是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

    可她自己知道,她是没有什么通灵的本事的,会的,无非就是些拼凑的能力。

    他们觉得自己会把花生拼凑起来下葬。

    “把他烧了吧,请把骨灰留给我。”

    贺穆兰闭了闭眼。

    “天气太热,尸体留下太久会引发瘟疫,军中死掉还留在营地里的尸首,都该火化了才是。”

    “咦?您不……”

    看她这么伤心,他还以为她会替他收尸呢。

    “我收殓同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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