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木兰无长兄 >

第346章

木兰无长兄-第346章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委屈和孤独似乎一直萦绕着她,就犹如一个魔咒,时刻提醒着她,她终是有不能诉诸于众人的秘密,只能自己背负。

    贺穆兰就这么湿漉漉的走到了大石附近,拉开陈节的衣衫,将装着自己一大包干净衣服的包裹提起,朝着山上无人的地方而去。

    贺穆兰浑身上下湿透、穿着湿衣湿鞋的样子太过怪异,所以沿路而去,泡在各处池子里“先到先得”的将士们都慌张地站了起来,有的更是想冲上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贺穆兰只解释自己不小心穿着衣服掉进池子了,要寻一个清净的地方洗澡换衣,又叫住那些浑身赤/裸的将士们回池子里泡着去,便继续往偏僻的地方走。

    作为一军主将,想安安静静的泡个澡自然是很正常的,众人哪里还敢再跟,一个个甚至都避开贺穆兰去的方向,还劝阻别的将士也不要去,省的打扰了花将军。

    贺穆兰走了一截,发现后面没人跟来,而且隐约还看到在附近的将士们喝止其他人靠近,心中松了一口气,一路摸着那热溪的源头,到了半山腰的地方,找到了一处毫无人烟之地。

    这一处泉眼不大,但四周都有大石做遮掩,那泉水就是被半圈大石环绕着的一处浅池。

    贺穆兰之前已经被漫山遍野洗池子的“男汤”震撼住了,找到这么一处清净的地方,也顾不上水浅不浅了,摸了摸水温合适,就又从旁边寻了一块近人高的圆石,硬生生推到那泉眼旁,自己先钻进水池,这才把那大石堵在半圈的豁口上,看起来倒像是个大石做成的屏风。

    如此这般之后,贺穆兰这才彻底放下心,脱了个干净,将自己埋在水里,胡乱搓洗起来。

    贺穆兰放下了心,却没发现不远处伸出来的半边山壁上,有一个浑身□□之人站在山壁边沿纳闷地看着下方,待那石头堵起来了,这才回到山壁上的池子里。

    这处池子是赫连定寻到的清净之所。他是王室贵胄,现在虽然没有带亲卫,但该讲究的还是讲究。他洗澡只用上游的水,像是和其他人一样泡在一个池子里,那是万万不愿的。

    所以他摸到这里自己常用的水池中,早早就泡在了这个池子里。

    赫连定所在的关中地区多有地热,他自己就有一处温泉庄地,所以对泡温泉熟悉的很,每泡一会儿就出了池子,在山壁边吹吹冷风,看看远处,然后再回去泡一泡,如此反复几次,才算是把全身的疲乏全部解了。

    当他第二次从池子里站起身时,看到的正是浑身湿漉漉的贺穆兰抱着一个大包裹上来,寻到那个池子的时候。

    那池子赫连定也看过,虽说有大半边大石挡风,但池子太浅,他人高马大,自然看不上那个浅池。

    只是让赫连定不了解的是,不知为何花木兰竟选了那个池子,而且选了还不算,竟还去推了一块大石,把整个池子围了起来。

    “听闻花木兰有举世罕见之神力,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为何好生生去扛块石头。”赫连定好笑地自言自语,站在池子外面又看了几眼。“难道他发现我在上面?”

    他摸了摸几日未刮而有些胡茬的下巴。“都是男人,发现我在上面又有什么关系?总不是他身上有什么隐疾见不得人吧?”

    赫连定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聊,他素来不是爱刺探别人*之人,只是吹了吹冷风,将皮肤吹紧,便又返身回转池子,泡了进去。

    ***

    另一边,那罗浑和陈节那池子的人自贺穆兰脸色难看的走后,心里未免有些不是滋味。

    花木兰虽成名的极快,但今年才二十出头,虎贲军中许多人甚至比她大上十几岁,所以贺穆兰领军之时,人人并不觉得她官威日重,有些性子诙谐的,还敢大着胆子和贺穆兰开开玩笑。

    如陈节、那罗浑这样的亲近之人,更是撒泼耍赖什么都敢来。

    那罗浑目送贺穆兰走远,一边搓着手臂和肩背,一边小声和陈节埋怨:“你说火长这是怎么了?以前我们洗澡,都是他替我们抬水,也没见他生过气,如今只不过一起洗个澡……”

    “是不是你怂恿别人把将军丢进水里惹到了?我们家将军不喜欢人家近身碰他……”陈节从水里探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但凡练武之人,尤其是将军这样在沙场离杀出来的,都不爱别人触碰。你们这么多人七手八脚把他抬起来,虽说将军大度,也实在太……”

    陈节越想也越觉得那罗浑放肆了。

    “将军是大度,可他也是将军啊。你们这样胡闹,他面子下不来……”

    陈节说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对。

    贺穆兰从不是在意面子之人。

    那罗浑也觉得贺穆兰说不出的别扭,他想了想,突然想到当年贺穆兰和他们一起挨鞭子,怕他们担心伤口,裹着不肯给他们看,而他们半夜偷偷动手解衣,差点被揍个半死的事情。

    若不是那罗浑肯定自己见过贺穆兰的身体,确定他是个男人,前后这么联系起来,一定会往他的性别上乱想。

    但如今他想的却不是这些东西。

    “不对!”

    他拉过陈节的胳膊,“将军最近是不是有受过伤?”

    “咦?受过伤吗?没有吧?”陈节回想了一下,“长安大乱那天将军倒是做先锋护着我们后撤,但那不过是一群私兵,除了后来箭石伤了些人,将军倒没有受伤,还救了不少人……”

    他又说,“不过将军后来独自一人出去,我们都不在旁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

    陈节突然一凛。

    “你是觉得将军大概身上有伤,所以不愿意让我们知道?”

    陈节想了想花木兰的为人,竟觉得那罗浑的猜测是真的。

    “你不知道,火长绝不是那样矫揉造作之人。当初我和他不对付,故意趁他如厕的时候在他面前方便,他重伤之时,我们什么没有看过?他这么爽快的人,为何不愿意和我们同浴?为了那些可笑的将军威仪?”

    那罗浑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若是火长之前有受过伤,现在一定在找偏僻的地方治伤,以免动摇军心。我们两个悄悄上去看看,若将军真的受了伤,少不得要帮把手。”

    陈节张大了嘴,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们过去看看。”

    那罗浑和陈节爬起池子,池子里众将士好笑地揶揄:“怎么,被将军骂了,找个地方去抱头痛哭吗?”

    陈节“呸”了一声,丢下句方便,和那罗浑胡乱穿上了干净衣服,想了想,又从旁边随手拿了一双将士的鞋子,也不顾池子里那位黑着脸大叫着制止,拉着那罗浑往贺穆兰去时的方向跑。

    “将军若真的受伤,肯定不愿意别人知道,我们也别弄出太大动静。”两人悉悉索索讨论了半天,一路问人。

    等到了半山腰中,泡了澡已经往山脚下扎营地走的将士们见了他们,都连连摇头。

    “将军说要自己清净一会儿,你们就别找了。”

    陈节举起一双鞋子,眨了眨眼,无辜的说:“将军鞋子湿了,等会出来只有衣服没有鞋,我得给他去送鞋子啊。”

    他是花木兰的近卫,虎贲军将士们人人都不疑有他,便指了方向,三五成群的下山去了。

    我可真是个机智的少年!

    陈节笑的自得。

    “等下将军要问我们为何跑上去,我们也这么说!”

    陈节提着鞋子,笑眯眯地往上走。

    ***

    赫连定比贺穆兰要先沐浴好,他比她来的早,来回进池子吹风洗了半个时辰,洗去了一身困乏,可谓是神清气爽。

    他穿上衣服,正准备绕个方向避开花木兰下山,却猛然间发现有些不对。

    他惯洗温泉,早已经适应了洗温泉的过程,所以泡起来自然是浑身舒畅,一泡半个时辰也没有事。

    可饶是如此,他也从来不敢连续在池子里久待,而是每隔一会儿就出来吹吹风,让身体的温度降下去,然后再进池子。

    但这花木兰生于怀朔,长于怀朔,发迹于黑山,绝不可常常泡温泉,连泡热水澡估计都是奢侈。他皮肤和身体不耐高温,居然和他一样泡了半个时辰,而且半点动静都没有,岂不是怪异?!

    很多初泡温泉的人都不知道不能多待,哪怕水池子浅也是一般,因为泡久了会晕厥。更何况他泡池子是在露天,这花木兰又找了一堆大石头把自己封死在里面……

    赫连定微微一惊。

    这花木兰,不会泡着泡着晕过去了吧?。

    事实上,贺穆兰确实晕过去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的。她只觉得洗着洗着有点想要睡觉,便仰在一块大石上稍微眯了一会儿,准备假寐一下再起来。

    这假寐一下,就没有起来。

    若不是陈节和那罗浑找上来,赫连定又没有离开,贺穆兰说不定就真的因为缺氧,乌龙的死在自己亲手设立的屏障里。

    话说陈节和那罗浑找上来,一开始没有发现这古怪围成一圈的大石。这里到处怪石嶙峋,也没什么植被,这几块像是围城一样的石头虽然古怪,却不是最古怪的。

    可那罗浑和陈节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将军走过的痕迹,倒是那罗浑一抬头,在那围城一般的石头上发现了贺穆兰放衣服的包裹。

    放衣服的石头有一人高,两人没想到贺穆兰会在这里面,毕竟这石头一圈只有拳头大小的空隙,贺穆兰总不能是飞进去的不是?

    可当找到衣服招不到人的时候,两人脸色就开始坏了。

    他们连“难道将军洗澡的时候被绑架了”这样的事情都已经在想象了。

    正在两人惊疑不定间,赫连定朗声高喝的声音从他们的高处传来:“你们在找花将军是不是?”

    两人往左上方一看,微微凹进去的一处高坡上,赫连定正脚步有些急促的跑了下来。

    他伸手一指那几块怪异的石头:“我之前看到花将军钻了进去,又用大石堵住缺口。我以为他不愿别人看他沐浴,就没有出面。可现在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来……”

    那罗浑和陈节惊得跳了起来,陈节当场就凑到那石头边上,找到一个石缝,抵着一只眼睛往里面看。

    天色已暗,那石缝里看东西看不清楚,但隐隐约约确实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像是睡死了过去一般。

    三个人都知道不好,无奈贺穆兰推过来的大石实在太沉,而其余几块大石更像是生在地底一样,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三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贺穆兰搬开的大石推开,体格最小的陈节立刻钻了进去,果见贺穆兰仰面朝上,睡得正酣。

    只是她两颊酡红,下半身的皮肤都泡的发皱……

    等等!

    下半身的皮肤!

    陈节惊得六魂无主,全靠着条件反射将自己衣服脱了下来将贺穆兰一裹,盖住重点部位,身子这才像筛糠一般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虽说男人也有那特别短小的……

    但他家将军绝不是那样的人!

    可……

    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她……他……

    ‘我刚刚还在将军面前甩了鸟啊!’

    ‘我还在将军面前撸过!’

    ‘我他娘的还给将军洗过亵裤!’

    也许是陈节牙齿打架的声音在这山谷里显得太过骇人,那罗浑和赫连定显然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立刻在外面惊叫了起来。

    “陈节,出了什么事?水中难道有毒?将军到底怎么了?”

    “陈副将,无论如何,先把花将军搬出来再说。”

    浅池里被石头围住的地方不大,陈节一个小伙子卡住了入口,两人哪怕伸头探脑也抵不进来。

    ‘是了,现在哪里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

    陈节仔细将自己的外袍裹紧,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贺穆兰连拖带拉的拖出了池子,外面有那罗浑两人接应,一下子就搬了出去。

    巨石里热的熏人,外面却凉爽的很,陈节被冷风一吹,浑噩的头脑清醒了一点,顿时跌坐于地。

    贺穆兰身体强壮,虽晕了过去,可只是脉搏跳的极慢,还没有到没有脉搏的地步。

    陈节大为失态,那罗浑只觉得陈节实在是不经事,看贺穆兰身上还盖着一件衣袍,立刻抬手就要掀开。

    “都什么时候了,还盖这个!擦干净了赶紧帮将军把衣衫穿起来才是正经,这么吹一定要得风寒的!”

    “不要!”

    “不要!”

    赫连定和陈节异口同声地惊叫。 

第333章 大限将至

    赫连定知道体表温度极高的人类似于中暑,直接吹冷风是不行的,而陈节则是怕贺穆兰的身份暴露,所以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叫不要,倒吓了那罗浑一跳,没有再继续下去。

    陈节手脚极快的用贺穆兰的脏衣服把她身上大部分地方擦干净了,然后左右张望,赫连定是不会帮忙做这种杂物的人,只离的远远的袖手旁观,倒是那罗浑想要看看贺穆兰身上有没有伤口,所以不停的凑过来。

    “你先让让行嘛!你挡在这里我怎么穿衣?哎呀,将军怎么到现在还没醒,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你快去把虎贲军里的医官叫来啊!”

    陈节连骂带糊,终于将那罗浑也支到了山下去。

    赫连定站的远,那罗浑又急匆匆跑下山去找医官,陈节得以喘了口气,开始给贺穆兰胡乱的穿起中衣。

    陈节其实伺候过贺穆兰受伤的时候,那是柔然大帐那一战时候的是了。以前他不明白贺穆兰为何三急的事情哪怕再痛也自己来,现在也顿时恍然大悟。

    最先涌上心头的是不可思议,他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又不敢再看,连套上中裤都是闭着眼睛随便乱套的。

    ‘将军怎么会是个女人呢?他身上那么多疤痕……’

    陈节的手掌无意间擦过贺穆兰的皮肤,虽然温软而富有弹性,可不时触碰到的坚硬结疤和凸起告诉了他,这绝不是属于女儿家那种柔软光滑的皮肤,而是真正的久战之将才有的、让许多男人羡慕的满是战场痕迹的身体。

    陈节甚至知道,在这个身体的后腰上、肩背部,都有无数箭矢贯穿的疤痕。她的大腿、膝盖,都曾受过伤……

    花将军为何要女扮男装?帮她医治的寇道长一定知道原委,为何要隐瞒?陛下到底知不知道花将军是女人?

    陈节一直将她的棉衣和袜子都穿上,脑子里浑浑噩噩想着的都是这些问题。

    直到陈节将贺穆兰的衣服都穿上了,贺穆兰也没有醒来,脸上的酡红更是半点都没有消退,陈节再怎么满腹惊疑也没法乱想了。

    因为贺穆兰并不是这么虚弱的人。

    “赫连公,请借一步说话。”陈节面色凝重的请了赫连定过来:“请问我家将军在这里的时候,附近可还有人?来之前可曾有过异样?”

    “并无其他人,这里很是偏僻,若不是有我带路,很难有人混入这里,毕竟并不在主干道上……”赫连定微微一怔,“怎么,花将军有哪里不对?医官没来吗?”

    “我家将军身体强健,便是站在火炉边炙烤,也绝不会因为炎热就会晕过去。刚刚我把她抱出来时试过水温,这温度比我们泡的池子低的多,就算里面憋闷,上面还是透气的,将军又怎么会晕过去……”

    陈节指了指贺穆兰的脸。

    “而且,赫连公你看,我家将军的面色红的异样,我虽不通医理,也知道正常人的脸是不会这么红的!”

    整个虎贲军里唯一的外人就是赫连定,而且陈节和那罗浑找来之前,只有赫连定在附近,若贺穆兰真有个万一,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所以赫连定心中七上八下,伸出手来摸了摸贺穆兰的额头和双手,脸色也变得不好。

    “倒像是在发烧!他可是得了风寒,一直都撑着没说?”

    “没见他咳嗽,也没有打喷嚏。我家将军身体极好,我没见过她生病!”

    两人心乱如麻,待那罗浑用让人咋舌的速度把那医官背了上来,那医官一探脉,惊慌失措地说道:“这……这分明是将死之人的脉相啊!”

    一句话炸的三人张口结舌,陈节更是当场就跳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哪有人泡个澡泡死的!”

    每个正规军中都有医官,这医官并非黑山出身,乃是太医监特意指派来的跌打医生,最为擅长治疗外伤和跌打伤势。

    他擅长军中之伤,却不代表他就不会医治其他病症。一个人若是将死,新陈代谢就会变得极慢,从脉搏到呼吸都几近断绝的地步,他从医多年,只是伸手一探,便知道这脉相是弥留之际的脉相,当场吓得不能言语。

    这医官也是有本事的人,当场取出几根金针,在贺穆兰的要穴上刺了下去,激发了她求生的潜能,没过半晌,贺穆兰终于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贺穆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都是人,立刻就知道坏了。

    她在黑山时,经常在狭小封闭的屠宰间泡澡,已经养成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绝对警觉的习惯,即使再怎么疲累,假寐一会儿也不会直接睡过去。

    而且以她超人武艺所带来的五感,但凡十步之内有人,就算是睡着了,也肯定就会惊醒。

    可现在她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的脉搏痛的都像是要炸裂开来,偏偏四肢无力,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挪动,简直就像是魂魄已经离体,这身体虽是她的,却完全已经没有支配能力一般。

    “将军,将军?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陈节见贺穆兰已经醒了,可半天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惊得连连大叫。

    贺穆兰全身上下都如同针扎刀绞一般的疼痛,脸上的肌肉和经脉猛然暴起,喉咙里也发出“嚯嚯嚯”的声音,让见者无不骇然。

    偏偏她头脑应该是清醒的,听到陈节的问题,虽不能动,可眼珠子还是上下动了动,表示听得见。

    那罗浑是个阴狠的脾气,当即拽住那医官的衣衫,恶狠狠地逼问道:“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变成这样!你不是太医出身吗?赶快把将军治好!”

    可怜的医官被丢到贺穆兰脚下,探了一会儿脉,有些不确定地说:“看起来倒像是中风,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