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手册-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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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顺仪道,“嫔妾看她那样子,应该是有了身孕,只是不能确定,所以才来问问充仪姐姐的意见。毕竟若是她真的有喜了,冷宫这个地方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须得立马启禀皇上才是。”
蒋充仪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如顺仪倒是谨慎,昔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得知了这么重大的消息,竟然还上门来听本宫的意见,当真是替皇上的子嗣殚精竭虑啊。”
如顺仪的表情有些尴尬,当下笑了笑,“充仪姐姐说的哪里话,从前是嫔妾不懂事,如今已经受到惩罚,哪里还敢和从前一样呢?只是这件事情委实有些重大,嫔妾不敢自作主张。”
蒋充仪是什么人,当下猜到了如顺仪心中所想——她只是想要找自己当同盟,借着自己如今的势力去与傅容真为敌,沈充媛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只不过傅容真的确是自己的敌人,蒋充仪笑了笑,对身后的如意道,“去请太医。”
她并非要帮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也不是真的想为皇上的子嗣做点事情,只是这件事情既然牵扯到了傅容真,那她可不能就这么静观其变了。
……………………………………
眼下,冷宫里一下子多出了好些个人,除了在门外等候的宫女奴才之外,偏殿里站着三个人,蒋充仪,如顺仪,以及才从太医院匆匆赶来的太医。
沈充媛缩在角落里如临大敌,抱着腹部一直哭喊,说是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弄得太医压根不敢接近她。
蒋充仪走到她面前,温柔地蹲□来对她说,“你乖一点,如今你的宝宝生病了,太医只是要替他看看病,你也不希望他有个三长两短吧?”
对付一个疯子,哄骗永远比硬碰硬管用。
听说孩子有事,沈充媛一下子慌了神,“宝宝……宝宝生病了?他不能生病,他是我的好宝宝,他要是出事了,皇上一定会生我的气……宝宝……”
她慌乱地捧着平坦的腹部,哭哭啼啼的。
“所以你乖乖让太医替你把脉,早点治好宝宝的病,好不好?”
她抬头看着蒋充仪温柔又和气的笑容,迟疑着点了点头。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在太医仔细地把完脉后,一头雾水地回过头来道,“启禀两位主子,沈充媛并无喜脉,反倒是内息紊乱,看样子是得了失心疯。”
如顺仪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她没有喜脉?你是不是诊错了脉?”
蒋充仪要平静些,虽然也有些诧异,但瞥了如顺仪一眼,淡淡地问太医,“大人的意思是,沈充媛是因为失心疯所以才胡说八道,自称有孕的?”
太医点了点头,“旁的还要再仔细检查,只是喜脉这一点,下官敢担保,沈充媛绝无身孕。”
蒋充仪也相信事情是这样,毕竟她来了冷宫之后,看到沈充媛腹部平坦如初,而离皇上将她打入冷宫已有三个多月,按照时间推算,若是她有孕,现下孩子应该和容真的差不多大,腹部哪里会还是这么平坦呢?
看来是如顺仪太蠢了,一个疯子说自己有孕,就当真有孕了。
她看了眼如顺仪瞬间白了的脸,让太医先出去等等,她还有些话要和如顺仪说。
太医依令行事,出门候着,而蒋充仪看了眼地上的女人,转过身去看着如顺仪,“你说你和从前不一样了,可如今事实证明,你做事情还是一样鲁莽,难道一个疯子说的话你都相信?”
如顺仪面上挂不住,嗫嚅道,“嫔妾也只是,也只是怕万一……眼下她没有身孕,嫔妾也无话可说……”
“谁说她没有身孕了?”蒋充仪忽地打断她的话,直直地盯着她。
如顺仪一愣,抬起头来,“充仪姐姐的意思是……”
“有孕没孕,并非你我说了算。就算今日有孕,明日也可能就没了,不是么?”
这番话叫如顺仪一惊,随即有些明白了,“姐姐是说,要买通太医,说沈充媛有孕在身?”
“非也。”蒋充仪微微一笑,“说她有身孕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欺君之罪,以下犯上,这可是要命的。”
“那……”如顺仪没辙了,只得求助地看着她。
“自然是要说她原本有孕,只可惜……”蒋充仪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来,“只可惜,自打容充媛来了冷宫后,孩子就没了。”
对于蒋充仪来说,沈充媛有没有身孕都不打紧,若是有,大不了她亲自来解决掉这个孩子,然后推给容真;若是没有,那更方便,只要买通太医说是有孕,只可惜后来滑胎了,照样能够推给容真。
眼下有个愚蠢的如顺仪和一个疯疯癫癫的沈充媛,自己恰好乐得坐在一旁看戏,只要她们好好演就行了。
这一次,她要叫容真知道,皇上能护她一时,不代表会护她一世。
当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谋害了他的子嗣时,不知道皇上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呵护她,疼爱她,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去宠着。
“可是……姐姐如何把这件事推到容充媛身上?她可不会蠢到自己跑来冷宫找罪受啊。”
说她蠢,还真蠢。
蒋充仪淡淡地看了如顺仪一眼,“换做你要害人,难道会亲自拿着毒药光天化日之下跑来害人?”
如顺仪哑口无言。
自然了,若是容充媛要害人,自己当然不会来,那么……她会叫谁来?
第111章。滑胎二
第一百一十章
春日已到;宫妃们又有了新的衣物布料;闲云再三叮嘱容真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终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去尚衣局取份例了。
她是容真身边的大宫女,这些贴身衣物什么的,自然还是亲自去挑选要放心些,毕竟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起了歹心;半路动点手脚。特别是眼下容真又有孕在身;这些方面自然是要更加谨慎的。
半路上,闲云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当下心里紧了紧;快走几步转过了长廊。
果不其然;就在她等在转角处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太监忽地冒了出来,一走过转角就碰上了正在那里等候的她。
那太监被吓了一大跳,光想着赶紧跟上来,以免跟丢了人,哪里知道闲云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闲云正欲发作,那太监忽地从袖子里撤出一块帕子,使出大力去捂在她面上,闲云被这举动杀了个措手不及,正欲挣扎,岂料却吸进了那帕子上的香气,浑身一下子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掐紧掌心想要清醒些,却最终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趁着四周无人,那太监忙将闲云头上的一支玉簪拔了下来,又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撒了些粉末在闲云的衣袖处,末了还仔仔细细地往她的指甲缝里撒了些。
做完这一切后,那太监匆忙地把闲云拖进一旁的灌木丛后,这才四下瞧了瞧,在确定无人看到这一切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同一时间,看守冷宫的江嬷嬷收到了一份厚礼,如意笑眯眯地把那绸子包起来的东西递给满脸褶子的老妇人,“这是充仪娘娘赏你的。”
江嬷嬷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接过来打开,顿时惊在原地。
那绸子里竟然包了数绽金锭,闪闪发光,几乎灼伤了她的眼!
如意淡淡地瞥她一眼,“钱收下了,知道话该如何说了么?”
江嬷嬷连连点头,捧着金锭笑得满脸的褶子都开了花,“知道知道,姑娘放心,老奴省得该如何说如何做,您就请娘娘放心吧。”
“金子只是一方面,若是做得好,事成之后娘娘还会有奖赏;但若是做的不好,走漏了风声——”如意面色一冷,直勾勾地看着江嬷嬷,“你在宫外似乎还有个孙子吧?”
江嬷嬷神情一僵,随即会意,忙点头哈腰地说,“姑娘放心,老奴在这冷宫里守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那人钱财□的道理。还请姑娘千万放心,也保老奴孙子的安全。”
正如她所说,她在冷宫守了这么多年,进了冷宫的都是失宠的主,昔日结仇的人大有来奚落嘲讽的,只要稍微给她些赏赐,她自然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毕竟那群人已经进了冷宫,外面也没人会在意了,谁又理她们死活呢?
而软硬兼施,这便是蒋充仪控制一个人的最好手段。
如意从冷宫回去后,就和蒋充仪待在廷芳斋里,再也不曾出去过,而此刻,如顺仪也按照蒋充仪的安排,往冷宫去了。
毕竟冷宫里的日子不同于外面,没有宫女照顾着,谁也会发现沈充媛一不小心滑胎了呢?
而如顺仪要做的,便是这个顺道去冷宫探望故友、岂料却撞见她滑胎的人。
正值黄昏时分,冷宫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凄惨的尖叫,那声音凄厉又尖锐,吓得停歇在屋檐上的几只燕子呼啦一下拍打着翅膀,飞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如顺仪看着床上那个捧着肚子惊慌失措的疯子,后退两步,视线滑落至她不断涌出鲜血的下…体,呼吸有些不稳,“红映,快去请太医,记住,是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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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容真尚在书房里躺在榻上看书时,闲云忽然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发髻散乱,满头大汗,神情惊慌失措。
容真抬头看着她这样反常的模样,忽然心头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她原本就在纳闷为何大下午的就去了尚衣局的人迟迟不回来,如今忽然见到素来稳重从容的闲云变成了这般模样,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闲云的声音在颤抖,好像要努力支撑着自己才能站稳,“主子,大事不好了,奴婢在去尚衣局的路上被人跟踪,后来被人下药迷晕,方才才醒过来……怕是,怕是有人要对主子不利啊!”
容真的表情倏地沉下来,“你说什么?有人把你迷晕了?”
她猛地将手里的书放在榻上,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是什么人做的,过程如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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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殿,顾渊尚在桌后批阅最后几本折子,门外忽地响起郑安的声音,“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进来。”低沉悦耳的声音自屋内响起,今日皇帝的心情都很好,光从语气也能分辨出来。
郑安有些惶恐,怕是这个消息说出来了,皇上就高兴不起来了。
顾渊不疑有他,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何事?”
郑安把头垂了下去,忧心忡忡地说,“如顺仪身边的宫女前来禀报皇上,说是,说是冷宫里的沈充媛……滑胎了。”
滑胎了?
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响雷劈在顾渊心头。
沈充媛滑胎了?
她什么时候有孕了?
书桌后的人霍地站起身来,“把那宫女叫进来!”
于是郑安忙不迭地跑出御书房,把红映叫了进来。
皇帝的面上一片铁青,冷冰冰地看着她,“究竟怎么回事?说!”
红映心头有点慌,却死命掐着手心,用带着颤音的嗓音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与顺仪主子一同去冷宫探望沈充媛,岂料……岂料推门进去时,竟看见沈充媛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主子赶忙吩咐奴婢去请太医,太医到了之后才说,沈充媛是……是滑胎了……”
亲自从她嘴里听到过程的和先前郑安说的不够详尽的结果自然听起来不可同日而语,顾渊的心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竟然有了个孩子!
而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孩子又离他而去!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顾渊再也不理会桌上的奏折,快步往外走去,嗓子绷得紧紧的,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备车!”
他坐在车上,哪怕此去冷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心里却好似忍受着长时间的煎熬。
他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对沈充媛也许没有感情,可是那个孩子毕竟是他的亲骨肉,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如今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忽然得知孩子没了,叫他如何不震惊,如何不痛心?
更何况,是他亲自下旨把沈充媛打入冷宫的,如今孩子没了,无异于是他亲手害死的……
可是孩子是怎么没了的?为何沈充媛会无缘无故滑胎?
心头跳得厉害,顾渊的唇抿得紧紧的,好似片刻都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而真正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马车停在冷宫之外,他猛地掀开车帘踏下车去,昔日冷冷清清的冷宫里站了一堆奴才,皆是平日里在冷宫里负责打扫亦或送膳的人,江嬷嬷也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也是最先回过头来看到他的人。
“皇……皇上!”江嬷嬷惊呼一声,忙俯□去,“老奴参见皇上。”
一群候在主殿的奴才都跪了下去,又是惶恐又是不安地高呼着皇上万岁,而顾渊看着一地的奴才,眉心紧蹙,“沈充媛呢?”
“在,在偏殿……”江嬷嬷战战兢兢地带着他往偏殿走,转过了好几个转角,终于到达了沈充媛的住处。
大门半开着,太医和几个医女正在努力地帮床上躺着的人止血,一旁站着如顺仪,死死地扶着桌角,好似被这一幕场景吓得就要失去力气,摇摇欲坠。
顾渊要推门进去,岂料江嬷嬷忙拉住他的衣袖,“皇上,皇上不可进去啊!沈充媛如今滑胎,出血不止,此刻皇上万万不能进去,否则太不吉利……这是祖宗之制啊。”
顾渊倏地拉回袖子,愠怒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滚!朕的孩子,朕为何不能看?”
他面色铁青地踏进屋内,而刚才那几句话自然以惊动了里面的人,如顺仪苍白着脸转过头来,太医也跟着转身行礼。
张太医这一转身,顾渊就瞧见了榻上的人,只见沈充媛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脸色半点血色也没了,双眼紧闭,胸口也没有起伏,就和死了一样。
而更触目惊心的是,那床上全是鲜血,包括沈充媛的裙子也一样被染红了,可怕至极。
顾渊被这样一幕震在原地,胸口跳个不停,“她……她怎么样了?”
张太医神色悲恸地说,“回皇上,微臣……微臣无能为力。”
无能为了?
那个女人……顾渊看着一动不动的身影,心头一下子颤了一下。
“那,那孩子……”他听见自己干涩无力的声音。
“微臣赶到之时,孩子,孩子就已经没了……”张太医惶恐地将身子埋得更低,“求皇上责罚,是罪臣来晚了。”
顾渊张着嘴,半天才说,“起来,朕不怪你……”
他的视线停留在床上那个已无生气的人面上,胸口涌起一阵无力。
沈充媛死了。
孩子也没了。
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深深地看着这鲜血淋漓的一幕,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屋子。
“传朕旨意,今日来过冷宫的人,统统带到正殿去,包括太医医女……还有如顺仪,朕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宫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无缘无故好端端的女人怀着孩子一起死去。
顾渊只觉得心头的手机怒火猛地涌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情节不会出现,皇上已经洗白,再渣就矫情了。
体现本文中心思想的时刻到了:虐奸妃!
阴谋来临,高…潮在即,我已经摩拳擦掌了哈哈哈!
霸王浮水!
第112章。滑胎三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所有人都屏息站在正殿之外;而顾渊神情冰冷地走了进去,毫不迟疑地坐在椅子上;沉声喝道,“郑安;把如顺仪请进来!”
如顺仪脸色有点发白地往殿内走;江嬷嬷忙示意一个小宫女给皇上斟茶去。
“朕问你,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渊是真的动了怒;坐在那里沉着张脸;模样阴沉狠厉;吓得给他斟茶的宫女手都抖了抖。
如顺仪平复了一下呼吸;神情悲痛地望着他,“皇上,嫔妾如今虽恩宠不再;但昔日好歹也和沈充媛姐妹一场,便想着来与她做个伴也好,多少来看看她,带些吃的用的来,这才吩咐红映拿了些衣物随我走这么一趟。岂料才刚进屋里,就看见沈充媛倒在血泊之中,把嫔妾吓得魂都没了,赶忙叫人请太医,后来……后来太医说沈充媛早有身孕在身,如今滑了胎,人也危在旦夕,嫔妾手足无措,只得让红映去华严殿通传一声,请皇上亲自来处理此事……没想到皇上来的时候,沈充媛已经,已经……。”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都红了一圈,好似真的在为死去的人悲痛不已。
顾渊看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宣张太医。”
于是郑安把张太医也从外面请了进来。
张太医也吓得不轻,进来就拱手道,“皇上,微臣是接到红映姑娘的通知,就匆匆赶来,当时进屋时,沈充媛浑身都是血,已经失去意识。顺仪主子也受了惊,要微臣赶紧去看看,微臣一把脉,才发现沈充媛原来已有将近四月的身孕,岂料却滑了胎,失血过多,危在旦夕。可是微臣来晚了,哪怕竭尽全力,也没能……没能救活她。”
顾渊提高了声音,冷冷道,“滑胎的原因是什么?”
“是,是……”张太医迟疑着,声音在颤抖,也不敢看皇上的眼睛。
这时候宫女恰好把茶杯端给顾渊,顾渊心头火起,倏地拂袖将那茶杯打倒在地,只听砰地一声,瓷器碎成无数片,里头的茶水也飞溅而出,吓得那宫女猛地跪□去,哭着求饶。
“是什么?回答朕!”他没有理会那个宫女,只是盯着张太医,一字一句地问。
“微臣惶恐,沈充媛滑胎,是服用了过量的滑胎药所致……”张太医颤声道,面上全是无措。
顾渊没说话,殿内的气氛骤然冷却到冰点,不论是如顺仪还是张太医,都感觉到了此刻皇帝的震怒。
滑胎药?
顾渊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牙齿咬得紧紧的。
哪个当母亲的会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这么说,是早就有人知道沈充媛有孕在身,所以刻意害她与她腹中的孩子了?
“把皇后叫来,朕的后宫竟然出了这等事情,真是叫朕心寒。”他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吩咐郑安去请皇后,在郑安匆匆离去之后,才缓缓地把目光移到如顺仪面上,“朕倒是不知如顺仪竟然如此顾及姐妹之情啊,还会来看被打入冷宫的沈充媛。”
如顺仪心头一紧,倏地抬起头来,“皇上,嫔妾往日虽然飞扬跋扈了些,但好歹与沈充媛相交一场。如今嫔妾颜面尽失,在这后宫里也抬不起头来,唯有沈充媛还能与嫔妾说上点话,不至于奚落嘲讽嫔妾,嫔妾自然也会来看看她……皇上如今这么说,是怀疑此事是嫔妾所为了?”
顾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沈充媛有孕在身将近四个月,一直好端端的待在这冷宫里,如今你大发慈悲来探望她,那么巧就碰上她滑胎,你叫朕如何相信此事与你无关?”
那双眼眸深似幽潭,看得如顺仪心头一颤,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