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跃农门-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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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卫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主人。
这么些年来,裴简从来沾女色,他一向孤高清冷,也不知揉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他们这些护卫还隐隐担心主人对女人这么冷淡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裴简居然会把身边最倚重信赖的他派去给唐小鱼当贴身侍卫。
难不成,他们孤高冷傲的世子大人开窍了?
开窍的对象,就是那个身子还没长开的唐小鱼?
没家世没才貌没身段儿要怎么配得上我们家的世子大人?
等等,其实唐小鱼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她还救了我们家世子大人。
没有她在,世子大人说不定会挂,而我们也应该早就到了开满彼岸花的那个世界……
世子大人这是为了报恩所以要以身相许了吧。
真是个有责任人的男子!
其实细想想,世子大人跟唐小鱼在一起,好像也挺不错。
以后说不定他也能跟着蹭点好吃好喝的。
有口福!
伍卫一脸正直的瞬间,胸中无数的念头策马狂奔,呼啸而过。
☆、第95章 动心
唐小鱼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好幸福!
等她睁开眼睛,外头天都有点暗了。
“哎呀!”她一骨碌爬起来,才发现身上的衣裳都被人换了。碧桃正坐在床边脚踏上打着盹,听着她的动静连忙站起来,“我的小姑奶奶,您总算醒了。”
她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这儿的姐姐们一个个都好高冷,害她肚子咕噜噜叫着都不敢跟她们说一声,她们也就基本当她不存在了。
“我睡了多久了?”
碧桃嘤嘤嘤:“睡了很久了,王府的花宴早散了,人家都回府了,就只剩咱们家的夫人太太由世子妃陪坐着呢。”
唐小鱼赤脚跳下床:“我的衣裳呢衣裳呢?快点给我换了我好回家去。”
碧桃手忙脚乱给她换衣裳:“王爷已经派人去说过了,您在这儿醒酒,夫人太太传了话来,说等您醒了一道儿回去。我刚刚还想要不要叫您呢。”
“早该叫了啊,这都多晚了啊。”小鱼叫了一嗓子,“完了完了,我居然喝醉了,太丢脸了,把老韩家脸皮都丢光了!”
“这倒不会。”碧桃帮她把衣带系上,转身去倒茶给她喝,“王爷派人去前头说小姐酿的酒特别好,是为了教他怎么品酒才会被酒气熏到的,还送了好多礼物呢。”
小鱼灌了一肚子凉茶,总算清醒了点儿:“你怎么不早点儿叫我啊。”
“叫过,叫了两回您都睡得死沉。”像猪一样。
“这衣裳是谁的?”小鱼看碧桃把她换下来的衣服叠放整齐了,忍不住问了一声,“要不要带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人家?”
春意挑了珠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矜持的微笑:“小姐不必麻烦,这衫子是婢子新制的,原有些做小了就闲置着,今儿有福气让小姐穿一回也是它的造化。您若觉得穿着还算舒坦,就带它回去吧。”
这身衣裳可是上好的素面杭绸,一套怎么也值个二三两的,春意居然这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送人了。
小鱼心里啧啧了两声,到底王府家大业大,一个婢女出手也这样大方,她也不客套,就把衣裳让碧桃抱了,打算去向荣王辞行。
“这儿是半山月居,王爷偶尔见客垂钓之处,现在他早回自己的院子了。”春意笑着拦下她,“王爷临走的时候交待过,您不用专去他那儿辞行的。只将那酒再多酿两坛给他就好。”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王爷说了,价钱由您开,不用顾着面子卖得太便宜。”
唐小鱼嘻嘻笑着说:“千岁爷爷真好!不过现在不行,没葡萄了。等李放那庄子上的葡萄长熟了再说吧。”说完她向春意挥手告别,带着肚子还咕咕叫的碧桃一阵风似的跑了。
半山月居外头早有两个婆子恭敬地等着要为唐小鱼主仆带路。
这回好了,再也不用怕迷路了。
春意送走了唐小鱼,颇有些纠结地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进门就被另外三个小伙伴围住。
“她走了吗?”
“王爷说要花银子买她的酒,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真的就是大少爷的那位红颜知己?”
“看着明明还是个小孩儿嘛。”
春意把唐小鱼的话一个字儿没落地学说了一回,几个女人面面相觑着。
“她竟然直呼大少爷的名讳。”
“居然连客套也没客套一声。”
“她要用咱们府里种出来的葡萄,怎么还好意思跟我们王爷要银子?”
春意手扬了扬:“你们少管闲事,做好自己的本份。这位唐姑娘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颇入王爷的眼。想来是王爷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人,所以觉得好奇新鲜也是有的。”
“可是我听说大少爷跟她走得很近。”夏至犹豫着说,“总是往外头跑,茶不思饭不想的,该不会是想讨了这位姑娘来给我们当大少奶奶吧。”
秋实一撇嘴:“得了吧,就她一个乡下土包子,就算大少爷喜欢,世子妃也不可能同意。”
冬晚摇了摇头说:“这可不一定。你们没瞧见王爷多喜欢她吗?如果王爷开了口,世子妃就算再不满意也不能不同意。”
李放是荣王的嫡长孙,世子妃拿他当眼珠子一样看待。觉得这世间能配得上她儿子的简直寥寥。今儿花气力办这么大的花宴,其目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如果老王爷真做主让她的心尖尖李放娶了唐小鱼,世子妃大概在心会气得吐血了吧。
“又有好戏看喽。”几个近身伺候荣王的一等丫鬟相互看了看,彼此心照不宣。
“到时候我们是站在世子妃那边还是站在大少爷那头?”夏至双目放光,磨拳擦掌着畅想唐小鱼嫁到王府来之后的鸡飞狗跳,觉得生命里充满了阳光,日子再也不会那么单薄无趣了。
春意兜头扇了她的脑门子:“什么世子妃那边大少爷那头的,都别忘了,咱们是王爷的奴婢,自然是王爷想站哪头咱们就站哪头了!”
一向唯春意马首是瞻的几个姑娘齐齐点头,都嘿嘿笑起来。
唐小鱼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家已经在脑子里这样那样脑补出无数的恩怨情仇,阴谋阳谋了。她飞快地跑到前头花厅,向世子妃还有外祖母大舅母母亲告罪。
世子妃依旧笑得一团和气,像个弥勒佛一样,完全看不出有哪里不满,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又让人赏了两匹时新的纱料和一匣子三根赤金的莲竹梅三君子花头簪子,亲自将韩家人送到了二门上。
等回了府里,常氏许氏和陈氏三个女人把唐小鱼围在当中好一通审问。
小鱼俩手拉着耳朵,将自己跑到外头透气,一不小心迷了路的事一五一十交待出来,自然,其间撞着别人偷情的事略过不提,只说她和碧桃两个走迷了,不知怎么的就绕到半月山居,居然遇上了荣王和裴世子在那儿钓鱼。
裴简陈氏是见过的,说起来裴简还是唐小鱼和碧桃的救命恩人,陈氏想着,念着故旧,裴世子肯定也要在旁边帮衬些小鱼,不让她无端冲撞了荣王千岁。
不过常氏和许氏可不知道小鱼和裴简之前的交道,一听说当时除了荣王还有镇南侯世子,常氏就觉得呼吸不畅,捧着胸口差点厥过去。
裴家虽然人丁单薄,但可是大齐一等一的贵族。
当 年冠军侯与平阳长公主跟随太祖皇帝开疆拓土,那是何等的威赫勇武?那夫妻二人过世虽已近大几十年了,如今百姓们提起来还当他们如天神一般景仰。这夫妻二 人过世都早,只留下二女一子,长女所生的女儿就是如今大齐女子中的第一人,太皇太后赵氏,次女嫁于荣王李恪,也就是现在这位荣王李瑜,李放的祖父。冠军侯 独子裴宜娶的是大理王萧氏郡主,亦是白苗族大巫,镇守西南并东南道,在当地声威极高。
裴宜是太皇太后的亲舅舅,于成宗皇帝亦是挚友,忠心自然无忧。只是裴宜过世之后,他的儿子裴暻身体孱弱,子息上一直不旺,到他的独子裴和承袭了镇南侯爵位,裴家与朝廷往来也就日渐少了。
滇 南多山,物产极丰富,又是个多族聚集之处。镇南侯裴和身上有苗族大巫的血脉,不论白苗乌苗都还是相当挺着他的。裴简虽是他的嫡长子,但镇南侯夫人早逝,后 又娶了一位夫人,因是乌苗苗女,所以无法得到朝廷承认,没有诰身。前几年,这位乌苗的夫人又生了个儿子,裴简的日子便不太好过,太皇太后知道之后,便让人 将裴简召到京城,说是陪伴她左右,但也是从另一方面表明朝廷的立场。
皇家承认的镇南侯世子,只可能是裴简。
裴简这些年南北地往返奔波,滇南一地的势力经营没有一日落下。裴简的身后有皇帝这座大靠山,裴和明白,就算他想另立世子也不大可能。谁叫裴简的生母,原镇南侯夫人是荣王的女儿呢?
当年侯夫人李氏过世刚满半年,他就另娶了乌苗头人的女儿,远在京城的荣王听到消息,差点直接拍马南下来揍他。连太皇太后都写信过来,把他这个裴家侄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年裴宜能娶了白苗大巫萧墨吟为妻,那是因为两个人纠结了十几年的因果。加上当年大理王谋逆冤案,朝廷欠了萧家的。萧墨吟又拒绝了将自己女儿送到白苗当大巫继承人的传统,另择了白苗族中之女为继,所以皇家才会破例封了苗巫为侯夫人。
可那位乌苗头人的女儿又算得什么?
她如何能与宗室女儿相提并论!
乌苗头人女儿所生的儿子是乌苗的后代,将来若掌了东南西南两道的兵马,对大齐将会成为最大的威胁。现在是镇南侯,未来保不准就会想自立为镇南王或是镇南皇了。
裴和可没有当年他祖父的能力和情商。他这样急吼吼地娶了乌苗头人的女儿,埋的什么心思,做的什么打算,朝中高智商的人多的是,谁都不是瞎子聋子傻子。
只有裴简承爵,他们才能稍稍安心。
为什么裴简会与李放那样亲密,又能自由出入荣王府?除了他父亲那辈的情份,更重要的是,他的母亲是李放的亲姑姑,荣王也是他的亲外祖父。
这样高的门第,这样尊贵的出身,这样复杂的形势,怎么看都不会是唐小鱼的良配。
等小鱼离开,陈氏将二人的渊源对常氏和许氏一说,常氏的双眉蹙得更紧。
李放总是这样粘着小鱼已经让她们觉得头疼了。荣王世子妃待人亲切和气,与她们言谈之中对小鱼也都是夸赞溢美之辞,但她们听得出来,世子妃是不希望李放与小鱼走得太近的。否则她也不会那样热心地要帮小鱼去寻那门!当!户!对!的夫家。
说来说去,不是京中有名的皇商子弟,就是去年那拨子进士,除了一些还在翰林院熬资历的,更多的还在等职缺。家里现成有个翰林院编修老爷,若是想挑人,还用得着世子妃出马吗?
就是看不起小鱼,觉得她只配嫁与商贾或是寒门士子罢了。
常氏心里很是不忿。她觉得小鱼性情淳直,聪明大方,她当心尖儿谎圩诺墓媚锉蝗丝床黄穑拖褡约罕簧攘肆骋谎咽堋
偏小鱼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两个识得的都是与她不相当的人。
这些话常氏当然不好对陈氏说。
虽然以陈氏的聪明不可能听不出世子妃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也就罢了,千万不能说出口。
等陈氏离开,婆媳二人四目相对。
常氏缓缓开口:“我心里有个想法,只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氏看着婆婆,突然笑了起来:“媳妇也有个想法,只不知母亲同不同意。”
“我想……”
“我想着……”
“你先说吧。”常氏看着这个跟自己向来贴心的儿媳妇。
“我 虽然跟小鱼这孩子相处的时间不久,但真挺喜欢她。公公与夫君都对她赞不绝口,想来品性方面没有问题。”许氏轻轻握住了婆婆的手,细声道,“她爽利,孝顺, 聪明,心地也好。渭儿心高气傲,一般人拿不住他,我瞧着他对小鱼的话倒是听得很。明年就有大考,若是渭儿有幸能得个功名,媳妇想把小鱼留在身边。咱们这干 亲索性就做了真亲得了。母亲您觉得怎么样?”
常氏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虽然没有生女儿出来,但有这个大儿媳妇在,真比生了十个闺女都贴心如意。
她刚刚才动了这样的念头,许氏就给说了出来。
若换了一般的人,怎么也不会看上唐小鱼那样的出身,让自己最有出息的将来要走上仕途的儿子娶这样一个没有靠山,不能得岳家助力的媳妇的。
“我韩家何其有幸,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当宗妇啊!”常氏拍了拍许氏的手,不无感慨地说。
许氏抿着嘴微微笑了起来。
世人眼界短浅,才会觉得小鱼不好,她才不会这样想呢!
☆、第96章 保镖
要说,其实许氏的出发点并不仅是为了讨好婆婆,让婆婆开心,而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虽然小鱼出身不显,曾被父族遗弃又做过十年的傻儿,一般的世家大族自然会十分在意这些。
但她出自书香世族,自小被父亲当男儿养大,眼界立足自然与一般深宅妇人不同。
若说门第,就连当年的太祖皇帝也不过是一介屠夫,开国功臣的冠军侯裴度还曾经是个流落街头的小乞儿呢。
说句不敬的话,将相宁有种乎?若有天道气运加身,就算是污泥底下的泥鳅也可能有遭一日翻身成龙。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以增益其所不能。世人懵懂,又焉知唐小鱼的出身过往不是上天降福前的空乏其身之行?
许氏敬爱丈夫,觉得他是这世间的至伟男子,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心。她希望自己的长子也能像韩文诰一样磊落疏朗,品行高洁。韩渭与韩文诰不同,他有读书的天赋,虽然年轻人自骄自傲了些,但比他爹更多了几分待人处事的圆通。
将来韩渭在仕途上能比韩文诰走得更远。
公公韩纶一直告诫自己的几个儿子,为人臣要做纯臣。论及朝中勋贵大臣,真正能当得起“纯臣”二字的十指可遍数。公公韩纶为其一,荣亲王是这十根手指头里最粗最硬也最纯的一根。
将来入朝为官,少不了要站队,站在哪里是相当有讲究的。
韩纶与皇帝多年君臣,在他还是太子时就在詹事府任职,所以他能当这个纯臣,有底气更有直接来自皇帝的支撑。
韩文诰醉心学问,埋头在最清水的翰林院,数十年如一日的研究典籍学说。像他这样的“闲臣”,各方自然也不会来打主意,他这个纯臣也可以站得稳稳当当。
可是韩渭少年心性,既没有祖父在皇帝面前的老资格,更没有他父亲能沉下心来做学问的耐力和毅力,将来他难免会被卷入暗流之中。
如果唐小鱼嫁进来,凭着她与李放的交情,韩渭便可以稳稳地站在荣王的旗下,守住本心,不必再怕其他势力的纠缠绞杀。
荣王已经老了,他将来的爵位是世子的,而世子不在了之后,这爵位必会落在世子唯一的嫡子李放的身上。
她并不怕李放将来会因为唐小鱼别嫁而对韩渭生出怨怼之心。
因 为她想,李放也一定能明白,他与唐小鱼的身份相差有如云泥,那道天然的鸿沟根本是无法逾越的。少年时青涩的初恋常会伴随人的一生,在他渐渐长大之后,总会 有一处柔软角落将这份感情深藏起来,次次回味,层层过滤,过个十几二十年之后,这些过往便被淡化却又鲜明的留下最美好甜蜜的影子。
便没有谁会像李放那样,期望儿时曾让他心动过的女子过得富贵荣华,无忧一生了。
许氏心里头绕了几回的念头当然不会对外人细说。
她只是将常氏想留下小鱼的心思先对韩文诰说了说,把韩编修高兴的,立刻要起身披衣去找韩渭教训他夫妻之道。
许氏忙将丈夫拖回来:“母亲还要问过父亲的意思才能定下来呢,而且妾身也不知道妹妹对此事的看法。”
韩编修捋着胡须甚是自信:“父亲自然乐意,我家渭儿才学品貌皆是上乘,妹妹便是遍寻京中也找不出能盖过渭儿的少年来,我就不信她会不喜欢。”
许氏笑了起来,将丈夫按回被窝里:“待明日父亲那儿有了明言,妾身去妹妹那儿再探问一回消息吧。”
到了第二日,韩纶红光满面地带着韩文诰上衙去了,许氏见了公公这周身轻朗的样子便知道这事没什么问题。
果然,刚用过早膳,常氏就把儿媳叫到屋里商量,眉开眼笑地说韩纶听了她的提议大加赞赏,说男儿娶妻当娶贤,小鱼能干会赚性情又直爽伶俐,配给韩渭实在是上上之选,天作之合。便催着她去问陈氏的意思去。
许氏得了婆婆的金批令箭,立刻带了两匣子新得的香粉去找小姑子,趁着没人,悄悄将韩家的意思对陈氏说了。
陈氏差点吓傻了。
“嫂嫂您莫不是逗着我玩儿呢?大少爷那样的品貌,得配个勋贵阁老家的女儿都有余,怎么能,能配我家那粗枝大叶的丫头?”
许 氏笑了起来:“谁敢说我们小鱼粗枝大叶?不是我夸她,小小年纪跟着你在外挣扎过日子,醒过来这才几年工夫就能置办下那么大一片产业出来,这换哪家的小姐也 做不到这样。更别说小鱼还献了玉薯,不止成就了父亲的青云之路,更是有功于社稷百姓,那可是天大的功德。如果小鱼福缘不够品性不好,哪能有妹妹和她的今 日?”
陈氏听她说这话,忍不住掏出手帕子抹泪:“是我没用,累得她小时候跟我受苦,大一些又险些被那些没心肺的人害了。”
“这话是如何说的,”许氏拿了自己的手帕子替她拭泪,“你一心为她,这些年受的苦又能少了?小鱼那样孝顺你,正是因你那样豁了命也不肯舍弃了她啊。”
陈氏拉着许氏的手,将过往的事一一道来:“若我当初不是那样懦弱,不带着小鱼回唐家,断断生不出那么多事来。”
许氏摇头说:“唐四郎既然没死,那时你又是他的妻子,唐家若将他推出来,你还能不入觳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祸兮福之所倚,这又何尝不是老天爷给的机会,让你们与唐家彻底断了关联呢。”
陈氏擦尽了眼泪,挤出一抹笑来:“嫂子说的是正理。”
“那我们家渭儿和小鱼的事……”
陈 氏迟疑了一下,对许氏说:“嫂子,您能看中我的小鱼,来跟我商量这件事,对我来说,简直跟天上掉下来的喜事一样。这样的亲事,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一下,于我 们家来说,实在是太高攀了。母亲和嫂嫂是那样的疼小鱼,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从我心底里,我是愿意的,若是能成,我宁到佛前吃斋三年来还愿。”
许氏放了心,正要笑着说什么,却又听陈氏说道:“只是这事我现在不能应了您。小鱼与我相依为命这些年,我曾答应过她,挑女婿的事要全听她的,我可以提意见想法,但不能替她做决定。”
许氏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