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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小鱼跃农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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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鱼囧着一张脸看他。
“你别心软,那样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玩意儿?”李放撇了撇嘴说,“龙生龙,凤生凤,那条毒蛇生的娃娃也只能是几条小长虫。”
“话也不能这样说,人又不能挑父母,摊到哪样就是哪样,你看我还摊着那样的爹了呢……哎,等等,世子的继母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你这样恨她?她不是镇南侯的续弦吗?怎么又成了小妾?”
李 放嗤笑:“还继母呢,还续弦呢,谁承认啊!我姑妈过世还没三个月,他就写信说要续弦,被我祖父一巴掌抽回去了,跟他说了,妻孝一年,少一天都不行。谁知道 这老小子阴奉阳违,没到六个月就偷摸把人娶回家了。他以为咱们都眼瘸了听不到消息?还想着满一年的时候再风光大办,补个婚礼。他想得美!”
太皇太后对唐小鱼说:“我也写信骂了他,妻子过世,他连一年都守不了,这么急吼吼地再娶对得起玉城吗?而且从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个女人早在你婆婆刚怀上裴简的时候就跟你公公勾勾答答的了。这种三儿我最瞧不起。她想着死了正室自己就有机会了,我偏不让她如意。”
太皇太后可比荣王做得绝。荣王对裴和提出的要求也不过是守妻孝一年。而太皇太后则直接明说,你既然一年都守不了,可见心性不定,为了帮裴家好好磨练你,你就给你老婆守一辈子吧。你再娶就只能娶妾,侯夫人什么的,你等下辈子好了。
没错,太皇太后从年轻的时候就非常讲道理。不能讲道理的时候也要用铁拳讲道理。
裴和收到太皇太后传来的口谕时差点哭出来。
你跟她讲亲情,她跟你讲道理,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比划权力。
在 滇南,他的势力范围里,人人都视乌乐玛为侯夫人,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当年太皇太后的这句话。裴和想着,天长日久的,总有磨到太皇太后松口的时候,就算磨 不到,太皇太后年纪这么大了,说不定过几年就要驾鹤西归,那时候再为乌尔玛求个诰封正名也不算迟。上折子被皇帝拒了几次,他也就消停了,安静地等待头上的 两座大山归天回位。
这一等就是二十年,不管是太皇太后还是荣王,都是越活越精神,越老越记仇。
乌尔玛就这样妾身不明地为他生儿育女,被皇室宗亲们视为一个笑柄。
若只是因为乌尔玛插足了裴和与玉城郡主,乌尔玛也罪不至死。在唐小鱼眼中,小三能有插足上位的机会,这都是男人给的。婚姻关系中,出轨的那方身上的罪责比插足的那方更加可恶。
如果不是裴和对婚姻不忠,乌尔玛就算是天仙下凡,也不能让他移情别恋,将祸水引到自己家里来。
李放可不这样想。在他眼里,乌尔玛就是个头顶长疮,脚下淌脓的毒物,险恶阴毒,诸般谋算。他将乌尔玛对玉城郡主和裴简做过的事一一说与唐小鱼听。当她听到乌尔玛拿活人脑子养虫,生敲天灵盖取蛊的事迹,唐小鱼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玄幻小说里。
这也太可怕了。
“她连自己男人都下蛊。”李放指着东暖阁的方向,“知道吗?镇南侯中了她的蛊十几二十年了,听说那种蛊是能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而且如果她死了,镇南侯就会死,但镇南侯死了,她不会有事。”
真神奇啊!


☆、第130章 等待 
乌尔玛逃走已经两天两夜,京城里多方盘查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一个人不可能这样平空消失,她从侯府里被带出来的时候,除了一身衣裳,连值钱的钗环首饰也没有,她能跑去哪儿?
青 龙卫、金牛卫、灵犀卫三卫一齐出动,满京城地寻找。一个单身貌美,身无分文的女人能躲到哪里去?到哪里都是极惹人视线的存在。为了不让她的事传出去造成不 好的影响,京中三卫便借着整顿京城风纪的名头,将京城里的私寮暗门子,各风化场地翻了个底朝天,让人叫苦不迭。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乌尔玛没抓到却让他们抓 到几个正在嫖宿的官员。里头竟然还有两位御史台的言官。
皇帝大怒,将人打了三十廷杖,直接革了职。
不过乌尔玛还是没有找到。
日夜盯着镇南侯府的人马也没有见到与她形容相似的人在附近出现。
乌尔玛就像一根尖刺,戳在人心口窝上,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风化场所查完了,三卫又开始彻查京城内外的所有尼庵道观,又查出假道姑假尼姑若干,京兆尹头发都愁白了。皇上的近卫把京兆尹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他们做什么?皇上会不会认为京兆府全员光拿俸禄不干活?你看三卫出马,没几天的工夫京兆府大牢里都塞满了犯人。
自从听李放说了乌尔玛夫人的“光辉事迹”,唐小鱼更不肯见裴伊裴俪姐妹了。开什么玩笑,你们娘可是害死我婆婆,又几次三番要害死我老公的人,没把你们连坐着揍一顿已经够圣母的,还帮你们去救自己的仇人?脑子有洞才会这样做呢!
裴家姐妹上门求了几回,丰城公主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宫内,根本不沾韩家的门了。
太皇太后也爽气,就在寿康宫旁边挑了个小院子,让唐小鱼住着。唐小鱼才不是为了避着裴家姐妹,而是住在宫里头,裴简有消息回来的时候,她可以第一时间得到信儿。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连番变故对她的刺激比较大,这些天精神明显不济。唐小鱼住过来,闲暇时也能多陪陪她,跟她说说话,让她心情愉悦一些。
乌尔玛一天没抓到,她们就一天不能安心。
这个女人太危险,她就像颗藏起来的定时炸弹,随时会给人带来大麻烦。
青龙卫每日里带来的都是无所获的消息,太皇太后脾气上来,总是劈头盖脸一通骂。可是京城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人,急死也没用啊。
这天青龙卫与金牛、灵犀三卫的人都来了。乌尔玛已经失踪七天,还是没有半点线索,三卫指挥心情沉重,结伴来向太皇太后请罪。
唐 小鱼正坐在旁边。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见三位指挥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她是一介女流,身上也没钱,城门查得那样严,想出京也 不是件易事。而且镇南侯和她三个子女还在京中,一时半会她也未必下得了决心离开京城。我想着,十之八九她是藏起来了,伺机行事也说不定。”
“公主说的是。”
唐小鱼说的,他们都明白,只是这人遍寻不着,怎么破?
“几位大人所搜所查的都是民间,乌尔玛想打听宫里的情况,藏在民间是什么也听不到的。”唐小鱼说,“而且以她的容貌身份,混在百姓中太过显眼。最危险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我们的盲点,最安全。”
三卫指挥互看了看。
“比方说,哪家与宫里走得近的勋贵家新进了侍女,或是哪位大人这两天新纳了外室……”
太皇太后一直微阖着的眼睛猛地睁开,对三人说:“就按这个去查。宗室、勋贵、朝臣,这些人的内宅你们是不能进去搜的,指不定就藏到那里去了。那女人狐媚功夫厉害,再查查,最近有没有人偷纳外室,包养女人的,都给我细细查!”
其实三卫指挥早有此打算,但这样涉及范围太大,分寸不好掌握,太容易得罪人了,所以一直在心里想着,犹豫着,没有提出来。
多亏了丰城公主人小胆子大,直接递了个梯子给他们爬。
三卫得了懿旨,立刻出宫安排去。
太皇太后对着唐小鱼点点头说:“亏得你细心,能想到这里头。”
唐小鱼脸红了:“我就是乱想的,其实我觉得三位大人心里也清楚,只是他们不好开这个口。”
接下来,又只能等了。
裴和一直在寿康宫里住着,与乌尔玛分开的时间越久,他的精神越不济。米雅每天给他灌黑药汁,一天十二个时辰里,他能清醒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半时辰,还越来越短。
身为准儿媳妇,唐小鱼去看过他两回,不过都是挑着他昏睡的时候去的。
唐小鱼觉得她跟裴和还真般配,都摊上了个渣爹,裴简比她还惨点儿。她爹是贪慕荣华跑去给人入赘了,但好歹人家也从没想过要她们母女的命啊。还能让她渣爹顶着唐老太太的压力,把放妻书给了陈氏。
哪像这位。落得这样的下场,说难听点,还真是活该。
又过了不到三日,青龙卫终于传来的消息,他们在齐王府里发现一个婢女,形容与乌尔玛有些相似。
居然躲到了齐王府!唐小鱼也觉得这位乌夫人简直太牛了。你看同样是女人,常思来京城这么久了,连荣王府的门边儿也摸不上,看人家乌尔玛,没几天的工夫就直接混到了齐王府的内宅。
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的残酷啊。
青龙卫是深深感受到了乌尔玛乌夫人的超绝手段,这回是再不敢大意。他们突然袭击闯进了齐王府,二话不说,没等齐王府的护卫出来拦阻,直接拿了只麻袋将人兜头套上,外头再绑了三四道麻绳,两人抬着就走。
齐王府的护卫刚要抽家伙上,却发现闯进王府的居然是青龙卫的人。
这些日子三卫在京城的动作够大,又是扫荡风化场所,又是清洗僧尼道冠,这会子不知发什么疯,连王府都闯了。
青龙卫的人他们是不敢拦的,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人抢走,然后飞速告诉管事。
青龙卫抓着人了也不敢在路上耽搁,生怕这女人再出什么幺蛾子,直接就扛着麻袋将人送进了宫中的天牢。拿了精铁锁,将她的四肢都栓了。
青龙卫中有人精通易容,将这侍女脸上的脂粉全洗掉,又在她腮边揭了一小块猪皮,圆圆脸的侍女又变成了尖下巴的乌夫人。青龙卫又提了几个从镇南侯府里抓来的侍从婢女让他们指认,直至确认他们抓到的人百分之百就是乌尔玛之后,悬了多日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乌尔玛逃走时,没有户纸也没有金钱。这样的单身女子,别说进王府当差,就是一般门户的人家也不敢收。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哪家的逃奴。
皇帝知道人是在齐王府发现的,勃然大怒。乌尔玛东不投西不就,偏偏躲进了齐王府,还是齐王刚刚离京之时躲进去的,到底是王府里的管事疏忽大意,还是他们之间早有勾连?皇帝下令彻查。
于是齐王府从总管太监到内府管事全都被扔进了大牢,由青龙卫亲自审理。
这一审才弄清楚,原来金水河流经齐王府后院墙。乌尔玛跳河之后在齐王府附近爬上了岸,然后躲到齐王府附近的一处民居。不知她用什么法子勾搭上内府的一个小管事。小管事贪恋她的美色,正巧王府里要招人,就给她捏了个身份,让她混进府里当差。
一个小管事都能一手遮天随便弄个来历不明的人进王府了。可见齐王府内务乱成什么样子。
皇帝一声令下,那色令智昏的小管事被杖毙。王府里所有领着职的,从总管太监起,一概被扒了裤子打板子。
等发作完,齐王府里趴倒了一大片,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收拾了一回。
贤妃到德懋殿脱簪谢罪。皇帝倒也没怪她。毕竟齐王是分府出去的,那里的内务不归贤妃管。只是出了这样的事,皇帝心里很失望。
贤妃更说:“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就算管事的能弄进去,自上而下那么些人难不成都会视而不见?这里头定有别情。”
皇帝点头:“但如今也只能以此盖棺论定。”
若是没有上头授意,王府里还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多进一个人?
若是这小管事真有通天的本事,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王府。那青龙卫也就查不出乌尔玛的下落了。
旁人不说,能在王府里当总管太监的,心思眼力都不是寻常人可比。就算乌尔玛再有颜色,她又如何能打动一个阉人的心?
所以不能再查下去了,只能一通板子打发了了事。
镇南侯进京时,齐王李渐还没离京,这段时间里,或许是乌尔玛私下里与齐王搭上了线,也有可能是齐王暗地里找到了乌尔玛。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是皇帝不乐意见到的。
镇南侯手掌南疆数十万精兵,与藩地的亲王互相勾结什么的,绝对是皇帝的大忌。
贤妃正是因为知道厉害,所以才忧心如焚,主动来皇帝面前告白。
“明 面上虽不能再查,但私底下还是要问个清楚。”如果是真的,齐王真有别的心思有所动作,那么他们身为父母,一定要在他这苗头刚兴起来的时候果断给他掐灭了。 若不是真的,此事与齐王无关。更要查清楚还他一个清白。否则就是在帝王心里扎了一根刺,令父子相疑,招至大祸。
“臣妾有一事要与 皇上说。前年时,镇南侯府曾有人送信给妾身娘家,希望他们借由臣妾说项,让镇南侯长女给齐王当侧妃。臣妾听说了之后觉得极为不妥。一来,那长女的母亲没有 诰封,臣妾也听过镇南侯裴家以前的事,觉得这样出身的女子,就算给齐王当侧妃也不妥。二来,裴家与皇室有亲,细数起来,那女子比齐王辈份还高一些,怎么可 以婚配?所以臣妾当时就拒绝了,连提也没跟皇上您提一句。这是臣妾的疏失。这回镇南侯将他的女儿们也都带进京来。听说那长女今年已近双十,还没定亲,只怕 还在想着齐王。”
“有这事?”皇帝眉毛挑了起来。
镇南侯若是想将女儿嫁入皇室,为什么不直接与他说,还要透过贤妃的娘家传话?私下里这些动作,鬼鬼祟祟的,实在让人生厌。
皇帝面色微冷:“朕会着人再查。”
贤妃屏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是她以前没往这上头想,所以轻忽了。但这事皇帝未必不知情,不说,不代表他不在意。
现在她自己提出来,请皇帝去查,亦是摆明态度,只求儿子清白,是那裴家一心要攀附他,而不是他主动去招惹。齐王年纪越长,心也越大,贤妃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想起齐王就犯愁。
许贤妃在回玉棠宫的路上,心里又想起了女儿,于是叫抬辇的宫人转了个弯,先去了翠薇园。
她刚下了辇,就有宫人来报,说是许昭容正在里头与长秦公主说话。
“她来做什么?”贤妃有些吃惊,秀丽的双眉微微蹙了起来。


☆、第131章 挑拨 
贤妃让宫人不用传话,自己漫步走进了翠薇园里。
翠薇园里处处绿荫翠浓,鲜少有花,景色十分雅致。因长秦公主被皇后拘在这儿静心,所以园里服侍的宫人并不多。贤妃绕过竹丛,就能见到高大槐树下并排放着的两张竹榻。
榻上铺着云锦的软垫,长秦与许玉两人一人躺一个榻,四周不见服侍的宫人,只有两个人头凑在一起,不知在絮絮说些什么。
说了没两句,长秦就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
许玉也微红了面颊,脸上带着羞涩的笑,似乎十分开心。
贤妃身后的女官要上前提醒,贤妃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难得见女儿笑成这样,她慢慢地退了回去。
许玉是她大哥的女儿,是她看着长大的侄女,却被许家送到宫里,与她共侍一夫。她越是嘴上说不介意,心里越是膈应得要死。偏偏许玉从说话,做事都循着她的样子,连脸上的神情都与她有四五分相似。
若不是刻意训练出来的,绝不会像成这样。
许贤妃扫过许昭容的脸,目光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厌憎,目光停留在女儿的笑容上时,就变成了喜悦和怜爱。
许玉就算再怎么刻意去学她,也不会是许贤妃。她缺乏的是贤妃与皇帝在一起付出真心的年少时光。这是再多的模仿也抢不过来的宝贵情感。一个与她有些相仿的人偶罢了。许贤妃从来没把许玉视为强劲的对手。
她生在这个时代,其实是幸运的。李家帝王骨子里都有一种浪漫主义情怀,对爱情和责任看得比别的帝王要重。虽然宫里头阴暗的肮脏的事从没消失过,但她过得还算轻松写意。
与她有同样感触的,还有皇后。
这也是她能与皇后相处融洽的根本原因。皇帝喜欢她,宠爱她,但绝对不会为了她而轻忽皇后。嫡妻正室的地位从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有丝毫的动摇。贤妃十分笃定的是,就算皇后哪天薨逝了,皇帝也绝不会另立新后,将她放到那个位置上去。
那个位置,始终只有一人。
贤妃微眯着眼睛,目光锁在了许玉的脸上。
青春、娇艳、初放的成熟,可以令男人神魂颠倒。她一定没有发觉,在她欢笑时,脸上掠过的得意和野心吧。贤妃微微笑了起来。藏得太深也没用,许玉还是太年轻了,年轻到无法将全部的心思都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她见过太多有野心的女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贤妃转过身,不再去看那对如花的少女,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开了翠薇园。
“什么,刚刚母妃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长秦从榻上坐起来,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襟。
“贤妃娘娘只说进来看您一眼,不许奴婢们惊扰。她就进去了一会就出来了。”翠薇园的宫女都是皇后派来的,她们行事守礼有章法,应对进退都无懈可击。长秦公主对她们的说法不认也只能认。
她问许昭容:“玉姐姐,你说母妃为什么来了也不叫我?”
许昭容笑着说:“许是娘娘见咱们正在说话,不想打扰就先走了。”
长秦撅着嘴说:“一起说话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走?我也好几天没见着她了。又不能去玉棠宫给她请安,她就不想我吗?”
许玉柔声道:“哪有当娘的不想自己的孩子的?只怕是……”她沉吟了一下,面上露出一丝尴尬来,“只怕是因我在这儿,所以娘娘才走的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长秦为她打抱不平,“这事跟你又没关系。”
许玉垂下头:“到底我是娘娘的亲侄女,心里总会不大舒服的。”
长秦叹了一口气,握了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心里也苦。不过这是许家爷们做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又怎能不听从家族的安排。我以后帮你跟母妃说说,让她待你和气些。”
“娘娘待我很好了。”许玉连忙摇手,“真的。我初进宫那会,总也见不到皇上,还是姑姑亲自去找皇上的。”说到这儿,许玉的脸也红了,面上有几分忸怩,“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许 玉为人温柔,说话也十分贴心。以前长秦跟她接触不多,对她不十分了解,对于这个给自己父皇当了小老婆的表姐也十分感冒。她被禁足在翠薇园之后,除了亲娘会 来看她,也就只有许昭容时常过来与她说话,让她心里好过了不少。渐渐的,她也就发现了许玉的好,对她亲近了起来。
一来二去的,两人变成无话不谈的密友,长秦一直憋在心里头的少女情怀总算有了可以倾吐的对象。许玉这才知道长秦会被拘在翠薇园这么多天的缘由。
“你怎么还在这儿?下去下去,我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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