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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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本小姐自是要带走,还希望以后宜修公子只看该看的东西,不该看的,就不要睁眼。”书房有一幅关于她老娘的画吗?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张宜修是怎么看见的。
这揽月楼之前住着的可是她娘和老爹,书房里面有她娘的画,也很正常。所以,当张宜修这么说的时候,临晚镜也不疑有他。
临晚镜捧着那幅画离开后院,却见画儿和琴儿俩丫头还在讨论月弥夫人的事儿。
“画儿,你平日里打扫书房,可曾见到一幅关于我娘的画?”她去书房大多数时候是看闲书,或者处理与无影楼有关的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书房哪里藏了幅美人图。
“我记得是有这么一幅画,不过没有挂出来,而是放在博古架最上面的抽屉里。”这还是侯爷吩咐她放的,说是抽屉里不容易沾灰。就算是放在抽屉里,侯爷来揽月楼的时候,还时不时跑去给那画擦擦灰呢。
“博古架最上面?”那张宜修倒是在她书房里干了什么,才翻出了放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的一幅画?
“是的。当初是侯爷命我放的,所以,从咱们最开始搬进来,就把画放里面了。”说实在的,画儿认为是侯爷怕自家女儿顽劣,一不小心毁了他的心爱之物。特别是,那心爱之物是他的亲亲夫人。
“如此,你把那幅画找来。”她倒是要看看,画中的老娘年轻时候到底是何等倾城之姿,与今天接回来的那位又有多少差别。
“是。”
画儿丫头虽然唠叨啰嗦了一点,关键时刻却跑得飞快。不过片刻,她便取了画来。
那画,没有打开,光看那放画的盒子,就该知道她老爹是何等珍惜此画。打开长盒子,里面也是用一根精致的丝带捆着画轴。
自然不用临晚镜动手,画儿和琴儿两个小丫头就各自拿着一端,把画打开了。
这一幅画,就单单只画了月弥夫人一个人,洁白如玉的脸,一双仙里仙气儿的眼眸,如寒星,如烈火,如冷月,如秋波。
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那双眼睛是让人看了就忘不了的。
临晚镜终于知道自己哪里长得像月弥夫人了,可不就是这双眼睛。清透,纯净,仿若世间的一切污秽都入不得她眼,又仿若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底。
“夫人可真漂亮!”这句话是琴儿说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月弥夫人的画像,特别是,还画得这般精细,连衣服上的花纹都刻画得入木三分。
“也不看看这是谁!咱们家小姐的娘,侯爷的嫡妻,自然是最美的!”实际上,她觉得可惜,自家小姐好像与夫人比起来差太多了。
“你们再看看这幅,看出什么来了没?”临晚镜把方才在张宜修那里要来的画也打开,放在一起,这样对比更明显。
“侯爷这幅,主旨在表达对夫人的亲近爱慕,而小姐手上这幅,明显更侧重意境美。”一提到画,画儿丫头倒是来了兴趣,她左看看,右看看,仔细打量两幅画,企图找出自家小姐想问的答案。
画儿不说话,临晚镜倒是差点忘了,这丫头可是画技一流,连一些行家都自愧不如。
“我怎么瞧着两幅画里都有夫人?”琴儿倒是不关系画本身,她看的就是画里面的东西。
“没错,这在弹琴的女子,也是我娘。”
“小姐,这幅画是谁画的?画儿想和他讨教一下如何让画面栩栩如生,仿若身临其境的。”其实,她自己也画得出来,但是总觉得她画不出那种让人完全融入画中之景的感觉。
“你先不必见作画之人。你在画画方面是行家,你且看看,这两幅画里的人,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一个戴着面纱,一个没戴?”
“前者是年轻时候的月弥夫人,后者感觉像现在的夫人。”画儿脑中灵光一闪。
不错,后者虽然与前者都是她娘,却在细节上有差别。前者看起来比后者年轻!
画儿丫头的回答,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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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这惊醒的是什么,镜儿想到什么了?
【193】月弥夫人真假论
临晚镜看着张宜修的那幅画,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画儿,为什么你会认为这幅画像是现在的月弥夫人?”
“这很明显啊,这幅画中的月弥夫人戴着面纱,咱们今天见着的月弥夫人,也戴着面纱。只不过,一个轻纱蒙面,飘然若仙;一个黑纱遮脸,神秘莫测。”画儿歪着脑袋,很客观地评价了一下。
不过,她心里嘟哝着,自从夫人回来之后,小姐在侯爷心目中的位置是直线下降啊。今天侯爷那态度,分明就是不管小姐如何怀疑夫人的身份,他都要维护到底,仿佛已经认定了那人就是夫人。
“没想到关键时刻画儿如此聪明,既然你能找出差别,不若你也来作画一幅,就画今天见到的月弥夫人。”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画出来的两个人再不一样,她就可以肯定是有小人作祟了。
“小姐是想从画中看出玄机?”这么多年夫人不见踪影,这一突然回来,也难怪小姐会起了疑心。何况,她看夫人确实有几分古怪,她与自己的女儿不亲近,倒是一门心思亲近侯爷。血浓于水的亲情都是假的吗?怎么她觉得夫人的脑子里尽是男欢女爱?
是不是最近宫斗的小剧本儿看多了,老觉得夫人是利用侯爷在打击自家小姐。看小姐今儿个被侯爷挤兑的,以往见着哪次不是宝贝女儿。今天就差把小姐赶出家门了。
“你且先画出来吧,我去王府。”说完,也不等两个小丫头反应过来,她直接就直奔王府去了。
看到自家小姐要从揽月楼出侯府,再从侯府进王府大门,再想到她们这里其实与王府只一墙之隔。
两丫头对视一眼,画儿嘴碎:“你说要不让侯爷命人把这堵墙推了算了,小姐这样绕来绕去,她也不嫌弃麻烦。”
“主子轻功卓绝,她如果想走近道,直接跳墙过去就行了。”琴儿翻了个白眼,哪里需要打通一堵墙那么麻烦?
“翻墙动作多不雅?咱们家小姐好歹是大家闺秀,侯府千金,若是人家知道她翻墙与王爷私会,私下里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画儿一下子就给驳了,她自己现在越来越不守规矩了,偏偏还抓着从小所受的教导不妨。完全没有发现,她自己早就被她那个不省心的小姐给同化了。
“反正主子天天都跑景王府去了,从正门难道人家就不说闲话了?”还不是会说主子没有羞耻之心,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就敢天天上门与人私会。
“你不要乱说,咱们小姐与王爷情比金坚,不过是串门子,有什么大不了的?”画儿自己喜欢说小姐的不是,偏生又不喜别人说。
琴儿翻了个白眼,个神经病,鬼才理你!
这厢,临晚镜刚出侯府,就遇到景王的马车从外面回来。
“镜儿。”撩开马车帘子,景王朝她招手,“过来。”
“阿景这是去了皇宫?”景王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闺阁小姐还要遵守闺阁之仪,见他从外面回来,除了去皇宫,简直不作他想。
“嗯,刚从皇兄的御书房出来,镜儿可想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拉着心爱之人的小手,景王眼底难得笑意满满,连与太后在宫中发生的争执都能当笑话讲给临晚镜听。
谁说只有女生外向?这男的要是心向着外面,当娘的可就亏大发了。
“我的王爷,后宫都不能干政,何况我一小小的侯府千金?”临晚镜似笑非笑地看着景王。这男人在她面前是愈发没有那冰山的冷酷劲儿了,自从那夜温汤池一别,景王见着她就跟见着肉骨头似的。那热乎劲儿,她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待到两人回到侯府,临晚镜推着景王进了后院。后院的主院是新修的,除了王爷的心腹,别人进不来。
一刚进院子,景王自己就迫不及待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拉着临晚镜的手,疾步走向里间,更是多了几分欢畅。
“可是,朝中那一群大臣,却是被太后撺掇得要让本王入赘你这小小的侯府千金呢!”景王捏了捏临晚镜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他自个儿的脸现在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等着迎娶临晚镜过门的那一天来个一鸣惊人。拖累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毒,一朝全解,他倒是有些怅然。现在看到那张五官精致如画的俊脸,都觉得不真实。
最近王爷身边的两个心腹,乘风破浪都发现了自家王爷突然多了个坏毛病。有事儿没事儿喜欢照一下镜子。书房里还放着一面临家小姐送的铜镜,这铜镜看着人特别清晰,一举一动,镜中都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王爷迷上照镜子了?
实际上,他们哪里知道,是自家王爷被自己的美色给惊吓到了。他知道自己若是治好了那张脸,定然长得查不到哪里去。皇兄与他一母同胞,自诩是皇室最英俊的美男子,可也没有他这样,一张脸好看得人神共愤的。
说起来,太后没入宫之前可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就连现在年老色衰,也比一般宫妃漂亮。觞帝的五官多随先皇,而景王却随了他最不喜欢的母后。
以前看着他脸上布满了丑陋的经脉,他自己都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五官。可现在那些黑色消散,经脉也隐去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长得还真不错。
至少,迷倒镜儿绝对不是问题。
瞧瞧,他把面具一取,这丫头看着自己的脸,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入赘侯府?”临晚镜眼睛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景王,“阿景,朝臣莫不是疯了吧?”
其实,她更想问太后娘娘这是发的什么疯。可太后毕竟是景王的生母,一般人家的媳妇都知道,最好不要在人家儿子面前指责人家老娘不好。所以,临晚镜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地改了方向。
若不是太后撺掇朝臣们,就那些仰天子鼻息过日子的大臣,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只是,她真没想到太后娘娘这么大方。明知道她老爹就是不乐意她嫁人,想招婿入赘,她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老爹一打瞌睡,太后娘娘就忙着递枕头。
果然,太后和自家老爹是相爱相杀吧?
不对,不对,她家老爹还是很爱她老娘的,一切都是太后娘娘在作死。而且,在得不到她老爹之后,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现在,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送给她家了。
见临晚镜脸色一变数变,眼底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景王才不得不泼她冷水:“别以为朝臣都是傻子,母后的主意,并不是真的想让本王入赘侯府,而是借这个名头打压侯府。”
打压侯府?
临晚镜一听就来劲儿了,她只是思维比较跳跃,却并没有蠢到真的以为太后爱慕自家老爹。她想趁机打压侯府,无非就是笃定了就算群臣死谏,觞帝也不会同意把景王入赘到侯府。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来找她麻烦的吧?明明都已经同意了赐婚,却临了又倒打一耙,给他们使绊子,她上辈子是多糟践太后,才让她这么不待见自己啊?
“群臣的意思,要么本王入赘侯府,要么剥夺你的世女之位,嫁入王府,乖乖当个景王妃。”夙郁流景冷冷一笑,太后的意思,路人皆知,真以为她撺掇大臣,就能改变皇兄的主意了吗?皇兄是一国之君,而且是个明君,不是那些朝令夕改的昏君!
景王能想到这一点,临晚镜自然也能想到。太后这鬼主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想出来的。让皇上剥夺她的世女之位,来打她的脸?实际上,这世女之位是觞帝亲许,就算是打脸,也该是打了觞帝的脸才是。
但凡当了皇帝的人,都不可能像当儿子时候那么听话。现在太后有多想掌控皇帝的决策,皇帝就有多大的逆反心理。太后越想左右皇帝,皇帝就越喜欢与她对着干。
得了,以后嫁入皇家,她就乖乖地做一个安静的美女子,待在一边儿看戏就行了。
某女心里想得倒是好,却不知道,她在哪里,战火就会烧到哪里。
“陛下怎么说?”
“皇兄自然不会同意,镜儿不要担心,本王已经向皇兄和母后表明心迹,若是执意要二选其一,本王愿意入赘侯府。”景王生怕自家小心肝儿因为此事烦上了,立马摇着尾巴表忠心。
“你当真肯入赘侯府?”似笑非笑地看着景王,眼角轻挑,她倒是不信,景王堂堂皇室贵胄,愿意入赘区区侯府。
“本王的心意,难道镜儿还不明白吗?为了你,别说是入赘侯府,就算是入赘地狱,本王也心甘情愿!”见临晚镜不信,夙郁流景心里有些难过,面儿上还有点难堪。难道,都相处快要一年了,镜儿还是没把他放在心里,便是他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放在心尖上哄,她都这般没心没肺?
“让你入赘地狱做什么?便是侯府,我也舍不得委屈了你。阿景,我没怀疑你的真心,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今天我过来,是想和你说另一件事。”
说着,临晚镜把老爹带了个月弥夫人回府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息数说与景王听。就连她心里的疑虑也没落下。
【194】你娘亲重要多了
“你是说,你怀疑你母亲是假的?”临晚镜趴在他的腿上,絮絮叨叨地讲了半天,他忍受着大腿上软玉温香的折磨,才喑哑着声音问出这么一句。
“我怀疑那个月弥夫人是假的。”她母亲,自然是真的!不然,她还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不成?“我帮你查。”由于前段时间景王的势力一直计划着入侵无回宫,所以大部分人都调出去了。现在无回宫的底细他们基本上摸清了,所以那边监视的人可以撤回来一部分了。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侯府如果出现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确实很容易影响到闻人家族与夙郁的战局。如果那个女人真的不是月弥夫人,而是闻人家族派来的奸细,足以给侯府乃至夙郁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最重要的是,他担心那女人会对镜儿下手。
他决不允许,任何威胁到镜儿安全的存在!
“你要小心别让我老爹发现了,他这个人最护短,若是知道你在查他老婆,肯定给你记上一笔。”临晚镜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夙郁流景也帮个忙,她怕自己一个人的势力不够强大。
现在听他这么说,又不得不提醒一句,她老爹那个臭脾气。如果真的认定了今天这个就是她娘,那就是护短到底。从现在开始,她这个女儿都得在他心目中退居二线。
谁知,夙郁流景没被她威胁的话吓到,反而好奇地问:“老婆?”
“老婆是妻子的别称,夫妻之间为了显示亲近亲密,丈夫便称妻子为老婆。”
“这不是把妻子生生地叫老了?”夙郁流景琢磨着“老婆”两个字,实在不解其意。
“老婆的意思是,夫妻二人一起相携到老,直到变成了老公公老婆婆也要一直在一起。”临晚镜笑着解释,这是她以前从毒女那丫头的小说里看到的。谁也不知道,幻月阁大名鼎鼎的毒女,生活中却是个小说迷。
“当真?”夙郁流景眼睛一亮,“那本王便叫镜儿老婆如何?”
老婆,一直到两人都变成了老公公老婆婆,原来是这般寓意,难怪要亲密无间的夫妻才能叫。
“本小姐还没嫁给你呢。”临晚镜斜睨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说“老婆”了,如今夙郁流景和她在一起,从她这里学去的新鲜词儿是一个接一个。她相信,假以时日,他就算穿越到现代去,也绝逼不会轻易穿帮了。
“迟早不都要嫁的?可是,我唤镜儿老婆,那镜儿又唤我什么呢?老公公老婆婆,难道,镜儿应该唤本王老公?”景王显然来了兴致,也够聪明,他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嗯,你真聪明。”临晚镜木然地点点头,对于夙郁流景因为猜对了一个称呼就高兴成跟捡了钱似的的表情已经无法直视。
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冰山呢?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只看到了忠犬?傲娇?
“那镜儿也唤一声本王听听?”他伸手把她从腿上捞起来,让她窝在自己怀里,为了防止她使坏,还特地扣了她的手。
这丫头最近胆子越来越肥了,明明知道他不会在成亲之前对她做什么,她就愈发明目张胆地挑衅自己。
“美的你,咱们还没成亲呢!”临晚镜戳了戳景王的脸,自从景王脸好了之后,她就越来越喜欢戳他脸了。
特别是看着他一张英俊的脸蛋被她蹂躏得不成人形的时候,她就特别开心。
“没成亲,难道本王就不能提前行使一下作为老公的权利吗?”夙郁流景板着个脸,眼底却透着几分可怜兮兮,“还是说,镜儿并不是诚心嫁给我,我们的婚事还会出现变故吗?”
“阿景,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卖萌可耻?”临晚镜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儿。
“那你叫是不叫?”自从他发现自己这张脸还有魅惑自家小丫头的作用之后,就充分地把这个优势利用了起来。
“就不!”虽然那张脸确实很讨她喜欢,但是她不能每次都在夙郁流景的美色下屈服。否则,她成什么人了?还真像外面传的那样贪财好色呀?
咳咳,临小姐,您本来就贪财好色,难道自己一点觉悟都没有吗?
“真的不叫?”双手掐着临晚镜的腰,镜儿腰上最软,且,最怕痒。
不过是刚碰在她腰上,她就左右扭动,一边儿笑一边儿企图摆脱魔掌。
“呵呵,你别乱摸喂!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整个屋子里都是她的声音。好在这屋子隔音效果好,不然非要传出景王与未来王妃白日宣淫不可。
“叫还是不叫?”他手下动作不停,摸着摸着。
看临晚镜明明痒得不行,却还是依旧硬称的那个表情,某王爷表示,他很愉悦。
“阿景,你要是再挠,我可就不客气了!”临晚镜盯着景王身体的某个部位,威胁的语气是那么明显。
“咳,镜儿,老婆,好老婆,就一声,就叫一声好不好?”知道继续来硬的受苦的可能是自己,所以来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