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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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陪着她一起死。
“为了哀家?他能来看哀家,哀家睡着了都要笑醒!他这是要明目张胆地和哀家作对,来宫里给那个贱丫头撑腰!”这一点,太后娘娘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和先帝的后宫女人斗了大半辈子,连最得宠的华妃最后也三尺白绫上了吊,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的大儿子是皇帝,小儿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她是这个夙郁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女人的一生,能得到这样的荣耀,已经是志得意满。现在她瞎折腾,爱作,完全是无所事事导致的。
她倒是想给皇后使绊子,可人家皇后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且进退有度,牢牢地抓着皇帝的心。她再怎么作,皇后都能见招拆招,就算不能拆的招,皇帝也愿意给她抹平。宫里的其他嫔妃呢,对她都是巴结讨好。除了阿谀奉承,完全不会反驳惹她不高兴。于是,她们在太后眼里成了无趣的代名词。
她一辈子也就一个死敌,就是定国侯。说起来,最开始她和定国侯也是无冤无仇的。可定国侯说,华妃虽好,却与世无争,不适合皇后那个位置。于是,她的后位便无人可动摇。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坐稳后位不是因为先帝的宠爱,也不是因为自己的美貌和贤良淑德,反而是因为一个口出狂言,敢置喙皇帝后宫的大臣?
若是他说一句华妃适合当皇后,那先帝是不是就真的废了她的后位,让她给华妃腾地方?
所以,太后娘娘是因为一句话记恨了定国侯好多年。
对于他的女儿,那就是恨屋及乌没商量。
临鼎天只觉得太后这老妖婆莫名其妙,临晚镜更是摸不着头脑。
比如现在,她弯腰和太后娘娘行礼,不过是看着阿景的面子上给她礼仪周全。却不想,这老妖婆不吭声,当做没看见自己。
就在景王要开口为自家小媳妇儿解围的时候,太后娘娘才不咸不淡地说:“皇帝虽然免了你的跪礼,却没说连站礼都可免了。你马上要嫁入皇家,成为皇家的儿媳妇,你的一言一行,都不再是代表临家,而是皇家。皇家威仪,皇室尊严不可辱。哀家看你行礼的时候姿势不甚正确,还需要勤加练习。你就在哀家的偏殿住着吧,成亲之前,把礼仪学好。不学好,就不用出宫了。”
这是,变相的软禁吗?临晚镜只觉得好笑。婆婆什么的,果然都是儿媳妇的天敌,如果幻月阁的那群人知道昔日威风凛凛的金牌杀手,穿越个异世竟然就遭遇了恶婆婆,不知道会嘲笑成什么样子。
那群没良心的,特别是淼淼那丫头,肯定是拍手叫好。
“回太后,父亲已经向陛下讨了宫里的玉莹嬷嬷和玉香嬷嬷为臣女的教引嬷嬷,由她们指导臣女的礼仪。”所以,您老人家完全是多此一举。临晚镜也不等太后让她起来回话,曲着的膝盖就直接站直了。
果然,太后见她这变着法子拒绝自己,脸立马拉得老长:“玉莹和玉香虽然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她们一向负责调教皇子公主的礼仪,只怕没空调教你一个大臣之女!”
意思就是,你区区一个臣女,还不够资格与皇子公主共用一个教引嬷嬷!
“母后多虑了,皇侄们都已经长大了,礼仪也周全,不用再专门调教。就连最小的公主,也是镜儿收的徒弟。如果玉莹和玉香两位嬷嬷去了侯府,教导公主和临小姐一起,两不相误,正是好事。母后的安宁宫,也不是镜儿一个小小的大臣之女能随便入住的,此事就不要提了。”景王一口气驳回了太后娘娘的提议。
还暗指,您的安宁宫庙大,容不下我家镜儿这一尊小佛,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你这孩子,哀家是为了你好,你却总是与哀家对着干。”太后对着景王倒是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实际上她看也没看景王,就又盯着临晚镜不放,“你的这个未婚妻,本来从小顽劣,定国侯又怜她自幼丧母,从来不拘着她,这么多年无拘无束惯了。一时半会儿有的东西根本改不过来,哀家把她召到身边来教导,还不是想为你好?”
【201】有爹生没娘教的
“母后的好意,儿臣心领了。镜儿虽然自幼丧母,却有位好父亲。定国侯府的家教是极好的,母后就不用担心了。”
被景王这么一堵,太后娘娘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的。而且,小儿子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太强悍了一点吧?若是临鼎天那个老匹夫真的能教导好自己的女儿,那临家这贱丫头在外面的名声能差成这样?她看着倒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年临晚镜那个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出现在燕都,把多少青年才俊的魂儿都给勾去了。
临晚镜见太后娘娘吃瘪,心里一阵冷笑。
说得好像人家是有爹生没娘养似的,什么自幼丧母?不就是说她没教养,这些年她老爹把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多不容易,她可容不得一个老妖婆如此道她家的是非。只是,阿景已经挡在了她前面,想来也不希望自己真的与太后闹翻,所以她此时不便再多生事端。
可若是太后这老妖婆执意要把自己留在宫里,总有一天会让她求着自己出去!到那时候,可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你,你,你是要气死哀家是不是?哀家这个母后到底哪里对不住你?除了在娘胎里让你代哀家受了过,此外还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你好端端的一个儿子,却白眼儿狼似的向着别的女人?”太后虽然气恼自家儿子,但是她更恨的是挑起他们母子之间矛盾的临晚镜。
果然,没数落小儿子几句,她就把目标又对准了临晚镜:“你说说,你到底给景王灌了什么迷魂汤?以至于他为了你不停地与哀家作对,让皇家颜面扫地?”
“太后娘娘,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呀?若是臣女真的有什么迷魂汤,那首先也得给您灌上一盅,免得您看臣女哪儿都不顺眼呐。”临晚镜笑眯眯地说着,嘴角那嘲讽的弧度毫不掩饰。
“你!”太后完全没想到临晚镜会如此不要脸,竟然说要灌迷魂汤也是先灌她,这就是临家教出来的好女儿?
想到这里,太后娘娘转过脸去看自家小儿子,希望他能认清楚临家这个贱丫头的真面目。却不想自家小儿子看着那贱丫头,竟然满眼欣赏。仿佛,她说了一句多么正确的话。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小儿子道:“镜儿说得对,她若是有那本事,母后现在绝不会为难于她,而是欢喜还来不及。”
他拉起临晚镜,起身告辞:“母后今日心情不太好,不若去菩提寺住些日子。您往常不是说去那里吃斋念佛最能让您静下心来?儿臣就先告辞了,至于镜儿,她与儿臣一起来的,自然要一同回去。她的教养,儿臣是极喜欢的,所以就不劳烦母后为我们操心了。”
说完,也不管太后同不同意,他牵着临晚镜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大殿上一干人愣愣地站着没反应过来。
只喜儿埋着头,心里感慨: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啊!
“孽障!孽障!”终于反应过来的太后娘娘继续自己摔杯子的事业,安宁宫的茶杯,都被她摔坏了一车了。
喜儿一边清理着那些茶杯的碎片,一边啧啧叹息。临家小姐还未出嫁就如此不得太后的喜欢,也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不会过得顺当。好在,这破茶杯还能寓意成碎碎平安。
太后与皇后的关系不好,还可以说是当年皇后在太子的婚事上没有顺了太后的意。可是现在,就连未来王妃也与太后娘娘不睦。传出去,人家不会说是郭家女儿或者临家女儿不懂事,只会说是太后苛待儿媳。
不然,为什么两个儿媳妇都和她处不来呢?
偌大的安宁宫里,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太后娘娘在正殿里气得脸都青了,却也没人敢上前劝她一句,生怕自己会被迁怒。
瞧着离自己远远地宫人们,还都用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太后更是怒从心起。
临家那个贱丫头不尊敬她,儿子不听她的话也就罢了。难道,连自己宫里的人,也敢在自己面前摆脸色了不成?
终于,这种怒气在一个宫女给她倒茶时爆发了。
“哎哟!你想烫死哀家是不是?”被茶水溅到手上,太后瞬间就炸毛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如月是新来的宫女,本来就畏惧太后的威严,现在又见整个正殿的气氛都紧张,她愈发大气都不敢出。偏偏,如意姐姐有事出去了一趟,让她替自己给太后参茶。她本来就怕太后,现在更是吓得战战兢兢的。倒茶的手一抖,茶水就溅到了太后手上。
其实,这茶水并不烫,顶多算是温热。平日里太后娘娘有事没事就喜欢摔茶杯,宫人们害怕她摔茶杯时烫了自己,所以给太后准备的茶水历来都是温的。
可惜,没有人会因为茶水不烫就替她求情。太后本来就是想迁怒,更加不需要讲理。
“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太后重重地踢了一脚跪在自己脚边的宫女,“把她给哀家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呐!”如月根本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好心帮小姐妹当值,就弄出个乱棍打死的下场。
偏偏,这大殿上没有一个人肯为了她一个小宫女而得罪太后。
喜儿倒是想替如月求情,可太后娘娘还在气头上,她根本劝不住。心里想,临家小姐的战斗力果然彪悍。
以前太后与皇后起了争执,若是受了气也顶多责骂宫人几句。而换了临家大小姐,太后三不五时地要摔杯子,还要拿自己宫里的人出气。这不是典型的让亲者痛仇者快嘛?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怎么回事,连这点事儿都想不明白!
“太后娘娘,如月也不是有意的,您就看在她是无心之过的份儿上饶了她这一次吧。”最终,喜儿还是不忍心看着如月被乱棍打死,站出来替她求情。
却见太后冷冷地瞥她一眼,语气里也没了往日的和善:“你若是替她求情,不若出去和她一同赴死!”
“太后息怒!”喜儿没想到自己只全了一句,却惹得太后要把责罚加重在她身上。她就算再于心不忍,在这个宫里也懂得如何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既然太后不让她有那份儿善心,那她就只当没看见了!
“还有谁想替她求情的,都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后息怒!”
安宁宫上下跪倒一片,还有谁敢替如月求情?
“皇上驾到!”正在这时,传来了小太监尖利的声音,如同公鸡打鸣一般,刺激着太后的神经。
太后冷冷地看着步入正殿的皇帝,即便这几日她都想见见大儿子,可他来得不是时候,太后的脸上依旧没有好脸色。
好在,皇帝一来,首先就看见了外面被打的如月,他冷眉冷眼地让宫人停了手,命人把如月拖下去医治,然后才施施然进了大殿。
“母后这是怎么了?何必跟个小宫女大动干戈?”觞帝实际上是接了景王进宫的信儿才赶过来的。因为景王进宫带着临晚镜,他生怕母后为难那丫头,所以才急匆匆地撂下政务就赶了过来。谁知道,赶过来却得知景王又带着镜儿丫头出宫了。他都到了安宁宫外,总不能不进去吧?
于是,觞帝硬着头皮进安宁宫,却发现安宁宫里正在处罚宫女。
那乱棍打死的画面太血腥,觞帝不喜。后宫原本是不得擅用私刑的,即便太后是他的生母,也不能例外。当然,私底下后妃们的那些整治宫女奴才的手段,他一般是不过问的。
只是这次撞上了,觞帝不问也说不过去。
“皇帝不是每天都忙于政事吗?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太后见大儿子一来就先关心个无关紧要的宫女,心里不免又是气上加气。她一连被气两次,现在也没好脸色给觞帝看了。
“母后说的是哪里话,您是朕的母后,难道还不许朕过来看看您?”他知道这些日子对太后避而不见,让她心里不痛快,所以也陪着笑脸。
好在,流景和镜儿丫头都走了。就算母后有再大的气,也快消了吧?
“皇帝到底是来看哀家,还是急着来给你那好弟弟和临家那贱丫头撑腰的,哀家心里跟明镜似的。现在见他们走了,你就过来蒙我了?”太后娘娘冷哼一声,她算是看明白了。
小儿子从小到大都没听过自己的话,而大儿子从最初的听话,到后来的翅膀硬了,皇权稳了,也就没把自己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所以,她现在是大儿子不疼,小儿子不爱了是吧?
“母后,镜儿都快嫁入皇家了,您还这么说她?”贱丫头?人家姑娘哪里贱了?觞帝不满地拧着眉。
听说,月弥夫人回来了。死而复生,到底是真是假?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有猫腻,这么多年从来也没阻止过临鼎天找月弥夫人。不仅如此,他还派人去帮着找了。可是,偏偏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突然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能直接问临鼎天,还想通过镜儿丫头知道点什么呢。
却不想,自家母后还在这里添乱。
【202】闻人嫣哗众取宠
“快嫁入皇家怎么了?就算嫁入皇家也改变不了她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
显然太后已经听不进任何劝说的话了,她是一根筋连到底,打定了主意要做恶人,也从心底里看不上临家那丫头。
“母后,您不要总是得理不饶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流景喜欢,您就随他去吧。”觞帝叹了口气,眼下母后对镜儿那丫头成见如此深,也不知道他们成亲之后,母后会不会三不五时地找那丫头麻烦。
“哀家不是已经随他去了?他七岁就要搬出皇宫幽居一个破王府,哀家由着他;他二十岁还不成亲,推了多少贵女千金,哀家还是由着他;现在他要娶哀家最看不惯的人的女儿,娶全燕都城无人敢娶的女子,哀家还是由着他。皇帝你倒是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哀家没有随了他的意?”太后娘娘显然气得不轻,数落了一大堆。
她自认为对小儿子已经宠上了天,虽然当年的那件事确实对不住他,可她这些年已经把当小祖宗一样供起来了吧?
她堂堂太后,对着自个儿的儿子,还得小心翼翼的,整天在他面前陪着笑脸。这些年,为了他身上的毒也没少操心,怎么夙郁流景那小子就是这么个白眼狼呢?看不到她这个当娘的好,反而把个没人要的小贱丫头捧在手心里疼。她只要想想就觉得心里不平衡,对着临晚镜,就更加怒从心起。
“母后,流景自小就是那个性子,他不喜与外人相处,就连面对朕这个皇兄,和您这个母后,也没亲近到哪里去。您看着他长大,难道还不明白么?”人家这是天性啊天性!
见鬼的天性,当年他怎么没这样的天性呢?当时年少,只觉得坐在父皇的龙椅上意气风发,权利在心中所占的位置超出了所有。可现在想来,还不如当一个闲散王爷,那把椅子,谁乐意坐谁坐。只要夙郁的江山永固,他也可以携着爱妻美眷,踏马闲游。多么惬意的人生,多么恣意的活法?
可惜,他被父皇和小弟联手忽悠了。从此以后,龙椅跟长在屁股上了似的,贴上了就再也没办法卸下来。
“他是性子冷,还是压根儿不想亲近哀家?哀家怎么见他对临家那丫头热情得很呢?”其实,太后娘娘还想说。你弟弟对你也挺好的,就对她一个人不好。
但是,她不会说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自己的儿子,跟她不亲近,反而去亲近兄长。说她这是吃味,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呀,他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愿意亲近的人,您就多担待一下镜儿丫头呗。不为别的,就当为了流景不行吗?母后,您总是这样对镜儿那丫头,指不准她生出逃婚的心思来。要知道,外面还有个穿云城城主,是临鼎天给女儿从小就备下的丈夫人选。若是临家那丫头真的逃婚了,您准备让流景孤苦一生么?”
说这番话,觞帝还是在为自家弟弟和临家小姐打算。如果母后真的心疼小儿子,就不该做出有可能害了儿子一辈子的事情来。
“哼!好哇,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夫,若是真有这么个未婚夫,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嫁给哀家的儿子?”觞帝不说她还忘了,一说起来,那云破月,确实是这么回事儿。穿云城不归夙郁管,顶多与夙郁是友好合作。但是,偏偏人家掌握着天下最精良的武器装备,轻易不能得罪。
太后娘娘不管在宫里怎么嚣张,可免得穿云城那位年轻的城主,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现在去责怪人家穿云城城主是不行的,可怪临家那贱丫头嘛,就有了更好的理由。勾三搭四,不知检点,不知廉耻!简直所有损害女儿家名声的词儿都可以往她身上套了。
觞帝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弄巧成拙,更加激起了太后娘娘的怒火。他原本只是想告诉太后,您嫌弃人家姑娘这里不好那里不行,说人家没人要。实际上呢?等着娶人家的男人一大把,个个都是好的,您家小儿子在这些人中间啊,除了身份地位压人一筹,论其他的,还真没什么竞争力。
特别是还有个云破月,论身份,其实他也不比景王差。甚至,人家是一城之主,有实权,有能耐,威慑四方,声名在外,比流景更具竞争力。
“母后,朕不与您讲了。左右您就是认定了镜儿丫头不好。但是,有朕在,您也别想为难那丫头!”
说完,觞帝甩袖子走人。
直到皇帝的仪驾出了安宁宫,太后都还没缓过神儿来。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自家大儿子对一个毫无关系的贱丫头如此维护,竟然为了她不惜给她这个做母后的施压?
他们这些男人,一个二个到底是怎么了?临家那贱丫头就那么好?值得他们如此维护?
成!他们想护着,那就由他们护着吧。放在眼皮子底下能护得了。那没在眼皮子底下呢?她就不信,那丫头有三头六臂,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还弄不死一个黄毛丫头!
觞帝自然不知道,他的一番话成了太后朝临晚镜下手的催化剂。太后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