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王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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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丝明晃晃日头打在纪宝容面上,是池子水反光。
打醒纪宝容,她歪着头一笑:“这事儿你是不知道,你这个人,从来能沉住气,舅奶奶再不登门,很少回都城,我也没听你问过。今天你问,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说。”
纪沉鱼嫣然:“大姐姐这样,我才一问。”
见王氏走得不见,两个人跟着过去。才在院子里露头,就见纪五姑娘的丫头使眼色。耳房里,纪五姑娘正在偷听,见她们来,招手轻笑,再指墙壁。
那边纪羞花痛哭流涕:“原以为嫁个好人,不想成亲两年,一年不如一年。头半年里还能听句话儿,后半年里就恶形恶状,今年这一年,无事就骂,举拳就打,祖母,这日子我怎么能过?”
纪老太太生气道:“当初我相不中这亲事,就是为他是个当官儿的。你老子娘相得中,就是为他是个当官儿的。当官儿的,也得娘家压得住才行。”
见王氏羞愧,纪羞花哭得不行,纪老太太住嘴,难过的道:“既然回来,就住下吧。等你老子回来,找族中的长辈们,去他们家门上去说理!”
耳房里的三个姑娘,有三个人在伤心。纪宝容默默流泪,不是为纪羞花,而是为自己,都说于归是大喜,有纪羞花做样子,纪三姑娘害怕。
纪五姑娘是呆若木鸡,以后的亲事嫁什么样的人?
纪沉鱼再一次回想自己的计划,一定要走,离开这里,不嫁这古代妻妾成群的男人。
☆、第七章,抱了一个屁股墩儿
耳房里三位姑娘各自心思,外面传来回话声:“二姑娘来了,武家三姑娘来了。(。。)”
纪五姑娘玉容先一个激灵,小声道:“这是个魔头。”
武家三姑娘的母亲,和王氏是姐妹。所以武家出了残害姑娘们的事情,纪老太太要当面羞武老太太,又喊来儿子亲自交待他:“孩子们不好,家里没有脸面。”
这位武家的三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和庶子女们过不去。
“老太太,我来了。”武家三姑娘脆生生,纪老太太回得不冷不淡,不亲不热:“三丫头来了,快坐吧。”
她横了王氏一眼,王氏低下头。武三姑娘已经大惊小怪:“大表姐,你怎么了?”不等人回话,武三姑娘气可拔泰山:“大姐夫欺负了你?走,二表姐,咱们找他去!”
纪沉鱼三个人窃笑,有你什么事情?
王氏喝住她:“站住,你一个姑娘家,没你的事!”武三姑娘力快拔泰山:“姨妈,母亲平时说你太软弱,果然你是软弱的人!”
当着纪老太太,王氏面上无光,本来为女儿气,现在是气上加气,扶着黑漆高几的手有些发抖:“快闭嘴!”
眼角偷看纪老太太,见她若无其事,正在呷茶。有武家作例子,纪老太太更要维护好老世家的体面,不能学武家老太太,一个劲儿的搂钱,全然不管儿孙们闹得乱蓬蓬。
“姨妈,你不用怕!”武三姑娘变本加厉,走过来扶住王氏的手:“我回去喊哥哥们,再喊上表哥们堂哥们,大家一起上门,看他敢说半个不字!”
纪玉容在耳房里撇嘴,小声道:“这事不是你干过一回了!”纪沉鱼收在耳朵里,还是好笑。
武三姑娘一定要去,王氏不让她去,正争得热闹,纪羞花大放悲声:“妈呀,没有人心疼我。”
纪沉鱼和纪宝容,纪玉华瞪瞪眼,我们出去劝,还是不出去劝?
正乱得热闹,纪老太太放下茶碗,不慌不忙地吩咐人:“给大姑娘收拾房子,还是她以前住的那一处。让人请四老爷回来,再去请族中几位长辈。他们有人住在城外,今天也要住这里,太太去收拾房子,准备酒饭。”
一席话,武三姑娘也闹了,王氏也不气了,垂手应道:“是。”
纪大姑娘也不哭了,耳房里三位姑娘出来陪她说话。坐到晚上纪四老爷回来,大家用过晚饭各自散开。
菊花更浓,纪沉鱼心情才开朗,身后有人喊:“四姑娘留步。”王涣家的披着月光赶来:“大姑奶奶回来,没有人手,让文杏去帮几天可使得?”
文杏垂下头嘟嘴,碧杏不在,自己又去了,四姑娘可怎么办?可她不敢说。
“让她去吧,天天在房里也是淘气。”纪沉鱼落落大方,王涣家的倒不敢直视,陪个笑容,带着文杏离开。
石阶映上月影儿,前面就是自己房里。纪沉鱼不再喜欢,不是为丫头,而是为自身。
古代山美水美,要是有一处佳园,几个小婢,赏花对月,倒是乐事。能有一个知心人更好,没有,也比有几个糟心人要好。
去见纪老太太补漏,得到纪老太太安慰:“有祖母还在。”其实纪沉鱼不是为亲事,只是为眼前的片刻安宁。
纪羞花的事,更让纪沉鱼离开这里,免得一定要嫁人的心思更为清晰。
怎么走,她还没有主意。
作为明星,纪沉鱼会一手漂亮的化妆术,可以把自己化得和别人一样。不过,她不想走以后还有后话绵绵不断。
纪四老爷人不坏,纪老太太更慈祥,纪沉鱼也还没有准备好。比如去哪里,出去花用什么,都要有点儿计划。
走,要走得别人不起疑心。不会自己走以后,给纪老太太和纪四老爷心中添堵,脸上抹黑。
有人喜欢小三吗?不会。是自己的丈夫被别人夺去,没有人会喜欢。
有人喜欢当小三吗?想来一般的人也不会。最多的就是人,优秀的也不止那一个,一叶障目,不能说再无泰山。
王氏固然不贤德,纪沉鱼也没打算装死诈死,让王氏落一生的骂名。纪老太太的话提醒她,纪沉鱼泼一盆脏水在王氏身上,最后没脸面的还是纪家,还是纪老太太和纪四老爷。
纪沉鱼不可怜她,只是从纪老太太的话里学到不少,纪老太太一生最重脸面,倾心护着几个孙女儿。
不由得想到入神,石径上原本明亮可鉴,“扑腾腾”一片黑影跳出来,一个人乐开怀:“四表妹!”
他张开双手,带动衣衫如宽大的羽冀,似猛兽欲吞噬,扑面而来。
猝不及防,纪沉鱼摔坐在地上。看清楚是一个面庞肥肥,身子肥肥,面带嘻笑的青年男子扑过来,尖叫一声打个滚儿,狼狈地滑出石径,跌坐在草丛上。
露水上来,沾了她一身的湿。
“四表妹,表哥来扶你!”青年男子嘻嘻哈哈笑着,带着要流口水,又扑过来。
纪沉鱼眼前一黑,完了!她无力再避,心里闪着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古代姑娘沉猪笼……。
“表少爷!”一声正义的声音出现!奶娘站在月洞门中,怒气冲天大喝出来。
青年男子不防还有人来,身子一颤停下来。扑势太猛,收势不及,踉跄步子滑倒,重重坐了个屁股墩儿。
痛得他一咧嘴:“我的娘呀!”怒目而视奶娘:“你怎么出来了?”
奶娘过来扶起纪沉鱼,这才是赔礼:“表少爷,我来扶你。”
青年男子手一缩,气喘吁吁骂道:“什么东西,滚!”见奶娘出现,再占不到便宜。青年男子色迷迷在纪沉鱼面上扫一眼,扫得纪沉鱼心里骂他,这才走开。
“奶娘,这是哪一个?”纪沉鱼浑身颤抖,紧紧抱住奶娘。奶娘怜惜的半抱她回去:“这是舅老爷的儿子王大宝,太太的娘家侄儿。四姑娘,家里园子大人少,你晚上回来,文杏怎么不跟着?”
纪沉鱼赶快掩住奶娘的口,奶娘会意不再说话。守门的婆子也不在,奶娘把门紧紧插上,道:“太太说大姑奶奶回来,说两个人用不了,让拨一个人去给大姑奶奶守夜。”
“文杏也去了,”纪沉鱼近乎于虚脱,一脚深一脚浅的进了房。
奶娘给她备下的有热水,服侍她洗过,安慰几句,看着纪沉鱼睡下,在外面给她守夜,一个人暗暗伤心。
纪沉鱼没有睡着,听着奶娘有鼾声,披衣起来,抱出自己的首饰匣子,打开来十数件金银首饰,只有两个是有宝石的。这里面,是她全部家当。
枕头下面又有一个银包,里面碎银子倒有一堆,都不大。纪沉鱼瞪着这堆银子,也看不出来一张大额的银票。
银子要换成银票,可是纪沉鱼不敢相信文杏。奶娘呢?纪沉鱼除了今天见到奶娘是真心护自己,可以试一试?
换成几张小面额的银票,反而这里钱也不多,不会有多少张。留一点儿碎银子在荷包里,走了以后路上可以用。
如果自己走得圆满,那首饰除了身上戴的,别的不能动用。纪沉鱼对天微叹,天呐,给我一张地图吧,给我一个逃跑的工具吧,给我……。
王大宝的露面,纪沉鱼不能不提高警惕。那一声“四表妹,”可以膈应坏人。
王大宝在王氏房里,纪四老爷在书房里,族中接来的长辈全在那里会面,讨论一下明天去讨个说法的话。
王氏初见王大宝咧着嘴,忙着让丫头给他收拾。收拾好,屏退别人,王氏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命苦:“你大表妹嫁给这样的人家,真是我们母女的命苦。”
“姑母,我屁股摔得疼,你还没有问!”王大宝斜着身子,一只手揉着屁股,两眼对着空中放桃花:“四表妹,我沉鱼落雁的四表妹。”
王氏关切:“你抱住没有?”
“没抱住,你也得给我作主,我这一屁股摔几半了,就算我抱住了。”王大宝死皮涎脸。王氏嗤笑一声:“你没抱住,怎么能算!我对你说过,不管有人看到无人看到,只要你抱住了,近了身,这个人就是你的。要是你有运气,”
对王大宝一身胖肉打量:“你是个男人,还抱不住一个女人?抱住了,从她身上取一件东西给我,或是簪子,或是帕子都使得,这亲事呀,我包是你的。”
王大宝没好气:“早几年怎么不说这话,早几年我小,有的是机会。现在大了,你们家闹什么世家的酸款儿,不是过年过节来拜,压根儿见不到表妹。今天我一听大表妹回来,机会来了,我就赶快来看她,这不,四表妹一个人走着,我就去抱……。”
咧一咧嘴要哭不哭:“抱了我一屁股墩儿。”王大宝扯开嗓子:“我生气了,再不给姑母打听许王纳妃的事儿,要抱,早说!我给你打听事儿,你才让我抱,现在晚了!”
这是王氏嫡亲的娘家侄子,娘家虽然东西不多,也还有几亩地一分宅子,王氏不肯给自己的庶女们,在王大宝打听来许王要纳侧妃,才咬咬牙答应让他抱:“我们家是什么人家,有规矩的人家,只要抱住,不管有人看到没有人看到,她能赖得了?”
见王大宝用打听话来要胁,王氏忙笑容可掬:“我的儿,表妹们大了,你再抱不迟。你爱抱哪一个,就抱哪一个。”
“我只抱四表妹!”王大宝还挺着脖子,一脸的不待见。王氏笑着:“好好,看你能耐了。”笑容放得多多,柔声再问:“许王殿下纳侧妃,是真的肯要老世家里的人?”
☆、第八章,订亲事的机会
王大宝一脸的得瑟,不住把屁股揉着,嘴里吸着凉气,好似他的屁股有多疼。那鼻子,快歪到天上去:“还能有假!除了嫡亲的侄子,谁会告诉姑母这话!”
他嘴咧着:“哎哟,我的屁股。”再一跳多高:“许王选侧妃这事,我可是先告诉大姑母你,再告诉武家的二姑母!”
袖子一拂:“真是不见情,不把四表妹给我!”
窗外“当啷”一声,不知摔了什么东西,把王氏和王大宝吓了一跳。
走到窗前,王氏不悦地问:“什么事?”
“回太太,后窗户跟下青苔路滑,没仔细,摔了给表少爷打的水。”丫头青鹃恭敬的回话。王氏松一口气:“表少爷不用热水,这里也不用再侍候。”
青鹃答应着,地上捡起摔了的铜盆,左右看无人,揣着冷汗放回铜盆,见院子里只得两个丫头,是素日相处得好,过去悄笑道:“我娘在家里病了,趁这会子太太不要人,我出去一下可使得?”
“姐姐只管去吧。”丫头们互相偷懒,人人都有,因为不管。
走出王氏院门,青鹃不是回家,而是在竹林后面看一看无人,拐上另一条石径,去书房里见纪四老爷。
书房里分前后两个院门,青鹃从后院门伸头,见一个熟悉的小子在,招手让他来,低声道:“有话回四老爷。”
小子带她耳房里站定,请纪四老爷过来。
院落碧沉沉的,西风吹得廊下菊花乱卷。纪四老爷踩着落菊过来,摸一把额头,为大女儿烦心事染得一头汗水。
问青鹃:“太太那里有什么话?”
“回老爷,表少爷来,和太太说一件怪事,”青鹃是家生子儿,王氏虽然是主母,纪四老爷却是当家人,有些话,纪四老爷命她来回,青鹃不敢不来。
纪四老爷在水磨楠木椅上坐下,娶妻娶贤,王氏不能说不贤,却夫妻各有心思,大家肚子里清楚。
让丫头盯着,是四老爷不得已为之。长女纪羞花当初定亲事,纪四老爷和纪老太太看好人家,没想到王氏娘家私下里送来别人的消息,纪羞花嫁给现在的丈夫,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从那天以后,纪四老爷让丫头盯一盯,免得再出什么大的差错。要知道当初舅奶奶家和纪羞花的亲事,纪四老爷是首肯过的,没想到后来出了差错,不得不成悔婚负义的人。
寻思老太太说女婿前程有了,夫妻却不和,其实也是暗指纪羞花,只是不好明着说,把别人扯出来说。
不想,被纪老太太一下子说中。
纪四老爷不认为母亲说话不妥当,反而认为老太太是过来人,看事情很犀利。
他理着衣衫出着神,不防青鹃道:“表少爷说许王选侧妃,太太要不把四姑娘给他,就不帮着太太打听!”
“什么!”纪四老爷跳了起来!
他中年微发福,这一跳身上衣衫飘起,腰带上一块祖传玉佩晃动在半空,活似一只元宝在空中。
落下来,纪四老爷脸红脖子粗:“岂有此理!”气呼呼负手走动几步,休妻,纪家门楣做不出来!
纪家没有休弃之妇,也没有被休弃之女。到纪四老爷手上,更是不能添这一笔。
妻子不好,不进她的房就行!表少爷要四丫头,不给他就行!
许王选侧?……。
纪四老爷冷静下来,眸子如寒泉平寂却又冰冷,问青鹃:“你没有听错?”青鹃垂手:“表少爷说得清清楚楚,奴婢一字不错听着。后来走近些要听,手中铜盆失手滑了,因此不敢再听。”
打开房门口,月光清晰可见苔痕。小子走过来:“老爷,三老太爷说明天带着人杀将大姑爷家去,问老爷一起去?”
“没有王法的东西!早生几十年,让他知道知道我们老纪家是什么样子的厉害!”三老太爷在院子里骂,从听到纪羞花被撵的事,他手里的拐棍就想往人身上招呼。
他的骂声中气十足,隔着房子,纪四老爷也听到。
皱一皱眉,纪四老爷先对青鹃道:“你先回去,看表少爷没走,再听一回。”青鹃陪笑:“太太和表少爷把窗户也关上,这会子听不到,我赶着来回四老爷。”
“嗯,”纪四老爷只是出神,没有理会。
青鹃红着脸道:“四老爷,我娘病了,请四老爷的恩典……。”纪四老爷挥挥手:“回家住一夜吧,明儿早来。”
“多谢四老爷,”青鹃大喜,跪下来给四老爷叩几个头,欢天喜地去了。
纪四老爷出门,见三老太爷杀气腾腾,让人送去客房休息:“三叔,备的暖酒,吃几杯睡得好,明天才能杀将过去。”
哄走三老太爷,七老太爷颤巍巍过来:“老四,大丫头是他们家明媒正娶,咱们明天去,要摆足了威风,摆足了……咳咳咳……。”
七老太爷痰上来,一路咳着也搀出去休息。
安排好余下的人,纪四老爷往外面来。只有母亲,还可以商议几句真心话。
秋风有凉意,纪四老爷紧紧衣前襟正走着,见一个丫头端着食盒过来,喝住她问:“什么时辰,又不是老太太房里要吃的,这是往哪里去的?”
丫头抬起面庞,却是四姑娘房里的碧杏。见四老爷不喜欢,放下食盒急忙行礼:“大姑娘要的宵夜。”
“你是四丫头房里的丫头,怎么跑到大姑娘房里?”纪四老爷忽然收住,心里明白过来。怒目挥袖:“去吧!”又骂道:“什么东西!”
王氏又弄鬼!
怒气冲冲走到母亲院外,纪四老爷息息火气,换上笑容来见纪老太太。
纪老太太才睡下,见儿子这么晚还来,让人请他到床前,就着红烛光觑觑面色,展颜笑道:“老太爷们上年纪,和我一样的嘴碎,你不用生气,请他们来,总是有用处。”
“不是和老太爷们不喜欢,是为丫头们亲事。”纪四老爷被看出生过气,也不隐瞒,把青鹃的话一一说出来,纪老太太渐渐没了笑容,多了冷笑在嘴角边闪动:“我说呢,总觉得要有点儿事出来。”
纪四老爷近前一步,希冀地道:“母亲……。”
“我知道你的意思,二丫头去参选可以。中了,是祖宗体面,不中,是你媳妇自己乱想,她没得气生!”对于其余的三个孙女儿,纪老太太一口回绝:“三丫头,四丫头,五丫头,一个也不许去。”
“是是,”纪四老爷被揭破心思,有些狼狈:“儿子想,这都城里,丫头们的名声是出去的。”
纪老太太还是坚决:“这不行!”眸子里多了慈祥,老太太和气地劝解儿子:“守多大碗,吃多少饭。丫头们生得你我都放心,只是王府里的,不是好待的!”
她目光闪动,多了笑容:“儿啊,母亲有件事情要和你商议。”
“母亲只管吩咐,”纪四老爷更垂一垂肩膀。
“旧年里我就相中几个人,武家的两个儿子,虽然是庶子,也读书也安分,我想一个给四丫头,一个给五丫头,还有你常来往的袁家的公子,给三丫头。”纪老太太欢欢喜喜地道:“我想着对你说,又怕你媳妇拦着,现在好了,她一定让二丫头去选妃,我呢,借这个机会,把三个女孩子亲事定下来,你看怎么样?”
王氏心眼子大到王府里去,再没有拦着的道理。
纪四老爷对着母亲看,眼眶子慢慢湿润起来。
只有母亲,才是真正为孩子们着想的人。王氏虽然给长女挑了个当官的,现在夫妻生分,女婿看不上丈人家,要是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