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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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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城有夜市,且开市开得早,待你我走到山下时夜市当也开了,我陪阿暖走走。”司季夏任冬暖故抓着他的右边衣袖,温和道。

    “那夜市上有些什么?”冬暖故转过头问司季夏。

    司季夏微微一怔,道:“不晓。”

    虽说他来过罗城无数次,然他却从未认真地往城镇里走过,更莫说会去注意城镇上有些什么,是以他也不晓夜市上究竟有些什么。

    冬暖故随即笑他道:“那你还好意思说是陪我走走,分明是你自己想到那夜市上去看看。”

    “我……不是……”司季夏被冬暖故这么一说,想要为自己辩白却又不知怎么辩才好,反倒惹得冬暖故更想笑他。

    看着冬暖故弯弯的眉眼,司季夏只觉心很暖,不再为自己说什么,只是提醒着冬暖故道,“阿暖当心些,莫摔了。”

    “傻木头,谁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还会摔着。”冬暖故笑说着,可下一瞬,她便踩空了一脚,拽着司季夏的衣袖连带着他竟是要双双一起往山下方向跌滚去。

    “阿暖!”司季夏被冬暖故这顺势一拉拉得心蓦地一慌,可就在司季夏将右边身子往后侧使力且要定稳双脚时,冬暖故却是在这时松了他的衣袖!

    眼见她就要跌滚下山且她身旁根本就没有能让她攀扶的树木,司季夏忙扔了手上的包袱往前掠了一步,以最快的速度伸出手将冬暖故搂进怀里的同时岔开双腿,以便他能在倾斜的山坡上迅速立稳双脚。

    待司季夏定稳双脚后,只见他忙松开怀里的冬暖故,见着她完好无恙才白着脸色紧张地问道:“阿暖方才为何要松手?”

    他就算没有右臂,他依然能拉得住她的,为何……要松手?

    冬暖故却没有司季夏的不安与紧张,只是又笑着抓起了他那空荡荡的右边袖管,将它在手里抓得紧紧的,垂下了眼眸,道:“总不能拉着平安和我一起摔。”

    与其如此,不如松手,她不想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哪怕是轻微的小伤,她也不愿。

    “抱歉平安,下次我定会注意,不会再有方才那么不小心的情况发生。”说来惭愧,冬暖故都觉自己丢人。

    可她的话音才落,司季夏便将她重新拥进了怀里,拥得紧紧的,微垂下头紧贴着她的鬓发,温柔却沉沉道:“没事的阿暖,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阿暖受伤的,阿暖绝对不会有事的。”

    司季夏将冬暖故紧搂得好似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这一刻,仿佛这些日子里他强压在心底的所有思念与不安尽数淌了出来,任他如何想止也止不住,只想将他的阿暖搂在怀里永不放开,好似这样的话他才能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好似如此他才有继续在这个世上存活下去的意义和动力。

    这些日子以来的他,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那个足够冷静无情的诡公子,没有人知晓他在每一个夜深人静时想的都只是一件事情一个人,他不想天下,不想权贵,他只想那个会因他笑因他哭因他心疼难过的姑娘。

    他只想他的阿暖,他只想回到她的身边,他只想将她拥在怀里,说他没有抱负也好,说他可笑也罢,他此生,只想为她而活。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足够冷血无情,但他自己清楚地知道,他不是。

    而且,他不想做那人人敬仰的诡公子,他只想做个平平凡凡的司季夏,做她的平安。

    “阿暖,阿暖……”一直压制在心底的思念一旦找到了一个可以流溢的豁口,就会像潮水一般涌流不止。

    与其说是他来接她,不如说是她来拯救他更为准确。

    她在等他,他又何尝不在等她。

    她疼他怜他惜他,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为她而活,她更像是为了他才在这个世界重生。

    思念如潮的,又岂止是他一人而已。

    在冬暖故面前的司季夏,只是那个会羞会不安会紧张会笑的平安,而不是世人所见的诡公子。

    在司季夏面前的冬暖故,只是个什么也不会且还有些粗心大意的小娘子,而从不是那个会与蛇为伍的毒女。

    她喜欢这样的他,他钟情这样的她。

    这就足够了。

    接下来再往山下走的路,司季夏终是将冬暖故背到了背上,没有理由。

    冬暖故也没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只乖乖地伏到司季夏背上,即便她很是心疼司季夏会累,可她知这个时候她拗不过司季夏,便只能顺着他了。

    司季夏的背不宽也不厚实,伏在上边并不舒服,可是很温暖,很安然,冬暖故很喜欢,很喜欢。

    冬暖故看着愈来愈近的白气缭绕中的罗城,将脸枕在司季夏的肩上,忽而问道:“平安,你经常来这罗城?”

    “称不上经常,只是每年至少会来一次。”司季夏如实答道,“因为和夜阁买我阿娘的消息。”

    冬暖故微微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因为司季夏用的是一个“买”字,足以证明了他和夜阁之间的关系。

    其实冬暖故想问的是,他和子夜是何时认识的,想想还是作罢,就算他们相识再早又如何,如今在他身边的是她冬暖故。

    不过虽是这么想,但每想起之前在那竹楼前子夜看司季夏的神情,冬暖故还是觉得有些恼。

    就算知道司季夏眼里根本就没有子夜,她也还是恼,没来由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人心思?

    冬暖故思忖不出个所以然,便有些烦躁地在司季夏肩上轻轻捶了一拳,捶得司季夏莫名其妙,“怎么了阿暖?”

    冬暖故不想将自己这奇怪的心思让司季夏知晓,却也不能不答他的话,若是她不应他,他这个傻木头又当胡思乱想认为她哪哪哪不适了,便转了话题道:“对了平安,陶木呢,你在南碧城的这段时日,可有见着陶木那孩子?”

    “正要与阿暖说这事的。”即便是下山路,司季夏却走得稳稳当当,丁点也没有颠着他背上的冬暖故,只听他答话道,“那孩子留在了南碧城。”

    “嗯?”

    “那孩子聪颖,我看着他将来可走仕途,让他跟着你我只会没了那孩子的前途,我将他托给了炎之,让炎之代为照顾照顾他。”

    “炎之是何人?”

    “殿下的左右手。”司季夏默了默又接着道,“那孩子本还是要跟着我走,我让炎之把他捆起来了。”

    “真捆了?”冬暖故轻轻一笑,实在不能想象司季夏让人把陶木捆起来时的神情和模样。

    “若是不捆他,还能打他不成?”司季夏也有些无奈,“为了他好而已,无得有他。”

    “我知道。”冬暖故浅笑,“希望那孩子能明白你的苦心。”

    “苦心倒是称不上,既是个好孩子,总希望他有个好的将来才是。”司季夏微微笑了一笑。

    “有你这般为他想,他当不会负了你的好意才是。”就算是身为诡公子时的平安,他的心,依旧是善良的。

    说着话,很快便到了山脚,冬暖故在司季夏背上动了动,有些急道:“平安把我放下吧。”

    这待会入了镇子,人来人往的,他还这么背着她的话,她可没脸出现在人前。

    司季夏自然知晓冬暖故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倒是不在意旁人会指点他什么,不过既是阿暖在意,他便由着她了。

    天还未完全暗下来,罗城镇里已开始陆陆续续地掌灯了,各式各样的马车也陆陆续续地驶进了镇子,街上夜市已开,莫说小童,便是连姑娘家都来赶夜市的热闹,看得出这罗城的风气较南蜀国其他地方稍开放些,至少没有人评说这入了夜还出来走夜市的姑娘家的不是。

    也是以当冬暖故与司季夏并肩走上这夜市时,纷纷吸引了路人的眼球,佳人碧玉,公子无俦,如何能让人不将目光落到他们身上,引得路人纷纷叹道,这是哪儿来的一对璧人,真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瞧那小娘子对那相公笑起来的模样,真是比那芍药牡丹还要迷人,再瞧那相公对那小娘子说话的温柔模样,就算只是远远看着,也能令姑娘家觉得面红。

    这对璧人,羡煞了旁人。

    然旁人却也仅仅止于艳羡而已,却无人心生出什么无耻龌龊的想法,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对璧人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般,倘是将其拆散了,这天下间就再难找得出能配上他们的人了,似乎谁要是将其拆散,谁就会那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此时的冬暖故和司季夏坐在一家糖水摊铺里,卖糖水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妇人,头上裹着一张碎花蓝布巾,肤色有些黑,袖子挽起,露出颇为结实的小手臂,身材没有普通姑娘家的娇小,反是有些高大,皮肤很粗糙,看得出是常年做着粗活的妇人。

    妇人身上穿着一件有些陈旧了的碎花布衣,虽是陈旧,却很是干净,她这个糖水小摊也和她的人一样,虽然简单,却很干净,此刻夜市才刚开市,晚饭吃罢才出来闲走的人不会来吃糖水,而吃夜宵又太早,是以摊铺里还没有客人,只有妇人一人在擦着桌子。

    冬暖故和司季夏走过来道是要吃糖水时,那妇人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似是不敢相信这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会来她这简陋铺子吃糖水的璧人,可偏偏他们就在她摊铺里坐下了,以至于妇人在舀糖水的时候两只手总有些抖,更在司季夏朝她道一声“多谢”时,险些将手里捧着的糖水给撒了,紧张得连话都忘了说,忙转身去忙她自己的活儿去了。

    那妇人走开了,坐在司季夏旁侧长凳上的冬暖故便朝他稍稍倾过来身,边伸手扯扯他的斗篷边低声笑道:“平安,瞧你把人嫂子给紧张得面红耳赤的,罪不罪过?”

    司季夏正用勺子舀起了一只肥胖胖圆滚滚的汤圆,听着冬暖故这么一声笑说,他的手蓦地一抖,勺子里的汤圆便啪嗒一声又掉回了碗里,溅起几滴红糖水到他的斗篷上,紧张道:“阿暖,你……我……”

    冬暖故看着本是一脸平静的司季夏在听到她的话变得面红耳赤得连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紧张模样,不由“噗嗤”笑出了声,却不忘掏出帕子帮他拭掉那溅到他斗篷上的糖水。

    “阿暖莫玩笑。”司季夏终是紧张地把话说完整了,“我并未做了什么。”

    “你还说你没做什么嗯?”冬暖故看着司季夏面红耳赤的紧张模样忽地就想要再逗逗他,还微微挑了眉笑道,“是不是长得太英俊了就算不说话也能让人莫名紧张?”

    司季夏耳根通红神色怔怔地看着笑得满眼调皮的冬暖故,竟是接不下话来了。

    冬暖故看着司季夏一脸窘色,笑得眉眼更弯了些,而后挪回身,笑得很是开心地舀起一口糖水来喝。

    “阿暖貌美如仙,是以我看着阿暖也会紧张。”沉默不知如何接话且一脸窘色的司季夏在这时接话了。

    “噗——”冬暖故一口糖水才含在嘴里,噗地喷了出来。

    这这这,这么不要脸的话,老实的平安竟说得出来!?

    冬暖故抬眸看向司季夏时,发现司季夏嘴角轻扬。

    他在笑,而且……

    笑得有些得意。

    ------题外话------

    注:①汤泉:温泉,古时称温泉为“汤”“池”

    其实子夜很清楚她将阿季给阿暖的信收起来会惹怒阿季,可她要的就是惹怒阿季,与其让他对她无动于衷,她宁愿选择他厌恶她,她是江湖上的赢家,却是个感情上的可怜人。

    感情这种事情,不是想放就能放得下的。 

085、要的便是这间七两一夜的房!

    糖水铺子里本是只有冬暖故与司季夏两名客人,然他们才在铺子里坐下未有多久,这小铺子里竟是挤满了人,一时间让那卖糖水的妇人有些忙不过来了。

    只见那些客人边舀碗里的糖水边抬眼悄悄瞟着冬暖故与司季夏,冬暖故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也未反感恼怒,反是落落大方地朝他们微微笑上一笑,惹得他们不管男女都愣了神,愣得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嚼咽。

    那妇人想,她这小铺子今夜可真是沾了这对年轻夫妇的福气了。

    冬暖故与司季夏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吃着各自碗里的糖水,未有再说什么话,冬暖故吃到一半时忽然想起来什么想要与司季夏说,然当她抬眸看向司季夏时,她的心突地一跳,随即紧紧拧了起来。

    只因此刻司季夏的面色很不好,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无,便是连双唇都覆着一层惨白的霜色,鬓角更是有薄汗在沁出,可明明这样的天气还不至于奥热得能将人蒸出汗来。

    司季夏拿着汤匙的左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只见他微低着头要吃上他手中汤匙里的那只汤圆,然汤匙已经凑到了他自己的嘴边,他却迟迟未有将那只汤圆吃进嘴里,可他的嘴正微微张着,似乎在努力地将汤圆往嘴里送,却似乎连将嘴稍微再长大一些的力气都没有。

    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以致他连张嘴将已经到了嘴边的东西吃到嘴里的力气都没有。

    “平安?”冬暖故忙扔下她手里的汤匙,抬手欲要抓上司季夏的手腕,然她的手才轻碰到司季夏的手腕,他拿在手里的汤匙便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断碎成了两段,那只白胖胖的汤圆也瞬间沾了泥灰。

    也因着这汤匙掉落在地而断碎的声响,使得摊铺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司季夏与冬暖故这儿集中了过来,而此刻的冬暖故也顾不得旁人如何看她,只慌乱地抓住了司季夏的手,满眼不安地问道:“平安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前一刻不是还好好的么!?

    冬暖故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的心很慌乱,很紧张,很不安,她见过他唯一的左手不能动弹的模样,她怕,她害怕会像上一次一样。

    是以冬暖故将司季夏的手抓得紧紧的,司季夏的手很冷,这股冷意似乎能透过冬暖故的掌心蔓延到她的心底去。

    司季夏看着满脸紧张不安的冬暖故,动了动发白的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动了动手,翻转了掌心,轻轻回握住冬暖故颤抖的手,朝她缓缓地扬了扬唇角。

    他在对她笑,他没有说话,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他没事,以轻轻回握她柔荑的动作告诉她,不用担心。

    而司季夏之所以没有出声,只是因为他出声不如不出声的好,此刻的他若是出声了的话,会让阿暖更不安,不过是一直以来时常会犯的病痛而已,他早已习惯,只是未曾让阿暖见到过他这副模样罢了。

    他并非想要让她为他担心为他不安,实是近来他这病痛反复得尤为厉害,而他忙着帮殿下处理事情致使这病痛反复得也不定时,连他也不能预知他这身子何时会再犯毛病。

    倒不曾想,这一次竟会这么不是时候,看着阿暖紧张不安,他觉得像是有人在揪拧着他的心一般。

    “平安……”冬暖故紧张得连眼眶都在颤抖着,而后只见她忽地站起身,迅速地拿过放在一旁凳子上的包袱,将它们全部往自己肩上揽,一边对司季夏焦急道,“走,平安,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

    司季夏知此时的他的确不便在这铺子里多做停留,他确实需要一个地方落脚好给他自己看诊,只听冬暖故又在紧张道:“平安还好么?可能走?”

    司季夏微微点头,缓缓站起了身,他还有些气力,他还能走,就算要倒,他也要到无人的地方才能倒下,这儿众目睽睽,他若在这儿连走都走不了,岂非让人笑话了他的阿暖?

    他受多少耻笑嘲讽他都不介意,却独独不能牵连了阿暖。

    站起身后的司季夏还想伸手去拿过冬暖故挎在肩上的包袱,却被冬暖故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就要离开这糖水摊铺。

    可司季夏未随她走,只就站在桌子旁不动,冬暖故见拉他不动,才又回过头去看他,却见他正看向那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们的卖糖水的妇人。

    冬暖故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是让她把吃糖水的银钱给那妇人结了,是以冬暖故松了他的手忙又放下肩上的包袱来翻找银两。

    可是她太紧张太紧张司季夏了,以致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紧张急切的,愈是急她就愈是找不到被司季夏塞在包袱里的银两。

    忽然,摊子里有位姑娘道:“这位娘子,瞧着你家相公面色不好,你还是快快扶他去看大夫吧,这糖水钱,小女子帮你们付了就成。”

    “就是就是!小娘子你就快扶着你相公去看看大夫吧,莫要有什么才好,这几个铜子钱我们谁来帮你们给都成!”有人附和道。

    冬暖故一怔,忙停下了正在翻找银钱的动作,抬头看向那好心的姑娘,那姑娘长相普通,面上挂着善意的浅笑,冬暖故觉得她比她见过的很多女子都要美,众人的好心在前,冬暖故便不推拒也不矫情,只朝铺子里的诸位微微垂首,浅笑着道谢道:“那小女子便在此谢过姑娘,谢过诸位了!”

    司季夏也朝他们淡笑着微微颔首,以示感谢,尔后任冬暖故拉着他的手急急走开了。

    满心都挂在司季夏身上的冬暖故不会知道,她方才那浅浅一笑竟是让那好心的姑娘双颊都绯红了,同样是女人,她却让那姑娘心生不起嫉妒来,反是美好得让足以令姑娘家都觉得心动。

    司季夏也不会知道铺子里的男人正如何评价着他。

    “你们看到没有看到没有,那公子笑起来的模样竟是比他的小娘子还要美!”

    “得了老李!我们都知道你偏要在这时候来吃糖水是来看那公子的,现在人都走了,你就擦干净你那哈喇子吧!”

    “你才哈喇子!我就只是看看而已,又没有什么胡乱的想法,那么漂亮的人,谁不想多看几眼啊?你们还不是想多看几眼才跟着我来的?”

    “那公子俊美,那小娘子也生得像仙子一般,那两人站在一起,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啊,倒不知是打哪儿来的。”

    “你管他们从哪儿来呢,我们只管饱眼福就行了,现在人都走了,就别想了。”

    “也是,想这些做什么,不过那公子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希望他不会有事才是,不然那小娘子该伤心透了吧,看她方才那紧张慌乱的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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