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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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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季夏的声音很轻柔很温和,一如寻常,听着没有异样,可……又怎会真的没有异样?

    “来,阿暖,还是站到我身后来,来者不善。”那如山泉般潺潺而流的琴音仍回荡在静寂的林间道上,司季夏手中握着他的机甲右臂无法拿开冬暖故正摩挲着他嘴角及下巴的手,只能微微往后别开脸,“阿暖还是站到我身后为好。”

    只因这个袅袅琴音听似舒缓悠远,实则暗藏冷厉凛冽,如剑如刀,直刺人浑身经脉上,但凡有内力之人,稍有不慎,便会被这琴音搅得气息紊乱四处逆流。

    冬暖故虽没有内力完全不受这琴声影响却不代表她没有听出这其中暗藏的锋刀,她看得出,方才那七名黑衣人同时出手也仅是让没有伤到司季夏分毫,真正伤到司季夏的,是这悠悠琴音!

    若是寻常情况下,这琴音当是伤不了司季夏,然他身体本就有恙加上两次出手已使他身体负荷就快达到极限,又如何再能承受得了这琴音。

    是以冬暖故将他的左臂抓得紧紧的,紧盯着他看的眸子晃颤得连眼眶都在颤抖,她没有听他的话站到他身后去,就这么面色微白满目担忧地看着他。

    冬暖故不想站到司季夏身后,她不想他再动手,她不敢想象他若出这第三次手,他会如何……?

    “阿暖。”司季夏瞧见冬暖故不动,眼神沉了一分,也顾不得周遭危险,只微微垂眸在冬暖故眉心上轻轻一吻,温柔却有些不容置喙的坚定严肃道,“听话,站到我身后来。”

    冬暖故只是将司季夏的手臂抓得更紧了,亦将他的眉目盯得更紧,终是松了手转到他身后。

    她想就这么看着他拥抱他,可是她不能,她不能与他共敌危险已罢,她现下就已经是他的包袱,绝不能再成为阻挡他的绊脚石。

    而就在冬暖故转到司季夏背后的那一刹那,司季夏那刚被冬暖故擦净了血的嘴角又有腥红的血水在溢出,然他没有抬手来拭,因为他知他现下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冬暖故的心,她已然不安,他不能让她更不安。

    没有了冬暖故在眼前的司季夏,眼神又变得如霜如刃,微转手中机甲,声音冷冷道:“阁下有意会在下,既然来了,又何迟迟不现身?”

    “呵呵……”琴声中忽然夹了年轻男子轻轻的笑声,“能受得住白某这琴声迟迟不倒的,世子还是第一人,令白某佩服,不过——”

    琴声绵绵而停,从镀满了残阳余晖的层叠树荫间出现一名身着广袖白缎长袍的俊逸年轻男子,只见男子左手臂弯里枕着一把通身沉紫色的瑶琴,男子正朝司季夏与冬暖故这个方向慢慢走来,脚步轻缓,面色平静,如不知何时落到了这凡尘中来的上仙一般,白袍素净得仿佛不染一丝尘埃。

    只听男子边走边不疾不徐道:“若白某再拂一曲,不知世子还有无力气将其听完?”

    冬暖故虽在司季夏身后,却也清楚瞧见了那正缓缓朝他们走来、手抱瑶琴的白袍男子,蓦地拢紧双手,是他!?

    在见到白拂出现的一瞬间,司季夏眼底有一道寒芒掠过,面上却不见丝毫惊诧之态,只面色平静的冷冷道:“不知琴师找在下,有何贵干?”

    司季夏盯着白拂,说话时抓着机甲右臂的五指一直在上边密集的青铜枢轴上拨拧,风吹起他沾了血的斗篷往后请扬,一下一下拂在冬暖故手背上,就像是他伸出手来想要握住她的手似的。

    冬暖故将双手抓拢得很是用力,眼神阴沉到了极点,白拂——

    她记得融雪与她说过的话,琴师白拂,那本当是人间天籁的琴音是他最极致的武器,可杀人无形无声。

    他为何会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为了那张通缉令,还是更有其他原因?

    然不管他的出现有何目的,似乎他都不会是友人。

    “白某出现,是来瞧瞧世子是否有被九殿下的人请去,若是没有,白某想请世子与夫人到白某舍下小坐一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白拂在与司季夏还有五六步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嘴上说着客气的话,面上却不见任何客气之态,末了还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在下忘了世子如今已不再是南蜀国的羿王府世子,白某当称世子一声‘诡公子’才是。”

    “琴师身处北霜国,倒是对南蜀国的事情知晓得不少。”司季夏不怒不诧,只是在听到“九皇子”三个字时眸中寒意更甚,面无表情地接话道,“至于琴师说的请在下与内子到琴师别居小坐想是不必要了,素问琴师只为贵国圣上抚琴,在下得听琴师一曲已是荣幸,琴师若看得起在下欲再抚一曲,在下又岂会不识趣?”

    白拂不说话了,只是微微眯起眼将司季夏上下打量了一遍,末了竟是轻轻一笑道:“云琦这难能一遇的知己,果然与常人不同。”

    司季夏沉默着,拇指紧扣着一只小小的青铜机关扣,等着随时将其扳下。

    他没有听白拂说闲话的心思,却也没有急着让白拂把道让开。

    “公子不受白某邀约到白某舍下一坐,莫不成想等着九殿下将两位请去当座上宾?”司季夏没有说话,白拂便接着不疾不徐道,“不过只怕届时能被九殿下请去当座上宾的只有贵夫人一人而已,至于公子——”

    白拂的话点到为止,司季夏则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白拂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将拇指扣着那枚青铜机关扣给扳了下来,只听机甲扣动的声音咔咔咔响起,司季夏手中的宽口剑瞬间变换为方才的十字型弩机,弩口箭簇寒光森森,等待着随时射入敌人体内。

    白拂在看到司季夏手中机甲变化时,眸中有不可掩饰的惊诧闪过,“公子的机甲,让白某想到了千机老人。”

    “那不知阁下有否尝过淬毒冰箭的味道?”司季夏眼神沉沉冷冷。

    “淬毒冰箭?寒冰箭簇,淬以剧毒,入骨即碎,摧经毁脉,曾是令江湖上下闻之色变的独门技艺,却是九年前与千机老人一同从江湖上销声匿迹,江湖中人皆以为淬毒冰箭早已在江湖上绝迹,倒不曾想——”白拂又是颇为诧异,却也不过片刻而已,只听亦赞亦叹亦惋惜道,“不曾想白某竟有能在淬毒冰箭从江湖上绝迹的九年后得以遇见,说来应当是白某的福分才是,若是可以,白某倒是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淬毒冰箭究竟威力几何。”

    “那么——”司季夏将手中的弩机缓缓抬起,将弩机口对准白拂,白拂则是将右手按到了琴弦上。

    “平安!”当白拂直起的拇指正要拨到琴弦上时,冬暖故忽然紧紧揪住了司季夏的斗篷,声音紧张轻颤不已。

    她没有办法冷静,没有办法冷静地看着她的平安第三次运行内力,她不管什么淬毒冰箭,她只要她的平安好好的,她不敢想象这淬毒冰箭若真的射入了白拂的体内后,平安会如何。

    他撑不住的,他的身体撑不住的……

    若又像上次那般他连拥抱她的能力都没有……

    一思及此,冬暖故如何也冷静不下来。

    因为,她害怕。

    不是害怕危险,而是害怕司季夏的身体难以负荷三重的创伤。

    司季夏握着弩机的手蓦地一抖,白拂正要拨上琴弦的拇指也定在了那儿,抬眸看向满脸不安的冬暖故,竟是没有趁这个绝好的时机抚动琴弦先发制人,反是将手垂了下来,淡淡道:“看来……夫人是不想公子应战,既是如此,那白某便不让公子为难罢,放弃这次难能一见淬毒冰箭威力的机会。”

    冬暖故紧拧眉心,不解白拂所为。

    司季夏亦然,然他却未将握着弩机的手垂下,也未回头看冬暖故一眼,便是连应都未应她一声。

    阿暖无法冷静,他却无论如何都要足够冷静,他若走神,在他身后的阿暖将随时都有被夺命的危险,所以,他不能走神不能分心,哪怕分毫,都不能。

    “其实公子不必如此紧张,白某对公子,并无敌意。”白拂语气低低凉凉,如他抚出的琴音,似乎没有多少情感以及情绪,“白某的来意方才已明说了,白某出现在公子面前的因由,不过是想请公子与夫人到舍下小坐一番而已,公子不相信罢了。”

    “在下与阁下不曾相识,没有任何相信阁下的理由。”司季夏眸中寒意不减。

    “公子确实没有相信白某的理由,白某也不强求公子相信白某,究其实,白某此番相邀,不过是受人之托,至于公子愿不愿意接受白某的诚意相邀,自然还是公子自愿。”

    “况且,公子此行,要入云城,不知白某说得对也不对?”白拂神情虽然冷淡却平缓,倒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出现,其实并无敌意。

    司季夏默不作声,白拂也不介意,只又接着道:“如今的北霜国可是全国上下各城各镇都张贴着两位的通缉令,加之方才两位短短时间内遇到的两次危险,且云城这几日可是盘查得异常紧,可以想得到两位这一番入云城必将困难,当然,依公子本事或许不会是什么难事,但那或许是对安然无恙的公子而言,现下的公子若要入云城……”

    “怕是难能护得夫人安全无虞。”白拂说这句话时,目光落到了冬暖故身上,像是清楚的知道司季夏心里最为在意的是什么似的,让司季夏将手中的弩机抓紧得指骨分明。

    “白某在宫中虽不过一介小小琴师,别的难事或是人微言轻,不过出入云城倒还无人敢阻,公子若是愿到敝舍一坐,想来会省去公子入云城的诸多麻烦,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说到这,白拂稍有停顿,又接着补充道,“公子若是不能或不愿相信白某,入了云城后公子自可寻去处,白某绝不阻拦。”

    “在下在北霜国并未友人,敢问阁下是受何人所托?”司季夏终是语气阴冷地问了这么一句。

    “公子的这个问题,请恕白某暂不能相告,公子只消知,白某断不会加害公子,就算不是为了这受人之托,白某也会为云琦着想。”白拂语气倒是颇为真诚。

    “那便……”司季夏终是将手中的弩机缓缓放下,朝白拂微微垂首,“有劳了。”

    司季夏的言行令白拂有些动容,毕竟几乎没有人能在此等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不忘礼节。

    “那便请吧。”白拂微收抱琴的手臂,对司季夏及冬暖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此地不宜久留,这些个人,可是九皇子身边的人。”

    白拂这后半句,似话中有话。

    司季夏眼底寒光森森,然就在冬暖故急忙转到他面前来时见到他嘴角有血正慢慢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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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阿暖别慌,别慌【奉上加更】

    只听白拂轻轻击了三掌,便有两辆黑篷马车从枝繁叶茂的林间缓缓驶了出来,在前方稍微平坦些的地方停了下来,白拂走到马车旁,站在那儿等着司季夏与冬暖故。

    司季夏见冬暖故只是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而没有要走动意思,司季夏不由柔和了眉眼,提醒她道:“阿暖,把行李拿一拿,我们该走了。”

    冬暖故先是将司季夏的手臂抓紧得指甲都要透过他身上的斗篷及衣裳嵌进他的皮肉里,而后才倏地转身,飞快地走到方才司季夏坐过的树脚处快速地将那打开着的木盒合上,再快速地将其散开在周侧的黑布裹好,随之将其与那只正方的包袱往肩上一甩,站起身后匆匆忙忙地往他们的那驾灰篷马车走,以最快的速度将里边的行李全部抱到身上,看也不看正站在旁要接过她手上东西的司季夏一眼,便三步并作一步小跑般地往两辆马车的那个方向走。

    司季夏的手颤了颤,看着冬暖故因背上怀里都抱着大件行囊而微弓着背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即刻合了手中的弩机为手臂状,跟在冬暖故身后大步走着。

    白拂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神色平平地站在后边一辆车篷沿下未缀挂流苏的马车旁,客客气气地将车帘掀开,看着冬暖故紧抱着满怀的大小件行囊颇为艰难地登上马车仍旧没有要稍稍伸出手替她拿过一件行囊的意思。

    而司季夏就站在冬暖故身后,定定看着就算满怀东西登马车登得颇为困难却不肯先将一件东西先行放下的冬暖故,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却又在将手抬起到半的时候又垂了下来。

    因为他手里拿着他的机甲手臂,他纵使伸出了手,也无法帮她拿上一件行囊。

    司季夏的眼神黯了黯,待得冬暖故上了马车入了车厢后,他朝白拂再次微微垂首,这才也登了马车。

    白拂将车帘放下,往前边的那辆马车走去了。

    入了车厢后的冬暖故紧忙地将怀里及肩上的行囊一股脑儿地放到了马车内置放着的一张窄小矮榻上,放下了之后只见她迅速转过身来看着正弓腰进到车厢里来还未来得及坐下的司季夏,忽然伸出双手紧紧环向他的脖子,司季夏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在她面前跪坐下身,以让她能离得他更近些,也让她不用难受地半坐起身便能搂着他的脖子。

    冬暖故不说话,就这么紧紧地搂着司季夏而已,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深吸着他身上才独有的淡淡桂花香,却又不待司季夏说话,她又紧忙松开了双手,先是将他手上的机甲拿开放到那矮榻上,再将他的斗篷解开扔到一旁,最后从衣襟里取出一张锦帕擦拭着他嘴角的血,可无论她怎么擦,似乎都擦不净那抹腥红得让她心慌的血。

    “为何擦不净?为何擦不净……?”冬暖故的手愈来愈抖,眸光也愈来愈晃颤,眉心愈拧愈紧,面色愈来愈晃乱,便是连这喃喃自语的声音都颤抖着,“平安,平安……”

    “阿暖。”司季夏被这般慌乱的冬暖故搅得心也都慌了乱了,忽地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停了手上那帮他拭血的动作,柔声安慰着她道,“我没事的,没事的,阿暖别慌,别慌。”

    然冬暖故却像听不到司季夏的声音似的,只定定看着那仍不断从他嘴角蜿蜒而出的血,倏然抬起手,吻上了司季夏的唇角,以唇舌来代替手上的帕子来为司季夏舔净嘴角的血。

    司季夏惊住,捏住冬暖故的肩将她轻轻往后推,让她寒凉颤抖的唇离开他的嘴角,眉心紧拧成“川”,慌张道:“阿暖看看我,看看我!”

    只见冬暖故眼眶颤抖目光有些凝滞,暗沉沉的眼眸微微转了转后目光还是定在司季夏的嘴角,令司季夏心头一紧,将她紧抱在怀里的同时微垂下头将脸颊贴靠着冬暖故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轻蹭着她的脸颊鬓发,边紧张又温柔地反复呢喃道:“阿暖,我没事的,别慌,别慌,别慌……”

    “阿暖你瞧,我不是还好好着?嗯?阿暖?可听到我说话?”司季夏每轻蹭一次冬暖故的脸颊都会用鼻尖轻轻碰碰她的耳朵,在她耳畔吐着最温柔的鼻息。

    他想亲吻她,可是他不能,他嘴里脏,尽是血,他不想让血脏了他的阿暖,是以他只能用脸颊和鼻尖轻蹭着她的脸颊鬓发及耳朵,一声声唤着不安到了极点的冬暖故。

    “阿暖,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还能抱你,还与你说着话,所以,别慌,别慌……”

    冬暖故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这下令司季夏柔和的声音都颤抖了,忽地将她在怀里怀里环得紧紧,不安道:“阿暖别这样,别这样,别吓我……”

    “平安……”就在司季夏收紧手臂让冬暖故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时,冬暖故终于应了他,只是声音沙哑得紧,依然带着颤抖,将下巴搭在司季夏肩上,难过到了极点,“我忽然觉得……我一无是处啊……”

    她再不是前世那个能将人踩在脚下对她俯首称臣的毒女三十,如今她的不仅弱小,且还无能,不仅帮不了平安任何事情,反是在紧要关头成为束缚他收脚的包袱。

    若不是为了顾及她,平安就不会受伤,她一直以为她是在待平安好,实则……却非如此。

    冬暖故的话让司季夏浑身如遭电击般猛地一颤,将下巴紧扣着冬暖故的肩膀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听得他用安慰的口吻柔柔缓缓地道了一句:“不妨事的,我有用就行。”

    “……”冬暖故怔了怔,忽尔醒神,随之一把用力推开了司季夏,有些恼怒地瞪着司季夏,道,“平安你嫌弃我?”

    这下轮到司季夏怔住了,忙解释道:“我怎么会嫌弃阿暖?我喜欢阿暖还来不及……”

    “你嫌弃我没用。”冬暖故还是瞪着他。

    司季夏一头雾水,更慌忙地解释:“我何曾嫌弃过阿暖没用?阿暖莫要胡想……”

    然不待司季夏解释完,冬暖故便打断了他,“就在方才!”

    “方才……?”司季夏愈发疑惑不解了,回想了自己方才说的话,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却还是认真改口道,“那……我重新说一遍?阿暖怎会没用,阿暖最是有用了。”

    “……”冬暖故伸出手在司季夏肩上用力推了一把,恼道,“傻木头,你再说一遍。”

    偏生司季夏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竟真的将话重复一遍,且还十分认真,“阿暖最有用了。”

    “傻木头!”冬暖故恼得扑到了司季夏身上,张嘴就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愤愤道,“这会儿你怎么就没脑子了!?我让你重复你就真的重复一遍了!?你这根本就不是在夸我,这是在*裸地嘲笑我就是没用!”

    冬暖故的动作很突然也很用力,扑得司季夏一个措手不及跌坐在车板上且还被冬暖故压着微微往后仰倒,被冬暖故张嘴咬上脸颊时先是怔了怔,再听得冬暖故一串恼怒的话后抬手环上了她的腰,轻轻笑出了声。

    “呵呵……”司季夏被冬暖故这般用力压扑在身上,索性整个人往后仰倒躺在车板上,看着神情模样较方才那让他慌乱不安的模样变化快得就像夏日的天,竟是说变就变,根本不给人丝毫的准备,可是他喜欢她这样的变化,是以他忍不住轻笑出了声,也顾不得他心腹正疼得紧且嘴角还有血在流出,只眉眼微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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