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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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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为,冰刃并未给她答案,可从他的反应看,他却是知道答案的,只是这个或许关乎他心中不能告知旁人的事,是以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这个答案,很可能与平安的身世有关。

    她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融雪,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

    碧波随风荡,带着青绿的荷叶与粉嫩的荷花轻轻晃动。

    湖边的一株大树上,冰刃正躺在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上,将手臂枕在脑袋下,闭着眼,日光透过层叠的绿叶,落到他身上面上已成斑驳。

    风拂过湖面,拂到他身上,带起他散乱的长发轻轻飞扬。

    他似乎只是在小憩,又似乎进入了浅眠中。

    锋儿啊,为师和你说啊,其实呢,你有一个师兄的,只是你那师兄不听为师的话,为师就把他撵走了。

    你说为师撵得对不对?你肯定觉得为师是撵得对的,那么不听话的完蛋玩意儿,简直就是白养了,真是气煞为师也。

    不过呢,你也应该好好他才是,要是为师没把他撵走,哼,为师才不会收你这只泼猴当关门弟子,当然了,要是没把那完蛋玩意儿撵走,这把冰刃剑啊,当然也是要给他的,这样的话你就没有份儿啦。

    你这小子!打为师干甚!?为师这可是在和他掏心挖肺地说实话啊,你只泼猴居然敢大逆不道打为师!行行行,为师认输,谁让为师一把老骨头马上就要咽气了而且把好东西都给你了,打不过你是正常的了。

    啊?你问为师为何把你那混账大师兄撵走啊?不听话呗,所以就撵走了!

    你只泼猴怎么问个没完没了啊?为师这马上就要咽气了,就不能让为师缓缓气再咽气?你说你师兄为何不听话啊?

    哼!投到为师门下,只能做江湖中人,不能入朝更不能为官,不要问为师为什么啊,这可是老祖上定下的门规,你我等后人子弟自当要遵老祖上的规定,不得问为什么。

    那小混蛋一心向往官场,说什么要造福百姓的屎话屁话,非要到官场里去搅合,为师一怒之下,就把他滚啦。

    当然啦,为师把他滚走之前没忘痛打他一顿,不然难消为师心头之恨,哼!真是气死为师也!要不是打他小为师就看着他长大的,为师不打死他也要打断他的腿!

    不过想想还是算啦,要是打死或者打残他了,最后心疼的还是为师,就由他去吧,不然简直就是浪费了为师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白养他了,好赖他活着,或许什么时候后悔了,退出朝堂来再回到为师门下来,届时为师绝对要狠狠虐他一顿才收他回来。

    但是好像他不可能再回来啦,为师等了他很多年哪,等到为师这都马上就要死了,他个混账东西居然还没有回心转意,真是伤透为师的心哪,让为师死都不能瞑目哪。

    小泼猴,你说什么?你说要让为师死得瞑目啊?哎哟,为师真是没想到啊,养了你七年了,你可算说一回人话了。

    哎哎哎,死小子,为师才夸你,你怎么又打为师!咳咳咳,你要是再打为师,为师可就更死不瞑目了啊。

    你说怎么能让为师死得瞑目啊?那就是替为师去找一找你那混账师兄,找到他,让他来为师的坟头上三炷香就行啦。

    哎,小泼猴,你说为师是不是贱骨头啊?自己把他撵走的,却又想他想得不行,他和你一样,都像为师的儿子一样,撵走了,简直就像割身上的肉一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啊?你让为师再继续吊着这最后一口气让你把话问完再死啊?嘿你个死小子,没良心的完蛋玩意儿,什么叫吊着最后一口气,为师打死你!

    你问你师兄长个什么鬼模样啊?这个啊,小泼猴你见过的啊,还记不记得前些年,每一年的七月七,总有一个年轻人老喜欢在咱们的山头下一跪就是一整天啊?为师记得你还问为师他是不是傻子啊来着。

    就是那个混账啦,那个混账就是你的混账师兄啦,只不过这两年连今年是第三年了,他都没有出现过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混账长什么模样。

    你说你还记得啊?哎哎哎,别嚎这么大声,为师还吊着一口气在还没死哪,你不用这么善解师意喊这么大声,为师能听见的,你这么一喊,为师反倒死得更快啊。

    你记得就好,记得的话,到时好找他。

    但是这已经第三年不见他个混账出现啦,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死了有没有收尸,要是没人收尸的话,他就也太惨啦,或者是他不死也被人害得半残或者半死不活了,所以才没有来跪为师。

    你让为师别这么诅咒自己死不瞑目啊?好像也是,那个混账要是死了的话,为师可就真是死不瞑目了,自己养大的娃,就这么被别人给宰了,真是亏了大发了。

    你怎么这么烦哪,问题一直问个没完没了的,为师马上就要没力气回答你了,记得为师说过的话啊,为师的坟头呢,要最漂亮的,记得每年都要来帮为师的坟头除草啊,不然为师可就要变成荒坟啦。

    哎哎哎,别摇为师,你个小泼猴,还让不让为师安安静静地死啦?

    哦,你还问了为师那个混账玩意儿在哪个国家为官啊?为师方才不是回答你啦?原来为师没有回答啊?

    他啊,去那该死的北霜国了,真是听到北霜国这三个字为师就牙痒痒啊,去哪儿不好,去北霜国,为师最嫌弃北霜国啦,皇室的人都无能昏庸的,为师掐指算哪,这北霜国下代的国君要不是明君的话,北霜国绝对完蛋。

    不过他爱去就去,反正他已经被为师撵走了,为师才不会劝他不要去北霜国,哼!

    哎,小泼猴,为师真的要死了啊,以后都不能再听你小子在耳边叨叨个没完没了啦。

    嘿你这蠢小子,听为师说了这么多,你居然都不问问为师你那混账师兄叫什么名字,连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找人哪?真是太蠢了,为师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蠢的徒弟啊?

    记住了啊,你那混账师兄和为师一个姓,姓燕,单名一个苏字。

    燕子归来,万物复苏,嘿,这名字好听吧,为师给取的。

    哎,为师累了,不能再陪着你小子了,好好活啊,记住门规,不要如朝堂,做个江湖人,自在,适合你这只野猴子。

    好锋儿,一定要好好活啊……

    “飒飒……飒飒……”风忽然变得大了些,吹得满树绿叶飒飒作响,也吹落了一片树叶,缓缓落下,正正巧落在冰刃的左眼上。

    冰刃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头顶错落于繁枝茂叶中的日光,眸光沉沉,抬起手,轻按上自己的额头,慢慢拧起了眉。

    他似乎,忘了一个事情很多年了,若非五百两媳妇儿问起,他都已经不记得……他身上还背着老头子的遗命。

    老头子这都死了十七年了,不会十七年了他还不能瞑目吧!?

    那他不真的大逆不道了!?

    这般想着,冰刃忽地坐起了身,这一惊一乍间竟是忘了自己是躺在树枝上,竟直直从树上摔了下来!

    冰刃摔到地上时,觉得身下好像硌到了什么东西,硌得他腰杆子生疼,正要抓起这硌到他的东西狠狠扔出去以泄愤时,他整张脸都黑了。

    只因为,他抓起的东西,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的脚踝。

    而这脚踝……是乔小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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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你的鞋呢?

    冰刃抓上乔小余的脚踝时,他整张脸都黑了,黑得如同锅底。

    他想将这脚踝扔出去是不可能了,但是他心下又有恼意,一时间竟是竟乔小余那细弱的脚踝捏得紧紧的,脸黑眼沉,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力道。

    直到乔小余被他这么用力捏着自己的脚踝捏得她疼得腿禁不住颤抖时,冰刃这才回过神,将乔小余的脚用力甩过边的同时朝她吼道:“乔小余!你没事来这里做什么!?让你别跟着老子你是聋子吗!?”

    乔小余的脚本就被崴到崴肿了,加上被冰刃方才这么用力一捏,捏得她面色煞白额上凝汗,现下又听着冰刃这么突地恼怒一吼,吼得她吓了一跳,连自己生疼的脚踝也忘了捂了,忍着痛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大侠,小女子不是有意要惹怒大侠的,小女子不知道大侠在树上,小女子只是瞧着这儿树荫挺好,只是,只是来这儿坐坐而已。”

    说到这儿,乔小余连忙将自己的脚收回来,改为跪坐的姿势将双脚垫坐在身下,只见她将双脚垫坐到身下时因为压到受伤的脚,疼得她额角的一滴冷汗顺着鬓边滑了下来,本就惨白的面色更白了一分。

    明明很疼,可她的面上除了冷汗和苍白的面色外,不见她露出一分一毫的痛苦之色,双手紧紧抓着腿上的裙裳,频频朝冰刃垂首赔不是道:“小女子对不住大侠,小女子又惹大侠生气了,对不住,对不住。”

    此刻的冰刃站在乔小余面前,看着本就瘦瘦小小的她这般跪坐在地就显得她更瘦小了,她的身上还套着他的外袍,松松垮垮的,再套进一个她都绰绰有余,她的长发还是垂散在肩上未有拢起,这模样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可怜。

    冰刃本就烦躁,再瞧着这小可怜样的乔小余就更烦躁了,很有抬起脚将她狠狠踹过边的冲动,若非她是个姑娘家,只怕他早就这么做了。

    乔小余在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只听冰刃突然又烦躁地吼她道:“你这么坐着你的脚,还嫌你的脚不够残废是不是!?”

    乔小余听着冰刃这一声吼,双肩一抖,抬起头来看他,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是的大侠,我小女子只是先把脚藏起来而已,这样的话大侠看不到了就不生气了。”

    “……”冰刃忽然又狂躁地挠着自己的脑袋,“啊啊啊啊啊!乔小余!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啊啊啊啊啊!

    “小女子吃的最多的是白米饭。”乔小余忍着脚上传来的剧痛,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冰刃的问题。

    “……你还真回答啊!?”冰刃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远远不够眼前这只弱鸡用了,当他瞧见乔小余嚅着唇似乎又要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时,他连忙抢先一步吼道,“把脚拿出来!你要坐到自己真的变残废了才把脚拿出来吗!?”

    “不是的大侠,小女子不想变残废。”乔小余有迟疑,可冰刃正恼怒地盯着她,似乎要盯着她把脚移出来才满意,于是她便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垫坐在身下的双脚挪到了身前。

    而这个过程对她受伤的脚来说,那疼痛疼得钻心,让她额上的冷汗凝得更大滴了。

    乔小余左脚上不仅没有穿鞋,便是连袜子都没有穿,这就使得冰刃将她的*的左脚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乔小余本是白白净净的左脚此刻红肿得像只大馒头,脚踝处还有几个指印的淤青,显然是方才被他用力抓捏时留下的。

    冰刃心本就烦怒,脸色本就黑,这甫一见着乔小余红肿的左脚,整张脸顿时阴沉得如同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夕,阴沉得可怕,让乔小余都变得有些战战兢兢,将自己的裙裳抓得更紧了。

    “老子再问你一次,你到这树下来做什么?”此时的冰刃,不是冲乔小余怒吼,而是沉着脸沉着声音颇为正经地问她。

    也正因为如此,乔小余更觉不安与害怕,甚至有些不敢看冰刃的眼睛,可她不敢不说话,便紧紧抓着自己的裙裳将方才已经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小女子只是想到这树荫下坐一会儿,揉一揉脚上的伤,真的不是要打扰大侠的。”

    “你的鞋呢?”冰刃又问。

    “鞋?”乔小余有些愣愣,而后垂了眼睑,有些落寞道,“昨夜被抓进王府的时候掉了,小女子想要捡的,可是他们不让小女子捡。”

    他们不仅不让她把鞋子捡回来,甚至还将它踢得远远的,那个时候,她很想哭。

    因为,那是他给她买的鞋子,还在白水真的时候,包在他扔给她的那一只包袱里的,包袱里有新衣,有绣鞋,还有让她擦脚底伤口的膏药。

    可是现在,膏药用完了,新衣被陨王世子撕扯烂,便是绣鞋,都掉了一只不能成双了。

    这般想着,乔小余竟忽地落下了泪来,尽管她很快用手背搓擦眼眶,可那泪滴落到她裙裳上在其上晕开的一小片深紫色还是让冰刃瞧得清清楚楚。

    这一瞬之间,冰刃一张黑脸拧巴到了一起,再次跳脚怒吼道:“你又哭什么啊!?难道老子问你还问错了!?你自己不看看这双脚,你就不能好好的吗!?被你这么只晦气的弱鸡摊上,老子已经认了,你就别再给老子整多余的事了行不行!?你能不能好好做人啊!?”

    “大侠,对不住,真的很对不住!”乔小余不敢抬头,只又频频道歉道,“小女子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小女子也想好好的,小女子不想找事的,可是……”

    可是她就是这么个多余的人,走到哪儿都是多余的,走到哪儿都是惹人厌烦的,她也不想这样的,她也想做一个讨喜的人啊……

    乔小余说着,还是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眼眶,随之很快将手放下,因为她知道冰刃很厌烦她,更厌烦她流泪。

    “啊啊啊啊——!”冰刃抓着自己的毛乱的头发烦躁地围着乔小余转了个圈儿,偏偏这时候,乔小余的肚子还发出“咕——”的一声响,响得她立刻将手捂到肚子上,响得冰刃立刻刹住了脚步,定在了她面前,气鼓鼓地瞪着她。

    乔小余将头埋得更低了,将肚子捂得很是用力,好似如此就能让肚里那咕咕的叫声停止一般。

    就在这时,冰刃伸出手,揪住乔小余的领子,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拎了起来,这被人突然提起的拔高感让乔小余吓了一大跳,然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冰刃便抓着她的领子将她往前拖着走开,拖了两步后,乔小余只觉自己脖子被衣裳勒得紧紧的,双脚也在这时腾了空,竟是冰刃揪着她的衣领拎着她正在飞速掠身。

    就在乔小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时,她臀部被坚硬的东西撞得生疼,是冰刃将她扔到了坚硬的地面上,再瞧瞧四周,竟是她方才来过的小厨房。

    只见冰刃揭开桌上藤编的桌盖,瞧了一眼桌上那没有人动过的饭菜,转过头来瞪着正撑着长凳吃力站起身的乔小余,气不打一处来的张口又是吼道:“老子不是给你留了饭菜了吗!?你为何不吃!?”

    乔小余看着桌上的饭菜,愣住,讷讷道:“这不是大侠留着中午的时候大侠吃的吗?”

    “……乔小余!”冰刃怒得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力道大得险些将桌腿给拍断,“老子只说了你别来和老子共桌吃饭!没说不让你吃饭!你是蠢的还是怎么的!?猪都比你聪明吧!?”

    “老子好赖是把你从陨王府给带出来了,你的命可是拿老子的人头像贴满这北霜国全国各地换来的,老子还能不让你吃饭饿死你不成!?”冰刃突然觉得,他的小猪雪不是最蠢的,这天下间,居然还有比小猪雪还要蠢的女人!这是不是天下两蠢都让他给遇到了?他能不要这么衰吗!?

    “大侠,小女子……”

    “你别说话!老子听见你说话老子就觉得奶疼!”冰刃又是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打断乔小余的话,“自己老实在这儿呆着把桌上的饭菜吃干净!吃不干净的话,老子往你鼻孔里灌你吃干净!”

    “真是气煞老子也!”冰刃边捂着自己的心口边往厨房外走去。

    乔小余见着冰刃要走,突然间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和脸皮,竟是问冰刃道:“大侠你去哪儿?”

    乔小余这话一问出口才发现自己逾礼了,正紧张得不行时只听冰刃如碎碎念般恼道:“去哪儿去哪儿去哪儿,自然是去问五百两媳妇儿拿些药来给你那只破脚擦!顺便再问问看有没有鞋让你这完蛋玩意儿穿!”

    “你就老实在这儿呆着吃你的饭吃你的菜!老子回来时要是看到你把右脚也整残了的话,老子绝对打死你!”

    “打死了你,老子也就不用再被你气到了,老子堂堂一杀手,居然要伺候你这么个黄毛丫头,这是气死老子也!”

    冰刃烦躁的声音愈来愈远,直到乔小余听不到了,她才用手撑着桌子慢慢在长凳上坐下。

    厨房里没有其余人,只有她自己。

    这个时候,她惨白的脸上才露出疼痛难忍的神色,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用手抹了一把早已被冷汗湿透的额头及双鬓,抹得满手的湿意。

    乔小余伸手去拿过桌上那副早就准备好的干净碗筷时,她的双眼又是湿雾蒙蒙。

    *

    竹林别院。

    与菡萏别院以及桃林别院相似,竹林别院里,除却遍目修竹,再无其他植物,只是这竹林别院中的竹,却又不仅仅一种竹而已。

    这竹林别院中以墨竹居多,其中间或植着一些黄槽竹、金镶玉竹与斑竹等,附具色彩的竹杆与柔和发亮的黑紫色墨竹一齐隐于绿叶之下,交相映衬着,甚为绮丽。

    竹林间有一条只容两人并行通过的鹅卵石铺陈的小径通向别院深处,院子与菡萏别院一般安静,使得风拂竹林发出的飒飒声响显得尤为清晰,愈发地衬得这别院有种幽深的宁静。

    而这别院里的每一品种的竹子,都是一般高矮一般粗细,可见照料之精心,除此之外,每一株竹子上都拴着一块巴掌大的竹牌,每一块竹牌都是一样大小,每一块竹牌上都刻着具体的年月日,当是种下这株竹子的日子。

    而这每一块竹牌上除了刻着具体的日子外,还刻着一个相同的字——安。

    仿佛这院子里的竹子不仅仅是草木,而是一种……寄托。

    司季夏走在白拂身后,走在竹林间的安静小径上,看着在风中如朝他轻轻招手般的修竹,心底油然生出想要与这别院的主人见上一面,坐下小谈一番再品一盏清茶的想法。

    他习惯了与草木为伴,他早已喜爱上了与草木为友,却从未遇到过与他一般会将这些没有血肉的草木当做朋友来对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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