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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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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小余依旧没有反应。

    下一瞬,融雪突地蹦起身,飞快地下了床,鞋未穿灯也未点外衫也未披,飞也似的就朝屋外方向冲!

    融雪猛地拉开紧闭的屋门,冲到屋廊上边昂头看向黑漆漆的屋顶方向边急急喊道:“师兄师兄你在哪儿!?你快下来!师嫂嫂情况好像不对!”

    “咯啦……”

    “砰——”

    先是瓦片被重物踩碎的声音,再是重物砰然砸到地面而震出的声响,而这个声响正正好在融雪面前砸响,惊得融雪闭起了一只眼。

    待这声重响过后,融雪才睁眼瞧清正呈狗啃泥姿势跌坐地上的冰刃,连忙蹲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裳安慰他道:“师兄你别这么着急,师嫂嫂不会有事的!”

    “猪雪!”只见冰刃身子猛地一抖,突然间就跳起了身,愤怒不已地抬手就扯起融雪的脸颊,怒斥道,“谁跟你说那只弱鸡是你师嫂的!?你想让老子将你打死是不是!?乱吃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现在居然连话也学会乱说了!?”

    可这回融雪也恼了,竟是也狠狠瞪了冰刃一眼,而后将他的手用力扯开,恼怒地瞪着他,也吼道:“师兄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负责任了!?你都把人家黄花大姑娘都睡了居然想什么都不承认!”

    “谁跟你说老子把那只弱鸡睡了!?老子就是要睡女人,能眼光这么差睡她那样的弱鸡!?”

    “师兄你要是不亏欠人家姑娘,照师兄你的性子你根本就不会搭理她!”冰刃吼,融雪也豁出去了,“师兄你老是骂别人不是人!师兄你自己才不是人!”

    “你说什么!?”冰刃被融雪的话气红了眼,竟是扬起手就要打正昂着脸瞪着眼看他的融雪。

    融雪看到冰刃扬起手,微微一怔,非但不怕,反是也红了眼,抖着声音吼道:“师兄你要打我的话,就打死我好了!”

    “你,你,你——”冰刃看着融雪那张涨红的脸,扬起的巴掌抖得厉害,却迟迟没有落下,“你气死老子了!”

    融雪没有低头没有认错,就这么昂着头瞪着冰刃,紧紧咬着下唇,眼眶通红。

    冰刃气得浑身发抖,忽地转身,抬脚用力踹开了面前那两扇正慢悠悠阖起的门扇,用力得门扇竟然脱了门框砰然砸到地上,愤怒地进了屋。

    融雪用手背用力抹了一把眼睛,也跟着冰刃一同进了屋,迅速将灯点上。

    冰刃怒不可遏地走到床榻边,瞪着在床榻上蜷缩在薄被里瑟瑟发抖的乔小余,吼道:“乔小余,你给老子滚起来!”

    乔小余没有给冰刃任何回答。

    这于总是有话必接的她来说,明显是反常的。

    可不是她不想应冰刃的话,而是此时此刻的她,听不到任何人说话而已。

    乔小余的没有反应让冰刃暴躁地伸出手将面朝里蜷缩着身体的她给扳过身。

    冰刃本是想将乔小余骂死的,可当他看到乔小余的脸时,他胸中的怒意消散了,只余躁意。

    只因此时此刻的乔小余,面色通红得厉害,双眸紧闭,头发被冷汗浸得湿哒哒地黏在脸上脖子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冰刃拧着眉一脸嫌弃地用手背碰碰乔小余的额头,那滚烫得温度让他咬牙切齿,疯了一般使劲挠着自己的脑袋,嚎道:“啊啊啊啊啊啊——赶紧来个人把这只弱鸡给收了吧!”

    融雪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在旁拉了拉冰刃的衣袖道:“师兄你都已经把她收了,可不会有人敢来和师兄抢。”

    “嘤嘤嘤……”冰刃突然转过身,一脸悲戚地将脑袋往融雪肩上靠,突然间就有气无力道,“猪雪,你说师兄怎么就把你养得胳膊肘尽往外拐的玩蛋样儿?”

    “师兄啊……”融雪十分配合冰刃地轻轻拍拍他的背,用安慰的口吻道,“师嫂嫂很好的啊,而且师兄年纪不小了啊,该找媳妇儿了啊。”

    “滚蛋!”冰刃一把将融雪推开,烦躁道,“老子自己潇洒自在多好!要什么媳妇儿!?女人这种东西,老子需要的话,青楼里睡一睡就是了!媳妇儿这种东西,不适合老子!”

    “滚滚滚,赶紧滚,滚到隔壁把五百两给挖过来,老子可没本事将那只烦人的弱鸡弄醒。”冰刃边烦躁地说着话边将融雪往外推,推了一半又把她扯回来,“算了,老子自己去,老子才不要和这只弱鸡共处一室,晦气到家了!”

    冰刃说完话,唰的就不见了影儿,过了片刻,当融雪以为冰刃请到司季夏过来,谁知回来的还是冰刃自己一人,而且还是一脸笑眯眯的冰刃,像是捡到了好几百两银子似的笑眯眯模样。

    “融雪啊来来来。”冰刃朝正在用衣袖帮乔小余擦汗的融雪招招手,融雪拧眉走了过来,只见冰刃挑起眉,笑眯眯道,“你看吧,这不是师兄不是人不想救那只弱鸡,而是这相府的主人要见师兄,现在就要见,有天大的事立刻要见师兄,所以——”

    “啊哈哈哈——这就不能怪师兄没有良心不近人情哪,所以,还是你自己去找五百两吧啊!师兄先去见主人家了啊,省得主人家将我们扫地出门不让我们在这避风头了,师兄这可是为了你们豁出去了啊——”

    “小猪雪不要太感谢师兄啊。”当融雪反应过来冰刃这究竟是在高兴个什么劲儿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冰刃的影子,当她冲到屋外栏杆边上往往外瞧时,只见得冰刃跟随着一名藏青色布衣的男子正往廊桥上走。

    “师兄!”融雪恼得一拳捶到了栏杆上,她想不明白师兄为何这么厌烦小余,她瞧着小余很好啊,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而且觉着是个没有心机的姑娘,多好的姑娘不是?

    难道师兄喜欢的是有心机的姑娘,所以嫌弃小余太笨!?

    不行不行,她不喜欢太有心机的女人,她可不能要有心机的女人当师嫂嫂。

    小余多好啊,小余当师嫂嫂多好啊!

    啊,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要赶紧找夫人才是。

    融雪瞧着将冰刃逮回来是无望了,就只能厚着脸皮去打扰别人的好眠了,然当她才转身,便见着冬暖故站在他们那屋的屋外看她,摇曳的风灯中只见她在浅笑,道:“这大晚上的,你们师兄妹俩是在闹内讧?”

    冬暖故本是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浅浅睡着,忽地就听得外边传来冰刃与融雪那一声比一声高的大吼声,直帮她将脑子里的倦意给驱走了,再瞧床上的司季夏,依旧睡得深沉,没有被外边的吵闹声吵醒,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要是这师兄妹俩把平安给闹醒了,她非得把他们抓来揍一顿不可,她的平安,可是好不容易才肯睡这一觉的。

    “对不起夫人,实在对不起!”冬暖故话音才落,朝冬暖故频频躬身抱歉道,“我们不是有意的,夫人不生气啊。”

    “闹完了就去歇着吧,时辰不早。”冬暖故未怒,语气温和。

    “夫人夫人!等等!”融雪连忙蹦到了冬暖故跟前,搓着手小小声地问道,“夫人啊,世子是不是还没有醒啊?”

    “嗯,还睡着,你们要是把他吵醒了,我这会儿怕是已经抓着你来打了。”冬暖故将声音压得很轻轻,“有事?”

    “我师嫂嫂好像病了啊,可我师兄不管。”融雪愁眉苦脸,“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想求世子帮忙,师兄说要找世子的。”

    师嫂嫂?冬暖故听到融雪这嘴里突然就冒出的一个人,突然间就明白了他们师兄妹俩方才为何大吼大叫的了,无奈地摇摇头笑了,“难怪你师兄想打你,换做是我,我也想打你。”

    这是个人都能瞧得出冰刃对那个名叫乔小余的姑娘没有任何喜欢之情,反倒是厌烦无数,这融雪丫头莫不是想要个师嫂嫂想疯了?

    “哎呀,夫人你就先别笑了,世子睡着,夫人你帮我师嫂嫂瞧瞧好不好?可能夫人知道该怎么办好。”融雪急得挠了挠耳朵。

    “融雪啊,我可不是大夫。”冬暖故很无奈。

    “夫人不是大夫不要紧,比我聪明就行了。”融雪这会子可算是病急乱投医了,急得竟是伸手去拉冬暖故,将她往她们那屋拉。

    冬暖故只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任融雪将她拖走了。

    而在冰刃在小东的带引下离开菡萏别院后没有多久,白拂回来了,正缓缓朝院中楼阁方向踱步。

    只见他微垂着眼睑,心事重重的模样。

    夜很深,夜风很亮。

    这一夜,除了司季夏,无人入眠,便是桃花别院里的楼远,亦是无眠。

    跟在小东身后走着的冰刃一路叨叨个没完,叨叨得小东都不知该怎么来回答他的话才是好了,最后干脆不接话,就听着他叨叨。

    “啧啧,这相府和陨王爷那个莽夫的府邸比起来啊,可真是差远了,这一对比下来,这相府简直就是透着一股寒酸味儿。”

    “……”

    “哟?竹林别院?这就是你们老大的窝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挺寒酸的,但是比白拂那个屎花别院看得顺眼多了,至少像个男人住的地方。”

    “……”什么叫……你们老大的窝?

    “墨竹?和老子从小长大的山头有点像,难不成你们老大和我还会是老熟人?所以请我来喝茶或是请我吃饭?”

    “……”

    “到了?就是前边这三间破竹屋了?”

    “……”小东已经沉默得不能再沉默了,当他将冰刃领到竹屋前的空地时不再往前,只是朝他坐了一个里边请的动作,“公子里边请,大人在东边第一间屋子等候公子。”

    “没想到北霜国堂堂丞相会见我这一介江湖草莽,不会是想将草莽捉去送给陨王爷莽夫吧?草莽的内心真是忐忑啊。”

    “……”

    冰刃笑眯眯地走上了竹屋前的低矮竹梯,朝东边的第一间屋子走去,竟是用脚踹开了眼前虚掩的门,哼声道:“丞相大人,江湖草莽来也。”

    当冰刃还未经主人家请便兀自大咧咧地拖过一张太师椅面对着摆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案来翘着腿坐下,坐在书案后正提笔书写着什么的李悔抬起头来时——

    冰刃抱着剑环抱在胸前的双手一抖,瞳眸微睁,霍地站起了身。

    “师……师兄!?”

    ------题外话------

    昨天血槽空得太猛,以致叔今天不能正常按时的见人,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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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我的阿暖大人【一更】

    司季夏觉得身子很沉重,沉重的疲乏感仿佛千斤般的巨石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残断了右臂的肩膀有钻心的疼痛正在往脑子袭来,就像是当时师父为他打上那些钢铆钉般的剧痛,疼得让他根本没有勇气来承受。

    不止是身子沉重,便是眼睑都异常沉重,沉重得他想要睁开眼,却又捱不住这沉沉的困倦。

    他似乎……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他的身体,似乎难以撑持住了,他若是再不好好闭一回眼,他怕是倒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他若倒下了,他的阿暖会伤心的。

    他怎能让他的阿暖伤心。

    有着阿暖,他才更想着要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阿暖……

    司季夏慢慢睁了眼,静静地看着陌生的帐顶少顷,感受着透过帐子漫到眼角来的灯光,轻轻缓缓地翻了个身。

    竟是,已经入夜了吗?他这一觉,似乎睡得有些久。

    而当司季夏堪堪转了身时,他受吓一般倏地坐起身。

    只因,他的身旁,没有冬暖故。

    “阿暖?”司季夏用手抚着他身旁的空位,触手的凉意与无人应声让他慌了神,连忙掀了床帐便下了床去,愈发紧张地又唤了一声,“阿暖……?”

    回答他的,依旧是安静与床头旁小几上微微跳了跳的烛火。

    司季夏没有注意到小几上摆放着的瓷药瓶与一盏清水,更没有注意到茶盏下压着的一张纸,只急急套了鞋子便大步往屋外冲,卷起的风吹着茶盏下压着的纸张卷了卷角。

    司季夏才一打开屋门,便瞧见坐在栏杆旁手中正摇晃着一盏茶的白拂,像是在此等待着司季夏一般,可他此刻又只是微微抬眸瞟了司季夏一眼而已便又垂眸饮着他的茶。

    似在等待,又给人的感觉不是在等待。

    司季夏也只是眼神冷冷地瞟了白拂一眼,转身就往竹梯方向走。

    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就在司季夏转身走了两步后,只听身后传来白拂平平的声音,“公子要找的人,在厨房里。”

    “多谢。”司季夏非但没有稍稍驻足,反是迅速消失在了白拂的视线里。

    白拂看着手中茶盏里碎着的昏黄火光,忽然昂起头将杯中还烫手的茶水一饮而尽。

    菡萏别院的小厨房里正透出昏昏黄黄的火光,有谁人的剪影投在窗纸上并一晃一晃着,似乎在忙碌着什么,伴随着叮叮咣咣声偶尔响起。

    司季夏站在厨房外的窗户前,静静看着窗纸上的人影,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他肩上没有系斗篷,他也没有注意到他肩上的斗篷何时掉落了又是掉落在何处。

    夜风拂着他青丝飞扬时也拂得他空荡荡的衣袖微微晃动着。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外,一时间竟是没有要进厨房里去的意思,似乎就算是隔着窗户纸来看着冬暖故朦胧的剪影,他也觉得满足,觉得心安。

    “咣当——”就在司季夏看着窗户纸上那忙碌的剪影失神时,厨房里突然响起一声似是硬物掉落在地而砸出的声响,砸得司季夏回过了神,正要抬脚往厨房里走时,只见由门户透落到屋外地上的一片黄光中有黑影一晃,有人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冲出厨房来的冬暖故手上提着两只木桶,眉心紧拧着,这一出门就险些撞到竟不知何时不声不响杵在窗外的司季夏,非但不惊不吓,反是将左手里的木桶二话不说地往他手里塞,像是他的出现很及时,又像是他的出现再自然不过一般,没有让她惊,没有吓到她。

    冬暖故将木桶塞给司季夏后,拽住他的右边袖管将他往厨房左侧的方向扯,脚步有些急,边走边道:“傻木头来帮我打水,我快要把白拂的厨房给毁了。”

    司季夏方才在窗户外险些被冬暖故撞到时怔住了,再加上冬暖故这二话不说也什么都不问地就将他拖来打水,让他被扯到了井边才回过了神,而他这回神,还是因为冬暖故在他脸颊上轻轻扯了扯,催促道:“傻着做什么,快打水。”

    “好。”司季夏轻轻一笑,以他仅有的一只手摇动着系在水桶上的长长麻绳,将浮在井水上的木桶装满了水,随后抓上辘轳,将水桶给摇了上来。

    待到水桶被摇出井口后,司季夏没有像从前在寂药里每一次从井中打水时用脚踩着辘轳将身子深深弓下才能将装满水的水桶从井中提起,这一次,他只是站在井边紧握着辘轳不放就行。

    因为,冬暖故像是抢着一般似的在他欲抬脚时飞快地伸出双手将水桶提住,抢在司季夏之前将水桶提起。

    司季夏握在辘轳上的手抓得紧紧的,看着冬暖故纤弱的身子,他很有想要将这些极其简单的事情抢过来独自一人来做的冲动,可当他看着冬暖故眉眼间的浅笑时,他终是没有这么做,只柔声提醒道:“下一桶水阿暖莫提了,我来就好,阿暖现在的身子,不适宜干这样的重活。”

    “嗯?”冬暖故将水倒进空木桶后将其放回井里时听得司季夏这么一句,先是不解,而后才恍悟,“好像也是,那我就在旁边等着?”

    “嗯,阿暖等着我便行。”司季夏松开握着辘轳上的手,只听辘轳转动而发出的声音噜噜噜响着,随之就是木桶落回井水上而砸出的声响。

    冬暖故站在一旁,又一次看到了司季夏将水桶从井中提出来时不得不将身子狠狠压折的模样,她觉得鼻尖有些涩。

    “阿暖先回厨房,我把水提回去就好。”将剩下的一只空木桶也装上水后,又听得司季夏温声道。

    冬暖故自然知道她就是说“不”,司季夏也不会让她提水,便顺了他的意,空着双手与他转身往厨房走。

    而当司季夏看到厨房里的情景时,他觉得冬暖故方才说的她要把白拂的厨房给毁了的话,一点……都不是夸大。

    橱柜了锅碗瓢盆被翻得一团乱不说,地上还有摔碎的碗片,地上有摔碎的碗片不说,还撒了满地的面粉,而这面粉不止地上撒着,桌上也撒着,便是灶台上都撒着,这白面粉粘在黑灰的灶台,一斑又一片的,简直就是给灶台披了件诡异的衣裳。

    如此便也罢了,偏偏这些面粉上……还黏着慌稠的鸡蛋液,除了桌上那片搓好的面饼好好的以外,这整间厨房,已是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再看冬暖故,方才在厨房外,夜色太浓,司季夏没有瞧清她的模样,这番进到厨房里来,他才瞧清她的模样。

    只见她整个人像是在面粉堆里滚了一圈似的,本是浅绿色的衣裳此刻如在披了一层白纱衣似的,全身上下都沾着白面粉,衣裳上是,头发上时,便是脸上都是,就是连那弯弯翘翘的睫毛上,都沾着白面。

    司季夏这才跨进厨房的门槛,下意识地想要退出来。

    “想着平安该是要睡醒了,给平安做些吃的,我也只会秋桐教我的擀面条,做法我还记得。”冬暖故在放在长凳上的一只铜盆里净了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把刀要切那一片擀好面皮,一边解释道,“不过我不会扯面,就只会这般切了,我会尽量切细的。”

    司季夏此刻只盯着这满厨房的狼藉看,对于冬暖故的话,未听进多少。

    “我烧了一锅热水,平安自己舀来洗脸。”冬暖故小心翼翼地切着面皮,“我暂时双手空不出来伺候你。”

    “……”司季夏手上还提着木桶不放,似乎是愣得忘了放,小声的喃喃道,“可不敢要阿暖伺候。”

    冬暖故正在切面皮的动作突地顿住,扭过头来看着司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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