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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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晞嘴一扁,往司季夏身后躲了躲,一边小小声道:“哥欺负人,以后不和你玩儿了。”
“你敢!”小燕昕更凶了。
司季夏笑吟吟地听着两个小家伙闹,只是听着,并未出声。
下一瞬,只听小燕昕不凶了且还很认真地对小燕晞道:“好啦,我不会打阿晞的,我是哥哥,不会欺负阿晞的。”
司季夏笑得两颊梨涡深深,静静地听着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他们孩子气的话。
小家伙们会跑会跳以来不曾下过山,是以他们不曾见过这有别于山上小路的青石路面,不曾见过与他们那山间小院不同的宅子,不曾见过除了他们爹娘以及冰刃一家以外的其他人,更不曾见过路边那些各种各样且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是以他们既兴奋好奇,却又有些紧张害怕。
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人,从未见过这般多的东西,是以会紧张害怕,是以两个小家伙都紧紧地贴在司季夏身侧,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街道两边摊子面上摆卖的物事瞧,觉得每一样的都十分有趣,却又不敢离了司季夏的身边去。
路上行人本少,司季夏与两个长得干净漂亮的小家伙一走进这水月县,便在所难免地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吸引了旁人目光的是司季夏模样的俊逸,两个小家伙的漂亮,还有……
他空荡荡的右边袖管。
没有斗篷的遮挡,他的残缺便完全曝露在众人眼前,十分明显。
他知自己模样丑陋,可为了方便带两个孩子,他愿意不系斗篷。
这样的父子三人走在颇为安静的街道上,如何能不吸引旁人眼球。
是以一时间,道路两旁便总有人在盯着他们父子三人窃窃私语。
司季夏自然知道旁人在议论什么,然他却丝毫不在意,因为他已不再是自己一人,他有家有亲人有友人,他如今很好,他很满足如今的日子,又何必因旁人的指点及看法而惆怅悲伤。
就在这时,燕昕的小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他立刻停下脚步,昂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季夏,一手抓着司季夏的手轻轻晃着,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可怜巴巴道:“爹爹,阿昕的肚子哭了。”
小燕晞又连忙道:“哥哥笨,才不是叫肚子哭了,是肚子叫了。”
“阿昕饿了?”司季夏摸了摸小燕晞的脸,柔笑着问。
小燕昕将头点得像捣蒜,小燕晞也忙附和道:“爹爹,阿晞也饿阿晞也饿了。”
“好好好。”司季夏被两个小家伙扯着,笑吟吟的,“那爹爹便先带你们去填小肚子,然后爹爹再带你们去玩儿,如何?”
“好呀好呀!”小燕昕连忙拍手叫好,然后抱着司季夏的腿蹦跳着兴奋道,“阿昕要吃甜甜的糕点,要吃酸酸甜甜的葫芦,要喝酸酸甜甜的汤!”
“阿晞也要阿晞也要!”燕晞扯着司季夏的袖子左摇右晃,也是一脸的兴奋。
“好。”司季夏笑着点头,将手伸给燕昕,燕昕立刻将手塞进他掌心里,再由他一牵,带着两个小家伙朝前边街角的地方走去,小家伙们在他身旁又蹦又跳,活脱脱一副小鸟儿出笼的模样,可又偏偏谁也没跑离司季夏身边,一个牵着他的手,一个抓着他的袖子,听话极了,惹得旁的人又是羡慕又是感慨的。
“两个娃娃生得可真是好模样啊,还忒乖。”
“你们瞧见没有,那俩娃娃的爹长得可真俊哪。”
“哎,俊是俊了,可却是个残废的,可惜了。”
“不过残废归残废,瞧他得了两个那么听话乖巧的孩子,也真是有福气了。”
“哎,吴大姐,你就别老瞅着人背影瞧了,再瞧人也不能是你相公啊。”
“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谁瞧见个漂亮男人不想多瞧几眼?你以为各个像你?长了一脸麻子让人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一个漂亮的男人,两个漂亮的孩子,不知俩孩子的娘……是个啥样的人?”
“嘿,你还想到别人的娘子去了。”
“咋的啦,想想还不让啊?想着这么漂亮的父子三人,娘应该也是个美人的吧,不然咋的生的出这么好模样的儿子。”
“说的也是,有道理。”
……
前边的街角处有一处小吃摊儿,摊儿上卖一些糖水甜糕甜茶蜜饯以及小孩儿姑娘家喜好吃的一些零嘴儿,又正正好小吃摊儿旁有一位老大爷在卖糖葫芦,两个小家伙一见着,就杵在那儿不肯走了,一个劲地摇着司季夏的手及衣袖道:“爹爹爹爹,我要吃葫芦要吃葫芦!还要吃甜糕要喝甜甜的水!”
摆卖小吃摊的是一对四十五岁左右的夫妻,那大婶瞧见两个小家伙看看糖葫芦又看看摊面上的零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由对司季夏呵呵笑道:“这位兄弟是刚赶路到的吧?要不做俺们这摊子里歇歇脚喝碗甜茶?”
“阿昕要喝阿昕要喝!”燕昕一听到甜茶,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刻亮晶晶的,将司季夏的手摇晃得更加厉害了。
“好好好,阿昕想喝便喝。”司季夏笑得宠溺,边揉揉小家伙的脑袋边道,“那就先和阿晞到摊子里坐下等爹爹,爹爹先给你们买两串糖葫芦。”
“嗯嗯!”小燕昕雀跃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去拉小燕晞的手,小哥哥模样的将他往摊子里带,一边道,“阿晞跟哥哥过来坐着等爹爹。”
摆小摊的妇人瞧见两个小家伙这般乖巧听话且模样长得又可人,不由笑得更慈和了,“兄弟你家的这两个娃娃可真是乖巧啊。”
司季夏客气地对妇人笑了笑,随之从腰间掏出铜子向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拿了两串糖葫芦,这才走进小摊里,走到两个已经由妇人抱上高高的长凳上坐好了的小家伙身旁,再次朝妇人客气道:“多谢婶子了。”
“哪里话哪里话,瞧着这两个好孩子小,爬不上凳子就帮了把手而已,用什么谢。”妇人连忙摆摆手,多瞧了一眼司季夏空荡荡的右边袖管,然后才又道,“摊子小,也没啥特别的东西,都是些小孩儿家喜欢的吃食,不过都是俺家自家做的,可以放心吃,就是不知这位兄弟家的两个小娃想要吃点啥?”
妇人还是笑呵呵的,看着两个眨巴着眼昂头盯着司季夏瞧的小家伙,两个小家伙都不说话,只是都看着司季夏,不看司季夏拿在手里的糖葫芦,也不看摊面上的小吃,就好像司季夏没点头答应,他们就听话地不会胡乱说话似的。
而事实,确实如此。
只见司季夏微微点头道了声“小吃什么便自己与大娘说”后,两个小家伙才兴奋地从凳子上挪滑下来跑到摊面旁,点着这样又指着那样,看着每一样零嘴都想吃。
司季夏只是静静地坐在桌子旁,浅笑看着他们,待得他们重新回到桌子旁时,他才将他们一一抱到凳子上来坐好,见着那妇人正将盛着甜茶甜糕还有其他一些小吃食的小碗小碟放到桌上时问小家伙们道:“可与大娘说谢谢了?”
还不待小家伙们点头,便听得那妇人连忙笑道:“说了说了,这俩娃娃,可乖巧听话着哩,看着就惹人喜欢。”
司季夏但笑不语,妇人笑呵呵地招呼新来的客人去了。
司季夏没有喂两个小家伙吃,只是帮他们擦了小手后让他们自己拈着甜糕来吃,而糖葫芦,他则是问妇人拿了一只稍大些的碗,再讨要来一把切甜糕用的小刀,将糖葫芦从棍子上划拉下放到碗里,再用小刀将饱满的糖葫芦切成四小半,从桌上的竹签筒子里取了两根竹签放到碗里,将碗推到了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们面前。
那闲下来的妇人瞧见这一幕,不断用手肘去捅那正坐在一张矮凳上埋头剥着花生的那口子,小声道:“哎哎,孩子爹,你瞧那没右手的小兄弟,对娃子可真好。”
那男人听了自家媳妇的话,这才抬头看了司季夏一眼,瞧见司季夏正抬手帮燕晞擦掉嘴角的糕点沫子,再看一眼他的右边衣袖,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是个好爹。”
这一顿饭,小家伙们吃得小肚子都胀鼓鼓的,异常满足,险些连走都走不动,惹得那妇人又是呵呵笑,看着两个乖巧的小家伙冲着她喊“谢谢大娘”的话,直有一种将小家伙揽过来在他们白嫩嫩红扑扑的小脸上吧唧一口的冲动。
跟着司季夏一齐走出了摊子的小家伙又一左一右地走到了司季夏的身侧,根本就不用他提醒,他们便一人牵了他的手,一人抓了他的衣袖,听话地跟着他走了。
那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看着这一大两小的背影,直感叹道:“真是两个听话的好娃娃啊,不知道那小伙子是咋教养的,教的小小的娃就这么听话。”
而这厢的司季夏却是在与两个小家伙十分正经地说:“明日回了家后,可不能和你们娘亲说你们今日没好好吃午饭就吃了甜点零嘴填肚子,不然的话,你们的娘亲可是要打你们的小屁股的,记住了吗?”
“嗯嗯,记住了,阿晞不会告诉娘亲的!”燕晞很听话,想了想又补充道,“阿晞一定不会告诉娘亲爹爹给阿晞还有哥哥吃了好多好多甜糕的!”
“……”司季夏本是浅浅笑着,这会儿笑得有些难看。
燕昕也连忙道:“爹爹放心!娘亲不会知道阿昕和阿晞没有好好吃午饭的!”
“……”司季夏有些无奈,却还是夸赞两个小家伙道,“好好,真是乖孩子。”
应该会是真的好孩子吧?阿暖应该不会知道的吧?他应该不会……挨阿暖骂的吧?
两个小家伙得到司季夏的肯定,乐得又蹦又跳,使得司季夏又忙道:“别跑别跑,才吃得饱饱的,莫跑,听话。”
“爹爹,吃饱饱的就不能跑吗?”小燕晞歪着脑袋看着司季夏,问。
“嗯,跑了对你们的小肚子不好,会疼的。”司季夏柔声解释着。
“阿晞知道了。”小燕晞认真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燕昕忽然兴奋道:“爹爹爹爹!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燕昕一手抓着司季夏的手,一手指向右前方,一脸的兴奋激动。
司季夏循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儿有一株大树,大树正在落叶。
树下横架着两只长长的竹竿,竹竿上挂着各种模样的纸鸢,此刻有一个由一名妇人牵了手正将一只蜻蜓模样的纸鸢拿在手里的孩子,男娃娃,五六岁模样,穿着一件绸子小袍,可见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只见他将纸鸢拿到了手里后便撒开了妇人的手,拿着纸鸢兀自兴冲冲地跑开了,吓了那妇人一跳,忙将手中的铜子递给卖纸鸢的老伯,紧忙着追孩子去了。
买客离开,老伯笑呵呵地将方才买客让他拿下来瞧的纸鸢给重新挂到竹竿上去。
秋风有些大,垂落大树上的黄叶,吹过竹竿上的纸鸢,那一串儿的纸鸢便像飞到了空中一般,正不断地轻晃着。
司季夏松了燕昕的手,燕昕便蹦跳着朝大树下跑去。
燕晞瞧见燕昕跑了,他抬头看向司季夏,只见司季夏朝他笑着点了点头,他便松了司季夏的袖子,跟在燕昕后边跑,边跑边道:“哥等等阿晞!”
两个小家伙冲到大树下,昂着小脑袋看着于他们来说高挂着的一只只五颜六色的纸鸢,一脸的新奇,燕昕蹦到卖纸鸢的老伯身边,边执着竹竿上随风而动的纸鸢边兴冲冲地问道:“老爷爷老爷爷,这些是什么呀?”
“嘿哟哟,哪儿来的小家伙哟,白净净的真是惹人疼哟。”老人家一脸的和善,笑起来时满脸的褶子,嵌在黝黑的皮肤上显得极为慈眉善目,瞧见蹦到他面前来的两个小家伙,抬手便将挂在竹竿上的一只蝴蝶纸鸢给拿了下来,递到小家伙们的面前,笑道,“两个小家伙还是孪生兄弟哟,老爷爷这儿的蝴蝶纸鸢也正好有两只,要不要买回家呀?”
“要要要!”小燕昕蹦跳着高兴地叫着,“阿昕不要蝴蝶的,阿昕要鸟儿的!”
“要鸟儿的呀?哎哟,好好好,等着啊,老爷爷给小家伙拿一只鸟儿模样的。”老人家笑得两眼都眯了起来,一边抬手去拿一只燕子模样的纸鸢一边道,“小家伙们要买纸鸢,可不能自己买哟,你们的爹娘呢?要把你们的爹娘找来,老爷爷才能将纸鸢给你们哪。”
“嗯嗯!阿昕和阿晞是跟着爹爹来的!”小燕昕说着话,连忙转身去找司季夏,司季夏正好马上就要走到大树下,小燕昕冲上前去抓着他的手往大树下拉,一边高兴道,“爹爹爹爹!阿昕要买鸟儿要买鸟儿!”
“好好好,爹爹给阿昕还有阿晞买鸟儿。”司季夏牵着小家伙的手走到了大树下,老人家正将燕子纸鸢拿给小燕晞看,见着司季夏,打量了他一眼,笑得两眼更眯了,“小伙子是这两个小家伙的爹了吧,瞧瞧,两个小家伙长得和小伙子一模一样的。”
老人家不是没有看到司季夏的右肩,然他却只字不提,便是面上的笑容都没有变过,就像他所见到的司季夏与寻常人没什么区别一样。
这便是人心,心善便觉寻常,心恶便觉丑陋刺眼。
“小家伙给老伯添乱了。”听到老人家说两个小家伙与自己一模一样,司季夏便笑得眉眼微弯。
“哪里哟,两个小娃娃可是可爱得紧哟。”老人家笑呵呵地说完话,看向凑到一起看燕子纸鸢的燕昕和燕晞,“怎么样啊小家伙们,喜不喜欢这只鸟儿纸鸢啊?”
“喜欢喜欢!”燕昕高兴地将燕子纸鸢拿到了手里来。
燕晞则是昂着头问司季夏,“爹爹,什么叫纸鸢?这只纸糊的鸟儿就叫纸鸢吗?”
“是啊。”司季夏笑着揉揉燕晞的小脑袋,柔声解释道,“这只纸糊的燕子就是纸鸢,有风的时候,它就能飞到天上去?”
“那它要怎样才能飞到天上去呢?”燕晞又问。
“看到这根长长的线没有?”司季夏伸手指了指纸鸢背部系着的一根长线,用最简单的话给小家伙做解释,“起风的时候,拉着这根长线跑啊跑,它就能飞到天上去了。”
“那爹爹能让这只鸟儿纸鸢飞到天上去吗?”这个问题是燕昕问的。
燕昕问完之后,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燕晞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昂着小脑袋定定看着司季夏,满脸的期待。
卖纸鸢的老伯也盯着司季夏看,因为他想知道这个父亲要怎么回答孩子们的这个问题。
只有一只手的人,该怎么放纸鸢?
小燕昕的这个问题问住了司季夏。
因为他从未放过纸鸢。
只有一只手的他,怎么可能放得了纸鸢?
他只是远远地见到过别的孩子将纸鸢放飞得高高的而已。
看着两个小家伙满是期待的盈盈亮的瞳眸,司季夏终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回家之后,爹爹给你们放纸鸢,让它飞到天上去。”
卖纸鸢的老人家怔住了,极为诧异地看着司季夏。
两个小家伙则是高兴地又蹦又跳,拉着还没有绑上线轴的燕子纸鸢跑到了一旁的空地,嬉闹玩耍着。
司季夏看着燕昕手中的燕子纸鸢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后才转过头来边从衣襟里处取出钱袋边对卖纸鸢的老伯道:“老伯,那只燕子纸鸢多少文钱?”
老人家本是愣愣地看着司季夏的右肩,这会儿听到司季夏说话,他赶紧道:“三十文钱。”
“好。”司季夏微微点头,用手指抖着钱袋将里边的铜子抖到手心里,“我买了那只纸鸢。”
“哎哎,好哎。”
然司季夏的铜子还未点清,便见得他身后有人将手伸到那老人家面前,将一颗小小的碎银递到那老人家手里,一边道:“那只纸鸢,我替两个孩子买了。”
声音很温和,是男子的声音。
这个声音,司季夏明明不曾听过,可偏偏让他有种似曾听过的感觉。
司季夏转过头看向陌生男子的时候,那卖纸鸢的老人家正急急忙忙道:“这位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哟,我这,我这找不起铜子给公子啊……”
“老人家莫急,莫用找了。”男子的语气温温和和的,但听声音,便知该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
那老人家还想再说什么,却有一名身穿黑色窄袖锦衣的年轻男子走到了他面前,替方才说话的公子与其接话去了。
司季夏瞧清了这忽然出现又忽然替他交付了铜子的陌生男子。
与他相仿的年纪,着一袭净色海蓝色锦衫,外罩一件纱衣,剑眉星目,风仪翩翩,头戴一顶三寸白玉冠,风姿特秀,先莫论其风仪气质,单就他这一身上好质地的锦缎长衫,瞧着便知其绝非寻常百姓。
司季夏看着男子的同时,男子也在看着他,只不过他的眼里只有诧异,而男子的面上只有温和的浅笑,果如他的声音一般,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司季夏的记忆里不曾有过如此气度逼人的公子,愿与他为友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这位是……
“公子愿为犬子买纸鸢,在下甚为感谢,只是……”司季夏说这话时往后退开了一步,以与对方拉开些拒绝,毕竟这样的贵气公子,不是他一介山野人家能过于靠近的,语气客气却也带着防备,“在下与公子素不相识,怕是承不起公子好意。”
蓝衫男子本是温温和和地笑看着司季夏,却在他一口一声“公子”“在下”时,那温和的笑意倏地消失不见,只是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他而已。
而那正好与卖纸鸢的老伯说完话的黑衣男子在听到司季夏说这话时,他的面上尽是难掩的惊愕,定定看着司季夏,震惊不已,错愕不已。
“王……”黑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季夏,这要对蓝衫男子说什么,然他一张口却又兀自闭嘴,没有继续往下说什么。
因为蓝衫男子已开口说话。
他还是温温和和地笑着,温温和和地对司季夏道:“我是你的友人,记着你还欠我一顿酒,今特来找你还。”
“公子……是在下的友人?”司季夏明显震惊,他……何时有过这般富贵的友人?
司季夏再一次打量着面前的陌生男子,在脑子里努力地搜寻着关于此人的记忆。
忽然间,那只要他一努力回想已然忘记的过往时就会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