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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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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司空明疼得竟大叫出声,然他才张口,他的嘴便被冬暖故塞入一块黑布堵住,继而是一条麻绳将他五花大绑,胯部剧痛和浑身愈来愈麻木的司空明没有丝毫挣扎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冬暖故将他五花大绑。

    冬暖故捆完司空明后不忘在他身上又补了两脚,如看一个废物般看着他,声音冷得不能再冷,“废物就别不要四处晃悠,自取灭亡。”

    冬暖故收回司空明身上的青绿小蛇,摸了摸它的脑袋,小蛇便哧溜钻进了她的衣袖里,与红斑小蛇一起。

    冬暖故再极高临下地冷冷瞟一眼司空明,走出了卧房,将门掩上,去了厅子。

    厅子里还摆着司季夏修整到一半的凳子,地上散着些木屑,锤头也放在地上,冬暖故走过去,看了那锤头一眼,弯腰拿起,在司季夏方才坐过的那张凳子坐下,空着的另一只手拉过修到一半的凳子,用脚帮忙稳住,朝凳脚锤去,却不料她才敲下一锤,凳子居然就歪了形。

    冬暖故愣了愣,想着她倒是给司季夏帮倒忙了。

    算了,还是不做了,坐着就好了。

    于是冬暖故将锤头放下。

    正当她将锤头放下时,院子里就又有繁杂的脚步声传来,听得出,人不少。

    冬暖故微微一笑,站起身,迎了出去。

    六盏风灯,六名家丁,四名婢子,一个余氏,一个柳漪,来人的确不少。

    余氏面容冷冷,柳漪面色娴雅,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李一紧跟在她身后。

    冬暖故心里笑,啧啧,柳漪的确有本事,先把自己男人骗来了不说,还能把怎么看怎么都对她不满的婆婆也叫了来,只不知她们这些本是等着看戏的人最后是看戏呢还是被人观看。

    呵——

    余氏来了只是冷冷看了一眼站在廊下的冬暖故,继而便向身后的家丁命令道:“搜!”

    家丁听到命令就要冲到小楼里来搜,冬暖故面色不改,只是双脚稍稍往前移了一步。

    小楼处于三级矮石阶的平台上,冬暖故立于廊下本就显得稍高一些,加上她往前移的这一步就更显得她居高临下,更兼她面上似笑非笑的冷冷神情,使得那为首就要冲上来的李一倏地停下脚步,一瞬之间竟是不敢抬头看冬暖故的眼睛,只觉她的眼睛好像已经洞穿了他心中的事情一般。

    余氏知道冬暖故这一挡是在质问他们有何理由说搜就搜这幢小楼,于是余氏便冷着声音道:“今日世子夫人曾去过浮院可对?”

    冬暖故并未否认,点了点头,余氏又冷冷道:“那这就对了,小王妃今晨还放在妆奁里的白玉镯子在世子夫人到浮院坐过一遭后便不见了,这说明什么?”

    从余氏的声音与眼神看,她不像是在询问,而是在宣布答案,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说柳漪不见的白玉镯子就是她冬暖故偷的,所以现在要来搜屋子。

    冬暖故暂时不想在她们面前张口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站在余氏半臂距离后的柳漪,似在问:“小王妃,是这样么?”

    “世子夫人,我今日有心请你去喝花茶,却不料你竟会……”柳漪还是如以往一样,静时如处子,张口说话时更是楚楚动人,声音绵软,足以挠进每个男人的心里,只见她看着冬暖故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痛心,“那是出嫁时爹爹亲手给我戴上的柳家传家玉镯,八妹妹你怎么能……”

    柳漪似有些激动,一激动便忘了她们已是出嫁的妇人,是妯娌而不是家中姐妹。

    余氏的话与柳漪的话都没能在冬暖故的面上掀起波澜,她的面色还是平平淡淡的,余氏仍是冷硬的神情,柳漪的眼神则是有刹那的晃乱,眼角的余光似往李一身上瞟。

    只见冬暖故微微一笑,侧开了身子,将路让了出来。

    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冬暖故让开道,余氏很满意,柳漪则是有些紧张,将手中的帕子抓得有些紧。

    李一冲上走廊来,看也不看其余屋子一眼,径自就往冬暖故那间卧房冲。

    冬暖故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微微扬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看来她选李一的屋子来放柳漪的衣物没有选错,果然是个“忠心”的好奴才。

    李一砰的一声踢开了屋门,毫不犹豫地,就好像他已经知道那只失窃的白玉镯子就在那间屋子里一般。

    冬暖故看着他将屋门踹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

    只见李一才大步跨进屋,只一转眼却又倒退了出来,面色煞白,嘴唇颤巍,一副受了大惊的模样。

    余氏见状,怒了,张口就斥道:“李一你这是做什么!?”

    李一却是没有反应,而跟在李一身后还没进屋的家丁见着他进去了又倒退出来的情况,一时面面相觑,竟都不敢进去了,好似屋子里有吃人的鬼怪一般。

    余氏更怒了,喝道:“还不快进去搜!?在羿王府里,偷窃事虽小却也不能免于家法!”

    后半句,明显是对冬暖故说的。

    余氏本就对视司季夏为肉中刺,拔不得就算了,竟然还敢加害她的明儿以及让她在府中下人面前丢尽脸面,就算拔不得,她也要慢慢整死他,连他的女人也不能放过。

    李一终于重新跨进门槛,然动作缓慢得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般,正在怒头上的余氏看不下去,径自走了过去,跨进了门槛。

    冬暖故在笑,李一扶着门框转头看柳漪,柳漪微微蹙起眉。

    下一刻,只听余氏山崩似的尖叫在屋里响起,“明,明儿——!?来人,还不快来人帮明儿松绑!?”

    小院顿时有些混乱了起来,李一还是愣在那儿,冬暖故还是在笑,柳漪则是捏着帕子的手蓦地一抖,帕子掉到了地上。

    冬暖故朝她走过去,弯腰俯身为她捡起帕子,递给她,看着她微微发白的漂亮脸蛋浅笑道:“大姐姐,帕子掉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柳漪震惊万分,微微睁圆了眼盯着正笑吟吟站在她面前的冬暖故。

    冬暖故就像没有发现柳漪的震惊似的,抬手为她将肩上的乱发放到背后,仍是浅笑:“大姐姐所说的白玉镯子我没有在浮院里见到,倒是在我屋里的箱子里见到了,不过我已经把它放在了另一个地方,姐姐别急,很快就会找到的。”

    柳漪的面色倏地变得煞白,冬暖故发现一向喜欢把自己白净美丽的脖子露在外的柳漪今日竟是将自己的脖子用衣领裹得好好的,就像藏着什么秘密一样。

    冬暖故趁柳漪还怔愣得回不过神时用手指拉了拉她裹在脖子上的衣领,瞬间了然。

    不愧是柳承集教出来的女儿,外表够圣洁,内里够狠毒。

    待柳漪回过神时,余氏面色铁青浑身颤抖地从屋里冲出来,冲到冬暖故面前,扬起巴掌就要往冬暖故面上挥来。

    冬暖故心下冷笑,正要偏头躲过,一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子不偏不倚地打中余氏的手背,令她吃痛下意识地将手往回缩了缩。

    “夫人有何理由对阿暖动手?”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柳漪身后黑暗的院中传来,是司季夏的声音。

    柳漪转头,看见司季夏从黑暗中走来,面色更白了一分。

    司季夏,他不是应该在浮院!?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余氏此刻哪里会去注意柳漪的反应,只恶狠狠地盯着司季夏,恨不得随手就能抽出一把刀来将他捅死,平日里装出来的贤淑大气全都没有了,有的只有满是狠恶的喝骂声,“你们对我的明儿做了什么!?”

    “夫人为何不问问小王妃做了什么。”司季夏面色冷冷地走到冬暖故面前,将她护在了身后,不慌不乱。

    柳漪惊得手中那冬暖故刚为她捡起的帕子险些再一次掉到地上。

    还立在门边的李一鬓边冷汗涔涔,寒冬之夜这冷汗竟还能湿了鬓发。

    这颇为混乱的情况下,没有人察觉这有一只小小的机甲蜥蜴由李一的裤腿爬上了他的背后,而机甲蜥蜴的尾巴上似挂着什么东西,是一只珍珠耳珰,便是连李一自己都没有察觉。

    怒火攻心中的余氏哪里听得进司季夏的话,也没有心想为何司空明不是在浮院而是在冬暖故的房里,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两个人,不能留,绝不能留!司季夏留着只会抢了明儿世子之位,这个女人留着只会祸害明儿!

    “来人,把世子和世子夫人给本妃拿下!本妃要就地处置了他们!”她要他们死,都死!

    冬暖故眸光一凛,往前走一步似要说什么,那些个家丁则是听命地就要上来拿下司季夏与冬暖故,眼里完全没有将他们当做世子和世子夫人看。

    “呵,没想到这么些年我没有出过棘园,这羿王府就易主了?”就当冬暖故正要出声而家丁们正上前来时,一道轻轻的女子笑声从院中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

    所有人都惊得愣在了原地,包括余氏,也包括司季夏。 

071、既然管不住,那就不用要了!(加更

    女子带着嘲讽的笑声令所有人都惊得愣在了原地,包括余氏,也包括司季夏。

    冬暖故此刻与司季夏并肩而立,她清楚地看到了司季夏的双肩猛地颤了颤。

    似乎他对“棘园”这两个字的反应很强烈。

    除了冬暖故与柳漪尚不知“棘园”这两个字在羿王府中的意义外,整个羿王府上下无人不清楚棘园在府中的地位与意义。

    棘园里住着的,是羿王妃,羿王妃是世子的生母,府里的人都知道,世子不受宠,可王妃似如此又似非如此,她这羿王府中存在着却又像不像存在着,因为据说王妃已有八年没出过棘园了,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余氏如今掌着整个王府后院的事情,就好像她就是这座王府的后院正主而真正的王妃不存在一般,而羿王爷似也默认了余氏的地位,似乎就只差把正妃的头衔冠到余氏头上而已。

    这样的正妃明明与被打入了冷宫再不受帝王宠的妃嫔一样,本该人人能欺人人敢欺,可羿王爷竟每个月都会到棘园看她一次,陪她吃饭聊天,甚至还在棘园里过夜,要知道府中姬妾虽不多,然却没有一人能留住王爷在她们那儿过夜,便是最受宠的侧妃余氏也如此。

    府中没有人猜得准羿王妃在羿王爷心中究竟有着何样的地位,若是心中有她,为何又能让余氏代了她的位置且默认下人那般目中无她,而若说羿王爷心中无她,又为何每月都去看她一回并留下过夜陪她,甚至每次离开都会将身边的下属留下以防府中姬妾去争风吃醋,是以便是连余氏都不敢擅自踏入棘园一步,即便棘园的门口没有任何人把守。

    最近几年才入府的下人虽未见过羿王妃却也知道棘园去不得,而莫说新入府的下人没有见过羿王妃,便是府里的老人都已经忘了羿王妃的模样,如今他们人人都当余氏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根本无几人会去提及棘园里的羿王妃,是以也都自然而然地称侧妃余氏为“王妃”。

    可现下那久居棘园未露过面的羿王正妃就出现在院中,谁人能不震惊?

    冬暖故循声望去,只见两盏黄亮的风灯慢慢朝小楼移来,在夜风中微微摇晃着,映亮了院中众人的视线,也映亮了来人的面容。

    是一名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子,像是太久没有见过阳光的缘故,女子的肤色偏青白,眼角有明显的细纹,但也难掩本身的气质,柳叶眉,剪水瞳,容貌气质较余氏有过之而不及,只是气色比余氏差去许多而已。

    冬暖故目光锁在女子身上,这就是……司季夏的母亲,他今日到棘园去见的人?

    司季夏的肩膀忽然有些轻轻的颤动起来,面色也在渐渐趋于苍白,只见他紧紧盯着那女子瞧,眉心蹙起又舒,舒了又蹙,眸光晃动得厉害。

    冬暖故能明显感受得到司季夏的激动,以及慌乱。

    冬暖故不知他为何会慌乱,只是微微伸出手,隔着斗篷握住了他那僵硬绷紧的左手。

    司季夏一愣,连着左手猛地一抖,他没有抗拒却也没有转头看冬暖故,冬暖故则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一分。

    只见段晚晴在韦嬷嬷的搀扶下慢慢朝小楼走来,只扫了司季夏一眼后便又看向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的余氏,仍是冷冷地轻笑一声:“余侧妃,几年未见,莫不成见了我连该行的礼数都忘了?”

    段晚晴的声音不大也不尖锐,温温雅雅倒很是有王妃的气度,便是面上的轻笑都是温文大方的,可她的语气却带着莫名的冷意。

    “余侧妃”三个字让余氏猛地回过了神,方才还是震惊的眼神立时变为阴狠,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完全没有要向段晚晴行礼的意思,段晚晴似看不到余氏愤怒阴狠的神情般,抬脚也走上了小楼前的三级石阶,在余氏面前半步距离的地方停住脚,盯着余氏依旧笑得温和,“还有我方才听到余侧妃自称‘本妃’,不知余侧妃敢不敢在王爷面前这么称呼自己?”

    段晚晴的话让余氏逼得嘴角直颤,正要说什么时她身旁的秦嬷嬷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才见她万分不情愿地道一声:“见过王妃。”

    没有自称,也没有行礼,便是出口的声音都是贴着牙缝挤出来的,余氏直视着段晚晴的眼睛,完全没有低她一等的意思。

    “啪——”就待余氏的话音才落,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便随之响起,再一次惊了所有人,余氏最是错愕万分,完全愣在了那儿。

    只见余氏的左脸上登时浮现出一个巴掌印,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尤为明显,段晚晴则是接过韦嬷嬷连忙递上的帕子轻轻擦着自己的手,冷笑看着余氏,“余侧妃,几年不见,真是愈发的无礼了,还记得什么叫礼数吗?用不用我让韦嬷嬷重新教教你?”

    “你,你,你——”余氏不可置信地看着段晚晴,一手捂着自己被打了的左脸,一手指着段晚晴,手指颤抖着,连声音都在颤抖,“段晚晴,你竟然敢打我!?”

    “怎么了?余侧妃认为我打错了吗?”段晚晴又是冷冷一笑,“我打的就是你余侧妃,怎么?余侧妃将手伸这么近,是想打我吗?”

    “你——”余氏只觉一口热血堵在喉咙,眼神变得狰狞起来,将手扬起,竟是要朝段晚晴脸上也招呼一巴掌,“你以为我不敢吗!?段晚晴你这个贱人!”

    在余氏扬起巴掌的同时段晚晴向后退了一步,她身旁的韦嬷嬷作势要护住她,余氏脸上扬着狰狞与得意。

    可就在余氏狰狞地招呼下巴掌时,她的手腕被人用力捏住,继而是将她往旁用力甩开,动作很快力道很大,甩得余氏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幸而秦嬷嬷及时扶住她,否则她必会狼狈跌倒在地。

    而这将她甩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素日里嫉恨的司季夏。

    余氏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任人欺的司季夏竟敢对她如此无礼,顿时恼羞成怒得一丝形象也无,气得全身都发着抖,大声吼道:“来人!来人将这些个以下犯上的人统统拿下,拿下!”

    段晚晴本是看着司季夏挡在她面前的背影有些微的怔愣,却在听到余氏的吼声时哈地一声笑出了声,无视那就要上前来抓下他们的家丁,将司季夏轻轻往旁推开,盯着余氏笑得万事不惊道:“以下犯上?余梅,你还真将自己当那么回事儿了?”

    “谁的手敢碰到我,我能保证你们今后别想再用双手吃饭。”在家丁的手就要抓上段晚晴的肩膀时,只见她倏地敛了脸上的笑容,眼神与声音皆锐利得可怕,令那些个家丁顿时不敢动,两头为难了起来。

    两头都是他们得罪不起或者说不敢得罪的人,他们不知该听谁的才好,侧王妃是王爷如今最宠爱的夫人没错,可王妃是府中唯一一个能留得王爷在棘园过夜的女主子,尽管他们不知王妃在王爷心中究竟有多大的地位,而从侧王妃方才的话听来,眼前这个高冷的妇人的确是王妃无疑。

    万一他们拿了王妃,惹怒了王爷又该怎么办?

    于是家丁们都不敢动了。

    司季夏眉心微拧,冬暖故暂且作壁上观,柳漪的脸色则是又惊又乱白了又白,李一大气不敢出,余氏一张脸气成了绛紫色。

    “余梅,你不就是仗着王爷会在后边帮你吗?别急,我这就让人去把他叫来。”段晚晴面不改色,冷冷瞟了身旁的家丁们一眼,冷冷道,“都替侧王妃到荆园找王爷去吧,人多了说的话王爷才会相信,以免侧王妃不服。”

    段晚晴这句话对家丁们来说莫过于赦令,家丁们顿时不约而同往月门冲去,除了李一。

    余氏一张脸白了红红了又紫,大口大口喘着气,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却也不阻止家丁去找羿王爷,因为她心中确实也想要羿王爷来帮她的忙,却在这时又见段晚晴温温雅雅地笑了,“侧王妃,我不是你,我不喜欢在别人背后阴人一刀,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侧王妃想等着王爷过来,那便等着吧。”

    段晚晴说完,这才抬眸看司季夏一眼,语气未变,“世子,借你的地方一坐了。”

    司季夏不说话,或者说他不知说什么才是,只是神色僵硬地转头看段晚晴,段晚晴却已不再看他。

    在冬暖故眼里,段晚晴眼里的司季夏不是儿子,而司季夏眼里的段晚晴也不是母亲,至于他们之于对方来说是什么,冬暖故不知,但她知,今夜段晚晴的出现助了她一臂之力。

    余氏这个蛇蝎妇人,死了便宜,慢慢整弄着才有意思,就譬如从她最在意的司空明下手,倘若没了司空明这个儿子,她必觉生不如此。

    呵!好极,好极了。

    “娘——”就在段晚晴抬脚要往小楼的厅子走时,旁边屋子传来一声沙哑虚弱的声音。

    司季夏将眉心拢得更紧一分,冬暖故则微微挑眉,哦?司空明那个渣居然还没麻晕过去竟还有力气出来蹦跶?

    段晚晴顿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面色灰白的司空明正在两名家丁的使力搀扶下从冬暖故那屋缓慢走出来,余氏一听见司空明的声音连忙冲到他身边紧张地摸摸他的脸,紧张地问:“明儿你哪里不舒服,还有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模样而你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告诉娘。”

    柳漪听到余氏这话将双手揪得紧紧的,李一额角的冷汗蜿蜒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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