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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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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紫袄小姑娘脸上的神情紧张到快要哭了。

    明公公捏不准楼远的脾性,也不知他究竟要不要出声,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道:“右相大人,您看这……”

    而明公公的声音才一响起,站在他们前边的宫女们便立刻回过了头来,一回头便见着一脸似笑非笑的楼远站在他们身后,吓得她们连行礼都忘记了,只连忙给让开了路,不忘揪一把站在他们前边的太监或宫女。

    前边的人被后边的人这么一揪,转过头来本是要恼要骂,然他们转过身来看到楼远的那一刹那反应皆是如之前的人一般,纷纷给楼远让开了路。

    只不过少顷,本是围得满满的人群里便让出了一条道来,楼远眸光微沉,抬了脚。

    前边,女子的对骂声和时而发出的巴掌声仍在继续。

    当楼远看到那被围起来的情景时,他险些掉头就走。

    明公公说融雪和雅慧郡主打起来了,一个“打”字,楼远想的是手上过招,谁知她们竟真是真真正正地打起来了,两人抱在一起扭打撕扯互骂,如此也就算了,竟还是在地上滚打,只见她们二人头发散乱,衣衫也被对方撕扯得有些凌乱,两人的脸上脖子上都是掐打出的红印,衣裳上全是尘土,完全没有一点姑娘家该有的模样。

    此时正是雅慧郡主占了上风,正坐在融雪身上,挥着巴掌就着她的脸啪啪就扇打,边打边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敢打本郡主的脸!看本郡主不撕了你!”

    雅慧郡主下手很重,只见融雪被她啪啪扇了几巴掌后双颊立刻肿了起来,便是嘴角都破出了血来,然她的双眸却是异常的亮,非但没有一点惧意,只有满满的愤怒与倔强。

    就在雅慧郡主又是一巴掌落到融雪脸上打得她嘴角的血口子破得更开了些的同时,融雪猛地抬起手,又快又准地抓住了雅慧郡主的手,随即放到嘴里使出最大的力道狠狠咬上了她的手。

    只听雅慧郡主一声尖叫,眉心紧紧拧到了一起,还见着有血从融雪咬着她手掌的地方冒出来,可见融雪用的劲有多大。

    旁边的太监宫女在看着,早已看傻了眼,便是那紫袄小姑娘也傻眼了,一时间谁都没有想起要上前将这两个疯狂的女子分开。

    “疼死了你这个野丫头!”雅慧郡主被融雪咬得只觉手都要断了,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是怎么都拜托不了融雪的利齿,她一恼之下抬手就取下她发髻上的金簪,在手中抓紧,对着融雪的脖子就要扎下去!

    金簪尖锐的末端在红亮的风灯火光中晃出一点白亮的光,融雪瞪大了眼。

    春荞秋桐提了一口气——

    而就在融雪还瞪大着眼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只见那雅慧郡主又是吃痛地惊叫一声,她手中的金簪叮当一声落地时她也从融雪身上跌了下去。

    融雪松了嘴,只觉口中一阵腥甜。

    “郡主!”那紫袄小丫鬟一见雅慧郡主从融雪身上跌下来,忙上前扶起了她,带着哭腔紧张地问道:“郡主您怎么样!?”

    “谁刚刚打了本郡主!?”雅慧郡主一被小丫鬟扶起忙怒道。

    “郡主要玩自是可以,若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与雅慧郡主那怒不可遏的声音形成天壤之别的,是一声轻轻淡淡的男子浅笑声。

    融雪一愣,连忙坐起身,循声看去,见着就站在太监宫女最前边的楼远时,心顿时咯噔一跳,这个楼王八蛋什么时候过来的!?完了完了完了,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的,这回该不会留不出了吧。

    想到这,融雪蹦站起身,看着楼远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郡主是在和她玩了!?你是谁你——”雅慧郡主与融雪一样,方才只顾着打骂对方,根本没有发现有谁过来,此番雅慧郡主正处在被人欺负了而怒不可遏的气头上,张嘴就想要骂,然当她抬眸看向楼远时,她喝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了,只怔怔地盯着楼远看。

    “我不是谁,我不过是来带回我的人而已。”楼远未有自报家门,只是微微转眸,看向一身狼狈的融雪,微微一笑,用十分柔和的声音道,“玩够了?嗯?”

    楼远这温柔的笑容和声音让融雪立刻哭丧了一张脸,心想着她这回一定完了,楼王八蛋这个老妖怪笑成这样,万万不会有好事!

    融雪此刻可不敢再闹,想着她好歹没死在那个死郡主的金簪是楼王八蛋这个老妖怪救了她,好歹她还活着,先跟着老妖怪走再说,她自己可搞不定这个王宫的路啊!

    于是融雪低下头,乖乖地走到了楼远身边。

    而楼远的温柔与融雪的乖顺在旁人眼里完全成了另一种味道,除了春荞与秋桐,无人不用震惊乃至惊骇的眼神看融雪,心想着已然二十又二的右相至今仍未娶妻纳妾,口味不会这么……奇怪吧!

    那雅慧郡主看着融雪与楼远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慧儿在哪儿啊?”

    雅慧郡主一听到这声音,脸上立刻浮上了笑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扬声笑道:“爹爹!我在这儿!”

    下一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锦袍连鬓虬髯的中年男人阔步朝雅慧郡主走了过来,雅慧郡主立刻上前抱着了他的胳膊,中年男人见着她满身是灰衣衫不整且发辫毛乱,眼神倏地一沉,继而看向楼远道:“右相大人,敢问方才发生了何事?”

    就算雅慧郡主就在身旁,男人却不是问雅慧郡主而是问楼远,这使得春荞的眼神冷了冷。

    “没什么,不过是姑娘家玩闹有些玩过头了而已。”楼远只是浅浅笑着,一副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着急的悠然之态,“本相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了,明公公,好好伺候着陨王爷,可不能怠慢了。”

    那被称为“陨王爷”的男人见着楼远说完话就要走,眼神寒沉,唤住了他,“右相大人的人就这么欺负了小女,右相大人难道不应该跟本王解释些什么?”

    “解释?”楼远轻轻一笑,又看了一眼陨王爷,语气不疾不徐地轻淡道,“陨王爷,这儿是南蜀国而不是北霜国,本相觉得,陨王爷还是让郡主不要玩过头的好。”

    楼远说完,不再看陨王爷一眼,转身走了。

    陨王爷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太监和宫女们见着楼远离开,也连忙散走了。

    陨王爷眼神冷冷地盯着楼远的背影,待围在小花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雅慧郡主抱着陨王爷的胳膊晃了晃,眨了眨眼睛问陨王爷道:“爹爹,刚才那个男人……是南蜀国的右相?”

    “是啊,他就是南蜀国史上最年轻的右相。”陨王爷似赞似叹一声,而后将目光从楼远已然走远的背影收回,落到了他身边女儿面上,却见着他这一向喜好玩闹从不把什么事儿放心上的宝贝女儿正定定地看着楼远离开的方向,怔了一怔,微微蹙眉。

    只见雅慧郡主抱着他的胳膊又晃了晃,笑得两眼亮晶晶地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慧儿这般急着要知道一个男子的名字爹爹可还是头一回见。”陨王爷抬手揉了揉雅慧郡主那毛糙糙的脑袋,笑得宠溺道,“怎么?慧儿该不是喜欢上他了?”

    “是!女儿一眼就喜欢上他了!”雅慧郡主笑得开心,丝毫不觉羞赧地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完全不在乎旁人听到这话会怎样看她。

    听了楼远的话而留下来的明公公听到雅慧郡主这么一句毫无避讳的话,心里吓了一大跳。

    陨王爷不笑了,只是盯着雅慧郡主明亮的眼睛看,声音沉沉道:“当真?”

    “当真!女儿就是喜欢他!”雅慧郡主用力点了点头,“就算女儿只是第一次见到他!”

    “哈哈哈——”陨王爷忽然又笑了起来,一副心情顶好的模样,“难得有入得了本王慧儿的眼的人,当真是好事!明日见了王上,本王便向他求了这门婚事,慧儿觉得如何?”

    “谢谢爹爹!”雅慧郡主粲然一笑,连忙松了陨王爷的手对他躬了躬身,满面的激动兴奋,而后才又重新抱住他的胳膊。

    “倘王上答应了这门婚事,慧儿可就要离开爹爹身旁了,慧儿可舍得?”陨王爷眼里满是慈爱。

    “嗯……这个再说吧!”雅慧郡主微微撅起嘴,转了转眼珠子,忽而面色有些恼怒,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愤愤道,“在这之前爹爹要帮慧儿把那个野丫头给要过来,慧儿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她打得慧儿疼死了!”

    “好好好,一个丫鬟而已,爹爹帮你去要过来就是,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答应爹爹不可再惹事,这儿可不是北霜国。”

    “好啦爹爹,慧儿明白了!”

    明公公的心一个劲儿地跳,想着自己听到的这事情稍后可要赶紧禀告给右相大人听才是。

    另一处。

    融雪小心翼翼地跟在楼远身后,一边默默地走着一边抬手整整自己被雅慧郡主抓得散乱的头发,又用手背碰碰自己的脸及嘴角,嘴角的口子裂得有些宽,她才一轻轻碰上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嘶”了一声,也正是她这轻轻的一声,走在前边似乎打算一直沉默的楼远开口了,声音冷冷淡淡的,“说吧,上完茅厕为何不老实回到碧心殿前等着?”

    “我……啊不,小的……”融雪不安地看了楼远的背影一眼,用拇指按着嘴角的口子,小声道,“小的回去了,只是路没走对而已……”

    天知道她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走错路了,还不是怕他这个老妖怪出来时要是见不到她乖乖在外面等着的话指不定要虐整她,她也不至于在急着找路的时候撞到那个什么野蛮郡主,不过是不小心而已,那个野蛮郡主竟然就骂她又打她,师兄说了,士可杀不可辱,打就打谁怕谁!郡主就了不起怎么的!

    楼远沉默,加快脚步,春荞与秋桐跟得不费吹灰之力,融雪则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听她边跑边解释道:“是她先动口又动手,小的才和她打起来的,她骂我还不算啊,还把你也给骂了!”

    融雪一激动,“你”“我”的称呼似乎都变得自然而然了。

    楼远脚步微顿,却未停下,而是听得他轻轻一笑,讽刺道:“哦?她骂我和你有和关系?你不是应该巴不得她把我骂死?”

    “当然有关系了!”融雪停下脚步,喘了几口大气后又接着跑着追上去,“你看啊,我现在是你的丫鬟吧,骂你就等于骂我了,我怎么能别人来骂你?”

    要骂也是她自己来骂,这样才有点成就感,不过这个融雪只敢在心里想,可不敢说出来。

    楼远的眸光跳了跳,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融雪还在后边指手画脚地解释着,只为着待会儿回到府里后能少受点虐,然莫说楼远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是春荞和秋桐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末了只见她用手背搓掉嘴角的血渍,诚心道:“总之,谢谢你救了我啊,也不枉我替你揍了那野蛮郡主。”

    楼远蓦地停下了脚步。

    融雪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改口道:“不不不,小的说错了,是谢谢爷救了小的!为爷出生入死是小的应该做的!”

    良久,融雪都没有察觉到楼远有什么反应,不由悄悄抬起头,却见眼前哪里还见着楼远的身影,唯见秋桐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叹道:“走吧小乞丐,爷不把你掐死就已经算你好命了。”

    融雪连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右相府。

    冬暖故左手里拿着几枝月季花,只是那本就蔫吧的淡黄色月季花花瓣散开得厉害,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些花瓣便会全都掉落下来一般。

    她右手里提了一盏风灯,为她身旁正在把土刨进陶制花盆里的司季夏照明。

    待司季夏将冬暖故手中的几枝月季花一一栽进花盆里后,冬暖故才浅声问道:“平安,它们还能活么?”

    “只要阿暖想要它们生,我便不会让它们死。”司季夏指尖轻划过一片小小的叶子,声音轻轻柔柔。

    “那我等着它们再次开花。”冬暖故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风灯塞到司季夏手里,而后伸手捧起花盆,将它们捧到屋前廊下放着。

    待冬暖故将最后一只花盆放到廊下正直起身时,司季夏忽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拥着她,语气轻轻却有着能让人心安的力量,“阿暖,我会保护好你的,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嗯。”冬暖故眉眼柔和,心中温暖,贴着司季夏的胸膛,点了点头。

    今夜的暗杀,不知目标是她还是他,或者又是他和她,亦不知是谁想要对他们不利,然明明就是这样的不平静,她却不觉有丝毫不安。

    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所有的所有,都能令她无所畏惧。

    没什么好顾忌,也没什么好怕。

    ------题外话------

    有姑娘说不想看阿远和阿雪的剧情,有姑娘说不喜欢阿雪,也有姑娘说叔写的是废话。

    叔想说,这是一本要写上百万字的文,不可能从头到尾都只写男女主,就算姑娘们不喜欢看,已经设定好的剧情也不会改变,因为这不只是两个人的故事。

    至于喜不喜欢的问题,叔也只能说各有所好,就算没有一个人喜欢阿远和阿雪,叔也喜欢他们如初。

    至于灌水问题,叔自问问心无愧,剧情慢热这个问题叔自知,但是每一章每一段话都是叔用心血写出来的,姑娘们两分钟看完的文,叔要写上三四个小时,叔可以坦荡地说,叔从未灌水,也从未黑心坑姑娘们的钱。 

030、若没有阿暖,我会用脚

    夜色浓沉,黑压压地压在南碧城上空,似乎抬手就能触碰到顶上的黑云,好似在酝酿着新一轮的风雪一般。

    冬暖故与司季夏之间,谁也没有多提今夜发生的事情一句,司季夏坐在桌边看向楼远借来的书,冬暖故则坐在他身旁为他将他斗篷上破开的一道小口子缝上。

    斗篷上的口子是今夜与来袭的黑衣人交手时划破的,破在肩膀处,口子说大也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只是斗篷是深灰色的,缝补得好的话,也不会很明显,倒不是冬暖故非要做这缝补的事情不可,只是他们来京司季夏只拿了两顶斗篷而已,今晨陶木洗去了一领,便只剩下这一领了,这个时辰布庄与裁缝铺已打烊,就算有银钱也买不到,不过倒是可以劳烦春荞或者秋桐,只不过冬暖故不想因这等小事去劳烦别人罢了,是以她从屋里找出针线后便自己动手了。

    因为要缝补斗篷,是以此时司季夏身上并未披着斗篷,他坐在凳子上,能清楚地看到他空荡荡的右边袖子垂在他身侧,而冬暖故就坐在他右侧,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面上不曾有紧张或者慌乱。

    习惯了有一个她在身旁,司季夏渐渐已不会因为将自己的残缺曝露在冬暖故眼前而紧张慌乱,冬暖故也几乎不去注意他的残缺,在她眼里,他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

    司季夏的斗篷被冬暖故放在腿上,只见她一手捏着细细的绣花针一手捏着细细的黑线,穿针引线再在线尾打好结,这一步她做得挺是顺利,于是她将斗篷上那破开的口子捏合在手里,开始一针一线极为认真都缝补起来。

    冬暖故的眉心本是舒展着的,渐渐的,她的眉心愈拧愈紧,不过一道不足两寸长的口子而已,她补了一盏多茶的时间还没有补好,只见她补上了又拆开,拆开了又再补上,反复几次,最后只见她手里的绣花针都快要被她捏弯了,她还是没能成功地将那口子给缝补上。

    冬暖故忽然就恼了,一恼之下不小心将那口子拉扯了一下,紧着便听到一声布帛破开的轻微刺啦声。

    冬暖故看着那在她手下非但没有缝合上反而变得更长了的口子,愣住了。

    司季夏正用拇指挑开书页于看下一页,忽听得这刺啦一声,抬眸看向了冬暖故。

    冬暖故一手拿着斗篷一手捏着被她捏得半弯了的绣花针,也正抬起头来看司季夏,见着司季夏正在看她,忽然有些尴尬,不自在地笑了笑。

    司季夏的视线从冬暖故面上移到她手中的斗篷上,见着那更长了的破口子以及已经缝了一半的七歪八扭的针脚,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将手中的书放下,向冬暖故伸出了手,柔声道:“阿暖,我来吧。”

    他倒是没有想到他的阿暖原来连缝补衣裳都不会,让她缝补这破口倒是为难她了。

    冬暖故看着司季夏带着一层厚厚茧子的手,有些诧异,“平安你会?”

    司季夏微微点了点头,“会。”

    一个人住得久了,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冬暖故将自己已经缝了一半的七歪八扭的线用剪子剪开,重新给针穿上线正笨拙地在线尾打上结时,只听司季夏又道:“我来就好。”

    冬暖故只有一瞬间的迟疑,先将线剪断,才把针连带着线递到司季夏手里,只见司季夏用牙齿咬住线尾,手捏着绣花针,快速地翻转了几下手腕后,线尾处已是一个整齐的结打好了,比冬暖故两只手打出来的那歪歪扭扭的结不知好看上多少倍。

    “用我拿着么?”待司季夏在线尾打好了结后,冬暖故将斗篷移到了他面前,司季夏没有拒绝,只道了声好。

    然冬暖故捏着那破口子好一会儿还不见司季夏动手,不由抬眸看他,只见司季夏有些无奈地微微一笑,“阿暖拿反了。”

    “反了?”冬暖故不解,不就是这样么,怎么会反?

    “将里边那一面翻出来。”司季夏将针放到桌面上,正要将斗篷的里面翻出来,冬暖故已先他一步做了,司季夏便将针重新拿起,微微点头,“嗯,针脚要缝在里边,这般就算是缝补过也不会太明显。”

    这是小时候坐在阿娘身边看阿娘给他补衣裳时阿娘说的,当时阿娘说他不用学这个,说现在有阿娘以后会有姑娘来帮他做这些事情的,只不过到后来他也还是学会了,也必须学会,就算他只有一只手。

    司季夏将拇指微微顶在绣花针上,将被冬暖故捏弯了的细针给顶直回来,而后将尖利的针尖穿过布帛,慢慢将那到破口子缝起来。

    与冬暖故不同,司季夏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走得很平稳很细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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