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绕瑶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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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妃听到这消息以后差点又晕躺回去。
耿氏晋妃了?除了齐妃李氏那个贱人又有一个与她同品级的妃了?她要是起了心思想让弘昼跟弘历争帝位怎么办?!自己的宫务大权会不会被分出去?
云珠有了皇帝钦赐的“贤孝佳媳”,言明她于己有“救命之恩”,自己以后还怎么压制她?!本来出身就高了,这下子自己怎么在她面前再摆“婆婆”的款?稍微责罚她一下,自己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
头好痛——
“秦嬷嬷,去,找几匹颜色鲜亮点的绸缎还有拣些时新的钗环镯子赏四福晋。”
“是。”秦嬷嬷转身去了。
虽然知道云珠乃簪缨世家出身,管家理事不在话下,可熹妃仍没料到在这种巨灾面前她小小年纪就能够事无巨细有条水紊地处理得这么好这么得当,甚至在皇帝的支持下博得了不少得高望重老王爷福晋的喜爱。
如果是自己,还真没法做得这么面面俱到,重要的是,她虽身居妃位,可这几十年来嫁妆银花费得差不多了,所得的赏赐却并不多,有些还不能当银子用,所以私库并不丰厚,不能像云珠一样不在意地撒钱。
而且,她心底是有些发虚的,她没经过这样的场面,没有足够的魄力与信心压得住场面,所以才会“受重不起”“惊吓过度”,得静养。
现在,她后悔了。早知道这宫务就不能放手,不懂,不是有个媳妇可以支使吗,大不了将事情交给她理就是……
害怕自己再“休养”下去,执掌六宫的大权便会永远被夺走,熹妃咬着牙,让身边的女官向外宣布自己“病愈”的消息,开始恢复给皇后请安的生活。
殊不知云珠早不耐烦这些琐碎的宫务,见她一“病愈”马上禀了雍正和皇后将宫务扔回给她,过回自己悠闲的生活。
熹妃在地震时头部连磕带砸地按现代来讲就有些脑震荡,胸口还在跌倒时被金器重重地硌了一下,接着地震一来,又受惊吓(多少有点),又搬到不适应的宫殿里休养,用具什么的都不适应(富贵病),又连月阴雨加余震,整日担惊受怕……这病本来就没养好,偏偏除了太医开的安神补身汤外又不顾秦嬷嬷的劝阻日日参汤地饮着,除了给抑郁的心情添了躁火,也将原来底子还不错的身体搞得乱七八糟。现在震灾已过,她若能安下心来静养按太医的方子再养一段时间倒也能恢复原来七、八成状态(不包括被玉兰果转嫁成美容精华的生命力),可惜,人的心态一失衡,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
一接宫务,云珠倒是把什么大小事务都归理得一清二楚。只是那些受损的家具、摆设,还有等待着修缮的宫殿……那些等不及的嫔妃们天天上门跟她“聊天”,就想着能先处理自己的——这是受不受宠、受不受重视的象征,烦得熹妃整日一个头两个大。
想摆款不理人吧,又怕被人说道,要知道云珠裕妃五福晋等人在大灾中的表现可是珠玉在前的。
想将宫务丢回给云珠吧,别说云珠肯不肯了,她自己也落不下那个脸。
只好苦苦咬牙撑着。
每天太阳一落山,她就哼哼地让春兰春蕙给她揉捏身子骨……
92、归来(上)
“郭嬷嬷,咱们去年种下的西瓜都熟了吧?”时不时地浇了空间灵池里的水,就算比不上空间的好吃应该也比得上往年进贡上来的西瓜吧?可怜地,这次地震中表现不错的王公大臣得的赏赐不是什么珠宝玉器或锦缎皮子,而是全国各地进贡上来的大部份水果。
大臣们是想说他们并不缺吃的喝的,缺的是受灾的百姓,可他们说不出口。
宫中的嫔妃也想说,王公大臣们庄子一大堆,哪里缺瓜果吃啊,一年到头等着吃贡果的是她们啊,皇上——
她们的欲说还休的眼神雍正看不到,她们心声也没人去理会。你说,娘家有点势力的能托人带来?别开玩笑了,私相授受的罪名是很大的,哪有人敢跟黑脸皇帝开这个口啊?没有皇帝允许你带东西给你闺女是想说皇帝养不起自己的嫔妃吗?!要知道京中百姓还有在饿肚子的呢……皇帝一怒之下说不定会抄家的,这种习惯性的惩罚真的很让人提不起勇起。
于是,在乾西二所种了不少果树、田瓜、甜瓜、草莓……蔬菜的云珠所成了活得最滋润的人。何况,她还得了雍正谕旨,她庄子上的产出只要检查过就可以运进宫随她自己吃用。
让人想不羡慕嫉妒恨都难!
富察。芙灵阿因为想着福晋搞好关系,当初也让奴才意思意思地自家厢院种了石榴、葡萄和一点瓜类,所以间接受惠了。跟着福晋走果然有饭吃,大灾过后,见其她人被迫节衣缩食与皇上同甘共苦的她庆幸地想着。
乾西二所少了根草都能知道的郭嬷嬷笑眯眯地回着:“熟了熟了,奴才怕再不摘都要爆开了,没见过那么大的西瓜。”
“嬷嬷这就派人将西瓜都摘了吧,我记得还有甜瓜?”
“是的,有一秧比别的甜瓜苗晚栽,留瓜时间长,结了九个瓜,一个个跟个小西瓜似的……”
“你们先将东西抬到我屋里,我一会儿看看。”她先让素问她们几个将雍正赏赐的东西搬到她房里,想着一会儿投挑报李之后再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一会儿,郭嬷嬷就来报,收了四十一个西瓜,加上九个甜瓜刚好凑足五十之数。
想着雍正对自己慷慨的赏赐,云珠当下就划了二十个西瓜六个甜瓜还有宫外庄子里进上的一半杨梅让人送到乾清宫。
皇帝要是有心俭省,底下的人就算有东西也不敢明着享受的。这天底下待遇最好的要算乾清宫的奴才了,可规矩要求最严的也是他们。送瓜果的冯益和王进保早跟这些传话太监首领太监混熟了,很快就有人进去通报。
“皇上,四福晋派人送水果来了!”苏培盛躬身禀道。
“知道了,你亲自去收。”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案桌上的奏折是怎么也批不完的。
苏培盛匆匆出去,办完了事这才又回来,前后不过一刻钟工夫。他的办事效率雍正一向满意,又过了一会儿他将朱笔搁下,端起温热适宜的茶盏轻呷了一口,放松了面部表情,问道:“这次送了什么水果?”
今年还真是托了云珠自己才享了不少口福,想起六月份时在圆明园收到的荔枝,他心情更好了。或许真该鼓励嫔妃们没事在后宫多种些果树什么的,这样既多了些时鲜水果吃又能让她们整日少动那些歪脑筋。
熹妃的心是越来越大了,不复从前的安份,若不是看在弘历的份上他真想降降她的位份,可惜,还得借她的手压耿氏。哼,这再老实的人一旦有了机会,就原形毕露了。
果然是小家子出身么。他眼睛微眯地想起了皇后,想起了前几日粘杆处送上来的资料……有空还是去看她吧,毕竟是多年夫妻,难道真恼恨她一辈子。
前半个月送的是桃子杨梅,这次嘛,苏培盛算过了:“有二十个西瓜还有六个甜瓜。”
甜瓜本该六月份成熟采摘的,也不知四福晋使了什么法子竟让它们到八月才熟,其他的水果也一样,前前后后的成熟期硬比普通的水果多了一个多月……神奇的是,这次持续了近一个月的京城地动,乾西二所居然丁点毁损都没有。
——苏培盛完全忘了雍正对弘历和云珠的大婚有多重视,乾西二所的改造修缮工程是他亲自过问的,质量那是杠杠的。
“去切一个西瓜来。”西瓜好啊,正觉得有些躁热口干呢,这茶每到夏天喝得再多也压不下浑身的那股子躁火。京城发生这么大的地动,他也不好再跑回圆明园住了,不说跟京城受灾百姓一起同甘共苦,至少也得做出个样儿来,虽然他在圆明园也一样处理政事,可老百姓不知道啊!
“嗻。”苏培盛笑眯眯的应声去了。很快,就端了一盘切好的剔了籽的西瓜上来。
“不错不错,沙瓤清甜水份也足。”雍正一口气吃了大半盘,完了用帕子抹抹嘴角对殿里当值的苏培盛几人道,“你们也下去切一个吃,去去暑气。对了,给怡亲王、张廷玉、蒋廷锡他们也切一个过去。”
因用兵西北,以处理紧急军务之用,雍正六年六月皇帝设立军机处,怡亲王、张廷玉、蒋廷锡军机行走大臣辅佐,处理政务快捷有章,对军务及朝廷的一些新推政策也能得到保密,他们辛苦,自己也不能亏待。
“嗻。”
“奴才叩谢皇上。”几个太监面现喜色,跪下谢恩。
云珠也在乾西二所分吃水果,她对身边侍候的人向来大方,乾西二所种的水果大半让她送到了乾清宫孝敬皇帝,皇后和熹妃嘛先询问一下太医与她们喝的汤药冲没冲突再送几个去意思一下,宫里住的几位公主阿哥也一人一个,剩下的,几个管事嬷嬷和素问她们分了,东西不多,可却是一个脸面问题,瞧,连高格格珂里叶特格格她们都没有呢,也只永璜阿哥得了一个西瓜,富察格格是沾了儿子的光了。
今年的夏日,不止雍正这以怕热著称的“冰山皇帝”过得苦逼,这后宫上上下下的主子奴才都不怎么好过,赏赐没有,还要出血(赈灾嘛),连吃个水果都好难……
哦,熹额娘喜欢吃西瓜?抱歉,没了。她手上的好东西向来不留着等人来索要的。她自己?怎么不吃,没人的时候,她跟雪团可以进空间里吃啊,那里灵气允足,温度适宜,水果坚果也是多得吃不完。
雍正每每接到这样的报告脸上的笑容总会很古怪,眼神很宠溺。唔,他这个儿媳妇从来就是任人欺负的主,当初因为护堂姐的短就敢唆使十二弟“教训”自己了,怎么会对满腹“小心思”想要算计她的皇后、熹妃掏心掏肺?!
想到她对自己的孝顺,他又有些得意起来,媳妇也是闺女,自己现在也成了她“护短范围”里的人了吧。
“皇上,捷报!捷报啊!”苏培盛手捧着一本奏折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进来,喜形于色。
捷报?雍正马上反应了过来,“快拿来给朕看!”
话音刚落,怡亲王几个已从隆宗门那儿赶了过来,“皇上,大清打胜了!”
真是灾祸才去,福音自来啊。
两三下扫完捷报折子,雍正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极为快意,“好、好!两位大将军果然不负朕的厚望!只可惜,”闪着深邃寒光的眼眸眯起,“跑了噶尔丹策零!不能再放虎归山,”他对张廷玉道,“拟旨表彰两路大军将士,让宁远大将军先镇守准噶尔,务必要将噶尔丹策零给朕挖出来!”
“臣,遵旨。”张廷玉躬身道。他很明白雍正选择岳钟琪的原因,相比傅尔丹,岳钟琪不仅兵法谋略过人,对治理地方也很有一套。想到之前因为“曾静劝反事件”而饱受朝臣攻击、帝王猜忌,张廷玉就为岳钟琪舒了口气,还好战打胜了!
同为汉人,他不希望一个将星就这么黯淡收场、性命不保。无奈做为皇帝近臣,他不能开这个口,那会儿,曾静劝说岳钟琪的话使朝中所有汉臣都不敢伸手,就怕殃及池鱼。再者,欣赏归欣赏,岳钟琪毕竟长年镇守陕川征战西北,与他们这些京官不熟。
不过,他以为即便宜打了胜战皇上也会将岳钟琪调返京师赐予爵位厚禄收回他手中兵权,没想到还会用他镇守西北。
——他不知道,这归功于弘历之前在陕川时调查后送到雍正手中的报告,岳钟琪确实一心为国为民,与乱党并无往来。“曾静事件”不过是乱党一厢情愿的臆想,或许更想借此让朝廷亏待忠臣,寒了一干汉臣的心。
雍正起身,亲自端起那盘自己吃了一半的西瓜道,“来来,你们赶到这里还没吃过西瓜吧,吃几块解解热。还是,吃点心?”
皇兄是不是太兴奋了?大清出动这么多的将领,投入那么多的粮草物资,取得胜利也是正常好不好……允祥有些黑线,无言地用银签挑了块西瓜放进嘴里,一咬,还没来得及品尝那果肉就已化为清甜的汁液滑入喉咙……咂巴了下嘴巴,他不客气地将雍正手中的黄底游龙方形条盘接了过来,又插了一块放时嘴里。
“再去切一个来。”蒋廷锡眼巴巴地看着,心情稍复平稳的雍正轻摇了下头朝苏培盛道。
“再下一道谕旨,昭布西北战役的胜利。”他抿了抿唇,很有回报给所有人看的得意,什么地动是上天对朕施政不仁的惩罚,这完全是诬蔑,是奸佞小人作祟!老天爷是站在朕这一边的,准噶尔这心腹之患搅得大清不得安宁,这次还不是在朕的手里结束!?
这次,定要斩草除根,决不让准噶尔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要西北一平,别的反叛势力就不值一提,这京城的灾也都有了统筹规划,按马齐表奏,全都建成几个规格的商铺居房,劳力、银钱的投入可循环利用,耗费国库并不多,只要大清今年其他地方风调雨顺粮税收足,一切不在话下。
想着,他就有些志得。
皇阿玛,虽然您看中的是儿臣整顿吏治的决心及对政务的娴熟才将这大清的江山交托给儿臣,可现在您看到了吗,您有生之年没能平定准噶尔儿臣做到了,虽然不是儿臣亲征,可这也算是儿臣的“武功”吧。
不知,允禵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怎么想?额娘你看到了吧,我一点都不输老十四,他办不到的我办到了,而我得到的他永远也得不到……
他憋着一股气,就是想让当初所有反对他的人看到,他是个好皇帝,皇父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对得起大清江山,无愧于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
……
93、归来(下)
好消息总是让人振奋。
出征的将领兵丁想着升官发财,家人团聚。乾西二所的女人就像久旱渴盼的甘露即将来临,走路都是脚下生风的,连那些太监也跟找到了主心骨似地逢人就一张笑脸,喜洋洋地。
几位格格私下里翻箱倒柜地在房中挑选最鲜亮的衣料首饰,打算着做时新的款式花样,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好让爷回来时能一眼就看到自己……郭嬷嬷很快就收到消息。
看着自己主子一点也不上心的模样,她无奈地暗中吩咐素问她们几个,给主子备上最美的衣裳首饰,别让那群狐媚子将四阿哥的心给勾去了。
素问灵枢:“……”
主子哪一件衣裳哪一套首饰不美?她穿着打扮从来是自己喜欢不是为了贝勒爷啊,汗的是,面对一心为主子着想的郭嬷嬷她们还不好说主子听到贝勒爷要回京的消息也不过回了一声“知道了”就迳自回屋子里扒拉她的赏赐了。
对主子来说,贝勒爷回来代表着后院事多吧。不过,也该上心了,主子也差不多该怀个阿哥了。
两人同声道:“嬷嬷放心,放心。”
郭嬷嬷点了点头,还好素问和灵枢这两个丫头知道事体,不然靠主子,她的小主子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哟。
近来瓜尔佳氏进宫也说了不少这样的话,云珠对她们的想法再清楚不过。可惜,她用神识扫了下景仁宫,皇后熬不了几天了,弘历回来得守丧吧?!
小包子,还有的等……
还是看眼前宝贝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眼睛发光地看着摆在面前的玉鼎。说玉鼎不过是便于称呼,虽然它看起来就像是由整块的羊脂白玉雕成的一样,云珠在手触到它的时候就知道,它的材料并非是玉石。
似金非金似玉非玉,虽然她的神识还无法彻底辨别出它的材料,但能感觉得到它很有能量,表面的光泽与其说是温润细腻的玉质,还不如说是一种活性力量的呈现。这是一种修行者与灵器的相互感应。
这个玉鼎长宽高约一尺来长,占了苏培盛抬来的那个两尺见方的描金嵌贝漆红螭龙黄漆底箱子近一半的空间。
玉鼎呈上下略小中间大的扁圆型,三足,有盖。云珠一眼就断定它不是富贵人家普通常见的暖手炉——这种暖手小玉炉她也有一个,做暖手炉它显然太大了,作薰香炉子倒有些适合,只是看它隆起的炉身有三个拳头大小的“窗户”,透过“窗户”可见炉中央有一滴溜溜直转的三个拳头大的小玉球,则又可推出,它的功能也不是薰香用的。
真正让她一眼就想到这是个炼丹炉的是玉鼎及鼎内玉球上雕刻着的印诀,因为开始参悟玉兰树留下的洪荒烙印,使得她清楚地明白,上古洪荒时期并无所谓的修炼功法,即便是鸿钧讲道也是说自己的感悟,其他修炼者有的能借鉴有的不能,那时天地灵气浓厚,能得大道的除了是心性坚毅达明的就是灵性悟性高的,又或者是能有大功德的……
功法、阵法、印诀乃至以后符箓的出现只是为了将天地渐渐流失的灵气更好地纳进体内淬炼肉身蕴养元神,或者使自己施展出来的法术威力更大——而这些,在上古时期是不须考虑的,不过放在现在,却是云珠难得借鉴学习的好东西。修为一旦到了某种境界,自然能从大自然中感悟五行,推衍术法,对天道产生感应,自然而然地触类旁通。
这些雕刻在玉鼎上的纹路显然就是让使用者施展出来真火受热更均匀及使鼎内的灵元不外泄、充分地融合到一起及其他不同功用的层层叠叠的阵法……都说明了它的作用就是一个药鼎或者丹鼎。
这个鼎的盖子用普通人的手法和气力是掀它不开的,鼎里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紧紧地将它吸附住,浑然如一体。当初得到它的人显然用了不少的方法也没能打开它,不然不会被历代皇帝归纳到“稀奇古怪”的类别里——听苏培盛讲这东西还是从明朝国库里得的,可能是李自成的那些逃出宫的手下嫌它体积大不好携带没有搜刮走。
云珠使上体内真元之力也没能打开盖子,想了想,莫非要用神识之力?有心一试,可现在大白天地没太长的时间研究,只好先将它收进空间里等以后再说。
这个药鼎除了掀不开盖还有什么古怪之处已不可考,不过另有一个竹根雕的双鹤衔桃碗却是已知的,在碗中倒入水,不过一刻钟那水就能飘起淡淡的竹香,倒入酒的话味道更浓郁。
造型倒也不是那么夸张,碗沿左右两端的飞鹤小小的不过一寸大小。云珠神识往那上青下白色润如玉的碗一探,发现它里面凝着一小团淡绿的竹精,这使得它生气不绝,无怪可以倒入碗中的液体得到变异,只怕这竹根也是颇有来历的。
苏培盛并未宣读皇帝赏下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箱子里却是附有一张记载了这些东西来历的单子的,这双鹤衔桃碗是康熙十二年四川总督敬献的贡品,康熙把玩过一段时日后来没发现它有再多的功用就丢在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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