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天成-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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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一箩筐的话,送走了天赐,离开之前,春凝在林清耳畔低声道,“主子,奴婢和大皇子过来的时候,瞧见皇上好像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
林清好奇的提着灯笼出去看了看,果然有一行深深的脚印。
这算什么呢?她无奈的想。默默站在她的窗外,这不是台湾小言里头才会出现的场景么?怎么……李怀玉还会做这种事?
转念一想,听说他因为惠妃的事情很生气,或许……他只是想起了自己从前犯过的错误,但是又拉不下脸来承认,所以才在外面站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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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4 月影沉秋水
永宁八年二月,林清越发深居简出。【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开始逐渐显怀,又因着天气渐渐转暖,褪去冬日厚厚的衣裳之后,便有些遮掩不住了。
幸而她本就是个不爱热闹的性子,入了冷宫之后,因着去年万寿节,除夕宴和今年的元宵宴三场宴会都没有参加,渐渐的,也就淡出了宫人们的视线。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毕竟花无百日好,这宫里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去了珍昭仪,自然还有其他人。
但说起如今最得皇上宠爱的,第一个要数住在乾清宫里头的阮淑容。也不见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却独独得了皇上的欢心。不过说来也不是无迹可寻。当初皇上为珍昭仪敕建同心楼,不也是因为她救驾有功吗?
至于这第二得宠的,却是启祥宫的陈美人。她和阮淑容又不同。阮淑容全靠圣宠,这陈美人却是被皇后碰上来的。
阮淑容和陈美人都是永宁七年选秀入宫的,如此一来,宫里的老人们,反倒成了弱势的一方了。不过谁叫皇上就喜欢这新鲜呢?
所以也难怪皇后要将陈美人捧起来,不然只怕阮淑容就要在宫里一家独大了。
至于其他人,那都要往后靠了。虽然颖充容的圣眷也不错,但是比起前头两位,那还是要差好些。
永宁七年除夕夜发生的事情,给宫里带来的影响,至今已经十分微薄。甚至很少有人提起,宫里曾经有个十分和善的惠妃娘娘了。
这日阮淑容让她的宫女影茗扶着,在御花园里散步。虽然节气还早,御花园里却早就热闹起来了。
蜡梅,杏花,迎春,都是这个时节开的最好。阮淑容因着有孕的缘故,这几个月,也是不大出门的,也是见着今日天光晴好,这才出来散散。
走不一会儿,便见前头慧修仪、陈美人伴着皇后,正坐在一处亭中说笑。
阮淑容纵使是皇上跟前第一红人,却也不敢在皇后跟前造次,连忙叫影茗扶着过去请安。
“阮淑容的气色看着倒是还好。有了孩子,自然更加经心些。若是有什么缺少的,只管叫人来告诉本宫就是。”皇后笑着道。
其实这也就是一句客套话。李怀玉对这个孩子看重,便也就十分着紧。阮淑容一应的用度,都是从乾清宫里出的,并不要皇后另拨。
不过阮淑容听了,却仍是做出感激的模样,“嫔妾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切,如今是什么都不少的。”
“那就好。你既然出来了,就与本宫和两位妹妹一同坐一会儿吧!”皇后又道。
阮淑容也不推辞。虽然宫里将她和陈美人拿在一处比着,但说实在话,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当真不多,也没什么仇视的情绪。倒是陈美人看着她的肚子,露出一丝羡慕。
“说起来,也是阮淑容有福,宫里许久都没有喜事,这个孩子,可真是众人瞩目呢!”慧修仪笑着道。
皇后睨了她一眼,“那也是你们没出息,怪不得别人。这孩子皇上这般看重,也是他的造化。”
“那是自然。似这等福气,嫔妾是再盼不来的。也的确是阮淑容有福。皇上又这般疼爱,将来阮淑容可就是终身有靠了。”陈美人笑嘻嘻的道。
“你既然羡慕,就该少惦记着玩儿,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正理。你们的孩子,皇上自然都一样喜欢的。”皇后紧了紧手中的手帕,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凉。
她盼着一个自己的孩子,也不是第一日了,可从永宁元年进宫,宫里添了那么多孩子,偏偏她就是没有这个福气。虽然一直打着抱养一个的主意,可事到临头,又忍不住心怀侥幸的想,或许自己也还有机会的。
毕竟,她今年才二十三,并不是全无希望的。
然而如今看着这些十五六岁的女人,新鲜亮丽,什么时候都是笑微微的,不似自己,整个人如同苦水之中泡过,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苍老。
不承认都不行,自己的确是老了,也难怪皇上不喜欢。皇后心里叹息着。视线从慧修仪和陈美人身上扫过。
慧修仪诚然各方面都不错,但却怎么也比不了天真活泼的陈美人受宠爱。看来她这一步棋,还是要着落在她身上。
慧修仪自然感觉到了皇后的打量,略一思索,便明白皇后这是在估计她们的价值了。她自问比陈美人好千百倍,可陈美人只用了“年青”两个字,便打败了她。
被皇后看重的人,不是她。
慧修仪一时之间,心头有些煎熬。能够就这么离了皇后的掌控,也未必不好。怕就怕怎么也离不开,何况大公主毕竟还在皇后膝下。将来许人家,也要皇后筹谋。
若论起亲近,自然是谁也比不了她的。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低声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妾有话要说。”
皇后微微一愣,继而看到慧修仪将左手放在小腹处轻轻抚摸,禁不住瞳孔一缩!
慧修仪竟然已经有了!皇后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愤怒。她曾经给慧修仪赐下过无子汤,论理慧修仪有孕是极难的。
可……可为什么如今连慧修仪都有了孩子,她自己吃了多少妙药配方,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无?
想到这里,皇后只觉得心头像是装着一团火。但她还要将这些都忍下去,因为面前还有别人。就说慧修仪和陈美人是她自己的人,都信不过。更不用说,还有个阮淑容了。
她轻轻咳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慧修仪一眼,这才转头对阮淑容道,“今年又是科考之年,每到这时候,皇上都忙得很。这几日,后宫也来的少了。你住在乾清宫,也要多多注意。”
“嫔妾遵命。”阮淑容恭敬的应道。
慧修仪却从方才起,就一直垂着头,看不出是什么神色。但阮淑容敏锐的察觉,她和皇后之间,似乎有什么问题。
等散开回去的时候,她便忍不住问影茗,“你平日里最是得意的,可瞧出来慧修仪的不妥之处了?”
影茗快速的朝两边看了一眼,这才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事主子别声张,慧修仪怕是有了!”
“什么?”阮淑容惊呼一声,立刻想起影茗的叮嘱,又压低声音,“当真?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这宫里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自己大概是没有生孩子的命了。永宁五年的时候,郑充仪和秦淑仪有孕,听说皇后娘娘那时候就想抱养一个的。”
影茗颇为感慨的道,“谁知二皇子被太后要走,三皇子呢,郑充仪自己也有资格教养。皇后娘娘一气之下,便也歇了这个心思了。如今两年过去,怕是瞧着小主的肚子,又起了心思了。”
“啊?那……那我岂不是很危险?”阮淑容皱眉道。
影茗失笑,“不会。先不说皇上对主子这一胎多么看重,多半生下来就要晋位,自己可以养。只说主子并不是皇后的人,她也不会放心的。”
“所以……对了,后来慧修仪朝着皇后使眼色,便是告诉皇后她有孕了吗?她为何要这时候说出来?”阮淑容立刻想到了可疑之处。
“今儿在那儿的人,陈美人可也是皇后捧起来的,恩宠比慧修仪多多了。再说,陈美人也年轻,好处更多些。慧修仪可能本来有别的打算,怕皇后选了陈美人,这才说出来。”影茗推测道。
阮淑容叹了一口气,“幸而有你在我身边,不知避过了多少祸事。影茗,你想要什么?”
“奴婢什么都不要。”影茗苦笑了一下,“奴婢所求,不过是安安稳稳的过了这几年,攒些钱,放出宫去,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但这种奢望,大抵也只是奢望罢了。影茗想起家中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走上这条路,她已经难以回头了。
阮淑容听了,倒是十分豪气的道,“那我多赏你些银子吧!我小时候跟着爹娘出远门,没有钱寸步难行呢!”
影茗却避开了这个,说起别的,“小主只怕这段时日,要更加当心些。皇后怕是不愿小主这个得皇上看重的孩子生下来,抢了慧修仪肚子里的孩子的风头。”
阮淑容皱了皱眉,“这事就难了,再当心,也防不住别人要动手。幸好头三个月已经过了,不然只怕更糟。”
阮淑容这一胎十分安稳,甚至没怎么吐,太医都说难得的健康。如今过了头三个月,她心里头更是安定。
回到乾清宫,阮淑容才歇了一会儿,下面的宫女便将安胎药端了上来。影茗劝道,“虽然主子不爱这个味道,不过为了皇子,且忍一忍吧!”
阮淑容又磨蹭了半晌,这才喝下去一半,剩下的却是怎么也不愿意喝了。
影茗心想太医都说这胎十分稳健,便是少喝点儿药也无妨,便也没有强求。扶着阮淑容上床午睡。
谁知才睡了没一会儿,阮淑容便腹痛难忍,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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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5 不忍覆余觞
“影茗!”阮淑容强忍疼痛,叫了自己的婢女一声,便将整个人蜷起来,痛得发不出声音。【ka〃
影茗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进来,见状大惊,连忙高声叫道,“来人,来人!快去请太医!”一面过去查看,安抚阮淑容,“小主且忍一忍,太医这就到了!”
阮淑容星眸微阖,秀眉紧蹙,根本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按在小腹处。
影茗扫了一眼她的肚子,眸中闪过一抹沉痛和悲凉,继而转为平静。
“太医怎么还没来?”见阮淑容似乎被安抚住,她才起身走到外面,“派人去通知皇上了没有?”
李怀玉来得比太医还快。他本来就在前面的武英殿批折子,闻言便匆忙赶来了。阮淑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管一开始是什么想法,但到了如今,他心里到底还是期待的。
“阮淑容怎么样?”他脚步匆忙的走进屋,便开口问道。
影茗微微摇头,眉头一直拧着,低声道,“太医还没来,瞧着不好,已经……见红了。”
李怀玉心头一跳,“朕进去看看阮淑容。再派人去催一催太医。”说着便迈着步子进去了。
阮淑容并没有听到李怀玉的动静,只是微微朝外侧着身,整个人蜷缩起来,死死的护着腹部。
李怀玉伸出手一碰,她便受惊一般抬起头来,因为疼痛,眼眶里盈满了泪,连眼皮都是淡淡的粉色,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李怀玉握了握她的手,“别怕,朕在这儿。”
阮淑容又闭上了眼睛,低下头去,手却紧紧地握住了李怀玉的,不曾放开。
太医很快也来了,李怀玉本想让开位置,让太医过来诊脉。谁知阮淑容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他只能将阮淑容抱在怀里,对太医们道,“就这样看吧!”
太医轮番上前诊脉,俱是摇头不已。“臣等无能,未能保住皇嗣。请皇上责罚!”
这自然不能怪罪太医们,李怀玉摆了摆手,问道,“对阮淑容的身子,可有伤害?”
“这……”太医们支吾了一番,才道,“阮淑容似乎服用了红花,这药性十分霸道,若是再多些,只怕性命难保。如今虽则人没事,但只怕日后,子嗣上要艰难许多了。”
“皇上……!”阮淑容听了太医的话,猛然抬起头来,“皇上,是有人要害嫔妾,要害皇上的孩子!”
“朕知道。你好生歇着,此事朕必定会追究到底的。你放心就是。”李怀玉拍着她安慰道。
然而阮淑容苍白着脸,却是倔强的看着李怀玉,“皇上,嫔妾也想亲自为嫔妾的孩子报仇!”
“听话,你现在身子弱。等你好些,朕找到了罪魁祸首,自然会交给你处置。”李怀玉皱了皱眉,耐着性子哄道。
他这么说,阮淑容便知道是再不能妥协的了。这才怏怏不乐的放开手,“嫔妾知道了。”
李怀玉又交代太医们,“给阮淑容好生开个方子,调养一番。”然后才吩咐郝佳德,“伺候阮淑容的人,都带到外面去等着!”
“皇上,皇后娘娘和各宫娘娘来探望阮淑容。”郝佳德却是回道。
这倒也是应有之理,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宫妃们大都要去看看,表示一番关切,至于皇后,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
李怀玉便道,“那就让她们进来吧!阮淑容身子不好,看一眼就回去吧!”
郝佳德下去,没一会儿,皇后便领着众妃走了进来,瞧见阮淑容柔柔弱弱的靠在李怀玉怀里,眼神便暗了一下,“阮淑容妹妹受苦了。”
“都是嫔妾没有福气。”阮淑容垂下头,轻声道,“倒是劳烦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妹过来瞧我,只可惜不能全礼了。”
“你身子弱,只管好生养着就是。”皇后说着唏嘘起来,“唉,说来今日才在御花园中遇着你,那时不是还好好的么?怎的……”
陈美人也附和道,“正是呢!姐姐这里伺候的人也太不当心了些!”
“不管她们的事”阮淑容急切的开口,但看到李怀玉的脸色,便闭了嘴。
这件事总要有人承担,可她身边的人,一个伺候不周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果然李怀玉立刻道,“将伺候阮淑容的人都带进来!”
原本他是想到外头去审理的,但如今既然皇后都来了,阮淑容又想亲眼看到,便也就罢了。
不一会儿,影茗等人便都被带了进来。皇后看了李怀玉一眼,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们日常伺候,都是再用心不过,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影茗说道。
“哦?依你所说,阮淑容的孩子没了,你们伺候她的,竟是一点儿错处都没有了?”皇后冷冷道,“护不住主子,那要你们何用?”
阮淑容见她生气,连忙辩解道,“皇后娘娘影茗平日里伺候嫔妾,最是尽心尽力的。因着怕臣妾吃错了东西,还特意去太医院请教。请皇后娘娘明鉴。”
伺候她的这些人,她最熟悉的是影茗,给她帮助的也是影茗,她已然将影茗当做是自己人,自然要保住她。
皇后闻言,不着痕迹的看了阮淑容一眼,这才皱眉问道,“那你说说,你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忽然就小产了?”
“今日从御花园回来,主子还是好好的,只是喝了一碗安胎药,就去午睡了。并没有吃过别的。”影茗道。
“可是太医说,阮淑容是服用了大量的红花,这你怎么说?”李怀玉淡淡开口。
影茗似是受了惊吓,一下子惊呼出声,“什么?红花?!”她说着转向一个三等丫鬟,“绿儿,小主的药都是你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那个叫绿儿的连忙辩解道,“奴婢今日还是去太医院拿的药,回来就看着熬成了,端上来给小主,中途一直没有离开过呀!”
“不知这位姑娘熬药的药渣可还在?”在一旁的太医突然开口。
绿儿连忙点头,“那药渣奴婢是一日扔一次的,现在还放在后头的小厨房里呢!”
李怀玉使了个眼色,郝佳德便带着人去后面小厨房了。不一会儿,便拿回了一包药渣,经过太医仔细分辨,确认里头的确是含有大量红花。
“皇上,这……阮淑容服用的这个药,并非是安胎药,而是调经止痛的药。这类药中,往往会加上适量的红花。”太医道。
“药方原本就不对?可是这药是太医院拿回来的呀!”影茗惊讶的开口,“小主入口的东西,奴婢看的紧,这安胎药是绿儿负责,每日去太医院取了药回来,一直盯着熬好,决不能错了眼的。这……”
太医院的太医似乎也没料到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太医院的头上。而绿儿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奴婢去取药的时候,柜台上的确是放着两包药的。药童便取了其中一包叫给奴婢,会不会是拿错了?”
拿错了?两位太医的脸更绿了。拿错药比开错房子更让人郁闷。但是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李怀玉便吩咐人去将今日值班抓药的太医和药童带来。那太医倒是十分干脆的承认了,“的确是有两副药。一副是阮淑容的安胎药,还有一副,是颖充容调理身子的药。”
众人没想到这把火竟然烧到了颖充容身上,纷纷转向她。颖充容脸色也十分难看,出列道,“臣妾这几日的小日子,腹痛难忍,便叫太医开了调理的方子。这是每个月都要用的。皇上也可派人查验。”
她心里也委屈的很,明明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眼见着就要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岂有不担忧的道理?
颖充容的脉案自然也没什么问题,如此看来,倒的确像是太医院的药童分错了药,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但莫说阮淑容不信,在场众人不信,就是颖充容自己也不信会有那样巧合的事情。这必定是某个人的阴谋!
“皇上……”阮淑容盈盈欲泣的看着李怀玉,“皇上,您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啊!”
李怀玉皱了皱眉,只得无奈的审问那个倒霉的药童,“太医院常年都有几位嫔妃同时来拿药的,你怎会弄错了?还是此事就是你做的?”
“奴才冤枉啊!”那药童听了李怀玉的说法,几乎吓破胆,他再没见识,也是知道的,谋害皇嗣,那可是死罪!这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能承认。
因此他连忙道,“每位嫔妃的药,奴才都是分开摆放的,怎么会拿错呢?除非那药材被人换过了位置!”
“哦?那从你摆放好药包到绿儿去取药期间,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去过,改变了药包的位置?”李怀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