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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嫡结良缘(穿越之锦绣良缘)-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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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考虑的是对的,我们也顺其自然吧。”苏珉想着,又觉得可惜,可现实总归是现实,齐宵再好,可他总归是齐家的人,到时候有阻难他也不可能顶着不孝之名违背长辈……还有,蓉卿若是嫁去了齐家,却因为身世不得不受齐家人的轻视,他也不愿意。

    这件事上,就在蕉娘和苏珉心里默契的有了统一想法。

    华静芝来寻蓉卿,说起昨天吃饭的事情来:“齐宵比我记忆中成熟了不少,似乎也开朗了不少……”唏嘘不已,“或许是和他大仇得报有关吧。”

    蓉卿失笑,想到齐宵的样子,也不反驳华静芝就道:“染布坊的事情他也要入股,到时候我写个合约书出来,我们签了合约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华静芝是做生意的人,当然没有问题,“好,等你写出来我们就签了,北平的染布坊我入一股,成衣的话我回苏州也照样开一家,也算你一股,咱们一南一北再好不过。”

    蓉卿应是,下午就和华静芝一起把合约写出来,又请鲍掌柜进府里来,让他和苏珉见证,她和齐宵以及华静芝一起,将染布坊的合约签了,取了个“原色”的名字。

    华静芝笑着看着齐宵道:“没想到我们还能一起做生意,往后若是铺子里有事,你可不能推,要不然我就将你的那份红利扣在手里。”蓉卿听着轻笑,齐宵却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表姐做主便是。”

    华静芝看看蓉卿,两人都笑了起来:“这位倒好,以后我们给他一文就是一文,想必他也不查账的,是个好骗的。”

    齐宵就看着蓉卿,微微挑眉,一副被你骗了钱将来也会到我手里的感觉。

    蓉卿心中微动,垂了眼眸。

    染布坊在九月中旬正式开业了,赵均瑞也送了礼过去,鲍掌柜将绸缎铺子交给了二掌柜,他正式在染布坊这边驻扎了下来,和鲍全明一起进棉花,织布染布卖成衣,若是布多了就送去绸缎庄,算是做成了一条产业链。

    成本降低了,供货快了,生意越发的好起来。

    牛记烤鸭店也开始盈利,他们第一次拿了账本和钱袋子进府来和蓉卿算账,蓉卿看着账本惊喜的道:“生意这么好?”牛顺河微有得意的样子,“承蒙老天爷赏口饭吃。”

    蓉卿看他们是按五五分的账,蓉卿四个月得了六十几两的盈利,她笑着拿了二十两出来给牛顺河:“听说你们要将孩子接过来,这点钱算我给孩子买糖吃的。”

    牛顺河要推辞,牛嫂子却是很大方的收了,和牛顺河道:“我们就不和八小姐客气了,往后八小姐有事,我们多尽力就成。”

    蓉卿笑着点头,夫妻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才走。

    蓉卿拿了烧鸭店的账簿翻了会儿,想起要给二夫人写信,当初蒋氏送给蓉卿的是一双绣花鞋袜,还有一副六七两重的赤金镯子,她是未出阁的姑娘,所以就回了一方帕子,还有一些布料,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就让蕉娘喊木椿进来,找人送去永平。

    木椿匆匆进了院子,见蓉卿正坐在屋檐下不由走了过来,蓉卿见他本来要说信的事,可见他欲言又止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问道:“有事?”

    “小姐。”木椿小心的回道,“听说湘王前段时间被人弹劾,说是当初镇南去京中时曾去湘王的府邸小住了几日,镇南王还送了美人给湘王,圣上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可是月初的时候,湘王世子妻弟,在封地打死了人,被人捅到天庭,圣上听后大怒,下了责难书,说湘王治下不严,纵容亲眷欺压百姓,令他半个月到京城,去先帝陵前长跪忏悔,若是逾日就削了他的王位。”他知道蓉卿爱听朝中的事,所以只要在外面听到什么谣言,都会回来和蓉卿说。

    蓉卿听着一惊,坐正了身子,问道:“那湘王爷可去京城了?”湘王和简王不同,生母在世是先帝的宠妃,当初未立太子时似乎还争了一争,只是后来先帝态度明确,也就没了下文,但先帝却也没有亏待他,将他封封到湖广,那里物产丰富和京都又近,算是所有的王爷中,过的最富足安逸的一位了。

    圣上这么罚,有点过了。

    “去了。”木椿说着唏嘘不已,“不过却在路上得了痢疾死了。”

    蓉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木椿就道,“好像就是这两日,现在街上都传遍了,说是湘王死的很蹊跷,说不定是镇南王暗中报复。”

    这样说,就算是把湘王给定罪了?镇南王报复,那岂不是在说当初辽王谋反,湘王暗中也参与了,只不过后来怕死没有动手,现在镇南王来报复他了?

    这都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那圣上可有定夺或是旨意?”蓉卿眉头微拧,木椿听着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想必过两日就能听到消息了。”

    蓉卿若有所思,圣上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把矛头又指向湘王了?

    “算了。”她摇摇头,“你先帮我把信送出去吧。”木椿拿了信应了出了门,在门口正好碰到齐宵,木椿行了礼匆匆而去,齐宵则进了院子,蓉卿笑着道:“华姐姐拉着你去染布坊了,你瞧过,觉得怎么样?”

    明兰给齐宵端了椅子过来,又泡了茶,齐宵回道:“虽地方小了点,但目前来说已经很好了。”

    “嗯,我也觉得,染布坊的进程比我想象是要顺利,不过也不能着急,步子跨大了也会很累,慢慢来吧。”蓉卿话落,想起木椿刚才说的事情,就和齐宵道,“……湘王的事情,圣上可有定夺了?”

    齐宵微微颔首,回道:“撤了封地的屯兵,降为湘北王,又责了湘王世子不学无术,贪淫好色,将封地的事务移交给湖广布政使!”

    蓉卿愕然,将亲王降级为郡王不说,还撤了屯兵架空了王府的权利,这么说来,往后湘北王就成了个空有头衔的郡王了?

    “怎么会这样。”蓉卿觉得圣上是不是被辽王惊着了,草木皆兵?

    齐宵面色微凝,回道:“朝政便是如此,瞬息万变,今上的性子与先帝不同,很难说。”

    蓉卿点头,先帝手段刚柔并济,赏罚分明,所以心思很好猜,可是圣上却不同,自从上位无论做什么都是模棱两可不按牌理出牌,实在很猜透他的心思和打算。

    “不过到是有个好消息。”齐宵又道,“你伯父恢复了官位,又重新入了内阁,虽不是首辅,但已然没了危机。”

    “真的?”蓉卿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我父亲呢?可有消息回来?”苏珉从来不和她提苏茂源的事情,她只能和齐宵打听。

    齐宵目光微凝,声音沉沉的回道:“入了大理寺,秋后与辽王家眷一同开审。”

    不知道圣上会如何定罪,苏茂渠应该会暗中活动打点的吧?!

    齐宵怕蓉卿心里难过,就换了话题:“眼见就要入冬,军中也要添置冬衣,你既有成衣铺子,可要考虑接军士的冬衣生意?”

    蓉卿的心思果然被他带偏了,她惊喜的问道:“军中的生意不是有固定的绣坊接的吗?我们也能做?”

    “当然能。”齐宵笑着道,“只要价格公道,质量又好就能做!”何况还有他和苏珉打点。

    蓉卿点着头道:“我听着很心动,不过还要和鲍全明商量一下,到时候就怕人手不足,布料供应上也会很紧。”

    “那你们商量好了与我说,到时候我和世子爷打了招呼,十月王府会有竞标,会有人来通知你。”齐宵说完,两个人就细细讨论起军中衣裳的避忌和重点来,说了一刻华静芝来了,蓉卿将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华静芝果然很高兴,点头道:“这生意能做,虽利润不高,可数量很多,还能打响名头,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蓉卿也觉得的是。

    华静芝见齐宵眉色轻快和蓉卿有说有笑,和她记忆中的齐宵竟有些错位,她暗暗惊奇,不由看看齐宵,又看看蓉卿轻轻笑了起来。

    蓉卿垂目喝茶,自从那天她和蕉娘聊过之后,蕉娘果然没有再提起,不单是她就是苏珉也没有再问,可她心里却一直搁着这件事,给齐宵做的两件袍子还收在箱笼里……

    蓉卿的变化,齐宵也看在了眼中,那天苏珉旁敲侧击的问过他之后,其后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了解蓉卿的个性,所以不想给她压力,有的事情只是保证或是承诺并没有用,只有去做!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齐宵看着蓉卿道,“能不能帮我买些北平和周边的特产?”蓉卿满口应是,“好啊,你是要送节礼?”

    齐宵点了点头,道:“我在北平来来回回许多年,还从未有送特产回去,眼见要进年底了,打算送回去。”

    蓉卿听周老说过,除了齐皓他和家中的亲眷都不来往,更何况买东西送回去!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送东西回去了?

    “好。”蓉卿点了点头,“你大约要送几家,约莫是什么样的亲疏关系列个单子给我,我办好了告诉你。”

    齐宵笑着点头。

    从蓉卿这里回去,齐宵一路回了书房,当初凉国公写来的那封信还摆在桌上,他拧了眉头将信拆开,匆匆一览丢在桌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提笔写了回信,待信写完他又给家中的伯母去了一封信,收了信又给蓉卿列了一个单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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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蓉卿的犹豫,要从她的性格和人生经历考虑,她虽穿越却从来米有受过封建礼教的洗脑,从九莲庵回府到出府,现在又是单独住在北平,她骨子依旧是不折不扣的现代姑娘,还有齐宵他所经历的事情,和家族的背景蹬蹬,才会让两个人有这样的行为和思维模式。

    磨合后,等两人成亲,蓉卿入了齐家,又是一个碰撞!有碰撞和对立才有看头嘛。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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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蓄势

    蓉卿拿到齐宵给的节礼单子,便是一阵错愕。

    齐家不愧自前朝起就是声名显赫的世家,光是单子上列的嫡亲的这一支,就有四房,四房开枝散叶后堂兄就有七个,凉国公齐瑞信是长房宗室,承爵后他的几房兄弟并未搬出国公府,所以整个伯公府中,住了齐瑞信的四个弟弟,七个侄儿!

    蓉卿翻着单子,惊叹之余又生出疑惑来,她一直以为周老喊齐宵五爷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堂兄弟中行五,但是看这份单子,似乎齐家的堂兄弟并未拢在一起排行,她记得徐夫人只育有两个儿子,齐宵无论怎么排也成不了老五。

    疑惑之余,她又翻了一页,赫然就看见页面之上,列了三个名字,齐成,齐荣,齐忠,这三个人是和齐皓并列在一处的,她满脸愕然……怎么上头还有三个兄长?

    凭空冒出来的?

    就是因为这三个人,齐宵才排行为五?

    “小姐。”蕉娘从外面进来,“您找我?”

    蓉卿恍然的收了视线,指了指手里的整整三页纸的单子,无奈的道:“这是齐公子列来的单子,我们商量一下帮他买什么吧。”

    蕉娘听着眼睛一亮,接了单子一页页的去看,她大概也知道齐家的情况,知道凉国公府很复杂,枝叶茂盛,但是瞧着齐宵列出来的单子,还是忍不住咋舌,满脸惊讶道:“这么多?”

    蓉卿还没有从齐宵突然多出来的三个兄长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齐宵怎么一次都没有提过?!

    “这就是齐公子的三位庶兄了吧?”蕉娘将单子摆在桌上,指着齐皓前面的三个名字,满脸的唏嘘,蓉卿就不解的问道,“徐夫人是凉国公的发妻,齐皓亦是她的长子,齐家百年望族,不会做出这种先纳妾再娶妻的事情吧?”

    蕉娘就露出你有所不知的样子,坐在蓉卿对面,解释道:“好像是我们搬出京城后两年的事情,我当时也只是听过一耳朵,说是凉国公突然领了三个儿子回去,原本为嫡长子的齐皓,就变成四公子,当年那件事闹了一阵,后来压下去了,听说临安侯府大爷,也就是徐夫人的弟弟,还和凉国公动手了。”

    蓉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堂堂国公爷在娶妻之前养了外室,生了一个儿子不够,还生了三个……

    她不知道,当时徐夫人是什么心情,齐皓和齐宵看着空降出来的三个哥哥,又是一个什么心情!

    “凉国公府里常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闹出来,在京中也不是秘辛事了。”蕉娘说完,感叹的看着蓉卿,小姐虽也生在伯公府,可苏氏门庭哪里能和齐家相提并论,小姐没有经验也不懂大府里的规矩,这要是进去,不要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蓉卿却是想到了齐宵,这样的家庭,光是记人名字就要费半天的功夫,若是人情来往还不要累死,难怪齐宵宁愿在外面也不愿意回去!

    “我看鸭梨、秋梨膏、茯苓夹饼、酥糖、酱菜,糖火烧、豌豆黄、豆馅烧饼还有驴打滚儿各房各包两盒,再去徐永记各包两包武夷茶就成。”蓉卿说完又提笔写了下来,道,“齐宵毕竟还未成亲,走的礼重了反而不好,这些就足够了。”

    有孩子吃的,有妇人吃的还有两包茶叶,想的很周全,蕉娘点头道:“成,我这就让人去办!”说完,拿了单子一边啧啧叹着,一边出了门。

    蓉卿回头看着装着齐宵那两件袍子的箱笼,暗暗叹气!

    东西不过三日就买好了,蕉娘带人包好分好,又贴了标签,蓉卿就请齐宵进来看,指了分派好的东西,道:“都是些吃食,丝绸布料什么的,北方还不如南方的好,你送了也不算特产。”说着一顿,又道,“你再看看,可要添些什么?”

    齐宵扫了一眼,回道:“加一份永平府的糯米莲蓉糕吧。”蓉卿听着一愣,朝齐宵看去,就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眼底含着笑意还隐着一份戏谑……

    蓉卿恍然想起来,他突然和家里的人来往,还费心费力的准备节礼,不会为了她故意和家里的人走的近,将来提亲事的时候,好得到更多的人支持吧?

    想到这里,她脸上一红,再去看齐宵的眼神,就觉得他不怀好意似的,不由瞪了一眼回道:“永平的特产这里怎么买的到,你要送自己去买!”

    齐宵就朝蕉娘看去。

    蕉娘就拍了蓉卿一下:“怎么这么和齐公子说话。”蓉卿瞪着眼睛委屈的看着蕉娘,蕉娘和齐宵道,“……也不是买不到,就是怕没有永平的地道,一会儿我就差人去买。”

    齐宵略点了点头,回道:“有劳蕉娘。”又去看蓉卿,嘴角就不可抑制的露出笑容来。

    蓉卿皱着眉头哼了一声转身出门,站在台阶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齐宵的背影很挺拔肩膀宽厚,个子高高的有种从容不迫的沉稳感,不笑时总能给人疏离冷漠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可但凡贫起来却又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逗着哄着粘着你,说话也是目的性明确不拐弯抹角……

    很多地方,蓉卿觉得他和自己很像,却又比自己好,至少他认准了目标就一往直前,比如为临安侯报仇的事情,比如……她……

    蓉卿唏嘘自卑,觉得自己两世白活了,在感情上还不如他一个古人干脆。

    可想到他们家世的差别,还有自己的名声,她是不在乎可是别人会在乎,只要一打听就能问个清清楚楚……她没有信心自己能坚守不退缩和他共同面对,更没有把握能够在那样的大家庭中,迎来送往和亲眷处好关系。

    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齐宵猛地回头过来,蓉卿有些心虚慌不择路的就要下阶梯,忽然脚下一崴整个人就朝台阶下面栽了下去,明兰跟着后面啊一声的去拉蓉卿,却只抓了她的一截袖子,蓉卿噗通一声栽在了院子里。

    幸好只有三阶台阶,侧身着地她用手撑了一下,手没事脚却是木木的没有了知觉。

    屋里的人哗啦啦的冲了出来,蓉卿一声疼还没喊出来,就被人扶坐了起来,跌进一个熟悉的宽厚温暖的怀里,她抬头看去,入目的就是齐宵布满担忧心疼的视线,语气微急的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蓉卿不好意思说刚刚她胡思乱想了,咳嗽一声摆着手道:“没事,没事!”

    齐宵却紧紧蹙了眉头,视线在她身上一睃,想要去检查她到底摔着哪里没有,蓉卿却看着台阶上站着的人,她房里的丫头婆子基本都在,还有鳌立也立在一边,神色极其的古怪。

    蓉卿咳嗽一声,推着齐宵:“没事,我自己起来。”说完去看明兰,明兰被蓉卿针扎一样的视线,戳的醒过来忙过去扶蓉卿,蕉娘也赶了过来,心疼的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着哪里没有。”

    蓉卿又瞄了齐宵一眼,他已经起身站在了一边看着她,她靠在明兰和蕉娘站起来,刚立起来左脚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哎呦一声跌在明兰身上,蕉娘吓的脸色发白,拉着蓉卿就道:“怎么了,哪里疼,哪里疼?”

    蓉卿就指着脚,头上疼出了汗!

    “别用力。”忽然,一直沉默的齐宵开了口,似乎想要过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有所顾忌,生生忍着脸色就显得很难看,“找两个人抬着进去。”又转头吩咐鳌立,“拿了我名帖,去请王府请大夫来。”

    鳌立应是而去。

    明期蹬蹬跑过来蹲在蓉卿前面:“小姐,我背您吧。”蓉卿只得趴在明期后背上,由明期背着进了暖阁里。

    齐宵站在院子里,皱着眉头微微叹了口气。

    进了十月天气已有些冷,摔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蓉卿就感到除了脚踝以外,哪儿哪儿都疼,蕉娘帮她脱了袜子,看见脚踝又红又肿,顿时拔了嗓子道:“肿成这样了。”焦急的吩咐明兰,“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明兰应是跑出去催大夫,蓉卿则将外头的夹袄脱了,查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手肘上脱了一块皮,夹袄也磨出了一个小洞,蕉娘托着她的手道:“您说您,那台阶每天就要下个三五遍的,怎么就摔着了呢。”

    蓉卿叹气,总不能说自己偷偷回头看齐宵,一时不慎踩滑了脚。

    华静芝也被惊动了,赶了过来,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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