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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嫡结良缘(穿越之锦绣良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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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明兰也探头过来,疑惑的看着蓉卿,蓉卿摆摆手,“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说完她叮嘱明期道,“你回去后,若是她们问起来,你只说你受了我的吩咐,想要给太夫人和夫人请安磕头,别的事一概不要提,只当不知道。”

    “奴婢晓得了。”明期点着头,想了想问道,“要不要偷偷去见见岑姨娘?”

    苏茂源一共两房妾室,柳姨娘先一年进门,但岑姨娘却先有子嗣,可因她性子木讷沉闷向来不得苏茂源喜爱,所以即便育有一儿一女,在府中的地位依旧不如八面玲珑又有得力娘家做靠山的柳姨娘。

    在这个府里,若说曾有人照佛过苏蓉卿,那便只有岑姨娘母子三人。

    “不用了。”蓉卿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她们在府里过的也不易,再说,这件事她们也帮不上忙!”

    明期点头应是没有再说话。

    这时庙里的钟声响了起来,明兰擦干了眼泪:“开膳了,奴婢去前头领饭。”她们没有小灶,每日跟着庵中的师父们一起吃。

    不一会儿提着食盒回来,明兰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小姐,今天庙里加餐了。”

    蓉卿挑了挑眉:“是嘛。”她打开食盒,看到里面放着素鸡,素肉,菜包子和干蕨菜还有一碗飘着鸡蛋花的汤……笑着道:“看来我们是托了贵人的福了。”

    “嗯。”明兰将菜摆在桌上,想到前面的热闹,“……好像是来做法事的,奴婢瞄了一眼前院的马车,上头刻着辽字,好像不是永平府的。”说完将饭递给蓉蓉卿,又给她盛了碗汤。

    蓉卿端了碗,点了点头:“这里离辽东不远,孤竹山又盛名远播,不算稀奇。”她说完又看着明期,“一起吃吧,你一会儿还要赶路呢。”

    她们这些日子相依为命,蓉卿没有主仆尊卑,明兰明期也不推辞,双双坐了下来,因各自心中都装着事儿,大家沉默的吃了午饭。

    下午,明期去前院和缘慈师太打了招呼,便下了山,山下有租赁用的马车,三十铜板去一趟永平,几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要坐上一天才能进城。

    明兰送走明期,想起她们现在的处境,心里憋闷的慌,就拿着针线坐在门前,低着头纳鞋底。

    蓉卿则拿着一本从缘慈师太那边借来的《大夏律例》翻读着。

    她想知道,重新申办一个身份文牒有没有可能……一个女子,若是独自开府,可有先例。

    只是,律例上所写的,实在太令人失望,大夏开朝二十一年,竟无相关立法。

    或者说,撰写此本律例的人,根本没有想过,会有女子背井离乡单独立户。

    她叹了口气,将书丢在桌上,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她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人,被绑住了手脚,即便有很多的法子,可却是无能为力,在这里,女人的地位低的令人心寒,即便她有办法拿着嫁妆离开,可若想单独在世上生存下来,却比登天还难。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的女人,一旦在家中无法站住脚,或者被家人撵出门,就只能去庙里当尼姑。

    因为,在这样的社会,女人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蓉卿折了根竹枝在手里,轻轻挥扫着地上的灌木,余光看见有两个婆子朝她这里张望。

    她住的这间厢房在九莲庵最偏僻的角落里,院前白天黑夜都有几个粗使婆子守着门,婆子并不限制明兰明期的走动,但看守她极紧!

    至于后山……她是进去过一次,风景虽美可蚊虫蛇蚁也多,根本不易行走。

    她若想从孤竹山下去,只能躲开那两个婆子,避开庵中的师父们,从山门下去。

    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身后明兰拿着披风走了过来,“小姐,药煎好了。”她满面郁色帮蓉卿披上披风,又低叹一声,“也不知道明期路上顺利不顺利。”

    明兰和明期今年才不过十二岁,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心里会害怕,蓉卿牵着她的手,安慰道:“车到山前自有路,不会有事的。”

    “嗯。”蓉卿语气沉稳,有种让人莫名的心安,明兰低声应是,心里的担忧略松了一松,两人没有再说话,回去小院中。

    蓉卿脱了披风坐在凳子上,视线落在她走前放在桌面上的《大夏律例》,随即目光一顿,又转头去看她睡的那张床,脸色微微一变。

    明兰也是惊叫一声:“小姐,有人进过我们的房间。”

004 异客

    “嗯。”蓉卿目光在房里一睃,房间里四壁空空除了那顶柜子和两个不大的红木箱,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她起身走到床边,明兰指着被子道:“……奴婢早上叠被子时,芙蓉补丁是朝外的……”她说着,声音因为紧张而开始发颤。

    难道她中午在窗外听到的脚步并非是听错了?

    有人在偷偷监视她们?

    为什么要监视她?来她房间做什么?

    “明兰。”蓉卿环顾四周,又走到窗前看了看,下面并无脚印,她小声问道,“检查一下,我们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她来庵庙因是养病,所以除了衣服被褥外,身无长物。

    明兰听言立刻去打开了箱笼和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摇着头满脸的疑惑的道:“好像只是翻了翻。”又拿了小匣子出来,里面放了一只银烧蓝蝴蝶簪子。

    是苏蓉卿大哥苏珉三年前离家出走时,送给她的,更是房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对方没有拿走,那是不是说明,他不是来偷东西的?

    蓉卿变了脸色,她不怕小偷小摸,那些人防着便可,可若是有心人惦记着她什么,那就不得不防。

    她走过去,将簪子拿在手中,目色沉沉……

    “要不要告诉师太?”明兰脸色发白,这一整天她心里都极度恐慌不安,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若非有蓉卿的镇定,她几乎要频临崩溃。

    蓉卿把玩着发簪,沉着的摇了摇头:“不要。”今天庙中守卫森严,对方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若不是武艺高强者,便是庙中能随意走动的人,所以,这件事即便告诉了缘慈师太,她也不会查出什么来。

    她什么都没有丢,还如此兴师动众,反而无事生非之嫌,节外生枝。

    “去歇着吧,别胡思乱想。”蓉卿安慰着明兰,“不管对方什么目的,房间他也翻过了,想必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境况,应该不会再来的。”她说完在床上靠坐下来,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明兰紧张,打开房门又在外面转了一圈,忐忑不安的回来。

    蓉卿没说话,脑海中将所有可能性想了一遍,又随手将那支蝴蝶蓝的簪子放在枕头底下。

    入夜,吃过晚饭她又看了会儿书,便熄了灯迷迷糊糊睡着,约莫到半夜时分,她突然惊醒过来,听见前院隐隐约约传来喧哗声……

    这么晚,会有什么事?

    她起身,走到窗前贴着耳朵在窗户上听了一会儿,喧哗声越来越大,但却听不清内容。

    她摇摇头,到桌边提壶倒杯茶水,忽然鼻尖一动她神色微变。

    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电光火石间她提了茶壶,脚步飞快的朝门口而去:“明兰!”话音方落,她的手已经搭上了门闩。

    就在这时,一双冰凉却力道强劲的手,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的脖颈上,瞬间将她提起来……

    蓉卿周身汗毛嗖地竖起来!

    她被那只手如提着一件物品一样提着,双脚离地像一只离了水的鱼,张着嘴巴拼命的想呼救,但所有的话都被掐灭在喉咙里。

    她只能呜呜的发着声音,双脚不停的朝后踢,却每每踢了个空。

    不过眨眼功夫,蓉卿却过的极漫长,她能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所散发的杀气。

    “不准出声。”那人开口说话,声音清亮,但却冷森的让人不寒而栗,“否则……”话没说完,但他手上的力道却暗示性的加重了一分。

    蓉卿拼命点着头,她明白,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折断她的脖子。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蓉卿立刻捂住了胸口,撑着门无力的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身后那人没有再动,视线像一柄锋利的剑,冷萧寒芒钉在她后背上。

    蓉卿剧烈的咳嗽着,脑中却是飞快的转动着,前院喧哗,男人,血腥味……她不敢往下想,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那人的相貌,她是学法律的,虽不曾身临险境,但犯罪心理却是略懂,她这个时候回头,若是看到对方的容貌,对方说不定就会立刻杀了她灭口。

    身后那人不知道她的心思,沉默了片刻待她安静下来后,方出声道:“你的婢女睡着了,你不用再花心思。”

    蓉卿一愣,难怪她刚才做出那么大的动静,外面半点反应都没有。

    那人眼中也浮现出异色,似乎很诧异蓉卿这不过一瞬反应的变化,从惊恐挣扎到此刻的镇定安静……能如此快的恢复情绪,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又去看僵硬的站着,以一种怪异姿势背对着他的背影……

    是害怕,所以不敢回头?

    那人目光微动,转身在桌边坐了下来,动作有些僵硬的捂住胸口。

    蓉卿等了等,见那人不开口,她深呼吸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壮士,小女子虽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可是这里虽是庵庙,但防备也很森严,劝你在没有被人发现前,赶紧离开这里。”她只当没听到前院的喧哗,角度奇怪的对着门说话,“小女子知道一处隐秘下山的路,可以指给你!”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这么就镇定下来,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自会离开。”那人语气淡漠,声音沉冷,每一个字都让人不寒而栗,说完,瞥了蓉卿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蓉卿似乎听到他的吸气声。

    血腥味越来越浓,看来伤的很重。

    他在这里做什么,是打算住下养伤,还只是避一避?

    蓉卿背着身子,抬手朝自己放箱笼的墙角指了指:“哪边的箱子里有药,你……好像伤的很重,还是先上点药吧。”

    希望上了药,他能赶快离开。

    蓉卿不敢看他,却在墙上找到他的影子。

    他没有动,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身上,有些冷飕飕的,蓉卿立刻解释道:“那药是我用的,我在这里养了半年的病,所以箱笼里有很多药,不相信你自己去看看?”

    那人将手中的剑放在了桌面上。

    ……少了一分杀气,蓉卿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那人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她一喜立刻道:“有个红瓶子,还有个蓝瓶子,一个是外敷一个是内服……”她又想起什么来,“那个……没有水了,我去打点水。”脚朝门口移动了一步。

    “站住!”杀气立显。

    蓉卿不敢再动,他则拿着药瓶又重新在桌边坐了下来,声音低了一分:“多谢!”视线在她身上又打了个转。

    蓉卿愕然,偷偷转头去看,从她的角度只能看着他的侧脸,五官深邃像是刀锋刻出来的一般,低着头在幽暗的月光下,散着一股令人却步的冷凝。

    蓦地,对方利箭一样的目光射过来,视线一撞蓉卿立刻转头过去:“要不要帮忙?”她说完又道,“……我蒙住眼,绝对看不到你的脸。”

    原来是怕看到他的脸,而被灭口。

    那人赞赏的看了蓉卿一眼,声音低沉的道:“不用!”

    蓉卿撇撇嘴,转目去看他正低头在上药。

    他现在防备能力肯定有所降低,要不要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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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决定

    她在心里计算着,从这里逃出去获救的几率有多高,无奈中她叹了口气,以对方刚才对她出手的速度,只怕她还没有出院子门就被他一剑封喉了。

    而且,她从这里去正院,便是跑也要用半盏茶的功夫。

    这么长时间,有很多可能发生。

    她掂量了利弊,放弃逃出去的打算!

    还是让他自己离开比较安全。

    “壮士。”蓉卿能听到身后传来撕裂棉帛的声音,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些,“柜子里有洗净的棉布。”

    “不需要。”那人每次回答,都是言简意赅,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累赘,话落,他闭目靠着椅子上,竟是一副打算休息的样子。

    蓉卿大骇,他不会打算一直在这里吧?

    莫说他会不会杀了她,就是天亮后让人看见她房里藏着个男人,孤男寡女……她不用对方动手,就能生不如死。

    “那个……”蓉卿朝后退了一步,“你若是累了,可以去隔壁歇一会儿,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人发现,我……”说着,语气中已经带着哭腔。

    这种时候,在意的竟然是名节?那人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打量着蓉卿,。

    愿意听她说话,蓉卿吸了口气,道:“我是永平苏氏的八小姐,半年前因为得了时疫被送到这里来养病……”她故意说自己得了时疫,希望能吓退对方,“所以,我虽现在境况不佳,可毕竟出自名门,若是我养病期间还出了这种事,便是世人的吐沫星子也得把我淹死。”她嘤嘤的捂住脸,“……壮士还不如一刀将我杀了干脆。”

    软硬不吃?!蓉卿心里紧张起来。

    “你是永平苏氏的人?”对方沉默了许久,“那你和平恩伯苏茂渠是什么关系?”

    苏茂渠定居在京城,官拜文华殿大学士又承了平恩伯的爵位,权倾朝野,无人不识。

    蓉卿眼睛一亮,他知道苏茂渠,那会不会忌惮苏府的势力?她立刻回道,“苏茂渠是我的大伯,我父亲是他的弟弟,我们一家子现在住在永平祖宅中……”一顿又道,“苏府虽不算名门望族,可在永平还是有些根基,壮士若是需要帮助,不如去府上找我父亲,他为人仁义最喜结交江湖侠士,定会出手相助的。”

    苏茂源会不会出手相助她不知道,反正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这个人赶紧消失。

    “苏茂源?”那人重复了一句,语气颇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至此再不出声。

    简直就是软硬不吃,蓉卿有些气馁。

    而这时,前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甚至隐约有错综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蓉卿一怔,那人也警惕性的站了起来

    “让所有的人都出来。”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虽还隔着一些距离,但却听的很清晰,想必过不了一刻,就会搜到她这里来。

    蓉卿小心翼翼的回头去看那人,那人站在窗户边,左手握剑,右手搭在鞘上,顿时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寒意深重。

    不会想要杀出重围吧?

    这里是山,只要从窗户潜出去,然后躲进山里,对方肯定找不到。

    这么简单的方法,他怎么会想不到?

    难道是说……

    他逃出山里也不安全,或者说,这整座孤竹山都被追他的人包围了?

    孤竹首阳二山相连绵延百里,前院的人到底什么来路,竟有如此大的能力,将两座山重重围住?

    她此刻有些后悔,白天应该偷偷去打听一下。

    心中思量,蓉卿不由重新打量那人,样貌看不清楚但身形却非常高大,背脊挺拔虽提着剑但周身却没有混迹江湖的不羁,而且,看他身上那件夜行衣的料子,虽不是极名贵但衣缝笔挺做工不差。

    看来,不是普通的江洋匪徒。

    怎么办,她若现在逃跑呼救,他还有没有同伴,会不会结仇?

    她现在谁也得罪不起。

    蓉卿踌躇的趴着窗户朝外看,外面火把星星点点,依现在的距离若她出声,获救的几率比方才又多了一分。

    到底是跑还是不跑?

    她拿不定主意。

    思索间她又回头去看那人,月光自窗棂中射进来,将他高大的身影拢在一片暗影中,仿佛一头蛰伏的狮子,随时一跃而起撕咬敌人的血肉。

    “你不是病了?”忽然,那人转头过来,语气依旧不含一丝温度,命令着她:“去床上躺着。”

    蓉卿愣住。

    他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一会儿打起来会伤着旁人,你去躺着既能装病逃脱连带之责,又能避免误伤?

    怎么会这样?方才杀气腾腾的劫持她,现在竟然又考虑人质的安危。

    她刚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若他挟持她逃出去,她虽不能保证她的身份一定有用,但是至少能给对方多一分的顾忌。

    他却让她去床上躺着。

    什么古怪的逻辑!

    蓉卿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她眯着眼睛朝窗户缝隙外面看去,火把已经转了方向朝她这边走来,破口喝骂声粗俗不堪,蓉卿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躲起来!”

    话落,她愣住,对方明显也愣了一愣。

    顾不得许多了,现在冲出去她说不定就被这人灭口。即便没有死,她被男子挟持的事传出去,名声也尽毁了,她虽不在乎却不能白添给苏府一个冠名堂皇的理由……而这人看上去似乎比外面那些人更可信些,蓉卿转头过来指着床上掀开的被子:“到床上躺着,快去。”除了床上,没有别的地方适合藏人。

    那人惊讶的看着她。

    “我的婢女,你是打晕了还是用了什么药?”蓉卿一边飞快的将桌上药瓶收起来,一边说着话,那人沉默了一刻,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道:“打晕了。”

    蓉卿并未注意他语气的僵硬和脸上的异常,点着头道:“你快去躺着,其它的事情我来负责。”她检查着房间里的东西,等觉得没有异样时,才打开了房门,去将昏迷的明兰摇醒,明兰揉着眼睛醒了过来,正要说话,蓉卿按住她的嘴,“外面有人在搜查,一会儿你去开门。”

    明兰揉着酸疼的后脖颈,面露惊慌。

    脚步越来越近,蓉卿听到一个男声问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是苏府的八小姐,在这里养病,有半年了。”是缘慈师太的声音。

    “搜!”一声令下,立刻有脚步声传来,蓉卿推着明兰,“去开门。”她说完,顺手将放在炉子上温着的药罐提起来,又跑回了卧室,将门重新关上。

    那人依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蓉卿推着他:“别耽误时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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