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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嫡结良缘(穿越之锦绣良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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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背上撕裂的痛,令她一缩怒火又拱了起来,她生生忍了下去,就越发觉得今天的事情莫名其妙,太夫人打她她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终归怒难平,婚事虽得了可是容玉的名声也丢了,这往后她们母女还怎么做人。

    “下手这么重,你是想要我死是不是?”柳姨娘疼的一惊,顾不得疼翻坐起来啪的一声,就扇了冬梅一耳光,随后又哎呦一声瘫倒在床上,后背和臀上又沁出血丝来,她怒骂道,“你这个蠢货,上点药都不会,要你作何用!”

    冬梅委屈的捂住脸,拿着药瓶子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哭丧呢。”柳姨娘瞪着她,“给我滚!”冬梅就将瓶子朝床头一放,捂着脸就跑了出去,恰碰见管妈妈从外面进来,瞧见冬梅就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掀了帘子进来,安慰道,“姨娘可生不得怒,若不然伤口要化脓的。”说完,拿了药瓶子给柳姨娘上药。

    “查的怎么样?”柳姨娘直接问道,管妈妈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溃破的地方,一边小声道,“……当时陶妈妈来问八小姐事情,八小姐就拉着陶妈妈去小花园里说话,可陶妈妈不过说了几句就走了,但八小姐却足足两柱香的功夫才回来。”说着一顿又道,“六小姐送八小姐去荣月居时,明期曾回来说要提一壶茶回去,奴婢当时还留了心,可也没有瞧出什么来,所以就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明期回来分明就是来取八小姐喝剩的那半杯茶。”

    所以她们进门时,才看到六小姐昏昏沉沉的样子。

    “这么说来,她早就觉察到了异像,所以防备着我们。”柳姨娘气的咬牙切齿,“那可查到了她去找镇南王,两人到底说过什么?”

    管妈妈就摇了摇头:“奴婢去问过表少爷,表少爷也道不知道,镇南王前一会儿还在房里焦躁不安的,这会儿却拉着三少爷去了翠云楼吃酒去了。”

    镇南王她得罪不起,柳姨娘只得咽下了这口气,问道:“孔夫人呢,回去后都做了什么?”

    “孔夫人回去后就将府中的大门给关了,连客也谢了,只怕这会儿家中也不安生。”管妈妈说着就皱了皱眉头,“奴婢看孔夫人心里该有些不快,她将孔公子如珠如宝的护着,这会儿必定是气不打一出来,往后咱们六小姐嫁过去……”没有好日子过。

    “我心里有数。”柳姨娘冷笑着道,“二老爷马上要升永平知府,孔二爷即便入了内阁,也还是被大老爷压着,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为难容玉!”顿了顿又道,“兄长说了,金矿上孔家大爷的份子钱已是到了,到时候大家绑在一起,他们想对容玉不好,也要掂量掂量!”

    管妈妈想想也是,就点头道:“即是这样,那您就更不用生气了,婚事也顺利得了,现在只要您安心将身体养好,和孔家将婚期定下来就成!”

    她如何能甘心,苏蓉卿将她们害成这样,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你手中的钥匙交出去了?”柳姨娘就想到中馈的事情,管妈妈勉强笑着点头道,“交出去了。”说完,想到往后在府里不管做什么,即便是出个门也要去八小姐那边取对牌,她就浑身不舒服。

    “心到是大的很,竟是想要中馈。”柳姨娘眯着眼睛,恨恨的道,“她以为她得了中馈就能高枕无忧了?哼哼!”

    管妈妈听着却没有说话,一次两次的她们在八小姐手中吃了亏,她如今也不敢妄言什么。

    “王妈妈呢?怎么今儿一天都没有瞧见她?”平常她都是跑的勤的很,今儿却是半天也不见人,管妈妈也觉得奇怪,回道,“奴婢也没有看到,已经让人去她家中找她了。”

    蓉卿回到房里,苏容君已经走了,明兰捧着匣子跑了出来,笑着道:“小姐,陶妈妈将对牌和钥匙都拿过来了。”她打开匣子在里头哗啦啦翻了一阵,就提了一串钥匙出来,“这就是库房的钥匙,如今只缺崔妈妈那一把了。”

    “收好了吧。”蓉卿笑着说完,明期就一把从明兰手中端了匣子过来,堆着满脸的笑意,“小姐,您的舆图呢,拿出来我们一起看看?”

    蓉卿忍不住笑了起来,戳着明期的额头:“一整天你都不累?”明期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小姐。”春红在外面探了头,“岑姨娘和五少爷来了。”

    是担心她吧,蓉卿应了亲自出去,将岑姨娘和苏峥迎了进来,母子两人坐到一刻见蓉卿确实没什么事,就回去了。

    下午,各房各处的婆子就活动起来,以往她们还静观其变,以为过了寿宴中馈的大权说不定又会还给了柳姨娘,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八小姐实实在在当了家,如此一来她们哪里还能镇定下来,纷纷提着东西就去找崔妈妈和端妈妈。

    崔妈妈满脸的为难,过来寻蓉卿:“……奴婢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来问八小姐的意思。”又指了指他带来的东西,“都是那些婆子妈妈们送的。”

    “既是送给您的,您就收了吧。”蓉卿笑着道,“一些小的事情,您看着能做主便卖了这个人情,往后您还要在府里做事,有了这些人情您办事也方便些。”

    崔妈妈满脸的不知所措,感激的看着蓉卿,喃喃的道:“八小姐,您对奴婢……”蓉卿就摆着手示意她不用多说什么,又想起什么来,问道,“我记得崔管事好像没有说亲事吧?”

    提到崔大,崔妈妈就叹着气的道:“是啊,府里头也没有人做主,出去找,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谁又愿意嫁过来,去年倒是有人说了门亲事,我瞧着也不错,只是她们家老子身体不好,需要五十两银子的彩礼钱……”说完又叹了口气,这五十两银子!她这半辈子也不过攒了三十两。

    蓉卿就想到了二夫人身边的书兰,她笑着道:“不着急,婚事也讲缘分的,崔管事为人敦厚办事又牢靠,又有您这样的好母亲,定能寻到合心意的姑娘。”

    崔妈妈就道托八小姐的福,又说了几句,才退了下去。

    晚上,蓉卿借口身体不适,就没有去太夫人那边行礼,她开了妆奁匣子就发了起了呆,回头问明兰:“你亲自去审审王妈妈,问清楚那支簪子到底去哪里了。”

    “是!”明兰应是,就去了正院,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她才疲累的转回来,回道,“王妈妈一口咬定了,说簪子的事情柳姨娘不知道,是她自作主张偷出来的,本来想要放在镇南王房里的,可是在半道上她一心慌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明兰说着一顿又道,“奴婢自然不信,就想了许多法子吓唬她,可她就是不改口!”

    都到这个地步了,按理说王妈妈不该护着柳姨娘了才是。

    蓉卿拧了眉头没有说话。

    第二日,她去太夫人那边,就将王妈妈偷盗的事情禀了,太夫人自是不能留她,找了人牙子将她发卖出去,王妈妈一路声嘶力竭的喊着:“八小姐,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奴婢吧。”惊的一院子丫头婆子大气不敢喘,就以为八小姐新官上任,定是要仔细整顿府内的人员。

    却没有想到,除此之外蓉卿没有任何举动,只每天听各处管事回事,安排府中大小的事情,一两日下来大家知道八小姐是真的不打算有什么调动,便也就安定下来。

    二夫人那边,蓉卿去了一趟,二夫人就笑着道:“就怕你会吃亏,索性她们也得了该有的惩罚。”说了句阿弥陀佛,又道,“只是婚事……”

    “我没事,婚事没了也落个轻松。”她笑着道,“往后我住在家里,母亲可不要嫌我烦才是。”二夫人就笑了起来,回道,“又怎么会嫌你烦,我这里你尽管来便是。”

    蓉卿笑着点头正要说话,明兰笑着从帘子外头探了脸,回道:“八小姐,徐府的徐小姐给您送了礼物来。”

    “你去忙吧。”二夫人催着蓉卿,“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不用惦记我。”蓉卿应是就笑着退了出来。

    蓉卿出来明兰就拿了个玫红的包袱过来,笑着递给蓉卿:“是徐小姐身边的妈妈送来的,说是徐小姐送给您的,也没有什么说法,只道给您用着玩儿。”蓉卿就拆了开来,瞧见里头包着两方帕子,一条汗巾还有一双鞋。

    “你拿了银子打赏来的妈妈,告诉她,说我过几日登门道谢。”明兰笑着应了,去外院回徐府来的妈妈。

    半夜,竹园的门就被拍的砰砰响,冬梅隔着门就喊道:“八小姐,我们六小姐发了高烧,管妈妈让奴婢来和您拿对牌,去外头请郎中来瞧瞧。”

    “我们小姐还睡着呢,这么大声。”隔着门明兰披着衣服跑了出来不痛不痒的和冬梅道,“再说,这会儿街面上店铺也没有开门,去了也是白跑吧。”

    冬梅就点着头:“好姐姐,您就和八小姐说一声吧,我们六小姐真的是烧的吓人。”明兰还要再说,正房里头蓉卿的声音传了出来,淡淡的道,“明兰,把对牌给她!”

    明兰就不冷不热的对冬梅道:“你等等吧。”说完转身进了房里取了对牌出来塞给冬梅,又砰的一下关了门。

    冬梅摸摸鼻子,又觉得八小姐能这样对六小姐已是很好了,毕竟可是六小姐抢了八小姐的婚事,她叹了口气提着裙摆飞快的跑去外院,请了守门的小厮上街去请郎中,小厮推三阻四的不太愿意,嘟囔着道:“这大半夜天寒地冻的,太折腾人了,就不能等天明了再说?”

    冬梅冷着脸喝斥道:“迎高踩低的东西,小心我禀了姨娘,将你发卖了出去。”那小厮就嗤笑一声,冬梅就气不打一处来转了身就回了柳园,柳姨娘自是一顿骂,亲自撑着起来要去外院,管妈妈就拉着她,“奴婢去一趟吧,您伤重未好,别撕了伤口才是。”

    柳姨娘就没有说话,想到这两日二老爷连照面都没有打一个,太夫人那边也是不闻不问,这些人便以为她们母女失了势,哼哼,都给她仔细等着,将来非撕了他们的皮!

    一阵闷怒,这边苏容玉浑浑噩噩又喊了一声,她心疼的不得了,抱着苏容玉就垂着眼泪。

    约莫到丑时,大夫才被请进了院子,又是抓药又是煎药的忙活到天亮,苏容玉总算是消停了。

    “那边怎么样?”蓉卿坐在桌前吃着早饭,明兰给她添着粥,回道,“像是没事了,半夜里柳姨娘嚎的那声音,整个院子都听的真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六小姐怎么了呢。”

    蓉卿轻笑,苏茂源这两日都没有过问她们母女的伤情,柳姨娘只怕心里也没了底。

    吃过早饭,蓉卿去太夫人那边请了安,又回了院子里听各处婆子回话,刚停下来,就瞧见苏峪晃晃悠悠的进了院子!

    “你很忙啊。”苏峪很客气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打了个哈欠,“有事忙就是不错!”

    蓉卿失笑,看着苏峪眼底淤青的样子,就问道:“我听说你连着两天都被郡王拉着在翠云楼吃酒,花天酒地的不是也很自在么,怎么反倒羡慕起我来了。”

    “怎么自在了。”他抖抖衣领,“瞧瞧,我这能掉下来三斤的粉,可不是把我熏死了。”

    蓉卿就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苏峪道:“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三哥这样的。”苏峪就端了茶一口饮尽,挑着眉头看着蓉卿,很好奇的样子,“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我着急什么?”蓉卿放了手里的账簿,也端坐了看他,苏峪就回道,“你怎么也不想想怎么说服我陪你去九莲庵,还有,你打算怎么和镇南王交差?”

    蓉卿挑眉,就笑着道:“三哥我自是不担心的,您当然会陪我去,只是镇南王那边……”她托着下颌也露出愁容,“还真是没想好。”

    苏峪一口茶没吞下去,被呛的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瞪着眼睛就道:“你知道赵均松是什么人,他的霉头你也触?”

    蓉卿相信他说的话,镇南王这人情绪波动极大,他想向的到这样的人若是翻了脸必定是六亲不认的:“我知道。”她点着头,“不过这件事还是要靠三哥才能成。”

    苏峪就眯了眼睛抱胸看着她。

    蓉卿轻笑,就发现苏峪每当生出戒备的时候,就会做出这一点小动作,防范着看着对方,她认真的回看着他,道:“九莲庵长生秘方的事,三哥想必已经告诉大伯了吧?”苏峪没有说话,蓉卿又道:“三哥可想过,你这一趟远游,大概什么时候是个头,您估计大约花多少年的功夫,才能寻到圣上所要的长生秘方?”

    “不知道。”苏峪靠在椅子上,目光悠远,就听蓉卿又道,“五年,十年抑或更久?三哥有没有想过这个世上或许根本就没有长生秘方呢,到时候你迟迟交不了差,圣上又等不了,你要如何?圣上会不会降罪于你呢,只怕你也吃不准吧。”

    苏峪显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他和蓉卿说的一样,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长生秘方的存在,可是皇命难违他也不过是硬着头皮而已。

    “三哥。”蓉卿声音郑重了一分,看着他道,“我觉得九莲庵的长生秘方是个极好的时机,你不如顺水推舟信了这件事,高高兴兴的拿着方子回京,到时候无论是辽王还是圣上都两厢欢喜,而您呢,也交了差!”

    苏峪就用一种你很笨的眼神看着蓉卿:“交了差又如何,辽王居心叵测,若是圣上龙体真受了损伤,到时候我焉能脱得了干系?”

    问题就在这里,蓉卿点着头回道:“你说的没错,所以这件事你要先告诉太子。”苏峪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你是说,让这个事情成为太子的筹码?”

    九莲庵的事情,牵涉到简王和辽王两个番王,让太子处理确实是最妥当不过的了。

    “对!”蓉卿提着茶壶给苏峪续茶,“您和大伯既能从中抽身而出,又能让太子更加的信任你,何乐而不为,即便将来东窗事发,有太子担着也没有你什么事。”

    苏峪显得有些沉重,他站起来来回的在房里走,这件事他也仔细想过,蓉卿的方法他也考虑过,可是欺君之事他实在做不出来,但是眼下镇南王在这边虎视眈眈,他若是想甩开他着实不容易,无法寻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你是不是担心简王那边?”蓉卿也站了起来,拦住苏峪,“我和你说,赵均瑞来永平的目的绝对不简单,他也肯定知道了九莲庵的事,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动,是为了什么?”苏峪停了脚步,蓉卿解释道,“我感觉赵均瑞是知道我们的打算,而他呢也想借你的手,借太子的手除去辽王,即便除不去也要让圣上彻底对辽王生出戒备,如此他不用动手,就能得利!”

    “你说的没有错。”苏峪微微颔首,眉头轻拧,“赵均瑞此人深不可测,他这次来却每日见客闲逛,甚至还和我们一起去喝了几次花酒……”他说着微顿又不耐烦的摆着手,道,“只怕有些迟了,家父定然已经上了折子弹劾辽王了。”

    蓉卿一愣,随即笑着道:“大伯弹劾便让他弹劾便是,他没有九莲庵的证据,只怕弹劾也是因为别的事情,给辽王敲个警钟罢了,您就放心的去做吧,再说,我也不会害你,我们可是一家人,将来圣上发怒让苏氏上断头台,也少不了我这一份!”

    苏峪又白了她一眼,咕咚灌了茶又站了起来,负手道:“吃了几天的酒,这会儿困的很,我先回去睡觉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蓉卿并没有追出去,苏峪这么聪明这其中的环节他必然早就想过了,至于为何迟迟未做决定,只是因为这件事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徘徊难定罢了。

    一整天,蓉卿都没有再见到苏峪,等到晚上从嬷嬷来了,笑眯眯的看着蓉卿,就道:“我们郡王问,明天的事情八小姐的安排好了吗?”

    “劳烦妈妈回禀郡王一声,就说已经安排好了,计划不会变!”从嬷嬷就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我们郡王还让老奴告诉八小姐,说他身边姹紫嫣红,却没有一个及得上八小姐的灵慧,所以还请八小姐记住,但凡是郡王认定的事或者是认定的人,断不会有改变的可能。”

    是在告诉她,她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不管她会不会耍花样,这辈子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可真自信。

    “小女明白了。”蓉卿笑盈盈的回了,从嬷嬷就似笑非笑的看着蓉卿,换了个语调回道,“能被我们郡王看中,是八小姐的福气,八小姐可要珍惜才是。”

    蓉卿颔首,从嬷嬷就昂着头出了竹园。

    从嬷嬷一走,沉香就来了,看着蓉卿笑着道:“八小姐,我们少爷说他坐的马车要垫六层垫子,免得路上颠簸耽误了他睡觉。”

    和她摆谱了,蓉卿笑着应是:“好!”沉香瞧见蓉卿一脸无奈的样子,就掩面笑着回了外院。

    第二日一早,蓉卿去和太夫人打招呼:“三哥和镇南王说要去九莲庵,说我对那边比较熟悉,就让我作陪。”一顿又道,“没有问过您,我不敢答复!”

    “和郡王去九莲庵?”太夫人打量着蓉卿,蓉卿就点头道,“是!”

    太夫人略作了思量,就回道:“那你把家里头安排好就去吧。”一顿又道,“多带几个婆子跟着。”苏容玉的事情闹成了这样,她可不想蓉卿和镇南王之间再出什么事。

    蓉卿应是,就去安排府中的事,又去和二夫人打了招呼,这才让人备了车马,和镇南王以及苏峪去了九莲庵。

    只有中间路过迁安时他们下车了歇了一会儿脚,苏峪叫着嚷着直说累,镇南王也附和着道:“这么远的路,早知道便不来了。”

    两个人装腔作势,蓉卿只当没有听见,闭着眼睛靠在褥垫上歇着,明兰和明期异常的高兴,两人叽叽喳喳的回忆着九莲庵的事情,又道,“一个月不到,没想到我们又回来了。”有种衣锦还乡的意思。

    “小心缘慈师太找你们算账!”蓉卿笑着道,“当初敲了她脑袋的事情还没算清楚呢。”

    明期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前头的两辆马车,就道:“那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胆子才是。”明兰就捏着她的脸啐道,“狐假虎威!”

    主仆三人说了一路,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孤竹山,庵庙里早就得了消息,缘慈师太亲自下山来迎:“贫尼缘慈恭迎镇南王,苏三公子。”又朝后面垂着帘子的马车撇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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